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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梦羽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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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样儿,还知道哄人嘞。

    “咳!咳!”钱多掩了口,小心地左右看了看周围,翻起眼,故作阴沉地问:“真的送我?你不心疼?”

    梅心非摇了摇头,“你戴更好看。”

    钱多知道自己很没骨气,就这么嗖嗖嗖的……气消了。

    “我……我这么老土,又丑又老,不配戴。”

    梅心非拿起她的手,细致地将镯子套在她手腕上。“看,多漂亮啊,谁敢说不配?”

    钱多偷偷地笑了。

    这个东西,偶有见他戴过,看来是他心爱之物,也是贴身之物。他这么抠门居然肯送她这种特别的礼物?这是为表歉意而做的补偿?那么、也算是……定情物吗?

    一想,脸上就绯红绯红。

    “多儿笑了。”梅心非甜丝丝地说。

    钱多推了他一把,娇气地道:“再气我就永远不理你。”

    “知道了,小气鬼。”

    “你是吝啬鬼!”

    梅心非居然也没再跟她斗嘴,反而满目慈爱的抬手抚了抚她的头顶,“现在开心了吗?”

    “还不够。”钱多娇纵起来。

    梅心非凤眼微挑。

    “我要你今天陪我出去逛街。”钱多悄悄看他,其实她只是说说,跟他上街,他要拉风的全副武装,她还不习惯嘞。

    果然,他微微叹了口气,目中露出愧欠,“我也想陪你,但是,一会儿我还有很重要的事,你自己去好不好?如果闷,让阿莲陪你好了。”

    “不不不,不必了。”钱多连连摇头,“没事,你忙就去忙吧,我自己逛反而自由。”

    “嗯,也好。”他说着,又突然看向她,“你昨天下午就没做帐目。”

    钱多吐了吐舌头,本来想说那是你扯着我陪你舒缓心情的,但一想,跟这人没法讲道理,只得垂下头说:“那好吧,我先去把帐给弄了,下午再去。”

    梅心非立即笑吟吟地应:“好。”

    钱多纵了纵鼻子,心里骂:梅扒皮。

    “去吧。”他拍了拍她的肩,收回目光,转身,脚步微显急切地向院落走去。

    钱多站在原地,定定地望着他妖娆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明明好生气的,好丢面子的,但是,就这么轻易被他几句轻言慢语一个镯子就打败了,她真的太挫了!唉,也许,恋爱中的女孩就是这样盲目这样卑微吧,她没有办法对着他的微笑发火,没办法拒绝他略显诚意的讨好。谁叫她先爱他上。

    也许,是她太着急了,他们才不过相处这么短,不不,相处是不短了,可是,大部分是在工作,就算平日也有甜蜜暧昧,可是,她知道完全不到热恋的地步,甚至,还没非常明确地表明彼此心意的地步,怎么可能一下子越境直接滚……滚那啥呢?

    这么一想,她又羞得满面通红。恋爱啊,该让它循序渐进,一步一步来,她一个女孩家,怎么那么没厚脸皮的要求人家……那个自己?

    不过,唉……她还是想说不过,他为什么,连抱她的意思都没有呢?更别提亲她了。他是害羞吗?是故作正经吗?或者是为了尊重她?呃……想得头疼了。

    好吧,不管怎么说,现在他们亲密无间了,他今天又在百忙中紧张的哄她开心,他是对她有意才对,他一定是在意她的!嗯,对。她不着急不着急。

    这样一想,钱多又开心了。

    跳起来跑回书房,身体里嗷嗷的有劲,算起帐来那是淅哩哗啦的。

    说实话,经过这些天的数字训练,她已经对数字有了超强的敏感度,以及超能力的记忆力,经常对一眼瞄过的数字不经意地记住,她怀疑可能她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长期以往她有理由相信她可以拥有为像黄蓉母亲那种过目不忘的绝技。

    一切皆因为,她,太兴奋了。

    毕竟,与心上人突飞猛进的进展除了让她有不真实感,更多的是莫明其妙的亢奋。

    是人都会这样。

    她不嫌自己不够沉静。在爱情与矜持之间,女孩绝对要选择爱情。

    大概在下午三点钟左右,她终于以超能力完成了昨天的工作。至于今天的,因为梅心非好像急着有事,没来得及收帐目。一般,这些帐目是要让梅心非过目才到她手上的,或者莲姑娘收上来。当然,也有偶尔没有帐目送上来的时候,所以这个偶尔真的是很偶尔,也所以,遇到这个偶尔时非常让人惊喜并珍惜,就像今天。

    钱多不是灰溜溜跑出梅府的,她是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地走出梅府的。

    她今天,心情好,气色爽,虽然银子不多,但每个人都有逛街的权力。

    今天,她见什么看什么,看得津津有味,却不掏一枚银子,这不能怪她,只能怪她有一位抠门的老板,每看到一个爱不释手的饰物时,她就在心里骂梅心非一遍。不过再一想他应了不扣什么食宿费的话,她就暂且饶了他。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在铺子里看到有小孩子穿的用的穿,她就不由得想到本尊的两个孩子,难道,确是血亲相连的关系吗?还有,看到一些读书人用的什么纸笔之类的用品,她,也势必想到田野,那个男人……曾经说,因为太奢侈孩子们秋季可能没饭吃的那句话,也让她突然间黯然了心情。

    如今,天气入秋,家里,那三个人过得怎么样了呢?

    离下次发钱的日子,尚有十天左右,无论如何,既回去的话一定要假装是衣锦还乡,孩子们一定在盼她。至于男人,唉,谁知道呢。不管怎么说,回去,她得面对目前的身份。一想到要处理这件事,她的心口就莫名的疼痛,但是,她也不能被这个莫名的身份绊住脚,不然她出来干什么,而且,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喜爱之人,她,更不可能……

    算了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见了他们以后再决定吧。

    逛了好一会儿,她累了,想找个茶馆吃点喝点,突然的,就又想起包子大哥。于是来了劲,纠纠的去找包大哥了。

    “……妹子?是你!你来了,快,进来坐!”包大哥非常热情,“哎呀,上次多收了你的钱我非常过意不去,这次啊,你不要跟我客气,连吃带拿,随便你!”

    钱多脸上笑得春风满面的,突然觉得自个儿人气多旺旺的,是吧,人在异乡能有个固定的朋友,在公众场合遇到熟人,说话什么的都有底气。看,咱不是孤军奋战。

    于是,钱多这次与包子大哥相聊甚欢,包子大哥在这城郊混得有些日子,那街头巷尾的八卦听得不少,不时的逗得钱多咯咯直笑。不过不知为什么,她突然不想从包子大哥嘴里听到梅心非的八卦了,说不清为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我感觉那人是自家的人的缘故,还是,自己了解的比别人更多不需要听别人瞎编,也或者是,不想听到神马自己不爱听的。比如……婚姻方面。

    吃饱喝足,钱多本着浪费可耻的原则,把剩下的两个小笼包,一手拿一个,与包大哥挥挥手,出发。

    天色不早了,她不敢玩得太久,怕,府里那个人会找她喂饭!

    想着,又啧怪又欣喜。

    脚步也随之轻快起来,眉开眼笑的把包子放口里咬了一口。

    身后,突然窜过来一个小孩,快而准的从她的手里抢走了包子,然后头也不回的迅速钻到了人群中。

    钱多半天愣着,张着手保持着被抢走包子的一刻的姿势。

    情绪从惊怔,愕然,到气愤,羞耻……反正不知怎么,眼前回想起那一身脏脏的小男孩瘦小的背影,以及怕被抓到的瑟缩和惶恐,她又心痛了。

    于是不知怎么的,脚步像入了魔一样,冲着那个小影子追过去,而且,誓不罢休的。

    小家伙见她追,跑得更凶了。但是,毕竟小胳膊小腿的,比不得钱多腿长,不肖一会儿,她就抓住了他,小家伙脸红红的啊啊直叫,却不说话,钱多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哑巴孩子,心里头更加怜悯了。

    “你饿了是吗?”钱多注意到他的小手紧紧地捏着包子,纵使被人抓到,脸上分明非常害怕,却不肯松手。

    小男孩又点头又摇头,嘴里啊啊着。

    “那你吃吧。”钱多定了定,抬手去腰里摸银子,这一路她都没舍得摸出来过。许是看她眼中的温柔,小男孩没有再跑,而是愣愣的看着她掏出只银子放在他手里。

    钱多抚了抚他的头顶,轻声说:“再去买点好吃的。”

    小男孩惊愕地看着钱多,突然,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拉住钱多,一边作势往前走一边啊啊叫着好像很着急,钱多也纳闷了,“你带我去哪?”

    小男孩依然执意地扯着她走。

    钱多无奈,又听不懂他说什么,或者他家里有生病的大人?可她也不是大夫呀。算了,先看看再说。

    于是跟着小男孩,拐了几个弯走了几条小巷,终于来到一个仿佛隔世的一间非常破旧的小院里,小男孩兴奋地叫着松开她跑进屋里。

    很快,一个中年妇女从屋里慌忙走进来,看到钱多,她脸上露出笑容,“妹子,你就是有缘人吧。”

    钱多干干地笑笑,摊了摊手,有点无措地看了看小男孩。

    “哦,他的意思是说,你是个好人,所以才带你来。因为,我们……需要好心人的帮助。”女人说着,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向钱多摆了摆手,“妹子你跟我们进来。”

    钱多疑惑地跟过去,踏进屋门,就见里面非常简陋,而里堂的床上,似乎躺着一个病重的男人。钱多目光一触到那人身上,便不知为何移动不开。

    “这是前天晚上,突然从墙外翻进我们院中的一个人,他身上都是伤,当时血淋淋的怪吓人的,我们没有钱给他看病,只能尽量让他躺着休息,家里连面都没有了,哪里有什么好吃的,我的儿子这才从街上去偷来给他吃。”女子说着,又向床边走了过去,“他今天一天都不睁眼睛,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唉,我是没办法,只求菩萨心肠的人儿能救救他。”

    钱多被善良的母子俩感动,人家素不相识又没能力都尽力去救人,她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视若无睹了。一步步走上前,越往前,她越瞧着这人眼熟,不由的心跳也加快了,隐约间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来临,她躲也躲不掉。

    “……韩梦羽?!”当看清了那张苍白的小脸,钱多惊呼出声,一个箭步冲上去,惊慌失措地唤他,“韩梦羽!你醒醒!你这又是怎么了?怎么伤得这么重?”看着韩梦羽衣服上的血渍,以前那灰白的几乎像几百年未曾醒过的脸庞,钱多心如刀绞。

    奇怪的是,当钱多这几声又惊又痛的唤声后,韩梦羽那张沉睡千年的小脸,居然奇迹般地微动了动,眼睛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