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怂恿与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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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下车时顾允东叫住她，停顿了一下，问道：“记得上回你说过我老树发新芽吗？”
苹果点头，她还记她嘲笑他玩暗恋，但他却说自己只是放不下，算不上恋，还问她是不是可以去告白，还说……他已经睡了她。
想到这，苹果心里涌起异样感觉。
顾允东见她记得，微叹了口气继续说：“如果我说那个时候我就有点喜欢你了，你是否会更能接受一点？我不知道别人的感情是怎么产生的，但我相信所谓爱情都是从一点一滴的心动积攒起来的，没有人会莫名其妙地对另一个人爱到死去活来甘愿挖心掏肺。我说喜欢你，取决于我的内心对你的渴望程度，仅限于牵手、接吻和拥抱。但是爱，取决于我们俩的态度。没有人会在原地一直等一个人，一个人的热情坚持得太久容易立地成佛，到最后不是麻木就是冷却，没有人会因为失去谁而活不下去，再多伤心熬过来又是崭新的世界。所以，爱情和幸福都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你一味退缩就只能失去它。不要再说什么外在，这其实是在提醒我比你大十岁，你十八我二十八，我到中年你可能还像个小姑娘，你到中年我也许已经走不动路了。你没占我一点便宜，你比我更具优势。果果……，对我积极点，我才会更有信心坚持下去。知道吗？”
他说话间一直定定地望着她，幽深双眸里的专注认真以及暗含的真诚柔情，令她的思维一再短路，她总好奇为什么他会有这种异于常人的思考问题的方式，他可以绝口不提自己的优势，却能让她处于受教和不忍放手的境地，甚至一瞬间联想到了白发苍苍的自己掺扶着风烛残年的他，恍然有种直面死别的恐惧。
她突然害怕看到那样的情景，才惊觉自己更害怕的其实是他喜欢过后的离开。她不得不承认，他给她上了一堂很具现实意义的恋爱课程，教会了她面对现实和勇于追求。
一个人的热情坚持得太久容易立地成佛，到最后不是麻木就是冷却……
苹果低下头，良久后点了点头，轻声应道：“知道了。”
顾允东嘴角渐渐咧开，一种安定感油然而生，他侧身过来在她额头留了个吻，走时还不忘叮嘱：“拿好手机，我随时联系你。”
苹果嘟囔：“我要上课！”
顾允东不乐意：“我又不会给你打电话，就发个状态信息什么的，你点个赞就行。”
苹果无语，这人似乎忘了以前是有多反感她谈恋爱。
顾允东走后，苹果投入到了紧张的学习中，因为再有一个月就是期末考了。J大在A市算是最好的大学，能考进这里的多半都有两把刷子，苹果也是在军训结束后才知道自己三个六的录取分数搁在这并不出挑。她本来就想拿奖学金，加上前阵子缺课，现在又因为默认了要同顾允东交往，越发觉得必须上进优秀，否则就无法与之匹配。
充实的校园生活一直到苹果回到揽潮依然还在继续。老爷子看到孙女如此上进，别提多欣慰了，拿着电话把这一现象告诉了远在国外的儿子儿媳。
当然，当顾允东从瑞士打来电话有意无意问起她时，老爷子也没少添油加醋地形容一番，完了感叹道：“你说，是不是我给果果的压力有点大了，照这么下去，她万一读成个高分低能怎么办？”
顾允东轻笑，安慰道：“放心吧，爸，她不笨的。”
“可我们家势已经在了，她再强，将来嫁人容易高不成低不就。”
“……”顾允东噎了下，拿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颤，“爸，这是她自己的事，您别操那么多心。”
“能不操心么？陈家那个孙女跟她一样大，上个月他爷爷不都给她订婚了么。”
“那是政治联姻，不能比的。果果说不准这会已经有交往的对象了，只是您不知道而已。”
“有么？你知道么？”
“咳。”顾允东假咳，脸上却不减笑意：“她觉得时机到了肯定会让您知道。您就安心等着吧。别操心了。”
“这么是真有了？”老爷子拧着眉，一想到才找回的孙女呆不了几天就被人偷偷拐跑，怎么还开心得起来？
“不行，我得去问问果果，她可别被人给骗了。”
“咳咳，爸，爸……”顾允东这头还喊着，老爷子已经迫不及待地挂断了电话，往苹果房间去了。
老爷子拿那起政治联姻很委婉地绕了半天，总算把话题绕到了主题上。
“话说，陈老头的孙女才跟你一般大，要不是家族利益，哪里用得着这么早就把终身大事给决定了。将来结婚了过日子的还是两个人，得有感情才能长久。你说是吧。”老爷子谆谆善诱。
苹果虽然疑惑老爷子今天怎么同她拉起了家常，但还是认真地点头表示赞同。
老爷子顺着往下说：“好在陈家孙女婿家境不错，放眼A市，也就他能跟你叔叔比肩了，这起联姻陈老头不吃亏。说到这我忍不住要后悔了，那小子原本是我看中，想留给你的，没想到让别人给捷足先登了。不过不要紧，A市没好的了，爷爷再给你安排更好的。”
老爷子边说边密切留意苹果表情，当他提到‘你叔叔’三个字时她转着笔的手停顿了一下，听到他说要给她安排更好的，手上的笔被她转飞了。
这个结论，老爷子笃定苹果有了交往对象。
趁着苹果捡笔，老爷子忙怂恿：“怎么啦？你……，你不愿意还是自有打算？跟爷爷说说，爷爷不古板，开明得很。”
苹果尴尬，恰在这时，手机响了，她放回笔抓起手机一看是顾允东更加慌了。
“我……，我先接个电话。”
老爷子点点头。
苹果忙不迭跑去阳台，接通后小声道：“不是说好不打电话，只点赞的么？”
顾允东笑声爽朗，仿佛怕她听不见大声说：“那说的是你上课时，现在是周末。”
苹果一头汗：“那你想说什么，快点说，爷爷还在等着我。”
“哦？他还真来问了？”
“问什么？你知道他要问我什么？”
“他大概知道你有男朋友了。”顾允东低笑。
苹果痛苦皱眉：“是你跟爷爷说的？怪不得他一直想套话，可是我跟冯汉书不是已经分手了？”
“谁跟你提那人了？”顾允东暴怒的声音传了过来，“难道我不是你男朋友？”
苹果这下更急了，看了眼房里等着她朝她这边看的老爷子，只差没哭出来：“难道，你没说冯汉书，说的是自己？”
顾允东突地一噎，真心为这智商捉急。
“先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搞半天，她都没听进去？
“你男朋友是谁？”
“嗯？”苹果愣住，片刻后服了他一般，凉凉说道：“白给你点赞了。”
顾允东低笑：“我就说小看你了，这才几天都学会拿乔了。放心，我打算等你改回金姓时再说，但你要是忍不住说漏了嘴，我也不介意。”
听到这话，苹果放了心，知道老爷子的用意，应付起来也就没那么难了。但老爷子早被顾允东前两年的八卦训练得有了超强的敏感度，在苹果抵死不认时，更是坚定地认为刚才的那通电话就是她的男朋友打来的。
苹果一再强调不是，但又害怕老爷子听到了她说话的内容，不敢说是顾允东打来的，一会吱吱唔唔一会坚定不移，别得有多欲盖弥彰了。
老爷子心里有了底，也没多说什么，嘱咐了几句下了楼。
第二天早饭时，老爷子说要去趟古玩城，让苹果陪同一起去。苹果答应了。
在古玩城苹果跟着老爷子没少长见识，逛了几圈下来，老爷子拿下了一幅字画，价格不菲，说是明代一个书法家的。
出来后，车子开去了市中心的一家泰国餐厅，爷孙俩吃得正开心，管家老李突然间跑过来小声汇报：“老爷子，许小姐想给您问个好。”
老爷子放下筷子，皱眉疑惑：“哪个许小姐？”
老李说：“就是那个五百万，二少的前女友，许婧娴。”
苹果下车时顾允东叫住她，停顿了一下，问道：“记得上回你说过我老树发新芽吗？”
苹果点头，她还记她嘲笑他玩暗恋，但他却说自己只是放不下，算不上恋，还问她是不是可以去告白，还说……他已经睡了她。
想到这，苹果心里涌起异样感觉。
顾允东见她记得，微叹了口气继续说：“如果我说那个时候我就有点喜欢你了，你是否会更能接受一点？我不知道别人的感情是怎么产生的，但我相信所谓爱情都是从一点一滴的心动积攒起来的，没有人会莫名其妙地对另一个人爱到死去活来甘愿挖心掏肺。我说喜欢你，取决于我的内心对你的渴望程度，仅限于牵手、接吻和拥抱。但是爱，取决于我们俩的态度。没有人会在原地一直等一个人，一个人的热情坚持得太久容易立地成佛，到最后不是麻木就是冷却，没有人会因为失去谁而活不下去，再多伤心熬过来又是崭新的世界。所以，爱情和幸福都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你一味退缩就只能失去它。不要再说什么外在，这其实是在提醒我比你大十岁，你十八我二十八，我到中年你可能还像个小姑娘，你到中年我也许已经走不动路了。你没占我一点便宜，你比我更具优势。果果……，对我积极点，我才会更有信心坚持下去。知道吗？”
他说话间一直定定地望着她，幽深双眸里的专注认真以及暗含的真诚柔情，令她的思维一再短路，她总好奇为什么他会有这种异于常人的思考问题的方式，他可以绝口不提自己的优势，却能让她处于受教和不忍放手的境地，甚至一瞬间联想到了白发苍苍的自己掺扶着风烛残年的他，恍然有种直面死别的恐惧。
她突然害怕看到那样的情景，才惊觉自己更害怕的其实是他喜欢过后的离开。她不得不承认，他给她上了一堂很具现实意义的恋爱课程，教会了她面对现实和勇于追求。
一个人的热情坚持得太久容易立地成佛，到最后不是麻木就是冷却……
苹果低下头，良久后点了点头，轻声应道：“知道了。”
顾允东嘴角渐渐咧开，一种安定感油然而生，他侧身过来在她额头留了个吻，走时还不忘叮嘱：“拿好手机，我随时联系你。”
苹果嘟囔：“我要上课！”
顾允东不乐意：“我又不会给你打电话，就发个状态信息什么的，你点个赞就行。”
苹果无语，这人似乎忘了以前是有多反感她谈恋爱。
顾允东走后，苹果投入到了紧张的学习中，因为再有一个月就是期末考了。J大在A市算是最好的大学，能考进这里的多半都有两把刷子，苹果也是在军训结束后才知道自己三个六的录取分数搁在这并不出挑。她本来就想拿奖学金，加上前阵子缺课，现在又因为默认了要同顾允东交往，越发觉得必须上进优秀，否则就无法与之匹配。
充实的校园生活一直到苹果回到揽潮依然还在继续。老爷子看到孙女如此上进，别提多欣慰了，拿着电话把这一现象告诉了远在国外的儿子儿媳。
当然，当顾允东从瑞士打来电话有意无意问起她时，老爷子也没少添油加醋地形容一番，完了感叹道：“你说，是不是我给果果的压力有点大了，照这么下去，她万一读成个高分低能怎么办？”
顾允东轻笑，安慰道：“放心吧，爸，她不笨的。”
“可我们家势已经在了，她再强，将来嫁人容易高不成低不就。”
“……”顾允东噎了下，拿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颤，“爸，这是她自己的事，您别操那么多心。”
“能不操心么？陈家那个孙女跟她一样大，上个月他爷爷不都给她订婚了么。”
“那是政治联姻，不能比的。果果说不准这会已经有交往的对象了，只是您不知道而已。”
“有么？你知道么？”
“咳。”顾允东假咳，脸上却不减笑意：“她觉得时机到了肯定会让您知道。您就安心等着吧。别操心了。”
“这么是真有了？”老爷子拧着眉，一想到才找回的孙女呆不了几天就被人偷偷拐跑，怎么还开心得起来？
“不行，我得去问问果果，她可别被人给骗了。”
“咳咳，爸，爸……”顾允东这头还喊着，老爷子已经迫不及待地挂断了电话，往苹果房间去了。
老爷子拿那起政治联姻很委婉地绕了半天，总算把话题绕到了主题上。
“话说，陈老头的孙女才跟你一般大，要不是家族利益，哪里用得着这么早就把终身大事给决定了。将来结婚了过日子的还是两个人，得有感情才能长久。你说是吧。”老爷子谆谆善诱。
苹果虽然疑惑老爷子今天怎么同她拉起了家常，但还是认真地点头表示赞同。
老爷子顺着往下说：“好在陈家孙女婿家境不错，放眼A市，也就他能跟你叔叔比肩了，这起联姻陈老头不吃亏。说到这我忍不住要后悔了，那小子原本是我看中，想留给你的，没想到让别人给捷足先登了。不过不要紧，A市没好的了，爷爷再给你安排更好的。”
老爷子边说边密切留意苹果表情，当他提到‘你叔叔’三个字时她转着笔的手停顿了一下，听到他说要给她安排更好的，手上的笔被她转飞了。
这个结论，老爷子笃定苹果有了交往对象。
趁着苹果捡笔，老爷子忙怂恿：“怎么啦？你……，你不愿意还是自有打算？跟爷爷说说，爷爷不古板，开明得很。”
苹果尴尬，恰在这时，手机响了，她放回笔抓起手机一看是顾允东更加慌了。
“我……，我先接个电话。”
老爷子点点头。
苹果忙不迭跑去阳台，接通后小声道：“不是说好不打电话，只点赞的么？”
顾允东笑声爽朗，仿佛怕她听不见大声说：“那说的是你上课时，现在是周末。”
苹果一头汗：“那你想说什么，快点说，爷爷还在等着我。”
“哦？他还真来问了？”
“问什么？你知道他要问我什么？”
“他大概知道你有男朋友了。”顾允东低笑。
苹果痛苦皱眉：“是你跟爷爷说的？怪不得他一直想套话，可是我跟冯汉书不是已经分手了？”
“谁跟你提那人了？”顾允东暴怒的声音传了过来，“难道我不是你男朋友？”
苹果这下更急了，看了眼房里等着她朝她这边看的老爷子，只差没哭出来：“难道，你没说冯汉书，说的是自己？”
顾允东突地一噎，真心为这智商捉急。
“先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搞半天，她都没听进去？
“你男朋友是谁？”
“嗯？”苹果愣住，片刻后服了他一般，凉凉说道：“白给你点赞了。”
顾允东低笑：“我就说小看你了，这才几天都学会拿乔了。放心，我打算等你改回金姓时再说，但你要是忍不住说漏了嘴，我也不介意。”
听到这话，苹果放了心，知道老爷子的用意，应付起来也就没那么难了。但老爷子早被顾允东前两年的八卦训练得有了超强的敏感度，在苹果抵死不认时，更是坚定地认为刚才的那通电话就是她的男朋友打来的。
苹果一再强调不是，但又害怕老爷子听到了她说话的内容，不敢说是顾允东打来的，一会吱吱唔唔一会坚定不移，别得有多欲盖弥彰了。
老爷子心里有了底，也没多说什么，嘱咐了几句下了楼。
第二天早饭时，老爷子说要去趟古玩城，让苹果陪同一起去。苹果答应了。
在古玩城苹果跟着老爷子没少长见识，逛了几圈下来，老爷子拿下了一幅字画，价格不菲，说是明代一个书法家的。
出来后，车子开去了市中心的一家泰国餐厅，爷孙俩吃得正开心，管家老李突然间跑过来小声汇报：“老爷子，许小姐想给您问个好。”
老爷子放下筷子，皱眉疑惑：“哪个许小姐？”
老李说：“就是那个五百万，二少的前女友，许婧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