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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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开动了房车去北辰星，这一路上，苹果忐忑不已，不知道金如意那边到底怎么样了。她瞅了眼一旁坐着的顾允东，见他面上镇定又不由得安心了些。
到达时，苹果按响了门铃等着里头来人开门。
金如意这会就连自己都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苹果哪里还叫得开门呢。响了好几下后，也没见反应，老爷子问道：“果果，你没跟这边打招呼么？”
苹果心慌得要死，嗫嚅道：“我跟我妈说过了，不过我妈手机好像出了点问题。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打不通了。”
“可能是没电了吧，没事，既然来了就等等吧。”苏紫悦宽慰道。
老爷子脸色微微不悦，能让一家人就这样干等着的，除了很久前的一次飞机晚点，就只有这次了。关键飞机晚点还有置位可以坐，而现在就只能干站着。没几分钟老爷子就感觉到吃力了，跟顾允东说：“你通知物业拿备用钥匙，先把门打开，我们进去等吧。”
顾允东很快通知物业把门打开了，房子整理得还算清爽，这让老爷子比较满意。他四处走动了一下，来到书房时被书桌上那幅未画完的画给吸引住了。他拿起看了看，因为画得很少，没辨认出来。
老爷子踱着步子，拉开移开门，进了阳台。阳台上种植着的各色植物长势正好，老爷子扶了扶有点歪的一株兰花，起身回头正好看到书房隔壁的一间卧室，以及正对着窗户的一幅油画。
他突然觉得这个视角有点熟悉，正寻思着哪里见过时，卧室的门突然开了，苹果拿着电话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妈，这是谁的手机？你跑什么呀？”
“我能不跑吗？你打来电话不就是想我跑吗？”
“我，我哪有这个意思。你快回来吧，顾家人都来了，叔叔也在，他说过有什么他会扛着的。”
“可我现在都上大巴了。”
“你去了哪里？”
“C市，哎，不说了，我手机掉水里坏掉了，这手机是跟别人借的，我挂了。”
“……”苹果无语了，这下她要怎么跟外头的人说？
“怎么了？”顾允东见苹果避开众人接电话，猜测就是金如意出了问题，跟了进来。
“我妈带着我姐去C市了。”苹果叹道，总这样下去，她就要承受不了了。“要不我们直接跟爷爷说了吧。我妈在不在其实都一样，你说是吗。”苹果边说边给自己打气：“她和我都一样，并不是不能接受结果，害怕的只是实情被揭晓前的那种恐惧。我们把事情说开了，她不接受也得接受了。”
顾允东沉思了下，望着她，温声道：“事情说破后，你的生活也许会大不一样，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苹果点头：“你，会在我身边是吗？”
顾允东笑了，说：“是。”
他将苹果拉近低头正要亲她额头时，突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侧头一看，窗外老爷子的目光犹如两道利箭直射过来。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说：“果果，我们坦白去吧。”
卧室里的两人走了出去。阳台上老爷子内心掀起了巨浪，从刚才的情形里和对话里不难得出一个令他血压上升的事实。他拄着拐杖的手不禁颤抖，区别于上次苹果所说的无意间乱伦不同，这次他竟看出了这两人之间确有其事的暧昧。
什么叫要不我们直接跟爷爷说了吧，我妈在不在其实都一样？什么叫事情说破后，你的生活也许会大不一样？什么叫你会在我身边？
这是要将乱伦进行到底的节奏么？
老爷子沉着脸，拄着拐杖刚走进书房，恰逢顾允东与苹果迎了过来。他扬起拐杖朝着顾允东遂不及防地狠敲了一棍。跟着怒骂：“混账东西！你连基本的礼仪廉耻都没有了吗？你……，你……”
老爷子气血止不住地往上，横眼看了一旁的苹果也恨不得敲晕她了事。
顾允东被这突然一棍敲得晕头转向，还没来得及解释，老爷子又开始发怒了：“你到外头说去。去跟你大哥说去。”
客厅两人已听到了里头的动静，顾允年忙过来掺扶住气到发抖的老爷子又看看身后的顾允东和苹果，不解道：“爸，有什么事您动这么大怒气？”跟着又朝顾允东飞个了眼色，示意他赶紧上前认错道歉。
老爷子沉着脸坐下，手指顾允东说：“顾允东，你自己说。”
顾允东隐隐觉得事情似乎偏离了方向，可一时间又猜测不出老爷子到底是个啥心思，想了想觉得老爷子大概是猜测了出一些有关于苹果真实身份的事，于是更加决定要老实交待。
他清了下喉咙，脑子里飞快地组织着言辞：“爸，大哥，有件事的确是我做得不对……，上午，上午在特殊学校……”
“说重点！”老爷子立即打断，他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混账东西，都到这份上了还净扯些旁七旁八的东西。
顾允东脸上一讪，继续道：“上午……”
“上午，还上午？”老爷子说着拐杖又落了下来：“谁让你说上午了？你就说你刚才，刚才是怎么回事？有你这样当叔叔的？她，她可是你亲侄女。外人不知道，你，你难道还不知道？”
这一提醒，顾允东的思维总算从金桔的事里抽身出来了。仔细回想刚才在房里的对话，的确容易令人误解。他忙解释说：“爸，刚刚那是一场误会。”
“误会？”有了他们乱伦的消息做铺垫，老爷子哪里还会相信？再说顾允东在他这里信用早已透支得一塌糊涂，他顿时改变矛头，一指苹果怒容满面：“果果，你说。你们两到底怎么回事？”
苹果的思维早已乱套，一时间不知道该坦白乱伦还是身份。她猛地一跪，语无伦次起来说：“我，我跟叔叔，我们……，没有关系。”说完，她直想咬舌，她明明想说的是我跟叔叔没有血缘关系。可说出来的却漏掉了最重要的两个字。
这不是负隅顽抗强词夺理么？
老爷子更气了，他一向严厉，侥是亲孙女犯了错也恨不能用武力解决，他拿着拐杖的手忍了又忍总算没有抬起。
“没有关系？你到现在还不说实话？”老爷子狠狠地点着地板。“上回你把我气到住院，这回是要把我给气死么？你那天说的那事，其实不是假的吧。你跟他……”
老爷子手指顾允东。
顾允东一脸有苦难言，他拉了拉脚边的苹果，见她没动，双手将她掺了起来说：“你起来说话。”
老爷子见他还维护着她，气不打一处来：“起来？你也给我跪下。”说着朝顾允东又打了一棍，但被躲开了。
这情形没头没脑地把一旁顾允年和苏紫悦看得一头雾水。
顾允年劝道：“爸，您别动怒，这到底不是在自己家里有话回去再说。”
“是呀，回去再说。”苏紫悦也附和。
老爷子无颜以对儿子儿媳，指着顾允东与苹果痛心疾首：“允年，爸对不起你啊。十八年前遗弃了你的女儿，好不容易认回来，又没能将她教好，竟然让她同自己的亲叔叔……”老爷子说不下去，朝苹果看了眼说：“果果，你说，跟你这混账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允年与苏紫悦都惊讶极了，隐隐猜了到什么。他们看看顾允东又看看苹果，很难相信老爷子这话的真实性，都在等着苹果的答复。
可苹果哪敢说呀。
过了片刻，顾允年打破沉默，黑着脸冲说顾允东说道：“顾允东，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顾允东真是烦透了这种问来问去的哑谜，张口铿锵道：“没怎么回事，就是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可我们这是合情合理合法的，果果不是我侄女……”
“不是你侄女？”顾允年震怒，哪里还会把顾允东后面说的这些听进去当真？他抢过老爷子的拐杖就朝顾允东挥了过来。“你，你真是混账啊……，有那种心竟然找这种借口？”
顾家开动了房车去北辰星，这一路上，苹果忐忑不已，不知道金如意那边到底怎么样了。她瞅了眼一旁坐着的顾允东，见他面上镇定又不由得安心了些。
到达时，苹果按响了门铃等着里头来人开门。
金如意这会就连自己都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苹果哪里还叫得开门呢。响了好几下后，也没见反应，老爷子问道：“果果，你没跟这边打招呼么？”
苹果心慌得要死，嗫嚅道：“我跟我妈说过了，不过我妈手机好像出了点问题。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打不通了。”
“可能是没电了吧，没事，既然来了就等等吧。”苏紫悦宽慰道。
老爷子脸色微微不悦，能让一家人就这样干等着的，除了很久前的一次飞机晚点，就只有这次了。关键飞机晚点还有置位可以坐，而现在就只能干站着。没几分钟老爷子就感觉到吃力了，跟顾允东说：“你通知物业拿备用钥匙，先把门打开，我们进去等吧。”
顾允东很快通知物业把门打开了，房子整理得还算清爽，这让老爷子比较满意。他四处走动了一下，来到书房时被书桌上那幅未画完的画给吸引住了。他拿起看了看，因为画得很少，没辨认出来。
老爷子踱着步子，拉开移开门，进了阳台。阳台上种植着的各色植物长势正好，老爷子扶了扶有点歪的一株兰花，起身回头正好看到书房隔壁的一间卧室，以及正对着窗户的一幅油画。
他突然觉得这个视角有点熟悉，正寻思着哪里见过时，卧室的门突然开了，苹果拿着电话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妈，这是谁的手机？你跑什么呀？”
“我能不跑吗？你打来电话不就是想我跑吗？”
“我，我哪有这个意思。你快回来吧，顾家人都来了，叔叔也在，他说过有什么他会扛着的。”
“可我现在都上大巴了。”
“你去了哪里？”
“C市，哎，不说了，我手机掉水里坏掉了，这手机是跟别人借的，我挂了。”
“……”苹果无语了，这下她要怎么跟外头的人说？
“怎么了？”顾允东见苹果避开众人接电话，猜测就是金如意出了问题，跟了进来。
“我妈带着我姐去C市了。”苹果叹道，总这样下去，她就要承受不了了。“要不我们直接跟爷爷说了吧。我妈在不在其实都一样，你说是吗。”苹果边说边给自己打气：“她和我都一样，并不是不能接受结果，害怕的只是实情被揭晓前的那种恐惧。我们把事情说开了，她不接受也得接受了。”
顾允东沉思了下，望着她，温声道：“事情说破后，你的生活也许会大不一样，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苹果点头：“你，会在我身边是吗？”
顾允东笑了，说：“是。”
他将苹果拉近低头正要亲她额头时，突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侧头一看，窗外老爷子的目光犹如两道利箭直射过来。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说：“果果，我们坦白去吧。”
卧室里的两人走了出去。阳台上老爷子内心掀起了巨浪，从刚才的情形里和对话里不难得出一个令他血压上升的事实。他拄着拐杖的手不禁颤抖，区别于上次苹果所说的无意间乱伦不同，这次他竟看出了这两人之间确有其事的暧昧。
什么叫要不我们直接跟爷爷说了吧，我妈在不在其实都一样？什么叫事情说破后，你的生活也许会大不一样？什么叫你会在我身边？
这是要将乱伦进行到底的节奏么？
老爷子沉着脸，拄着拐杖刚走进书房，恰逢顾允东与苹果迎了过来。他扬起拐杖朝着顾允东遂不及防地狠敲了一棍。跟着怒骂：“混账东西！你连基本的礼仪廉耻都没有了吗？你……，你……”
老爷子气血止不住地往上，横眼看了一旁的苹果也恨不得敲晕她了事。
顾允东被这突然一棍敲得晕头转向，还没来得及解释，老爷子又开始发怒了：“你到外头说去。去跟你大哥说去。”
客厅两人已听到了里头的动静，顾允年忙过来掺扶住气到发抖的老爷子又看看身后的顾允东和苹果，不解道：“爸，有什么事您动这么大怒气？”跟着又朝顾允东飞个了眼色，示意他赶紧上前认错道歉。
老爷子沉着脸坐下，手指顾允东说：“顾允东，你自己说。”
顾允东隐隐觉得事情似乎偏离了方向，可一时间又猜测不出老爷子到底是个啥心思，想了想觉得老爷子大概是猜测了出一些有关于苹果真实身份的事，于是更加决定要老实交待。
他清了下喉咙，脑子里飞快地组织着言辞：“爸，大哥，有件事的确是我做得不对……，上午，上午在特殊学校……”
“说重点！”老爷子立即打断，他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混账东西，都到这份上了还净扯些旁七旁八的东西。
顾允东脸上一讪，继续道：“上午……”
“上午，还上午？”老爷子说着拐杖又落了下来：“谁让你说上午了？你就说你刚才，刚才是怎么回事？有你这样当叔叔的？她，她可是你亲侄女。外人不知道，你，你难道还不知道？”
这一提醒，顾允东的思维总算从金桔的事里抽身出来了。仔细回想刚才在房里的对话，的确容易令人误解。他忙解释说：“爸，刚刚那是一场误会。”
“误会？”有了他们乱伦的消息做铺垫，老爷子哪里还会相信？再说顾允东在他这里信用早已透支得一塌糊涂，他顿时改变矛头，一指苹果怒容满面：“果果，你说。你们两到底怎么回事？”
苹果的思维早已乱套，一时间不知道该坦白乱伦还是身份。她猛地一跪，语无伦次起来说：“我，我跟叔叔，我们……，没有关系。”说完，她直想咬舌，她明明想说的是我跟叔叔没有血缘关系。可说出来的却漏掉了最重要的两个字。
这不是负隅顽抗强词夺理么？
老爷子更气了，他一向严厉，侥是亲孙女犯了错也恨不能用武力解决，他拿着拐杖的手忍了又忍总算没有抬起。
“没有关系？你到现在还不说实话？”老爷子狠狠地点着地板。“上回你把我气到住院，这回是要把我给气死么？你那天说的那事，其实不是假的吧。你跟他……”
老爷子手指顾允东。
顾允东一脸有苦难言，他拉了拉脚边的苹果，见她没动，双手将她掺了起来说：“你起来说话。”
老爷子见他还维护着她，气不打一处来：“起来？你也给我跪下。”说着朝顾允东又打了一棍，但被躲开了。
这情形没头没脑地把一旁顾允年和苏紫悦看得一头雾水。
顾允年劝道：“爸，您别动怒，这到底不是在自己家里有话回去再说。”
“是呀，回去再说。”苏紫悦也附和。
老爷子无颜以对儿子儿媳，指着顾允东与苹果痛心疾首：“允年，爸对不起你啊。十八年前遗弃了你的女儿，好不容易认回来，又没能将她教好，竟然让她同自己的亲叔叔……”老爷子说不下去，朝苹果看了眼说：“果果，你说，跟你这混账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允年与苏紫悦都惊讶极了，隐隐猜了到什么。他们看看顾允东又看看苹果，很难相信老爷子这话的真实性，都在等着苹果的答复。
可苹果哪敢说呀。
过了片刻，顾允年打破沉默，黑着脸冲说顾允东说道：“顾允东，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顾允东真是烦透了这种问来问去的哑谜，张口铿锵道：“没怎么回事，就是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可我们这是合情合理合法的，果果不是我侄女……”
“不是你侄女？”顾允年震怒，哪里还会把顾允东后面说的这些听进去当真？他抢过老爷子的拐杖就朝顾允东挥了过来。“你，你真是混账啊……，有那种心竟然找这种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