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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回房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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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铁两个小时,再要转大巴,刚从出口出来,一个助理模样的人观望着,精准走到卫琬跟前:“是卫主任?”

    一问,才知道是卫衍之特意派过来的,他的电话也跟过来:“这种小事,就别跟我客气了,行吗?”卫母不知道内情,坐上车后好奇地摸摸光滑的皮革座椅:“还成,阿宁安排的?”卫琬说不是:“另外的朋友。”

    一路上卫衍之就像个无所不在的幽灵,总在她们前一步就把事情安排好了。晚上住宿的酒店,餐食、客房服务等等细节,还有行程安排等等。卫母享受着高级的待遇,慢慢地也回过味来:“你这是什么朋友?这么周到?对你有意思?”

    卫琬也觉着卫衍之这安排也太无微不至了。更诡异的是,就在同一家酒店,台州市区的酒店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卫衍之正往外去,一猫腰,钻进轿车里,他人都在这里,怎么就没打声招呼?

    安顿好妈和阿江后,卫琬拎着电脑到一楼茶饮区工作。小刘很配合,陪着她一起在线加班。一段皮鞋声从外过来,卫琬起身,卫衍之怔了怔,瞳孔放大,随即大大方方地迈步过来。“咳,在这里等我呢。”卫琬点头:“不然又该等谁呢。”

    想着两个人的关系也没必要绕弯子:“衍之,你这样让我觉得很奇怪。”卫衍之讪讪地,擒两分苦笑:“你怎么想呢?”“我能怎么想?”偌大的成洲药业大总裁放下了端庄震人的精英派头,安坐下来,还很有点愁眉苦脸。

    “说来话长啊小琬,其实,我也是按家里老人要求回来祭祖的。”要了一壶陈年红普洱,卫衍之慢慢把话说了,说得卫琬满头的震惊不可置信,她没想到自家简单的家庭结构,往上追溯竟然这样复杂。父亲卫正廷,虽是家中独子,可他父亲卫琬爷爷早逝,奶奶随后几年也跟去了。

    后来在他大伯家里寄养过一段时间至高中毕业。到了大学也是继续资助。大伯家可以说对他有恩有惠,感情也算浓厚,可是在后面两大问题上,产生了严重的分歧。一个是卫正廷毕业后的发展方向,一个就是他的婚姻。

    特别是后者,闹得纷纷扬扬不可开交。卫正廷为人质朴,想要的无非就是踏踏实实做事,好不容易考进政府编,被分到台州经济最破落的乡里。

    大伯家一致反对,认为毫无前途,还丢脸,他们家当时经营着台州罕有名气的本地企业。怎么鼓动这位侄子,怎么都没用。

    便想着在婚姻上给他提供点助力,十足的看不上父母都是农民自己也不过是个单位小职员的卫母。结果更是不尽人意,尽管立场上大家都没错,可两方全都强硬,结果就是搞得很难看,感情也伤了。

    恰逢整个中国市场经济进入大洗牌的特殊节点,政府一连颁发了十几条新政条文,惊得许多企业家纷纷从本土逃窜,更有不计其数的官员落马去吃牢饭。

    卫父大伯一家,早早地嗅到风向的不对,惊恐中跑得风卷残云,先是往印尼去发展,后来才挪到此香港。离开前威胁卫正廷,要么跟他们一起走,要么断绝关系。

    卫正廷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单打独斗着竟然稳步发展,或许是命中有当官的运势,总有贵人来相助。然也是他的性格特点太过刚直,也总有人来给他当头一棒。人生三起三落,在还有转机时,却又遭遇了车祸。

    “你爸爸车祸,我们家根本不知道,多少年没消息了,其实到我们这一辈,对上一代的事情知之极少。

    我来成州也有三年,也是近期才知道点爷爷身体不太好了,他很想再见养子一面,我去打听,才知你爸”卫琬好半天没缓过神来:“跟我妈打电话的就是你?”

    卫衍之啧了一声:“被她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总避开你们了吧?”老一辈的前尘恩怨,听起来惊心动魄。

    然而事隔遥远,她还需要消化。卫衍之瞅着盖在桌上的手机:“都已经震好久了,你不接?”卫衍之起身:“走吧,太晚了,我送你回房。”跟蒙蒙的卫琬站进电梯里,卫衍之一眼一眼地看她,突然低头闷笑两声。

    “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按辈分,你该喊我一声哥吧?”卫琬把眼睛斜过去,衍之微微笑:“堂哥总能喊一声吧。”

    “要是早知道咱们是这个关系,当初你来我们总公司,大概率会一路绿灯。”卫琬这才把话接上:“没有这层关系,咱们不也好好的?”卫衍之心道,好什么?十分歉意:“是我没照顾好你。”卫琬回了房间,迟迟地把手机掏出来。

    通信界面上一溜烟的红色未接电话,她几乎可以透过赤红看到那头谢宁的焦躁。还有短讯里,一连串的问号、微笑脸、疑惑脸,最后终于忍不住打了一行字:“宝宝你还好吗?”

    看着关切,实则是在打探她三更半夜在干嘛吧!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特殊的个把人,单一个问号,一个符号,你就能浮想联翩。

    即刻把别人的惊心动魄、长篇大论给彻底掩盖过去。卫琬扑倒在枕头上,扪心自问,为什么我要这么在乎他,为什么为什么。谢宁绝对是一个坚持不懈的人物,无论小事大事,都要有始有终。

    视频通话发了过来,在她的掌心里簌簌地震动,震着心房。卫琬把摄像口朝天花板,她能看到他,他想看,除了墙角上的石膏线啥也看不到。温温的语气:“宝贝,还没睡么。”卫琬知道他要干嘛,怀柔策略嘛,温情攻势嘛。

    “睡了,被你吵醒了。”谢宁默两秒,道:“那我下次打早点,忙到很晚么?”说来说去就是好奇她到底在干什么,卫琬满足他:“跟人谈了点事。”

    说到这里胸腔里突然冒出一大团的倾诉欲,很想把家里上一代的事情跟他讲讲,话到嘴里又给闭上。“你在台州还有朋友?”尽管台州也在同一省份内,可地理位置几乎在两省交接处的最边缘,一向很尴尬。

    谢宁一步步的试探,卫琬笑:“卫衍之呢,他也来了,就住同一家酒店。”然后一句我困了改日再说,利索地挂了电话。

    谢宁会不会一整夜辗转难眠?会吧,正好,陪着她。早上在餐厅碰见卫衍之,这人直直过来,卫琬也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想了一宿,在这件事上。

    她想明白了,世间过去的对对错错,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站在妈这一边。卫母惊异了一眼。

    直到卫衍之叫她姨母,面上发生地震似的一大变,原本红润的脸蛋全成了白,朝卫琬望:“这就是你那个朋友?”然后全程冰冻着一张脸,回房收拾行李,拉着阿江去门口拦车。卫衍之的车时刻就跟在绿牌的出租车后面。

    妈对着卫琬就一阵痛心疾首的批判,说她跟外人一起骗她,说着泪水涟涟地:“你是不是看人家条件好?想认这门亲戚?”卫琬把阿江抱着摇,把成洲药业和她的渊源解释了一通,最后郑重道:“妈你放心,我永远是站你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