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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初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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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氏被逐出府后,候府内平静了不少。而老夫人却是一病不起了。

    顾氏每日除了料理府中一些事务,还要到老夫人那里侍疾。

    这日,顾氏刚发完膳房那边对牌,便急匆匆地去了老夫人院子,免得去晚了,被人念叨。

    顾氏前脚刚出院子,便听得一阵吵闹声。顾氏停了原地,细听了几句,原来是苏成几房妾室吵。似乎是为了争抢什么东西。

    顾氏皱了皱眉,没有理会,从小路绕了过去。

    当顾氏到了老夫人这儿时,才发现苏成妻子刘氏,正坐炕沿儿上轻轻啜泣着,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屋里窗子都打开了,从窗外飘进来一缕桂花清香,使得屋中药味淡去了不少。窗棂上,还有几只麻雀那里蹦达着,很是欢。倒是给这屋子添了不少喜悦之感,与哭泣刘氏形成了强烈对比。

    顾氏给老夫人行了礼,又问了一些关于饮食和药物上事,才转头看向刘氏:“弟妹这是怎么了?可是三弟给你受了什么委屈?”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道:“唉!还不是那几个贱蹄子惹出来事儿!真是不让人省心!”

    顾氏听了,轻挑了眉,没有说话,反倒是接过一名丫环递过来茶,轻啜了几口,又稳稳地放下,再拿帕子慢慢地擦了擦嘴角处,才又双手交叠安放自己双膝上。

    这整套动作做下来是既优雅又好看,那刘氏眼睛都看得呆了,竟是忘记哭了!那刘氏暗道:不愧是大家闺秀呀!这动作、这仪态、这气质,啧啧,可不是谁都能比。再想想那白氏,哼!就她那德性还妄想坐上候爷夫人位置,简直是愚不可及!

    老夫人本等着顾氏顺着她话荐问下去,她们这出戏才好唱,可偏偏这顾氏不理这荐儿!老夫人不满地看了刘氏一眼,刘氏察觉到老夫人眼神,略一呆怔,竟是号陶大哭起来!

    顾氏黛眉轻蹙,不悦道:“弟妹这是怎么了?明知道老夫人病着,还来这里扰老夫人清静。这几日,时有来探望老夫人,弟妹这是要叫外人看了我平南候府笑话吗?”

    老夫人听了,也是轻斥道:“好了!你也莫再哭了,有你嫂嫂,怕什么?万事有她为你做主呢!”

    刘氏听了这话,这才止了哭声,大声道:“嫂嫂,你可要为我做主呀!不就是想要多添几件衣服首饰吗?那帮贱婢竟是告到了我家老爷那里,说我持家不公,有意虐待妾室!嫂嫂,我可是冤枉呀!家里也不过就这么些家底儿,我拿什么给呀?”

    说着,竟是觉得万般委屈,又哭了起来。

    顾氏心中冷笑,让她做主?只怕这个主她可做不了。顾氏不以为意地一笑,轻道:“弟妹这话错了!上有长辈,哪里轮得到我来为你做主?你也莫再要如此闹腾了,赶紧回去歇歇吧。有我这儿侍奉老夫人用午膳就成了。”

    这刘氏可不是个善荐儿,苏成那几个妾室哪一个不是被她整治服服帖帖,除了一位姓柳姨娘为苏成生下一女,其它妾室均是无所出。由此就可看出这刘氏手段和狠辣了。

    刚才顾氏听刘氏说那些话,便知道肯定是她们又打什么算盘了了,所以才没有接老夫人话荐儿。谁不知道刘氏凶悍!现居然说被几个妾室给整了,谁信哪!

    顾氏眸子低沉,想来自己院子外事儿,也是她们刻意安排好。什么衣裳首饰,不过是为了想要自己从公中拿银子贴补而已。哼!刚进府,就如此不安分,显然这苏成夫妇是忘了,这是平南候府,而不是苏府了!

    这苏老太爷,原也是武将出身,只是官职不高,只做到了正五品步军副尉。也因此,才对苏伟得以封候而相当地看重。这苏老太爷原住城西一处三进宅子,直到后来苏伟被封候,又赐了这座候府,才搬了进来。已是过去了十年了,想来老夫人早已忘了,这不是苏府地盘,而是皇上亲封平南候府。而顾氏是有诰命身,是皇上亲封平南候夫人。也因此,这些年来,府中中馈一直是由顾氏打理,而不是老夫人。

    刘氏听了,知道这是顾氏不肯上套了,为难向老夫人那儿看了一眼。

    老夫人会意,轻道:“老大媳妇呀,你弟妹不懂事,别和她一般计较。这样吧,我知道你忙,你先去吧,让老三媳妇儿这儿服侍我就成了,顺便我再说说她。知道你有这个孝心,也不必每日里那么忙还抽时间过来。”

    顾氏听了,忙行礼告了罪,又叮嘱了老夫人一定要按时吃药,才转身离去。

    这边,老夫人一改刚才病弱之态,声音虽低沉却极其有力地斥道:“你怎也学起那白氏来了?原以为你会不同,却原来也和那白氏一样,是个眼皮子浅!”

    刘氏忙涎着脸笑道:“母亲息怒!儿媳这不是心里难受吗?好好一个四品官,说没就没了!哼,亏了大哥还整日里将兄弟之情挂嘴上,这件事儿上,怎么不见他费心?”

    说到后面,已是一幅恨恨表情了。

    老夫人叹道:“这件事儿,也不能全怪他。到底成儿是惹上了相府!怨不得别人!罢了,此事莫要再提了。如今你只要想着,怎样能进到她房里去就成了。”

    “母亲,她可是候爷夫人!院子里守那样严密,我如何能进得去?”

    老夫人瞪了她一眼道:“哼!说你没脑子,是一点也没有贬低你!谁让你自己个儿进去了?她院子再严密,若是里面有人想动手脚呢?”

    刘氏眼睛一亮“母亲,您意思是?”

    老夫人继续说道:“她身边儿大都是老人儿了,上次给了白氏机会,谁成想这么个不成器,竟然贪没了她陪嫁,所以才会被撵出府去。老三媳妇儿,我劝你莫要打她财产主意,若是找到了那样东西。她那些财产,只怕是你也不会放眼里了。”

    刘氏听了,内心激动不已,忙表了态:“母亲放心,那白氏虽是您外甥女,可到底跟您不是一条心。这候府里,儿媳妇可是全仗着您老人家呢。自然是对您言听计从,绝无怨言!”

    老夫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刘氏又一脸担忧地问道:“母亲,您说那顾氏会不会早已用那东西将宝物取了出来,另藏了起来?”

    老夫人讥笑道“就凭她?哼,就算让她天天守着那东西吃饭睡觉,只怕她也发现不了里面秘密!成儿媳妇呀,知道这个秘密人,如今想来,只怕是也就只有我这个老太婆了。”

    刘氏一惊,忙讪笑地点了点头,又上前轻轻地为老夫人揉着肩,眼中却满是不屑和阴毒神情。

    临近正午了,静依还房里练着字,便见那小麻雀又飞来啄了几口小几上点心。

    静依放下笔,端了一盏清水,冲小麻雀招了招手。小麻雀飞过来,喝了个饱,才又停到了静依肩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静依听了,有片刻呆愣,不过很,便缓过神来。她将小麻雀放了桌案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不出想些什么。直到海棠唤她用午膳,她才回过神儿来,此时,已是浓浓笑意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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