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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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来也突然,去也突然,清荷进来时,就见自家主子将整个身子浸泡在牛奶裕中,嘴里哼唱着不知名的江南小调,吴侬软语的,说不出的好听,若非地上的水渍,她还当皇上的到来只是她的一场呓梦。

    “主子,万岁爷怎么走了?”

    “谁知道?”抬起手臂,上面沾有鲜红的花瓣,衬的腕臂宛如那最温软的羊脂白玉。

    “您不会又说了什么话把万岁爷惹恼了吧,”

    “没,”

    “那万岁爷怎么走了?”

    “谁知道,”

    虽说女人为男人拈酸吃醋可以满足他身为男人的自豪感和满足感,但你总不能三五不时的就来上这么一出吧,她现在可是双身子,哪经得起他时不时的一阵抽风,所以,她大小姐不乐意陪他耍了,收起所有表情,只拿一双蒙昧、无邪的眼睛看着他,无爱无欲的,成功将自尊心极强的弘历气走了!

    所以她真的不知道他这次抽风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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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选前夕,皇上雷厉风行地下了几道圣旨,嘉嫔晋为嘉妃,纯嫔晋为纯妃、庆嫔晋为庆妃,秀贵人晋为,海常在晋为愉贵人,大选当日,封妃最大热门人选的瓜尔佳氏.裳儿则被皇上指给了皇后胞弟富察氏.傅恒为嫡福晋,封了四位秀女为贵人,两位秀女为常在,其余留牌秀女皆指给了适龄的八旗子弟和皇家贵胄。

    喜宝的大侄子今年十六,竟也在指婚之列,指的是三朝元老鄂尔泰家十四岁的四孙女西林觉罗氏.颜夕,待她及竿后便可成婚。

    鄂尔泰历经康雍乾三朝,和李卫、田文镜等人一样,是雍正老爷子最看重的臣子,乾隆元年为钦点会试大总裁,除大学士职务以外,他又兼任军机大臣、领侍卫内大臣、议政大臣、管翰林院掌院事。

    鄂尔泰共有六儿四女,这四孙女是长房嫡女,这门亲,是那拉家高攀了。

    高攀?喜宝冷笑,人人都道皇上这是在给她添势,可一朝天子一朝臣,身居要位,居的越高,死的越快,她覆上圆滚滚的肚子,心里百般滋味。

    这才参透,那日的抽风不过是在试探,额娘的到来他知晓,来的目的他也知晓,所以,他把瓜尔佳氏.裳儿指给富察家,一来是断了瓜尔佳氏和乌拉那拉氏两族的联盟,二来也是在警示,人家这是在防着她呢?

    其实在他走后,她也料到了这裳儿只怕是与皇宫无缘了,却没想到他竟然做的这么彻底,将鄂尔泰的孙女指给她侄子,那下一步,阿玛是不是就要请旨外放了?

    一个巴掌一个甜枣,这素来都是当权者玩的把戏。

    不封新妃,不过是因为政局才稳定,不能轻易打破这份宁静。

    七月中旬,二阿哥突发风寒,高烧两日不退,皇后以照顾二阿哥的名义将宫务暂交太后代管,皇上以太后年龄渐长,不易太过操劳,钦点高贵妃、纯妃、共同协理。

    八月初,天气转凉,喜宝收拾行装打道回宫,准备待产,庆妃、嘉妃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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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心殿,王守贵在心里默默计算着,皇上今个已经是第八十三次停笔神游了,眉头蹙着,嘴唇紧抿,眼睛还不时地朝殿外剽去,这段时间也不知皇上是怎么了,脾气、心思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上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就一个杯子砸过去,发起火来,一点预兆都没有,理由也是千奇百怪的,就连一直在他跟前伺候的吴总管都被骂了好几次,更不用提别人了。

    尤其是翻绿牌时,总会莫名其妙愣上好半天,眼睛落在某一处,心情好时,随便翻一个,心情不好时,手一抬,一盘子绿牌就给掀翻了,当晚就宿在养心殿。

    皇上再不正常也当看不见,做奴才的生存守则是,耳朵当聋时则聋,眼睛当瞎时则瞎。

    “小贵子,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万岁爷的话,现在已是申时三刻,”

    就见皇上动了动身子,“娴贵妃她们到哪了,”

    “方才小禄子来报,说是已经到了,高贵妃娘娘带着各位娘娘小主一同去请安了,这会儿只怕都在承乾宫那呢?”

    “都去了?”弘历的脸色顺间阴沉下来。

    “回万岁爷的话,都去了,”

    忽地,弘历将手上的笔丢到案上,起身冲冲朝殿外走去。

    王守贵疾步跟上,尖着嗓子喊道,“万岁爷摆驾承乾宫,”

    走到门口,弘历又转了回来,坐回龙椅上,拿了本奏折,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焦虑心情不言而喻。

    王守贵在心里犯抽抽,怎么都觉得这皇上瞧着挺别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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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宫

    “额娘,额娘,”喜宝刚从车銮上下来,就见一个黄色小团子飞扑过来,被两旁的宫人眼疾手快地拦住。

    “四阿哥,你可不能这么冲过来,娘娘现在的身子可经不起您这么一撞,”清荷嘴快地说道。

    “我太想额娘了嘛,一时没收住腿,”永珹仰着下巴,一副泫然欲滴的样,可怜巴巴的望着喜宝。

    喜宝走过去,将他小心地拉了过来,摸摸他的脸颊,揉了揉,捏了捏,说,“额娘也想珹儿了,很想很想,”去圆明园时,太后以怕打搅她养胎为由,将永珹接到了慈宁宫里暂时代养,而永珹现在已经破格去了御书房旁听,所以,她便是再不舍的他,也找不到带他在身边的借口,不过,倒是可以经常让他跟前的小太监带他去圆明园见她,所以两人算起来也就几日未见而已。

    两母子手拉手儿朝殿里走去,问了些近日的生活、学习情况,还有在慈宁宫过的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啥的。

    永珹说,一切都好,就是想额娘了。

    喜宝鼻子一酸,有些想哭,拉过来,又亲又抱地好一会腻歪,弄的永珹有些不好意思,说,额娘,我给你唱首新学的曲子吧!

    喜宝自是乐意的,没想到永珹唱的竟是一首英文儿歌。

    “真好听,这曲子是朗画师教的吧,”郎世宁,历任康、雍、乾三朝的宫廷洋画师。

    “不是,是娘娘教的,”

    “娘娘?”这个名字喜宝并不陌生,在圆明园的这段时间,很多人都在她耳门前提起这个名字,说现在是皇上的新宠,连续好几日都翻了她的绿头牌,说今个又做了新曲子,皇上听了说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说今个又做了首新诗,皇上说妙,妙不可言,说还会跳舞,皇上说她的舞蹈曼妙妩媚,说今个皇上又赏了什么什么……

    说是真正的才女,颖是聪颖,慧智的意思,可见皇上待她是不同的,说如今四妃还差一妃,嫔位上却只有一位娘娘,可见那最后一名妃位,皇上是特特留给她的,只要她一怀孕,就立马升妃,没准还是四妃之首呢?

    等等……

    “她为何教你这曲子?她会说洋话?”

    “会吧,宫里人都说她很厉害,什么都知道,上知天文地理,下知古今中外,”

    “珹儿很喜欢、崇拜她?”喜宝嘴角抽搐,这人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

    “不喜欢,我不喜欢她,”皱着眉头,一副挺烦的样子,“她应该很喜欢我,”

    “为何?”喜宝挑眉,倒是有些奇怪。

    “她总是拉着我问东问西的,烦死了,”

    “哦,她都问了你什么?”

    “她问我你有没有教过洋文,有没有教过我乘法口诀,有没有经常唱曲给皇阿玛听,有没有跳好看的舞给皇阿玛看,是不是经常一些我没见过的吃食给皇阿玛和我吃……好多好多,抓着就问,”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有,旁的我不知道,没回答,”永珹掰着手指说。

    喜宝点头,第一个没有,是因为教给他也用不到,第二个是他老子会,她懒的教,舞蹈和歌曲便是跳也不会当着孩子的面跳,更何况她中文歌会的不多,英文歌,弘历也听不懂。

    “这事你皇阿玛知道么?”

    “我跟小李子抱怨时,皇阿玛应该有听到,”小包子笑的很憨纯。

    喜宝笑了,她就说,她养出来的孩子能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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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高贵妃带着各位娘娘、小主来给您请安了,”殿外,小宫女回禀道。

    “哦,领了她们在大殿入座,告诉她们,本宫换件衣裳就过去,”喜宝懒懒吩咐道。

    都这么迫不及待地就想来演戏、看戏?那么就先热热场子再说。

    起身,在梅香的伺候下换了件草绿色缎纱旗装,精心梳妆打扮了一番,这才慢悠悠地在宫人的搀扶下走向大殿,她皮肤白,草绿色的缎纱衬的她格外的青葱显嫩,再加上这旗装宽大,质感十足,竟不显臃肿。

    “臣妾(们)见过贵妃娘娘,”

    “自家姐妹,不用这么多礼,”

    “妹妹,一路辛苦了,”

    承乾宫里,除了喜宝,也就高氏分位最高了,再加上又有实权在手,不免有些拿大的架势,站在弘历一干小老婆的前头,端的是仪态高贵、大方端庄,这谱摆的太过,势装的太足,给人一种刻意、僵硬的感觉。

    “妹妹不辛苦,辛苦的是那抬轿子的奴才们,倒是让姐姐受累了,”喜宝扶着肚子,笑着向高氏走去,她的肚子已经九个多月,快要生了,站直身子从上往下看,竟连脚面都看不见,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腿脚都有些浮肿,脸也圆润了许多,白白嫩嫩的,越发显的肤若凝脂,眉梢眼角竟显成熟温柔的风韵,柔和她的端庄、冷硬的脾性,多了几分艳丽的神色,有那么一晃神的功夫,竟让所有人有种恍若见到仙妃的错觉,美的让人惊艳。

    “不麻烦,倒是妹妹在圆明园养胎几个月,这宫里又添新人了,该认识认识的,”

    “还是姐姐想的周全,”喜宝扫了一干众女眷,还真见了几个新人,十五六岁的丫头,身量还没长齐全,没有让人一眼惊艳的感觉,也难怪只得了个贵人的称号,梳着差不多的发饰,穿着差不多款式的衣裳,画着差不多的妆容,连胖瘦都一样,打眼看去,就跟那雨后的小蘑菇似的,一时也分不清谁是谁,她扶着梅香的胳膊,坐了下来,“都别站着了,怪累的,”

    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看出她的蠢笨来。

    她早上起不来,中午又嫌热,拖到下午太阳不是那么烈的时候才回来,容嬷嬷和清荷却是一大早就回宫打点了,待她坐下后,立马端上一碗香喷喷、嫩滑滑的奶粥来,她也真是有点饿了,一边喝一边招呼着一干莺莺燕燕入座。

    高氏热心地从旁介绍,“妹妹,这位是豫贵人舒穆禄是、伊贵人乌佳氏、婉贵人舒穆禄氏、兰贵人乌雅氏,”停了停,指着一个身着粉色旗装的女孩说,“这魏贵人,”

    喜宝循着她的介绍一一看过,落在魏贵人身上,魏氏?这并非满族姓氏,且不是说只封了四个贵人么,怎会有五个!

    “魏贵人是皇上新封的贵人,她是皇后娘娘宫里出来的,”

    皇后娘娘宫里出来的,就是以前伺候皇后的宫女,被皇上看上后赐了封号成了主子,这种事爬上龙床变凤凰的事在皇宫里不稀奇!

    倒也没问,反正待她们走后,问清荷也一样,给一旁的梅香递了个眼神,让梅香取了见面礼发给她们。

    若高氏不说明,她还当这是从她宫里出来的呢?那神态、那气质、那身姿真的挺像高氏的人,而且还是依着她的模子放跟前调.教的,那水汪汪的眼睛含委带屈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坦。

    那脸盘儿倒是比那四个好看些,至少五人之中,她还算是一熟脸。

    一贵人,犯不着为她浪费时间,倒是一直有道探究、审视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从她一出现便一直追寻着她,不用看,也知道这人是谁——完颜氏。

    她之所以一直不搭理,是想看看她打算看多久,这会儿,忽地抬头,看向完颜氏,“秀贵人,本宫脸上可是有什么脏东西?”

    被突然点到名字,完颜氏惊吓了一条,支支吾吾道,“没……没有,”

    “妹妹想是忘了,秀贵人是被封了嫔,如今是了,”高贵妃从旁提醒着。

    “那妹妹为何盯着本宫瞧?”喜宝这话说的不轻不淡,给人的感觉却是——冷然阴森。

    一干佳丽们除了完颜氏很紧张外,其他人都很兴奋,这是要为难人了么?

    “只是觉得姐姐的皮肤真好,竟比那碗里的奶粥还白还嫩,一时瞧愣了,也想跟姐姐讨几个养肌美白的方子,”说,她自认为自个皮肤也是好的,可跟娴贵妃比起来,却是差远了,不妒忌是假的,在此之前还犹豫着要不要跟她相认,这会儿却已经下定了决心,便是为了这美容护肤的法子,也是要跟她相认的,然后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她话一说完,其他人也盯着喜宝的脸看,她不说不觉得,一说还真是,白,真白,一点瑕疵都没有,嫩,真嫩,恨不得掐出奶来,一个个目光都带着热切的渴求。

    “老天爷把心眼都偏到娴姐姐这了,当初臣妾怀孕时,那脸不是憔悴的没法见人,就是油光带刺的,自己都不想看,快跟咱们说说,这是怎么养的皮肤,可不许藏私啊,”纯嫔,哦,不,纯妃笑着说。

    喜宝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白她看不到,不过,倒是挺滑挺嫩的,她还真没花多少时间在这张脸上,最多做做面膜而已,以前也没觉得有这么好,似乎怀孕后,越来越嫩了,肌理摸起来也柔细了很多。

    “没什么特别的方子,多半是因为雅兰坊的胭脂水粉好,我一直都用它家的胭脂水粉,除此之外,我喜欢喝肉汤,许是肉汤喝多了,便显的皮肤好吧,”顺便给自己的铺子打点知名度。

    “肉汤?那东西怎么喝,喝多了不会发胖么?”高氏问道,一脸嫌腻,她可是连肉都很少吃的,更别说喝汤了,那营养都在汤里,喝一口肉汤比吃十块肥肉还能增肥。

    “肉汤里含有丰富的胶原蛋白,能补充肌肤的弹性纤维,怀孕时多喝肉汤,对孕妇是好的,反正也是要补的,而且,怀孕时多喝肉汤,不仅皮肤好,且生完孩子后,腹部也不会因为极度膨胀和收缩留下妊娠纹,”替其解释道。

    一番话说得大家都云里雾里的,不过却也没有人去问她什么是胶原蛋白,什么叫弹性纤维,都是皇上的女人,谁也不想暴露自己的无知和浅薄。

    只知道这肉汤是好,常喝这个对皮肤好,而这番话也只是说给一个人听的,说这话时,眼睛一直是看向喜宝的。

    显然,她是不会如她所愿的,这人啊是否能玩儿一块不是受地域限制的,朋友都分圈儿的,完颜氏不是她那圈儿的人,就算跑到古代也不是,好比凤凰,即使没落了,也断没有跟山鸡合群的道理。

    虽说她跟完颜氏打交道的次数不多,却知道她并不是刚到古代,那眼神的熟悉感跟她初次见面时是一样的。

    低调多年突然‘高调’的登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人啊,总是要面对现实的,现实是一个王府侍妾宫里小贵人在没有王爷皇上宠爱的情况下连个奴婢都不如。

    而皇宫这地儿就好比娱乐圈儿,浮法只是外在,浮华的后面是权力衍生下的森森白骨和罪恶肮脏,它就有这个本事,让人性的美好渐渐消逝,而人性中的丑恶却会在这里无限成长,无限放大,这就是宫廷的可怕之处!

    人心是永无止境的,得到的越多,想要的也越多,这些她拥有过,所以不贪,可她在完颜氏身上看到了不甘于现状、渴望权力的欲望。

    这样的人在享受过富贵荣华,享受过权利滋味后,会沉迷其中,甚者,想要得到更多,就好比瘾君子,会越来越上瘾。

    “妹妹懂的真多,难怪如此得皇上宠爱,”喜宝摩挲着右手小指甲上的指套,云淡风轻地说,便是她认定自己是‘老乡’,她也不会跟她泪汪汪的。

    完颜氏愣怔了,她这是根本不想认她,还是穿越者另有其人?她一定要弄清楚,皇上现在宠着的人是她,她不能被动任人打,她要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之后,几番试探和示好,都被喜宝不动声色地给推了回去或避了过去,让她不能肯定她是,又不能肯定她不是,这种得不到答案的煎熬让她苦闷的要死。

    这次后宫嫔妃算是集体升位,高贵妃提议大家出份子为她们办个庆功宴和迎新宴,说是大家一起出份子,可这次升位分的都是妃、嫔、贵人,府邸老人基本上人人有份,没升的都是一些分位低、资历浅、又不受宠的常在、答应,份子钱自然不好跟她们讨,且也没资格不是。

    因此,这大家也就三人,皇后、高氏和喜宝。

    如今二阿哥的病情反反复复,皇后一门心思地扑在照顾他上面,长春宫此刻跟闭宫没两样,因此就剩高氏和喜宝了。

    这就好比现代小老婆转正,大老婆拿钱庆贺一下,喜宝知道高氏这是恶心自己呢?虽然她自己也被恶心到了,但谁叫她现在是双身子呢?

    钱,她是,可凭什么给了别人还落不到好呢?

    于是,她说,姐姐,妹妹即将临盆,这宴席的事怕是出不了什么力了,不如姐姐你拿钱先办着,回头我把钱给你。

    高贵妃本来就是气气她的,哪想她不仅答应了,还想让她先垫付,哪里肯干,且不说这银子到时收不收的回来,就这等劳她伤财、吃力不讨好的事谁乐意干,赶巧八月十三号是皇上的生辰,于是,出份子办庆功宴的就变成了出份子给皇上过生辰。

    商议生辰细节,生辰贺礼时,纯妃笑着说,贵妃娘娘倒是占了大便宜,贺礼都不用刻意准备,就那个就成,指了指她的肚子,说完后,带头呵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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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五号,庆妃早产,生下一个小阿哥,行五!

    八月八号,凌晨三点,喜宝开始阵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