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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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见他走出了房门,齐琪格直到他走远,才又愣愣地抬起手,摸摸自己还热着的小脸。

    好奇怪他刚刚明明没碰着自己,怎么她的脸会这么烫?

    想起他刚刚俯下脸,肯定是要吻她吧?

    真可惜她还不知被吻是什么滋味呢?尤其是给自己喜欢的男人吻,那心里该会有多甜呀!

    她的小脸一下因羞赧而红,一下因为惋惜而生皱,哈萨哈在一旁看着都能察觉不对劲。“你脸怎么了呢?给虫咬了啊?”

    不!瞧她脸红一片的,八成是给咬人猫扫到了吧?

    “你管我被谁咬呢?”她立即回哈萨哈一句,暗自恼他刚刚的坏事。

    “咦!必心你还被嫌?算我多事!”哈萨哈回她,看到手上的画,也想起费扬古的交代,便走向一旁的火盆,打算把画给烧了。

    待齐琪格平复下来,也问道:“哈萨哈,你在做什么?”

    “我在办爵爷的差,要把那幅画给烧了。”

    齐琪格想到那幅画,也想起其中的古怪,忍不住好奇问个仔细。“那幅画是什么画?不如让我瞧瞧?”

    她随即伸手要抢,哈萨哈却缩手往后藏,让她扑了个空。“不行,这可是宫里赐下的画,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瞧的。”

    齐琪格睁大眼,什么宫里赐的画这么神秘?又非得要烧?“怕什么?反正都要烧了,还差让我看一眼?”

    “不行就是不行,爵爷的吩咐我一定要遵守。”

    “哈萨哈”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你让我看一眼,我就答应再也不拿府里的花威胁你,怎样?”

    哈萨哈马上挑眉。“此话当真?”

    “当然,我齐琪格说到做到。”她好歹是格格,不会出尔反尔的。

    思量后,哈萨哈愿意相信她一次。“好吧!就给你看一眼,看完我立刻就烧,知道了吗?”

    “知道了。”哄来了画轴,齐琪格拉开一看,画里有个牵着骏马的少女,身形浑/圆矮小,面容也乏善可陈,谈不上任何姿色。

    “这是谁啊?”

    “就是跟爵爷订亲的蒙古格格。”

    “什么?”齐琪格的花容一变,这粗圆庸色的丑妞怎会是自己?“胡说!我哪是长这副样子?”

    “谁说你?我是说那个蒙古格格。”

    她赶紧咋舌。“我我是说,她怎么会这么丑?”

    “画上面就是这么丑,再说下面落着巴图鲁亲王孙女的字样,难道是我诬赖了她?哇,幸好当初是她自己先退了婚,否则真嫁进门来,我还伯爵爷会吃不下呢”

    这这真是太侮辱人了。

    齐琪格就算知道哈萨哈是无心之语,画上的人也不是真正的自己,可是无端被画成这模样,她气得巴不得找出当年那个画师,好好问个明白。

    然而她转念一想,费扬古之所以没有认出自己便是指给他的格格,莫非就是因为她与画上的人差得太多?

    但为什么会这样?宫里的画师画技再不好,也不可能指鹿为马,把她完全画成另一个人啊“看完了吧,我要烧画了。”哈萨哈说着,便要拿她手中的画轴。

    “等等——”齐琪格突然反悔,反而将昼紧紧抱在怀里。“这画我要留着,不能烧。”

    “什么?不是说好看完就烧,你怎么出尔反尔呢?”

    “我没出尔反尔,总之这画现在不能烧,我要留着当证据。”齐琪格觉得其中一定有问题,她要好好调查。

    “你这样万一爵爷问起,你要我怎么答?”真是不该相信她,早知道她毫无信用可言,他怎么会犯这种傻?

    “你就说你已经烧了,反正这件事只有我知道,我不会把你供出来的。”齐琪格说完,便拿着画转身离开。

    “奇怪,这丫头没事拿别人指婚的画做什么,该不是要把爵爷烧画的事拿去跟谁告状吧?”

    哈萨哈不免怀疑她的动机。照他看,这个来路不明的丫头真的非常古怪,会不会有一天,她会像对他心爱的花儿一样,疯到对他的爵爷做出什么狠事?

    哈萨哈这么一想,突然全身寒毛竖起。

    不成不成他的爵爷如今可是家里唯一的根,在齐琪格做出什么事之前,他一定要把那幅画抢回来才成。

    费扬古确定自己喜欢上齐琪格。

    否则他不会为她之前的主子是男是女发愁,更不会动情想吻她。

    那时他心里窜出的每一个念头,都是想尝尽她甜美的欲/望,恨不得想把她占为已有就算美丽温柔如绛英,也从未激起过他这般的渴望。

    只有她

    “爵爷回府了?”在他沉思之际,齐琪格已经发现他回房的身影,赶紧迎上前。“怎么又一夜未回,这会儿才回来,肯定是王爷又给你找苦差了,对吧?”

    他昨晚临出府时要她别等门,可她还是等了,直到天要破晓才倦得蒙胧睡去,然而睡至晌午,还是不见他回来,又教她空等到傍晚。

    “王爷怎么会给我找苦差?”只有她,总是第一句话就逗他发笑。“我是他舅舅,他给我找的差事,是天下最值得做的差事。”

    “最值得做的差事,自然都是苦差事。要是一般容易的差事,怎么会找你做呢?”

    费扬古见到她的怨容,心里有股得意与暖意。“你在吃醋吗?”

    “我何必跟个男人吃醋?我是担心你,每天才回府又要出门办差,爵爷,你已经好些天没睡一趟安稳觉了。”

    “放心,我的身子是铁打的,累不倒的。”

    “你是人生父母养,身子怎么会是铁打的?”齐琪格娇嗔,不需做作却娇态横生,引人疼爱。“不管,你今晚不准出府了,就好好在府里睡上一觉,不要让我担心了”

    他的目光攫获她既怒又爱的神情。“知道了,就照你的话,今晚我在府里唾下,可你得陪我,如何?”

    他看自己的眼神忽然变得深邃,像是昨日那样,齐琪格被他的目光蛊惑,竟也没问这“陪睡”的意思,只是随他的目光答应。“好”他闻言动心,忽然俯下脸,做了下午没得逞的事。

    她又感觉到了他的呼息,温热地吹拂向她,勾引她张开娇唇。

    “爵爷”

    她才唤,费扬古已经吻住她,霸道的唇与她纠缠,不让她有机会说话。

    齐琪格的心又回到下午,带着一点点慌,又充满了期待与甜蜜。

    她欣喜又小心翼翼地承受他的情意,当她将手移至他的胸肩,他也用力将她搂近,让她抬手环绕住自己。

    靠她越近,他的吻便探得越深,他尝尽她贝齿间的甜美,舌头诱引着她每一分的生涩反应。

    直到她受不了他的激烈,呼息变得气喘吁吁。“爵爷”

    他好不容易暂停,她的一声娇喊却惹得他差点把持不住,只好将她紧紧抱住,免得他继续贪恋她被吻得娇红的蜜唇。

    “齐琪格,我喜欢你。”

    她倚在他的怀里,不可置信地听着他的告白。“爵爷,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

    齐琪格总算听清楚他的心意,娇颜也漫上欣喜的霞色。“你真的喜欢我?”

    这些日子,她只想着要留在他身边,让他知道自己的心,却从来没想过他会喜欢自己。

    对她而言,只要他不赶走她,她便心满意足,如今听到他说出这么美的话,她简直无法描述自己的喜悦与感动。

    他笑开,下颚磨蹭着她的发。“为何怀疑我的话?你都能说要报答我,我就不能喜欢你吗?”

    自从她来到府里,他的生活就变了,她的直率不但牵动他的心,她的陪伴更让他像中了蛊,每每人未回府,第一个想的便是她。

    府里也因为有她,不再有过去遭罪的阴影,他的笑声明显变多了,逗她成了乐趣,连她跟哈萨哈的拌嘴他都看着开心

    她就像是春阳照进了冬寒的大宅,让他在多年沈晦的生活后,终得一隅的温暖。

    “当然能!”当齐琪格急急从他怀里抬起头,费扬古才发现她的眼角有泪。

    “我只是太高兴了,其实我一直担心,你会把我赶出府的”

    他用指背为她拭泪,心疼她说的话。“傻丫头,我既留你在身边,就代表不会赶你走,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她望着他,却怕是梦般地再问一次。“真的?”

    她是怎么了?竟这么不安。

    费扬古心头一紧,再度将她抱入怀里,用自己的坚固臂膀,让她明白他不会放手的心意。“真的,因为我想要你的报答,齐琪格,你就永远留在费爵府吧!”

    “爵爷”

    他搂紧她,不再由她问傻话。“我的意思还不明白?我要你留在我身边,当这费爵府的福晋,你答不答应?”

    “你要娶我为妻吗?”齐琪格明白了他的意思,已经无法用喜悦形容自己的心情,而是深深地震撼。

    “你不愿意?”

    “不!”她急道,这是她夜里都作的梦,怎会不愿意?“我当然愿意,从那年在猎场被你所救,我就打定主意非你不嫁,我只是没想到你真的会愿意”齐琪格没有忘记,她其实退了他的婚。

    来到他身边,每一天她都是抱着赎罪的心情,他曾经说过不会原谅负他的格格,这句话一直记在她心上,可是如今他却说喜欢她,还愿意娶她为妻

    齐琪格知道,这是因为他不知道真相,才愿意喜欢她。

    既然如此,又让她怎么把罪过说出口?

    “既然你也愿意,还有什么问题?”他欣喜听着她的答案,握住她的小手。

    “让我找个好日子,我们就成亲吧!”

    他也许有些迫不及待,但既然下定主意要她,以他的身分便必须给她一个名分,好在如今他已无婚约缠身,就算成亲也不怕有人阻止。

    齐琪格觉得自己肯定是在作梦,否则他的每一句话怎会这么美好?

    美好到她轻飘飘的,忘了自己是谁,只想抓住眼前这份美好,却把爷爷、退婚、自己的身分全都抛在脑后。

    “好齐琪格愿意嫁给爵爷,只要你定下日子,我们便成亲——”

    齐琪格知道自己答应得太快。

    今天若她不是那个退婚的格格,两人的婚事绝不成问题,可她偏偏是那个退了婚的格格,没把身分解释清楚便要与他成亲,将来一旦身分曝光,她知道对费扬古的打击肯定更大。

    可她明知后果可能严重,但就是无法说出实话。

    原本没有吐实,就是怕他不能原谅自己,怕他知道会一气之下把自己赶出府如今得到了他的爱,她却发现自己更没有坦白的勇气。

    当她听到他说喜欢自己的时候,是那么惊喜,惊喜得连身分都忘了。

    当他问愿不愿意嫁给他的时候,她根本无法考虑要不要说出实情,她只想着自己只要答应他,便能跟他永远在一起

    她的渴望大过理智,让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深怕自己若错过机会,他便不会再给她这样的选择了。

    只是,这样真的可以吗?

    万一在两人成亲之前,他便知道了自己的身分

    齐琪格敛眼,立即拒绝这念头。

    不!绝对不可以——

    既然他愿意娶她,便是她的一个机会,只要等自己与他拜了堂,届时就算他知道实情,木已成舟,他再气也不至于赶走自己。

    因此只要等他们成了亲便妥当,到时爷爷就算没找来,她也能有告诉他的勇气。她将会告诉他,自己就是那个悔婚的格格,然后请他原谅她跟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