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一粒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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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行道上人来人往，乔楚颜手中捏着一个小盒子，呆呆地站着。
凌初彦说，你不继续下去的话，一定会后悔的。霍梓瀚杀了你的家人，你现在居然想着永远跟他在一起。楚颜，你知不知道，你爱上的是你的仇人。
你爱上的是你的仇人……
是你的仇人……
你的仇人……
仇人……
最爱的人是杀了自己父母家人的仇人，这个世界上，大概再也没有比这更加讽刺更加可笑的事实了。
可是更加讽刺更加可笑的是，她居然不想复仇。
也许是因为脑海中已经没有了那段撕心裂肺的记忆，也许是因为现在她正沉浸在霍梓瀚给予的甜蜜中，也许是因为她眷恋这样的甜蜜这样的霍梓瀚，所以……真的不想再继续原来的计划了。
虽然就算不再继续那个计划，她也不可能再心安理得地呆在霍梓瀚身边了，那么她宁愿选择离开，也不要继续那个计划。
久违的头痛又袭来，就因为凌初彦用一种很凌厉的表情、很笃定的口吻告诉她：“楚颜，恢复了记忆之后，你一定会后悔的。”
“那我宁愿不要恢复记忆了。初彦，求你，不要再继续了。”
“楚颜，你把那药吃下去吧，吃下去之后，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如果恢复了记忆之后，你还是决定不再继续的话，好，我会立即收手。你现在是被霍梓瀚迷惑了，看不清事实真相，一切等你恢复了记忆再说。”
她忽然觉得手中的那个小盒子变得格外沉重……
盒子里那粒小小的药丸，能让她把所有丢失的记忆都找回来，家人、朋友、爱、恨……
可是，她想丢掉这东西。
手动了动，还没来得及把东西丢掉，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霍梓瀚打来的电话，他问她在哪儿。
她忙忙的整理好情绪，收好了手中的小盒子，说：“我在回家的路上。”
“那你快点回来，婚纱送过来了，回来试试。”
挂了电话之后，乔楚颜仍然有一种很恍惚的感觉。
她感觉耳边好像同时响起了两个男人的声音。
一个用很沉痛的口吻告诉她：“你爱上的是你的仇人。”
另一个用一种能撩拨她的心脏的轻柔口吻告诉她：“婚纱送过来了，回来试试。”
身边是来来往往的人群，面前是车流，她不属于任何一处。
距离婚期就只剩下一个星期的时间，她该继续，还是放弃？
似乎怎样都不对。
站了一会，手机又响起来，她这才如大梦初醒一样去拦了辆车，接通电话之后亟亟跟霍梓瀚说她就快到家了。
的确很快，半个小时后，她回到了路街花园。
忙忙的打开大门，却没有见到霍梓瀚的身影，回到房间，看见他正站在衣柜的前面发呆。
衣柜里面，挂着一件米白的婚纱。
立体剪裁，一字肩拖尾的蕾丝婚纱，浅V收腰设计，就连作为坠饰的小花都是纯手工制作，霍梓瀚从米兰定制，让人紧赶慢赶，总算是在今天赶来了。
这场婚礼，霍梓瀚的用心和出力，远超出所有人的想象。就连婚纱这种事情都是他着手准备的。
乔楚颜走进去，听见他问：“漂亮吗？”
“嗯，很漂亮。”
霍梓瀚微微扬了扬唇角，“我在想，你穿上它嫁给我的那天，它会不会更加漂亮。”
他嘴角的笑意隐隐含着期待，乔楚颜几乎想要逃跑。
可是不能，因为就在这时，他偏过头来，说：“来，换上，试试合不合身。”
结果当然是很合身。
霍梓瀚看着他眼前的新娘，移不开视线。
七天后，她会穿着这身婚纱，嫁给他。
乔楚颜被他看得竟然有些不自在了，深呼吸了一口气，问道：“怎么样，我没有把衣服穿得难看了吧？”
“怎么会，这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梭巡了一圈，没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于是接着道，“其他礼服最迟大后天送到。”
乔楚颜点了点头，进衣帽间去换衣服。
再出来的时候，霍梓瀚人已经不在房间内，她去书房，果然他人在里面，让她过去，看一样东西。
她半期待半好奇地走到霍梓瀚身边，被他拉着坐到大腿上，示意她看电脑屏幕。
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来的一封邮件，邮件里面有很多条蜜月路线。
从普罗旺斯到马尔代夫再到巴塞罗那；从伦敦到巴黎再到米兰，等等。
霍梓瀚的下巴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说：“这些都是你喜欢的地方。喜欢哪一条，嗯？“
乔楚颜看着霍梓瀚近在眉睫的俊朗五官，看着他眸底流转的那真真实实的柔情，感觉自己又往下陷了几分，可是却并不为此感到惊慌。
她在他脸颊上亲了亲，动手把邮件转发到自己邮箱，说：“我慢慢看，你工作。”
“嗯。”
出了书房，乔楚颜拿了平板电脑到客厅坐着，真的仔仔细细看起了蜜月的路线。
每一条路线都安排得很精彩，每一个地方她都很喜欢。
看着那些邮件里附带的景区照片，诱惑力真的很……大。
乔楚颜感觉到自己真的快要把什么都忘了，什么计划，什么复仇，什么仇恨，都忘光了，她只看见那个叫霍梓瀚的男人，在对她温柔地笑。
这是被蛊惑了心智，还是已经……疯了？
她把平板电脑放到一旁，从包包里面拿出了那个白色的药盒。
看着这个药盒，理智慢慢地就回来了。
可是理智回来，她还是没有在继续和放弃之间做出一个决定，还是只在犹豫，无尽的犹豫……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坐在沙发上坐了多久，一直到霍梓瀚出来的时候她才回过神。
他看着她问：“怎么样，想好吗？”
“嗯。”她随口答道，“我们选第一条路线吧。”
霍梓瀚没有意见，点了点头，去回复策划团队的负责人。
晚上睡觉的时候，乔楚颜迟迟睡不着。
失眠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自从霍梓瀚需要加班以来，她几乎天天失眠。
可是要是继续那个计划，霍梓瀚从此就是路人，从此以后的每个漫漫长夜，她再也找不到那个温暖的怀抱，难道要这样夜夜都失眠？
她攥着被角，唇角微微上扬，是苦涩的弧度。
“怎么还不睡？”熟悉的透着疲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看过去，霍梓瀚一脸疲倦地看着她，身上还穿着平时的正装，领带被他扯松了，懒懒地藏在衬衫的领子下。
她掀开被子起床，去给他拿睡袍。
从乔楚颜手里接过睡袍，霍梓瀚揉了揉她的头，说：“快去睡。”
语毕，他转身想要走进浴室的时候，乔楚颜却倏地从背后抱住他。
他不说话，她慢慢地绕到他跟前来，吻他的媚眼、轮廓、嘴唇。
霍梓瀚在乔楚颜的手在他身上作恶之前攥住她的手，“别闹，我还没洗澡。”
乔楚颜不答，也不停下来，只是把这个吻加深，试图挑起霍梓瀚的欲火。
可是今天的霍梓瀚分外冷静。
他看得出来，乔楚颜这几天都不对劲，经常走神，一个人坐在一边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叫她一声却又马上若无其事地恢复正常……
霍梓瀚又想起陈医生的话，强行按住乔楚颜，看着她：“看着我，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她扑入他怀里，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口，不说话。
霍梓瀚能怎么办？
他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只能揉揉新婚妻子的头，把她抱到床上，叮嘱她好好睡觉，什么都不提。
第二天，乔楚颜就再也没有机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因为霍梓瀚把她到婚礼前天的行程排得满满当当。
七天，每一天都在美容院度过，专业的美容团队把她全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都伺候得妥妥帖帖，说是为了让她在婚礼变成全世界最美丽的新娘。
她每天都要在美容院呆到八点，霍梓瀚再来把她接回去。
有时候下班后，霍梓聆没有约会，会跑过来陪她。小姑娘谈恋爱了，笑容就像春天午后的阳光，明媚温暖，就连说话都流露出来甜蜜。
乔楚颜是真心希望她可以幸福。
她试探性地问霍梓聆：“你们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霍梓聆的脸顿时就红了，沉吟了半天，吐出来一句：“只要他向我求婚。”
乔楚颜懂了，不由得多看了霍梓聆两眼，心里暗暗羡慕着她，要是她和霍梓瀚之间也能这样简简单单多好？
这一天，乔楚颜被霍梓瀚送到美容院的时候，是有些忐忑的，因为……明天就是婚礼了。
包里那粒白色的药丸，她始终没有吃下去。
她害怕。
怕回忆的潮水袭来，她会丢了现在的所有。
所以她选择了懦弱，选择了逃避，选择了对不起所有人来满足自己。
一天的时间，她走神了无数次。
下午四点，所有的美容工作结束，她无暇欣赏自己变得有多完美，直接给凌初彦打电话，约他出来。
两人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她打车赶过去的时候，凌初彦早就到了，他点了她习惯喝的蓝山在等她。
有点忐忑地坐下，瞥见凌初彦脸上浅浅的笑意，他说：“你还是没有做决定吗？”
她摇头，“对不起。”
凌初彦笑得十分温润，指了指她面前的蓝山，“今天的蓝山味道很不一样，试试？”
乔楚颜毫无防备地尝了一口，并没有尝出什么不一样的味道来。
凌初彦说：“可能是你现在心情太乱的原因，没关系，很快就会好了。”
当下，乔楚颜并没有彻底懂得凌初彦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出了咖啡厅之后，她彻底地懂了。
人行道上人来人往，乔楚颜手中捏着一个小盒子，呆呆地站着。
凌初彦说，你不继续下去的话，一定会后悔的。霍梓瀚杀了你的家人，你现在居然想着永远跟他在一起。楚颜，你知不知道，你爱上的是你的仇人。
你爱上的是你的仇人……
是你的仇人……
你的仇人……
仇人……
最爱的人是杀了自己父母家人的仇人，这个世界上，大概再也没有比这更加讽刺更加可笑的事实了。
可是更加讽刺更加可笑的是，她居然不想复仇。
也许是因为脑海中已经没有了那段撕心裂肺的记忆，也许是因为现在她正沉浸在霍梓瀚给予的甜蜜中，也许是因为她眷恋这样的甜蜜这样的霍梓瀚，所以……真的不想再继续原来的计划了。
虽然就算不再继续那个计划，她也不可能再心安理得地呆在霍梓瀚身边了，那么她宁愿选择离开，也不要继续那个计划。
久违的头痛又袭来，就因为凌初彦用一种很凌厉的表情、很笃定的口吻告诉她：“楚颜，恢复了记忆之后，你一定会后悔的。”
“那我宁愿不要恢复记忆了。初彦，求你，不要再继续了。”
“楚颜，你把那药吃下去吧，吃下去之后，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如果恢复了记忆之后，你还是决定不再继续的话，好，我会立即收手。你现在是被霍梓瀚迷惑了，看不清事实真相，一切等你恢复了记忆再说。”
她忽然觉得手中的那个小盒子变得格外沉重……
盒子里那粒小小的药丸，能让她把所有丢失的记忆都找回来，家人、朋友、爱、恨……
可是，她想丢掉这东西。
手动了动，还没来得及把东西丢掉，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霍梓瀚打来的电话，他问她在哪儿。
她忙忙的整理好情绪，收好了手中的小盒子，说：“我在回家的路上。”
“那你快点回来，婚纱送过来了，回来试试。”
挂了电话之后，乔楚颜仍然有一种很恍惚的感觉。
她感觉耳边好像同时响起了两个男人的声音。
一个用很沉痛的口吻告诉她：“你爱上的是你的仇人。”
另一个用一种能撩拨她的心脏的轻柔口吻告诉她：“婚纱送过来了，回来试试。”
身边是来来往往的人群，面前是车流，她不属于任何一处。
距离婚期就只剩下一个星期的时间，她该继续，还是放弃？
似乎怎样都不对。
站了一会，手机又响起来，她这才如大梦初醒一样去拦了辆车，接通电话之后亟亟跟霍梓瀚说她就快到家了。
的确很快，半个小时后，她回到了路街花园。
忙忙的打开大门，却没有见到霍梓瀚的身影，回到房间，看见他正站在衣柜的前面发呆。
衣柜里面，挂着一件米白的婚纱。
立体剪裁，一字肩拖尾的蕾丝婚纱，浅V收腰设计，就连作为坠饰的小花都是纯手工制作，霍梓瀚从米兰定制，让人紧赶慢赶，总算是在今天赶来了。
这场婚礼，霍梓瀚的用心和出力，远超出所有人的想象。就连婚纱这种事情都是他着手准备的。
乔楚颜走进去，听见他问：“漂亮吗？”
“嗯，很漂亮。”
霍梓瀚微微扬了扬唇角，“我在想，你穿上它嫁给我的那天，它会不会更加漂亮。”
他嘴角的笑意隐隐含着期待，乔楚颜几乎想要逃跑。
可是不能，因为就在这时，他偏过头来，说：“来，换上，试试合不合身。”
结果当然是很合身。
霍梓瀚看着他眼前的新娘，移不开视线。
七天后，她会穿着这身婚纱，嫁给他。
乔楚颜被他看得竟然有些不自在了，深呼吸了一口气，问道：“怎么样，我没有把衣服穿得难看了吧？”
“怎么会，这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梭巡了一圈，没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于是接着道，“其他礼服最迟大后天送到。”
乔楚颜点了点头，进衣帽间去换衣服。
再出来的时候，霍梓瀚人已经不在房间内，她去书房，果然他人在里面，让她过去，看一样东西。
她半期待半好奇地走到霍梓瀚身边，被他拉着坐到大腿上，示意她看电脑屏幕。
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来的一封邮件，邮件里面有很多条蜜月路线。
从普罗旺斯到马尔代夫再到巴塞罗那；从伦敦到巴黎再到米兰，等等。
霍梓瀚的下巴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说：“这些都是你喜欢的地方。喜欢哪一条，嗯？“
乔楚颜看着霍梓瀚近在眉睫的俊朗五官，看着他眸底流转的那真真实实的柔情，感觉自己又往下陷了几分，可是却并不为此感到惊慌。
她在他脸颊上亲了亲，动手把邮件转发到自己邮箱，说：“我慢慢看，你工作。”
“嗯。”
出了书房，乔楚颜拿了平板电脑到客厅坐着，真的仔仔细细看起了蜜月的路线。
每一条路线都安排得很精彩，每一个地方她都很喜欢。
看着那些邮件里附带的景区照片，诱惑力真的很……大。
乔楚颜感觉到自己真的快要把什么都忘了，什么计划，什么复仇，什么仇恨，都忘光了，她只看见那个叫霍梓瀚的男人，在对她温柔地笑。
这是被蛊惑了心智，还是已经……疯了？
她把平板电脑放到一旁，从包包里面拿出了那个白色的药盒。
看着这个药盒，理智慢慢地就回来了。
可是理智回来，她还是没有在继续和放弃之间做出一个决定，还是只在犹豫，无尽的犹豫……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坐在沙发上坐了多久，一直到霍梓瀚出来的时候她才回过神。
他看着她问：“怎么样，想好吗？”
“嗯。”她随口答道，“我们选第一条路线吧。”
霍梓瀚没有意见，点了点头，去回复策划团队的负责人。
晚上睡觉的时候，乔楚颜迟迟睡不着。
失眠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自从霍梓瀚需要加班以来，她几乎天天失眠。
可是要是继续那个计划，霍梓瀚从此就是路人，从此以后的每个漫漫长夜，她再也找不到那个温暖的怀抱，难道要这样夜夜都失眠？
她攥着被角，唇角微微上扬，是苦涩的弧度。
“怎么还不睡？”熟悉的透着疲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看过去，霍梓瀚一脸疲倦地看着她，身上还穿着平时的正装，领带被他扯松了，懒懒地藏在衬衫的领子下。
她掀开被子起床，去给他拿睡袍。
从乔楚颜手里接过睡袍，霍梓瀚揉了揉她的头，说：“快去睡。”
语毕，他转身想要走进浴室的时候，乔楚颜却倏地从背后抱住他。
他不说话，她慢慢地绕到他跟前来，吻他的媚眼、轮廓、嘴唇。
霍梓瀚在乔楚颜的手在他身上作恶之前攥住她的手，“别闹，我还没洗澡。”
乔楚颜不答，也不停下来，只是把这个吻加深，试图挑起霍梓瀚的欲火。
可是今天的霍梓瀚分外冷静。
他看得出来，乔楚颜这几天都不对劲，经常走神，一个人坐在一边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叫她一声却又马上若无其事地恢复正常……
霍梓瀚又想起陈医生的话，强行按住乔楚颜，看着她：“看着我，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她扑入他怀里，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口，不说话。
霍梓瀚能怎么办？
他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只能揉揉新婚妻子的头，把她抱到床上，叮嘱她好好睡觉，什么都不提。
第二天，乔楚颜就再也没有机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因为霍梓瀚把她到婚礼前天的行程排得满满当当。
七天，每一天都在美容院度过，专业的美容团队把她全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都伺候得妥妥帖帖，说是为了让她在婚礼变成全世界最美丽的新娘。
她每天都要在美容院呆到八点，霍梓瀚再来把她接回去。
有时候下班后，霍梓聆没有约会，会跑过来陪她。小姑娘谈恋爱了，笑容就像春天午后的阳光，明媚温暖，就连说话都流露出来甜蜜。
乔楚颜是真心希望她可以幸福。
她试探性地问霍梓聆：“你们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霍梓聆的脸顿时就红了，沉吟了半天，吐出来一句：“只要他向我求婚。”
乔楚颜懂了，不由得多看了霍梓聆两眼，心里暗暗羡慕着她，要是她和霍梓瀚之间也能这样简简单单多好？
这一天，乔楚颜被霍梓瀚送到美容院的时候，是有些忐忑的，因为……明天就是婚礼了。
包里那粒白色的药丸，她始终没有吃下去。
她害怕。
怕回忆的潮水袭来，她会丢了现在的所有。
所以她选择了懦弱，选择了逃避，选择了对不起所有人来满足自己。
一天的时间，她走神了无数次。
下午四点，所有的美容工作结束，她无暇欣赏自己变得有多完美，直接给凌初彦打电话，约他出来。
两人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她打车赶过去的时候，凌初彦早就到了，他点了她习惯喝的蓝山在等她。
有点忐忑地坐下，瞥见凌初彦脸上浅浅的笑意，他说：“你还是没有做决定吗？”
她摇头，“对不起。”
凌初彦笑得十分温润，指了指她面前的蓝山，“今天的蓝山味道很不一样，试试？”
乔楚颜毫无防备地尝了一口，并没有尝出什么不一样的味道来。
凌初彦说：“可能是你现在心情太乱的原因，没关系，很快就会好了。”
当下，乔楚颜并没有彻底懂得凌初彦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出了咖啡厅之后，她彻底地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