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空间之弃妇良田 > 【147】一孕傻三年

【147】一孕傻三年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无心没理会朱三妹,只按云沫的吩咐,取了十五两银子,走到秋汉山的面前。

    “要么,拿着银子自己走人,要么,我将你丢出去。”小妮子晃了晃手里的钱袋子,冷眼瞅着秋汉山,说出的话更是粗暴。

    云沫在一旁看着,没有要阻止无心的意思,正是因为小妮子脾气火辣,所以,她才吩咐小妮子将钱拿给秋汉山。

    秋汉山在外面闯荡了多年,混跟人精似的,一眼看出眼前的小姑娘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想了想,将视线挪到朱三妹那边。

    “宝柱娘,要不,我们就拿了这十五两银子。”

    十五两银子也是钱,总比气势汹汹的杀来,空手而归的好,再说了,贺九娘现在有靠山,若不要这十五两银子,继续闹下去,指不定一个子儿都捞不到。

    朱三妹心思比秋汉山海还活络,感觉秋汉山的眼神瞟过来,她点了点头,大步走到无心面前,冷哼了一声,“十五两就十五两。”

    一边说话,一边伸手从无心手里夺过了钱袋。

    “汉山,宝柱,咱们走。”她拿到钱袋,掂了掂,不是很满意的放进怀中。

    秋汉山,秋宝柱见朱三妹拿到了钱,父子俩牵了手,准备离开秋家。

    “慢着。”云沫出声将他们叫住,“拿了我的钱,就想这么走了。”

    秋汉山,朱三妹听到云沫的声音,牵着秋宝柱停了下来,秋汉山目光扫向云沫,“你……你还想做什么?”

    他目光紧盯在云沫的身上,都不敢往摄政王千岁那边看一眼。

    云沫对着身旁使了个眼色,无念知道她想做什么,很快取了笔和宣纸过来。

    “秋汉山,口说无凭,既然你将你的那份家产卖给了我干娘,拿了钱,就该留个凭据,省得日后再发生纠葛。”

    “我们不会写字。”云沫话落,朱三妹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她收到钱,之所以,这么快邀秋汉山,秋宝柱离开,就是不想画押,口头上说的事,随时都能变卦,先骗到十五两银子再说,等银子用完了,还可以继续回来打秋风。

    可惜,她心里的哪点鬼算盘,云沫已经洞悉了。

    云沫笑了笑,将朱三妹看着,只是,笑容里没什么温度,“不会写字,没关系,我们写好了,读给你听,你们只需要画押就行了。”

    “那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诓骗我们。”朱三妹据理力争,就是不想留凭证。

    云沫淡淡道:“今日有这么多人在场,识字的不在少数,有这么多人给你作证,你还怕我坑你不成。”

    “秋汉山,你到底有没有良心,自个亲闺女出嫁,你拉着这个狐狸精回来闹事。”

    “我看啊,良心早给狗吃了。”

    “秋月有这么个爹,也真是够倒霉的。”

    ……

    随着秋实,秋月越来越有本事,秋家在整个阳雀村的地位也高了几分,现在,看见秋汉山,朱三妹欺上门,前来吃酒的那些村民皆向着秋家,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唾沫星子都能将秋汉山跟朱三妹给淹死。

    秋汉山觉得自己的脊梁骨都快被人戳断了,用手拐了拐朱三妹。

    “宝柱娘,画押就画押,两亩地,半间破房子能卖十五两已经很不错了。”

    秋汉山是个好吃懒做的,当初与贺九娘在一起的时候,秋家的五亩地基本是贺九娘在管理,所以,根本不知道,土地能出黄金,只要勤快,饿不死的道理,听说自己名下的两亩地能卖出十两银子,觉得老值了。

    “画押就画押。”面对村民们的指责跟谩骂,朱三妹咬了咬牙,只好被迫答应。

    饶是她再不要脸,但是面对这么多唾沫星子,也觉得招架不住。

    反正秋汉山名下的两亩地,他们是不可能去种的,与其白白便宜贺九娘,还不如画押,这样,还能小赚一笔钱。

    “念儿,我口述凭证的内容,你写下来。”秋汉山,朱三妹同意画押后,云沫转了转眸,视线瞟向无念。

    “嗯。”无念对着她点了下头,“夫人,您说吧。”

    云沫见无念准备好,一字一句的口述着凭据内容,等无念逐字逐句记下之后,让无心递到秋汉山的面前。

    “画押吧。”无心将凭据塞到秋汉山的手里。

    秋汉山拧了拧眉,“姑娘,我不会写字。”

    他是真不会写字,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家里的账,都是朱三妹在管。

    “念儿,将笔给我。”无心从无念手里接过笔,在凭据的末尾,落下秋汉山的名字,然后重新将凭据塞到秋汉山的手里,“按个手印总会吧。”

    按大燕律法,这样做是可以的。

    秋汉山竖起自己的大拇指,张了张嘴,准备咬破,但是又缩了缩,好像很怕疼,无心等得着急,粗暴地一把抓过他的手,拔下自己头上的一枚银簪,往他手指上轻轻划了一下。

    秋汉山还没反应过来,拇指上已经滚出一滴血珠了。

    “发什么愣,赶紧画押。”无心冷着脸提醒。

    秋汉山正对着无心的冷脸,吓得咕咚咽了口唾沫,赶紧按她说的做,在自己的名字上盖上红印。

    无心看他盖好手印,一把将凭据抢了过来,顺手交给贺九娘。

    “贺大婶,这收据,你仔细收好,往后,若是这个负心汉敢再上门找麻烦,你给我说,我保证打得他老娘都不认识他。”

    小妮子一边说话,一边揉了揉拳头,同时,目光阴森森的瞟向秋汉山。

    贺九娘接过无心递来的收据,小心翼翼的叠入怀中,“无心姑娘,谢谢你。”

    “贺婶,你不用跟我客气,你对我家夫人这么好,我帮你忙,那是应该的。”无心从秋汉山身上撤回阴森森的视线,换上笑容,看向贺九娘。

    秋汉山感觉无心的视线不在自己身上了,紧绷着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赶紧一把牵起朱三妹子母子俩,“宝柱娘,咱们赶紧走吧。”

    娘的,这里的人都是些狠角色,这次回来要钱,真没选对时间。

    无心盯着秋汉山拽着朱三妹母子俩火急火燎的跑出秋家小院,微微勾了勾唇角,两步走到门槛边,对着秋汉山离去的背影,大声喊:“喂,那位秋大叔,你确定你身边的小男孩是你亲生的吗?”

    她说的小男孩,自然是指的秋宝柱。

    话音迎着风雪传进秋汉山的耳朵里,秋汉山倒是没有丝毫怀疑,反倒是朱三妹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在雪地里,不知是心虚,还是脚底板打滑。

    无心站在门槛边,看见朱三妹脚步踉跄了一下,心里大概猜到什么了。

    难怪,她左看右看,都觉得秋宝柱不像秋汉山。

    “宝柱娘,你怎么了?”秋汉山拽了朱三妹一把,将她的身子扶稳,等她站直后,再用怀疑的眼神将她盯着。

    原本,他还不相信无心的话,但是,看见朱三妹随声踉跄了一下,心里那颗怀疑的种子发芽了。

    难道,宝柱真不是他亲生的。

    心里想着,他转了转眼仁,视线瞟向一旁的朱宝贵,这一看,他竟然觉得,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小儿子,好像没什么地方像自己,以前,他也曾对朱三妹说过,宝柱不像他,但是,朱三妹的解释是,儿子都像娘,所以他便信了她的话。

    “宝柱爹,这天气太冷了,咱们赶紧回去。”朱三妹见秋汉山盯着秋宝柱不放,心里咯噔了一下,脸色略有些发白,“咱们今天赚了十五两,回去之后,割两斤肉,打一壶酒,好好吃上一顿。”害怕秋汉山发现端倪,她赶紧将话题绕开。

    “宝柱娘,你老实说,宝柱是不是我亲生的。”可惜,秋汉山根本就不为酒肉所动,一门心思还在秋宝柱的身上。

    朱三妹见软的不行,脸色一变,来硬的,一把抓起秋汉山的领子,边说边打,“好你个秋汉山,我跟了你这么多年,给你洗衣做饭,暖床生孩子,你不过就听了一个小丫头片子的话,就要怀疑我,唉哟,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着哭着,就松开秋汉山的衣领,对着一旁的石头上撞。

    秋汉山见势,赶紧将她的腰抱住。

    “三妹,我错了,我不该听那小丫头片子的话,你原谅我。”

    秋汉山是什么样的德性,朱三妹拿捏的清清楚楚,感觉到腰间粗大的手,她微微勾起唇角,顺势扑进秋汉山的怀里,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拍在秋汉山的胸前。

    “你这个没良心的,亏我还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朱三妹比贺九娘年轻很多,加上有几分姿色,秋汉山将她搂在怀里,早将刚才的怀疑抛掷在脑外。

    “三妹,这些年,辛苦你了。”

    “哼,我娘这么漂亮,你能娶到我娘,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秋宝柱年纪不大,说话的语气却字字毒辣,秋汉山刚才怀疑他是野种,此刻,见秋汉山被她娘降服后,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那骂人的口气,活活像他才是老子,秋汉山才是儿子。

    秋汉山被自己儿子指着鼻子大骂,不但不生气,反而乐呵呵地咧嘴笑起来,露出一口黄牙,“宝柱子,咱们有银子了,回去后,爹爹给你买肉吃。”

    “我要吃肥肉,肥得流油那种。”秋宝柱扬了扬脸,一脸不乐意。

    秋汉山讨好的点头,“好,宝柱子想吃,爹回去就给买。”

    无心站在门槛边,目送一家三口小闹过后,手拉手的离开,心里觉得,秋汉山这个男人已经没救了。

    “心儿,不必管了。”云沫淡淡的叫了无心一声,“该提醒的,你已经提醒了,秋汉山相不相信,那是他的事。”

    虽然小妮子脾气火辣了一些,但是心肠却是善良得很,刚才对秋汉山说的那句话,明面上是在嘲讽秋汉山戴绿帽子,实则,小妮子是好心提醒他,秋宝柱有可能不是他亲生的。

    “吉时到,接新娘子上轿。”

    一段插曲后,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哎呦,好在没误了吉时。”桂氏在人群里嚷了一声,视线扫向马芝莲,陈氏,“芝莲,常庆媳妇,赶紧让秋月进屋去,将妆容整理一下,盖上红盖头,准备上花轿。”

    陈氏,马芝莲应了一声,一左一右将秋月扶住,赶紧进屋去。

    刚才,秋月被秋汉山气得眼眶发红,妆容有些花,进屋拾掇一番后,这才顶着鸳鸯戏水的盖头出来。

    秋实走上前,将秋月背了起来,送到莫青山的面前。

    哥送妹出嫁,这是大燕的习俗,秋实扬眉,视线定在莫青山英俊的脸上,“青山,从今天起,秋月就交给你了,希望你好好待她。”

    莫青山郑重的点头,看了莫青山一眼,再将视线移到贺九娘那边,“娘,大哥,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秋月的,只要有我莫青山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少了秋月的。”

    秋实满意的笑了笑,亲自将秋月交到他手上。

    贺九娘擦了擦脸上的泪,眼睛盯着秋月一身大红嫁衣,哽咽的叮嘱,“秋月啊,你嫁过去后,要孝敬公婆,与青山好好过日子。”

    秋月没出嫁时,她天天盼望秋月出嫁,现在,真到秋月出嫁了,她心里又千般万般的舍不得。

    云沫知道当娘的心思,轻轻拉了拉贺九娘的手,“干娘,秋月妹子就嫁在本村,你们随时都能见面,你应该高兴。”

    “云沫丫头,你叫我什么?”贺九娘以为自己耳朵背,听岔了。

    云沫拉着她的手臂,头往她的肩上靠了靠,“干娘啊。”

    贺九娘这次听得清清楚楚,“云沫丫头,你不是……”

    她想表达的是——云沫刚才叫她干娘,不是为了糊弄秋汉山的吗,现在秋汉山已经离开了,怎么还叫她干娘。

    云沫明白她的心思,莞尔一笑,回答:“干娘,我叫你一声干娘,你永远都是我干娘,干娘,你愿意收下我这个干女儿吗?”

    前世孤苦无依,今生,有亲情寡,在这异世,除了燕璃,小豆丁能给她些温暖,就剩秋家了,其实,她早在心里将贺九娘当了娘,今日,才能当着秋汉山的面说得如此顺口。

    “愿意,干娘愿意。”贺九娘伸手摸了摸云沫的头,苍老的眸子里全是怜爱之色,“好女儿。”

    云沫感觉到贺九娘的怜爱,有种幸福的感觉从心底溢出来。

    这边,莫青山长臂一展,当着众人的面,打横将秋月抱了起来,朝着花轿的方向去。

    秋月吓得惊呼一声,从来不知道,莫青山竟然能这么大胆,竟然敢当众抱她。

    “噢,新郎官好样儿的。”看见莫青山霸道气场全开,将秋月打横抱起,无邪拍了拍手里的折扇,喊得最大声,那邪魅,吊儿郎当的模样,引得周围无数视线扫过来。

    无邪感觉到无数双视线紧盯在自己的身上,抢了新郎的风头,尴尬的笑了笑,“你们都看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有花。”

    无念翻了个白眼,轻声嘟囔,“逗比。”

    无邪喊过一声后,周围的人都啪啪啪的拍起了手掌。

    “青山威武。”

    “青山兄弟,今晚等着我们闹洞房噢。”

    ……

    欢呼声一波高过一波,尤其是那些与莫青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喊得最起劲儿,都是一个村的,吃完新娘家的喜宴,下午,还要去新郎家吃席,闹洞房,肯定少不了。

    秋月听得面红耳赤,往莫青山的怀里钻了钻,好在有盖头盖着,不然,她真觉得自己没法见人了。

    “都是你,干嘛将我抱起来。”秋月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上,轻轻嘟囔了一句,“晚上被人闹洞房,看你怎么办?”

    莫青山听见后,嘴角绽放一抹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眉目飞扬,“不怕,我会保护你。”

    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后,迎亲的队伍终于离开了秋家小院。

    贺九娘,秋实站在门槛处,目送着秋月的花轿,在迎亲队伍的簇拥之下,缓缓的朝老莫家去,心里五味杂成,高兴有,不舍有,辛酸有……

    新娘被接走,村民们还要去老莫家吃喜酒,都跟着一哄而散了,秋家小院顷刻间安静了不少,只剩下云沫,燕璃,陈氏及贺九娘娘家的人。

    寒风呼呼的刮在脸上,云沫缩了缩脖子,就算她怀的是赤凤之胎,也被这刺骨的风冻得打了几个哆嗦。

    “干娘,秋实大哥,我先回去了。”云沫与贺九娘,秋实打过招呼,准备打道回府。

    贺九娘知道,云沫怀有身孕,容易疲乏,赶紧道:“回去好生歇息,别受凉,动了胎气,前三个月最是要紧了。”

    “嗯。”云沫点头,吩咐无心,无念去老莫家送份子钱后,这才让燕璃搀扶她回去,至于云晓童,无邪几个全都跟着去老莫家凑热闹了,林庚害怕云沫饿着,跟她一起回云宅。

    一晃眼,燕璃又在阳雀村待了五六日。

    这几日,云沫每三天服一次冰魄果,觉得腹中胎儿稳定了,才对他道:“燕璃,恪儿一个人在京城,肯定忙不过来,你先回京城去,我腹中的胎儿已经稳定,不用担心我。”

    过年在即,六部事情多,加上旧年新年交替,慰劳军队,犒赏功臣,还需安排各种宫宴,云沫担心燕恪一个人顾不过来。

    那孩子虽有几分小聪明,但是,毕竟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精力有限。

    “云儿,我不放心你跟孩子。”燕璃颦眉,眨了眨黑曜石般的眼眸,眼神暖萌的看着自家夫人,一点儿也没有要离开阳雀村的打算,“朝廷的事,可以让隐卫快马加鞭送到阳雀村来,批了,再送回去。”

    “从京城到秭归县,快马加鞭,也要三日的时间。”云沫算了算,继续劝说,“加上风雪大,来回崩波送折子,就算摄政王府的隐卫是铁打的,也得累成狗,不止隐卫受不了,马儿也受不了。”

    燕璃皱了皱眉,这阵子,摄政王府的隐卫确实如云沫所说,已经累成狗了。

    原先,一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精英,现在,一个个都顶着一对熊猫眼,他都怀疑过,摄政王府的隐卫被换了。

    云沫盯着摄政王千岁皱眉的动作,觉得劝说摄政王千岁回京,好像有戏,眨了眨清月水澈的眸子,再接再厉,“燕璃,你若是不放心,将无情留在我身边,我保证,你不在的日子,我跟女儿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散失。

    “云儿,你劝我回京,是不是有其他打算?”摄政王千岁用怀疑的眼神将云沫盯着。

    云沫被他盯得心里发虚,卷翘的睫毛垂在脸上,遮盖住视线。

    其实,她心里是有打算的,等燕璃回京了,她才好去建安城的博卖行,有燕璃在身边,她现在怀有身孕,肯定是去不成的。

    “没有打算,我就在家里等着你回来过年。”云沫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一些,才抬起眉头,视线落在燕璃俊挺邪魅的脸上。

    “真的没有打算?”云沫越是遮掩,摄政王千岁眼中怀疑之色越是浓重。

    云沫咬着牙摇头,“过年这段时间,作坊,蔬菜豆腐铺肯定很忙,我走不开,真的没打算去建安城。”

    “你想去建安城?”摄政王千岁将脸凑得更近,一阵阵白檀香扑在云沫的脸上。

    云沫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傻里傻气的用双手捂住嘴巴。

    真是一孕傻三年啊,她这才怀孕,智商已经离家出走了。

    摄政王千岁瞧她捂嘴的傻样,心里好笑又好气,“你想去建安城,为什么要瞒着我?”

    “怕你不让我去。”云沫将手拿开,老实交待。

    燕璃抬手,在她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眼神温和宠溺,“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允许你去。”

    建安城离秭归县不远,有无心,无念,无情护送,让云沫去一趟,应该不成问题。

    云沫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眸子里闪过一抹亮光,一把将燕璃的手臂抱住,“这么说,你支持我去建安城咯?”

    “去,可以,但是,要注意安全。”燕璃回答。

    燕璃没有反对,云沫高兴得眉飞色舞,一时激动,脸凑过去,在燕璃的嘴上亲了一口,“你先回京,我去建安城的博卖行见识见识,就回来,不会有危险的。”

    “喂,你怎么不说话?”云沫将话说完,却见燕璃半天都没反应。

    因为,叱诧风云的摄政王千岁被一个轻轻的吻给亲傻了,还沉浸在刚才的吻里,没有反应过来。

    云沫再次出声,他才晃过神,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的将云沫盯着,顷刻间,眼神变得无比火辣,似要将云沫给烧化。

    云沫觉得有些热,不由自主的去拉了拉衣领。

    她将衣领拉开一些,露出葱白水嫩的肌肤,摄政王千岁目光飘移了几寸,正好瞥见她光洁如玉的脖子,原本就火辣的视线,此刻,直接烧了起来。

    “你……你冷静一些,我还怀着孩子呢。”云沫觉得自己就是个白痴二百五,明知道摄政王千岁惹不得,偏然,她刚才还亲了他一口。

    “就亲一口,不碰你。”摄政王千岁眸子里的颜色加深,那双眸子变得更加邪魅如丝,呼吸有几分急促,说话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云沫还没来得及说不,那张似魔似仙的脸已经凑了过来,然后一只修长的手臂将她拉进了怀里,紧接着,熟悉的白檀香灌进了口鼻。

    “啊。”云晓童以为他娘在房间里睡觉,没怎多想,推门而进,正好看见他爹抱着他娘亲在一起,吓得站在门口“啊”了一声。

    这“啊”的一声传进屋,里面的两个人顿时僵住,赶紧分开,摄政王千岁板着一张脸,扬起泼墨般的浓眉,视线瞟向门口。

    云沫脸颊有些发红,真不知道该对自己儿子说什么,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

    “啊,我的眼睛进沙子了,什么也看不见。”云晓童发现自己好像打搅爹爹跟娘亲培养感情了,心里有些惭愧,害怕爹爹跟娘亲觉得尴尬,灵机一动,赶紧眨了眨眼,装着眼睛进沙的模样,摸索着,离开了爹娘的房间。

    等儿子走得没影后,云沫才一巴掌拍在摄政王的肩上,“不是说,只亲一口吗?”

    这个不守信用的男人。

    “味道太好,没忍住,就多吃了两口。”摄政王千岁撅嘴,哪里有一点孤高冷傲的模样,整个一暖萌男神。

    云沫:“…….”

    笠日,摄政王千岁离开秭归县,启程回京。

    云沫劝他的话确实有道理,年关这段时间,朝廷事务颇多,再让摄政王府的隐卫继续两地奔波,不仅隐卫受不了,而且,很影响进度安排,有些事情,一旦错过了最佳时间,得到的结果会截然不同,所以琢磨了一番,他决定回京,好在,云沫服过冰魄果后,胎相还算稳定,将无情留在她身边,不会出乱子。

    送燕璃回京后,云沫就让无心,无念安排去建安城的事宜。

    此次去建安城的博卖行,她准备带彩色珍珠,寒冰草,及海域的翡翠,出发前,她去了一趟荀府。

    荀澈在秭归县的人脉广,她想请荀澈帮忙推荐一名玉雕师。

    “呕……”

    云沫一进荀府,刚跟荀澈聊了没多久,就扶着椅子干呕不停,想忍都忍不住。

    荀澈坐在她对面,看见她一个劲儿的吐酸水,大概猜到她是怀孕了,虽然很替云沫高兴,但是,心里的那种失落感也十分明显。

    “沫儿,你怀孕了?”他想了想,轻声问云沫。

    云沫吐了半天酸水,觉得好受些了,扬起头来,“嗯。”很坦然的点头,这件事,荀澈早晚都要知道,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为什么不骗我一下,让我觉得,我还有可能……”得到你三个字,他没有说出口。

    他虽然没有将话说全,但是云沫大概猜到他整句话的意思了,心里惊了一下。

    原来,阿澈对她,竟然一直抱着这样的幻想,就算她已嫁做他人妇。她与燕璃成亲有这么久了,还一度以为,荀澈已经放下了对她的感情,或者已经情淡了,只拿她当朋友。

    “阿澈,我骗你只会伤你更深,我已经怀了燕璃的孩子了……咱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云沫仔细观察着荀澈的表情,咬着牙,狠下心,才拒绝得如此干脆,“而且,童童也是我跟燕璃的孩子。”

    最后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荀澈的头上。

    “这么说,六年前,你已经跟燕璃认识了?”荀澈情绪前所未有的激动,一脸不可置信的将云沫望着。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一厢情愿的喜欢着,原来人家在六年前已经互相许下情谊了。

    “哈哈……”

    想到这里,他勾了勾唇角,当作云沫的面,自嘲的哈哈大笑了几声。

    云沫知道他是误会了,但是,没有要解释的打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阿澈,对不起。”说了句对不起,准备离开。

    荀澈有些心乱,什么都没说,看着她离开。

    她一步一步的从荀澈的书房里走出来,心里很酸涩,甚至,连眼眶都有些酸涩。

    她这么说,从此,阿澈应该恨她了吧,不过,恨她,总比一直将她装在心里来得好,至少恨,能够让他心里舒服一些,迟早有一天,将她剔除心底。

    “夫人,你怎么了?”无心守在书房外,看见云沫眼眶有些发红,心急的关心,生怕她有一丝一毫散失。

    云沫心情有些不好,微微摇了摇头,简单回答:“我没事,不过是外面的风雪大,眼睛有些受不了。”

    无心将信将疑,但是,云沫不想说,她也就不问了,伸手将云沫身上的斗篷理了理,两人朝荀府外走。

    “云姑娘,你等等。”

    两人快走到荀府大门时,荀书急火火的追了上来。

    云沫停下脚步,转过身,视线扫向荀书,定定的将他看着。

    荀书跑到她面前,脸色有些不好,语气也有些不好,“我帮我家公子传句话。”

    “阿澈……”云沫没想到,她都这样说了,荀澈还打发荀书来传话。

    荀书板着一张脸,“我家公子说,玉雕师他会帮你安排,让你回阳雀村等消息。”

    云沫不知道该说什么,轻抿的唇,动了动,最后只道:“帮我谢谢阿澈。”

    “没什么好谢的,我家公子人好,活该被你欺负。”荀书一脸的不乐意,“云姑娘,你每次来荀府,我家公子就会伤心难过一次,为了我家公子,我求你,以后别没事就往荀府跑,我家公子身子不好,受不了折磨。”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家夫人将你家公子当朋友,才来荀府的。”无心怒目瞪向荀书。

    “心儿,他说得对。”云沫打了个手势,制止无心,旋即,对荀书道:“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来荀府了,也不会再给阿澈添麻烦了。”

    荀书不说,她还不知道,她每次来荀府,荀澈都会伤心难过一次。

    “这样最好。”荀书撂下一句,转身离开。

    云沫吸了口冷气,压了压心底的酸涩感,“心儿,我们回阳雀村吧。”说话,已经跨过了门槛,朝马车走去。

    “夫人……”无心视线紧盯在她的身上,瞧她失落的模样,有些担心。

    云沫小心翼翼的踩在雪地上,“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今后,就算阿澈不拿她当朋友了,但是,在她心里,始终会记着这个朋友的。

    荀澈书房里。

    “公子,我已将您的话带给云姑娘了。”荀书一边说话,一边往荀澈身旁的火盆里加木炭。

    荀澈伸出纤长,骨节分明的手,烤在火盆上,即使离火盆这么近,他依然感觉到冷,冷得透骨透心。

    “咳咳……”绵长的咳嗽声在书房里响起,只见他咳嗽得脸色苍白,有些闲软无力的靠在椅子上,“她,有没有事?”

    云沫怀有身孕,他有些担心。

    “放心,她好得很,无心已经送她回阳雀村了。”荀书回答,“公子,她都将你伤成这样了,你怎么还忘不了。”

    荀澈直接屏蔽荀书后面的话,只听前面半句,“没事就好。”

    “公子……”荀书气死了,将一颗木炭重重的丢在火盆里,“你这是何苦。”

    “你去城外桃源山庄跑一趟,将这封信交给桃源山庄的庄主文先生。”荀澈捂着嘴止住咳嗽,一边说话,一边从身旁的桌上取了封信,交给荀书。

    但凡秭归县的人,没人不知道城外三里处的桃源山庄,尤其桃源山庄的桃花酿,那是远近闻名的,所有人只知道,桃源山庄的庄主文棋擅长酿酒之术,却没人知道,文棋还是一位玉雕大师。

    荀书有些不情愿的接过书信,对着荀澈叹了口气,才出书房。

    文棋收到荀澈的书信,当天下午就吩咐小厮赶车去往阳雀村。

    “夫人,有位文公子找你,我已经将他请到了茶厅。”林庚站在云沫的卧房外,轻轻敲了敲门。

    “嗯。”云沫大概猜到,是荀澈找来的玉雕师,赶紧穿鞋下床,披了件雪白的皮裘,收拾得体后,朝茶厅去。

    她抬步走进茶厅,挑起眉眼,视线落在文棋的身上。

    文棋看上去与荀澈年纪相仿,一身月色长衫坐在那里,眉眼俊朗,风流华贵。

    “云沫来迟,让文公子久等。”云沫走到他面前,含笑打过招呼,旋即,走到他左边的椅子上坐下。

    文棋仔细盯着云沫看了几眼,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了一遍,心里了然。

    难怪阿澈掉进情网就爬不出来了,眼前这女子,素面朝天,一身素衣,头上仅一支简单的碧绿簪子,如此简单的打扮,却比他以前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要风采逼人。

    害怕唐突了云沫,他打量一番后,将视线收了回来,轻勾唇角,明媚的笑容绽放在脸上,“云姑娘,郑重介绍一下,我是阿澈的好朋友,姓文,单名一个棋字。”

    文棋……

    云沫听到这两个字,觉得好生熟悉,想了想,瞪大眼睛道:“阁下是桃源山庄的庄主?”

    “云姑娘竟然知道在下。”文棋淡笑回答。

    云沫万万没想到,荀澈竟然将桃源山庄的庄主给她弄来了。

    虽然桃源山庄比不上玉县明家,但是,在秭归县,那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大富。

    “文庄主美名在外,云沫岂有不知的道理。”

    “云姑娘,听说你从海域带了珍珠宝石回来?”文棋是个爽直的人,与云沫客套了两句,直奔正题而去。

    云沫道:“阿澈告诉你的?”

    “嗯。”文棋如实点头,“他说,你赠了他一枚五色珍珠。”

    “没错。”云沫也不隐瞒,荀澈显少与人交心,既然肯将这些事都告诉文棋,她猜想,文棋的人品应该没问题。

    文棋不仅是个酒痴,还是个收藏迷,喜欢收藏各种奇珍异宝,听了云沫的话,他眸子闪了闪,道:“云姑娘,我帮你雕玉,你赠我一枚彩色珍珠如何?我雕玉的手艺,你放心,绝对不比京城的玉雕大师手艺差。”

    ------题外话------

    感谢:303208377 送了2朵鲜花

    女主没有脚踏两只船哈,友情和爱情还是分得清的,只是太在乎荀澈这个朋友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