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牵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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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兰和原征原来的家庭先后破碎,在牵线人李茹的搓和下,重新组成一个完整家庭。
事前,二人见过几次面,都觉得对方挺合适,心地善良,诚实可靠,是过日子的人。对于他们来说,经历过婚姻变故,又带着孩子,没有什么过高要求,只是想建立一个稳定和谐的家,做为避风港。婚姻不幸,使二人丢掉了幻想,冷静面对现实,山盟海誓、地久天长是少男少女们的愿望,与他们无缘,他们已为人父,为人母,拉扯着孩子生活不容易,找个生活上的帮手,组成一个完整的家,安安稳稳过日子,尽可能减少婚姻变化在孩子心灵上留下的创伤,使他们健康成长,也就心满意足了,其他的还要求什么呢?
领结婚证那天,丁兰和原征表现得很平静,一点也不激动,他们看待再婚不再那么神圣,而是更理智,更现实。领了结婚证,二人心情平平淡淡,像商场里买到一件商品,称不称心,还要看以后的质量。原征没有心潮澎湃,丁兰也没有双腮羞红。他们等待着生活的检验。
自然,婚宴没有大操大办,没有惊动亲朋好友,仅仅在饭店里备一桌酒菜,丁兰带着儿子丁冬,原征带着女儿娇娇,加上红娘李茹,五人而已。掺杂于众人之中,没有人知道这是一桌喜宴,是一桌异乎寻常的宴席,标志着四个人新生活开始的宴席。
原征保持着文化人的恬静,慢慢地斟酒,慢慢地品尝,不慌不忙,旁若无人。李茹和丁兰叽哩呱啦唠个不停,东长西短,鸡毛蒜皮,全与这喜事无关。丁兰听得津津有味,频频点头,很少插言。倒是娇娇和冬冬的嬉戏为宴席增添了气氛。孩子们天真无邪,易于沟通,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娇娇捏着一支筷子,高高扬起,敲得桌面咚咚响,嘴里大叫大嚷“老虎老虎,虫!噢,你输了,喝,喝!”
原征瞧见女儿张狂的样子,看不顺眼,责备说:“娇娇,不要闹了,女孩要像女孩的样。”
娇娇玩兴正浓,顾不上那么多了,大胆顶撞父亲:“不,好玩,好玩,你别管!”
“娇娇,别喝了,女孩子喝什么酒,都是我把你惯坏了。”原征觉得女儿过于泼皮,让外人见笑了,不好意思,又解释说:“这孩子任性惯了,没一点样子。别笑话。”
丁兰不好插言,瞅着娇娇玩皮可爱的样子,心里充满爱意,真想把娇娇拉过来,抱到怀里,但今天是第一次见,不敢太莽撞了,怕人笑话,只好忍住。人总是不满足,有了男孩儿想要女孩儿,看见女孩儿喜欢;有了女孩儿想要男孩儿,看见男孩儿羡慕,忍不住想摸一摸,逗一逗。丁兰暗暗揣摩,以后可爱的娇娇就是自己的女儿了,将要称呼自己妈妈了,心里禁不住一热,掠过丝丝快意。
“小孩儿嘛,天性爱玩”李茹打破僵局,从中调和说“别管她,又没有外人,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没必要规规矩矩。娇娇和冬冬对脾气,这不挺好吗。”
丁兰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一下娇娇后脑勺,感觉潮潮的,又伸进衣领里试试,说:“出汗了娇娇,热不热?来,脱下外罩吧。”说着,动手解娇娇的上衣纽扣。
娇娇倔强地扭动身子,不让这个陌生女人脱衣服。
李茹连忙为丁兰解围,抓住机会促进母女间交流“娇娇,看妈妈对你多亲,以后她就是你的妈妈了,快,叫妈妈。”
“不,她不是我妈妈,我妈妈死了。”
“她是你新妈妈呀。”
“我不要新妈妈!”
原征感觉面子上不好看,让丁兰难为情了,立刻阴沉了脸,呵斥女儿:“这丫头越来越上脸了,一点礼貌也不懂。”说完,抬头解释道:“我把孩子惯坏了,你们别见笑。”
“小孩嘛,总要有个适应过程,慢慢来。”李茹侧过身,瞧瞧丁兰,安慰道:“现在的小孩都是这样,娇生惯养的,今后在一块生活时间长了,就好了。”李茹分明察觉到了丁兰的难为情。
丁兰掩饰着内心不快,连忙说:“是,是,叫啥都一样,不过是一种称呼。”丁兰心里颇不是滋味,刚刚涌动起来的兴奋,被一盆冷水浇下去了。其实,丁兰很想听到甜甜的美美的一声:妈妈,心里默默地模仿娇娇的声音,呼唤着自己,立刻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这只是幻想,至少目前是。一直到宴席结束,丁兰也没有享受那幸福的一刻,并且,婚后一起生活的很长一段日子,也没有。那一段,娇娇对丁兰没有任何称呼,总是打哈哈,蒙混过去,尽管爸爸多次教导,无济于事,直到两个月后,丁兰以诚挚的爱感化了孩子,娇娇才心悦诚服地称呼妈妈。那一天,丁兰真的心花怒放了,对未来生活充满了信心。
为了不使场面难堪,李茹提高嗓门,活跃气氛“来,咱们大家共同干一杯,庆贺庆贺,不管咋说,这也是人生一件大事。”
大家立起来,轻轻地碰碰杯。
李茹又转向冬冬,鼓励说:“冬冬是懂事的孩子,以后他就是你爸爸了,叫声爸爸,好吧。”
冬冬大几岁,事前妈妈又反复交待过,顺从多了。望一眼这个戴眼镜的、文质彬彬的男人,有一种亲近感。不像亲爸王加俊那样,整天醉醺醺,家里什么事不管不问,喝醉了就找妈妈的碴,这不对,那不对,给脸色看,还打妈妈。冬冬从小对王加俊有抵触情绪,根本不爱他,从记事起,叫爸爸的次数能数得过来,以至于对“爸爸”二字生疏了,乍一叫,有点拗口。离婚后,出于舐犊之情,王加俊几次要接儿子去住几天,冬冬一次也没去过。眼前这个陌生男人,以后肯定不会打妈妈,冬冬想。于是,怯怯地叫一声:“爸。”声音不高,也不自然,倒是分外亲切。
“哎!”原征捏着酒杯,忘了喝,推推眼镜,笑眯眯的,目光在冬冬身上轻轻摩挲,似乎眼睛里放出的不是目光,而是两只温暖的手“好孩子,来,咱爷俩碰一杯。”
温情同样感染着丁兰,禁不住羡慕起原征来,一眼一眼偷偷打量着新丈夫。这是个有高等学历,深厚教养的男人,以后共同生活,绝不会像前夫王加俊那样,在外面伪装成正人君子,一进家门,便原形毕露,稍不顺心,就打她骂她,不把她当人看,至今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冬冬很懂事,同情妈妈,和妈妈相依为命,对王加俊充满敌意,背地里叫他老猪狗。
为使父子进一步沟通,丁兰命儿子向爸爸敬杯酒。
丁冬恭恭敬敬站起来,双手捧着酒杯,向这位新爸爸敬酒。
原征高兴得一塌糊涂了,连忙探出身子,双手接过来,吱一声,一饮而尽。那神态,仿佛是多年没见面的老朋友敬的酒,不痛痛快快喝掉,不足以表达诚意。喝完了,意犹未尽,又和这个懂事的新儿子碰两杯。
接着,娇娇又和冬冬玩起杠子打老虎的游戏。在冬冬面前,娇娇无拘无束,不一会儿,就冬冬哥长冬冬哥短的叫开了。三个大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玩到高兴处,娇娇竟跪在椅子上,双手执筷,轮番敲打,擂鼓一般,大叫大嚷了。
原征又一次压制女儿的疯狂“下来,下来,娇娇,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啥样子。”
“不,不嘛,冬冬哥,你又输了,喝,喝!”
“这孩子真不听话。”
“哎,别管她,让她玩吧。玩吧,啊,好孩子。”丁兰说。
“玩也要有个分寸嘛,野孩子似的。”
爸爸的阻挠,影响了娇娇的兴致,气鼓鼓地坐下来,瞟一眼爸爸,伸伸舌头,一百个不满意“哼,就你事多!”
“你妈多文静,咋生出你这么个野丫头。”原征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大概是气急了,竟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丁兰心里咯噔一下,面容严肃起来。原征的前妻牛颜秋已经去世两年多,但她的形象她的思想,仍深深刻在原征心目中,自己在他心中还没有地位可言,已经正式结婚了,还拿前妻做榜样,教育孩子,念念不忘旧人,心地再宽厚的人,也会觉得不舒服。人是自私的,对爱的占有,更是想滴水不漏。丁兰默默垂下目光,夹一片回锅肉吃。这是原征特意点的菜。回锅肉香极了,一入口,舌头一碾,化了,满嘴流油,丁兰却没有品出味来。转念一想,原征和牛颜秋感情好,说明原征率直憨厚,不善伪装,重感情。如今,这样的男人越来越少了,也算难得。丁兰暗暗安慰自己,还没有共同生活,怎么能妄下结论呢,日子久了,他对自己的感情也会深起来。丁兰被自己编织的美丽前景说服了,心中阴影一扫而光。
不善察言观色的原征,根本没意识到刚才的言语刺痛着另一女人。
做为女人,李茹心细一些,急忙高声插话说:“好了,时间不早了,明天孩子还要上学,来,咱们共同干一杯。”
叮当叮当,觥筹交错,席终而散。
丁兰和原征原来的家庭先后破碎,在牵线人李茹的搓和下,重新组成一个完整家庭。
事前,二人见过几次面,都觉得对方挺合适,心地善良,诚实可靠,是过日子的人。对于他们来说,经历过婚姻变故,又带着孩子,没有什么过高要求,只是想建立一个稳定和谐的家,做为避风港。婚姻不幸,使二人丢掉了幻想,冷静面对现实,山盟海誓、地久天长是少男少女们的愿望,与他们无缘,他们已为人父,为人母,拉扯着孩子生活不容易,找个生活上的帮手,组成一个完整的家,安安稳稳过日子,尽可能减少婚姻变化在孩子心灵上留下的创伤,使他们健康成长,也就心满意足了,其他的还要求什么呢?
领结婚证那天,丁兰和原征表现得很平静,一点也不激动,他们看待再婚不再那么神圣,而是更理智,更现实。领了结婚证,二人心情平平淡淡,像商场里买到一件商品,称不称心,还要看以后的质量。原征没有心潮澎湃,丁兰也没有双腮羞红。他们等待着生活的检验。
自然,婚宴没有大操大办,没有惊动亲朋好友,仅仅在饭店里备一桌酒菜,丁兰带着儿子丁冬,原征带着女儿娇娇,加上红娘李茹,五人而已。掺杂于众人之中,没有人知道这是一桌喜宴,是一桌异乎寻常的宴席,标志着四个人新生活开始的宴席。
原征保持着文化人的恬静,慢慢地斟酒,慢慢地品尝,不慌不忙,旁若无人。李茹和丁兰叽哩呱啦唠个不停,东长西短,鸡毛蒜皮,全与这喜事无关。丁兰听得津津有味,频频点头,很少插言。倒是娇娇和冬冬的嬉戏为宴席增添了气氛。孩子们天真无邪,易于沟通,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娇娇捏着一支筷子,高高扬起,敲得桌面咚咚响,嘴里大叫大嚷“老虎老虎,虫!噢,你输了,喝,喝!”
原征瞧见女儿张狂的样子,看不顺眼,责备说:“娇娇,不要闹了,女孩要像女孩的样。”
娇娇玩兴正浓,顾不上那么多了,大胆顶撞父亲:“不,好玩,好玩,你别管!”
“娇娇,别喝了,女孩子喝什么酒,都是我把你惯坏了。”原征觉得女儿过于泼皮,让外人见笑了,不好意思,又解释说:“这孩子任性惯了,没一点样子。别笑话。”
丁兰不好插言,瞅着娇娇玩皮可爱的样子,心里充满爱意,真想把娇娇拉过来,抱到怀里,但今天是第一次见,不敢太莽撞了,怕人笑话,只好忍住。人总是不满足,有了男孩儿想要女孩儿,看见女孩儿喜欢;有了女孩儿想要男孩儿,看见男孩儿羡慕,忍不住想摸一摸,逗一逗。丁兰暗暗揣摩,以后可爱的娇娇就是自己的女儿了,将要称呼自己妈妈了,心里禁不住一热,掠过丝丝快意。
“小孩儿嘛,天性爱玩”李茹打破僵局,从中调和说“别管她,又没有外人,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没必要规规矩矩。娇娇和冬冬对脾气,这不挺好吗。”
丁兰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一下娇娇后脑勺,感觉潮潮的,又伸进衣领里试试,说:“出汗了娇娇,热不热?来,脱下外罩吧。”说着,动手解娇娇的上衣纽扣。
娇娇倔强地扭动身子,不让这个陌生女人脱衣服。
李茹连忙为丁兰解围,抓住机会促进母女间交流“娇娇,看妈妈对你多亲,以后她就是你的妈妈了,快,叫妈妈。”
“不,她不是我妈妈,我妈妈死了。”
“她是你新妈妈呀。”
“我不要新妈妈!”
原征感觉面子上不好看,让丁兰难为情了,立刻阴沉了脸,呵斥女儿:“这丫头越来越上脸了,一点礼貌也不懂。”说完,抬头解释道:“我把孩子惯坏了,你们别见笑。”
“小孩嘛,总要有个适应过程,慢慢来。”李茹侧过身,瞧瞧丁兰,安慰道:“现在的小孩都是这样,娇生惯养的,今后在一块生活时间长了,就好了。”李茹分明察觉到了丁兰的难为情。
丁兰掩饰着内心不快,连忙说:“是,是,叫啥都一样,不过是一种称呼。”丁兰心里颇不是滋味,刚刚涌动起来的兴奋,被一盆冷水浇下去了。其实,丁兰很想听到甜甜的美美的一声:妈妈,心里默默地模仿娇娇的声音,呼唤着自己,立刻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这只是幻想,至少目前是。一直到宴席结束,丁兰也没有享受那幸福的一刻,并且,婚后一起生活的很长一段日子,也没有。那一段,娇娇对丁兰没有任何称呼,总是打哈哈,蒙混过去,尽管爸爸多次教导,无济于事,直到两个月后,丁兰以诚挚的爱感化了孩子,娇娇才心悦诚服地称呼妈妈。那一天,丁兰真的心花怒放了,对未来生活充满了信心。
为了不使场面难堪,李茹提高嗓门,活跃气氛“来,咱们大家共同干一杯,庆贺庆贺,不管咋说,这也是人生一件大事。”
大家立起来,轻轻地碰碰杯。
李茹又转向冬冬,鼓励说:“冬冬是懂事的孩子,以后他就是你爸爸了,叫声爸爸,好吧。”
冬冬大几岁,事前妈妈又反复交待过,顺从多了。望一眼这个戴眼镜的、文质彬彬的男人,有一种亲近感。不像亲爸王加俊那样,整天醉醺醺,家里什么事不管不问,喝醉了就找妈妈的碴,这不对,那不对,给脸色看,还打妈妈。冬冬从小对王加俊有抵触情绪,根本不爱他,从记事起,叫爸爸的次数能数得过来,以至于对“爸爸”二字生疏了,乍一叫,有点拗口。离婚后,出于舐犊之情,王加俊几次要接儿子去住几天,冬冬一次也没去过。眼前这个陌生男人,以后肯定不会打妈妈,冬冬想。于是,怯怯地叫一声:“爸。”声音不高,也不自然,倒是分外亲切。
“哎!”原征捏着酒杯,忘了喝,推推眼镜,笑眯眯的,目光在冬冬身上轻轻摩挲,似乎眼睛里放出的不是目光,而是两只温暖的手“好孩子,来,咱爷俩碰一杯。”
温情同样感染着丁兰,禁不住羡慕起原征来,一眼一眼偷偷打量着新丈夫。这是个有高等学历,深厚教养的男人,以后共同生活,绝不会像前夫王加俊那样,在外面伪装成正人君子,一进家门,便原形毕露,稍不顺心,就打她骂她,不把她当人看,至今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冬冬很懂事,同情妈妈,和妈妈相依为命,对王加俊充满敌意,背地里叫他老猪狗。
为使父子进一步沟通,丁兰命儿子向爸爸敬杯酒。
丁冬恭恭敬敬站起来,双手捧着酒杯,向这位新爸爸敬酒。
原征高兴得一塌糊涂了,连忙探出身子,双手接过来,吱一声,一饮而尽。那神态,仿佛是多年没见面的老朋友敬的酒,不痛痛快快喝掉,不足以表达诚意。喝完了,意犹未尽,又和这个懂事的新儿子碰两杯。
接着,娇娇又和冬冬玩起杠子打老虎的游戏。在冬冬面前,娇娇无拘无束,不一会儿,就冬冬哥长冬冬哥短的叫开了。三个大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玩到高兴处,娇娇竟跪在椅子上,双手执筷,轮番敲打,擂鼓一般,大叫大嚷了。
原征又一次压制女儿的疯狂“下来,下来,娇娇,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啥样子。”
“不,不嘛,冬冬哥,你又输了,喝,喝!”
“这孩子真不听话。”
“哎,别管她,让她玩吧。玩吧,啊,好孩子。”丁兰说。
“玩也要有个分寸嘛,野孩子似的。”
爸爸的阻挠,影响了娇娇的兴致,气鼓鼓地坐下来,瞟一眼爸爸,伸伸舌头,一百个不满意“哼,就你事多!”
“你妈多文静,咋生出你这么个野丫头。”原征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大概是气急了,竟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丁兰心里咯噔一下,面容严肃起来。原征的前妻牛颜秋已经去世两年多,但她的形象她的思想,仍深深刻在原征心目中,自己在他心中还没有地位可言,已经正式结婚了,还拿前妻做榜样,教育孩子,念念不忘旧人,心地再宽厚的人,也会觉得不舒服。人是自私的,对爱的占有,更是想滴水不漏。丁兰默默垂下目光,夹一片回锅肉吃。这是原征特意点的菜。回锅肉香极了,一入口,舌头一碾,化了,满嘴流油,丁兰却没有品出味来。转念一想,原征和牛颜秋感情好,说明原征率直憨厚,不善伪装,重感情。如今,这样的男人越来越少了,也算难得。丁兰暗暗安慰自己,还没有共同生活,怎么能妄下结论呢,日子久了,他对自己的感情也会深起来。丁兰被自己编织的美丽前景说服了,心中阴影一扫而光。
不善察言观色的原征,根本没意识到刚才的言语刺痛着另一女人。
做为女人,李茹心细一些,急忙高声插话说:“好了,时间不早了,明天孩子还要上学,来,咱们共同干一杯。”
叮当叮当,觥筹交错,席终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