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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亮的电影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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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年11月2日,香港著名电影导演张之亮带领新片墨子攻略剧组,大驾光临滕州墨子研究中心,并到火车站广场祭拜了墨子铜像,万众期待的香港影帝刘德华的“滕州之旅”终于没有成行。而我守株待兔一个上午的重大成果,就是采访到了温文尔雅的“书生导演”——张之亮。其实华仔到底能带给我们什么呢,他喜欢什么颜色,是否已经结婚,和我们有什么直接联系呢?在我看来,真正的电影人的创作观念和艺术主张,或许更加值得我们关注——我们为什么活着,永远比一个电影明星养不养狗更有意义。不过嘴硬归嘴硬,如果华仔真的驾到,估计我也会像饿狗一样,奋不顾身地扑上去,因为爱,所以追嘛。

    之前查过资料:香港导演张之亮于1959年出生。1986年首次执导影片中国最后一个太监;1988年和友人合组梦工场电影公司,并执导创作飞越黄昏,描写母女“代沟”及探讨老年心理特征,获第九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电影及最佳编剧奖;1992年导演笼民,描写香港拆迁改建旧房中的社会问题,大获好评,获第十二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导演、最佳影片、最佳编剧奖,以及第三十八届亚太影展最佳影片奖,第六届新加坡国际电影评委会特别奖,第一届上海国际电影节评委会特别奖;1993年与三位志同道合者成立森信电影公司,尝试低成本实验电影的制作,监制了背靠背、脸对脸(黄建新导演)、火狐(吴子牛导演)、沙甸鱼杀人事件(赵崇基导演)、暗夜枪声(张作骥导演)等影片。后加入电影人制作公司(ufo),导演了抢钱夫妻(1993)、等着你回来(1994)、仙乐飘飘(1995)等。后导演了自己最钟爱的自梳(1997)、流星雨(1999)、有人说爱我(2001)、慌心假期(2001)等。

    而我的采访还是围绕墨子攻略展开的。据了解,这部电影根据日本漫画改编,以春秋战国时期为背景,讲述了战国时代赵国与梁国的攻防故事。由华谊兄弟电影公司投资1。5亿元拍摄而成,影片汇集了刘德华、安圣基、崔始元等中、韩、日三国影星,预计十一月底在国内上映。

    记者:我们知道您是艺术片或者说文艺片导演,这次为什么会接拍一部商业片——甚至像媒体所说的“武侠巨制”呢?

    张之亮:其实我一直就没有什么商业与非商业的考虑,只知道它是一个好跟不好的电影,好的故事,还是不好的故事。我觉得任何一部电影,都可以拍得让人家接受,我考虑的是大家能够关注到的层面,是一个什么样的层面。比方说,你讲一个很伟大的故事,但是你只讲给几个人听的时候,你讲的方法是不一样的。所以我在墨攻里,想用一个简单的方法,让东南亚观众都能够接受的方法,来讲这个故事。我并没有把它归类成一个商业片还是非商业片,将来很多观众来看的话,可能会说这是商业片,要是观众觉得我还是看不明白,它可能就变成艺术片了

    记者:哈哈,你的意思是,艺术片与商业片的区分,取决于观众的理解能力——真是很独特的视角。那么这部电影涉及到了哪些墨家思想呢?

    张之亮:在这部戏里,我们只是利用墨家的两个比较重点的主题——就是“非攻”与“兼爱”利用这种心态与主题,把它放在一个很大的框架中间,去讲反战,讲和平,讲在战争底下所有那些无辜的人这个戏本身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戏剧性很强,我就不担心在这个故事底下,讲一些比较大的理想,一个大是大非的时候,会偏于说教。

    记者:是啊。一部电影一旦露出说教的苗头,就已经开始让人生厌了。你刚开始筹拍这部电影的时候,就是围绕墨家思想进行创作,还是有借鸡下蛋的意思,更想阐述一些自己的东西?

    张之亮:刚开始其实是看了一个漫画,这个漫画是一个日本人画的。在十几年前,有人写了一个小说,记载了当年墨家一些行为,是怎样攻城守城等等。感动了这个漫画家,他于是就用漫画的形式,把墨家思想传到日本去了。

    记者:电影也着意营造了一种漫画感吗?

    张之亮:这个倒没有很刻意去做。

    记者:媒体炒作说,墨攻是一部“武侠巨制”我看有些言过其实,实际情况是怎样的呢?

    张之亮:其实它很少有单打独斗、飞来飞去,只是有很多大的战争场面,我就是想利用一个比较写实的方式,想把战争的残酷表现出来,让观众希望我们不要有战争。而我没有做什么特写,像人怎样死,肠子怎样出来,或者怎样杀人,血怎样流出来,只是尽量利用一些很客观很现场的画面带你走过去。我们利用了不同的方式,包括古代人们怎样形容战争的,甚至油画的方式去表达战争,其实这根本不是一个动作片。

    记者:为什么会选择刘德华来饰演墨攻中的这个墨家弟子呢?

    张之亮:刘德华是一个年轻人的偶像,如果我想要表达一个和平、非攻的道理的时候,我希望用一个更多年轻人能够接受的人去演,他能够把那个意念直接往年轻人脑袋里面灌输;第二个,我把它看成一部亚洲电影,我的投资者都说刘德华是一个能够回收投资的保证。其实也是出于商业考虑了;第三呢,从二十多年演戏的经验来讲,我觉得他是能够把墨攻里的那个人物——那个“墨者”那个气度和厚重演出来。刘德华本身也是非常喜欢这个戏,喜欢这个题材,我非常愿意跟喜欢这个戏的人合作。

    记者:一直以来,您拍电影有没有一个总的主题思想,或者说,你最想表达的东西贯穿始终呢?

    张之亮:我挑选题材,主要是围绕着“戏剧是娱乐”但又不想太浪费在娱乐上。我感觉到人类的爱,还是尽量去歌颂的好。我希望尽量在每一个戏中间,尽量把这个“爱”一拳打出去。爱有很多种,父与子的,男女之间,不同层面的爱,我希望尽量能够珍惜我们身边的人,不要让他(她)过去的时候,却遗憾也来不及了。我觉得和平和爱,都在我们身边,我们有时候不要把它遗忘。我觉得电影,从事这个艺术,应该是这样子的,把一些真实的东西传扬出去。

    记者:能不能说说您和电影同行们的交流,比如蔡明亮和杨德昌,有时感觉你们的东西比较接近,都有一种强烈的人文关怀洋溢在里面。

    张之亮:我从小在香港长大,拍电影的时候都很低调,很少跟别的导演走到一起。但是内地的走在一起的,有黄建新导演,我们性格比较相近。我们从十年前已经合作了,就是背靠背脸对脸,我监制的,还有吴子牛的火狐也是。和蔡明亮每次都是在电影节上,大家一见面就说“又是你啊!又是你啊!”我觉得我们都是讲故事的人,我们讲的故事都比较上进,在电影节比较受到某些人的支持。所以我们经常走在一起。

    记者:谢谢张导演,我觉得您比刘德华耐看。哈哈

    张之亮:谢谢用句滕州话说“完全是客气!(注:全文只有这句话,是我放进他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