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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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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云夫人凑了过来问:“千堂,你真的会放纸鸢吗?”

    “我们千堂有哪件事是不会的。”云老爷道。

    “也对,我们千堂厉害得很,一定能把晓阳娶回家的。”

    褚千堂听着这对夫妻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

    我们千堂。他们总是这么唤他,但他却不知道这不只是一份依赖之情,也是信任他,把他当成家人才如此依赖他。

    是啊,他们早就是一家人了。这些年来,他居然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单的,他真是大错特错,从今以后,他要好好珍惜关心他的每个人。

    “小姐,褚总管一定会放纸鸢的,天底下没有他不会的事。”

    如意也来了,显然她是站在褚千堂那边,蔚晓阳正生着她的气。

    “他再万能也不可能会放纸荐,我等着看他出糗!”

    “你真的想看他出糗吗?那昨天为什么放他水?”珊夫人挑眉问道。

    蔚晓阳说得心虚。“娘不是要我看看,他会怎样为我付出吗?我昨天放水,就是要给他表现的机会啊!”珊夫人看出女儿早就被褚千堂的真诚给打动了,只是太倔强,不想轻易妥协。

    “晓阳,你千万别让怨恨蒙蔽了心,忘了看最重要的东西。”

    什么最重要的东西?蔚晓阳听不懂的眯着眼。

    比试在一声铜锣敲响后展开了。

    褚千堂和唐公子各持纸鸢,两人都放了线助跑,胜负很快便分出。

    唐公子的线缠坏了,纸鸢根本飞不起来,褚千堂熟练的放好线,顺利把纸鸢放入天际,众人皆叫好着。

    蔚晓阳看傻了眼,嘴巴大张。天啊,他竟会放纸鸢,还放得比她好!

    云襄儿不知何时走来蔚晓阳身边。“这没什么好意外的,千堂哥也曾是个普通的孩子,会放纸鸢、踢鞠球,是后来他爹娘对他的教导,才让他变得内敛的。”

    蔚晓阳转身看向云襄儿,似惊讶她说的话。

    云襄儿没等她开口,自顾自地说下去。“这些年来,千堂哥为云家付出很多,总是把自己的需要摆在最后,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争取他想要的。他前天求我教他做杏花糕时,我真的吓到了。

    “其实,你租的书铺买主也是他,那是他为你买下的,送不出去,只好找人帮忙让你租下,他还托了福伯进去买书,自个儿却在外头偷看你,他真傻,对吧!

    “也因为有你在,他才能活得像自己,让他想改变,捉住想要的东西。请你待他身边吧,这样我这个当妹妹的出嫁后,也才能放心。”说完,声音襄儿握了下她的手,留下她一个人思考。

    蔚晓阳低着头,像是被云襄儿的话给打动了,眼眶湿润着,肩膀发颤。

    一直到听见欢呼声,她猛地抬起头,看到褚千堂松开了纸鸢线,让纸荐在风里越飞越远,忍不住流下泪。

    他赢了。

    他放下褚总管的身段,抛去身为男人的自尊,很努力的证明着他爱她,她该原谅他了吧?对吧,所有人都劝她回心转意,她也无法欺骗自己不爱他,所以原谅他是对的吧?

    但若是就这么原谅他,回到他身边,她会不会又变回以前那个横冲直撞、毫不保留爱着他的她?

    她怕,怕极了付出

    这时候,受到英雄般欢呼的褚千堂走到她面前,朝她递出了珍珠簪子。

    “晓阳,请让我为你戴上。”他没有强迫她,而是请求她,让她做选择。

    蔚晓阳内心纷乱着,伸出手又犹豫的停在半空中,周遭的人都为他们担心起来。

    “嫁吧、嫁吧!”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了狂乱的马蹄声,远处的马场栅栏不知被谁打开了,一只只骏马朝人群狂奔而来。

    “那不是我的马吗?是谁放出来的?”跑来看热闹的主人尖叫道,仔细瞧,马背上都被刺了针,也难怪马见会痛得发狂直奔了。

    现场一片混乱,围观的人到处乱窜逃命,尖叫声四处响起。

    褚千堂当下想拉着蔚晓阳走,却被她挥开了手拒绝“别管我,先去救老爷夫人和襄儿小姐!”

    说着,她拎高了裙子,一边躲着马匹、一边寻找亲人,只见娘亲和如意把孩子们带到安全的地方了,但小莲呢?怎么不见了?

    她着急的搜寻着,终于看到了,小莲在那儿!但让她大受惊吓的是,有匹马要踢上小莲了!

    她不要命的往前冲,在马蹄落下前抱住小莲,滚了一圈闪躲,马儿在她们身边擦身而过往前直奔,远离了人群,她这才松了口气。“小莲,你有没有受伤?”

    小莲摇头,倏地睁大眼,像她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刀、刀”

    蔚晓阳欲回头看,却被一具温热的身躯紧紧抱住,然后她听到了一记闷哼声,转过头,她才知道原来是褚千堂抱住了她。

    “千、千堂”他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我没事。”褚千堂挤出虚弱的笑,见她无恙,松开她转身对着那持着刀的人,在看清楚对方的面容后,他骇然一惊。

    “何朋,你不是被流放边疆了?”

    他安置好老爷、夫人后,竟看到有人拿着刀从后面突袭晓阳,当下脑中一片空白,想都没想的冲上来以身体保护她!

    但,他真的没想到,动手的会是何朋!

    何朋直直站在褚千堂面前,嘴角扬起诡异的弧度,令人不寒而栗。

    马是他放的,目的是为了制造混乱,等他们处于弱势时再攻击。

    他举高染着血的刀,狂笑道:“褚千堂,你以为动用关系就能让我永远回不了京城吗?告诉你,我化成另一张脸逃走了,本来还在想要易容成哪张脸来杀了你心爱的姑娘,后来想想就我这张脸好了,这样才能让你永生难忘!”说完,他疯狂的朝褚千堂一刀砍来。

    可恶,他居然敢对晓阳出手!

    褚千堂气急攻心下也迈前一步,双手握住对方持着的刀身,背部的伤在痛、手上的血也在流,可他似乎毫无感觉,一心只想逮住面前的恶人。

    这一幕,许多人都看到了,纷纷发出惊骇叫声。

    “不要——”蔚晓阳更是激动,褚千堂背对着她,她望见了他身后的伤,再看到他朝持着刀的何朋冲去时,她几乎崩溃哭喊。

    就在众人屏息之间,何朋也被褚千堂不顾一切的行为吓得手松开刀柄,褚千堂朝他一脚踢去,让他倒地,夺下刀抵在他脖子上,冷冷道:“这次,我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间!”

    当他丢远了刀子,跨离何朋一步时,云家家丁便朝何朋涌来,将他五花大绑后忍不住对他又踢又踹。

    安全了。褚千堂一放松,才意识到身后的伤有多疼,疼得他咬牙,体力渐渐流失,瘫软的滑倒在地,然后,他看到老爷、夫人、珊姨、襄儿小姐,孩子们,还有她,都围聚在他身边。

    把他扶起坐着后,珊夫人立即替他检查伤口。“没事的,没伤到要害,只要止住血就好。”

    蔚晓阳哭得满脸泪痕。“你这个傻瓜,谁要你替我挨一刀,又握住那把刀子的!吓死我了,我真的好怕你会被蔽死。”

    晓阳,你千万别让怨恨蒙蔽了心,忘了看最重要的东西。

    娘的话她终于听懂了!当他替她负了伤,和何朋正面迎战时,她才惊觉,原来不只是她为他痴迷、为了他像个傻瓜的付出,他同样痴迷于她,甚至更深,用生命爱她!

    她不会再犹豫不决、害怕受伤了,因为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爱她了!

    “晓阳,你是我的朝阳,我不能没有你,嫁给我,好不好?”褚千堂抹了抹她的泪,张着苍白的唇,几乎是靠着意志力在说话。

    蔚晓阳瞪着他,泪水猛流。“你怎么还有心情说这个,我嫁、我嫁就是了啦!”

    “太好了。”褚千堂露出满足的微笑,取出衣襟里的珍珠簪子后,发颤着手为她戴上,然后,挨在她肩上昏过去了。

    褚千堂这一伤足足在床上养了半个月,当然,他这个褚大总管还是闲不住,常把帐本带入房里看,要福伯协助他掌控府里和米仓的状况,还一手扛起准备云襄儿的嫁妆事宜,总让蔚晓阳气他不好好休息。

    这时,褚千堂会哄她,哄得她像温驯的猫,至于怎么哄,就不用多说了。

    在云襄儿嫁到凤家一个月后,他们也成亲了,婚后仍住在云府陪老爷、夫人,还要珊夫人和孩子们搬来,大伙儿热热闹闹的一块生活。

    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褚千堂终于把那几个闹洞房的小萝卜头,和那只被放出来吓人的宠物小灰赶走才得以清闲。

    喝完交杯酒后,褚千堂为她摘下凤冠,脱下大红嫁衣,大手迫不及待的抚上她仅着单薄单衣的肩上,让蔚晓阳面红耳热。

    “这是什么?”就在褚千堂的手欲探入她衣里时,碰到了一个阻碍物,纳闷取出后发现竟是一本轻薄的书册。

    当蔚晓阳看到他手上拿着的书册时,吓得直想抢回来。“还我!”

    看她神情古怪,他偏不还她,还好奇的翻了内容,不可思议的惊呼“这是春宫小说?”

    蔚晓阳丢脸到想拿棉被遮住脸。“这、这种书卖的很好,所以我就进了几本偷偷卖”

    随着成亲的日子快到了,她对洞房之事感到好奇,忍不住拿了一本来偷看,比娘亲昨晚含糊不清说的还要刺激万分,刚刚她终于把最后一页看完了。

    褚千堂也会像故事里的男角儿一样,对她做出那种羞人的事吗?

    “你不能进这种书。”褚千堂表情严肃道,这些书用字煽情,要是让来的客人看了这个,对她有非分之想怎么得了。

    “噢。”蔚晓阳本身也很有罪恶风,顺从的点头。

    “不过你可以跟我一块看。”

    “啊?”蔚晓阳不敢相信他会说这种轻傲的话。

    褚千堂突然将她抱到腿上,从后头环抱着她,翻阅起小说。“晓阳,我们好久没开习字课了,我教你识字。”

    蔚晓阳现在哪有心情识字啊,臀下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抵着她,让她好不舒服,那好像是小说里写的“那个,我很重的”可以下去吗?

    “专心点,这个字你会念吗?”

    褚千堂更用力抱紧她,还把下巴抵在她颈项边,当那灼热的男性气息喷在她颊上、厚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时,她热得都茫茫然了。

    “胸”说着,她睁大的眼看到他解开了她的腰带,拉开衣襟,再用嘴咬开她后颈上的肚兜系带,大手钻入衣裳里搓揉着,令她不住微喘。

    “那这个字呢?”

    “腿”她往下瞟,就见他的大手从她胸前来到她的腿,掀起了她的裙,滑溜的钻进她腿间。

    “慢、慢着!”哪有这么一边教一边乱摸的!

    “那这个字呢?”

    蔚晓阳真觉得这男人有够表里不一,外表看起来像个严谨自律的君子,私下对她可是又色又无赖。

    “我不知道啦!”她羞得别过脸。

    褚千堂低低的笑着,在她听来说有多邪恶就有多邪恶。“我教你,这个字念做”

    这时褚千堂已把蔚晓阳抱入杨内,放下了床帐。

    可烛光都被掩得暗了,哪还看得清楚小说上的字?

    也无妨,这堂习字课,褚千堂打算身体力行来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