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殷女侠的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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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采购一直持续到了下午。
中午四人也是在商业广场里吃的午饭，最终回到宾馆时已是下午三点了，车里的储物空间被占得满满当当，也没有拿下来。
一踏进宾馆前台，程云就看见小萝莉坐在收银台桌面上等着他，见到他就直接往他身上跳。
“砰！”
程云后退了一步，好悬才接住它。
然而小萝莉对自己的体重浑然不知，趴在他怀里，还不断用脑门蹭他的下巴，发出呜呜的声音。
程烟在后边看得满脸羡慕。
要是小萝莉能这样对她……死都值了！
俞点小姑娘还在前台小声说：“小萝莉殿下一直在盼你回来，今中午都吃得很少……”
哇！
程烟开始嫉妒了！
加上之前在商场里，作为亲妹妹的自己居然和唐清影一起被导购员当成冯玉嘉的同学，想想都来气！于是她一巴掌拍在程云肩膀上，说道：“别挡着路！”
程云往旁边让了一步，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又怎么了。
明明之前她帮冯玉嘉挑选东西时还很热情、很乖巧懂事啊！
接着他摇了摇头——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程云居然有那么一瞬间以为她长大了，变温柔了。
错觉错觉……
看着他这无辜又暗自叹息的神色，程烟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不去搭理他，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小萝莉的身上：“小萝莉中午没吃饱吧，想不想吃牛肉干啊？”
小萝莉有点心动，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大王，还是果断选择了大王。
程烟：“……”
悠长的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她在前台坐了下来，默默的看着地板发呆。
这时程云却把小萝莉扔在了她旁边，说道：“你跟着程烟上去吃零食吧，我待会儿上来找你。”
程烟刚想一口回绝，表示自己也是有自尊心和骄傲的，但余光往旁边飞快的瞥了一眼，只见小萝莉站在沙发上歪着头看向她，她还未出口的话立马咽了下去。
……
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
作为相较蓝大共和国落后很多的地球文明之一，中国对于那些顶尖技术自然充满向往，但眼前最迫切的还是那些对于蓝大共和国而言落后很多技术——那些领先当前地球百年内的，拿着一套完整的技术理论、经验和一套完善的设计图纸就能做出成品的技术，这些技术还要形成一个完整的工业圈。
如此，当这些技术被啃透，当它们的成品出炉，我国距离伟大复兴就很近了。
而探索舰队对于这些落后的技术丝毫不吝啬，他们甚至表示自己很乐意将这些技术无偿赠送给一个还比较初级的文明，以帮助该文明的发展。
舰方最先提出的概念便是‘友好互赠’，但中方不断强调这些技术对地球各个国家的重要性，坚持‘公平交换’的概念。
互换的东西对于双方而言都价值不高，而对于对方而言都十分珍贵，这自然是一个双赢的形势，而且过程很友好。并不非要像阿三的观念那样，必须看见对方因亏本而气得跳脚才觉得自己赚了。当然，即使拥有了这些技术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消化。哪怕一切设计图纸都是现成的，也必须用一段不短的时间去实现，而不是说今天得到了技术，几个月后、半年后我们就是实现伟大复兴。
今日下午，已经有运送物资的车辆驶进无人区了，这瞒不过世界的目光。
可以想见这已坐实‘中国率先接触地外文明’的说法了，说不定还马上就会登上世界各国的新闻头条。
程云再次将目光投向无人区舰队驻地，注视着双方的交流过程。
艺术家们玩得最开心——
乐器、歌曲、绘画、舞蹈……即使文明历史远比地球长的蓝大人也是持以平等的态度，互相见识各自从未见过的域外艺术，并商业互吹。
科学家们交流得要严肃得多，学者们此时的谈话则显得有些枯燥和无聊。
双方政府人员都在各自休息。
而中方代表团似乎有些忧心忡忡。
程云提高了点注意力，只听有一名戴眼镜的男性说：“他们的慷慨程度远超我们的预料啊，这样的话，明天国际上的代表团就要和他们会面了……”
其他人都各自思索着。
程云也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代表团远没有那么大度，相反还小气得很，应该说在这个时候无论是哪个国家的代表团在这里，都会这么小气。
他们很感激探索舰队愿意为地球文明提供技术援助，但却并不愿意看到探索舰队为全球每个国家都如此大方。他们站在国家的立场上，自然更看重国家的利益，而非大度到希望全人类共同进步。如果只让中国一个国家受益不太现实的话，最起码也要做到我们比其他人获益更多才是。
程云摇了摇头，继续看下去。
这场内部讨论很快再次进行——
又有一人沉声问：“大家觉得，他们明白我们的意思吗？”
“不清楚。”
“那如果我们厚着脸皮去主动的和他们明说，就由我们全权代表地球和他们进行交换，他们肯定马上就明白我们的意思了，可问题是他们会答应吗？”
“怎么说我们还是有不小的优势的……”
“……”
看了半个小时，程云收回了目光，并狠狠眨了眨眼睛。
……
次日早晨。
程烟来到程云房间，看见程云和殷女侠正并肩在厨房忙碌着，她的表情很平静，抿了抿嘴说：“我找到了。”
殷女侠转过头：“啥？你啥东西掉了吗？”
程烟：“……”
迎着她的目光，殷女侠终于懂了，接着她十分惊讶的道：“呀！你找到能量种子了？这么快？”
“快么？”程烟抿了抿嘴。
“很快了，才一天呢！”
“那你多久找到的？”
“我呀……”殷女侠仰头看向天花板，这是她搜索记忆的方式，只是因没有建立检索而显得有点慢。
“十好几分钟吧……”殷女侠终于想到了。
“……”
“你也不要气馁，我老师说我这么快算是特快特快了，站长都……”殷女侠余光一瞥，扫到了站长大人的眼神，似乎在说她要是再说下去就没有早饭吃了，于是她立马闭上了嘴，眼珠子一转，转移话题，“你找到之后有没有感觉自己能开启……天眼？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好想吐槽。”
程烟本已经无视了她不知道从哪个鬼片中看到的名词，但听到这句‘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还是感觉她在说一条狗。
抿了抿嘴，她点头说道：“的确，我可以选择性的看到很多漂浮的粒子，每个地方的数量不同，楼顶要多些，尤其是大花和二花周围。不知道影响密度的是什么因素。”
程烟一边说着一边转头到处看：“其他地方，比如这个房间里，就特别……”
一个‘少’字还未说出口，小萝莉忽然叼着一包盐走了过来。
刷！
眼前亮了！特亮！
刺眼的光充斥着房间，像是房间中闯进来一颗小太阳，以至于她完全看不见那是小萝莉，眼前只有光。
瞬间，程烟在刺痛之下闭上了眼，停止了这种感知，并转头看去：“那是什……”
小萝莉轻巧的跳上灶台，低头放下盐，又奇怪的一歪头看向她。
“呜？”
“这……”
程烟不可思议的盯着它。
程云这才友善的提醒道：“不要轻易直视小萝莉，它有灭世之力，而且它们族群天生就不掩盖自己的力量，小心晃瞎你的钛合金狗眼。”
程烟捶了程云一拳：“你才是狗眼！”
而这时小萝莉似乎对程烟来了兴趣，连忙跳下灶台围着程烟转了一圈，小脸上满是好奇之色——
呀呀呀！这只愚蠢的凡人不一样了呢！
不能再叫愚蠢的凡人了。
愚蠢的人类。
这样也好，凡人总是有些卑微的，小萝莉感觉有点拉低自己的档次。
如是想着，它连忙偷偷的看了眼大王——
这个想法可不能让大王知道了，大王和它说过不能这样想的，他是会生气的！
程云又问道：“夭夭呢？”
程烟回道：“她还在床上努力呢，不过我已经整理了一套心得出来，给她说了遍，估计她也快了。”
殷女侠一脸懵逼：“什么心得？”
为什么她修行这么久了都不知道什么心得？
程烟很平静的说：“就是对这个过程的体会、感受，把要点整理出来，就像学奥数题一样，对步骤、技巧和经验的总结。”
殷女侠也听不懂，自卑的低下了头。
忽然，她又抬起头说：“对了站长，我今天要走了，你把身份证拿给我。”
“什么时候？”程烟率先问道。
“吃完早饭我就去俱乐部，他们有车送去赶飞机，下了飞机也有车来接……”殷女侠说着说着就感觉有点迷了，要放在以前，这种出入都有车接车送的人，她怕是走路都得绕着吧？像她这种一看就是江湖人，很可能被人家的护卫当成刺客或者收了其他人的钱来办事的，平白被撵出半条街就太心丧了。
“我送你去俱乐部吧？”程云说。
“不用啦，我骑我的小蓝过去。”殷女侠说。
“你那辆自行车？放俱乐部里边吗？”
“不，我要带到燕京去的，那个地方骑车好玩。”殷女侠说，“我都和经理说好了，他会帮我弄到燕京去的。”
“那你东西收拾好了没？”程云感觉自己现在俨然是一名家长。
“小俞姑娘在帮我收拾。”
“现在吗？”
“嗯呐。”
“那你要叫她给你带上骑行装备，穿着骑行装备骑行才够骚。”程云说。
“哦对！”
殷女侠放下刀就跑了出去！
程云还在后边喊：“记得带外套，这个季节已经开始降温了。”
也不知殷女侠听没听见。
吃早饭时，俞点小姑娘提着一个崭新的红色硬壳行李箱走了下来，行李箱很大，还有一个比较小的背包，她也是家长：“你要用到的证件、手机、充电线、洗漱用品都在背包里边，我还放了矿泉水和小鱼干，你要是渴了或者饿了可以吃，你们队有医生，我就没给你准备医疗包……”
殷女侠：“好嘞，我记住了。”
看见她那一脸‘反正我也记不住，不如答应得好听一点’的表情，俞点小姑娘很是无奈：“总之你把背包和行李箱看好，人也必须跟紧教练，不要掉了。”
殷女侠继续点头：“哦！”
俞点小姑娘张了张嘴，还有一肚子叮嘱没说出来，但程云抢在了她的前面：“你带这么大个箱子怎么骑自行车，我还是送你过去吧，你把自行车扔车上。”
殷女侠豪气的摆着手：“用不着，我用绳子绑在后边架子上就行！”
程云便也不说什么了。
接下来又是俞点小姑娘的表演时间。
程烟和唐清影对视了一眼，她们本来也是想表达一下自己对殷丹姐的关心的，毕竟众所周知她们的殷丹姐是个智残人士，但她们很快发现，自己要说的话竟然被俞点姐说完了。好不容易想出B方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又被俞点姐说掉了，也是很无奈。
直到吃完饭，殷女侠放下碗，抹了把嘴，说道：“我就不磨叽了，走了！”
她背上包，肩带被胸撑起了很大的弧度。
然后随手抓起旁边的28寸行李箱，像是普通人拿一个抱枕一样，先是用力一提，令其悬空而起，然后接住，并直接往外走去。
她的旅行车已经停在外边等着了，货架上绑着一圈皮筋，不知道她在哪买的。
众人都跟着出了门，就连冯玉嘉也一样，围在她身边，帮着扶车或绑行李箱。
程烟说道：“殷丹姐你有事就打电话回来，打电话你会吧？”
殷女侠转头一脸‘你在小瞧我’的表情：“微信电话我都会！”
不出所料，她得到了程烟的一阵夸耀。
唐清影也给她加油鼓气：“殷丹姐加油啊，我们会看你直播的，争取拿一个冠军回来！但是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反正没有人打得过你的……”
“好嘞！”
殷女侠压根不知道什么是压力，正儿八经的生死之战她都打过好多场了。
随即众人也纷纷发言，包括冯玉嘉。
就连小萝莉都象征性的呜了一声，算是对自己领地内即将远行的子民的祝福吧，反正她走了，就没人和自己抢好吃的菜了。
看了半天，她还没有把行李箱绑好，程云终于忍不住说道：“这箱子太大了，不好绑，还是我送你过去吧？”
殷女侠眉头紧皱，满脸的认真，还和它较上劲了：“不！我马上就绑好了！”
程云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孩子就是这样，一认准什么，就很较真，你要是劝她，她还以为你觉得她不行。
五分钟后，殷女侠终于骑着车摇摇晃晃的上路了。
大采购一直持续到了下午。
中午四人也是在商业广场里吃的午饭，最终回到宾馆时已是下午三点了，车里的储物空间被占得满满当当，也没有拿下来。
一踏进宾馆前台，程云就看见小萝莉坐在收银台桌面上等着他，见到他就直接往他身上跳。
“砰！”
程云后退了一步，好悬才接住它。
然而小萝莉对自己的体重浑然不知，趴在他怀里，还不断用脑门蹭他的下巴，发出呜呜的声音。
程烟在后边看得满脸羡慕。
要是小萝莉能这样对她……死都值了！
俞点小姑娘还在前台小声说：“小萝莉殿下一直在盼你回来，今中午都吃得很少……”
哇！
程烟开始嫉妒了！
加上之前在商场里，作为亲妹妹的自己居然和唐清影一起被导购员当成冯玉嘉的同学，想想都来气！于是她一巴掌拍在程云肩膀上，说道：“别挡着路！”
程云往旁边让了一步，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又怎么了。
明明之前她帮冯玉嘉挑选东西时还很热情、很乖巧懂事啊！
接着他摇了摇头——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程云居然有那么一瞬间以为她长大了，变温柔了。
错觉错觉……
看着他这无辜又暗自叹息的神色，程烟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不去搭理他，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小萝莉的身上：“小萝莉中午没吃饱吧，想不想吃牛肉干啊？”
小萝莉有点心动，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大王，还是果断选择了大王。
程烟：“……”
悠长的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她在前台坐了下来，默默的看着地板发呆。
这时程云却把小萝莉扔在了她旁边，说道：“你跟着程烟上去吃零食吧，我待会儿上来找你。”
程烟刚想一口回绝，表示自己也是有自尊心和骄傲的，但余光往旁边飞快的瞥了一眼，只见小萝莉站在沙发上歪着头看向她，她还未出口的话立马咽了下去。
……
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
作为相较蓝大共和国落后很多的地球文明之一，中国对于那些顶尖技术自然充满向往，但眼前最迫切的还是那些对于蓝大共和国而言落后很多技术——那些领先当前地球百年内的，拿着一套完整的技术理论、经验和一套完善的设计图纸就能做出成品的技术，这些技术还要形成一个完整的工业圈。
如此，当这些技术被啃透，当它们的成品出炉，我国距离伟大复兴就很近了。
而探索舰队对于这些落后的技术丝毫不吝啬，他们甚至表示自己很乐意将这些技术无偿赠送给一个还比较初级的文明，以帮助该文明的发展。
舰方最先提出的概念便是‘友好互赠’，但中方不断强调这些技术对地球各个国家的重要性，坚持‘公平交换’的概念。
互换的东西对于双方而言都价值不高，而对于对方而言都十分珍贵，这自然是一个双赢的形势，而且过程很友好。并不非要像阿三的观念那样，必须看见对方因亏本而气得跳脚才觉得自己赚了。当然，即使拥有了这些技术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消化。哪怕一切设计图纸都是现成的，也必须用一段不短的时间去实现，而不是说今天得到了技术，几个月后、半年后我们就是实现伟大复兴。
今日下午，已经有运送物资的车辆驶进无人区了，这瞒不过世界的目光。
可以想见这已坐实‘中国率先接触地外文明’的说法了，说不定还马上就会登上世界各国的新闻头条。
程云再次将目光投向无人区舰队驻地，注视着双方的交流过程。
艺术家们玩得最开心——
乐器、歌曲、绘画、舞蹈……即使文明历史远比地球长的蓝大人也是持以平等的态度，互相见识各自从未见过的域外艺术，并商业互吹。
科学家们交流得要严肃得多，学者们此时的谈话则显得有些枯燥和无聊。
双方政府人员都在各自休息。
而中方代表团似乎有些忧心忡忡。
程云提高了点注意力，只听有一名戴眼镜的男性说：“他们的慷慨程度远超我们的预料啊，这样的话，明天国际上的代表团就要和他们会面了……”
其他人都各自思索着。
程云也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代表团远没有那么大度，相反还小气得很，应该说在这个时候无论是哪个国家的代表团在这里，都会这么小气。
他们很感激探索舰队愿意为地球文明提供技术援助，但却并不愿意看到探索舰队为全球每个国家都如此大方。他们站在国家的立场上，自然更看重国家的利益，而非大度到希望全人类共同进步。如果只让中国一个国家受益不太现实的话，最起码也要做到我们比其他人获益更多才是。
程云摇了摇头，继续看下去。
这场内部讨论很快再次进行——
又有一人沉声问：“大家觉得，他们明白我们的意思吗？”
“不清楚。”
“那如果我们厚着脸皮去主动的和他们明说，就由我们全权代表地球和他们进行交换，他们肯定马上就明白我们的意思了，可问题是他们会答应吗？”
“怎么说我们还是有不小的优势的……”
“……”
看了半个小时，程云收回了目光，并狠狠眨了眨眼睛。
……
次日早晨。
程烟来到程云房间，看见程云和殷女侠正并肩在厨房忙碌着，她的表情很平静，抿了抿嘴说：“我找到了。”
殷女侠转过头：“啥？你啥东西掉了吗？”
程烟：“……”
迎着她的目光，殷女侠终于懂了，接着她十分惊讶的道：“呀！你找到能量种子了？这么快？”
“快么？”程烟抿了抿嘴。
“很快了，才一天呢！”
“那你多久找到的？”
“我呀……”殷女侠仰头看向天花板，这是她搜索记忆的方式，只是因没有建立检索而显得有点慢。
“十好几分钟吧……”殷女侠终于想到了。
“……”
“你也不要气馁，我老师说我这么快算是特快特快了，站长都……”殷女侠余光一瞥，扫到了站长大人的眼神，似乎在说她要是再说下去就没有早饭吃了，于是她立马闭上了嘴，眼珠子一转，转移话题，“你找到之后有没有感觉自己能开启……天眼？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好想吐槽。”
程烟本已经无视了她不知道从哪个鬼片中看到的名词，但听到这句‘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还是感觉她在说一条狗。
抿了抿嘴，她点头说道：“的确，我可以选择性的看到很多漂浮的粒子，每个地方的数量不同，楼顶要多些，尤其是大花和二花周围。不知道影响密度的是什么因素。”
程烟一边说着一边转头到处看：“其他地方，比如这个房间里，就特别……”
一个‘少’字还未说出口，小萝莉忽然叼着一包盐走了过来。
刷！
眼前亮了！特亮！
刺眼的光充斥着房间，像是房间中闯进来一颗小太阳，以至于她完全看不见那是小萝莉，眼前只有光。
瞬间，程烟在刺痛之下闭上了眼，停止了这种感知，并转头看去：“那是什……”
小萝莉轻巧的跳上灶台，低头放下盐，又奇怪的一歪头看向她。
“呜？”
“这……”
程烟不可思议的盯着它。
程云这才友善的提醒道：“不要轻易直视小萝莉，它有灭世之力，而且它们族群天生就不掩盖自己的力量，小心晃瞎你的钛合金狗眼。”
程烟捶了程云一拳：“你才是狗眼！”
而这时小萝莉似乎对程烟来了兴趣，连忙跳下灶台围着程烟转了一圈，小脸上满是好奇之色——
呀呀呀！这只愚蠢的凡人不一样了呢！
不能再叫愚蠢的凡人了。
愚蠢的人类。
这样也好，凡人总是有些卑微的，小萝莉感觉有点拉低自己的档次。
如是想着，它连忙偷偷的看了眼大王——
这个想法可不能让大王知道了，大王和它说过不能这样想的，他是会生气的！
程云又问道：“夭夭呢？”
程烟回道：“她还在床上努力呢，不过我已经整理了一套心得出来，给她说了遍，估计她也快了。”
殷女侠一脸懵逼：“什么心得？”
为什么她修行这么久了都不知道什么心得？
程烟很平静的说：“就是对这个过程的体会、感受，把要点整理出来，就像学奥数题一样，对步骤、技巧和经验的总结。”
殷女侠也听不懂，自卑的低下了头。
忽然，她又抬起头说：“对了站长，我今天要走了，你把身份证拿给我。”
“什么时候？”程烟率先问道。
“吃完早饭我就去俱乐部，他们有车送去赶飞机，下了飞机也有车来接……”殷女侠说着说着就感觉有点迷了，要放在以前，这种出入都有车接车送的人，她怕是走路都得绕着吧？像她这种一看就是江湖人，很可能被人家的护卫当成刺客或者收了其他人的钱来办事的，平白被撵出半条街就太心丧了。
“我送你去俱乐部吧？”程云说。
“不用啦，我骑我的小蓝过去。”殷女侠说。
“你那辆自行车？放俱乐部里边吗？”
“不，我要带到燕京去的，那个地方骑车好玩。”殷女侠说，“我都和经理说好了，他会帮我弄到燕京去的。”
“那你东西收拾好了没？”程云感觉自己现在俨然是一名家长。
“小俞姑娘在帮我收拾。”
“现在吗？”
“嗯呐。”
“那你要叫她给你带上骑行装备，穿着骑行装备骑行才够骚。”程云说。
“哦对！”
殷女侠放下刀就跑了出去！
程云还在后边喊：“记得带外套，这个季节已经开始降温了。”
也不知殷女侠听没听见。
吃早饭时，俞点小姑娘提着一个崭新的红色硬壳行李箱走了下来，行李箱很大，还有一个比较小的背包，她也是家长：“你要用到的证件、手机、充电线、洗漱用品都在背包里边，我还放了矿泉水和小鱼干，你要是渴了或者饿了可以吃，你们队有医生，我就没给你准备医疗包……”
殷女侠：“好嘞，我记住了。”
看见她那一脸‘反正我也记不住，不如答应得好听一点’的表情，俞点小姑娘很是无奈：“总之你把背包和行李箱看好，人也必须跟紧教练，不要掉了。”
殷女侠继续点头：“哦！”
俞点小姑娘张了张嘴，还有一肚子叮嘱没说出来，但程云抢在了她的前面：“你带这么大个箱子怎么骑自行车，我还是送你过去吧，你把自行车扔车上。”
殷女侠豪气的摆着手：“用不着，我用绳子绑在后边架子上就行！”
程云便也不说什么了。
接下来又是俞点小姑娘的表演时间。
程烟和唐清影对视了一眼，她们本来也是想表达一下自己对殷丹姐的关心的，毕竟众所周知她们的殷丹姐是个智残人士，但她们很快发现，自己要说的话竟然被俞点姐说完了。好不容易想出B方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又被俞点姐说掉了，也是很无奈。
直到吃完饭，殷女侠放下碗，抹了把嘴，说道：“我就不磨叽了，走了！”
她背上包，肩带被胸撑起了很大的弧度。
然后随手抓起旁边的28寸行李箱，像是普通人拿一个抱枕一样，先是用力一提，令其悬空而起，然后接住，并直接往外走去。
她的旅行车已经停在外边等着了，货架上绑着一圈皮筋，不知道她在哪买的。
众人都跟着出了门，就连冯玉嘉也一样，围在她身边，帮着扶车或绑行李箱。
程烟说道：“殷丹姐你有事就打电话回来，打电话你会吧？”
殷女侠转头一脸‘你在小瞧我’的表情：“微信电话我都会！”
不出所料，她得到了程烟的一阵夸耀。
唐清影也给她加油鼓气：“殷丹姐加油啊，我们会看你直播的，争取拿一个冠军回来！但是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反正没有人打得过你的……”
“好嘞！”
殷女侠压根不知道什么是压力，正儿八经的生死之战她都打过好多场了。
随即众人也纷纷发言，包括冯玉嘉。
就连小萝莉都象征性的呜了一声，算是对自己领地内即将远行的子民的祝福吧，反正她走了，就没人和自己抢好吃的菜了。
看了半天，她还没有把行李箱绑好，程云终于忍不住说道：“这箱子太大了，不好绑，还是我送你过去吧？”
殷女侠眉头紧皱，满脸的认真，还和它较上劲了：“不！我马上就绑好了！”
程云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孩子就是这样，一认准什么，就很较真，你要是劝她，她还以为你觉得她不行。
五分钟后，殷女侠终于骑着车摇摇晃晃的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