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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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为了让你一回生二回熟啊!”郝圆圆笑得好灿烂。

    果然,这一次拓跋妍看到鬼婆婆没再昏倒了,只是脚软。庆幸的是,拓跋靖禹仍然臭着一张俊脸现身。

    “管好你的妻子跟妹妹,滚!”鬼婆婆还是送上这句话。并不是她对他有好感,相反的,这一辈子她恨死男人了,但她跟他打过驾,技不如人,也只能用嘴巴赶人。

    “你们不准再去了!”在回宫的路上,拓跋靖禹沉着脸、捺着性子对两个女人道。

    “是王嫂子逼我来的,至于王兄,不管我们有没有来,你都可以不来。”拓跋妍把话说得很直接。

    “没错,你应该根忙的。”郝圆圆也同意。

    拓跋靖禹的确有事忙,而且是微服出巡的事,这阵子唐敬华没有入宫正在紧锣密鼓规划路线并做住宿的安排,可是他却因为放心不下郝圆圆,己指示再顺延一个月。

    他竟然会放心不下她?原因连他自己都感到困惑。

    他盯着已经开始想着明天到鬼屋要做什么的郝圆圆。“你就是不放弃?”

    “当然,好不容易有一件可以帮你忙的事儿,我一定要做到好!她以再坚定不过的口吻宣示。

    “问题是,你闹出的鬼事,反而让我更忙,不时得派人到皇城安抚人心,澄清谣传,总算商店开了,人们愿意出门了——”

    “所以啰,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是吗?安啦!”

    郝圆圆自作聪明做下结论,一旁的拓跋妍听了差点没笑出来不过,王嫂说帮哥的忙,是指什么?

    “你”拓跋靖禹咬牙切齿,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瞪着郝圆圆,气愤的先行策马离去,而拓跋妍则迫不及待的向王嫂子提出她心中的疑惑。

    第四天?她们又来了,提了羊奶、羊肉,在锄好地的田园生火烤肉,而鬼婆婆见状,又出来吼人了。

    “该死的,你们给我滚,不然我把你们当人肉烤!”

    她们,很乖的滚了,但留下羊奶和羊肉。

    次日,她们再来,发现这两样东西都被吃光光。

    于是,一连几天拓跋妍都乖乖的陪着郝圆圆前来,是因为她知道王陵子为何而来,也看到了她画鬼妆要花多少时问,单就她为她对哥的一份心,她就无法讨厌她,只是表面上她还是冷冷的对她。

    连脸都有此种感触了,总是暗中跟踪保护的拓跋靖禹感动更多。

    郝圆圆坚持及努力,他全看在眼里,一日复一日,他反而骂不出口。

    就连鬼婆婆,对着这名每天把自己画得比她还可怕的俏皇后专程到这里却是来修理残檐碎瓦,清洁打扫,渐渐的,她也习惯她也感受到她的真心及热情,而且这栋老宅子也因为她而愈来愈热闹了。

    瞧瞧今儿个,圆圆润润的小皇后竟然带来六个孩子。

    包难得的是,六个孩子看到她没半点害怕,仿佛比赛般,每个人都拿肉冲到她面前,要请她吃。

    表婆婆不禁红了眼眶,自从她的脸被深爱的男人用药恶意毁容后,再没人敢接近她,她流浪过一个又一个的城镇,被人丢东西喊鬼,被人赶出客栈,就连想买个东西吃,也没人敢卖她,可这会儿——你们怎么都不怕我?”她几乎哽咽。

    “婆婆,小皇后说了,人的心美不美比人的脸美不美更重要。”

    她还说,我们这群孩子都很聪明,眼力又好,一定跟她一样,能一眼就判断出婆婆的心美极了。”

    是吗?”鬼婆婆泪光闪动,看着笑眯眯忙着烤肉的郝圆圆。

    这一晚,当孩子们离开后,郝圆圆跟拓跋妍破例让鬼婆婆留“说吧,这么努力的接近我,是为了什么?”她单刀直入的问。

    “拜师学艺哺你教我们医术,就我们两个。”郝圆圆也很坦白,甚至不忘拉小泵下水。

    “什么?我哪有!”拓跋妍听了傻眼。

    “你有,我们是一起的啊。”郝圆圆笑笑看着她,再看向陷入沉思的鬼婆婆。

    “你己白发苍苍,再不教,就没机会教了,难道要把一生医术都带进棺材?”

    “你说什么?”她冷眼瞪向她。这女娃儿怎么不会说好话?

    “我说的是实话。其实不只是我们”郝圆圆叽叽喳喳的将拓跋靖禹曾提及希望在医术上多栽培些人才等事一一道来。

    “哼,他不过是想博得仁君之名吧!”鬼婆婆不以为然。

    “他才不是那样的人!文韬武略的他真有一颗仁慈的心”她抗议。

    “就是!”拓跋妍当然附和王嫂了。

    “出去!出去!”

    莫名其妙的,她们突然被发狂的鬼婆婆给赶出门。

    之后几天,鬼婆婆不再理她们,就连六个娃儿上门,她也不理人,但郝圆圆不死心,仍然天天来,她就是吃了秤坨铁了心,不达目的绝不放弃!

    “不要去,也不要画了!”

    这一天,拓跋靖禹一早就来到智秀殿,还拿走了郝圆圆手上正要往那张粉离细琢脸上鬼画符的笔,而两名丫鬟早已识相的出去。

    “为什么?”坐在铜镜前的郝圆圆不解的问着镜中的丈夫。

    “够了,我很谢谢你的用心,但这样下去一”他感到不忍,她吃的闭门羹比自己过去吃的还要多更多。

    “我不累,如过你是舍不得这一点的话。”她坦白笑容。

    他反而被她那娇俏的笑脸搞得有些不自在。“我并不是舍不得。”

    她脸上笑意顿时消失,心突然抽痛了下,但仅有一秒,她又笑了,她做这事又不是期待他的回报。

    那就别理我,处理你要做的事。哦,还有,别忘了出巡的事,也要算上我一份。”她边说边起身,但接下来的话却是对自己说“今天不画也好,鬼婆婆也得学着习惯我这张脸。”

    “圆圆——”

    “相信我,我有预感,这几天会有好消息!”她像个男孩似的率性拍拍他的胸膛,之后仍跑去找拓跋妍,一起去找鬼婆婆。

    “你今天不当鬼了?。她好奇问。

    “嗯,有没有突然觉得你嫂子我原来长得这么美?”

    “美,我哥爱的繁嫣才美呢!呃。”话一脱口而出,她急忙捂住嘴,一脸懊恼。

    靖禹还爱着她吗?算了,你别回答我,这事儿我当不知道,毕竟谁没有过去?等你哥想让我知道,或是我觉得我有资格知道时,再亲口问他吧。”

    拓跋妍好错愕。就这样?

    今天易地而处,她肯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这个郝圆圆是真的不在乎吗?

    “我们得骑快一点,虽然走这条路没人会看到我们。”郝圆圆笑着催促。

    “没错,这条偏僻小路竟然能通到东城门外,身为朝阳王国的公主,拓跋妍不得不对才来他们王国两个月多的郝圆圆另眼相看,她真的很用心在了解这一块土地。

    “很显然,连鬼婆婆也感受到她的用心,今天她们一到早已焕然一新的宅第,梳妆打扮的鬼婆婆就把目瞪口呆的她们给叫进屋内,绝对郝圆圆那张不再涂得可怕的脸只看了一眼,并没做任何评论。

    如这孩子所言,心地的美此外在的美来得重要,想来真惭愧,被誉为神医的人,医不了自己的心病,反而让这女娃儿给治好。

    郝圆圆看着将头发挽成发髻,穿上窄袖袍服的鬼婆婆,看来不那么恐怖了,整个人整齐清爽外,连那双眼眸也不再阴冷骇人。

    “嗯,婆婆,我们真有默契耶!”她莞尔一笑。

    她懂,因为,她们在今天都脱离“鬼”字。

    然后,她说愿意收她们为徒,一了她们的心愿,不过——课是开始上了,学生的素质却不太好。

    “郝圆圆,看你一脸聪明相,武功也不错,怎么这么笨啊!”不过一刻钟,鬼婆婆就后悔了,开口骂人。

    “我不是笨,是没慧根,我不学了,好难喔!”她看着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假人,全身上下都标满穴道。她是会点穴,但只学会点个大穴,但婆婆要她们马上背起来还要立刻拿银针插穴,她顿时手忙脚乱。

    而这也是暗中跟过来的拓跋靖禹,侧身躲在窗后看到的景象。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想到他说没有舍不得时,她脸上的笑容陡地敛去,他更觉得自己好自私、好无情,她一直为他在付出,他却吝于表达对她的感激之意。

    “天啊,这样插,力道要拿捏好!”鬼婆婆又叫了。

    “好难哦!”郝圆圆又唉叫了。

    “要这样插啦!王嫂子,你怎么那么笨!”连拓跋妍都看不下去了。

    “对了,妍丫头,就是这样,继续插。”鬼婆婆的声音总算有了关意。

    “等等,我说了我没想学的嘛,婆婆教嫂子就好。”

    “快给我插,还是我插在你身上就好!”“好啦!王嫂子,我被你给害了,婆婆别生气,我插了嘛。”

    屋里的三个女人忙着教、忙着学,屋外拓跋靖禹的眼中却只有一个人,一个笑者、闹着、埋怨着,但仍然很努力学的郝圆圆。

    气氛有点儿怪怪的。

    表婆婆那里回来的郝圆圆一回皇宫就直奔御书房,将鬼婆婆愿意教她和拓跋妍医术的天大好消息告诉她最最在乎的拓跋靖禹。

    他没有表现出很开心,但也没有不开心,只是用一种会让她脸红心跳的眼神直勾勾看着她,看到她都有点儿后悔没让小采跟小罗陪她来。

    她得出声。不然,她的心跳失速,脸颊滚烫得似乎在冒烟了。

    他在看什么?拓跋靖禹也在反问自己。

    在暖暖烛火光华下,粉离玉琢的她如此美丽,难得的是,她同样有一颗美丽的心,只是如此美好的女子,却嫁给他这个已没有能力给她幸福的男子。“你——”他什么不说话呢?怎么还尽看着她?郝圆圆好不自在,十字交缠着。“呃,那个我跟你说,鬼婆婆先教我跟小泵,然后,我再循序渐进的让她慢慢增加学生的人数,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愈教愈多人,然后就是——哎呀,你别不说话只看着我嘛,我都不知道也不会说话了啦!”

    她真的说不下去了,他的眼神那么专注、那么心疼——对,像是心疼的眼神,她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谢谢你,圆圆,为了我而做的所有努力。”“呃,不会拉。”怎么突然又变得这么客气了!

    只是——有些话我必须好好的跟你说明白”

    什么话?”突然她有不太好的预感。

    “我不是一个很好的男人,我可能——不,我是一定会辜蜘的。”他一脸严峻你到底想说什么?剐拐弯摭角的好不好?我是个率直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可以吗?”抛开尴尬她率性的看着他我小采那儿听到——砸,她是听孟任说的,他说你从小就是一m肃的孩子,不敢松懈自己,深知日后得肩负治国重任,所以你努的读书习武,誓当一名仁君——”

    他摇摇头。“他言过其实了。”

    “不,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我知道你确实是一个严肃的j但也的的确确是个好人,所以,甭说什么辜负的?我听不明白,他定视着她。“我并没有改变,圆圆j”有些事他必须让她白,或许她还没爱上他,也或许这一生她都不会爱上他,可是一“一如先前我跟你说过的,这桩婚事非你情我愿,我真的希望能有原来的生话,即便你是如此努力、用心在帮我t但我们之间井会因此而有任何改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