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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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忽地跟着莲蓬头洒出的热水一块儿冒出热气,于觅上身只着一件t恤,单行尔则是全身**,下半身围了条毛巾。他身上的温度既高且热,不容置疑地熨贴在她身后,于觅浑身发软,一股臊热感自脚跟攀爬而上,连带染红了她的耳朵,连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你到底要不要洗?”

    “要啊。”他低低一笑,吐息全拂在她纤细的脖颈间,明显感受到她娇躯一阵轻颤,这使他逐渐亢奋起来。“不如一起洗?”

    交往快两个月,不是没有过肌肤之亲的机会,但奇异地就是一直没走到那一步,也许他们都在等,在等一个契机,告诉他们相爱的时候到了。而眼下,人在异地,他第一次看见她露出这羞涩得让人想咬一口的甜蜜模样,他唇瓣轻贴上她软嫩耳际,细语道:“听说人在遭逢意外之后会变得特别亢奋,大概是与生俱来想留下后代的因子作祟”

    “这、这是什么谬论”她呼吸变得困难,多进少出,单行尔紧贴在她耳畔的嗓音像是掺和了麻药,她紧张得连指尖都在发抖,肌肤泛起阵阵疙瘩。

    “我身材不错吧?以前一被你气,我就吃一堆甜食,然后跑去健身房慢跑,你不想多摸摸?这可是托你的福练出来的”

    他一边说,一边贴近她,他的亢奋抵住她,使她灰眸湿润,浑身泛软。尽管穿着衣服,却感觉快被他的体温烧融,他身上的热度吞蚀她所有防备,她如步云端,意识朦胧,可仍惦记着一件极重要的事。“你受伤”

    “我知道,所以你得配合一下。”单行尔呵呵笑,吻吮住她残余挣扎,满意地听见她温顺喘息,浑身如弦绷紧。他大掌逐步探入她衣内,恍如弹奏,期待自己与她共谱一首极致欢悦的乐曲。“人家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何况还没看见你的花,我可舍不得死。”

    “笨蛋”她剩余的挣扎有气无力,要说完全不想,那是骗人的。

    她属于女性的感官在这一刻颤动着,想被他拥抱、占取的yu望一点不假。他攻势猛烈,她没法再做无谓矜持,莲蓬头自手里滑落,喷洒的水弄湿了她和他,他身上还缠绕着保鲜膜,这实在有点好笑,在这种情况下**?感觉好荒谬,可她身子仍不由自主地亢奋起来。

    原来不只是遭逢意外的人会这样,包括他的另一半,不管是用什么方法,她只想好好确认他的存在。于觅不再被动,转过身主动褪去衣物,单行尔目不转睛地盯视着她展露的一切,她像个女神,白皙的肌肤泛着光,而他是她最虔诚的信徒,他愿奉上一切膜拜她的美好,即便她身上有伤,他会用爱,替她治愈。

    于是他看见了她的荆棘,自她柔软滑润的小肮一路延伸至大腿。那荆棘变化着角度,往她腿根隐没,他目光热了,想像里头开着花,那使他兴奋。他吻上她的荆棘,刺很柔软,却扎进他心底,他可以想像她刺青时的痛,他以唇送上抚慰,但愿她已遗忘了痛苦。

    于觅的腿如他所想像的一般修长匀称,光洁的腿肚如上好白玉,他自脚踝细抚而上,每个动作都放得极轻极慢,怕要弄碎了她。“你是我看过最适合穿alexander的女人。”

    于觅一颤,那无比熟悉的名字挑动了心底某个最敏感的角落,但这一刻,她只想要让自己专心感受他。“我不介意现在穿给你看。”

    她扬唇,灰眸闪动挑衅,俏皮得在瞬间震动了单行尔的心房,他为她彻底心动。“我承认我有恋腿癖,爱看美腿穿牛仔裤,不过”他一笑,吻住了她。“我现在更爱看美腿脱下牛仔裤”

    他以吻确认她的一切,一路往下,紧贴着她敏感伤处,终于吻进那荆棘的深处。于觅肤色润红,身子下沉,瓷砖地被水弄热,她喘息着,迷蒙地睁开眼,看见他健硕身躯覆上,他说他这副身材是托她的福练出来的,那她真该多气气他。

    男人的肌理曲线如雕像般优美,于觅看得心悸,眼底却被那些伤口刺疼。她隔着那层透明薄膜亲吻他的伤,分明感受不到,单行尔却觉得一阵热潮自她吻过之处蔓延,如麻药般一下子灌注了他全身。

    “哪给我看。”

    “嗯?”

    于觅迷蒙抬眼,疑惑微启的唇被含入,被轻轻吸吮的感觉很舒服。她下意识吐舌回应,却在听见他下一句时,差点咬断了舌——

    “给我看你的花。”

    他一字一句,紧贴在她耳畔,灼重的呼吸几乎使她以为耳根着火。他的要求太羞人,于觅办不到,只是猛摇头,她湿润的发贴在脸侧,单行尔将水关上,带着水气的掌扳过她发红的脸,亲吻她红艳得近乎要滴出血来的唇。“给我看,好不好?”

    于觅摇头。

    可她的抵抗在此刻只显得柔弱无力,她可以感受他留连在她荆棘之上的抚摸,一路绵延至根处,他热暖的棕眸底映着她柔弱姿态,隐含恳求与执着,她嘴硬心软,压根儿无法拒绝她深爱的男人,只能咬牙敛眸,在他眼前彻底敞开了自己。

    她紧紧揪住他手臂,脑昏胀热,近乎晕眩,指甲用力地陷入他肉里。于觅不敢正视他脸上表情,以至于错过了单行尔眸底泛现的惊艳。

    那是一朵艳红似血的玫瑰,张狂地烙印在她大腿内侧一个极为私密的位置。

    单行尔不敢置信自己看见的,那花太美,美得慑人心魄,他以掌抚过,触感如他想像的一般温润美好,彷佛一捻即会溢出蜜水,诱人啜饮

    “够了吧?”于觅快哭了。

    “还不够。”他说,并执起她欲遮掩的手,在她手心落下一吻。

    那姿态极其虔诚,单行尔膜拜着这份爱,为此屈膝,甘愿为她献上一切。他俯身吻上她的花,细心地照料着每一片艳红夺目的花瓣,感受着她最为细密的颤动。“很漂亮,真的很漂亮”

    于觅落下泪。

    她从不觉得那花多美,刺在那里,是因为不想看到,彷佛提醒自己的期望多蠢。可他以这么真挚的口吻送上赞美,彷佛她真的因此而变得漂亮。她终于不再觉得羞耻难忍,决定毫不保留地将自己交付给他。

    于是,单行尔摘下了这一朵玫瑰。

    摘拔的过程尽管有着痛楚,骄傲的玫瑰为此哭湿了花瓣,却不曾开口吐出一句拒绝。他只能以吻安慰,将她的根默默栽种在他心底,但愿今后她不再受风雨摧残,他会极尽所能地呵护,给予这朵玫瑰爱的能量。

    她为此不再孤寂,世界因他而暖,在他的怀抱里,找到了自己长久以来寻觅的归属。

    醒来的时候,于觅脑中一直想睁眼之后的第一句话,应该要说些什么。

    她身畔的男人早醒了,心情极好地伴随着窗外的日光哼着歌,她微微睁眸,听他一边哼唱一边泡茶。他luo着上身,下身套着棉裤,于觅忍不住打量他在光线洗礼下显得紧实优美的曲线,还迷糊着的脑袋逐渐忆想起昨日种种,瞬间烫红了脸。

    意识越来越清晰,问题是她还没做好准备,到底情人们第一次发生关系后的隔天都是怎样面对对方?再来一次?她该发表一下感想吗?坦白说,在浴室让她的背好痛,之后改到床上有好一点,只是腿被拗得很酸

    她脑子乱糟糟,一堆糟糕画面,决定在自己能好好面对这世界之前先装睡,倒是单行尔走了过来,坐在床沿,手背轻抚过她明显泛红灼热的脸。“要红茶还是咖啡?”

    可恶,他早知道她醒了!“红茶。”

    “好。”单行尔哈哈笑,起身走往桌前拆开茶包,语调若无其事。“今天想去哪里?米兰我来过几次,还算熟,可以当不错的导游。”

    茶包被热水浸烫出香气,于觅缓慢地直起身来,没想到她烦恼了这么久的事居然就这么自然地被带过,她忍俊不禁,单行尔端着茶杯走过来。“笑什么?”

    “没事。”她接过茶杯,小心翼翼喝了一口,嘴里的酸味被红茶的香气冲淡许多。她上身套着他的棉t,有些松垮地露出半边肩膀,这令她再度意识到她与他的不同。他是男人,她是女人,他坚硬,她柔软,却能如此相合得毫无罅隙,于觅只觉这真如一种奇迹。

    单行尔在她身畔坐下,瞅着她专注思索的脸,看她此刻穿着他的衣服,喝着他泡的茶,胸臆间充塞的满是感动。他自然而然以指腹抹去她眼角的脏污,于觅一惊,差点打翻手里的茶。“你、你不嫌脏啊?”

    “why?”单行尔仍端着一脸俊美笑容,形状优美的唇吐出来的字句却差点让于觅喷茶。“反正我昨天都舔过你那么多地方了”

    “你信不信我拿茶泼你?”

    于觅说得出做得到,单行尔立刻投降。“我是伤患!”

    “你这么有体力,我看是痊愈了吧?”

    她一个白眼瞪去,单行尔随即抱住头。“痛痛痛痛痛我头开始痛了。”

    最好是!于觅好气又好笑,拿他这无赖没辙。她饮尽茶水,干渴多时的喉咙终于受到滋润,不再那般哑痛,她抬眼,迎向他笑眯了的棕眸。他目光很柔,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原来情人间的言语这么简单,一句日常的问候就足以代表一切。

    “buongiorno。”

    她以义语向他道早,很自然地伸手环住他健luo的上身,身躯相贴的感受舒服得令她叹息。从没想过自己这一生居然如此想贴近一个人,甚至想将自己的一切全给他,也许当初在海哥的店里被他拥抱,结局就已注定了。

    他的温度,唤醒了她体内一直以来寂寞、渴爱的兽。

    不过对于男人来说,才刚尝过她的甜腻柔软,一早又在yu望最为脆弱的时候被心爱的女人抱住,老实说,这真不是件好过的事。“觅觅”

    “别想再来一次。”于觅不迟钝,他逐渐升高的体温、略沈的嗓音及蛰伏在裤裆间开始发烫的yu望,她身为女人不可能没察觉。“昨天是一时失控,在你伤好前休想碰我第二次。”

    这下单行尔垮下俊脸,像个吃不到糖的孩子,他这副沮丧模样毫不隐藏,直白得让于觅忍不住笑出声。“等伤好我就不管你了。”

    “好!”说风是雨,单大少马上恢复活力,哼哼哈嘻,甩得动双节棍。不过吞不下肚,至少还能尝尝味道,他大掌探尽暖热被窝,抚过她身下luo白的腿。“我感觉以后我会更迷恋你脱下牛仔裤的样子。”

    这色鬼!于觅脸热,嗔他一眼,好气又好笑地探手触摸他刚开始长毛的头。唉,可惜了,不过人没事,绝对比什么都重要。

    “好像小鸡的毛。”

    她呵呵笑,被女朋友这般当小孩子似地对待,单行尔当然不满。“别小看我,我下面可是大雕——”

    至于于觅回应他的,则是床上所有能扔的抱枕。

    单行尔来到米兰已快半个月,其中十天都在医院度过。前天出院,昨天休息了整天,转眼已到了时装周的最后一天。cr的秀安排在下午,老天赏脸,天气状况不错,他虽然受伤得以暂时休息,不过自家公司办秀,多少还是得出场插花一下。

    这次的秀举办在museodellapermanente,位于米兰filippoturati街,离他们的饭店不过四百公尺距离。他们步行前往,进去前,单行尔将工作证交给于觅。“我去帮忙,你到处看,记好位置,等下坐我旁边,不要乱跑”

    他殷殷叮嘱,罗唆到有剩,于觅差点就跟他讲米兰就像她家后院,尽管许久没来,但这座城市始终以自己的步调走着。米兰不似罗马,充满古迹,悠闲宜人,这里新旧交错,人们与建筑物骄傲地各自为政,互不搭理。记得一开始,她其实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地方,只想逃离。

    但,有个人改变了她。

    于觅逸出涩笑,拉紧风衣,抛开那些多余的伤感,随着人群走入会场。

    一场服装秀从开演到结束其实不过三十分钟,事前的准备作业却繁复得惊人。不过,她只是个肤浅的路人甲,傲慢地只懂得看美与不美。时装秀开始,先是男装,她坐在男友身边,好几套衣服让她惊恐得五官扭曲,忍不住揪住单行尔的袖子。“我宁可你穿那件乌龟的t恤!”

    carloromano这次的主题是梦游现世,构想来自于爱丽丝梦游仙境这则奇幻童话,只见秀上model全是五颜六色、张狂至极的扮装,但这只不过是序曲,等女装开始出场,她才见识到何谓真正的恶梦。

    “如果这就是时尚,我情愿luo奔!”

    单行尔比她还想哭,他头上戴着一顶贝雷帽,遮掩被剃光的发,有种自己该遁入空门虔心修行的f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