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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你的嘴……莫不是被蜜蜂给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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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5章 你的嘴……莫不是被蜜蜂给蛰了?

    国试大比虽无疾而终,但前三甲与前十倒是角逐出来了的。

    霄帝的圣旨虽还未下来,但有些人却早已坐不住了。

    “听说今早凌王在童凤楼设宴?”用完午膳后,拓跋九歌顺口问了一句,她来时,恰好听到府里的下人在议论此事。

    拓跋渊点了点头:“帖子刚递过来,受邀的不止我们,还有国试大比的前十甲。”

    “拓跋天月和风似鸾也在其中?”

    “拓跋天月身为成王侧妃,凌王递帖过岂不是打了成王的脸面?”拓跋渊饮了一口茶,“成王好颜面,拓跋天月输给了你,他定是记恨在心的。至于风似鸾……她使用秘术,又被你重伤,此番想必也不会去。”

    拓跋九歌略有失望,却不意外,“凌王要给自己招兵买马的话,成王应该也不会放任不管吧。”

    她心头幽幽一动,“这个热闹倒是值得一凑。”

    要对谢千机下手,目前来说,突破口只有两处。

    一是拓跋天月,二是风似鸾。后者被风烈阳保护的太好,拓跋九歌暂时不想与之有太多的正面冲突。

    而拓跋天月,原本就与自己有旧仇在身,早已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她现在既是成王侧妃,成王与渊美人之间也有旧怨,那这第一刀切到成王的身上,乃是再好不过。

    宴请时辰定在傍晚,拓跋九歌回屋稍做梳洗,长发以冠竖着,看上去少了几分妖媚,多了些英姿飒爽,她看着镜中自己这张脸,好看是好看,就是太过妖气与张扬了些。

    敲门声响起,却是木头斜倚在门边,笑吟吟的盯着她。

    “何事?”拓跋九歌看了他一眼。

    木头走进来,手一伸,“喏,给你的。”

    拓跋九歌从他手里接过一盒白瓷小罐,嘴里咕哝着“什么东西”,打开一瞧,居然是口脂,颜色煞是好看。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可别说我没帮你。”木头挑眉道。

    “谢啦。”拓跋九歌哈哈一笑,扯着他的衣袖摇了摇,“还是咱木头贴心,知道孝敬九爷。”

    木头给了她一记白眼,把袖子扯了出来,“你慢慢收拾吧,可别叫人比下去了,丢了我和黑风的脸。”他说完,大摇大摆的离去。

    拓跋九歌嘴上一咕哝:“什么叫丢你们的脸,明明我才是老大……”

    蘸了点口脂,在唇上轻轻涂抹,拓跋九歌看着镜中的明艳丽人,唇角微扬。

    她就不信这个邪了,渊美人就是再清心寡欲,她也要把他拖入这滚滚红尘不可!

    收拾妥当,拓跋九歌动身去了太上忘情院。

    听蝉和虎奴在院子里嘀咕着什么,远远见着一道妖冶的红影翩然而至,两人脸上皆是一呆。

    “小小姐……”

    拓跋九歌朝他们一笑,美目倩兮,勾魂摄魄。

    拓跋渊自屋里走出来,拓跋九歌适时抬眸,四目相对间,她分明看到那双眼眸里生出了几许波澜。

    压下心里的雀跃,拓跋九歌脚步轻快的走到他跟前,手背在身后,仰头问道:“小叔叔怎么好像看傻了?可是我今日的样子太好看了?”

    拓跋渊的视线在她殷红的小嘴上逗留了片刻,方才移开,脸上非但没有惊艳,反倒皱起眉头:“歌儿,你的嘴……莫不是被蜜蜂给蛰了?”

    拓跋九歌笑容僵在脸上,颅内盘旋着一句话:兄弟,你有问题吗兄弟?!

    她忍不住低头磨起牙根来,哇,这个男人……厉害!真的是厉害!

    忽然,一只手勾起了她的下巴。

    拓跋渊垂眸看着她,脸上笑意温吞,不紧不慢的拿出锦帕,擦拭起她的红唇。

    拓跋九歌心头微微一动,睁大眼看着他。

    将她唇上的口脂擦拭干净之后,拓跋渊这才满意一笑,眼眸里柔和光芒晕染开,轻声道:“现在好看多了。”

    不等他将手松开,拓跋九歌抢先从他手里抢过帕子,“脏了,我洗干净再还你。”

    拓跋渊哑然失笑,这是第几块被她抢走的锦帕了?这小家伙的字典里似乎就没有归还二字。

    拓跋九歌双手捏着帕子,心脏怦怦直跳,眼睛扑闪扑闪的盯着他,视线忽然滑到他的头上:“小叔叔,你又未束发呢。”

    拓跋渊偏头看了一下,“是呢。”

    他一贯不会梳头,过去都是这小家伙帮他束发戴冠,这几日与她分院之后,这头发无人打理,便只能随意披在身后了。

    “我帮你吧。”拓跋九歌自然而然的牵起他的手,往屋子里走。

    拓跋渊看了一眼她的小手,本想推开,心头一动,却又由着她牵着自己。

    只是牵手,应该没什么吧。

    听蝉目视着两人进了屋子,捂着心口小声感慨道:“我是不是眼睛花了,主上……主上刚刚的神情……”

    虎奴斜睨了他一眼,“你眼睛没瞎。”

    听蝉脸色几变,压抑着惊慌,失声道:“你这头死老虎怎么不早告诉我!我前些天还跑主上跟前说那些话……我……我找死啊!”

    “呵呵,你该庆幸主上对你手下留情了。”

    屋子里,拓跋九歌把他往镜前的椅子上一压,拿起梳子稔熟的站在他背后。

    手穿过他的青丝长发,入手是丝绸般的质感。

    “小叔叔,这几日,你可还习惯?”

    “嗯?”

    “夜里没有我胡搅蛮缠,早上也没有我替你束发。”拓跋九歌不疾不徐的说道,抬头看着镜中他的表情。

    拓跋渊神色淡然,不见悲喜不见红尘之气。

    “还好。”

    拓跋九歌听到这两个字,心有黯然,垂下眼眸,幽幽叹了口气。

    她未瞧见,镜中的男人此刻才抬起眸子,仔细望着镜子里她的模样,目光描摹着她的轮廓,似要将至牢刻在心头一般。深邃的眼眸中,压抑着波澜,隐忍着狂潮,甚至连他自己都不觉。

    那般的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的窥探着她的容颜,似害怕被发现。

    咔嚓。

    甚是细微的声响。

    拓跋渊如被惊醒,偏头朝后一看,拓跋九歌悄悄的将一只手背在身上,对他笑道:“束好了。”

    他长发有一半在头上束冠,以银簪横过,剩下的头发披散在身后,显出几分慵懒与矜贵。

    刚刚这小家伙分明在他背后干了些什么,拓跋渊假意不觉,点了点头。

    拓跋九歌笑了笑,似唯恐被他逮住现行,心虚的跑了出去。

    拓跋渊将身后的长发朝前一捋,其中有一绺头发明显短了大截儿,他眸光一动,幽幽叹了口气。

    院中,拓跋九歌避开旁人的视线,小心翼翼把剪断的那缕青丝用之前顺来的锦帕包好,贴身放在自己的心口处,小脸上满是甜滋滋的笑意。

    青丝,喻情丝。

    折你青丝几缕,育我心房隙间,待来日开出情花朵朵,唯盼与君共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