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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太子讨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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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集 宫闱之乱 第八回 太子讨逆

    次日,辛钘刚离开李舒柔的房间,在回廊看见筠儿迎面走来,心中一喜,当即抢上两步,笑道:“筠儿,你怎会在这里?”

    筠儿道:“是紫琼姑娘找你,她说你在李小姐房间,着我来通知你。”

    辛钘一怔,问道:“紫琼找我!知道是什么事吗?”

    筠儿摇了摇头,示意不知道。二人来到紫琼房外,辛钘恐怕筠儿在旁说话不方便,便道:“你先回去,我很快回来。”

    辛钘走进紫琼房间,见彤霞亦在房内,笑问道:“昨晚你们到哪去了?”

    彤霞微微一笑:“看见你二人打得火热,咱们怎敢在旁骚扰。”

    紫琼似笑非笑的瞪着他,辛钘顿感浑身不自在,搔头笑道:“不要这样说嘛。”

    说着走到紫琼跟前,正要伸手抱她。

    紫琼挪身一闪,在他手背打了一下,说道:“不要胡闹,我有正经事和你说。”

    辛钘只好停下手来,紫琼续道:“今早卯时,驸马王同皎已在狱中秘密处死,还有张仲之、祖延庆、寿春等人。”

    辛钘大吃一惊,彤霞接着道:“还有一个叫做周憬,昨日得知事败,便匆匆逃走,打算逃离长安,岂料让官兵发现,追到子干庙去,周憬知道无路可走,指着庙中的神像,叫道:子干,你是古代忠臣,当知我这一片忠心。武韦二人淫乱宫廷,结党营私,诬陷忠臣,直是罄竹难书,我现在告上天廷,望上天怜悯,为受害众臣取回公道。话后,抬起手上长剑,自断咽喉。”

    紫琼说道:“昨日四人当场被捕,当日随即开堂会审,张仲之在公堂直指武三思罪行,因案情牵连到皇后,杨再思、韦巨源这些奸臣索性闭起眼睛,当作什么也没听见,立即将四人押送监牢,急急杀了。瞧来这些都是武三思和皇后的意思。”

    辛钘骂道:“武三思这厮好不毒辣,幸好王琚命不该绝,逃过此劫。是了,这事王琚知不知道?”

    紫琼道:“这事朝廷还没向外宣报,他当然不会知晓。但我担心武三思未必会放过他,所以才叫你来这里。”

    辛钘瞪眼怒道:“他胆敢如此,我不把他撕开两块,我就不姓辛!”

    彤霞笑道:“你保得王琚一日,却保不得他一世,待得这事淡下来,武三思才使人出手,你又如何防避?”

    辛钘想想也是。

    紫琼道:“惟今之计,便是让他悄悄离开长安,暂时更名换姓,这才是长远之计。”

    辛钘听见一喜,点头道:“没错,这方法可行。”

    紫琼接着道:“驸马在狱中被杀一事,现在外间还没人知道,如咱们马上说出来,必让李隆基起疑,所以此事暂时不要与他说。你和他是好兄弟,一会假意向他提起驸马的安危,他必会派人调查,他毕竟是王爷,实不难查出来,到时才和他商议王琚出走一事,这样就不会让他起疑了。”

    辛钘听后,觉得很有道理。

    另一边厢,李重俊刚来到李府,便从李多祚口中得知王同皎已经被杀,李重俊一听完,勃然变色,在案上重重一拍:“好一个武三思,若不铲除此人,天理难容!”

    李多祚长叹一声:“太子殿下,现在朝中功臣不是被贬,便是被杀,臣若没猜错,武三思翦除众臣后,第二个目标,将是太子殿下了!”

    李重俊试探道:“李将军,该如何是好?”

    李多祚凑近身来,低声道:“自古道:先下手为强。今若不依我言,事到其间,悔之晚矣!还望殿下三思。”

    此话正合李重俊心意,点头道:“李将军此言甚是,成功机会如何?”

    李多祚向来意气自雄,当下道:“前时讨平二张,成功在于速战速决,此次武三思淫恶,可说与二张无异,若能把握时间,攻其无备,便可立除。”

    李重俊听后,拍腿说道:“李将军说得好,这事已迫在眉睫,可不能再迟延。今日除非不干,一干便要连根拔除,做得澈澈底底,父皇身边的妖魅,顺手一发除去。这次不是鱼死,便是网破!”

    三日后的晚上,大唐宫室和平日一样,依然宁静祥和。

    亥时刚过,距离宵禁仍有两个时辰,李千里一如往日,正率领三百羽林军在宫城外巡视。李千里自从晋封成王后,仍兼羽林大将军之职,职责是守护各个宫城。而他的儿子李禧,封为天水王,亦带了数百羽林军把守各宫门。

    另一批三百余人的禁军由李重俊率领,还有李多祚、李思冲、李承况等人跟随在后,从延喜门出发,直往平康坊奔去。

    这时,静德王府内正排着家宴。武三思的一群姬妾,正围着武崇训坐着,满桌面排列着好酒好菜,传杯递盏,莺声燕语,个个有说有笑。

    说那武三思,昨日刚收了个美人儿进府,名叫楚云,今年才十八岁,真个花一般的容貌,玉一样的肌肤。武三思昨夜一试,果然美妙绝伦,今晚家宴还没坐暖屁股,便搂着楚云进房云雨。

    那个楚云虽然年纪轻轻,却风情毕露,此刻脸带薄醉,更显艳冶销魂,登时把个武三思弄得神魂颠倒,难以消释。

    榻上二人早已衣服尽去,武三思趴在其上,一面晃动腰臀,一面叫道:“我的好宝贝,下面那话儿给你一套,十足如进鲤嘴,吃得我舒畅爽利,就扑速速的想射出来,快活死老夫了!”

    楚云被他干得哼然大快,见说便道:“王爷可真神勇,一口气就弄了顿饭工夫,人家都丢了几回了,王爷仍是坚如铁石!你就可怜楚云柔枝嫩叶,早点完了吧!”

    武三思哈哈大笑:“没想你一次比一次不济事,昨夜还撑持了半个时辰,今日几下子便讨饶了,真个没用。”

    话后坐直身躯,推开她双腿,使劲狠插起来。

    这一番疾刺,直弄得唇翻液飞,扑嗤乱响。

    楚云如何敌得住,不觉身颤舌冷,浑身犹如乘浪的扁舟,起伏不定。

    武三思杀得性起,动作愈来愈猛,转眼又是百来下,方觉泄意渐至,连忙奋勇作最后冲刺,终于马眼一开,泄了个尽兴!二人贴身迭体,抱作一团,享受刚才的余韵。

    大厅之上,见武崇训正搂住武三思的六姨太岫月,这个小妈,才只有二十岁,比武崇训还要年轻几岁,只因她长得娇若春花,床上功夫了得,直来颇受武三思宠爱。武崇训年少风流,除了那个大妈外,其余六个小妈,个个都和他有过一腿的。

    武崇训的下首,坐着三姨太和五姨太,见二人正衬着娇喉,三啊六啊的猜起拳来。其余三个姨太太,杯来觥去,打诨说笑,咭咭呱呱的好不高兴。

    这时见岫月如没了骨头似的,整个人儿全偎在武崇训身上,腻声腻气道:“你这个风流种,尽在我耳边说些羞人事,害得人家心痒痒的!”

    便在此时,李重俊率领羽林军来到王府前,一声令下,羽林军已把王府包围住。李多祚的女婿野呼利大喝一声:“跟我进去搜”

    府内众人猛听得人声马嘶,不由惊疑起来,武崇训率先站起,叫道:“究竟发生什么事?”

    话声刚落,十多名府中随从手执兵刃,直奔了进来,说道:“不好了,外面来了大批羽林军,现已将王府重重包围。”

    武崇训听见大吃一惊,一个王府太监立即递上宝剑,武崇训抽剑在手,说道:“快去通知王爷,其余人等跟我来。”

    那人应了一声,飞奔而去。武崇训向众女道:“不用担心,些许羽林军成甚么气候,你们先找地方藏起来?”

    女人们听见,立时鸟惊鱼溃,急忙逃散,各自找地方藏匿去。

    武崇训领着十多人抢出厅来,边走边问道:“府内卫兵在哪里?”

    一名随从道:“正在前院抵挡。”

    武三思向与朝臣不睦,自知树敌不少,早在府中作好准备,除了养着数十名武装随从外,并调派百多名宫中卫兵守护,以防万一。眼下羽林军的人数虽然较多,但要一下子攻进王府来,确实不容易。

    武崇训走到门口,数十个王府随从早已弓上弦,刀出鞘,把守在大门外。而屋前花园却杀声四起,数百人正刀来枪往,喊杀连天。武崇训站在门前看得眉头深锁,眼见形势危殆,当下高声喊道:“如今大敌当前,打是死,不打也是死,大家团结一心和他们拼过,王爷自有重赏。”

    武三思闻讯,急忙披上衣衫,持剑奔将出来,抬眼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定眼看清楚,却见野呼利手执大刀,横砍直劈,几个起落,已劈翻四五个卫兵,当真锐不可挡,连忙喝道:“大胆逆贼,竟敢闯入本王府内作敌,还不快快束手就缚!”

    野呼利听见武三思的说话,一面砍杀,一面声色俱厉道:“死到临头,还逞什么威风?”

    这时,忽见百多名羽林军蜂涌而进,太子李重俊一马当先,随即和野呼利军队一合,王府卫兵登时不敌,倒完一个又一个。

    武三思父子看见大势已去,方晓得大难将至,武三思向身旁的随从道:“若能护我逃出王府,一百两黄金作赏赐。”

    众随从听见,立时勇气大增,忙把二人团团围住,径往大门口冲去。

    李承况见二人想逃,忙领着数十人截杀。野呼利身为羽林中郎将,戎马一生,神勇过人,见他一连几刀劈倒几人,便向武三思等人冲杀过来。王府随从虽然奋力抵抗,却如何敌得住,不消片刻,已有大半被斩杀在地。

    武三思父子看见形势不对,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李重俊抢上前来,戟指道:“有人告你们父子谋反,我奉父皇之命,今日来取你俩人头!左右,将二人斩了。”

    众羽林军一涌而上,须臾之间,武三思父子两颗人头随即落地。

    这一战双方均死伤百多人,李重俊见时间不早,领着余下二百名羽林军直奔宫城。

    守在宫外的李千里见李重俊赶到,立即打开外围宫门,众军呼啸着直扑而入,两军合在一处,便向禁宫杀去。

    李显与韦皇后、上官婉儿、安乐公主等人夜宴方罢,忽见右羽林大将军刘景仁踉跄进来,报称太子谋反,已领兵闯入宫门了。

    刘景仁说话一完,已隐隐听得喊杀之声,众人不由呆住。李显登时全身一软,颤着声音道:“真真有这等事!”

    上官婉儿毕竟机伶变儿,瞪着刘景仁道:“有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身为禁军将令,既知此事,因何不立即派兵抵挡,却先来这里传话?”

    刘景仁碰了一鼻子灰,却一句话儿也答不出来。

    裹儿连忙接口道:“你还呆在这里作甚,还不快去调兵入卫,把守住玄武门,还有,你遣人立即报知兵部尚书宗楚客,速来这里护驾!”

    刘景仁听了,飞步离开。

    上官婉儿看一看环境,略一沉思,便道:“玄武门坚固可守,逆贼难以攻入,请皇上皇后马上登楼,暂避凶锋,同时俯宣急诏。”

    裹儿随即附和,连声称好,四人在几名太监陪同下,直奔玄武门楼。

    才一坐定,韦皇后立即发作,怒道:“太子谋反之心已非一日,今日果然应验。都是你仁慈之过,若不把他封为太子,结果了他,岂有今日之难。”

    李显已是破胆丧魂,哪里去听她啰唆,忽见刘景仁登上楼来,李显忙问道:“情形怎样,卿派兵来了没有?”

    刘景仁道:“臣已领兵百骑在门内抵挡,但太子人数众多,恐怕”

    一话未完,兵部尚书宗楚客、卫军将军纪处讷、中书令李峤、侍中杨再思等人同时奔到,李显见着登时一喜。

    众人忙即跪下,齐声道:“臣等护驾来迟,罪该万死!”

    李显连声叫好,宗楚客道:“臣已派兵一千护驾,皇上不用担心。”

    这时李多祚已领兵攻到玄武门下,喊声大作,李显在楼上一看,见近千兵马围在门前,便向李多祚道:“朕平时待你不薄,为何兴兵谋反?”

    李多祚朗声道:“武三思等人淫乱中宫,有目共睹,难道皇上岂无所闻?臣等奉太子之令,已将武三思父子正法,惟宫闱尚未肃清,愿陛下交出武三思有关首恶,臣等马上退兵,自请处罪。”

    李显听得武三思父子被杀,吃了一惊,韦皇后和裹儿旋即号啕痛哭,李显早就知道老婆和武三思的事,也不觉惊讶,只见二人扯着李显的衣襟,泣涕涟涟道:“皇上一定要为他们报仇雪恨。”

    李显只是点头,显得不知所措。

    韦皇后接着道:“陛下,咱们怎能忘记房州时的困境,当日若没有武三思在阿母子面前出力,哪有今天,此仇陛下非报不可。”

    裹儿同时说:“父皇,咱们乘势把这个庸奴斩了,好为崇训报仇。”

    李重俊看见父皇站在门楼,翻身下马,叩首道:“父皇,上官婉儿勾引武三思入宫,且矫诏圣旨,蒙蔽天下,乃是第一罪犯。倘父皇不忍割爱,请将她交出,由儿代为处置,以谢国人。”

    李显听毕,回望上官婉儿,但见她两颊通红,已是泪流满脸,跪下道:“臣妾并无勾引武三思入宫,还望皇上明鉴。臣妾死不足惜,但太子此言,只怕是先逼杀于我,再逼皇后,最后就是皇上了!”

    李显见她那娇滴滴的模样儿,心头早就软了,当即扶起她,说道:“朕又怎会不知情况,岂会将你交出去,爱妃快快起来,咱们商量怎生对付逆贼。”

    上官婉儿站起来,揩了一把眼泪,偷觑韦皇后一眼,韦皇后自然领会,说道:“婉儿所说极对,如此大逆不孝的人,岂能活在世上,皇上千万不可心慈手软。”

    玄武门楼上下正剑拔弩张,李多祚的羽林军不住高声喊叫,要冲上门楼捉拿上官婉儿,却被刘景仁和宗楚客的守军挡住。

    在这关键时刻,李重俊却犯了严重的错误,主要是他害怕惊吓了胆小的父皇,只希望父皇主动交出上官婉儿等人,实不想率兵攻上玄武楼,只叫李多祚的羽林军虚张声势,高声呼喊,大造气氛,并不真的进攻。

    奉命赶来护驾的援兵越来越多,转眼之间,已有两千之众,多出李重俊的羽林军三倍。

    前任宫闱令的杨思勖虽是一名太监,平日也爱耍刀弄棒,倒懂得些许武功,此人喜欢争功邀赏,眼见援兵渐增,知道是献媚的机会来了。

    杨思勖从人丛中走出,直趋李显跟前,跪下进言道:“皇上,李多祚挟持太子,称兵犯阙,这等叛臣逆贼,人人得而诛之。现援军已至,逆贼只区区数百人,不足为虑。臣虽不才,愿率禁军下楼决一定死战。”

    李显见有人出门击贼,立时开容,忙道:“卿愿效力,表明你是正直忠臣,但此去须得小心!”

    杨思勖领谕,当即下楼,传谕宗楚客拨兵。

    前时李峤和宗楚客听得宫廷兵变,同感一惊。一个是宰相,一个是兵部尚书,可说责无旁贷,当即各自率领缓兵赶来,快将抵达玄武门楼,两拨人马正好碰在一处,交谈之下,方知是太子领军做反,还有李多祚等人效劳,心中已怯了几分,再听说武三思父子已经被杀,更是胆战心惊。

    二人均是武三思的摇尾分子,听说岂有不惊之理,来到玄武门楼见了李显,便匆匆领兵守在楼门下,始终不敢出门接战,现听见杨思勖自愿出击,正中下怀,当下拨兵一千,归他带领,宗楚客道:“将军小心,若抵挡不住,我等马上出兵增援。”

    杨思勖听见,一面披甲上马,一面暗暗好笑,他素知宗楚客胆小如鼠,便是叫他杀一只鸡,相信也会手软,而今竟说得如此豪爽。

    李多祚在玄武门外叫了半天,没得半点答复,李多祚的女婿野呼利是个急性人,心知再这样拖延下去,对己方大大不利,便即执戈前驱,意欲夺门升楼,却被刘景仁守军一一挡了回来。

    正当野呼利回到李多祚身边,楼门突然大开,只见杨思勖手提大刀,气势汹汹的领兵冲出。李重俊见是一名臣官,自不把他放在眼内。

    杨思勖立马横刀,高声喊道:“大子李重俊大逆不道,还不下马受缚!”

    李重俊大怒,戟指骂道:“大胆阉奴,竟敢口出狂言!”

    野呼利来到李重俊身旁,说道:“请太子息怒,待末将把这个阉奴的首级取来!”

    野呼利一声说毕,已见他跃马横刀,冲突敌阵,如入无人之境。杨思勖抡刀拍马上前,二人旋即交战起来。野呼利骁勇擅战,压根儿没把一个太监看在眼里。

    战得几合,杨思勖已渐见不支,但刚才在皇帝跟前夸下海口,也只得孤军奋战,怎料越斗越落下风,边打边退。

    野呼利怎肯放松,步步紧逼,见杨思勖已无路可退,正自得意,一刀朝杨思勖兜头砍去,眼看便要将他劈成两截,怎料刀至半途,一道青光疾射而至,胯下战马的一对前脚突然折断,野呼利猛然一惊,从马头翻了出去。

    杨思勖见有机可成“呼”的一声,大刀挥出,正好砍在野呼利的面门,接着再加一刀,结果了他。杨思勖定了定神,暗说一声“侥幸”他又哪会知道,若非罗叉夜姬暗中相助,他早便去见阎罗王了。

    李显在门楼看见杨思勖斩杀野呼利,真个大喜过望,改忧为喜,朗声叫道:“众军听着,若能立即反正,共诛李多祚,朕绝不追究,还有重赏。”

    羽林军听见,眼看寡不敌众,知道李多祚难以取胜。均顾命要紧,当堂倒戈相向,数十羽林军一涌而上,把李多祚杀了。其它将军前后受敌,全战死在乱军中,只有太子策马溜脱。

    果毅将军赵思慎奉命追捕太子,李重俊带着百多骑逃往终南山,来到鄂西,身边只剩下几个人,便在休息之际,忽听追兵杀到,那几个左右知道难以逃脱,遂将李重俊刺死,割下首级,献给赵思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