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石芳请了将近一个星期的假,直到淤青不再明显易见,而李见杰也能接送她上下课之后,她才回到学校。

    校方为免石芳受到二次伤害,低调处理这次事件,将那名学生不动声色的退了学,还给校园一个安全的空间。

    “来,上车。”将机车牵出校门后,李见杰熟稔的架好机车让石芳坐上。

    他往后递来耳机,石芳将耳机往耳朵一塞,一首多年前的歌传来-

    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爱上你

    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

    石芳的额头靠在李见杰的背上,虽然对男孩子的触碰仍心有余悸,但李见杰却耐心的治愈,让石芳主动接近他,渐渐忘却恐惧。

    “想去哪儿?”难得网球社期末考前一星期不用排练,他只想载石芳去兜风。

    “都快期末考了,还能去哪儿?贪玩!”石芳敲了他一记。

    “那去士林吃冰。”

    “好啊!”天气好热,暑假快到了。

    安树站在顶楼往下望,刚好可以看见校门口放学的情况。

    五楼的高度让他清晰的看见石芳甜美的笑脸。

    她的头发长长了,以前常听她嚷嚷头发长得太快,想去理成平头省事些,今天他才注意到她没有再去剪头发,虽然不是平顺的直发,但杂乱中却显现她的俏丽与个性。

    他看得有些痴了,没有发现林蔓如已站到身侧许久,循着他的视线一同望下校门口的身影。

    她的心里一阵慌──安树在看石芳。那眼神专注到像世界上只有石芳一人存在。

    “树,放学了。”蔓如轻声唤醒他。

    “哦,是你。”他拉回视线,但没有离开的打算。

    “要期末考了,你有没有打算到哪儿温书?”

    “没有。”这阵子,他连课本长什么样子都快忘记了。

    “那,到我家好吗?静敏也会一起来。”她热切的看着安树,渴望一个肯定的答案。

    “好。”无所谓,他的眼前不断浮现和石芳在速食店k书的情景,至于现在,他真的无所谓和谁在一起。

    虽然得到安树肯定的答案,蔓如仍捕捉到他的疏离,她在强求什么?瞬间,她竟有股气,似乎看见了往日的自已冷静、平淡,他竟用相同的态度对待她。

    “安树!”她想洒脱的告诉他“结束吧”但她松不开手,也舍不得,咽了咽气,温柔的说:“我们回家吧。”

    看看天空,安树被动的应了一声。“好。”

    期末考的最后一天,安树觉得松了一口气,他可以不用上下课接送林蔓如了,就连今天都不用送她回家,她要和班上同学聚会,所以他的护花使者身分暂告一段落。

    其实她并不讨厌接送林蔓如,毕竟她是他初恋的对象,但他们之间的契合感很薄弱,因为他当想起和石芳相处的情况。

    “喂,放暑假了,有何打算?”小毛拍拍等在教室外的安树。

    看看风和日丽的天气,以及近来少有的松懈感,安树顿时轻松不少,一展多日来的愁眉对着小毛说:“打工啊,看能否和你去年寒假一样,一钓就是一串妞。”

    “凭你?算了。”小毛撇撇嘴,不屑道:“你这个爱情幼稚园都还没混毕业的白痴!”

    安树搔搔头,在小毛面前没什么好逞强的,而且小毛说的也是事实,但他仍苦苦的问:“一点进步都没有吗?真的?”他可是很认真的挑起眉头。

    “嗯!而且还是原地踏步,一点长进也没有。”蟹脚走得慢,也不是道种慢法。

    安树沉默了半晌,发自内心的说:“我曾多次希望能够重新来过,那种希望强烈到我几乎要恨我自已的愚蠢。”

    “白痴。”小毛听了一口,他知道那种遗憾及无法挽回的痛,实在不忍看安树深陷其中“无法重来,但可以改变啊!看你做不做罢了。”

    “怎么做,都已经成定局了。”他想到石芳和李见杰的相处,一颗心都不知掉到几百哩的深海去。

    “就说你还在读幼稚园嘛,追林蔓如找石芳帮忙,现在要追石芳该不会找我下海帮你吧!”小毛挑明的讲。

    “我不敢再将情况弄得更糟。”蟹子最擅长的就是逃躲。

    “唉──”确实是挺棘手的,小毛叹口气“算了,这池水被你这白痴弄得污浊不堪,打死我也不下去躺,你别指望我。”

    “算了,来不来,今天到士林打电动如何?”

    “不了,我有约会。”小毛笑得颇贼。

    “和谁?又有新目标?!”

    “石芳。”

    安树条地望向小毛。

    小毛只能无奈的耸耸肩。

    “她”

    “你想问什么?”小毛故意激他,想激出那对蛰角勇往且前。

    “没什么。”她今天没和李见杰在一起?好想一起去“三剑客”的日子若能再回来不知有多好。

    “那我等一会先跷头了,有什么事你再call我,哪,我新的电话号码。”小毛递给他一张名片。

    “了不起!还印名片啊!”“炫吧!”

    安树将名片放入衬衫口袋,颇羡慕的说:“好好玩。”

    “你也是。”刚好下课铃响,小毛转进教室,留下无所事事的安树。

    先去“芳邻”吧,安树如此打算。

    而此时校外两名贼头贼脑的外校生,正鬼鬼祟祟的绕着安树停放在“芳邻”附近骑楼下的机车。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纠缠林蔓如却遭安树阻碍的两名太保。

    “喂,高仔,不用堵他啦!你看,姓战的机车。”

    “真的?这么刚好。”高个子的语气很兴奋。

    “嘿──”矮个了嘴角一斜,不怀好意的亮出一把锋利的瑞士刀。

    说来真巧,今天结业式,许多原本不骑机车的人全骑来了,使得安树一早便找不到车位,一向停车在校内的他只得改停校外店家的骑楼下。

    这两人原先计画围堵安树以雪上次的耻辱,没想到意外的看见了安树的车。

    “等很久啦!没想到今天等到你!”矮个子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发狠使力切断了机车右手煞车线,只留下细细的一条支撑。

    “还有左手煞车,松开它。”高个子要伙伴将另一边煞车也弄松“嘿,他只要稍稍用力按就全断了,到时候就看他表演特技了。”他笑得满脸狰狞。

    “ok!”持刀者甩甩刀,将瑞士刀收好。

    “你确定这是他的车?今天最后一天咧,若是死错人我不就还要再等几个月。”高个子不太甘愿的踢了机车一腿。

    “安啦安啦!快闪人啦,他们快放学啦!”矮个子拉着高个子迅速离开现场,再巡视一下周围,连店家都没人注意到他们,嘿,爽!

    “矮子啊,那妞会不会一起陪葬?”高个子仍有一丝心疼。

    “干嘛?心疼?陪葬才好,狗男女一块赴黄泉。”矮个子心狠手辣的诅咒“走啦,等着明天的新闻啦!”

    “老板娘,寒暑假你不就无聊了,没有人上课。”安树一人坐在柜台前,没了小毛、石芳,他不想回老位子。

    “还好啦,暑修的人不少,怎么,怕我无聊想来陪我?”老板娘开玩笑的说。

    “嘿──我可没那么善良。”

    “喂,石芳最近怎么样?”老板娘话题一转。

    “看来还好。”安树转转吸管,连他也想知道她最近的状况,但没勇气多打听。

    “看来?”老板娘狐疑的问,她知道这几个小孩发生了一些事,没想到已严重到没有交谈“干嘛?你们没说话?”

    “没机会说话。”

    “唉,瞧你一副聪明相,怎么看不出来石芳对你的好,可惜呀,那么聪明漂亮的女孩,对吧?”老板娘从小毛口中得知一二,不损损这小子她心有不甘。

    “现在这个蠢蛋已经知道啦!”

    “那你现在的女朋友呢?”

    安树摇摇头,过一天是一天,潜意识里他等着蔓如向他说分手,这样说来有些过分,但也只能这样了。

    “她也很漂亮,但是感觉不太像你们这些个皮蛋的伙伴,挺怪挺瞥扭的。”老板娘直说。

    是啊看看手表,时候不早了,趁天色没黑,安树站起身“老板娘,下学期见-!”

    “咦?你不用等你女朋友来?”

    “嘿,今天放假。”他眨眨眼,走出“芳邻”现在的天空是石芳最喜欢的颜色,晴朗无云后的灰青色,她总爱在这种时候搭捷运四处下站玩耍。

    他好想她

    牵机车下骑楼,微风徐徐,索性将安全帽吊在车尾,他想享受着凉风吹拂。

    发动机车,他顺利的往前奔驰而去,全然没发现煞车系统岌岌可危。

    经过两个红绿灯之后,右转有个大斜坡,以前他最常和石芳玩的游戏就是俯冲这个斜坡,想着,安树加快油门,往斜坡飞速驶去。

    凉风灌进衣内,他满意的欲结束这个刺激的加速度。

    左手煞车一按──车子没停!仍以箭般的速度行驶。

    怎么回事?安树察觉到异样,反射性的改按右手煞车──车子仍以自杀的速度往前而去,而眼前仍有一个大幅度的转弯

    车子无法煞住──煞车失灵了!

    刷白的脸色撑不过三秒,他便以笔直的速度往那个大弯冲撞而去。

    撞上安全护栏之后,安树被抛出机车,霎时,血红的颜色飞溅至灰肯色的天空。

    结束了在学校附近举行的结业聚餐后,蔓如和静敏一同搭上公车。

    “蔓如,你怎么不叫战安树等你,好载你回家,明天起放暑假了。”静敏身为蔓如的爱情参谋,觉得有必要询问一下,顺便教蔓如如何在假期中保鲜爱情。

    “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蔓如吞吞吐吐的说,望向窗外快速变换的景色。

    静敏皱皱眉“你又怎么啦?不是很喜欢他吗?怎么了,又要分手?!”

    “我”她不想明白说出是安树不喜欢她。

    “你不要又是钻牛角尖又是胡乱猜测嘛,你们最近不是相处得挺好?”

    蔓如不想回答,将视线调出窗外,她觉得安树根本就是在勉强自已,她不是白痴,可以感觉得出来。

    看蔓如不说话,静敏有点动怒的说:“不管你们了啦!”车子刚好陷入塞车状况,让她更为火光“都什么时候了,还塞车!”

    部分靠窗的人好奇的往外探头,传来了“车祸啦”、“机车”等话。

    蔓如无意识的也望着窗外,车祸现场人头钻动,警员面无表情的指挥人群及交通。

    突然,车祸现场一辆倾倒的机车映入蔓如的眼帘,她脑中一晃,再次扫描车牌。

    老天!是安树的车!

    她条地站起要往外冲,惊慌的神色吓坏了静敏。

    “怎么了?!”

    “是安树,是安树的车。”说着,她已离开座位往前冲去“司机,让我下车!”

    不由分说,静敏跟着弹跳起来往前奔去。

    下车后,两人既狼狈又慌张的往车祸现场跑,却没见着安树。

    “请问一下,机车骑士呢?机车骑士呢?”蔓如拉扯着其中一名员警。

    “你是”警员停下记录的动作。

    “我我是他同学。”

    “他已送往荣总,你尽快过去,那边有另一名员警可能会需要你做笔录。”警员面无表情的说着。

    “他严重吗?”蔓如嗫嚅的问。

    “对不起,不太清楚。”警察冷冷的说完后,继续和另一名员警研究车祸现场。

    蔓如咬着牙,只好等在路旁招计程车,无奈车阵陷入胶着,她们根本招不到车子,而警察的对话却一字字敲进蔓如的脑里。

    “撞击前并无直线煞车痕迹,撞击后煞车痕迹长约三十公尺煞车线全断”查视的员警靠近机车后,停顿半晌又说:“煞车失灵应是车祸主因”

    蔓如惊讶的回头看着员警及机车。

    “而且恐怕是恶意割断,你看。”他招来笔录员警,拉出煞车线“切割面如此整齐”

    “计程车!”蔓如呼吸急促招下车子,不敢再听下去,脑中净出现纠缠她的那两人曾说的话──你小心一点,出了车祸别想到我。

    然后是他们狠瞪安树的眼神每每想到总引起她一阵哆嗦。

    坐在蔓如身旁的静敏揽着她的肩,安慰道:“别担心,没事的,没事的。”

    “不是”蔓如哽咽了“都是我,都是我!一定是的!”边说边狠敲自己的腿部。

    “蔓如,”身为好友的静敏,不忍见她如此失控,赶紧握住她的拳头“别这样。”

    停止自残的蔓如这才趴在静敏的肩头,无法抑制的大哭出来。

    “喂,石芳,结业式最后一天你怎么没和李公子在一块?”小毛捣捣眼前的冰,随口问。

    石芳往后一躺伸长脚,呼出一口闷气“压力好大。”

    小毛挑起眉,存疑的等待下文。

    她晓得小毛的执物,撇撇嘴“他很好,对我很好,很细心,但我不是病人。”石芳简单扼要的说。

    太细心的男孩是好或是不好,石芳没有定论。

    小毛懂了,治病的方式不该是将病币在心上而变得小心翼翼,应该是告诉病人你根本没病!然后就真的痊愈了。

    要不就直截了当询问病情,小毛就属于后者,于是他问得很直接“你痊愈了?不怕了?”他认真的望进石芳的眼里。

    石芳久久吐不出话来,从那次事后,没有人正面向她提出这类问题,突然,她放松肩膀,笑了笑回答“怕。但,我在进步。”

    “那就不该怪他,人家是关心你”桌上的手机响起打断了小毛的话,他拿起手机“喂?是,我是我认识,什么?”小毛突然面色凝重的望着石芳。

    石芳心中一阵发毛,怎么了?小毛少有这种严肃认真的面孔。

    “我马上过去。”收了线,小毛急急拉起石芳步出冰店。

    “怎么了?”石芳仓促的跟上。

    “安树出车祸。”小毛边说边招计程车。

    什么?!

    石芳脑中一片空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小毛拉进计程车,只听见小毛对司机说:“荣总急诊室。”

    来到急诊室询问后才知安树已送往开刀房,匆匆忙忙问,石芳和小毛再奔至手术室门口。

    蔓如、静敏无神呆坐在走廊旁的长椅上。

    “林蔓如!”石芳靠近她们,现场凝结的空气几乎将她冻成一支冰棒。

    “他在动手术。”

    “情况怎么样?”小毛粗声粗气问。

    “不知道。”她摇着头“我来的时候他已经送进手术室,已经一个小时了。”苍白的脸上仍留有眼泪滑过的痕迹。

    “打电话给我的警察呢?”

    “他走了。我不晓得他有打电话给你。”蔓如无力的又说:“我先做完笔录了,但找不到战妈妈。”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石芳搞不清楚状况,而林蔓如根本语无伦次,只得转问吴静敏。

    “我们在公车上看见战安树的机车才知道他出车祸,来医院时他已经被送入手术室了。”

    “警察怎么说?”

    “说”静敏不敢说出她们在现场听到的肇事原因。

    蔓如突然抱头大叫:“都是我!安树的煞车线是被切断的!一定是他们,一定是!都是我”

    小毛和石芳皱着眉说不出话来,小毛率先反应过来“你是指那两个痞子干的?”小毛握拳怒想。找死!

    蔓如一个劲的点头,泪眼婆娑,吐不出完整的句子。

    “shit!”小毛狠狠往墙上敲去,想现在就亲手宰了那两个垃圾。

    “小毛,电话拿来。”石芳播了战家的电话,找到战妈妈之后,将事情说明。

    然后往急诊处走去,她一定要问出安树的病情,否则她一秒都待不下去。

    “石芳,你去哪儿?”小毛叫住她。

    “去问清楚安树的情况。”石芳冷静的回答。

    “我也去。”小毛这才较镇定下来。

    石芳摇摇头“你等战妈妈,我自己去就好。”其实她很害怕,害怕若听到不乐观的消息。她不想在小毛面前崩溃,哭成泪人儿的已有一个,她只能选择坚强。

    这种想和林蔓如划清界线的倔强让她吓了一跳,摇摇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竟冒出如此强烈排斥蔓如的想法。

    该死,她在恨这些情况产生。

    少顷,她已来到混乱、吵杂又紧张的急诊处。

    “小姐,我想请问一下”护士小姐根本没空理会石芳的询问。

    “对不起。”护士小姐推着一车针药从石芳身旁走过,匆忙得不容人拦下。

    “护士小姐──”石芳又转向另一名白衣天使,结果仍未说明问题,这护士又接起电话,神色紧张。

    “护士──”

    石芳一语未毕,身旁一个看似正常的病人开口:“姑娘,没用啦,你要干嘛问我啦。”他晃着一只吊高的细腿,上头还裹着一圈泛血的纱布,神色无奈的对着石芳说。

    “这”“你在找你同学是不是?”他指指石芳的制服。

    “呃”她正想解释,但答案已从这病人口中说出。

    “骑机车的嘛!现在在动脑部手术啦,头肿得两倍大,脸全都变形了,赶紧找人输血喔,他血流不止,恐怕光是血袋都不知道要几袋。”说话者面容挤成一团“年轻人啊骑机车不戴安全帽。”

    “你确定是穿和我一样制服的男生?”石芳紧抓病床尾部,双手不住颤抖。

    “确定啦,现在在手术室啦,这刀一开少说六小时,你快去找他。”

    “噢。”石芳机械性的退后,脸色苍白。

    好痛,她觉得好痛,她最在乎的人现在一定很痛。无法克制的,她蹲在墙角痛哭起来,如果可以,她愿意分担安树的疼痛,情愿痛的是她自己。

    步向手术室,石芳已经换上镇定的面孔,但红透的眼丝没逃过小毛的利眼,只是战妈一看见石芳已先站起,没让小毛有机会问。

    “石芳,怎么样?”战妈仍保持镇定,但焦虑布满眼底。

    “在动脑部手术。”石芳低头看着交错的手指,尽量放松情绪“是头部的问题,其他我也不是很清楚。”

    突然,手术室有一位护士走出“病人家属是哪位?”

    “我是。”战妈出声。

    “到柜台办理同意开刀证明书,因为情况紧急刚才由医生及员警签章,现在麻烦你去办理一下手续以及购买四袋血。”护士简单说完便再度往内走。

    “那情况如何?”战妈拉住护士。

    “还没脱离危险期,得等开完刀才能给你答案。”

    说完,手术室的门一开,护士便又走进去,一时走廊上只留下无尽的白,每个人都像校时空停留般的呆愣住。

    “战妈,我去买血浆。”石芳率先清醒。

    “噢。”战妈的心情仍未平复,一会儿后才转醒“我去办手续。”

    这一晚,石芳陪着战妈在手术室外,祈求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见安树一面,再和他说话嬉闹,只要他没事,她不会计较他有多少女朋友,只要能当他的朋友,拜托!

    石芳十指交握,恳切祈祷着。

    凌晨一点半,手术室外红色的灯熄了,医生、护士疲惫的走出来。

    “医生”

    “现在病人已经直接转往加护病房,情况大致良好,脑压仍偏高,但今晚过后应该就会降至平稳,只是我预测他的撞击程度,可能会引起视神经方面的问题,其他的应该可以放心。”医生清楚的交代病情。

    视神经?

    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