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镜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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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州人民公园。
叶思思坐在长椅上，一脸凌乱，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心脏要从身体里逃出来。
“我……”
叶思思忽然回过神，抡起藕臂，展开玉手，荡起一阵呜咽的风声，朝着李玄侧脸拍下去。
“去死吧，渣男！！”
半路，被一只大手截胡。
李玄抓住叶思思手腕，凝眸如电：“当年是个意外，但既然你生下思璇，为她取这样一个名字，并且……把她送福利院也非你本意。”
沉吟片刻。
李玄重新开口，语气深沉：“我允许你……”
“闭嘴！”
叶思思双目含泪，挥洒如雨。
她抽回右手，含着哭腔。
哽咽道：“臭男人，你没资格跟我谈这些，我也不需要你同情。你若还有一点良知，就去找到思璇，好好照顾她，把她养大。”
“至于你我……”
“今日相见，便是人生最后一面。”
“从此相忘天涯，各自安好。”
“告辞！”
叶思思目露凶光，恶狠狠瞪着李玄，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身后。
李玄喊道：“你不要思璇了吗？”
在叶思思记忆中，李玄看到她身不由己，当初把思璇送福利院也是迫不得已，为了女儿能重新拥有妈妈，李玄不介意带她回家。
所有恩怨和风雨，李玄一人承担。
得知叶思思并非狠心，李玄便没有继续搜魂读取她记忆。
此刻叶思思想什么，李玄也不知。
只能感觉到叶思思对他充满怨恨。
也难怪……
五年前，发生那种事。
“思璇她……”
李玄刚开口，就被叶思思猛然回头，打断。
李思思瞪着眼，咬牙切齿。
“她叫思璇，不是我思念你，而是……我叫叶思思，我亡母名字里带一个璇字，请不要再自作多情，更不要再打搅我。”
叶思思转身，继续离开。
撂下一句冰冷话语：
“告辞！”
“山高水长，江湖路远，你我……再也不见！”
这一次，目送叶思思离开，李玄没有阻止。
她心不在这里，留也留不住。
只是……
思璇若是再哭着找妈妈，自己，该如何是好？
强行把叶思思带回去？
李玄蹙起眉头，陷入沉思。
“……爸爸！”
倏地。
一声甜糯呼唤入耳，李玄笑颜舒展，撕裂虚空返回百花镇。
……
“可恶！可恶！可恶！！”
叶思思单薄的身影走在马路上，时而跺脚，时而乱踢乱踹。
咣当！
思绪复杂且混乱的叶思思走路不抬头，一头撞在路灯杆上。
“该死的李玄，你去死——”
叶思思狠狠咒骂，抱着路灯杆一顿撸，仿佛是把无辜的路灯杆当成了心中最恨之人，誓要千刀万剐。
“思思？”
一声轻呼传来。
叶思思循声望去，一辆红色法拉利停在路边，下来一位穿着性感的年轻女子。
“是你？”
叶思思上下打量眼前之人，尘封的记忆随之掀起一角。
“叶……”
“叶青凰。”
叶青凰微笑着，主动自我介绍，同时提及一些往事：“当初在学校，参加建模竞赛时我们是竞争对手，后来参加辩论赛我们又是对手……”
“对对对。”
李思思也逐渐忆起往昔，表情有些复杂。
当年，她们在相邻学校，中间就隔一堵墙。
叶青凰是隔壁学校十大校花之一。
她，叶思思，是自己学校十大校花之首……
当初在学校，无忧无虑，快快乐乐。
毕业第二天，母亲去世，尸骨未寒，父亲便着急迎娶别人，对方还带过来两个她素未谋面的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紧接着，叶思思被逼着嫁人。
同时她发现自己怀孕……
短短一个月，变故接踵而来，曾经的掌上明珠，从天堂跌入地狱，再也没有了好日子。
“该死的李玄，都怪你！”
五年来，叶思思时常会想，若非五年前那一夜，或许母亲不会死，或许父亲不会娶别的女人，或许……
或许，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奢望。
嗯？
叶青凰眉毛一挑：她在嘀咕什么？
李玄？
叶青凰饶有兴致打量起叶思思，微笑着开口：“依稀记得，当初我们做过好多次对手，毕业前一个月，你说下次见面不再做对手，可以做朋友。”
一双纤细玉手伸出，抓住对面一双手。
“思思，时隔五年，我们又相遇了。现在，可以做朋友了吗？”
……
啪！
南区。
临江8号别墅。
江天奇两眼通红，浑身颤抖，抡起巴掌，用尽全力地掴眼前一丝不挂的男人。
他咬牙切齿，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混账！！”
江天奇怒发冲冠，一脚踹在对方下腹，伴随着一声爆裂声，对面的男人弓着身体蜷曲在地上，喉咙深处发出阵阵呜咽哀嚎。
“江……江、江少，我、我我……”
“你特码既然不想当男人，老子成全你。”
江天奇穿上衣服，从厨房拿来一把刀，蹲下身，给对方……生阉。
血腥味，伴随着阵阵腥臊味，在一片哀嚎声中飘荡。
江天奇冷眸似血，面目扭曲。
“麻了个巴子，竟敢给老子下药？！”
他不是变态，不喜欢丑女，更不喜欢男人。
无论昨天，还是刚刚……
这一切，都很不正常，肯定有人故意恶心，故意整他。
江天奇咬住牙，深呼吸。
良久，躁动的心，勉强冷静下来。
“会是谁？”
江天奇低头瞥一眼正蜷曲在血泊中不断挣扎的忠实下属，他很清楚，幕后黑手绝非此人。
对方应当是与他有仇，并且拥有某些特殊手段之人。
“莫非是……他？”
几乎是下意识地，江天奇想到了李玄。
李玄可以屏蔽监控信号，不会被监控拍摄到，有充足机会和充足理由偷偷潜入，给他下药。
让他产生幻觉，把下属当成叶思思……
“你特码……是真该死啊。”
江天奇喉咙嘶哑地发出一声低吼，一拳捶在墙上的镜子表面。
咔嚓——
镜面破碎，以拳头为中心裂开无数道裂痕，映出江天奇支离破碎的形象，丝丝殷红从指关节流出，顺着镜面裂缝缓缓渗透。
望着破碎的镜面，江天奇咧开嘴角冷笑。
杀意，如冰。
很快，笑容敛去，江天奇脸上露出惊恐。
只见破碎成千百块的镜面中，不再是他，支离破碎的画面凝聚在一起，组成了李玄那张脸。
正对着他，扬起唇角……
海州人民公园。
叶思思坐在长椅上，一脸凌乱，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心脏要从身体里逃出来。
“我……”
叶思思忽然回过神，抡起藕臂，展开玉手，荡起一阵呜咽的风声，朝着李玄侧脸拍下去。
“去死吧，渣男！！”
半路，被一只大手截胡。
李玄抓住叶思思手腕，凝眸如电：“当年是个意外，但既然你生下思璇，为她取这样一个名字，并且……把她送福利院也非你本意。”
沉吟片刻。
李玄重新开口，语气深沉：“我允许你……”
“闭嘴！”
叶思思双目含泪，挥洒如雨。
她抽回右手，含着哭腔。
哽咽道：“臭男人，你没资格跟我谈这些，我也不需要你同情。你若还有一点良知，就去找到思璇，好好照顾她，把她养大。”
“至于你我……”
“今日相见，便是人生最后一面。”
“从此相忘天涯，各自安好。”
“告辞！”
叶思思目露凶光，恶狠狠瞪着李玄，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身后。
李玄喊道：“你不要思璇了吗？”
在叶思思记忆中，李玄看到她身不由己，当初把思璇送福利院也是迫不得已，为了女儿能重新拥有妈妈，李玄不介意带她回家。
所有恩怨和风雨，李玄一人承担。
得知叶思思并非狠心，李玄便没有继续搜魂读取她记忆。
此刻叶思思想什么，李玄也不知。
只能感觉到叶思思对他充满怨恨。
也难怪……
五年前，发生那种事。
“思璇她……”
李玄刚开口，就被叶思思猛然回头，打断。
李思思瞪着眼，咬牙切齿。
“她叫思璇，不是我思念你，而是……我叫叶思思，我亡母名字里带一个璇字，请不要再自作多情，更不要再打搅我。”
叶思思转身，继续离开。
撂下一句冰冷话语：
“告辞！”
“山高水长，江湖路远，你我……再也不见！”
这一次，目送叶思思离开，李玄没有阻止。
她心不在这里，留也留不住。
只是……
思璇若是再哭着找妈妈，自己，该如何是好？
强行把叶思思带回去？
李玄蹙起眉头，陷入沉思。
“……爸爸！”
倏地。
一声甜糯呼唤入耳，李玄笑颜舒展，撕裂虚空返回百花镇。
……
“可恶！可恶！可恶！！”
叶思思单薄的身影走在马路上，时而跺脚，时而乱踢乱踹。
咣当！
思绪复杂且混乱的叶思思走路不抬头，一头撞在路灯杆上。
“该死的李玄，你去死——”
叶思思狠狠咒骂，抱着路灯杆一顿撸，仿佛是把无辜的路灯杆当成了心中最恨之人，誓要千刀万剐。
“思思？”
一声轻呼传来。
叶思思循声望去，一辆红色法拉利停在路边，下来一位穿着性感的年轻女子。
“是你？”
叶思思上下打量眼前之人，尘封的记忆随之掀起一角。
“叶……”
“叶青凰。”
叶青凰微笑着，主动自我介绍，同时提及一些往事：“当初在学校，参加建模竞赛时我们是竞争对手，后来参加辩论赛我们又是对手……”
“对对对。”
李思思也逐渐忆起往昔，表情有些复杂。
当年，她们在相邻学校，中间就隔一堵墙。
叶青凰是隔壁学校十大校花之一。
她，叶思思，是自己学校十大校花之首……
当初在学校，无忧无虑，快快乐乐。
毕业第二天，母亲去世，尸骨未寒，父亲便着急迎娶别人，对方还带过来两个她素未谋面的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紧接着，叶思思被逼着嫁人。
同时她发现自己怀孕……
短短一个月，变故接踵而来，曾经的掌上明珠，从天堂跌入地狱，再也没有了好日子。
“该死的李玄，都怪你！”
五年来，叶思思时常会想，若非五年前那一夜，或许母亲不会死，或许父亲不会娶别的女人，或许……
或许，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奢望。
嗯？
叶青凰眉毛一挑：她在嘀咕什么？
李玄？
叶青凰饶有兴致打量起叶思思，微笑着开口：“依稀记得，当初我们做过好多次对手，毕业前一个月，你说下次见面不再做对手，可以做朋友。”
一双纤细玉手伸出，抓住对面一双手。
“思思，时隔五年，我们又相遇了。现在，可以做朋友了吗？”
……
啪！
南区。
临江8号别墅。
江天奇两眼通红，浑身颤抖，抡起巴掌，用尽全力地掴眼前一丝不挂的男人。
他咬牙切齿，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混账！！”
江天奇怒发冲冠，一脚踹在对方下腹，伴随着一声爆裂声，对面的男人弓着身体蜷曲在地上，喉咙深处发出阵阵呜咽哀嚎。
“江……江、江少，我、我我……”
“你特码既然不想当男人，老子成全你。”
江天奇穿上衣服，从厨房拿来一把刀，蹲下身，给对方……生阉。
血腥味，伴随着阵阵腥臊味，在一片哀嚎声中飘荡。
江天奇冷眸似血，面目扭曲。
“麻了个巴子，竟敢给老子下药？！”
他不是变态，不喜欢丑女，更不喜欢男人。
无论昨天，还是刚刚……
这一切，都很不正常，肯定有人故意恶心，故意整他。
江天奇咬住牙，深呼吸。
良久，躁动的心，勉强冷静下来。
“会是谁？”
江天奇低头瞥一眼正蜷曲在血泊中不断挣扎的忠实下属，他很清楚，幕后黑手绝非此人。
对方应当是与他有仇，并且拥有某些特殊手段之人。
“莫非是……他？”
几乎是下意识地，江天奇想到了李玄。
李玄可以屏蔽监控信号，不会被监控拍摄到，有充足机会和充足理由偷偷潜入，给他下药。
让他产生幻觉，把下属当成叶思思……
“你特码……是真该死啊。”
江天奇喉咙嘶哑地发出一声低吼，一拳捶在墙上的镜子表面。
咔嚓——
镜面破碎，以拳头为中心裂开无数道裂痕，映出江天奇支离破碎的形象，丝丝殷红从指关节流出，顺着镜面裂缝缓缓渗透。
望着破碎的镜面，江天奇咧开嘴角冷笑。
杀意，如冰。
很快，笑容敛去，江天奇脸上露出惊恐。
只见破碎成千百块的镜面中，不再是他，支离破碎的画面凝聚在一起，组成了李玄那张脸。
正对着他，扬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