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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纤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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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瞠大的眸子里有些讶异他的清醒。

    闇冥微勾的唇畔有一抹浅笑“你忘了?你炼了许多解毒丹给我。”给了他解毒丹,却又愚蠢地对他下毒,这女人呀骆冰彤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玉臂温驯地圈住闇冥的颈项,仰首承受他的重量与慾望。

    湿滑的双舌搅动纠缠,她含住他的舌,吸吮轻啃,惹得他发出低吼,将舌探得更深,盈满她的小嘴,唇瓣因他的掠夺红灩地微微肿胀着。

    她有些难受地低喃了一声,往后退了些“啊”捉住她胸前丰盈的大手却使劲地按痛了她

    待闇冥自昏眩的恍惚回过神,满天已飘着银白的雪花。

    身下小小的挣扎唤起他的注意“起来好吗?好重。”垂下的眼脸教人瞧不出她的思绪,只有颊边斑驳的泪痕在雪夜中闪着银光。

    闇冥蹙起浓眉,仍微微喘息着,对她的漠然有一丝恼怒。

    她的脸上只有平静冰寒,将自己封闭在没有人碰触得到的蛹中,并在四周筑起厚厚的墙。

    他沉默着翻身抽离他的慾望之源,眼角瞥见她抽搐了一下,他不禁微微地笑了。

    矫健地捞起四散的衣裳,发洩过后的他有着无尽的愉悦与轻松。

    相较于他的悦然,骆冰彤僵直地撑起身,紧咬着下唇不愿再逸出一声呻吟,下身如撕裂般的痛楚,让她虚弱地不住颤抖,几乎无法动弹。

    她不想检视身体上到底有着多少不堪入目的伤痕,怕自己会崩溃地痛哭出声。她强撑着最后的一丝自尊,披上沾了草屑泥土的单衣,痠痛虚软的四肢向她呐喊抗议,乏力抖颤的手几乎无法结起腰结。

    一双古铜色的大手拂开她,替她束起结。

    “谢谢。”她低喃着道谢,手撑地想站起身,脚下却虚软地踉跄一下,倒在他伸出的臂弯里。

    闭眼忍过晕眩的感觉,她再次试着站直身,无力地推开他的胸“我可以自己走。”

    闇冥微瞇起眸子,不发一语的放开手,却在心里暗忖:真是倔强的性子。

    她忍着痠软不适,才走了一步路,就又扑跌在地上,手肘在砂砾上磨出了些许丑陋的血痕。

    闇冥冷眼看着她,不出手扶她。

    她昏眩地摇了摇头,虚软的四肢像是失去了力气般站不起身,因而在粗砾的砂地上扑跌出更多的伤痕。

    挣扎中,她感觉隐隐作痛的下腹奔流出一道热液,低下头,只见雪白的大腿内侧蜿蜒着一条血蛇,夹着反光的银丝,是他带着麝香的热液。

    愣征中,她看着腿间蜿蜒的血红灼热滚落小腿,在纤细的足踝边滴落朵朵红花。

    她抱着腹,缓缓弯身蜷成一团,无声地痛哭起来她无意识地前后摆晃着,将脸埋在膝间,任泪奔流不息,在喉间逸出压抑的、绝望的单音哭泣。

    她忘我地为自己哭泣着,不惊扰人,只默默地用泪水发洩出她的悲痛闇冥心头一窒,不愿承认他坚强的赤雪在哭泣。

    为何她不像一般的女人,为了惹人怜惜而哭泣?为了寻求保护而哭泣?用泪水作为她们征服男人的武器?

    眼前的她,已不是赤雪,而是──骆冰彤。

    闇冥伸出的手略一迟疑后,方乃将她拥入怀中。

    绵软的瘦小身子在他怀里颤抖,却没有伸手向他寻求安慰,为了压下呜泣,她忍耐地、压抑地紧咬着自己的手,在纤白的柔手上留下深浅交错的弯月牙痕。

    拥着她,他却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只因她将自己深锁起来,虚无地几乎让人寻不到她,这让闇冥无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慌。

    长久以来,她就像他的影子,她亦如呼吸和空气般自然地存在。

    他喜欢她静默,所以她顺应了他的喜好,以层层红妆创造出了赤雪,却将真正的骆冰彤加上重重锁鍊,沉于心湖深处。

    每年的失踪,是她寻求平衡的交界,使她得以不发狂。

    而他,却破坏了她的天地,砍断了赤雪与骆冰彤之间的平衡,只因他自私地想要赤雪,却又贪心地夺取骆冰彤的癡恋。

    而今,他一举毁了两颗心,也毁了自己的平静。

    对于湧在心里的惶然,他不愿去深思。

    他一向非慈善之人,他应该只是因为自己亲手毁了他一手栽培的赤雪而不安罢了!他如此说服着自己。

    他是未来的闇帝,黑暗帝国的统治者,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动摇可能他如此地解释心里的不舍,也几乎相信了这个说辞。

    若不是她温热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胸膛,让他的心脏倏地瞅紧,跳快了两拍,他真的几乎要相信了

    隔日清晨,耀眼的晨光照进木屋,骆冰彤在鸟声瞅砖中幽幽醒来。

    环顾四周,没有闇冥的踪影,连晒得人微烫的太阳都让人忍不住怀疑,昨夜是否真有下过雪?

    若不是痠软的四肢和犹留着雪堆的泥地,她真要以为闇冥和月夜飘香的飞雪都是她的南柯一梦。

    摸了摸床畔,是冰凉的,他走了果然,在掠夺了她最后的一丝自尊之后,他马上厌倦贫乏的自己,回到他尊贵的世界。

    她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胸口空盪盪的那个洞,是苦涩?还是预料中的疲惫。

    强撑着痠软的身子,她下床掏了冷水想让自己清醒,水盆中倒映出一个发丝纠结,面色黯然的憔悴身影。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向来称不上绝色,被众家绝豔红颜养刁的闇冥,只是拿她当作猎捕时的一个乐趣罢了啊!

    走到屋外,阳光亮晃晃地教人一时睁不开眼,她伸手挡在额际,眼眨了许久才适应强光。

    她瞇起眼看着雪融的泥地上,残留的火堆余烬和已经脏污的毛毯,胃里直冒起一股酸溜,让她反胃欲吐。

    她咬紧唇,逼下喉间的酸水,再睁开眼时,笔直地走向毛毯,不顾泥泞溅污了她的裙摆,奋力将毯子拖到青莲池畔。

    一咬牙,她将毯子扔进池里,看着毛毯吸了水,沉甸甸地浸没在池底的泥泞中,眸里有一股快意。

    捂着脸,她拖着脚步走到她娘的墓前,靠着冰冷的墓碑,无力地滑坐在地。

    她抱膝蜷起身子,开始无意识地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