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消失女尸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16章

    天色刚亮。

    居安城城门外, 辆马车两匹骏马停在城门外左侧。

    引人注目的白马便是踏雪,伯景郁站在马匹身侧一身黑色劲装。

    哥舒琎尧与庭渊站在他身旁,还有打着哈欠的许院判。

    哥舒对伯景郁嘱托“此行路途遥远, 山高水阔,路上务必照顾好庭渊。”

    伯景郁“舅父放心, 我定好生照顾他。”

    哥舒点点头,与庭渊说“往后每两个月我会书信一封,告知你家中的情况。”

    “好。”

    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了, 要走出生活这么久的居安城, 归期未定, 庭渊还有些舍不得。

    杏儿的母亲带着弟弟妹妹也来为她送行。

    她一家四口在城门下惜别。

    即便是在现代,行至千里, 通信发达,家里也会担忧, 何况这是在古代, 通信不易, 杏儿阿娘愿意让杏儿跟随庭渊一同离开, 便是真的相信庭渊会把杏儿平安带回来。

    平安家中早已无人, 于是早早坐进马车,等着离去。

    对他来说,庭渊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即便现在庭渊的内里已经换了,可身体仍旧是他公子的,若庭渊真的在路上有个好歹,他也要把尸体运回来与老爷和夫人埋在一起。

    随着时间推移,他也慢慢接受了公子回不来的事实,他家公子体弱, 溺水后又怎可能存活。

    如今这具身体,便是他公子最重要的,不能丢失。

    此去西府,路程两千四百里。

    哥舒琎尧让人将一个长匣递给庭渊,“这里面是先帝赐给我的打王鞭,可上打昏君下打逆臣,见此鞭如见先帝,此鞭在手,做你的护身符,若是将来景郁做错了事,你可用此鞭惩罚他。”

    庭渊抬手拒绝“这鞭我用不上。”

    哥舒转手递给了伯景郁“这东西收下,将来若真遇到特殊情况,说不准能保命。”

    虽说伯景郁是代天巡狩,可出了中州,一切都不好说,西州本就一身反骨。

    再者庭渊手里有这个鞭子,也能从一定程度上压制伯景郁的脾气。

    庭渊“那我便暂且收下,待我回来,再还给你。”

    哥舒琎尧“那就说定了,你先替我收着,我在居安城等你回来,我们再去赏花钓鱼,就着月色共饮桃花酒。”

    庭渊“好。昨日说定的事,也希望你能履行。”

    哥舒“自然。”

    哥舒的仆从拿来四碗酒。

    “喝了这碗酒,愿你们万事顺遂,平安康健。”

    四人共饮。

    杏儿也与家人告别结束,来到庭渊身边。

    哥舒道“时间不早了,出发吧。”

    伯景郁朝哥舒行礼告别,随即纵身上马。

    哥舒扶着庭渊上了马车。

    马车昨夜他让人连夜加固,在里面布置了软垫,四下都做了防撞的挡垫。

    庭渊看到这些,心中一暖,转头看向哥舒。

    哥舒朝他笑了一下。

    他听为庭渊赶车的守卫说从居安县往浮光县的路上,庭渊在马车内多次撞到木框,担心赶路太急,庭渊路上吃不消。

    也给许院判安排上了马车,许院判年纪大了,骑马确实不适合他,若是骑马,会降低他们行进的速度。

    于是也备了同样的马车,以防止路上速度太快将许院判也撞到。

    马车内原本是一个横向木板用来坐的,哥舒让人拆了,多铺了两层被褥,让庭渊可坐可躺。

    车内随处可见的都是些贴心的小设计。

    纵使之前两人再有不愉快,此时庭渊的气也消了。

    庭渊不知自己能否再回到居安城,但他此刻很希望自己能够再回来赴约。

    马车出了居安城,过了浮光县,沿着官道一路前行,从未住过馆驿。

    进入西府境内,已是盛夏,四处蝉鸣,绿叶摇曳。

    西府地势平坦,沿途没有高山,丘陵与平地交错。

    放眼望去,稻田规划平整,绵延数里。

    庭渊此时终于明白,为什么说西府是胜国的粮仓,进入西府境内,随处是这种成规模的稻田,而沿途所见其他地方的稻田的规模与此处无法比较,即便是有不少稻田,也远不如这处这么令人震撼。

    看到这些稻田,庭渊想到了自己去河南旅游时看到的稻田,这里与那里何其相似。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

    入了西府沿途的人行人非常多,天气过热,前方有个茶棚,伯景郁想着去休息一下,让马儿补充一下体力,他们也坐下喝口茶。

    庭渊原以为伯景郁会追上巡狩的队伍,与他们一起来西府,但他并没有这个打算,而是带着他们直接来了西府,至于巡狩的队伍,伯景郁让哥舒派人去告知他们伯景郁的行踪,让他们继续放慢行进速度,到时再总府汇合。

    带着大队人马来西府很容易引起注意,所到之处沿途通知官员,只怕他代天巡狩的消息早就已经传至总府,突然改道容易引起注意,就他们几人进入西府,不容易引起注意,也更容易打听到消息。

    伯景郁来到庭渊马车外,“下来到茶棚喝口茶,休息一会儿再走。”

    庭渊应了一声,从马车上下来。

    他的手上拿了一把扇子,轻轻摇着为自己扇风。

    哥舒加固了马车,庭渊一路躺过来,半道上伯景郁觉得天热了,给他多买了两床被褥,又加了一床凉席,让他躺得更柔软更舒服。

    虽不能将腿伸直,蜷缩着倒也能躺得还不错。

    若真让他一路坐过来,怕是骨头都散架了。

    许院判倒是一路躺得舒舒服服,他的个头和马车箱内的长度差不多,刚好能躺下。

    马车的规格是有限制的,这是他们能用得最大尺寸的马车,也不好挑剔什么。

    若是跟着巡狩的队伍,许院判乘坐的马车都是六架,可坐可躺,能看书能煮茶。

    如今跟着伯景郁隐藏身份,他也没什么不满的,毕竟伯景郁和惊风一路骑马,不比他们舒坦多少。

    几人来到茶棚,伙计麻溜地擦着桌椅板凳,“客官是用茶还是用饭”

    伯景郁“你挑着上。”

    伯景郁与庭渊坐一桌,惊风与杏儿平安许院判坐在一桌,赶马车的位守卫坐在一桌。

    一路走来,伯景郁早就学会了放下架子,他与小二攀谈,“我一路走来,到了这西府境内,官道比起其他地方格外的热闹。”

    小二看了一眼棚前的官道,笑着和伯景郁说“听客官的口音,像是远道而来。”

    伯景郁点头,看了庭渊一眼,说道“我们从东北府永宁路而来,兄长身患顽疾,听闻西府名医众多,带着他来求医的。”

    小二看了庭渊一眼,只见他面色惨白,没什么精气神,看着确实是身患顽疾,“我们西府富饶,路上大多都是来西府做生意或者是谋差事的,也有些同你们一样来看病寻医。”

    小二指着路外绵延数里的农田说道“我们西府的粮食那是要供给天下的,西北府谷物一年生两季,西府家家户户都有田地,每年到了农忙时,要大批量地雇佣人手帮忙种植或是帮忙收割,工钱给得足,自然有人愿意来,再者西府水域发达,农忙过后沿着水域江海打鱼或是在码头做工,一年少说能有十两银子,所以每年春夏季入西府的人特别多,到了秋冬季他们就会返乡,来年再来。”

    伯景郁“原来如此,他们是赶着入西府收割稻谷”

    小二点头“是了。”

    西府境内事宜耕种的地占了西府所有土地的六成,开荒出来的只有成,却也是漫山遍野的都是农作物,凭借西州自己的人口,无法覆盖全部耕地。

    农户手中的耕地大概占总耕地的成,还有五成左右是官府的田地,这些田地租给当地的地主或者是商户,由他们自行打理,所种粮食成归官府,剩下的归商户。

    地主商户有些是以粮抵工钱,有些则是发现银,比起现银,本地的工人更愿意要粮,市面上的粮价比地主商户给他们抵扣工钱的粮价要高,家中种田还需要上税两成,剩余的粮食加上工粮,能够一家吃饱穿暖还有余粮,有些家庭就愿意多生,余粮卖钱也能供孩子读书。

    田里多养鱼养鸡,百姓生活富足,因此中州官员西府入仕为官最多。

    剩下两成左右的田产,由驻军掌控,供给军营,由农兵和流放过来的犯人一同耕种,除去日常消耗,其他的全归驻军,数量上报兵部,由兵部统一对多余的粮食作调配。

    这些粮食多数是留在地方军营,以备不时之需。

    西府与西州接壤,西州叛军虽多年前被镇压,却并未彻底清除,因此还有不少叛军时不时偷袭西府各处驻地,西州粮食收成不好,得依靠西府为他们运送粮草,这些粮草经常在半路被劫,叛军利用西州地形,藏匿于山林中,西府也不敢贸然派兵前往,一不留神就中了瘴气小命不保。

    伯景郁问道“那你们西府一亩地收成能有多少呀我看着谷物长势比别处好很多。”

    小二见伯景郁感兴趣,也就多说了几句“我们这里好的一亩田产石粮,有些肥沃的地能产四石,不过这些基本是官田,其他地方亩产差的一石好的也就两石多。”

    “那地确实肥沃,早知如此,我祖上就该来此多买些田地。”伯景郁笑着说。

    小二也跟着笑了一下,随即去忙他自己的事情了。

    庭渊问伯景郁“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伯景郁“大致的数目是没错的。”

    但若真有人欺上瞒下,给他们看的账目,必然是伪造的。

    此去霖开县还有两日距离,伯景郁道“不妨沿途多看看。”

    休息了半个时辰,一行几人启程。

    入夜前,落宿在金阳县城客栈中。

    伯景郁扶着庭渊下了马车,走进客栈。

    一路走来,他们也落宿了不少县城客栈,大多县城天黑后就开始收摊了,金阳县天黑了反而更热闹了。

    伯景郁有些好奇地问小二“今日城中可有什么节日”

    小二道“客官是外地人吧。”

    伯景郁点头。

    小二“怪不得,今日是我们西府的农神祭,每年都要举办,连着举办七天,家家都要在门口摆上一碗米,一把谷穗,祈求来年丰收。”

    街道外面,游街的队伍正好经过。

    有人抬着轿子,轿子上抬着装扮漂亮的姑娘,一路吹吹打打,有人往空中不知道在撒什么东西。

    庭渊问“他们在撒什么”

    小二“撒的是五谷,寓意来年五谷丰收。”

    伯景郁“要撒七日”

    小二“是,要撒足七日。”

    “那得撒掉多少粮食”伯景郁看他们一把把地往外撒粮,这些粮食落在地上,巡街的人从上面踩踏,这些粮食便不能吃了。

    小二道“等巡游结束,城中的养鸡大户会把鸡放出来,再由鸡吃掉。”

    伯景郁“不是祭农神的吗怎么又要让鸡吃掉,难不成这鸡是农神。”

    小二赶紧制止伯景郁的话“可不敢瞎说,冲撞了农神,万一影响了来年的收成。”

    庭渊示意伯景郁别再说了。

    总归这些粮食喂了鸡,迟早都是要喂鸡,让鸡吃了也比真浪费了要好。

    伯景郁便依了庭渊的意思没再继续说话。

    在堂中用了饭后,各自回房睡觉。

    到了夜里,迷迷糊糊地听见有女子在哭喊,庭渊起身掌灯来到外面。

    伯景郁听力比寻常人好,他自然也听到了。

    两人在走廊相遇。

    “你听见哭声了吗”

    伯景郁道“听见了,好像是西北方向传来了。”

    声音急切,倒像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吓的。

    伯景郁“我去看看,你留在房间里。”

    庭渊有些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吧,万一有什么危险。”

    伯景郁看了庭渊一眼,说道“你跟着我才危险。”

    庭渊“”

    这时住在隔壁的惊风也拿着剑出来了,“殿下,有哭声。”

    伯景郁“你和我一起出去看看。”

    伯景郁同庭渊说“你回房等着。”

    见确实用不上自己,庭渊转身回了屋。

    伯景郁和惊风下楼,刚到楼下,守夜的小二便拦住了他们。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伯景郁问“你没听到外面有哭声吗”

    小二道“外面在祭农神,不能出门,万一农神不高兴,明年我们县的收成不好怎么办”

    伯景郁朝惊风使了个眼色。

    下一瞬惊风快速出手,一手刀砍在小二的后颈,将他砸晕了过去。

    两人从客栈出来,循声而去,过了一条街,这才看到女子浑身带血地倒地。

    看女子的装扮,应当是祭农神巡街时轿子上的女子之一。

    惊风伸手试了一下,鼻息微弱,和伯景郁说道“殿下,怕是救不活了。”

    这女子身中七刀,刀刀要害,他们迟来一步。

    伯景郁注意到女子的手中拽着东西,将她的手掰开,竟是一颗珠子。

    火光下,珠子是淡蓝色的,但这颗珠子根本看不出来是哪里的。

    惊风问“殿下,怎么办”

    伯景郁“你去衙门报官,我去把庭渊叫来,让他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两人分开行动,伯景郁回到客栈,敲了一下庭渊的门,“是我,外面有一具女尸,你帮我看看。”

    庭渊立刻起身给他开门,与伯景郁路过中堂,看到倒在地上的店小二。

    “死了还是晕了”庭渊问。

    伯景郁“晕了。”

    他又不是杀人魔,走哪杀到哪。

    伯景郁掌灯带着庭渊去他发现尸体的地方,转过转角,眼前的一幕就把他给弄懵了。

    “尸体呢”庭渊问。

    伯景郁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还在这里。”

    庭渊自然是相信伯景郁的话,从伯景郁手里接过灯笼,仔细在地上寻找,在墙角的石头上发现了血迹,“有人趁你离开这段时间把尸体搬走了。”

    “谁会搬走尸体”

    接着两人异口同声“凶手”

    那么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伯景郁“凶手杀了人既然已经跑了,为什么又要回来把尸体运走。”

    这个问题对庭渊来说很好解答,他问“死者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

    “死者应该是今天傍晚我们看到的祭农神时轿子上的女子。”

    庭渊“当时我记得不止一顶轿子。”

    伯景郁“你没记错,确实有七抬轿子。”

    “当时死者的尸体旁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伯景郁想到自己从死者手上取下来的珠子,“就这么一颗珠子。”

    “那就是了。”庭渊将这个珠子仔细看了一圈。

    伯景郁“珠子有什么问题吗”

    庭渊“能让凶手在短期内去而复返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在现场留下了能够指向他的证据,因此不惜被人发现也要回来拿走证据。”

    伯景郁还是不太明白“若按你说的,他是为了回来取走能够暴露他身份的证据,这个小珠子能够暴露他的身份,已经被我拿走了,他把尸体偷走做什么”

    扔在这里也没人知道是谁杀的。

    庭渊捏着柱子说“很有可能你拿走珠子被他看到了,所以他要藏尸体,没有尸体就无法确认身份,这样他就能尽快逃脱,等确认身份查到他时,他早就跑了。”

    伯景郁瞬间明白了,“那就得通知县令封锁城门,明日只准进不准出。”

    庭渊看了一眼墙角的星点血渍,“先看县令能不能相信我们吧,现在连尸体都没了,就这么点血很难取信于人。”

    惊风去县衙还未带人过来,二人趁着这个时间将附近搜寻了一番,并未发现沿途哪里有血迹,四处也没有其他的可疑物件。

    至少可以说明,女死者手里握着的珠子不是手串一类的东西,具体是什么,还需要找首饰铺子辨认一番。

    “咳咳”

    外面天凉,庭渊出门也穿厚点的衣服。

    伯景郁看这县令怕是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于是和庭渊说道“我先送你回客栈吧。”

    庭渊摆手“不用,等会儿县令来了,他若是肯信我们的话,就从今日巡街轿子上的女子查起,既然他们这么注重农神,想必这些女子不是随便挑选的。”

    “有道理。”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惊风带着县衙的县令一干人等赶到现场。

    走近惊风便发现尸体不见了。

    他发现了,其他人自然也发现了。

    县令看地上空空如也,问惊风“你半夜砸门说有女子横死街头,女子呢”

    惊风一头雾水地看向庭渊和伯景郁。

    伯景郁道“尸体丢了,但我记得那名女子的特征,是今日祭农神巡街轿子上的女子。”

    “你说死的是农神女”县令身边的师爷有些惊慌,“你确定死的是农神女”

    伯景郁点头“应当是没错,具体死的是哪一个不清楚,但能肯定就是你们说道农神女。”

    师爷一下瘫坐在地“完了,全完了,农神肯定要发怒了。”

    伯景郁“这世上哪来的农神”

    他从不信鬼神一说。

    师爷“可不能瞎说,对农神不敬,是要遭报应的。”

    县令也赶紧对天拜了又拜,“农神大人无意冒犯,您莫要动怒,莫要动怒。”

    身后一众衙役也纷纷效仿,似乎是对这农神十分信任。

    看着眼前这些人疯狂拜农神,伯景郁是要多无语有多无语,胜国虽信佛,却从不信神。

    在前几十年干旱少雨,不少地方摆祭坛求雨,用刚出生的婴儿或者是少女以火祭或是河祭的方式向神明祭祀,残忍地害死了无数婴孩与少女。

    而那位提出祭祀的假道士,根本就是个骗子,只是为了骗取钱财,让无数少女为此断送性命。

    即便假道士和百姓澄清所谓的献祭求雨是他瞎编的,仍有许多百姓深信不疑。

    每年依旧有许多地方有少女和婴儿因为上天献祭而死。

    无论朝廷再怎么整治,依旧无法根除鬼神之说。

    伯景郁现在看到连县令都信所谓的农神,难以理解。

    庭渊看伯景郁还想在有没有农神一事上与县令辩上一辩,赶忙截断话题,“县令,这有人在祭农神的节日里杀人偷尸,破坏了农神祭祀,此时应该做的是早日将这凶手抓住,就地正法,以平息农神之怒,这拖得越久怕是农神怒气越大,万一真影响明年丰收,岂不得不偿失。”

    与其纠结到底有没有农神,还不如尽快封锁城门,调查死者的身份,追查凶手。

    庭渊自然不信鬼神之说,只是这些百姓倒也没做什么丧尽天良违背伦理的事情,巡街撒五谷虽说是浪费了粮食,但最终也有家禽吃掉这些谷物,倒也算不上太浪费。

    县令听了庭渊这话,觉得很有道理,立刻道“本官暂且信你们,若是让本官发现你们蒙骗本官,到时定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