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8章 人性与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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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在不断抽搐蜷动着的一条虎斑游蛇，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误杀了一条无毒蛇？
不过很快，我又皱紧了眉头，脑子里想着这片大山里还不知道有多少毒蛇猛兽潜藏着到草丛密林之中，而周小圆，只是个六岁不到的小女孩儿啊。
不行！
必须找到她！
否则良心难安了。
我把那条还没死透的虎斑游蛇挑开，然后刚转身，只觉得身后一阵草枝摇动，猛地一道黑影‘呼’的一下蹿过来，手里的蛇夹子差点手势不住挥砸了出去！
“靠！你吓死我了！”我瞪着面前气喘如牛、去而复返的周小圈哭笑不得道，“刘老师呢？你怎么又跑回来了？”
黑影就是周小圈！
周小圈跑得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眼眶红红的瞪着我哭声道：“我把刘老师送到我们抓蛇的那里就回来了……”
“为什么啊？”我皱着眉问道。
周小圈抹了一把红红的眼眶，低下头去哽咽着声音：“我想和你一起继续找我妹妹，我妈等会要是来了没看到我跟我妹妹在一起，她会打死我的……”
这孩子，说着竟然还流起眼泪来了，不过他的行为倒是让我心头一暖，忍不住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别担心！我们走得范围不远，小圆估计就是自己不小心走岔了一下，翻遍这座山我也要找到她，你跟着我……”
“等一下林老师。”周小圈忽然弯下腰去，使劲的用手去抓着周围的长草全是扯断。
我看着他的动作，错愕不解的问道：“你这是干嘛？”
周小圈满头大汗的抬起脸看了我一眼，然后当着我的面用抓断的草枝围着自己的脚绑了起来，一圈圈的裹着，就像是裹着行脚布一样。
“我听村里的老人说，上山如果怕蛇的话，可以用这个办法把膝盖以下的部位用草全都裹起来，蛇不咬草的，草的气味太重，会掩盖人自己的味道！”
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村里人的土智慧，于是也跟着周小圈的动作，自己在周围扯了一堆的长草，然后把自己的脚踝附近全都用草给包裹起来！
片刻后，我带着周小圈在山里重新沿着其他的方向寻找起来。
“小圈，你很怕妈妈吗？她很凶？”
我们时不时的喊一两句‘周小圆’的名字，停下来的时候我抽空问了起来，因为刚才听周小圈说妈妈会打死他的时候，我莫名的有些触动！
周小圈眼眶红红的，摇着头哽咽道：“我妈不凶，她很少打我。她只会掉眼泪，每次我做错了事情都掉眼泪怪自己，怪我爸爸死得早，只有一次，我带着妹妹在水塘边玩水，她打得比较狠，说我如果照顾不好妹妹，以后她死了都不放心，我很怕她…………”
他说不下去了，声音哽咽得不行！
我听得心头跟压了一块石头似得，苦笑着叹息道：“那你能跟老师说说，你爸爸是怎么回事吗？”
周小圈点点头，边走边说，其实外面的天色还没有完全黑暗，时间最多也就下午六点左右，透过树叶密密的缝隙还能看到外面的光线，但大山里的密林实在遮蔽得太过压抑，我们想要找人，还得首先小心脚边会不会踩到什么毒蛇或者坑洞之类的，这样一来速度就快不起来。
在周小圈不算灵巧的嘴巴里说出来的故事，其实显得很普通，周小圈的爸爸是村里的木匠，因为长期帮别人做家具养家糊口，日子在村里勉强过得去，一开始周小圈的妈妈也觉得挺知足的，可是偶尔周小圈的爸爸也会自己去山里找一些名贵的木材砍下来，留着有时候卖给别人做家具……
有一次为了爬上树去砍一根不错的木料，从七八米的大树上摔下来，等到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七八个小时以后了，把人送到镇上的医院，稍微的治疗了一下，医生怀疑伤到了肺部，劝着送到县城或者市里去医治，可是周小圈的爸爸舍不得钱，就说自己没什么大事，执拗着不肯去城里治病！
不到十天，周小圈的爸爸就不行了。
等到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没救了，肺部严重感染已经致使功能衰竭，医院说即便是能治，也得几十万的治疗费用起步，而且并不担保一定能够手术成功！
周小圈的妈妈跪在医院的走廊内求了一天一夜，头都磕破了，但这些还是没用，最后周小圈的爸爸自己杵着拐杖爬起来，拔掉了身上插着的管子，只对周小圈的妈妈说了一句话：“咱回家……”
周小圈爸爸回家后，把周小圈和周小圆喊到屋里一起，分别在儿子和小小的女儿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对周小圈说：“要保护好妹妹和妈妈啊！”
那时候，周小圈已经开始懂事了，哭得不行，但妹妹却还是完全懵懂的，妈妈抱着一双儿女哭得死去活来，周小圈的爸爸最后让她改嫁，但周小圈的妈妈没有答应！
隔了几天，周小圈的爸爸就去世了。
从那以后，周小圈的妈妈就没有笑过，妈妈叮嘱周小圈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妹妹，妹妹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跟着哥哥，就玩水那一次，周小圈挨了一顿狠狠的打，然后就怕了！
其实在村子里，周小圈和周小圆私底下还是被人看不起的，有的妇女还是会私底下议论说，是周小圈和周小圆拖累了周小圈的妈妈，要不然一个三十刚出头没几岁的妇人，何必苦苦的熬在山里守着这么一对拖油瓶！
我听得心情越发的沉重，手搭着周小圈的肩膀承诺道：“放心吧，我们肯定能找到你妹妹的！”
“妈妈这次肯定会打死我……”
“不会的，我帮你求情！”我自己这么安慰着他，但我自己其实也是苦着脸的，这次不管是找不找得到周小圆，我只怕都要被整个村子里的人批斗一番了！
天色渐黑，我们把周小圆失踪的那一片地方的来去都找遍了，几乎连我都快绝望的时候，忽然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草丛里蹿动了一下！
我的眼神还没有周小圈好，只听到他喊了一声‘野猪’，然后就追了上去，这几乎是山里的孩子下意识的行为！
我愣了一下，看清楚是一道黑影‘呼’的一下破开一片草木，直接蛮横的在草木之间奔跑起来，我急忙跟在周小圈的身后追了上去！
野猪的动静很大，我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周小圈会显得这么异常的去追一头野猪，只能跟着追了上去，没过多久，那头野猪竟然停了下来，转过头朝着我们盯了一眼，撅着蹄子使劲的扒了几下土，然后猛地发出一声嘶鸣，朝着周小圈就猛冲过来！
“躲开！”我一把将周小圈使劲的推了出去，然后侧身一避，手里的蛇夹子狠狠的在野猪身上拍打了一下，顿时间‘喀嚓’一声，蛇夹子应声而断！
但反观皮糙肉厚的野猪，却没有任何影响，一个笨拙的收住身形后，兜了半个圈子，发出嘶吼声朝着我再次猛冲过来，两颗獠牙弯曲翻卷在猪嘴外，看似不长却泛着让人胆寒的锋锐感！
我急忙躲到一棵大树后闪避了一下！
‘砰’的一声！
这头野蛮的家伙直接狠狠的撞在了树上，整棵大树都震动了一下，我趁机狠狠的一脚踹在了野猪身上，但就像是踹中了一块厚实的棉被似得，只传出一声闷响，野猪发出一阵嘶鸣声，稍微的倒退了几步后，摇摇晃晃的朝着我这边，眼中似乎散发出了凶性似得，再一次狠狠的朝着我冲撞了过来！
我再一次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
野猪追着我不停的猛冲过来，一次又一次！
我抽空捡起了一块山里的山石，趁着野猪再一次朝我猛冲过来不中的时候，狠狠的砸在了野猪的脸侧，这一下砸得比较狠，野猪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一片血迹渗了出来，给这头野猪平添了几分狰狞凶狠的气息。
正在我准备继续挥着石头砸过去的时候，却隐约听到不远处传出了一阵声音较小的嘶鸣声，然后感觉到草丛簌簌而动！
我的目光迟疑了一下，几头比家猫稍微大一些的小野猪忽然从草丛里跌跌撞撞的朝着大野猪这边跑了过来，跟在这群小野猪身后，竟然出现了周小圆怯生生的身影。
我呆了一下！
“妹妹——”周小圈猛地朝着自己妹妹跑过去。
但这时候，鲜血染红了半边脸的大野猪，却以为周小圈要伤害自己的孩子，顿时间发出凄厉凶狠的嘶鸣声，撒开猪蹄直接朝着周小圈的身影凶猛的狂奔冲撞了过去——
“快闪开——”我迟疑了不到一秒钟，别无选择的抡起手里的山石朝着疾冲而去的大野猪狠狠的砸了过去。
拳劲催发之下，浑身的力量都机会汇聚在了手上，山石猛地‘砰’一声砸中了大野猪的腹侧，顿时间大野猪整个身躯都砸得歪了一下，发出惨烈的嘶鸣声，嘴角一丝血液渗透出来……
但受伤的大野猪却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在跄踉之后，继续前冲过去，用嘴巴拱着那几头小野猪，使劲的推向草丛……
鲜血从大野猪翻卷在外的獠牙滴落下去，想必刚才那一砸，应当还是伤到了她的，但看着眼前护犊情深这一幕画面，我却整个人都呆了一下。
我看了一眼在不断抽搐蜷动着的一条虎斑游蛇，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误杀了一条无毒蛇？
不过很快，我又皱紧了眉头，脑子里想着这片大山里还不知道有多少毒蛇猛兽潜藏着到草丛密林之中，而周小圆，只是个六岁不到的小女孩儿啊。
不行！
必须找到她！
否则良心难安了。
我把那条还没死透的虎斑游蛇挑开，然后刚转身，只觉得身后一阵草枝摇动，猛地一道黑影‘呼’的一下蹿过来，手里的蛇夹子差点手势不住挥砸了出去！
“靠！你吓死我了！”我瞪着面前气喘如牛、去而复返的周小圈哭笑不得道，“刘老师呢？你怎么又跑回来了？”
黑影就是周小圈！
周小圈跑得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眼眶红红的瞪着我哭声道：“我把刘老师送到我们抓蛇的那里就回来了……”
“为什么啊？”我皱着眉问道。
周小圈抹了一把红红的眼眶，低下头去哽咽着声音：“我想和你一起继续找我妹妹，我妈等会要是来了没看到我跟我妹妹在一起，她会打死我的……”
这孩子，说着竟然还流起眼泪来了，不过他的行为倒是让我心头一暖，忍不住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别担心！我们走得范围不远，小圆估计就是自己不小心走岔了一下，翻遍这座山我也要找到她，你跟着我……”
“等一下林老师。”周小圈忽然弯下腰去，使劲的用手去抓着周围的长草全是扯断。
我看着他的动作，错愕不解的问道：“你这是干嘛？”
周小圈满头大汗的抬起脸看了我一眼，然后当着我的面用抓断的草枝围着自己的脚绑了起来，一圈圈的裹着，就像是裹着行脚布一样。
“我听村里的老人说，上山如果怕蛇的话，可以用这个办法把膝盖以下的部位用草全都裹起来，蛇不咬草的，草的气味太重，会掩盖人自己的味道！”
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村里人的土智慧，于是也跟着周小圈的动作，自己在周围扯了一堆的长草，然后把自己的脚踝附近全都用草给包裹起来！
片刻后，我带着周小圈在山里重新沿着其他的方向寻找起来。
“小圈，你很怕妈妈吗？她很凶？”
我们时不时的喊一两句‘周小圆’的名字，停下来的时候我抽空问了起来，因为刚才听周小圈说妈妈会打死他的时候，我莫名的有些触动！
周小圈眼眶红红的，摇着头哽咽道：“我妈不凶，她很少打我。她只会掉眼泪，每次我做错了事情都掉眼泪怪自己，怪我爸爸死得早，只有一次，我带着妹妹在水塘边玩水，她打得比较狠，说我如果照顾不好妹妹，以后她死了都不放心，我很怕她…………”
他说不下去了，声音哽咽得不行！
我听得心头跟压了一块石头似得，苦笑着叹息道：“那你能跟老师说说，你爸爸是怎么回事吗？”
周小圈点点头，边走边说，其实外面的天色还没有完全黑暗，时间最多也就下午六点左右，透过树叶密密的缝隙还能看到外面的光线，但大山里的密林实在遮蔽得太过压抑，我们想要找人，还得首先小心脚边会不会踩到什么毒蛇或者坑洞之类的，这样一来速度就快不起来。
在周小圈不算灵巧的嘴巴里说出来的故事，其实显得很普通，周小圈的爸爸是村里的木匠，因为长期帮别人做家具养家糊口，日子在村里勉强过得去，一开始周小圈的妈妈也觉得挺知足的，可是偶尔周小圈的爸爸也会自己去山里找一些名贵的木材砍下来，留着有时候卖给别人做家具……
有一次为了爬上树去砍一根不错的木料，从七八米的大树上摔下来，等到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七八个小时以后了，把人送到镇上的医院，稍微的治疗了一下，医生怀疑伤到了肺部，劝着送到县城或者市里去医治，可是周小圈的爸爸舍不得钱，就说自己没什么大事，执拗着不肯去城里治病！
不到十天，周小圈的爸爸就不行了。
等到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没救了，肺部严重感染已经致使功能衰竭，医院说即便是能治，也得几十万的治疗费用起步，而且并不担保一定能够手术成功！
周小圈的妈妈跪在医院的走廊内求了一天一夜，头都磕破了，但这些还是没用，最后周小圈的爸爸自己杵着拐杖爬起来，拔掉了身上插着的管子，只对周小圈的妈妈说了一句话：“咱回家……”
周小圈爸爸回家后，把周小圈和周小圆喊到屋里一起，分别在儿子和小小的女儿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对周小圈说：“要保护好妹妹和妈妈啊！”
那时候，周小圈已经开始懂事了，哭得不行，但妹妹却还是完全懵懂的，妈妈抱着一双儿女哭得死去活来，周小圈的爸爸最后让她改嫁，但周小圈的妈妈没有答应！
隔了几天，周小圈的爸爸就去世了。
从那以后，周小圈的妈妈就没有笑过，妈妈叮嘱周小圈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妹妹，妹妹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跟着哥哥，就玩水那一次，周小圈挨了一顿狠狠的打，然后就怕了！
其实在村子里，周小圈和周小圆私底下还是被人看不起的，有的妇女还是会私底下议论说，是周小圈和周小圆拖累了周小圈的妈妈，要不然一个三十刚出头没几岁的妇人，何必苦苦的熬在山里守着这么一对拖油瓶！
我听得心情越发的沉重，手搭着周小圈的肩膀承诺道：“放心吧，我们肯定能找到你妹妹的！”
“妈妈这次肯定会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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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黑，我们把周小圆失踪的那一片地方的来去都找遍了，几乎连我都快绝望的时候，忽然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草丛里蹿动了一下！
我的眼神还没有周小圈好，只听到他喊了一声‘野猪’，然后就追了上去，这几乎是山里的孩子下意识的行为！
我愣了一下，看清楚是一道黑影‘呼’的一下破开一片草木，直接蛮横的在草木之间奔跑起来，我急忙跟在周小圈的身后追了上去！
野猪的动静很大，我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周小圈会显得这么异常的去追一头野猪，只能跟着追了上去，没过多久，那头野猪竟然停了下来，转过头朝着我们盯了一眼，撅着蹄子使劲的扒了几下土，然后猛地发出一声嘶鸣，朝着周小圈就猛冲过来！
“躲开！”我一把将周小圈使劲的推了出去，然后侧身一避，手里的蛇夹子狠狠的在野猪身上拍打了一下，顿时间‘喀嚓’一声，蛇夹子应声而断！
但反观皮糙肉厚的野猪，却没有任何影响，一个笨拙的收住身形后，兜了半个圈子，发出嘶吼声朝着我再次猛冲过来，两颗獠牙弯曲翻卷在猪嘴外，看似不长却泛着让人胆寒的锋锐感！
我急忙躲到一棵大树后闪避了一下！
‘砰’的一声！
这头野蛮的家伙直接狠狠的撞在了树上，整棵大树都震动了一下，我趁机狠狠的一脚踹在了野猪身上，但就像是踹中了一块厚实的棉被似得，只传出一声闷响，野猪发出一阵嘶鸣声，稍微的倒退了几步后，摇摇晃晃的朝着我这边，眼中似乎散发出了凶性似得，再一次狠狠的朝着我冲撞了过来！
我再一次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
野猪追着我不停的猛冲过来，一次又一次！
我抽空捡起了一块山里的山石，趁着野猪再一次朝我猛冲过来不中的时候，狠狠的砸在了野猪的脸侧，这一下砸得比较狠，野猪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一片血迹渗了出来，给这头野猪平添了几分狰狞凶狠的气息。
正在我准备继续挥着石头砸过去的时候，却隐约听到不远处传出了一阵声音较小的嘶鸣声，然后感觉到草丛簌簌而动！
我的目光迟疑了一下，几头比家猫稍微大一些的小野猪忽然从草丛里跌跌撞撞的朝着大野猪这边跑了过来，跟在这群小野猪身后，竟然出现了周小圆怯生生的身影。
我呆了一下！
“妹妹——”周小圈猛地朝着自己妹妹跑过去。
但这时候，鲜血染红了半边脸的大野猪，却以为周小圈要伤害自己的孩子，顿时间发出凄厉凶狠的嘶鸣声，撒开猪蹄直接朝着周小圈的身影凶猛的狂奔冲撞了过去——
“快闪开——”我迟疑了不到一秒钟，别无选择的抡起手里的山石朝着疾冲而去的大野猪狠狠的砸了过去。
拳劲催发之下，浑身的力量都机会汇聚在了手上，山石猛地‘砰’一声砸中了大野猪的腹侧，顿时间大野猪整个身躯都砸得歪了一下，发出惨烈的嘶鸣声，嘴角一丝血液渗透出来……
但受伤的大野猪却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在跄踉之后，继续前冲过去，用嘴巴拱着那几头小野猪，使劲的推向草丛……
鲜血从大野猪翻卷在外的獠牙滴落下去，想必刚才那一砸，应当还是伤到了她的，但看着眼前护犊情深这一幕画面，我却整个人都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