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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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门是客,纵然我心中对楠楠仍带着刺,但仍是把她招呼进屋。

    “怎么这样突然?”我有点腼腆的问。

    楠楠闷哼一声:“有人不接我电话,便只有撕破脸皮,自动送上门啰。”接着问我:“妈妈不在家吗?”楠楠在离婚后仍是称呼我老母为妈妈。

    我点点头:“她到了大陆旅行。”这时候我才猛然想起,全祼的莎莉在我床上。

    照理我可以若无其事,甚至得意洋洋地在前妻面前展示新欢,以一报当日受辱之仇。

    但这时候,我却不想让楠楠看到,始终感情并非战斗,不需要有胜负之分,而且楠楠拿着蛋糕前来,大抵亦是想替我庆祝,就算我有多恨她,也不需要再作侮辱。

    我俩坐在客厅,楠楠看我多次望向睡房,冷冷问道:“有别人吗?”我拚命摇头,但莎莉经己从睡房中步出。

    这一惊非同小可,幸好莎莉己穿上衣服,落落大方的向楠楠说:“你好,我是老师的助手杨莎莉。”“助手有必要躲在睡房吗?”楠楠讥讽的说,我对前妻的态度十分反感,你在别个男人怀中可以不顾我的感受,倒头来却要管我生活,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

    我甚至想站起跟楠楠说,对,我们正要做ài,你是闲人,请回去找你的大jī巴老公。

    但这话总是说不出口。

    “我在替老师收拾房间,你一定是老师的妻子吧,我以前在展览会上见过你。”尚好莎莉是个爽直女孩,一点没有介意前妻的态度,还主动伸出手来向楠楠示好。

    面对热情的莎莉,楠楠亦是不知所惜地伸出手来:“展览会?”我点点头:“艺术中心那个。”楠楠想了一想,终于回忆起来,拍拍手道:“我想起来了,那么久之前的事你还记得啊。”莎莉微笑说:“当然记得,当日师母你穿着一条红色的长裙,十分抢眼。”“天哪,连我穿什么裙子也记得啊,你真是个聪明的女孩。”楠楠被莎莉逗得合不拢嘴,我看在眼里也总算放心下来,至少没有出现难堪的场面。

    两人愈说愈投契,楠楠虽然没有绘画插图的底子,但在跟随我的几年间也学懂了不少,过往的工作还大多由她洽谈和安排。

    记得我认识楠楠时仍是个读书不成的失学生,我俩识于微时,当时她没有抱怨我一事无成,反而十分支持我攻读设计,交往的首两年我连一件小礼物也没送过给楠楠,甚至她生日也只是到廉价餐厅庆祝,但楠楠从没有计较,并在我人生最低潮的日子,把处女初夜奉献给我。

    我仍是犹疑的说:“真的好吗?我是个这么没用的人。”楠楠摇摇头:“不会的,阿聪你将会是个最有用的人,我不会看错的。”楠楠不但把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给我,她更给我当一个男人的信心,和给我世界上最温暖的爱和包容。

    到后来稍有成绩,楠楠又辞去秘书工作,全心替我四出奔跑找客户,当时我有想过跟一些设计公司签约,但楠楠并不赞同:“设计这行当然是自由业好,跟大公司签约所有版权都归公司所有,你一世也是打工。”我担心的说:“但我现在没有名气,很难找到客户啊。”“交给我去办吧,你女友口材不错,你本身又有实力,一定会成功的!”楠楠满有信心的说。

    开始的日子十分艰难,就连楠楠过往打工储下的积蓄亦花光耗尽,但苦尽甘来,客户对我们的信任日渐提高,结果三年不到,楠楠己成功替我完成几单大买卖,俩口子还赚到了买房子的钱。

    结婚时我们环境己经不差,但楠楠坚持一切从简,她希望在我事业得意时储多点钱,好让我日后可以开展更大的设计公司。

    可惜男人多了钱在身边,就自然会容易受不住诱惑。在一切看似美满的时候,我却染上嫖妓的恶习。

    想起来楠楠其实是个好妻子,对她我是愧多于恨的。

    谈了好一会儿,楠楠望望墙上大钟,说:“时间不早,我也要回去了。”莎莉问道:“这么早就走,还没有切蛋糕啊?”楠楠摇摇头,笑说:“我只是负责送蛋糕的,切蛋糕这个重任,当然应该留待现任女友去做了。”说着,便独个离去。

    楠楠走后,屋子再次剩下我跟莎莉,大家对这突然的状况都无言以对,隔了几秒,我陪笑说:“我们已离婚。”莎莉点点头:“我知道。”然后又说:“你不追下去?”“追下去?说什么?”我反问。

    “说什么也好,反正说想说的话就可以了。”“呼。”我叹一口气,真如莎莉所言追了下去。

    楠楠走得不远,我追上前去,却看到她泪流满面,在街上边行边哭。

    我心有点不忍,递上纸帕,楠楠没有接过,咽呜的道:“难怪不接我电话,原来另有新欢。”我有点无奈的想说,不接你电话非因莎莉,而是你当日跟阿辉的对话。

    但楠楠没待我答话,回过头来,直接问我:“你到底是不是想跟我复合?”我不知如何作答,对楠楠的情我无疑是有,但前妻一次又一次对我的伤害,我不知能容忍多久。

    楠楠看我没有回应,继续说:“你逢场作兴,找个女人玩玩我不跟你计较,但事后不能留恋,玩完就要像垃圾般把她扔掉。”我对楠楠的说话感到可笑,你每天跟阿辉夜夜春潮,又四处勾人,到底有什么资格管我跟什么女人?

    听到楠楠把莎莉形容为垃圾般扔掉,我气上心头,停下跟着楠楠的脚步,不留情的说:“你不要把莎莉跟自己相比,人家是个黄花闺女,跟你这种每个男人都是老公的婬妇不一样!”“你说什么?”楠楠回头问我。

    “我有说错吗?当日是谁在酒吧里说过,在这种地方谁都是老公。你哪么爱jī巴,为什么不去找你其他的大jī巴老公?”楠楠走上前来,用力挥掌掴我一记耳光,我没躲避,任由前妻的掌打在脸上。

    两人对望,楠楠眼眶里的泪水流过不停,但我没有心软,脸上也无表情,前妻伤心的样子,己经不能再影响我半分。

    “哼!”楠楠痛哭一声,回头就走,我没有追上,站在路边,直至她的背影消失。

    回到家里,莎莉看我铁青的脸,没再问我,提起皮包跟我说:“我想你会想一个人静静,我先回去了。”我站起来:“我送你回去。”莎莉摇头,微笑说:“不用了,我乘计程车回去。”临别时又说:“这个袋子是刚刚师母遗下来的,如果老师你不方便,我给你送回给她?”我看看莎莉手上的小手袋,是楠楠惯常用的一个,刚才前妻匆匆离去,没有带走便跑了出门。

    我点点头,并告诉楠楠的电话号码给莎莉,她说的对,我真的不方便再见楠楠。

    “那我先走了,老师生日快乐。”关上门后,我长叹一声,这个生日,是我最不快乐的生日。

    望望桌子上楠楠带来的蛋糕,我有点想用力抛在地上的冲动。

    拿着载着蛋糕的纸盒双手抖颤,终究还是没法抛下,打开盒子一看,是楠楠亲手造的蛋糕。

    我心中愧疚,说到底今天前妻是特意来替我祝贺,我却用下流的说话把她骂走。

    以指头拈起拨入口中,是一种怀念的味道。

    这种蛋糕在跟楠楠一起时我吃过很多很多次,当时从没发觉,甜滋滋的奶油,原来是可以叫人诱出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