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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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了医院,和部下们见面时,大家也都不由得的盯着,异口同声的极力称赞着佐知子的美貌。

    佐知子对自己的信心受到鼓励后,就这样打扮漂亮的来到了达也的病房。

    “”现在,就这样子,在达也几乎不礼貌的视线下,之前高昂的信心消失了,内心的不安也同时慢慢开始扩大。

    (妆会不会画的太浓了一点?)(平时都没有这样的习惯,突然的化妆会不会觉得很奇怪?)(还是觉得到了我这年龄还画了这么艳丽的妆,所以被吓到了?)其实,从达也的言语中断,频繁的凝视着佐知子的脸孔,到现在也才不过几秒钟而已。但是对于像是正在等待审判结果的佐知子来说,简直就像是过了一辈子的时间。

    因此,当达也微微的一笑“好棒啊。这样子的佐知子小姐,也实在是很显眼喔。”这样毫不保留的称赞时,佐知子内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被放下了。“呼!”的松了一口气,从刚刚到现在好像一直憋着不敢呼吸。

    对于刚刚那样十分夸张的反应,佐知子完全没有察觉到。

    达也(在内心里是怎么想的呢?)目不转睛的凝视着这样子的佐知子。

    “佐知子小姐真的很美丽啊。”包含了真实的感触的说了。

    “是吗?谢谢。”佐知子用数日前与达也对话时的语气,故意的,好像事不关己的轻松的回答。

    但是声音却微妙的向上飘扬,脸颊也染上了一层红晕。佐知子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像是羽毛般轻飘飘的漂浮着。即使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很令人可笑,但是还是为了达也的赞赏感到高兴。

    “虽然佐知子小姐没有化妆的时候也很漂亮,但是”达也一边出神的凝视着佐知子,一边更进一步的继续说着赞美的话。

    “感觉起来,像现在这样刚好的装扮,更会令人的心跳扑通扑通的加速啊。”之前,在那不像是国中生的唇舌里,都隐藏了某种的意图。但是,达也这次却没有骗人的必要。

    平时好像不珍惜般的,只上了淡淡朴素的装扮的美貌,总是令人抱着“真是可惜啊”的印象。

    今天的佐知子,特别要突显般的画了眼影和腮红,嘴唇上也涂了鲜红亮丽的口红,身体散发出轻微诱人的香气。果然是只有成熟的女人才有的艳丽。

    但是,散发出这样成年人艳色的美熟女护士,却在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的言语和注目之下,面红耳赤的,扭扭捏捏,展现出简直像是个少女一样的害羞姿态。

    对于这样子表现的佐知子,达也更加开始积极的进攻。脸上漂浮起欢喜的笑容。

    “我好高兴啊。”“啊?”“因为,这不是为了我才打扮成这样的吗?”“怎,怎么会”“不是吗?但是,佐知子小姐现在,几乎是一整天都待在这房间里啊。”“这,这个”“所以啊,今天这样子的转变,一定是专门为了我的原因,我是这样想的。”“”正如达也所说的那样。

    早上,从镜子里发现了自己脸上那些丑陋(只有佐知子自己这样想)的部位时,就决定了,绝不能就这样子上班。正确来讲,应该是说“绝对不能以这样的脸在达也的面前出现”

    佐知子不得不清楚的体会到了,自己内心里的事实。不希望让自己对达也的幻想破灭。不对,应该是不希望达也对自己的幻想破灭。

    不光只是不希望让达也见到自己那张肮脏的脸。

    一夜睡眠不足的影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不希望年轻的达也察觉到,自己原来已经到了那个样子的年龄了啊。

    这,完全是佐知子身为“女人”的感情。

    也就是说,佐知子对达也,是以一个“男人”来面对的。不是“患者”也不是“孩子”

    不希望造成自己肉体衰老的印象,这是女性迎合讨好的表现。

    即使是无意识,消极的表现,但是这完全是一个中年女性面对年轻男子的迎合的表现。

    不过在此时,佐知子还没办法完全的掌握住,自己这样微妙的感情。

    “只是,想稍微的改变一下心情”因为希望能够保持原状,不让达也察觉自己的心情,所以有点暧昧的,很简单的来解释的脱逃。

    “喔?有什么,让你有想要改变一下心情的事吗?”“没什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渐渐的,像是没有什么其他意图,达也继续追问着佐知子。就像是猫追老鼠般的乐趣一样,在稳健的笑容下隐藏着。

    “是这样的吗?那么”达也轻轻的皱着眉头,看起来像是在考虑什么事情。

    佐知子在一旁呆立着不动,对达也接下来的问题摆好了姿势准备应付。

    “那么反过来呢?是心情有了什么样的变化,所以才想要化妆一下来配合吗?”“心情的变化?”“是不是因为这样?最近,心情稍微的有点不一样?”“嗯,嗯?觉得,好像也没有这样。”“真的吗?什么都没有?”达也目不转睛的看着惊慌失措的否认的佐知子。抹去了脸上的笑容,转成一副认真的表情。

    被笔直的视线捕捉住,佐知子的身体变的僵硬。

    “我的话有喔。”达也用很低,很深,带着磁性的声音说。

    “是非常大的变化。是非常重要的大事。”“”“铃铃铃”像是发出了危险信号般的,佐知子有种毛发竖立起来的感觉。

    两人谈话的内容,正朝着危险的方向进行着。一开始,不是只是在讨论化妆等这种没什么营养的话题吗?

    “这是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经历过的感觉。那感觉,让我心里产生了很大的变化。”讲到这里达也就停下来了。虽然已经讲的很明白了。

    两人都没有出声。

    佐知子被达也清澄的眼神像是下了诅咒般的束缚着。

    “你也明白的吧?”“”佐知子只有低着头,微弱的摇了摇。是否这样就代表了否定了,自己也没仔细去想。

    “不明白吗?真的吗?”达也的声音哩,带着少许的悲伤的感觉。这使的佐知子的胸口里感到刺痛的感觉。

    “我,我不明白啊。”像是要做出什么反应,好不容易费力的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是真的不明白。因为达也是那么的严肃认真。平时洒脱和开朗的模样已经完全消失了,用充满了可怕力量的眼神凝视着。看起来好像是真的说出了发自内心里的话。所以,完全的不明白。

    难道那是不可能的。那是但是“是佐知子小姐。”就这么简单的,达也,从嘴里说出了那个名字。

    “我,喜欢佐知子小姐。”怎么可能佐知子在心里否定了那样告白的可能。佐知子感到了一阵晕眩,然后,闭上了眼睛。

    “真,真是的。达也君怎么开这种玩笑,这样对心脏不好啊。”无论如何也一直保持着苦笑的嘴唇痉挛着,强迫着自己对达也的告白付之一笑。

    声音颤抖,摩擦着。

    面对佐知子近乎不礼貌的反应,达也的表情也没改变“嗯,一直最后,这大概也只是我一个人自私的想法。佐知子小姐的答覆,我已经接收到了。”“接,接收到了!?达也君。”虽然这没有什么害羞或羞耻的理由,可以很堂堂正正的回应达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种心虚的感觉,让自己开不了口。

    “”佐知子懦弱的隐藏着眼睛。在只有两个人的病房里,暂时的,充满了沉重的沉默。

    最后,将这样的气氛抹去的,果然还是达也。

    “对不起,其实我并没有打算要让佐知子小姐为难。”这样毫无生气的语气,使的佐知子胆怯的抬起了头来。

    平稳的微笑着的达也,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啊”佐知子从乾渴的喉咙里,费力的发出了声音。

    现在,在这种场合,如果不说些什么东西,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好像有什么事情就无法再被挽回了,心里有这样的预感。

    但是说什么?该说些什么才好?

    无法挽回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到底在害怕什么?

    从混乱的思绪里,无论如何也无法找出适当的台词。

    “现在”达也说话了。

    还是有点低沉的语气,但是,眼里却浮现出了坚固决心的颜色。

    “我,就算是开玩笑或是恶作剧,也不会说出这样子的话的,我希望能让你知道这一点。”又刺下了最后的一刀。病房里的空气,暂时的就像是凝固般的停止。

    结果,佐知子,就这样,从嘴里完全没说出任何有意义的言语,听完了小了自己超过二十岁的年轻人的求爱的告白。目瞪口呆的在原地站着。

    就这样子的,开始了新的一天。佐知子,强迫着自己用平静的心情来渡过。

    而且,还必须一直守在达也的身边,无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