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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面184185

作者:雨夜带刀不带伞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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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漂泊旅人2017年3月17日

    第一百八十四章

    魔化蜈蚣死了,威胁消除了。队伍里的人们却也没有了继续休息的念头。

    关总指挥一声令下,二百多人再次分批踏上了行程。原本专注于拍摄采访的摄制组成员也暂时消停了下来。倒不是他们不想继续拍摄,而是摄像机被王烈借走了。没了工具,拍摄采访的工作自然也无法继续下去。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也是他们自己自作自受。

    王烈带着我和黄炎栋跑去对付魔物的时候,刘令坤和谭亦欣不顾两位老总和其他人的阻拦,也勇敢的跟在了我们的后方,并远远的拍摄下了我们三人对抗魔物以及魔物最终死亡的整个过程。

    如此一来,王烈便以借口查看检讨这次除魔经过的理由拿走了摄影机,并在队伍行进中,反复查看着影像记录中出现的马群以及那只极为神骏的白马。看的出来,他对那白马极为上心。至于原因,他稍稍对我和黄炎栋解释了一下。他说他在看到白马的瞬间,隐约间似乎感觉自己同那匹白马存在着某种莫名的联系,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一种什么情况,所以想要查看视频以让自己安心。

    他顾着看视频,黄炎栋则需要在前队承担侦查开路的任务。母亲显示真身实力后,春日、观雪几个“圣女”看老妈就跟老鼠见了猫一般的害怕,若非母亲明确指示,哪里敢往母亲身边凑。如此一来,便只有我陪在她和夏姜的身边一道随着队伍缓慢前行。

    “两仪那家伙怎么抱着摄像机不松手?怎么,他打算抢刘令坤摄影师的工作?”母亲似乎很不适应行进队列中少了跑前跑后的采访摄制组,皱着眉头向我询问起来。

    “之前那马群你也看见了王烈说他对那匹白色头马特别有感觉。拿摄像机看录像回放呢。”我说着耸了耸肩膀。

    “这样啊嗯,末代黄帝也是两仪,当初就是从这核心区域离开的,那白马说不准跟那个黄帝接触过吧!对了刚才你跟他在那边抽烟嘀咕,你不会把我告诉你的那些东西告诉他了吧?”母亲走着,贴到了我身边,斜着眼睛瞟着我的脸。而夏姜注意到了这点,吃着队伍之前搜集的果实,有意无意的挤占了我另一侧的位置,我就这样被两个神女夹在了中间。

    “这怎么可能呢你千叮咛万嘱咐过的事情,我哪敢不遵照执行?我就只告诉了他需要找到曾祖父推测的那座城市而已。”被两大美女包夹的滋味对我而言实在是有点苦乐参半,母亲似乎还有所克制,夏姜除了闷头啃水果,就是借着走路的惯性摩擦我的侧面。她的体型三围比母亲还更丰满一些,走着走着就让我自然而然的产生了生理反应。而这其中也有她身上的玄阴气息始终对我体内的红莲之火存在某种刺激的原因。为此,我只能拼命的让自己的思维放到其他方面,以减轻生理上的不适。

    “那就好!妈妈可是把什么都给你说明白了你也认同了你曾祖父的计划安排!咱娘俩现在可是为了这个世界的和平以及繁荣在努力奋斗。想一想就让人热血沸腾呢!”母亲确定我没有说谎后显得得意洋洋,言语上格外的不找边际。

    望着母亲此刻忘乎所以般的表情,我禁不住“切”了一声。母亲听到了眼睛一瞪!“怎么了?你好像很不以为然的样子?你难道在怀疑妈妈伟大而高尚的道德情操么?”

    “得,你说对了不瞒你说。我怎么看都不觉你有那么高尚!冒着危险拯救世界这档子事,曾祖父他老人家干的出来,王烈那家伙做了我也不会奇怪!惟独你我还真不认为你有这种觉悟!你现在做的,也都是曾祖父他老人家的交代而已。我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能让你乖乖照办,但这肯定不是出自你自己的本心。”现在的我格外的喜欢同母亲在口舌上进行争斗。这种交流方式能让我觉得舒服和自然。

    “唉唔”

    母亲伸手到我背后,在我屁股上狠狠的拧了一把,我痛的差点没叫喊起来,不过总算勉强忍耐了下来。

    “臭小子敢这种口气质疑自己老妈?不给你点教训还得了了!告诉你,从我进了严家的门,咱们严家就是我这个长房媳妇儿说了算!只要我决定的事,别说阿夏了,抗美、援朝甚至公公他大多数情况下都的由着我来。也就婆婆能对我实施否决权!婆婆不在了,家里我最大!咱们严家从来都是女人说了算!”母亲恶狠狠的在我身边强调起了严家的“优良传统”!

    母亲这话并非夸张,因为事实如此!叔叔严援朝在婶婶面前始终是弱势的,虽然我以前对于曾祖父、曾祖母的了解并不多,但从家族其他长辈哪里也听说曾祖父这一辈子被曾祖母给管的死死的,两房小妾实际是曾祖母给他张罗的。曾祖母是封建家庭小姐出身,在祖父出生前真以为她和曾祖父两人长期没孩子是自己的问题,而她作为曾祖父的正妻,承担不起严家无后的责任,所以主动出面以正妻身份为曾祖父纳了两房妾氏并强迫曾祖父接受。曾祖父纳妾并非自己愿意,而纯粹是曾祖母强塞给他的,所以后来民国颁布婚姻法后,他才会立刻就解除了同两房妾氏之间的婚姻。爷爷当年听说也差不多,而父亲因为同母亲双重关系的原因就更别想在母亲面前有抬头机会了,反正母亲当初以奶奶身份在我面前训斥父亲的时候,那真的就跟骂儿子没任何区别,当然,两人的实际关系也就是母子!除此之外,最近文招娣对严光的掌控力度也在增加,严光不但不觉得受到了压迫,反倒对文招娣产生了某种逆来顺受的习惯。我们严家“妻管严”的传统那还真是有着悠久传承的!

    “对、对、对家里从来都是你说了算,不过恐怕也就是因为你太强势,爷爷心理不痛快才又跟二奶奶”单纯的出于争胜,我没有想太多,此刻这话是脱口而出,但说到一半方才意识到了什么,把最后的首尾给硬生生吞回去的同时斜着眼睛朝她看了过去。

    母亲的脸皮是很厚的,厚到根本无所谓别人对她的看法,厚到藐视一切的道德伦理!但此刻我说的事情却可以说是她最为痛苦,也最不愿意去正视面对的!

    昨天夜里,在黑暗中,我和母亲又哭又笑,毫无保留的坦白着彼此心中最隐秘的一切。坦白的结果当然是我获得了心理上的解脱,并从某种方面彻底缓解了同母亲的关系。而母亲也对我倾诉了她同祖父以及父亲之间一切的种种过往。让我得以知晓了之前曾经最让她痛苦和难熬的往事。

    倾国倾城的美色,让人欲仙欲死的热情!这世界上恐怕没有她征服不了的男性!但偏偏祖父在同她婚后,却同自己的童养媳,也就是二奶奶春桃之间发生了让母亲难以忍受的“出轨事件”母亲对此根本无法理解她不知道祖父为什么会在得到了她的全部爱恋之后居然同春桃又发生了关系?这对她如宇宙般庞大的自信心造成了难以想象的打击!虽然后来她接受了二奶奶同祖父之间关系的现实。但直到现在,她都没能明白为什么二奶奶那样普普通通的女性能够从她这里分润到祖父的爱情。

    母亲当时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趴在我怀里抽泣,追问。那时的我临时充当了一回心理分析师替她对那种情况进行了分析。母亲是美人,这世界上很难找到比她更完美的花瓶了;母亲是女妖是女神,在床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羞涩,一切以追求最大的肉体快感为原则;母亲聪明勤快,一切家务事一学就会,把清源镇老家整理的妥妥帖帖;母亲嘴馋,但更喜欢自己动手,在曾祖母的培养下练就了一手好厨艺;母亲拥有超人的能力,男人做起都觉得苦累的农活对于母亲而言只是活动下身体而已!不考虑身份、性格、道德方面的问题,母亲根本就是完美的女性存在!而我在分析到最后,将二奶奶能够成功勾引到祖父的原因归结到了母亲在家庭中的强势地位方面

    此刻我毫无心机的顺势提及,对母亲的心理伤害可想而知!她原本嚣张的表情落寞了,就在我正要开口对她道歉的时候她忽然又一次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伸手揪住我衣领的同时把嘴凑到了我的耳边!

    “你说的没错,就是因为我的强势,阿夏才会去找春桃抱怨、倾诉!不过我从来也没想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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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变什么,所以现在你跟其他女人上床什么的我也能够忍受!但我要你明白一点,你是我儿子!是从我肚子里钻出来的,你属于我!我不管你跟什么女人多少女人上床做ài。但你最爱的人只能是我这个妈妈,还有你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在我这个妈妈的掌握和控制之下!你要是敢违抗,老娘我就把你从下面再塞回自己的肚子里,让你再一次彻底跟妈妈溶为一体永远无法分开!”

    我的眼皮控制不住的疯狂跳动着!这恐怕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疯狂,也最匪夷所思的恐吓和威胁了。我没有想过反驳,因为我不知道反驳之后母亲还会说出什么或者可能做出什么让我心惊肉跳的话语和行为,所以我最终保持了沉默,同时理所当然般在脸上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在不知不觉中我发现我正在接受着与母亲之间的这种奇异的彼此关系。而且已经到了某种理所当然的程度了。

    母亲喘着粗气等待了片刻,见我没有表露出任何对抗性的状态之后,方才松开了我衣领,恢复到了正常与我并肩行走的状态。一时间,就只有夏姜嘴巴的吧嗒声始终持续的传来。

    “总之,你怎么想是你的事!但我们现在是在完成你曾祖父的遗愿。一切以他老人家临终前的意志为第一优先!”

    夏姜啃完了苹果,又从母亲给她准备的挎包里掏出了梨队伍之前一路搜集的各种野生水果在全体人员一致同意下,无条件的优先供给给了我们的头号吃货。母亲大人意识到除非夏姜彻底吃完挎包内的存货,否则伴随了我们一路的咀嚼声响绝不可能消失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又一次打破了同我之间的沉默。

    “明白了”见到母亲终于又把话题转移到曾祖父交办的任务后,我随即松了一口气。抬头朝远处望了一眼。

    此时队伍正走上了一处缓坡山脊,视野瞬间开阔,数公里外正与我们队伍平行前进的阴兵队列赫然在目,望着漫山遍野几乎无可计数的阴兵,那强烈的压迫感油然而生。

    “夏姜到底召唤出了多少阴兵?这些阴兵也在曾祖父的计算之中么?”尽管夏姜就贴在我的身旁,但我清楚这丫头一旦吃起东西来,除非吃完,吃饱,否则所有的注意力都只会集中在食物上面而对周边的事物反应迟钝。所以与其问她还不如直接询问母亲来的直截了当。

    “数量多少我那知道!公公的计划里没有这些阴兵了。当年他只是从我这里知道了夏姜的存在,还有就是推测夏姜拥有神格羽化的可能而已。又不知道夏姜阴气化茧后获得的是气运、战争方面的神格力量。”交谈虽然是母亲主动,但她很显然并未完全消气,面对我的询问没好气的回应着。

    “那你干嘛要让夏姜召唤阴兵?这样不是就改变了曾祖父他老人家的预期了么?”

    “切公公的计划仅仅只是一个大致的行为流程而已。都是我千方百计、见机行事才得以达成现在这个状况。他想的倒是简单,组织好?a'/'target='blank'>游椋栌孟慕?br/>启密道,进入核心,直奔神城,查勘九鼎封印现在的具体情况,然后该修复修复,该加固加固。可这过程中可能的变数危险什么的,他根本就无法确定。要不是你在埋尸谷地放了一把火,把谷地里头的脏东西烧了个七七八八,你觉得这队伍里有多少人能活着进入核心?核心区域里面的危险那是埋尸谷地能比的?既然夏姜有能力召唤阴兵,我干嘛不利用起来?我胆子小,有这些阴兵给我保驾护航我心里才觉得安全你看、你看看见没有!还敢说召唤阴兵是多此一举么?”母亲说着说着将手指向了阴兵队列所在的方向。

    在与我们队伍平行的阴兵大军的另一侧此刻出现了一些影影绰绰的黑点,因为距离远,即便是我也看不太清楚具体是些什么生物。那些黑点同阴兵大军边缘的一个阴兵阵列撞到了一起,并发生了某种程度的战斗。

    看到这一幕,我闭上了嘴。因为透过红莲之眼,我能观测到那个位置魔气以及阴兵所散发的阴气之间的强烈震荡,从这一点我做出了判断,那些黑点必然是某种恶魔生物,阴兵很显然正在对恶魔实施攻击。

    “哼敢质疑我的判断和决定?跟妈妈相比,你个小屁孩还嫩着呢!那些魔物现在距离我们是很远,但要没阴兵现在拦住,说不准过一阵子就跟我们这队伍撞到一块了。看上去数量还不少,到时候凭你和两仪你们这几个人,能对付的了么?就算你们几个能把它们全部灭杀,这队伍里会死多少人你能计算?”见我无言以对,也或许是得意于自己的先见之明,母亲的气焰再次嚣张了起来。

    就在母亲借机数落我的时候,曾经的野马群居然再次出现在了队伍的视线当中,不过这次它们并未出现在队伍周边,而是出人意料的奔驰在了远处阴兵队列的侧面。

    因为马群此刻的位置位于我们队伍同阴兵之间,因此队伍多数人都注意到了它们。走在我和母亲前方的王烈将摄影机丢还给刘令坤后,全神贯注的观察起了马群的动向。

    “那头马是疯的么?怎么带着马群朝阴兵冲过去了?”

    野马群踩踏妖魔的举动此刻队伍内的人员都已经知晓了。也因为这一举动,队伍里的人们很自然的对这群野马产生了天然的亲近感和关切之情。因此当发觉马群此刻正在极速的冲向阴兵队列后,队伍中有人禁不住担心的叫喊了起来。

    就在众人以为马群即将因为冲击阴兵队列而遭到阴兵攻击的时候,意外出现了!那些原本队列齐整森严的阴兵队列面对奔腾而至的野马群不但没有任何敌对的举动,竟然还主动将队列分散开来,任由成群的野马从分散了的队列间隙之间穿越而过。不仅如此马群经过附近的阴兵居然做出了整齐划一致敬欢呼般的动作,似乎在剧烈碰撞着手中的武器,发出了密集而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因为做出举动的阴兵数量太多,那些声音即便是距离两三公里之外的我们都清晰可闻。

    马群从阴兵阵列当中穿越而过,接着迅速接近了阴兵同魔物的战斗区域。之前见到的一幕再次上演。奔腾的野马群以一往无前般的气势从侧面冲向了正同那片区域阴兵战斗着的魔物群体,毫不留情的撞击、践踏。来回碾压了数次后,我的视线中便再也看不到任何还能够活动的魔物黑点了。

    消灭了那堆魔物,野马群维持着此刻的方向,在头马的带领下消失在了远方的地平线上。之前那部分战斗的阴兵们则迅速再次组成了整齐的队列阵型,一边重复着之前那些阴兵的欢呼举动,一边继续随着整个阴兵队列朝着它们原先的预定方向开始了前进

    目睹了这一过程的我不知怎地心理涌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激动感。

    “了不起啊!简直就像是一场经典的步骑配合作战!阴兵是步兵,马群是骑兵。步兵结阵拦阻敌人的攻势,骑兵从侧面来回冲击!难道那群野马和阴兵之间懂得相互配合不成?”

    “也许吧嚯嚯!这倒是意外的发现了看来除了阴兵之外,这群野马没准也能成为咱们前往神城途中的保镖和护卫!”母亲和我的反应截然不同,发觉野马群会主动袭击妖魔之后,一如既往的想到了利用。“对了,两仪那家伙不是说他跟那匹头马之间似乎存在某种感应么?嘿嘿,你去找两仪说说,看看他能不能把那头马给勾引过来,然后给咱们保驾护航了?”

    “我说老妈你怎么总这样呢?利用这个,利用那个难道周围的一切对你而言,就只有利用的价值么?你看那些阴兵,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它们视死如归,一往无前的那种豪迈气势么?这是一只军队,一只真正的军队!”

    “视死如归?拜托都是阴兵了,还视死如归?它们本来就是死的好不好?嗯这个,这个,直接说它们是死人好像是有那么点不尊重了。不过很明显,它们同活人肯定是不一样的生命存在了。但、但肯定同我们理解的那种活是不一样的”母亲原本正打算对阴兵评头论足一翻的,但没想到!远在两三公里之外的那些阴兵就如同能听到她此刻的揶揄话语一般,动作齐整般的做出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举动,那就是所有阴兵的面向在那一刻似乎都转移到了我们队伍所在的方向上来了。母亲察觉到了这点,立刻露出了惊慌的表情,言语之间虽然还在硬撑,但却显然吓了一跳。

    很快,我明白了阴兵突然将视线转移到我们队伍的真正原因就在我和母亲彼此抬杠的时候,夏姜已经吃完了背包里的水果,满足的揉着自己的肚子,同时无意识的扭头望向了远处的阴兵队列。也就是她扭头注视阴兵的时刻,阴兵队列集体做出之前的那一行为。

    夏姜眨巴着眼睛,似乎不太清楚现在的情况。发觉阴兵集体扭头朝向这边之后,先是楞了一愣,接着抬起右手,像是招呼般朝着阴兵所在的方向的拢了拢手指。她这一拢不要紧,远处的阴兵阵列传出了山呼海啸般的金属轰鸣声

    阴兵队列依旧在前进,并发出了肃杀齐整的步伐声响,伴随着令人恐怖踩踏声的则是有节奏的金革之声!那感觉就如同是军队正在经过检阅台前一般。

    夏姜自己可能都没想到自己随意的举动竟然得到了那一方如此热烈的响应,浑身哆嗦了一下,接着就想后退。却不曾想母亲在她试图后退的时候突然站到了她的身侧,强行撑住了她的身体。不仅如此,母亲还在夏姜耳畔大声说出了这样的话:“别害怕,要勇敢!你是它们的信仰,是它们坚持至今的信念支柱,别退避,去接受它们的致敬吧!”

    母亲此时的话语引起了我的诧异,一直以来,母亲在同夏姜交谈过程中一直使用着只有她们两个人才听得懂的那种古代语言,而此刻她居然使用了完全现代的语言。但片刻之后,我忽然明白了母亲此刻说这话的意思了

    阴兵忽然“异常”的举动不仅仅造成了夏姜的胆怯,队伍中除了王烈和我之外的其他人同样也受到了惊吓,并因此产生了畏惧之心,连行进队列都开始了偏移,队列前方的人员几乎本能的想要拉大同阴兵队列之间的距离。母亲此时的话在安定夏姜心理的同时也是为了队伍中附近的人员能够安定下来。大家不约而同的意识到了一个情况我们这个队伍当中可是有“人神”存在的!伴随在“神”的身旁,有必要那么害怕嘛?

    队伍虽然稍稍安定了一些,但很明显依旧人心不稳。母亲注意到了这个情况,招手把观雪喊了过来。神格身份显露后,母亲发觉到朱钰那几个女的不敢再亲近自己后,便让观雪承担了携带乐器的工作。

    从观雪手中接过吉他,母亲抚摸着吉他淡淡的说了起来:“夏姜是战神,阴兵的崇拜可以说就是她神格力量的体现!而我虽然能赐予凡人以青春活力,但实际上我主要的神格力量却是音乐你可能不知道,在漫长的时空当中,我曾经感应到无数人向我祈祷,他们祈祷从我这里获得对音乐的灵感!我明知道我的回应以及赐予必然会给他们带来负面的结果,但因为他们执着的热情,我还是忍不住动用我的神格力量给予了一部分人以回应。那些获得我神格回应的人无一例外都在音乐方面取得了或多或少的成就,但他们也因此失去了他们原本应该拥有的平稳人生。这中间有人一生孤苦,有人沉湎虚荣,有人身体残疾,甚至于有人透支了自己的生命或者遭遇不幸而直接死亡。我也曾经想过要停止对那些祷告和乞求继续做出任何的回应,但当我每每听到那些接受了我赐福的人们创作的音乐旋律和作品的时候,我的决心就会动摇!然后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同样的行为我想知道?我这样运用神格力量,到底对还是不对?”

    观雪和我面对母亲这突如起来的自言自语,有些不知所措,反倒是不远处的王烈听到母亲的话语后平静的给予了回复。

    “原来如此!难怪历史上但凡搞音乐的,有所成就的家伙中间很难找到几个真正人生美满的看来他们的创作灵感许多都来自于你的神格回应了!你用不着故意装出一副悲天怜人的摸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担心我会把那些家伙的不幸归咎到你的头上然后向你兴师问罪是吧?你放心我处事有我的原则!在神格力量的运用上,你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至少我觉得没问题。对于真正热爱音乐的人,他们甚至于可以用生命去换取他们对音乐的执着。你只是被动的运用你的力量给予他们一定程度的回应,既然不是主动,那我还真找不到什么理由说你的不是了!此外,能够受到乐神的青睐,也很难说他们幸或者不幸了!你就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了,想做什么放手做好了!只要对现在的情况有利就行!”

    “这可是你说的啊!”母亲听到王烈的回答之后,立刻换上了一副奸计得逞般的表情。挺直了身体,手指拨上了琴弦,美妙动听的旋律在寂静的旷野中开始了盘旋回响

    “这、这不是beyond的海阔天空么?难、难道说黄、黄”

    听清母亲演奏旋律的瞬间,我傻眼了,同时脑子里转过了一连串被认为是英年早逝的音乐人的名字。这一刻,我好像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英年早逝”的具体原因了!

    母亲哪里会在意我此刻内心的所思所想,拨弄着吉他一边迈步一边开始了纵情的歌唱。这首歌不羁豪迈的旋律以及歌词迅速感染了队伍中的成员,那一刻,对未知的迷惘以及畏惧在母亲的歌声中被人们抛到了九霄云外。队伍不但恢复了正常的行进队列,而且许多人更随着旋律也开始了歌唱。队伍的行进速度陡然加快。曾经穿越迷雾时的那一场景,再次上演。

    在广阔的大地之上,出现了令在场人员可能永生都无法忘怀的场面。一边,一支两百多人的队伍在神女的演奏和歌唱中急速奔行,而另一边,一支成千上万的阴兵大军在平行向前,它们的步伐同样形成了某种节奏和旋律,两者彼此激荡、交织,传播到了更加遥远的地界

    “严哥,还有一只!”

    霍尊华话音未落,刚刚出现在他视线中半人大小的灰白色魔蛛在我“星炎”的攻击下碎裂成了数十缕黑灰粉末接着随风飘落在了地面。

    “集合、集合别继续分散了!”

    灭杀了眼前的这批魔物后,我大声招呼着四周因为躲避魔物攻击而分散的探路人员,同时将视线转向了左侧。在哪里,王烈所在的探路分队也顺利消灭了出现在他们周围的妖魔,并在王烈的带领下正朝着我此刻所在的位置靠拢了过来。

    在我们的身后,母亲的歌声仍在持续。她的演奏和歌唱中蕴含着她所拥有的神格力量。那力量不仅令人振奋,让人勇往直前,甚至还拥有恢复疲劳和精神的种种神奇。“星炎”这种能力我在与萧肃言对抗尸魈的时候就曾经使用过。那一次,灭杀了十多头尸魈之后,我便感觉到了难以坚持的疲劳。而如今,在母亲这位乐之神女的咏唱声中,我却始终保持了充沛的精神以及体力用以对抗此刻不断袭来的各种妖魔。

    一个多小时前,我们的队伍离开了地形崎岖复杂的丘陵区域,进入到了满地石子石块且岩石耸立的戈壁滩内。从那一刻开始,出现在我们周围的各种妖魔鬼怪陡然增加了许多。我和王烈也因此离开了大队,和黄炎栋一样直接加入到了队伍最前方的探路小队当中以应对前进路线上不断出现的威胁。

    此刻的我对于母亲之前让夏姜召唤阴兵的行为再也没有了怀疑。事实上出现在我们队伍前进路上的妖魔数量相比之下算是少的,因为大部分出现的妖魔都被与我们平行前进的阴兵大军所吸引。在那片区域,甚至出现数千各类魔怪冲击阴兵军阵的状况。

    我曾经以为阴兵是不死不灭的存在,然而半个小时前的那场惨烈战斗彻底推翻了我想当然的这种想法

    面对侧面袭来的妖魔群体,阴兵们摆出了半月型的阵势,将我们队伍后方的右侧面也纳入了它们的遮蔽范围。若非如此,那批妖魔中将会有相当部分有可能会冲到我们队伍所在这片区域。而在同来袭妖魔的战斗中,我亲眼目睹了许多阴兵的身体被妖魔撕咬粉碎的场面。

    总算相较于出现的妖魔,阴兵的数量更为庞大。而且比起只知道乱冲乱撞的妖魔来讲,阴兵懂得列阵,还对妖魔集团实施了包围打击,这才得以在短短十多分钟的激烈战斗中完成了对这批妖魔集团的彻底灭杀。而当战斗结束,阴兵再次恢复到行军队列之时,我察觉到阴兵的行军队列中似乎缺少了个把千人方队

    “王烈看见老黄了没有?”见到王烈带人朝我靠拢,我隔着老远就冲着王烈询问起来。这一批次出现在我们这一区域的各类妖魔足有数十只之多,并出现在了全部三支探路小队的周围,三个小队一时间陷入了各自为战的状态。战斗中,原本跟随在黄炎栋身边的俞明纯等几个人边开枪,边跑动,跟黄炎栋跑散了,结果同我和霍遵化所在的小队汇合到了一块,我禁不住对黄炎栋的安全感觉到了担忧。

    “没看见不过别替那家伙担心!在这种地方,他比你我更善于生存!”

    王烈清楚我的心思,人还没到就先行给我吃了颗定心丸。前卫小队人员汇聚到一起后,我和王烈不约而同的又将视线转移到了前方更远的地方,在哪里,天空中出现了一处明显的分界线

    靠近我们所在的天空一侧一片碧蓝,而在分界线的另一侧则是乌云密布黑云滚滚!只是看一眼,都令人的心情感觉到压抑。

    “呼,很明显越接近乌云笼罩的区域妖魔就会出现的越多!这要进去了,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东西拦在前头呢!还有那个螺旋塔我们已经走了快一天了,可这距离怎么感觉跟进来时候看到的还是一样呢?”

    跟随在王烈身边的宋奎喘息着,说出了他的感受。王烈则不以为然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卷好的烟卷,点燃后放进了嘴里。“即便如此,我们也只能继续前进了!咦那是是老黄,怎么样,我就说不需要替他担心吧!这家伙什么时候一个人跑前面去了?”

    正如王烈所说,黄炎栋的身影出现在了我们正前方数百米的地方,只见他一边朝我们奔跑,一边喊叫着双手比划着某些动作。

    我和王烈先是楞了一愣,但转瞬间便从黄炎栋那略显夸张的表情动作当中解读出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城市!在前方不远处有城市!”

    第一百八十五章

    站在寸草不生的岩石台地上,前卫的十多名探查人员依次排开,注视着不到一公里外的那座奇特“城市”彼此交头接耳。

    “为什么不直接进去?难道会有什么危险?”霍尊华在此刻的前卫人员中算的上最年轻的一个,考虑问题相对单纯。

    “危险什么的不好说,不过这城市的形制,你不觉得很奇怪么?”俞明纯是个谨慎的性子,加之年长,此刻免不了以“兄长”的身份提醒着霍尊华。

    “有什么奇怪的?外面一圈城墙里头是城镇房屋,我老家x港镇过去和这城就一模一样的,对了,这城还比不上我老家x港!我们老家那城墙虽然没它城墙高,但有护城河的,xx市政府前些年修高速公路把剩下的城墙都给扒喽。真可惜,那城墙听说还是明朝时候就有的”霍尊华此刻想要进城的迫切心情周围的人都能理解。

    自从湖畔营地安保队吃里扒外同达耶武装团伙里应外合到现在,差不过已经过去一个星期时间了,队伍中的人始终在逃亡,始终在赶路。除了在埋尸谷地北谷温泉石堡哪里有过一次略显舒适的休整经历之外,至始至终都在风餐露宿!此刻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座可以遮风避雨而且看上去还有城墙保护的旧式古代城镇,所有的人都渴望着能够立刻进入休息。

    但出于安全,队伍中的大多数人还是保持了冷静的心理。等待着王烈、我还有黄炎栋这三名实际上领队人员作出判断。

    “没有脏东西存在或者活动的迹象!城墙上倒是可以看到尸气斑不过这只能证明城镇周边区域曾有埋葬死者。嗯,或许距离近些的话,我还能看的更仔细些。”我启用了红莲之眼,在反复观察了视线当中的古城后,说出了自己的观测结果。但接着也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不过就像俞明纯说的那样这城市的形制确实有些奇怪了。中间那片空地为什么单独空了出来,两边城墙的直线距离看上去也就两百多米吧!干嘛不直接把两座城市的城墙连接起来?这样,中间差不多一平方公里多的空地区域就能彻底纳入城墙的保护范围当中了,这可以有效增加城市的可利用面积啊”我此刻说这话是有原因的!眼前这座明显应该是人工建筑而成的城市事实上可以认为是两座城市!

    城市极其周边大体呈“中”字型分布,左侧和右侧方框由完整的两圈四方形城墙构成,城墙基本是一个标准的正方形,长宽都在三百多米左右。而中间的那一条近二百米宽的空旷地带可以认为是“中”字中间的那一竖!除此之外,以中间二百米宽的空旷区域为中轴,两边城市其他三个方向还分布着一些造型各异且并不对称的单体式人工建筑,有的建筑类似于埋尸谷地四谷尽头的那四座烽火祭坛,有的则就是单纯的土墩、石台。另外在靠近左侧方框的上方有一座看上去应该是神庙般的大型单体建筑,至于为什么我认为那是神庙,是因为那建筑物的式样像极了古希腊雅典的帕特农神庙平整宽阔的石质地基,支撑着建筑物方顶的一排排石柱!

    此外在我看来,城市的建造者只需要多修建上下总共四百米左右长度的城墙就可以把两边这两座明显独立的四方形城镇连接起来,构成一座单独城市的同时也可以将中间那片空旷的区域利用起来。对于如今受制于高额房价的我们这些现代人而言,实在有些见不得这种对土地空间的浪费

    王烈对于我的疑问则提出了不同见解

    “我和你一样,感受不到城市里面有什么妖魔气息!不过我觉得,建筑者留出两边城市中间的那片区域应该是故意你注意到没有,除了中间这条宽阔平坦的大道之外,城墙其他三个方向都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建筑物!假如城市受到攻击,那三个方向的建筑物能够有效的迟滞阻拦攻击者的推进,而假如攻击者图省事,直接进入城市中央的空旷区域,就会遭到来自两边城墙的攻击”

    “你是说,把城市分开,中间留那么一片空地是出于军事防御的需要?这怎么可能?咱俩可都是当过兵的,假设我们要攻击这两边任何一座城市的话,你会选择跑到中间那片空地中央忍受两面夹击么?那不成了白痴了?就算是丝毫不懂军事的人,恐怕都明白这个道理吧?”我嗤笑着摇

    了摇头,并不认可王烈的这种说法。

    “人当然不会这么攻城可进攻这里的要是妖魔呢?”

    听到王烈这句话,我猛然间醒悟了过来

    “是啊妖魔!妖魔可不懂得怎么行军打仗、因地制宜!只知道凭借本能的往前冲,见到哪里有空隙就往哪里钻,城镇周边有那些建筑物阻挡,它们冲起

    来不方便,而中间这片空地原来如此!你这样一说的话”

    “嘿嘿,既然你倆都认为城里没妖怪的话,那还等什么?赶紧进去了说实话,早想找个能挡风遮雨的地方睡个好觉了。”这城市是黄炎栋首先发现的,而且他在发现这座城市的时候,并未感觉到任何程度的危险。若非我和王烈我们这些人因为谨慎,刻意逗留观察,他早想进城了。此刻得到了我和王烈确认之后,再无原地停留的意思了,招呼着俞明纯等人一马当先的朝着城市所在飞奔而去。

    片刻后,孙明、关悦然、马国富率领的本队人员依次抵达,队伍全员开始向古城进发。

    “呼又和公公推测的一样!这昆仑核心里头,除了那座神城竟然真的还有一座人工修建的城市!说实在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我忽然有一种被他老人家看穿利用的感觉了。”目标就在眼前,母亲停止了演奏和歌唱,为了同我说话,刻意的拖在了队伍的最后。

    “就许你利用这个,利用那个?还不准曾祖父他利用你了而且你也说了,进来处理九鼎封印的首尾,是你对他老人家的承诺。既然是承诺,自然也就谈不上利用不利用的!要不想办,当初你完全可以拒绝他的啊。”发觉母亲居然也有被别人吃的死死的情况,我感觉到了一丝幸灾乐祸。尤其是让母亲吃亏的还是我一直以来非常尊重的曾祖父大人,这就更让我的心情多了几分愉悦。

    “哼,没良心的家伙你是姓严,但你可是我生的!当初答应公公也就是我一时心软,想着他都快咽气了,我要不答应,怕他死不瞑目!说起来也是他老顽固,我完全可以动用神格力量缓解他身体的衰老,虽然不能让他长生,但延续个十几二十年的寿命是没问题的。可他就咬死不松口,还威胁我,要我敢把神格力量加诸到严家任何一个人的身上,他就要阿夏同我离婚,还要将我封印禁锢。有他在前头,阿夏后来也一样,宁可病的死去活来的,都坚决不准我出手!你们严家,有一个算一个,老的小的一个比一个顽固!我命苦,偏偏就摊上你们家人了”

    听到母亲这话,我叹了一口气。我可以理解曾祖父和祖父当年的这种行为,因为他们都是性格极为纯粹的人,说好听点,叫坚持自我,说难听点就是顽固到底。他们清楚接受了母亲青春神格力量加诸之后可能的妖化后果,所以宁可维持着单纯的人类身份面对死亡,也不愿意改变自己原有的生命形态!想到这里我禁不住联想到了自己。面对青春永驻乃至于长生不老的诱惑,我能像他们一样,弃之如敝屣般的洒脱么?

    “当初答应也就是应景,好让他老人家放心去。那么苛刻的条件,天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达成红莲、两仪我原以为要再出现,起码还得等个一、两百年的时间。两仪就不说了,从上古时代到现在,不算姓王的,前前后后能确认的就那么三个。你的红莲能力出现的多点,加上你,满打满算也就十一、二个!平均下来,两、三百年出那么一个。

    所以答应公公的时候,我其实压根就没想过真要跑上这么一趟的,可没想到两仪就真的出现了,两仪出现,我觉得是公公他对我的警示,无奈之下才开始依照他之前的安排开始前期准备工作。那时候我还想着就算两仪出现了,我也未必就需要履行我的承诺,毕竟,要没有红莲的话,很难把夏姜从凤凰山囚笼里面给弄出来。要弄,就只能强迫,而强迫的话,天知道夏姜会不会配合了。那时候也不知道这丫头什么性子,毕竟灵女要发起狠来,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而且囚笼封印的时候主持换血仪式的那些祭司为了稳固完善囚笼内部的机关还有封印,也都自愿留在了囚笼当中等死殉葬,那些人都是视死如归的死士!夏姜小时候跟着他们学说话,学诗歌礼法这些,并为他们最后送终安魂,谁知道会不会学着跟他们一样面对胁迫的时候来个宁死不屈?所以我都还存了几分侥幸可我万万没想到红莲这能力居然会直接在我自己儿子身上觉醒!我还能说什么呢?除了命里注定要我实践诺言之外,我根本就无法解释这一切了!”母亲说到这里情绪越发低落了下去。

    察觉到这点的我很不想看到她此刻沮丧的样子,随即偷偷把嘴凑到她耳边嘀咕道:“可要不是这样的话,咱们母子两人估计也不会有现在彼此相认的一天不是?”

    母亲听我这样说随即皱起了眉头。“相认有什么好的?之前你不看看你自己那一副六神无主、寻死觅活的样子看到你那样,我心都要碎了!知道么?那时候我真的宁愿以周静宜的身份就那样骗你一辈子陪在你的身边照顾你,守护你。”

    “嘿嘿,那可不一样知道身边的爱人同时还是自己老妈的话,那做起爱才更刺激更兴奋不是”说到这里,我呆住了!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语来!一股难以想象的寒冷从我的脊梁骨上升腾,并扩散到了我的全身。令我自己瞬间如同坠入了寒冷的冰窟当中一般。

    但母亲的双眼中却闪过了一道异样的神采,直接贴到了我的身上,搂着我就是一阵亲吻。然后带着满足以及兴奋的表情拉着我的手朝位于左侧城镇的城门入口所在奔跑而去,而我则又一次陷入到了某种迷惘当中,任由母亲牵引、拖拽着自己的身体

    进入城镇之后过了很久,我才逐渐的从那种恍惚的精神状态当中逐渐的恢复过来。而等我恢复清醒的时候,队伍进驻城镇的各种安排以及相关工作这些早都被关悦然、王烈等人安排妥当了。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这城市似乎处于某种神奇力量的笼罩之下。里面留存的木柴、草料等等这些完全没有任何腐朽的迹象,而且能够直接使用。要知道这里都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人类进驻了,也许一千年,也许两千年也许更长的时间!要不是亲眼目睹,很难想象我们现在所看到的一切!这扇城门看上去很粗糙,但是用缠绕了荆棘的原木捆绑制作而成的。而这些荆棘还有原木就跟刚刚采集和砍伐下来的一样新鲜!这城市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完全处在了一种时间静止的状态当中还有就是城门旁边的这个木质绞索机关!对于我们这些现代人而言,非常简陋了!仅仅只运用了最基础的力学原理。但却足以通过极少的人力完成城门的上下开闭作业!正因为有了这扇城门,城市中的居民也因此能够得到充分的安全保护。”

    “接下来,大家请跟随我们的镜头上到城墙来看一看城墙的高度目测在六米以上,顶部厚度,也就是宽度大约是三到四米,基座部分的宽度比顶部要长了大约一米,整体是一个梯形的结构。之前从外面看,这座城市的城墙同如今保存的明清时代的那些古城的城墙颇为相似,但实际上却是截然不同的。现存的古代城墙往往都是砖石结构,而我们面前的城墙则完全应该是用土石夯筑而成的,城墙朝外一侧似乎经过了打磨,显得光滑平整,不易攀爬,而朝内部分则显然没有经过类似处理,许多石块依旧保持了原有的棱角和外形”

    “我是谭亦欣,xx电视台记者,我现在在昆仑核心内的神秘古城为你带来现场播报!本节目由百惠集团公司、松前国际集团、xx市兴隆小额信用贷款公司以及xx杂志编辑部联合赞助拍摄播出!”

    队伍刚刚安顿下来,完全处于兴奋状态的摄制组成员便开始了他们的探索发现之旅。

    关悦然则组织人员利用城内房屋中原本就有的厨房设施开始制作晚餐。这座城市在我们看来根本就是新出现的一处补给基地。除了留存的柴火和草料外,最先抵达的黄炎栋等人居然在靠近城门的一处土围院落的房间内找到了堆放了半屋子的粮食。通过朱钰的辨认,确认应该是粟米和小麦以及部分青稞!这些粮食同柴火和草料一样,没有任何腐败的状况。再经由王烈和观雪两人的查验,确认无毒无害,绝对可以食用!如此一来,困扰着队伍的粮食问题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有城墙保护,有粮食为继,有房屋遮风挡雨,在堆放粮食的土围院内还有水井所有人之前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都得到了难以想象的放松。

    我靠坐在城门内侧的城墙边上,身旁的马国富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我曾经想过退休之后到山里买块地,享受农妇、山泉有点田的田园生活!可经过这些天,我是再也没有什么隐居山野的念头了!荒山野岭有什么好的?冬天冷、夏日热,要吃没吃,要穿没穿,睡觉的时候昆虫在四周飞来飞去我算明白了!什么山野情趣、修身养性都他妈的是扯淡人这种动物,要脱离了人类社会脱离了集体,单靠一个人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还回归自然享受生活?看看这城市到现在,我才有了那么一点安全感,有了一种归属感!城市才是人类文明创造的最伟大的杰作要真能活着从这鬼地方逃出去,打死我我都不会再离开城市一步了!”

    马国富的说法得到了周边人员的一致认同和响应,很快的,人们讨论的话题就从接下来的晚饭又转移到了彼此曾经享用过的各种料理美食当中。

    我因为情绪低落的原因,有些受不了他们此刻热烈的气氛。起身点了根卷烟,顺着城墙边缘的土路朝着古城的中心区域走了进去。

    进入城墙里面之后,我发现这城市其实是建立在一座圆形土丘的基础之上的。土丘垂直高度不过七八米,以土丘顶端的那几座低矮的土胚房屋为圆心,连续的房屋以及狭窄的街道向四方延伸最终完整的被外围的城墙所包裹。整座城市的布局一眼望去颇为杂乱,同我印象中中国古典的传统城镇没有丝毫的相似性。

    一路走来,可以看到三三两两邀约结伴的人员在逐次搜索着城来的每一座房屋。其中大部分都是王烈趁着埋尸谷地的那场大火解救出来的被俘者。如今两百多人的队伍当中,孙明和关悦然两位此次救援活动的领导者真正能够掌控的实际上也就只有当初一齐通过埋尸谷地迷雾时以马国富为首的那四、五十人而已。到现在,这两人凭借着自身的领导管理能力和相对公平的处事原则多多少少又获得了部分解救被俘者的配合支持,比如电视台的刘令坤那些人。但真正愿意接受他们领导的人员数量上在如今两百多人的队伍中依旧未能过半。之前在野外,面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那些人不得不同孙明以及关悦然这批人团结在一起并愿意接受一定程度的指挥。此刻进到古城当中之后,他们便开始了自行其事。对于这种情况,关悦然、孙明等人精力有限,也只能放任自流。而我和王烈几个人则是根本没有兴趣去管。

    “这应该就是老娘所说的古代城市了老娘说,依照曾祖父大人的推测,这古城是由上古时代轩辕氏族还有神农氏族共同建造的。从现在的情况看,曾祖父的推测很可能是对的。尤其这城市以中间的空地为分割线分成了左右两座相对独立的城镇,除了王烈所说防御妖魔攻击的需要外,应该也是为了让两个部落拥有各自独立的聚居区和落脚点。就是不知道我们现在占据的这边城镇在那个时代的居民是轩辕氏族还是神农氏族了”

    “昆仑仙境核心是这个世界如今一切生命的初始诞生地。可为什么单单就只有轩辕还有神农氏族在这里构建了城市?其他的人类种族为什么就没有在这里留下任何的人工遗迹?这实在有些说不通啊?老娘说她也问过曾祖父相同的问题,曾祖父对此也是一无所知,只是坚持认为如果老娘带人进入核心,应该就能弄清这其中的具体缘由”

    思考着之前从母亲那里获得与古城有关的信息,我并未刻意选择行走的路线,只是漫无目的沿着道路前进游走。不知不觉来到了此刻古城的另一半区域。

    相比靠近城门的周边,这里显得极为寂静,挨门挨户寻觅搜刮物资的抄家党们尚未来到这里。不过也正因为过于安静的原因反倒令我从思考当中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脱离“队伍”后,我自嘲般的摇了摇头,接着便想要转身返回。结果眼角余光却发觉自己侧面的土屋院落之中似乎隐约有人潜藏在内。

    我大吃一惊,正打算采取什么措施的时候,却猛然在记忆中确认了隐藏者的身份。随即心中一动,立刻装作毫无察觉一般,继续朝前走了下去,顺着道路在前面拐了弯,跟着径直走进了侧面另一座土围院落之中。

    过了一会,有人来到了弯道所在,朝远处观望了一阵,确认我已“离开”后,转身飞快的返回了之前藏身的房间所在,我则从相邻的房屋院落之间翻进了潜藏者所在隔壁的院落当中。但当我窥视到房间内的情况后,我便又想要立刻离去,至于原因,房间里面没有第三人存在,仅仅只有那对母子而已

    小睿蜷缩在房间的角落中,见到张露进来,神色紧张的向妈妈轻声询问:“那个人走了?”见到张露点头,小睿随即又兴奋了起来,掀开了盖在大腿上的裤子,朝着张露招呼起来。

    “太好了赶紧接着来!刚才那下子,我鸡鸡又软了。”

    张露见到儿子此刻急不可耐的摸样,嬉笑着俯下身子,爬到了儿子的身边,伸长脖子,把小睿岔开两腿间那根细长的东西一口含进了嘴中。

    张露曾在达耶。仁波切的瑜伽培训班中“长期学习”虽然在第二营地的那个晚上,她说明她掺合进孙家兄弟这次行动的主要原因是由于我撞破了她和儿子母子乱伦的秘密而跟来试图同我了断。但我始终对她存了一丝怀疑,怀疑她介入这次事件还另有原因甚至怀疑她至始至终都同达耶武装团伙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因为这个原因,当发觉潜藏在此处僻静房屋内的人是她后,我采取了之前的举措。想探查她究竟在偷偷摸摸的做些什么。可发觉她此刻在这里的原因仅仅只是为了同自己的儿子调情做ài后,我瞬间便没有了探查下去的兴趣。一则,判断的失误令我感到沮丧,二则,因为之前在母亲面前说出了那样的话语后,我再度产生了严重某种心理畏惧,不敢、也不愿面对眼前这世界上最为禁忌的事情。

    但就在我正要抽身后退时,一双手忽然从后方伸出卡住了我的脑袋

    “嘻嘻我说你在这城里瞎逛游啥呢?原来发现了这么好看的事情啊!我的宝贝儿你真的好坏好坏哦!”母亲贴在了我的背后,用力固定住了我此刻的身体,嘴唇凑到了我的耳边用蚊子般细小的声音调笑着。

    为了避免被房间内的那对母子所察觉,我没有敢反抗母亲此时对我的控制,只有尽可能的压低声音做出回应。“别这样好么人家娘俩办自己的事情,你难不成想留在这里偷看?”

    “嘻嘻,你说对了我的宝贝儿!她们是母子,咱俩也是母子看看她们能玩出什么花样儿,咱们母子这不也能借鉴借鉴嘛!”母亲说着,一只手沿着我的脖颈、肩膀一路向下,最终按在了我已经微微勃起的位置熟练按压了起来。

    房间里,小睿靠躺在土墙上,两脚叉开,双眼死死的盯着母亲的嘴同自己下身的连接处,口中“妈妈、妈妈”的小声叫唤着。张露则一边卖力的吞咽着儿子的小命根儿,一边把手伸到自己两腿间来回抚摸,同时摇晃屁股,在儿子面前卖弄着种种的淫荡姿态。

    看到这个场面,再加上母亲的按压,我的肉棒毫无意外开始了快速的膨胀感觉到这点母亲在我耳旁腻声轻笑,那笑声刺激的我全身控制不住轻微颤抖起来。

    张露替儿子口交了一会后,直起身子,开始脱衣服。小睿一边用手来回撸动着他自己的那根小jī巴,一边迫不及待的探头咬住了张露的乳房。儿子的急色摸样,让张露笑的混身乱颤。另一只木瓜状的乳房上下跳动着

    “宝贝儿兴奋么?那奶子你也摸过的当初什么感觉?”母亲舔舐着我的耳垂,说着挑逗的话语。

    “多少年前的事?早忘了!而且跟她在一块的时候,我也就是想找个女人成家生孩子罢了。真不是因为我有多爱她的。”我嘴里嘀咕着。

    “嘻嘻可那孩子看上去着迷的不得了喔!想来手感真的不会很差诶”

    “那是他妈身材再差,都能让他神魂颠倒。”

    “那你妈妈的呢?”母亲说着将身体挪到了我的侧面,抓着我的手,按到了自己的胸前。我控制不住的咽了口口水,终于还是用力抓了下去

    “喔呜呜!”母亲在我耳旁发出了一声呻吟。

    房间内的母子脱光了衣服,搂抱着彼此亲吻抚摸。房屋内充斥着两人发出的喘息声,舔舐声。接着张露仰头躺在地面,用力张开两条大白腿,竭力在儿子面前突出了自己突兀的肉丘部位。一只手来回抠弄着肉丘上方的黑色绒毛,另一只手的手指翻弄着位于肉丘下方的那几片肉瓣,同时逗弄着自己的儿子。

    “宝贝儿妈妈的小穴好看么?”

    “妈妈的小穴最美了”小睿说着,迫不及待的便扑上去把头深深埋进了张露的两腿之间,随后便传出了哼哧哼哧浓重鼻音。

    张露的身体随即开始了来回的扭动,她一边呻吟,一边语无伦次般的轻声叫唤起来。

    “呜不要别舔妈妈的小豆豆呜、呜、呜好痒啊妈妈好痒啊儿子你好棒喔舔的妈妈好舒服、好舒服哦喔、喔、喔!”

    张露接连的发出了几个高音,全身快速的抽搐了起来

    看的出来,小睿此时舔的格外卖力。他应该清楚,凭借他如今的那根小jī巴很难真正的满足自己妈妈的性欲。也正因此,他特别的重视与妈妈正式交配前的调情部分。他需要在这个阶段竭尽全力的挑逗起自己母亲的性兴奋。那样,他才有可能在接下来的xìng交过程中让自己妈妈得到充分的满足。

    张露的大白腿先是软软的滑落到了地面,接着又开始了在地面的来回磨蹭。小睿除了在她双腿前摇头晃脑的扭动头部外,同时也把手伸进她的两腿之间。

    母子身体接触的部位,不时有水花飞溅出来

    张露的呻吟声由高亢便的低沉,最后更转变成了如同母狼般的呜咽。儿子的竭力服侍、乱伦的禁忌快感终于令她达到了情欲的巅峰!

    她突然猛的伸手把小睿的头从自己跨下推开,紧跟着翻了个身趴在地上,冲着儿子翘起了肥白的屁股,同时疯狂的晃动着。

    “快快快来宝贝儿!赶快插进来妈妈受不了了!妈妈要儿子的鸡鸡妈妈要”

    对于这对母子而言,眼下的这种情况应该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小睿对于妈妈突然推开自己早有准备。在妈妈翻身的同时便已经从地面支撑起了身体。

    在妈妈急不可耐的“召唤”下,小睿整个身体扑到了妈妈的背后,屁股撅起,接着用力下沉没有声音,只有黏稠的几滴液体滴落到了地面。

    小睿快速挺动腰部,腹部同妈妈屁股碰撞的“啪啪”声响方才传了出来。

    在儿子卖力抽chā的同时,张露也在用力耸动着自己的屁股。或许在她看来,这样多少能令自己儿子的jī巴插的更加深入一些,同时也能增加母子间生殖器的摩擦力度,令她们母子此刻的xìng交更加的刺激和兴奋。

    “妈妈哦妈妈”小睿在快速抽chā了一阵后,身体开始了轻微的痉挛颤抖。而作为妈妈的张露明显感觉到了儿子身体上的这一细微变化。

    经历过各种男人的张露很清楚这是男性即将射精前的某种征兆,随即在加速耸动屁股的同时叫喊了起来

    “宝贝儿宝贝儿射给妈妈射进妈妈的小穴射进妈妈的yīn道,妈妈要宝贝儿的精液妈妈要把宝贝儿的精液一滴不剩的都吸到肚子里去喔喔射了、射了”

    最后阶段,儿子的身体完全趴伏在了妈妈的身后一动不动,只是不停发出“啊、啊、啊”叫喊声,只看见妈妈一个人用力的耸动着肥白的屁股。张露就像一匹癫狂的母马,批命的想要将背后的骑手掀翻,而小睿则像是一个死死贴附在马背的骑手,竭尽全力维持着自己此刻的姿势。在这种姿态下,妈妈凭借着丰富的xìng交经验,耸动摇晃着屁股促使儿子完成了在自己体内的射精过程

    “呼、呼那小杂种应该是射精了吧?”母亲在我耳畔喘息着。

    “应、应该射了吧!不过张露估计是没啥快感的她下面宽!”我竭力保持着清醒,回应着母亲的询问。

    “看见没这就是母爱!就算自己不爽,都一定会在生理和心理上让自己儿子得到充分的满足!姓张的婊子根本就是假装高潮,小杂种射精其实都是她自己一边叫一边动作给挤出来的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一样。也就那小杂种才会觉得自己多厉害,把自己老妈给弄爽了。”母亲轻咬着嘴唇,明显抑制着向我卖弄她在性爱方面的经验。

    “那你呢?你之前不会也是在用母爱欺骗敷衍我这个儿子吧?”我咬着牙,用力挺了一下,母亲的嘴唇紧接着就贴上了我的耳朵。

    “那怎么可能?我的宝贝儿子是这世界上最棒的男人每一次,每一次跟妈妈做ài都让妈妈爽的死去活来的!呜宝贝儿妈妈要来了,妈妈要来了”

    室内筋疲力尽的那对母子此刻根本就想不到,仅仅一墙之隔的土墙外壁边,另一对母子才刚刚开始酝酿着肉体上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