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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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用搜狗打出“原来”这两个字时，闪现的第一个词组竟然是“鱼啊”这个，你可以自己验证。
如果你知道伏羲和女娲，看过画像石的描述，相信你对我们的始祖会心生敬畏。我们的祖先，长着水蛇腰、水蛇腿，当然是半人半蛇的形象。蒙昧时期的人类与自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自然在形体上就有着与万物相同的属性。那时候，陆地天空和海洋都是人类的，因为人类无所不能。可以有翅翼，可以有鱼尾，你肯定会觉得自己的祖先被神话后竟然以野兽的形态出现，但我告诉你，这是真的。
如果你想追本溯源，那么，首先你得相信，人类曾经是野兽家族中的一个族群。他们对火的恐惧不亚于任何动植物。直到后来，有个叫做后羿的，射掉了九个太阳。掉落的太阳成了祸端，在大地上燃烧了无数个昼夜，引起了部落间的大战。大规模的战争从此起源。人类蚁聚起来，互相咬噬。如果你见过蚂蚁之间的战争，那么你肯定能梦见到在东海沿岸垒土一样的尸骸。以火还火。恐惧的力量比火光的烛照更让人惊悚，后羿的家族同样在太阳的火焰里燃烧。成为灰烬。归于土地。
在你从来不知道的大地深处，包藏的不只是沸腾的岩浆，岩浆之上是冰冷的冻土层，蛰伏着一种生物，它无形无色，无状无名，我们姑且叫它做“蛰”它是万物归于泥土的归宿，也是万物得以生发的源泉。它是那么的幽深和遥远，意味深长。
如果你相信，神话的时代，从来没有光明的尾巴。无论父权还是母权，神是掌控着绝对权力的。但我告诉你，没有神。神是人类对“蛰”的类人话描述。如果你不相信，那么现在，你可以在我面前倒退五步。我会告诉你，你的第六步就是“坎”一个令人陷溺的地方。这个地方是一个漩涡，漩涡的下面，再下面。就是你。
你从来就在那里。
二
蛰从来就在那里。如溶解在泥土里，泥土犹如它的肌体。你无法感知它，但它是存在的。
如果有一天，你家的压水井突然打不出水来，如果你细心，你会听到压水井的腔子里有种破碎的声音。你不会知道这是谁发出来的，那么我告诉你，这是你家远处的河流发出来的。在你不知不觉的几年里，你的河流被剖膛刻肚，连脊背上的肉都被翻了出来，它来不及和你告别，你水井里的声音是它悲怆的诀别。
你出去看看。看看在与鱼虾同游的你，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那么，蒹葭呢？在泥土中；伊人呢？在幸福的地方。你呢？看着河流的尸体。它被出卖了，出卖他的人，是你的兄弟。是你。
你做梦了。梦醒在一个美丽的地方，有红衣翠袖，有金樽美酒，有笑声、琵琶声。有游船画舫、二十四孔之桥。可是你呢。你在光着屁股，一个猛子潜下水去，水是那么的清澈，气泡从你的嘴角调皮的冒出，水中的沙子是那么的纯洁，金黄。金黄。河沙里有一条小鱼探出头来，睁大了惊奇的眼睛。你敢看它么？它的眼睛里有一个秘密。
它知道蛰，蛰被人类挖出来，是没有多久的事情。时间对它来说，一千年一万年都是一样的，只是瞬间的眼前。
看到它诡秘的笑了么？蛰的出世，会是神话时代的重生。一切将会颠覆。
你又会成为野兽，当然，现在你已经开始变异。因为你已掠夺的两眼发红。成为一只饕餮。
只是瞬间，河岸所有的树木枯败倒伏。
桃红柳绿，杨柳岸，晓风残月。
三
来吧，和我爬山去。山上有一片芦苇，山上怎么会有芦苇呢？因为芦苇下面是一匹白马，一匹薛礼骑过的白马。这匹铁血的宝马，累死在这座山上，就地掩埋后，就长出芦苇来。这是中原某个池塘的种子在替马复生。
来吧，我们往前走。张果老的驴儿就是在眼前这座峭壁滑倒的，人参娃娃就是在这座山坳里被贼和尚拴上红线的。驴死后，被饥民煮食，成就了天上的龙肉、地下的驴肉的佳话；人参娃娃被解救后一路逃亡到东北，成就了人参的人文地图。
来吧，我们往前走。这个碑文叫做旅居碑，笔迹中正，是一个状元题写的；这座桥叫做仙人桥，据说过桥能达仙境。哦，山那边有一个烹茶的老农，过一会和你一同去拜访。
来吧，坐下来歇一歇。这里有清泉流瀑、鸟语花香。有清风徐徐，石板坦坦。
来吧，这个地方需要绕过去。这个地方有一座十几米高的偶像，还有刚刚兴建的庙宇宫观和星级酒店。
来吧，这个地方需要绕过去。这个地方有一处十几米深的矿场。
来吧，我们出山吧。山下工厂的浓烟来了。袅袅婷婷不害臊的不请自来了。
四
“人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杰作！多么高贵的理性！多么伟大的力量！多么优美的仪表！多么文雅的举动！在行为上多么像一个天使！在智慧上多么像一个天神！宇宙的精华！万物的灵长！”
哦，你在笑我，说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时代，一个村庄的失落是微不足道的，这是人代表神谕对大地的洗礼，那些所谓的牧歌滑落下大陆，滑落入最深的海洋。可是我要告诉你，每一个卑微的地方，反映的也是整个世界的光芒或者阴暗。你看见城市街头有个孩子摆弄飞机模型，那么同时在阿富汗或者什么地方，正有着同样型号的飞机在屠戮；如果你的胳膊因为长时间上网而麻木甚至有痛感，那么在非洲或什么地方在同一时间，有一个人因为部落冲突被斩去右臂。他们所受的苦，都是替我们受的，他们所赎的罪，是替你赎的。当然这似乎与你没有什么关系。
那么所谓的上邪，所谓的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衰竭，所谓的天地崩、山棱合、冬雷震震夏雨雪。很不幸。这些预言都实现了。天有倾覆，终日大雨；地有塌陷，沧海桑田。曾经有一天，袁天罡站在露台上，这个星相学家，对着神秘莫测的太阳，疑惑了。他看到了后裔竟然与祝融纠缠在了一起。不知几纪，太阳会再次光临大地。据说太阳再次光临大地的时候，人类会失去一切类神的优势，没有了科技，没有了聪明，刀耕火种。
一个村庄的失落，是替城市失落的，是替文明失落的。
来吧，和我出山去。山下有成片的养殖区。那是农业工业化的产物，这些家禽家畜大脑得不到发育，只是被激素催生了一身的肉。你唱首山歌都能吓得它们脑部溢血、心脏病发作，你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将它们的肉体从皮肤中完整解放出来。几百里路远，就有着它们的出生地和归宿地，它们在这里不过是被代工，是整个屠杀流水线中的培养过程。那些畸形的禽畜被重新粉碎进入到它们的腹中，它们不再是生物。它们只是工业化大生产的一批批成品，在屠宰厂里，不计其数的排着队等着机械切开它们的喉咙。血流成河。整个城市的下水道都是它们的血。
你在光洁的马路上行走，你不知道城市之底发生的故事。那些血很冷，也不过是液体的一种。它们被饲喂了大地。
来吧，我们出山去。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
五
醒一醒，你，我的兄弟。我们在土地上漫游了这么久。这是麦收的时节了，空气里满满的麦子的香气。刈割是一种仪式，仪式是为了敬重。来吧，我们展开羽翼，在云层之上，俯瞰一下这片土地，感受一下这收获的喜悦。你感受到了么？是的你看到了，看到了耕地已被吞噬的寥寥无几，你听到了，听到了村庄和城市的产房里到处都是婴啼。新生命让你喜悦了么？数以亿计的饭碗排起来，就是长城。
兄弟，你感受到翅翼的沉甸了么？那是大地扬起的飞尘，在牵扯你的运行轨迹。是角马扬起的，是飓风扬起的，是汽车扬起的，是烟囱扬起的，是各种爆炸扬起的。每一粒灰尘都让你不堪重负。云层厚了，灰尘变成了雨，这雨不是洗礼，你看到，这是一条浑浊的河流在倾泻，你的家园一片泥泞。雨渗进了地表，渗进了地底。这不纯净的雨水，一直渗到了蛰居的地方。
你说不。你说这是必然。你说那些在产房中的婴儿正在发育他们的大脑，他们势必比我们聪明，能够创造一个新的世界。我看着你，兄弟，那是我们应该做的事。这些婴儿正如山下驯养的动物，被激素催生着肉体，至于大脑怎么发育，我不知道，一片茫然。
收下翅翼吧，看翅翼上的千疮百孔。人类不是万物的灵长，人类是万物中的一员。只有放下是统治者的欲念，才能够自由飞翔和自由下潜。你是鱼，你是鸟，你是一条在朝鲜海岸和加利福尼亚海岸间逡巡的白鲸，你是在南极和北极间迁徙的燕鸥。放下你自己，和我一起遨游。
不要激怒蛰居的蛰。蛰被激怒的时候，天火和地火会在短时间内相接。从太阳派来的使者会如箭穿刺过这个蓝色的星球。后羿此时不会重生。
在人类用航行器觊觎月球的前夜，嫦娥就搬家了。你抬起头，月亮上只有桂花树的轮廓在。
你闻到桂花的香气了么？不，在那幽寒的月宫里，因为少了生命的照顾，它早已不开花了。它在孤独的等待着来者。哪怕是一声温情的问候。
2010年6月20日
一
用搜狗打出“原来”这两个字时，闪现的第一个词组竟然是“鱼啊”这个，你可以自己验证。
如果你知道伏羲和女娲，看过画像石的描述，相信你对我们的始祖会心生敬畏。我们的祖先，长着水蛇腰、水蛇腿，当然是半人半蛇的形象。蒙昧时期的人类与自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自然在形体上就有着与万物相同的属性。那时候，陆地天空和海洋都是人类的，因为人类无所不能。可以有翅翼，可以有鱼尾，你肯定会觉得自己的祖先被神话后竟然以野兽的形态出现，但我告诉你，这是真的。
如果你想追本溯源，那么，首先你得相信，人类曾经是野兽家族中的一个族群。他们对火的恐惧不亚于任何动植物。直到后来，有个叫做后羿的，射掉了九个太阳。掉落的太阳成了祸端，在大地上燃烧了无数个昼夜，引起了部落间的大战。大规模的战争从此起源。人类蚁聚起来，互相咬噬。如果你见过蚂蚁之间的战争，那么你肯定能梦见到在东海沿岸垒土一样的尸骸。以火还火。恐惧的力量比火光的烛照更让人惊悚，后羿的家族同样在太阳的火焰里燃烧。成为灰烬。归于土地。
在你从来不知道的大地深处，包藏的不只是沸腾的岩浆，岩浆之上是冰冷的冻土层，蛰伏着一种生物，它无形无色，无状无名，我们姑且叫它做“蛰”它是万物归于泥土的归宿，也是万物得以生发的源泉。它是那么的幽深和遥远，意味深长。
如果你相信，神话的时代，从来没有光明的尾巴。无论父权还是母权，神是掌控着绝对权力的。但我告诉你，没有神。神是人类对“蛰”的类人话描述。如果你不相信，那么现在，你可以在我面前倒退五步。我会告诉你，你的第六步就是“坎”一个令人陷溺的地方。这个地方是一个漩涡，漩涡的下面，再下面。就是你。
你从来就在那里。
二
蛰从来就在那里。如溶解在泥土里，泥土犹如它的肌体。你无法感知它，但它是存在的。
如果有一天，你家的压水井突然打不出水来，如果你细心，你会听到压水井的腔子里有种破碎的声音。你不会知道这是谁发出来的，那么我告诉你，这是你家远处的河流发出来的。在你不知不觉的几年里，你的河流被剖膛刻肚，连脊背上的肉都被翻了出来，它来不及和你告别，你水井里的声音是它悲怆的诀别。
你出去看看。看看在与鱼虾同游的你，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那么，蒹葭呢？在泥土中；伊人呢？在幸福的地方。你呢？看着河流的尸体。它被出卖了，出卖他的人，是你的兄弟。是你。
你做梦了。梦醒在一个美丽的地方，有红衣翠袖，有金樽美酒，有笑声、琵琶声。有游船画舫、二十四孔之桥。可是你呢。你在光着屁股，一个猛子潜下水去，水是那么的清澈，气泡从你的嘴角调皮的冒出，水中的沙子是那么的纯洁，金黄。金黄。河沙里有一条小鱼探出头来，睁大了惊奇的眼睛。你敢看它么？它的眼睛里有一个秘密。
它知道蛰，蛰被人类挖出来，是没有多久的事情。时间对它来说，一千年一万年都是一样的，只是瞬间的眼前。
看到它诡秘的笑了么？蛰的出世，会是神话时代的重生。一切将会颠覆。
你又会成为野兽，当然，现在你已经开始变异。因为你已掠夺的两眼发红。成为一只饕餮。
只是瞬间，河岸所有的树木枯败倒伏。
桃红柳绿，杨柳岸，晓风残月。
三
来吧，和我爬山去。山上有一片芦苇，山上怎么会有芦苇呢？因为芦苇下面是一匹白马，一匹薛礼骑过的白马。这匹铁血的宝马，累死在这座山上，就地掩埋后，就长出芦苇来。这是中原某个池塘的种子在替马复生。
来吧，我们往前走。张果老的驴儿就是在眼前这座峭壁滑倒的，人参娃娃就是在这座山坳里被贼和尚拴上红线的。驴死后，被饥民煮食，成就了天上的龙肉、地下的驴肉的佳话；人参娃娃被解救后一路逃亡到东北，成就了人参的人文地图。
来吧，我们往前走。这个碑文叫做旅居碑，笔迹中正，是一个状元题写的；这座桥叫做仙人桥，据说过桥能达仙境。哦，山那边有一个烹茶的老农，过一会和你一同去拜访。
来吧，坐下来歇一歇。这里有清泉流瀑、鸟语花香。有清风徐徐，石板坦坦。
来吧，这个地方需要绕过去。这个地方有一座十几米高的偶像，还有刚刚兴建的庙宇宫观和星级酒店。
来吧，这个地方需要绕过去。这个地方有一处十几米深的矿场。
来吧，我们出山吧。山下工厂的浓烟来了。袅袅婷婷不害臊的不请自来了。
四
“人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杰作！多么高贵的理性！多么伟大的力量！多么优美的仪表！多么文雅的举动！在行为上多么像一个天使！在智慧上多么像一个天神！宇宙的精华！万物的灵长！”
哦，你在笑我，说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时代，一个村庄的失落是微不足道的，这是人代表神谕对大地的洗礼，那些所谓的牧歌滑落下大陆，滑落入最深的海洋。可是我要告诉你，每一个卑微的地方，反映的也是整个世界的光芒或者阴暗。你看见城市街头有个孩子摆弄飞机模型，那么同时在阿富汗或者什么地方，正有着同样型号的飞机在屠戮；如果你的胳膊因为长时间上网而麻木甚至有痛感，那么在非洲或什么地方在同一时间，有一个人因为部落冲突被斩去右臂。他们所受的苦，都是替我们受的，他们所赎的罪，是替你赎的。当然这似乎与你没有什么关系。
那么所谓的上邪，所谓的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衰竭，所谓的天地崩、山棱合、冬雷震震夏雨雪。很不幸。这些预言都实现了。天有倾覆，终日大雨；地有塌陷，沧海桑田。曾经有一天，袁天罡站在露台上，这个星相学家，对着神秘莫测的太阳，疑惑了。他看到了后裔竟然与祝融纠缠在了一起。不知几纪，太阳会再次光临大地。据说太阳再次光临大地的时候，人类会失去一切类神的优势，没有了科技，没有了聪明，刀耕火种。
一个村庄的失落，是替城市失落的，是替文明失落的。
来吧，和我出山去。山下有成片的养殖区。那是农业工业化的产物，这些家禽家畜大脑得不到发育，只是被激素催生了一身的肉。你唱首山歌都能吓得它们脑部溢血、心脏病发作，你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将它们的肉体从皮肤中完整解放出来。几百里路远，就有着它们的出生地和归宿地，它们在这里不过是被代工，是整个屠杀流水线中的培养过程。那些畸形的禽畜被重新粉碎进入到它们的腹中，它们不再是生物。它们只是工业化大生产的一批批成品，在屠宰厂里，不计其数的排着队等着机械切开它们的喉咙。血流成河。整个城市的下水道都是它们的血。
你在光洁的马路上行走，你不知道城市之底发生的故事。那些血很冷，也不过是液体的一种。它们被饲喂了大地。
来吧，我们出山去。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
五
醒一醒，你，我的兄弟。我们在土地上漫游了这么久。这是麦收的时节了，空气里满满的麦子的香气。刈割是一种仪式，仪式是为了敬重。来吧，我们展开羽翼，在云层之上，俯瞰一下这片土地，感受一下这收获的喜悦。你感受到了么？是的你看到了，看到了耕地已被吞噬的寥寥无几，你听到了，听到了村庄和城市的产房里到处都是婴啼。新生命让你喜悦了么？数以亿计的饭碗排起来，就是长城。
兄弟，你感受到翅翼的沉甸了么？那是大地扬起的飞尘，在牵扯你的运行轨迹。是角马扬起的，是飓风扬起的，是汽车扬起的，是烟囱扬起的，是各种爆炸扬起的。每一粒灰尘都让你不堪重负。云层厚了，灰尘变成了雨，这雨不是洗礼，你看到，这是一条浑浊的河流在倾泻，你的家园一片泥泞。雨渗进了地表，渗进了地底。这不纯净的雨水，一直渗到了蛰居的地方。
你说不。你说这是必然。你说那些在产房中的婴儿正在发育他们的大脑，他们势必比我们聪明，能够创造一个新的世界。我看着你，兄弟，那是我们应该做的事。这些婴儿正如山下驯养的动物，被激素催生着肉体，至于大脑怎么发育，我不知道，一片茫然。
收下翅翼吧，看翅翼上的千疮百孔。人类不是万物的灵长，人类是万物中的一员。只有放下是统治者的欲念，才能够自由飞翔和自由下潜。你是鱼，你是鸟，你是一条在朝鲜海岸和加利福尼亚海岸间逡巡的白鲸，你是在南极和北极间迁徙的燕鸥。放下你自己，和我一起遨游。
不要激怒蛰居的蛰。蛰被激怒的时候，天火和地火会在短时间内相接。从太阳派来的使者会如箭穿刺过这个蓝色的星球。后羿此时不会重生。
在人类用航行器觊觎月球的前夜，嫦娥就搬家了。你抬起头，月亮上只有桂花树的轮廓在。
你闻到桂花的香气了么？不，在那幽寒的月宫里，因为少了生命的照顾，它早已不开花了。它在孤独的等待着来者。哪怕是一声温情的问候。
2010年6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