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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现代劈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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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吗?喜欢和我一起吗?”说这话时候的宇明正在我旁边,温柔地问我。

    我媚眼烟行地望着他,点点头。

    “那么,到我结婚了以后,你以后多一点来这里,好吗?”他问道。

    这是个什么问题?你结婚以后,我多点来这里和你嘿秋?

    我的媚眼肯定是顿时就变得警惕而尖锐,幽幽地回答:“到时候再说吧!”

    就在接我来的路上,权宇明就告诉我他昨天晚上没接电话的原因:在相亲。

    现在看起来,权宇明对婚姻似乎是完全失去了信心,因为,实在是太多人离婚了,太多,在我们认识的范围里面,起码有1/3到一半的人就已经离婚了!可怕!真的是可怕,正因为这样,恐惧婚姻的我来找这位老朋友倾诉的时候,才会在月前发生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自然的是,这种事情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超过了两次以后,也就见怪不怪了。如现在这样,我们是为了什么而嘿秋?是因为大家都这么爱对方吗?我不知道他,至少连我自己都回答不上这个问题,只能说,自然而然吧!

    嘿秋,是因为我们深爱对方吗?我相信对宇明来说不是,对我来说,也不是!他有他的理由,我也有我的!至少对我来说,有生理上的原因:我不想得乳腺增生这种女人病,也不想皮肤干瘪、胸部下垂!不是说,恋爱是女人最好的化妆品吗?

    今年,宇明一直在相亲,而他相亲的目的似乎比过去更加明确化,结婚的愿望也更加明朗化:就是想今年结婚。其实,与其说是家庭的压力,还不如说是他本身就想结婚!只是,很多男人想结婚的原因比女人理性得多,宇明的原因就是:想找个人搭伙过日子。至于爱与不爱,已经是另外的事情了!因为他已经很难找个很爱他,或者他很爱的人来结婚了,毕竟都已过了而立之年,心态都已经不同,难道还可能像十七八岁的小子一样整天卿卿我我?

    于我,本来在第一次和宇明亲密的时候对他还算有一点好感,觉得他就是个结婚的合适对象。大家以前是同学,他的为人我还算是比较了解的。而多年在外的漂泊生涯也已经使我很明白人为什么要结婚,以及结婚应该选择什么样的对象了,我对适合结婚男人的想法已经非常简单:善良,有责任心。而宇明,还是符合上述两点的!但又如何?我不会把我的好感告诉宇明的!因为我觉得,他还未到明白一些道理的时候!当一个人还不明白一些道理,你硬要把观念塞给ta是很不明智的做法,如此的话,对方不但不会去接受,还会嫌弃你啰嗦!纯属吃力不讨好!所以我一下子就觉得没什么必要说了!宇明要去相亲,那就去相吧!

    宇明对婚姻的信心不但是被那些离婚的朋友们打击了,而且还被他自己的哥们打击了!宇明曾经告诉我,他那个哥们,穆振轩,以前和好些个女生拍拖,结果都被家人以各种理由拆散,硬要他去娶一个本市**局科长的女儿,所以,就在一次相亲以后,穆振轩甚至连这个女生的面貌都还没看清楚(据说距离他至少有一张椭圆形饭桌的上下两端那么远),她就成为了他的未婚妻。

    振轩不再反抗了,事实上,反抗也反抗累了!他开始接受现实了,不就是两个人搭伙过日子吗?那么说,到自己想和喜欢的女生一起的话,其实结婚了也尽可以和她们一起嘛!反正他们哥们几个也合伙租了这个单元作为他们的康乐室。看开了,也就没关系了嘛!

    “其实我也看开了!”这是宇明在接我的时候说的话“说真的,结婚不就是这么回事吗?你喜欢的又如何?碰到父母不喜欢,你又能如何?加上,挑来挑去,其实我也麻木了!”是的,宇明是麻木了,因为他每个时期的女朋友都不是同一个人。

    “宇明,我们都走了对方的回头路!”这是我刚才在车上对他说的话。

    是的,都走了回头路!谁都知道,读书的时候,我才是个三心两意的人,对身边的男生是每个都放电,大概是觉得好玩吧“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当时,宇明是我非常好的一个男性朋友,他也知道我对朋友是非常讲义气的那种,但也非常不喜欢我媚眼烟行那一套。因为当时的宇明,在男女方面,还是一个支持“一心一意”思想的人。

    现在呢?是宇明先跟我说的,结婚也是那么回事嘛!人生如梦!你又怎么不知道我们其实只是上帝在玩电玩游戏里面的其中之一呢?如是的话,我们又怎么知道上帝在什么时候会拔掉我们的插座?如是,在拔掉我们插座之前,为什么我们不经历多一点事情,体验多一些人?

    我相信宇明这种说法并不是敷衍,而是出自内心的,他实在是太信奉“庄生梦蝶”了!太信奉笛卡儿的“我思我在”了!因为这些思想,我已经听他讲过很多次,很多年了!

    “珈琪,其实你可以抛开那些所谓的道德观念嘛!这些有这么重要吗?人生苦短,尽情享受才是重要的吧?其实,我以前也是你这样想的!但是,你看看周围的人,你看看他们的婚姻状况结婚,就是搭伙过日子而已吧?你还觉得,必须要那样走吗?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呀!”这是现在的权宇明的思想。

    真的,看起来,我们两个,真的是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变了!宇明由一个文弱书生变成了一个“痞子”而我,由一个playgirl变成了一个“贞洁烈女”!

    我忽然睁大眼睛看看我身边的这个人,事实上,他的外形也已经变了,丰满多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还是个排骨精呢!哦,权宇明,是我们改变了世界,还是世界改变了我和你?

    宇明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连和女人相处起来,也显然比以前懂得更多了!嗯,在我回来之前的这几年里面,我想他于女人的经验也算得上是“身经百战”了吧?当然,我不会去问他这些事情,因为我太清楚了!一个嘴里经常会说“我那时候的女朋友”这句话的人,难道还要多加猜测吗?

    还有一点,就如一个杀手,一开始去杀人的时候,也许是为了快感,为了钱,但是,时间一长了,到银子赚够了的时候,就难免会厌倦了,这个时候,如果让他们安定下来,结婚什么的,他们多数都是生活中的好男人了!这一点,我信奉!因为,相对于像我这样孤身只影去大城市奋斗的人身上,其实也有相同的道理所在。

    就好像在外面奋斗的时候,当我在偏僻的厂区工作了一年,过了一年晚上不能出去的生活以后,回到家乡的时候才会疯狂地珍惜这市区夜生活的繁华;在深圳生活几载,在这个全国闻名的难以得到情感的都市,经历一番,才明白感情的可贵!

    生活的环境,我们的经历,就铸就成了现在我的和权宇明!

    而这些,和宇明说,又有什么意义?他都没有经历过,说来有用吗?我太明白这个道理了:说教,对成年人来说,可能就是最没有用的一种教育方式!除非他们亲身经历过!否则,还是别浪费口舌比较好!况且也都老大不小了,价值观也早已形成,又岂是别人几句话就会改变想法的?

    本来,前几天还在想,要不要跟宇明说,我们要不要进行一段认真的感情呢?

    而宇明刚才的这一句话,也实实在在是堵住了我的嘴巴!

    我要权宇明这样的一个老公吗?难道我忘记了张爱玲在红玫瑰白玫瑰里面说的:蚊子血,明月光;饭粒和朱砂痣?

    其实,宇明并不明白,我不想和有妇之夫走在一起,并不是因为什么道德问题,毕竟现代社会的道德准绳已经比以往宽松多了!只是我不喜欢对方有可能会当着我的面接听他老婆的电话,或者和我会有意无意谈起他老婆的事情而已!这样一来,无疑就会形成一个气氛:我会在无意之中变成他的情妇!而女人,是感性的动物,很容易就会陷了进去的了!开始是女友,以为自己很伟大的一个女友,后来呢?你能保证你到后来不会想把他从他老婆怀里抢过来?说实在,这类故事,报纸新闻上面真是说得太多了!这似乎和道德的关系不大,只是一种满足自我的想法而已!但,如果长久如此,就非常可能就会产生一种感觉,一个字概括就是:累!

    事实上,现代的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有时间有精力,其实我更青睐用来追名逐利!而不是这从中学时候就已经有了启慧而且早就玩腻了的情场游戏!

    等等,退一步,那是不是说,只要他能保证不在我面前接他老婆的电话,不提及他老婆,我就可以答应他的这个提议?

    我又笑了笑。

    “你笑什么?”他也许觉得我这个笑容有点别有深意吧。

    “没什么,我在想,有没有方法可以在我价值观的范围内接受你这个建议呢?因为你这个建议实在是诱人!”我狡黠地回答。

    2009-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