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你好贼 > 第九章

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你居然要她不要我,你忘了我父亲是谁吗?竟然不识相地将我甩开,我父亲不会饶过你们的,你们都给我等著瞧!”

    一道负气的身影绝尘而去,博青萝终究没和杜玉坎去成宾馆,因为在半路上巧遇正在采访名人料理的周芙华,三人六目表情各异。

    这原本只是一段狭路相逢的小事罢了,偏偏周芙华在这之前曾向同事大肆吹擂她的男友有多优、多爱她,还把杜玉坎的相片当宝现给大家瞧。在这种情况下,她实在拉不下脸说这是一场玩笑,虽然她心里真的认为他理应是自己的男人。

    于是不该有的争吵由此产生,这一闹不可收拾地吵得众所皆知,爱面子的周芙华因为他不肯配合做做样子而泪洒街头,一副为情所伤的模样。

    临走前她撂下狠话要他们小心,其实并无恶意只是咽不下这一口气,以发飙的方式宣泄怒气。

    可是一夜过后,和他们赌气的傅青萸却失踪了,衣物全在但有些凌乱,对一向爱干净的她而言显得不太寻常,其他倒无太多变化。

    起先傅家的人以为她闹脾气到附近走走,等气消了自然会回来,所以不以为意地替她把房间整理好,照常做自己的事。

    只是心里难免有些担心,嘴上虽说由著她去,让她接触人群也好,免得想不开钻牛角尖,越来越自闭的连自己人也不理。

    所以大家还是分头寻找,四周胡逛地猜想她会到什么地方去,会不会有危险,遇到陌生人是不是会发病地尖叫?

    毕竟在昨天之前她足足有九年没单独出过家门,她向来有人陪伴不曾落单,一个有轻微自闭症的女孩,最后能走到哪里呢?

    但在找了一天还找不到人后,傅家人开始着急了,各自调兵遣将四下寻人,警察和黑帮份子满街走,只为寻找共同的目标——傅青萸。

    “什么,人在你手中!”

    一通要胁的电话在众人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响起,经过变音器改装的声音分不清男女,一开口就挑明了他们要找的人在他手里。

    所有人都神情一凛地齐聚在电话机旁,盯著话机想找出发讯的地点,以电话显示器企图追踪对方的号码,以便查出谁是电话持有者。

    可是对方实在太狡猾了,用的是公共电话,通话时间短促无法追查到发号地点,才刚有个谱就断线,显示作案手法十分高明,必有专业人士在后指点。

    所谓的专业人士并非指高智慧犯罪者,而是与警务工作有密切关系的人,因此才熟知警察的办案模式,一一破解不留下痕迹。

    “‘蝴蝶’,‘蝴蝶’,我们上哪里找传言中的‘蝴蝶’?这个笨绑匪根本是绑错人了,公然向公权力挑战,他没打听清楚这里是警察的家吗?”

    暴跳如雷的傅青蒲无法冷静地走来走去,吼声惊人地挥舞著双拳,不敢相信有人胆大至此,居然敢绑走他的妹妹。

    这个家里现在住了两个警察,而且都是小有名气的高阶警官,贼人摸到他们身边将人带走还一无所觉,真是荒谬得叫人跳脚。

    事前一点征兆也没有,怎么说掳就掳,小妹八百年没一个人出门了,为何一出去就出事,她命中注定当一辈子自闭儿吗?

    “别像头熊动来动去,坐下来冷静思考,着急谩骂无济于事,想出妥善的应对之策才是当务之急。”沉著应变才不致慌了手脚。

    “不是你妹妹你当然不急,别人家的孩子死不完,你就安如泰山地思索怎么破案,人质死活不关你事。”反正他不痛不痒。

    人在气头上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口,一想到自家小妹下落未明、生死未卜,傅青蒲迁怒得什么人都怪,彷佛谁都是嫌犯同伙。

    “我要真狠心的话就不会坐在这里,这毕竟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我大可撒手不理。”他心安理得不会有罪恶感,绑架是刑事案件,自有专人处理。

    照理说自己的出现已逾越了管辖权,每一个管区都有负责执行勤务的警员,他不能擅自做主接手,除非上头有公文下来,指示他成立专案小组。

    “你还有脸说得事不关己,小妹要不是因为你怎么会离家乱跑,让歹徒有机可趁将她掳走。”他才是罪魁祸首,事情全是因他而起。

    “令妹不是在外头被带走的,而是在这个家里,她自己的房间。”她并没有出门,整齐排放在玄关的外出鞋便是证明。

    “什么,在家里!”傅母一听当场掩面哭泣,眼泪如雨滴直落。

    杜玉坎取出一只透明塑胶袋放在桌上“我在厨房地板发现半截烟蒂,在没有人有抽烟习惯的情况下,我判断这是歹徒所有。”

    厨房的后门是两坪大的阳台,专门用来洗衣和晒衣,未加装铁窗与邻居的阳台不到一公尺距离,寻常人只要脚长点便能跨越。

    应该说是他们太有自信没有人敢到警察家里偷东西,而且附近的治安一向很好,是从未发生过窃盗案件的模范社区,因此几乎家家户户均无防护设施。

    听说“蝴蝶”暍令黑帮份子不许在此处闹事,所以该社区成为全高雄地区最安全的地带,住户不会闲著没事装护栏或铁窗,因此方便歹徒自由进出,

    “我想他们是在伯母外出买菜时潜入的,小妹不会尖声大呼较安稳,绑走她不怕惊动左邻右舍,对方是预谋犯罪,有计划地挑选人选好达到目的。”

    “目的!”他们能有什么目的?“小妹足不出户哪有可能认识什么‘蝴蝶’,他们绑架她要‘蝴蝶’出面根本是痴人说梦,人家何必为我们冒险。”

    “蝴蝶”拍翅振动全台湾,人家是何许人也,岂会轻易为人出头。

    “那可说不定,据我所知‘蝴蝶’常为小市民讨回公道,帮助弱势族群夺回应有的权益和尊严,她的所作所为在古代可称为侠女,铲奸锄恶为民喉舌,堪为大家风范。”

    杜玉坎看了傅青萝一眼,话中多有赞赏并无蔑意,对她行侠仗义的德风感到敬佩。

    “侠女”若非气氛严肃,针掉在地上都会令人惊起,说不定她会大笑三声。

    他把自己捧得太高了,就怕会跌下来。

    “作奸犯科的人也算好人!这是哪门子的笑话,我们身为警务人员真要求助一个黑帮老大吗?”岂不笑掉人家大牙,直道警察无能。

    “这是下策,我同样不希望‘蝴蝶’出面,在我们有能力掌控全局之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先静待对方的下一步要求。”以人质的安全为首要。

    “还要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小妹的安危迫在眉梢,我一刻也等不了。”要是知道她被囚困在何处,他一定第一个冲过去救她。

    暗家人的感情一向很好,虽然傅青萸因为受到刺激而退缩、不爱说话,但是不变的亲情仍将他们紧紧结合在一起,不受外在因素影响。

    自从傅父不幸过世后,身为独子的傅青蒲便认为自己是家中唯一的男人,保护家人的责任该由他一肩扛起,责无旁贷。

    所以他想都没想的就报考警察大学,一来训练自己的体魄和临场反应,二来也可以顺理成章地当家里的保护者,不让外人有机会再欺到他们头上。

    没料到在他有能力保护家人的时候,自家人居然就在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被绑走,自责和内疚让他痛恨起自己的力有未逮。

    “不能等也得等,你以为愤怒能解决任何事吗?”杜玉坎厉声一暍,神情冷峻得像头阴狠的狼。

    在那一瞬间,傅青蒲被他异于平常的冷厉给震住了,心口一慑顺从地坐好,两手放在膝盖如同在警校听训的学生,背脊挺直不敢有一丝松懈。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杜玉坎亦是相同,优雅的表面不过是一种伪装,好方便他进行各种调查,实际上他有著狂肆的性格,精悍而犀利。

    别人看他温雅有礼,其实他是傲慢得不愿与人亲近,维持像水一般清淡的交情,绝不过度浓烈。

    “玉坎,那你看这件事要怎么解决?青萸的胆子小又极度敏感,我怕她的病”又要复发了。

    暗母轻拭著泪水,难忍心中的慌乱。

    “伯母,你用不著紧张,歹徒目前应该不会伤害小妹,他们的目标不是她。”充其量她只是个诱饵,好引诱“蝴蝶”上钩。

    只是有一点他想不透,为什么会挑上她?除了“云端”的少数人之外,没人知晓“蝴蝶”的真实身份,为何会选中她来当饵呢?

    杜玉坎想着种种因素,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见过小妹的人屈指可数,她的存在等于不存在。

    “我怎能不紧张呢?好歹是我心头割下的一块肉呀!要是歹徒打她、骂她,还欺负她,我、我呜”她也活不下去了。

    “妈,别再哭了,这件事我来处理。”既然想要“蝴蝶”她就给他们“蝴蝶。”

    “你!”傅母惊讶得忘了落泪,好像看到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女儿在她面前。

    “不许胡闹,青萝,刑事案件归警方管辖,我保证会把小妹平安无事地带回来。”杜玉坎握紧她的手给予信心喊话,但傅青萝不领情地甩开。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件事不可能轻易善了,警方的办案手法是等待,等待对方露出破绽,这种方法太老旧了,既陈腐又不切实际,我要用我的方式解决。”

    江湖事江湖了,人家既然冲著“蝴蝶”而来,定有相当的把握才敢出手,否则谁敢轻举妄动。

    “耍狠不是解决事情的手段,它往往会带来两败俱伤的毁灭,你要相信警方的能力,我们不会让你失望。”她休想以身涉险,他绝不允许。

    “相信警察?我连自己都不相信了,期望越高跌得越重。”

    她曾在父亲坟上纺要好好保护家人,绝不让他们再受如父亲一般的伤害,就算要她牺牲自己也要保全他们。

    可是她当初的决定却反而为他们惹来祸端,平安的背后竟是重重危机,她在得意忘形之际浑然没考虑到他们的境况,以为自己的保护方式就是最好的。

    如果这一次不能将小妹完好无缺的救回,那么她成立“云端”又有何用?茂叔对她的厚望恐怕要辜负了。

    “别这样,你要冷静沉著,风雨越大越要忍受打击,自乱阵脚只会让人有机可趁。”温厚的手强行搂住焦虑不安的博青萝,这才发现她不仅手抖得厉害,连身体都无法平静的发颤。

    吓坏她了吧!同样的忧虑又再度上演,但这次的时间较长,让人焦躁恐慌得不知所措。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玉坎”她好害怕,怕没办法实现对自己的诺言,有负大家的期望。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无法面面俱到顾全一切,总会有那万分之一的疏忽。

    “别怕,有我在,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再大的难关我们一起渡过。”杜玉坎轻吻她的发,拥著她轻轻安抚。

    鼻头微酸的傅青萝将头轻靠他肩膀,忍不住啜泣地一偎。“人不是神,我是不是做错了?”

    因为她的缘故连累到家人,她始终抱持的信念受到考验,在风雨中飘摇动荡,她已经不知道当初的坚持是对是错了。

    “你没错,你的出发点是好的,想想受过你帮助的人,他们的感激并不假,若是没有你的话,将有无数的家庭面临破碎。”这点是获得肯定的。

    虽然她走的是偏门,做法极端,以恶制恶清除社会毒瘤,但用意是良善的,与其眼见恶势力壮大不如集中管理,起码有著一定的约束力。

    不过这条路走得特别艰辛,她没有任何支撑得一个人走下去,既要应付国家制定的法律,还得面对来自黑帮份子的反弹和打压,心力交瘁非一般常人承受得了。

    她做得够多了,该放松心情休息一下,把重担放下交给别人,世界少了她不会停止运行。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我觉得你的安慰特别受用?”让她感觉好一点,情绪没那么低落。

    杜玉坎笑着抚抚她的脸颊。“因为你爱我。”

    “臭美。”傅青萝苦中作乐地低笑。

    “你说呢!”他是俊美但不臭。

    “是的,我爱你,可你别太得意了,当你和我的原则相冲突时,我还是会牺牲你。”她说得一点也不像恋爱中的女人,反而像是一种威胁。

    “是,委屈你了,我的爱。”终于松口了,好不容易,他并未因她的承认而感到舒坦。

    一室的低迷气氛叫人难以宽心,等待是最可怕的试炼,它会消磨人心。

    “为什么她也要跟来!”

    气急败坏的傅青蒲指著带著摄影师的女人大呼小叫,难以置信上头居然允许她随行,还做第一手现场报导将画面传回电视台连线直播。

    这到底在搞什么把戏?攻坚行动是何其危险,连受过训练的资深警察都不一定能全身而返,何况是个一身香奈儿套装的女记者。

    他们是来救人还是指导歹徒如何应变?安静迅速是攻击的第一要素,绝不是像上市场买菜闹烘烘,人越多越热闹。

    要是小妹因此有个三长两短,他绝对会找那指挥若定的家伙算帐,什么要求不好答应,竟然连这种可笑的行为也允许。

    “稍安勿躁,我让她来是有原因的,你不用太在乎她的存在。”当是空气般漠视即可。

    “什么叫不用太在乎她的存在?当她兴匆匆像来旅游的观光客,拉著我的组员上镜头采访时,我很怀疑她懂不懂什么叫分寸。”他都快疯了,这家伙还一脸没事样。

    眼中有著浅浅笑意,杜玉坎拍拍他的手臂要他安心。“毕竟人家是来通风报讯的线人,我们要有包容心。”

    难得让她捉住一条大新闻,很难不兴奋吧!

    出人意料的,在等候歹徒打电话来通知“蝴蝶”出现的时间和地点时,另一通及时雨的电话适时响起,告诉他们她目睹一件绑票案。

    周芙华撂下狠话后深感不安,因为她一回家便拉著父亲诉苦,将一切添油加醋说得极为不堪,好像她受了极大委屈似的,其实她才是蛮横不讲理的一方。

    事后想想过意不去,想上门向人道歉,因为她可不是有过不知悔改的人,该承担的错误她是不会逃避的。

    谁知她找了半天却找不到人家住在哪里,在附近徘徊了许久正想打消来意时,一辆厢型车忽然驶过眼前,里头的人不知丢出什么东西砸中她的头。

    她是最不能受气的人,一受到攻击立即反应,当下急起直追地想讨回公道,没想过会遇到危险。

    结果让她意外的发现有一面之缘的傅家小妹遭到绑架,她考虑了老半天才决定将实情告知,并提出交换条件好换取独家报导。

    “放心,我会特别叮嘱她将你拍得上相些,绝不会让你在萤幕上看来臃肿。”杜玉坎打趣地说道。

    “杜学长,请不要在这节骨眼上说风凉话,我家小妹还在里头受苦受难。”含恨的傅青蒲咬牙切齿地狠瞪一眼。

    正了正色,杜玉坎才端出专业的形象评估形势。“以目前的局势看来是我们占上风,只要小心行事不打草惊蛇,我们可以由后头摸上去救出肉票。”

    “肉票!”听起来不怎么舒服,好像公事公办不掺杂私情。

    “你先带一组人员潜行至右边,等我的信号再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喔!该死,她居然没暍下那杯饮料。”话说到一半的杜玉坎突然发出懊恼的咒骂声。

    “怎么回事”正想问个清楚,傅青蒲眼角便瞟到几条人影在他们行动前先一步进入建筑物。

    咦?奇怪,他为什么觉得其中一人的背影很熟悉,像在哪里看过。

    而且学长的反应也未免过于激动,似乎很紧张地绷紧下颚,浑身散发一股肃杀之气息,谁靠近他都会被震开,如同即将爆发的山洪。

    “计划改变,你带一组人跟我来,其他人在建筑物外做掩护,爆发冲突时立即上前支援。”

    一说完,杜玉坎似要宰了某人似的一马当先,不等后头的人马跟上即率先冲出,藉著树影的掩蔽快速接近主屋,身手之快叫人傻眼。

    身后的警察没他动作敏锐,在瞠目咋舌之余慢慢地小心前进、慢了大约五分钟才到达他所处的位置,气有点喘担心被发觉。

    不过里头的气氛凝窒至顶点,没人注意到外头有人正在逼近中

    “白老大,你这一招要得不够正大光明,在道上混凭的是胆识,没种的才干下三滥的勾当,你已经老得不行了吗?需要靠点刺激才硬得起来。”

    女子的嘲讽句句见血入骨,说得刻薄而且毫不留情,颜面不留地削个过瘾,直把白雄夫贬得血管直爆,脸色乍青乍白。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给我滚远点,老子找的是真蝴蝶不是你这只烂蝴蝶。”嘲讽他不行吗?待会就让她尝尝滋味。

    “怎么,你不是要找我呀!亏我还特地抛下床上的猛男来赴约呢!就怕你等不及断气了,我们还得送上奠仪和花圈送你好走。”

    嫌她腥呀!前阵子他还色迷迷的淌口水,问她要不要被他包养呢!

    “住口,牙尖嘴利是讨不了便宜的,老子没啃光你的骨头是不会死的,你们今天来了就别想走。”一个个等著吃苦头吧!

    “呸!好大的口气,风大也不怕闪了舌头,你真以为我们是纸扎的老虎没点本事!”一说完,胡心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掷出一道银光。

    只见一把亮晃的白刀插在白雄夫耳旁三寸处的酒柜上,刀身还微晃了一下。

    “你你敢动手!”一滴冷汗由额头滑落,他故作镇定地掩饰那一闪而过的惊慌。

    “敢这个字怎么写麻烦你教教我,我小学没毕业识字不多,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她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还没宰了他是他的福气。

    可恶,她竟敢反过来威胁自己!“那个小丫头的命不值钱是吧!我马上吩咐手底下的人好好地伺候她。”

    哼!不见棺材不掉泪,他手上握有两张王牌,不信他们这群人翻得了身。

    “你”“心蝶,退下,让我跟雄哥聊聊,别让人家说我们不懂礼数。”戴著蝴蝶面具的女子扬手要她一退,低沉的嗓音显然刻意压低了几分。

    胡心蝶不快的一哼,抽回飞刀往她身侧一站,和其他两女一男以保护姿态护她左右。

    “还是正牌的‘蝴蝶’懂分寸,你那个狗头军师怎么没跟来?她不在乎自己妹妹的安危吗?”眼一眯,白雄夫笑得十分阴险。

    他的用意是一网打尽,不让一只漏网之鱼溜掉。

    “雄哥的礼物送得人家一家愁云惨雾,哪有心思上门致意,我代她向你问声好。”她表现得落落大方,一点也不像受要胁而来。

    果然有大将之风,说得话得体,可惜“用不著挟枪带棍地说客套话,咱们开门见山地说吧!我要你的‘云端’。”

    “你胃口真大,也不怕吃撑了。”一旁的胡心蝶忍不住插嘴。

    “心蝶——”

    “哼!”不说就不说嘛!待会让她动手就好。

    “一个人换一栋‘云端’未免不符合经济效应,你总要让我们瞧瞧值不值得。”要谈买卖得先看商品再议价,她不做赔本生意。

    了解她意思的白雄夫使使眼神,一口白烟由鼻孔喷出。“人我是一根寒毛也没碰,就看你们带不带得走。”

    “不劳雄哥费心,我走得进来自然走得出去。”他留不住她。

    “是吗?”他的视线不时瞄向屋内的某一点,胜券在握地露出冷笑。

    不一会儿,两个健壮的男人拉著一个眼蒙黑布的女孩走过来,举止粗鲁几次差点推倒她,缚绳的双手出现拉扯的红淤,甚至有点破皮。

    “怎样?还满意吧!全身上下没少一块肉。”白雄夫婬秽地碰碰女孩大腿内侧,得意地哈哈大笑。

    “别碰她,把你的猪猡手拿开。”“蝴蝶”翻地低吼,眼底闪动冷厉。

    “什么!你敢骂我是猪,你以为就你们几人能对付得了我,我给你方便你倒当随便了。”他也火了,不怎么高兴地摔烟灰缸。

    “蝴蝶”笑得极冷的打了个手势。“把人放了?我还能留你一条活路。”

    “哈哈,泥菩萨过江都保不住自己了,我把她送给你都无妨,反正都要死在一块,多一具尸体少一具尸体没什么差别。”

    白雄夫大方地把人丢给她,同时他身后冒出一大票持棍持棒的小流氓,神色凶恶地横眉竖眼,直朝他们围困。

    “心蝶,你不是很爱打吗?就交给你。”“蝴蝶”将蒙眼的女孩交给徐梦生,由汪思婕打通路将人带出。

    “我!”嗟!她真瞧得起自己,出卖劳力的辛苦事就只会想到她。

    胡心蝶不悦地咕哝两句,随即出其不意地攻向最前头的几人,以惊人的拿脚功夫迅速撂倒一半的小混混,甚至还嫌不过瘾地用脚重踹倒在地上的肉团。

    见情势不对的白雄夫连忙调人上阵,一个接一个的出狠招不让她占上风。

    此时有人暗地掏出枪瞄准,一旁见状的“蝴蝶”以细如丝线的银索往前一抛,缠绕住持枪者的颈项,手指轻叩立成血痕,索收人倒地。

    以形势来说,虽是白雄夫较占优势,可是他低估了传言中的“蝴蝶”即使人多也无法拿下他们,双方犹自在混战中。

    就在此时,窗外的杜玉坎正准备下令攻坚,却有一道宏亮的声音早一步响起

    “警察,不许动,把手中的武器通通放下,不要反抗,不要妄想逃走,你们已被重重包围了。”

    奇怪的是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从屋内的起居室冲了出来,他们包围的对象不是一脸凶恶的小混混,而是受邀前来的“客人。”

    不过这怪相还不及随后走出的中年男子让人震惊,他穿著一身笔挺的制服走向白雄夫,满脸笑意地伸出手与他交握,像是达成某种交易而握手言欢。

    他们没料到一台摄影机全程拍录,将两人得意的嘴脸全摄入一卷带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