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溥谨倩强闯入关睢的家中后,便将对外的门窗全都紧锁,把还在楼上午睡的关睢从床上拉起,冷冷的望着她。

    “谨倩,你开门,快开门!”赵子慕被锁在外头不得其门而入,焦急的直拍大门。

    溥谨倩侧耳倾听那一阵阵急迫的拍门声,病白叛鄱运担骸澳闾饷婊褂幸桓龅p哪愕哪腥恕!?br>

    “子慕是我的好友。”关睢坐在床上淡淡的解释。

    “真一也是你的好友?”她眼中有血丝,瞪向表情镇定自若的关睢。

    “他对我很重要。”说太多涉及感情的话会议溥谨倩更不高兴,所以只能尽量用小心的字眼。

    溥谨倩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脸大喊:“他对我呢?他对我而言岂只是重要而已?牠是我生命的全部!”她只把堤真一当作重要的人而已,没有像她这么爱堤真一。

    “对不起关于爱情的事,我无能为力。”关睢偏过脸,低垂着眼眸。

    “你有,你明知道我爱他,你还抢走他。”她愤恨的指责,用力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丝来。

    “我从没有”她仰首望向溥谨倩想解释,溥谨倩没来由的甩她一记耳光,使她的话凝结在她的舌尖,没法全部说完。

    溥谨倩狠狠的揪起她,把娇小的她扔到床上,大声的喝问:“你还敢说没有?”

    “谨倩,你伤了她,堤真一绝对不会放过你,千万不要做傻事!”赵子慕在外面愈来愈急,边喊边撞着大门。

    她掩不住脸上凄测的笑意问:“不会放过我?”

    必睢悄悄下床,在她还在大笑时溜出去,才走出房门时,就又被溥谨倩捉住。

    “你听听,堤真一多么爱你。”要撕碎她、不放过她,她听了那么多威胁的话,起因都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必睢被她握疼了手,忍着疼痛说出实话。“他没有说过他爱我。”堤真一从来没有正面说过他爱她,只是以行动让她知道他有多爱她而已。

    “他不爱你会如此珍视你?他不爱你会让你怀他的孩子?”她很享受关睢痛苦的表情,更用力的十指深深陷入她单薄的睡衣里。关睢睁开蓄满泪水的眼眸看着她,任她发泄。

    “你那是什么眼神?”溥谨倩放开她,愤怒的看着她的表情,似乎是在可怜自己。

    她怜惜的说:“我同情你,你一定被伤得很深。”她终于知道爱可以伤人多深了,这种爱情给的痛苦,竟是让人痛不欲生。

    她用力的把关睢压在墙上,喘息的说:“我不准你同情我”什么人都可以同情她,但关睢不行,她不要被看成失败者。

    “我能为你做什么?怎么样才能让你舒坦些?”关睢流着泪,为她感到心痛。

    “把真一还给我!”溥谨倩大声的嚷着,恨透了她脸上同情的泪水,拚命用袖子擦着她的脸。

    “他不是礼物,不能让也不能还。”关睢的脸被溥谨倩粗鲁的动作刮出几道血丝,她紧咬着牙关,不哼出声。

    “你敢不给我?说,说你要把他还给我!”溥谨倩拍着她的细颈,用力的摇着她。

    锋利的揩甲划过她细嫩的脖子,血缓缓的从她的肌肤渗出来。

    “对不起,我不是他,他的爱要给谁不是我能决定的”关睢被她掐得几乎喘不过气,挣扎的想拨开她的手。

    门外的赵子慕撞不开门,直接拿起一个花盆打碎了玻璃窗,从窗外爬进来。

    他满头大汗的在楼下寻找,抬起头,正看到溥谨倩紧掐箸她,连忙大喊:“关睢,我来了!”

    溥谨倩松开手,看着直奔上楼的赵子慕“你紧张什么?她还没死。”

    “关睢,你别靠近她,过来,小心的过来这里。”赵子慕喘着气,颤抖的对关睢招手,要她赶紧过来他身边。

    “呜”关睢才走丁两步,溥谨倩便从她身后一手摀住她的嘴,一手放在她的小肮上。

    “谨倩!”赵子慕冷汗涔涔的看着她把关睢一步步带向楼梯口。

    溥谨倩来来回回的抚着关睢微隆的小肮,靠在她的耳边问:“这里有堤真一的孩子是不是?”

    “谨倩,放开她,现在就放开,你不要逼我。”赵子慕又惊又怕的走上前,生平第一次对溥谨倩出言恫吓。

    “哼,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溥谨倩心头早已变冷,斜眼对赵子慕笑。

    必睢张大了害怕的眼眸看着眼前的阶梯,在溥谨倩的怀中奋力挣扎。

    溥谨倩厌烦极了她的挣扎,将她反身背对楼梯口,毫不犹疑的伸出双手将她往前推,关睢勉力的伸出手想捉住扶手。当赵子慕冲至楼梯口想要将关睢捉回时,溥谨倩一把推开赵子慕,在后头更用力的将勉强要站直的关睢推落。

    “关睢!”赵子慕扑跌在地。伸长的双手只捉到了空气。

    眼看着关睢小小的身子,在一格一格的楼梯滚落,身子腾起又坠下,最后落在楼梯底冰冷的地上。

    整座房子在瞬间变得静寂,只剩下喘息声。

    必睢低低的哀嚎声从她的喉间嘶喊出,划破了寂静,她身下缓缓流出一摊血水,疼痛的蜷起身子,捧着肚子哀哀啜泣。

    “关睢”她的哭泣声让赵子慕惊吓的从地上爬起,几乎是用跳的跳下阶梯。

    “只有我才能有孩子,堤真一是我的。”溥谨倩得意的笑着,慢慢的走下来。

    必睢求救的朝赵子慕伸出手“子慕。救救我的孩子”

    “我来了,你别怕。”赵子慕蹲在她的身边,脱下外衣盖在她的身上,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肩头,想要抱起她。

    溥谨倩一脚踩在赵子慕的背后,不让他站起“赵子慕,你想帮她?你想帮我的仇人?”

    “走开,我不能不管,她要赶紧上医院。”赵子慕转身拨开她的脚,重新要抱起关睢。

    溥谨倩飞快的把他扯至一旁,她靠在他的脸前冷硬的说:“我不许你帮她。”

    “你没看到吗?她在流血,她受伤了!”赵子慕指着关睢身下的那一摊血水大吼,用力的推开溥谨倩。

    溥谨倩猛然拿起一只花瓶往他的后脑砸去,使得赵子慕悟着后脑痛得跪倒在地。

    她踢开赵子慕,高高在上的走至关睢的面前,低头满意的告诉她“关睢,你不是问我你该怎么做才能让我舒坦些?告诉你,现在你这个样子,我的心头再舒坦不过。”

    必睢泪眼迷蒙的望着她“即使有错也是在我,不是在这个孩子,你不能用生命交换”腹间的疼痛,使她感觉她正一点一滴的失去一个生命,这种代价太大了,她会痛一辈子。

    “你怀了孩子就是你的错。”溥谨倩云淡风清的笑着,突然被一只手握住她的脚。

    “你太残酷了”赵子慕紧握着她的脚仰头望着她,勉强的想从地上站起。

    “她对我更残酷,你还楞在地上做什么?跟我走!”溥谨倩烦躁的扯开他的手,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一时站不起来的赵子慕,心疼的往关睢的方向爬,嘴里喃喃的说:“关睢我带你去医院,不会有事的”她是那么美好善良,不该遭受此种待遇。

    溥谨倩发现他没跟上来时,发火的转身大吼:“赵子慕!”

    “不论如何,我都要救她。”赵子慕头晕目眩的爬到关睢的身边,紧握着关睢冰凉的手。

    “叛徒,连你也背叛我!”溥谨倩气炸的叫嚷,走回去拖赵子慕,和硬是不肯走的赵子慕僵持不下。

    “我从没有背叛你。我也不能因你而背叛我的友情。”赵子慕整颗心都碎了,泪水落在关睢的脸庞上。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现在就跟我走。”溥谨倩懒得理会他的眼泪,硬是扯着他的衣领。

    赵子慕文风不动,忍痛的问上双眼说:“我要救她。”

    必睢因他的泪水而明白,她颤抖的抚着他的脸小声的问:“子慕你爱她?”他一直想爱的女人,就是溥谨倩?

    “关睢,是我害了你”赵子慕将脸埋在手中,悲泣的哭声从胸间爆裂开来。

    “你跟她走,我自己去医院”关睢轻轻推开他,自己撑起身子试着要站起来。

    “不行,你不要乱动,我带你去。”他慌忙将她按下,不断的对她摇头。

    溥谨倩受够了他们之间的情谊,冷声的对赵子慕下最后通牒。“赵子慕,你再不走,你就永远别回来我身边!”

    “跟她走,不要管我,我不要紧。”关睢双手紧抱着腹部,努力挤出一抹安慰的笑容。

    “关睢”赵子慕颓坐在地,心酸的看着她笑。

    “我不恨,走吧,回去她的身边,她是你一直想要的”她再推推他,然后沉重的闭上双眼。

    “你这个下人,走!”溥谨倩拉起赵子慕的手臂,把受了伤还站不稳的赵子慕硬拖出门外,塞进她的跑车里。

    当溥谨倩的跑车从关睢的家门冲出时,正好和赶来的辜醒娴他们擦身而过。

    斑纵惊险的急转弯踩停煞车,从眼角的余光看到正在驾车的人是谁,他瞪大了眼看向车外。“溥谨倩?”

    奔醒娴双手掩着唇颤抖低喃“天啊,我们来晚了”她急急忙忙的打开车门,往关睢的家跑。高纵也扔下车不管,随着她往里头冲。

    “关睢,你在哪里?”辜醒娴恐惧又害怕的在门口大喊,两眼不停的在屋内寻找她的身影。

    “辜小姐”关睢微弱的声音在楼梯底下传来,断断续续的几乎听不见。

    “关睢?”高纵被她吓得无法反应,只能楞楞的看着她脸上、颈问的血痕,和她身下的那一摊血水。

    “那一个女人”辜醒娴气得发抖,暗暗的纺要将溥谨倩碎尸万段。

    斑纵惟推气疯的辜醒娴说:“你先去看着她,我叫救护车送她去医院。”

    奔醒娴回过神跪在关睢的身边,小心的把她揽在身上。

    “辜小姐,我的孩子”关睢泪眼汪汪的望着她,求救的双手攀上她的肩。

    “会保住的,闭上眼睛捉着我的手,什么都不要想。”辜醒娴把她围在怀里紧握着她的双手保证。

    打完电话的高纵又和堤真一联络上后,在屋内的另一角对辜醒娴说:“喂,真一说他在路上了!”

    “他一定会气你们,你快离开这里,别让真一迁怒于你。”关睢慌张的想从辜醒娴的怀里起身,劝他们快走。

    奔醒娴鼻酸的对她大骂:“你这个傻女人,要为别人设想到什么时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要替别人担心着想!

    “是我得到太多了,所以才会失去”她静静淌着泪,两眼睁得大大的,眼底再也没有一丝光彩。

    奔醒娴见她这个模样,忍不住心底的愤怒仰首大叫:“溥谨倩我若不让你付出代价,我就不姓辜。”

    “我去门外等救护车。”高纵拋下话就往门外跑。

    “我刚才也有看到赵子慕”辜醒娴仔细的回想,发现她还少算了一个。

    “子慕是无辜的,他来救我,也受伤了。”关睢无神的双眼眨了眨,转头对她解释。

    “我才不管,他是溥谨倩的人!”她什么都不管了,她只是个朋友都心疼至此,若是堤真一知道了,岂不疯狂?她要赶在堤真一之前去解决掉那两个人。

    “算我求你,我求你”关睢拉着她的手微弱的请求,声音变得愈来愈小。

    奔醒娴被她吓出一身冷汗,连忙说:“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真一到了。”高纵在门外还没等到救护车,就远远的看到堤真一的车手往这里飞驰。

    奔醒娴看着关睢死白的脸色,连忙对外头叫:“快叫堤真一进来,救护车呢?为什么还没有到?”

    “辜小姐,请你扶我起来,这件事不要让真一知道。”她拉着辜醒娴的袖子,不愿意让堤真一看到她这个样子。

    “你在流血,别动,别起来。”辜醒娴落泪不止的把她抱紧,不肯让她乱动。

    “他看到我这样会难过,我不想让他伤心”关睢气力用尽的靠向她,身子完全瘫在她身上。

    奔醒娴见她一动也不动了,慌张的朝外大叫:“高纵,快过来帮我,动作快点!”

    堤真一紧急刺耳的煞车声停在门外,鸣声不断的救护车声音也从远处传来。

    “关睢?”眼前的景象使堤真一双脚像被灌了铅,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门口。

    必睢费力的睁开眼哀伤的望着他,一颗浑圆清澈的泪珠,从她的眼眶中笔直掉落,然后在辜醒娴的怀里失去知觉。

    在她落泪的剎那,堤真一看见一只折翅垂死的蝴蝶,她那双被折断的翅膀,在空气中缓缓飘落。

    堤真一觉得整个世界忽然向他兜头倾下,碎裂成一片片。

    “关睢?”辜醒娴摇摇她,双眼略过堤真一,肝胆俱裂的对高纵大喊:“高纵,救护车!”

    斑纵和辜醒娴合力将关睢抱上救护车,随车一同奔往医院,独留下堤真一。

    堤真一站在原地,无言的低头看着地上的血渍。

    在一阵子死寂过后,他的声音响遍整座宅子。

    必睢睁开眼。就发现自已置身于充满花朵的病房里,放眼四处,有各种她喜爱的颜色。

    她下意识的抚着自己的腹部,心脏猛地一缩,痛从她的指尖蔓延到身体每一处,她清楚的听见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在哀叫低泣。

    她听见一种不安的呼吸声,侧过头,堤真一双手掩着脸,不知在她的病床前已经坐了多久。

    她抬起手,把手指伸进他浓密的发里,温柔的抚摩他的发,犹豫的问:“孩子呢?”

    堤真一身子颤动了一下,弓着的背脊痛苦的起伏抽挡,掩脸的双手改握成拳头,用力之大,手指几乎要陷进去他掌心的血肉里。她明了的深吸一口气,停止她的动作。

    “没有了是吗?”她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拉开,阻止他伤害自己,身体靠向他抚摩着他的脸,觉得他身上有浓得化不开的哀伤。

    “没有了”堤真一的泪终于忍不住落下,自责得低垂着头无法面对她的冷静。

    “别哭,我的君王是不能轻易掉泪的。”她顺着他的泪水搬上他紧闭的眼。柔声的劝哄。

    他按着她的手睁开眼,崩溃的对她喊:“哭出来,你为什么不哭出来?”她没有号哭、没有责难,更无怨言,这使他心里的伤痛更是刻骨。

    “我若伤心,你会更伤心,为了你,我不能伤心。”关睢双手承接着他炙热的泪水,便生生的忍住椎心刺骨的伤痛。

    堤真一反握着她的手,强烈的要求“别为我如此折磨自己,你可以放声大哭,你有权利大哭一场。”她愈是自我忍耐,疼痛就更深,他情愿她痛哭哀泣,也不要这样为他忍耐。

    “我真的很想可是我不能,我不要看你的眼泪,那不是我想要的”她痛苦的呻吟,强忍着不发出哭声,但紧闭的眼眸仍是拦不住她深藏的眼泪,偷偷脱逃出她的眼,湿透了白色的枕头。

    “我该拿什么补偿你?我该怎么补偿你被撕裂的心?”他俯身在她的身上,把脸埋在她的颈间。

    “这个孩子跟我无缘,注定的”她紧攀着他的背,迫切需要他来温暖她忽然失去宝贝的身体。

    “不是注定,是溥谨倩的错,是她!”他用力的撞着床头。温热的泪化为冷凝的恨,在他的心底一一的堆砌成墙。

    她捧着他的脸欲言又止,于是偏过头声音细碎的说:“子慕已经尽力救我了。”

    他看着她额上和脸上被抓破的伤痕和淤青,她不只心伤,身体也受了无数的伤,这要他怎么忍耐?

    “他只救了一个。”赵子慕到最后还是没尽全力,拋下这个处处为他着想的朋友,使她保不住孩子。

    她听他的声音就明白,哽咽的对他说:“不要怪子慕,要怪罪的话,我会比任何人都恨自己,是我自己的错”是她得到了大多的爱,注定也要失去珍爱之一的人。

    “关睢”堤真一坐在床头无奈的把她抱在怀里,让地无声的泪流进他的胸口。她在他胸前哭了一阵后,情绪渐渐和缓。

    “我不想恨,别勉强我有这种念头,我不想恨任何人。”她从不恨的,她不会有这种情绪,她不想要。

    “我答应你,我绝对不找赵子慕。”堤真一虽是难忍,还是软化在她的请求下。

    “其它人呢?”她擦干了脸上的泪抬头看他。

    堤真一的声音高昂起来。“还有谁伤你?”除了溥谨倩之外,另有别人?

    “没有,可是你会迁怒于旁人。”她太了解,他不会放过她身边任何一个没把她保护好的人,尤其是辜醒娴和高纵。

    “他们没有防范好溥谨倩,我怎能饶他们?”看到他们只能做事后的补救,他愈想愈气。

    必睢眼瞳清晰的看着他,清楚的说:“告诉我,你没有对辜小姐他们生气。”

    “我还没有,他们在外面。”他们两个也知道逃不了,一直待在病房的外头守着,等他来兴师问罪。

    “你如果找他们算帐,我会一直哭,直到把眼泪流干。”她用一种很奇怪的口音说着,眼睛望向窗外遥远的天空。

    “我就是要你大哭一场宣泄。”她要哭正好称了他的心,这远比现在的情况好多了。

    “即使我再也不睁开眼睛看你?”她忽然拔掉自己手臂上的点滴,一下子,血水涌出她的手臂。

    “关睢?”堤真一慌忙的把会扎人的针头拿远,紧按着她的手臂替她止血,战栗爬上他的心头。

    她偏着头凝视他,声音空洞又似警钟“你可以当成我在威胁你,你听着,我会说就会做。”

    “关睢,你想死?”他握紧她的双臂,不相信这是她说的话,也不容许她有这种想法。

    “我不想,但我投有别的方法可以阻止你,我仅有的是我的生命。”现在她除了他什么都没有了,如果再失去朋友,即使她还有他,那些可怕的寂寞该怎么办?她的空虚又有谁来分担?生命怎么开怀得起来?

    他紧搂着不放,惧怕的摇头。“不准想,你要我答应什么你就说,我什么都答应,那种念头你不准去想,永远都不要。”就算他能够得到世界上的一切,如果生命中没有了她,那再美再好的一切全变成了样,只剩枉然。

    “没有人可以因我而降罪或牺牲,我已经没有了孩子,失去亲情只剩下友情,这是我仅剩的,何况他们待我很好,你要我也为他们心痛?”她靠在他的肩头,抱着这个其实是最没有安全感的男人。

    “我不怪他们就是,我不罚也不算帐,他们都不会有事”他一径的应允,就怕真的会失去她。

    “让他们走吧,别让他们等着听你的处罚,我也不希望他们看我这种不可爱的模样。”她轻吻着他的额,感觉自己真的把他吓伯了,又内疚的吻吻他的唇。

    堤真一还是抱着她不肯放手,再多的吻也无法抚慰他不安的心。

    “我不会再那么想,我还要为你活下去,我向你保证。”她了然于心的对他举手纺,才让他的眼眸稍稍安定下来。

    堤真一转头向外叫:“高纵。”

    “我已经准备好了,你说。”高纵打开门走了进来,站直了身体等着聆听。

    “我不追究。”他平板的说,声音淡淡的。

    斑纵呆了一阵“什么?”向来有功必赏有过必罚的堤真一,会网开一面说这种话?

    “我答应她。”他像是不能再失去般的把关睢护在怀里,两眼离不开她。

    “关睢,是我们”又为他们求情,他难过的想要关睢不要替他们这么做。

    堤真一突然抬头阴冷的说:“快走,我只答应她这一次,马上去做你们该做的事,办不成,你不会有下一次的机会。”

    “不用你吩咐我也会去做好。我马上和辜醒娴去。”高纵的精神一凛,马上走出房间。

    奔醒娴容颜樵粹的坐在外头的椅上,没有精神的问。“他说什么?”

    “右丞相,你可以去实现要宰溥谨倩的心愿了。”高纵重重的拍着她的肩要她打起精神。

    奔醒娴诧异的问:“堤真一他”他不是说他会杀了他们吗?

    “关睢替我们求情。”他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甩着头把难过的思绪都甩掉。

    奔醒娴抹抹脸,站起来转头对他说:“兵分两路,今晚堤真一的大宅见。”

    “这是我第一坎和你意见一致。”高纵笑着朝她伸出手。

    “看谁对付溥谨倩的手段比较狠。”辜醒娴拍着他的手。一扬眉,又恢复了神采飞扬的眼神。

    “我一定比得上你。”高纵和她并肩走着,朝着医院外的阳光迈开步伐,走到后来,他们两人开始一起奔跑。

    必睢谤本不必猜,只是用一种笃定的声音问堤真一“他们是不是要去找溥谨倩?”

    “非去不可。”他今晚就要来一次彻底的解决,一劳永逸的把爱新觉罗家族所有的一切抢到手,做任何他想做的事,而第一个目标就是溥谨倩。

    必睢悄然无言。

    “你要为溥谨倩求情吗?”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他以为她想为溥谨倩说情。

    她毫不迟疑的告诉他“不。”

    “关睢?”堤真一不禁讶然,这是她第一次说这种话。

    .

    她几乎哽咽无法成声“我一直以为善良是不会伤害人的,可是今天我才发现,原来善良其实是最可怕的武器,会伤人,也会伤自己还会伤无辜的生命”她边说边抚着胸口落泪,又难忍其悲的抚着自己的小肮。

    “你要我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让你不伤心?”堤真一拭着她的源问,他可以为她做一切事,只求她不再伤心。

    “什么都不用做,我会好的,我会好起来。”她摇摇头,无论做什么都不能唤回了,还不如让时间就这样过去。

    “为什么你从不向我要任何东西?”他举拳搥向自己的胸口,恨自己从不能为她提供什么。

    她握住他的拳“真一”

    “是我给不起,还是,你根本就没有想要的?”是不是他没有她想要的,所以,她才都不向他要。

    “你当然给得起,遇见你后,你已经给过我太多。”她连忙安慰,试着想说她是多么富足。

    他否认的大喊:“我什么都没给你,除了眼泪和外人的伤害,你有什么?”他才想要给她,她就失去最珍贵的孩子,除了眼泪和伤痕都在她的身上外,她贫穷得什么都没有。

    “你有给我,你让我住在你心里最深处,你让我住在那没有人能触摸的角落,我能看见你赤裸裸的灵魂和最真实的你,我已经得到太多了。”他让她知道她是最与众不同的女人,他把他心底最重要的位置留给她,让她进驻,让她与他分享,这一些,都是无数个女人心底最深刻的愿望。

    “但我让你失去,我也让你流泪,连名份都还没给你”她是三个未婚妻里最没有名份的,只能被长老们安排住在偏僻的角落,他甚至还没有争取到她该得到的地位。

    她极温存的拥抱他,在他怀里说:“名分不重要,因为我并不需要伪爱。”

    “我怎么会给你伪爱?你是我所有的心愿、我的盼望”想说明,却被她掩住嘴。

    她满足的对他微笑“你知道吗?辜醒娴拥有高位与殊荣,博谨倩能继承你的子嗣,可是,什么都没有的我却比她们更富有。”也许她曾往爱新觉罗的家族史上不留痕迹,可是她比谁都清楚,手里拥有的东西比什么都可贵。

    “你有什么?”他拉开她的手,感动的看她眼底璨亮的幸福。

    她指着他。“我拥有你的眼泪,我拥有你的爱情。”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因为,她已经有最美好的了。

    “我爱你”他捧着她的脸,在她耳边说着从未对任何人说过的话。

    她把出自肺俯的心声告诉他“我知道你爱我,也知道世上不会有任何东西比你要珍贵,所以我才会只想给你我的所有,用我所有的爱来爱你,即使会失去,我也不后悔,你知道吗?上天安排让我遇见你,我从不后悔,不管来生会有几次轮回,我也要在你的身边做你的蝴蝶,真一,我不后悔。”听到他的那句话后,她所有的悲伤哀戚都化为温柔的喜悦,只想守住这小小的幸福。

    堤真一承诺的说:“我会把你失去的要回来,我会让你知道你没有爱错我。”

    “已经走的,要不回来了”她闭着眼,极力不再去想。

    “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把以前忘了。跟我走下去,我们还有好长的未来。”他吻着她的脸庞,把她揉造怀里当成他身体的一部分,与她一起呼吸心跳,再也分不开彼此。

    她的指尖轻点他的唇“给我一点时间我还不知道,该怎么把心头的伤口抚平。”

    “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他点着头,手指在她脸上的伤口轻抚。

    “你不是不要永永远远?”她还记得,他说他只要保有现在,不曾说过未来。

    他急切的向她说:“我要,我要你的永远。”

    “我会给你。”关睢又漾起无私的笑容,再一次答应他的希望。

    “你说的,你一定要给我。”他熟悉她的笑,他知道她一定会让他的愿望成真。

    “我会的,现在,先让我睡一场,什么事都不要让我知道,只要让我睡、让我休息。”她靠近他的身体,觉得眼皮沉重极了,身体涌上了多得不可思议的倦怠。

    他让她安适的在床上躺平,帮她把被子盖好。“睡吧,好好的睡,我把你最爱的花都带来了,你不会寂寞。”他拍哄着她入睡,就像以前她常对他做的那样。

    “你要去哪里?”关睢在累得快要睡着前,睁开眼拉住他的手。

    他吻吻她的额说:“你等我,我去办一件事,办完以后就回来陪你。”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但是我要让你知道,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在我们的花园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