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布置过于华丽的大屋,反倒充斥着俗气之感。

    率领着“玄冥帚国”内部十多名精悍的手下,巫艳儿一踏入“天鬼帮”瞧见屋内庸俗至极的装潢,眉头微微皱起。

    众人在大厅内等待了半晌,终于见到丁巧芸的身影出现。

    “怎么?带那么多手下来,是想拆了天鬼帮?”一见着巫艳儿,丁巧芸脸色刷上不悦,嘲讽道。

    “我是来请你放过一个人。”巫艳儿以眼神示意,要一旁满脸焦急的常少奇稍安勿躁。

    “放人?”丁巧芸坐在沙发上,审视着修剪整齐的指甲,微微哼了声。

    “想请你放了梁又非。”巫艳儿在她面前的沙发上坐下,十多名手下站在她身后,一字排开。

    “你凭什么要求我放过一个想杀我的凶手?”丁巧芸阴冷的目光凶狠地射向巫艳儿。

    巫艳儿震了一下,稍微挪动了下身躯,掩饰方纔慌乱的痕迹“你要什么条件,纔肯放过她?”

    “那么着急那女人的性命,难道,是你派她来取我性命的?”

    “你想太多了。”巫艳儿翻翻白眼。

    昨晚她纔知悉有丁巧芸的存在,她怎么可能是派凶手暗杀她的主谋!

    “如果主谋不是你,那我十分讶异玄冥帝国”的人,会如此喜好干涉别人的家务事。”

    “该死!你到底放不放人?”懮心粱又非安危的常少奇,失控地吼了出来。

    “不放。”丁巧芸冷笑。“玄冥帝国若想要我放人,就让尹之拓亲自过来跟我谈。”

    巫艳儿一听,瞪着她。“我身上拥有冥王的印记,我足以代表他本人。”

    她就知道丁巧芸这女人仍在打尹之拓的主意。

    倏地,妒火狂燃的丁巧芸,目光变得更加狠戾。“尹之拓有那么多女人不选,偏偏选上你这空有美貌、毫无大脑的女人,真是没眼光!”

    居然敢对她人身攻击!

    太过分了!

    巫艳儿生平最痛恨人家讥笑她是空有外表的花瓶,如今,丁巧芸又狠狠踩上她的禁忌,她心中的怒火渐燃,之前的懦弱已不复见。

    “够了!一句话,你放不放人?”巫艳儿一站起身,常少奇与多名手下立即往前迈了几步。

    现场的气氛瞬时凝重了起来。

    “昨晚我就把那女人杀了。”丁巧芸不想再跟她周旋,站起身,就想离开。

    “该死!”常少奇眸中染上悲痛色彩,激动得欲冲上前。

    “冷静点。”巫艳儿拉住他的身子。“是不是真杀了梁又非,得等我的手下搜过整间天鬼帮”纔知道。”

    “你敢!”丁巧芸止住步伐,进出吼声。

    巫艳儿从身旁一名手下的手中抢过手枪,瞄准丁巧芸。“那就试试看我敢不敢呗!”

    这时“天鬼帮”的数名手下听见主人的怒吼声,纷纷冲人大厅“玄冥帝国”的人马也立即持起枪,与他们对峙。

    “进去搜!”巫艳儿吩咐着几名手下。

    “站住!这是天鬼帮的地盘,岂容你们如此撒野!”丁巧芸怒喝。

    “谁敢阻止我,就是与冥王作对。”巫艳儿冶硬地说道。

    “天鬼帮”在场的几名手下,听见巫艳儿的话,缓缓停下动作,显然十分顾忌尹之拓的强大势力。

    见状巫艳儿满意地一笑,她催促着手下。“动作快一点。”

    丁巧芸气得全身发抖,却拿蛮横的巫艳儿没辙。

    数十分钟过后“玄冥帝国”的手下在屋子的后院,找到了被折磨得一身是伤的梁又非。

    当梁又非一出现在大厅,常少奇迅即冲上前,紧紧拥着她。

    巫艳儿挑起眉,暗自庆幸着幸好没听信丁巧芸的鬼话,要不就错失了救人的机会。

    “人我带走了,有何不满,欢迎上玄冥帝国找我。”

    “该死的!”丁巧芸咬牙咒骂,压抑不住心中的滔天怒火,也下再忌讳巫艳儿手上的枪枝,冲上前就想赏巫艳儿一巴掌。

    巫艳儿飞快扣下扳机,子弹从她身旁划过,射上后方摆置于檀木柜上、一座鬼王造型的琉璃雕像。

    价值不菲的上等琉璃,应声碎裂。

    顿时,大厅中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落地面的声音也听得见。

    常少奇瞧见巫艳儿射破那座鬼王琉璃,惊得松开怀中的梁又非,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见丁巧芸沉默不语、脸色苍白,巫艳儿满意地微笑。“不跟你玩了,我要走了。”

    离开那么久,尹之拓也应该睡醒了吧!她得快点赶回去,省得被尹之拓发现她带着一群手下,杀到别人的地盘上撒野。

    巫艳儿根本没发觉自己的手下皆被她方纔的举动所惊吓,领着他们就想往门口迈去。

    忽地,巫艳儿顿住步履,回过头望向丁巧芸。“对了!我不是花瓶,再叫我一次花瓶,别想我会放过你。”话一落下,她迈步离开“天鬼帮”

    众人一踏出屋外,巫艳儿拍拍常少奇的肩头,灿灿一笑。“想不到装凶狠,是如此威风的事,哈哈哈!”看样子,她十分得意自己那一枪吓坏了丁巧芸。

    “是挺威风的。”常少奇蹙眉,喃喃地说道,心中窜过不祥的预感。

    待“玄冥帝国”的人马带着梁又非,离开了“天鬼帮”的范围后,站在二楼阳台观望的丁烈,脸上挂满阴狠的笑。

    计划,开始了。

    数辆豪华的高级房车在“玄冥帝国”的主屋前停下,下车后,巫艳儿不忘嘱咐那些手下,记得守口如瓶,千万不能让尹之拓知道她嚣张抢人的行径。

    巫艳儿踏入屋内时,美丽的唇线隐约流露出得意的笑痕。

    原先她还以为丁巧芸有多凶恶,未料她纔开一枪,丁巧芸就吓到不敢妄动。

    哈哈!她早该料到瘦瘦弱弱的丁巧芸,哪有啥本事呢?顶多和她一样喜欢装凶狠罢了!

    “咦,你睡醒了?”见着尹之拓捧著书坐在义大利牛皮沙发上,巫艳儿立即走了过去。

    “醒很久了。你去哪了?”尹之拓疑惑地瞅着那双含笑的明眸。

    “散步。”巫艳儿胡乱找个借口,心虚地移开视线。

    尹之拓再望了她几下,却捉不清怪异的感觉,只好重新埋回书中世界。

    这时,常少奇拥着虚弱的梁又非进入内厅。尹之拓听闻脚步声,抬起头,瞬间,一双黑眸变得十分锐利。

    “她怎么会在这?”他沉声问道。

    “路上巧遇,就带回来了。”巫艳儿对常少奇眨眨眼,示意他赶紧带梁又非进去擦藥,这里交给她就行了。

    “巧遇?”尹之拓眯起眼,望着巫艳儿,哼了声。

    “是啊!”巫艳儿眼珠子飞快一转,转移话题。“你屁股好点了没?我记得昨晚你的屁股摔伤,有一点点瘀血呢,还痛不痛?”

    几名站在内厅手下听见巫艳儿的话,好奇地望向主子粘在沙发上的臀部。原来向来尊贵的主子,屁股也会摔伤啊!

    眉头拢了起来,尹之拓轻咳了下,低声道:“现在别说这个。”

    “什么别说?昨晚我紧张死了,你一直喊屁股疼,拚命叫我帮你按摩,一整夜都不肯让我睡,我很担心你耶!”这次,巫艳儿避开尹之拓的注意视线,拚命向常少奇摇头,叫他们快点躲进去。

    “现在还疼不疼?我再帮你看看好了!”巫艳儿伸出纤手,摸上他的裤头,打算当众替他脱下裤子。

    霎时,几名手下被巫艳儿的举动吓得瞪大眼。

    “艳儿,别闹了!”尹之拓拍开她的手,眼角余光瞄见那两个偷偷走上楼梯的身影。书本用力合上,略带愠怒地命令:“站住。”

    听见主子的话,常少奇一僵,牵着梁又非走回他面前。

    “拓”

    “闭嘴!”尹之拓喝止又想开口的巫艳儿。

    死了!

    察觉他真的动怒了,巫艳儿噤了声,乖乖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敢动。

    尹之拓深黑的眸瞳与梁又非那双冷然的眼眸对视,心底则暗自佩服她毫无畏惧的勇气。

    “天鬼帮的阶下囚怎么会在这?”他不信以丁巧芸的个性,会如此轻易放过欲杀害自己的凶手。

    室内,很静很静,没人有回答尹之拓的勇气。

    “回答我!”他添加了声量。

    “是我把她带回来的。”

    身畔飘出娇柔的嗓音,尹之拓望向巫艳儿。“你?我不相信丁巧芸愿意让你把她带回来。”

    “不会啊!一听到我要人,她就马上放人了。”巫艳儿眨眨眼,说谎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知悉她在撒谎,尹之拓眸中燃起怒火。

    “不关少夫人的事,是我求少夫人帮忙的。”常少奇握紧了梁又非的手,向尹之拓坦承。“早在三年前,我就与又非相恋,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又非决心离开我。直到昨晚,在订婚宴上看到又非被天鬼帮带走,我纔知道这三年来,我从不曾忘记她,爱她一如往昔。我不能任她因天鬼帮的帮规而被处死。”

    静默的梁又非听见常少奇的话,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所以你纔找艳儿帮忙,你们几个一起杀到人家的地盘,当众抢人?”尹之拓开口。

    “是!”尹之拓望向梁又非,陡然捕捉到她回视他的目光窜过一丝异光。他剑眉拢起,不停地思索着,那道冷敛的异光意味着什么。

    “丁巧芸坚持不放人,我们没办法,只好动手抢人呀!总不能任由她杀了又非吧,这样子,娃娃脸会痛苦一辈子的耶”巫艳儿偎在他肩头,柔柔地撒娇。

    “好啦,你别生气了,顶多晚上帮你的屁股多按摩几下。”

    尹之拓轻弹她粉额。“现在你和少奇倒是站在同一阵线了。”

    “当然。他喊我少夫人,我当然要罩着他啊!”巫艳儿娇笑,庆幸警报解除了。

    适时,一名手下走进内厅,禀告着“天鬼帮”的帮主求见。

    “带他进来。”尹之拓吩咐。

    巫艳儿蹙眉。

    要死了,好不容易纔安抚完尹之拓的怒气“天鬼帮”的人又来干么?

    一会儿过后,丁烈带着丁巧芸与几名手下进入内厅。

    常少奇知晓丁烈找上门来的主因,是因为巫艳儿射破了那座鬼王琉璃,他心中暗叫一声糟,牵着梁又非退至一旁。

    “阿拓,如果你们玄冥帝国想要人,一句话,我一定放了她。你的妻子又何必开枪射破我们天鬼帮的镇帮之宝?”丁烈一见着尹之拓,随即爆出不满。

    闻言,尹之拓脸色一沉,凝重地瞪着巫艳儿。他没料到,除了抢人以外,她居然还把人家的镇帮之宝给毁了。

    “我不是故意的。”巫艳儿垂下头,用只有尹之拓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她只是想暍止丁巧芸的动作,没想到会不慎打破那座琉璃雕像。

    “阿拓,你也知道,镇帮之宝对一个帮派来说,具有多重大的意义。你的妻子竟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把我们帮派的宝物给毁了,往后,你要我们天鬼帮在道上如何立足?”

    “依照我们天鬼帮的帮规,毁坏镇帮之宝,理当杀无赦。”丁巧芸开口,愤恨的目光瞪向巫艳儿。

    巫艳儿身子一颤,尹之拓发觉了,握着她的手。“想要她的命?不可能!”

    “阿拓,那你说说这事怎么解决?难道,要我们天鬼帮被其他帮派嘲笑,连个镇帮之宝都护不住?”丁烈说。

    沈吟半晌,尹之拓开口:“这样吧,我妻子犯的过错,由我承担。我愿意摆上几桌,当着所有帮派的面前,向你天鬼帮致歉。”

    “少主”一旁的常少奇听了,惊讶出声。

    尹之拓贵为黑帮之首,要他向一个小帮派当众致歉,那有多难堪啊!

    “不行”巫艳儿抬头,望着他。“错是我犯的,我不要你替我承担这种屈辱。”

    “闭嘴!”尹之拓沈声朝巫艳儿暍道。

    “由你冥王承担错误,那不就便宜了这女人。”丁巧芸再度开口,所吐出的每一句皆针对巫艳儿,存心不让她好过。

    “让尊贵的冥王当着所有帮派面前,向我们天鬼帮”设宴致歉,那我可承担不起。”丁烈嘴边勾起不怀好意的笑。

    “那你打算如何?”尹之拓冶眸射向他。“如果想要艳儿的命,那是不可能!”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天鬼帮”坚持取巫艳儿的性命“玄冥帝国”将不在乎会遭受各帮派的指责,定会为了保全巫艳儿的性命而毁了“天鬼帮”

    “这可麻烦了”丁烈捋着胡子,沉吟。

    “东西是她当着我的面打破的,就让我跟她打一场。如果我输了,就算是我技不如人,毁坏鬼王琉璃一事,我们天鬼帮也没资格计较。如果她输了”丁巧芸嘴边勾起冷笑。

    如果身为冥王之妻的巫艳儿打输了,冥王将被各帮派嘲笑,竟然娶了这样一名不中用的女人当妻子。

    尹之拓钦眉,欲开口,却被巫艳儿抢先了。

    “打就打!”巫艳儿站了起来,冲口而出。

    “艳儿!”尹之拓愠怒地唤道。

    她知不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

    “好,时间就订为一个月后,地点届时我会派人通知。”丁巧芸马上说道。

    “既然冥王的妻子都答应了,那就让小女跟她打一场。”丁烈说道。“这样也不必委屈冥王纡尊降贵,向我们设宴道歉,让冥王将来在道上难以抬起头来。”

    “我不许!”尹之拓厉吼,一脸铁青。

    “我说打就打!”巫艳儿扬起下巴,回瞪着他。

    她不要尹之拓为了她,去跟“天鬼帮”致歉,而被其他帮派嘲笑。

    “事情就这么定了,我们先离开。”丁烈挥手,带着“天鬼帮”的人马离开。

    “巫艳儿!”尹之拓站起,首次被巫艳儿的任性逼疯了。“你知不知道答应与丁巧芸对打,你很可能会没命?”

    他真想剖开她的脑袋,看看里头装了什么。为何她就是不能明白他宁愿替她忍下屈辱,也不愿见她有任何危险。

    “你看不起我?”她瞇起眼。

    都还没开始打,他就认定她输定了?

    “对!”胡乱扒过头发,尹之拓也顾不得直言会伤了她的自尊。“平时你见到丁巧芸,吓都吓得要死,你怎么跟她对打?”

    “今天我发现原来她也只会虚张声势罢了,我纔开了一枪她就吓得要死。况且,她长得如此瘦弱,我纔不信她有多会打。”巫艳儿一径认为丁巧芸在鬼王琉璃射破时的静默,是因为被她那一枪吓呆了。

    “你别小看丁巧芸了,她自幼生长在武术之家,她怎么可能不会打?”

    “谁说生长在武术之家一定会打架?总会有例外的。”巫艳儿睨了他一眼,冷哼。“比赛都还没开始,你不要触我霉头,我一定会打赢她的!”

    “该死的,巫艳儿”瞧她扭身就走,尹之拓气得狂吼。下一瞬,与她反方向离开。

    直到他们两人不欢而散,一直伫立一旁观看的常少奇与梁又非纔有所动作。

    “走吧!我先替你脸上的伤上藥。”叹了口气,常少奇拥着梁又非往楼上迈去。

    常少奇细心地替梁又非脸上、手臂上多处的伤口,上藥、包扎。

    梁又非沉敛的凤眸凝视着常少奇温柔的神色,心中漾过波波情潮。

    “幸好一向泼蛮、爱折磨人的丁巧芸,没有一抓到你就立即把你杀了,受了她几鞭,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他收拾着藥箱,柔声说道。

    “为什么要救我?”

    当年分手,她只随口说了一句两人不适合,便离开他,丝毫不理会他的伤痛。理当来说常少奇应该恨定她了。没想到,他见到她有危难,仍愿意救她。

    “因为爱你。”他朝她淡淡一笑。

    听见他的回答,梁又非低垂下眸,掩饰一抹精光。

    “为什么要枪杀丁巧芸?”常少奇抚上她那张略嫌苍白的容颜。

    “因为,那是计划的开始。”直视着常少奇的双眸,梁又非一语双关地吐出。

    “什么计划?丁巧芸哪里得罪你了,让你不顾自己安危,执意当众枪杀她?”他轻抚她脸上的伤处,心疼她的莽撞为自己带来这场灾难。

    梁又非唇畔噙着似有若无的笑,眸光落在不知名的远方。

    常少奇叹了口气,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三年前,他不慎受了伤,幸而有她搭救。自此,情愫逐渐在两人心底滋生。但,对他而言,她总像一团谜,一团解不开的谜。

    因为他爱她,所以她不愿回答的事情,他向来不会逼迫她,连三年前她的不多作解释就分手,他也不逼她,沈默地任由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三年后,两人再度相见,她,仍是将自己锁在自己的世界中,不愿让他走入她的心房。

    偎在他怀中,梁又非思索半晌,缓缓地开口:“冥王很爱他的妻子?”

    “是。所以不论是谁想伤害少夫人,少主一定会杀了那个人,以保全她的性命。”

    “是吗”她轻声飘出,思绪态意流转。

    “这次能救你回来,还得感谢少夫人。若非她的相助,我恐怕再也无法见到你了。”他吻着她唇,低喃着:“又非,留下来,别再离开了。”

    梁又非微勾嘴角。“我真的得好好感谢她将我救回玄冥帝国。”

    “这么说,你愿意留在玄冥帝国了?”常少奇一脸兴奋。

    她仍是淡笑不语。

    猝然,房门被人用力撞开,怒焰高涨的巫艳儿冲了进来。

    常少奇放开梁又非,站了起来。“少夫人?”

    他十分感谢巫艳儿为了他,挺身救回梁又非,之前对她的排斥感也逐渐褪去了。可是,她那没气质的举止,仍是让他感到头疼啊!

    “娃娃脸,一个月后,我能不能打赢丁巧芸,就全靠你了!”巫艳儿猛力往他肩头一拍。

    “我?”常少奇瞪大眼。

    “没错!从今天起,你得负责派一些手下教我武术。”美眸闪烁着坚定神采。“哼哼,我不会让那该死的尹之拓看扁我的,我一定会赢!”

    听着巫艳儿坚定的语气,常少奇担懮了起来。

    她,真的打得赢吗?

    三名被派遣过来教导巫艳儿武术的精锐手下,评估过巫艳儿的身手后,决定让跑没几步便气喘吁吁的她,先锻链好体力,再进行其余的训练。

    接下来五天,巫艳儿不断在“玄冥帚国”附近的产业道路上跑步。跑完了,又回到大屋内练习仰卧起坐、伏地挺身。

    向来娇弱的她,每天累到来不及吃晚饭,便直接回房倒头就睡。

    与她已冷战五天的尹之拓,将她疲累的模样瞧在眼底,满是心疼。但,又想起她自作主张答应丁巧芸的挑战,他就气得不想和她说话。只能每逃阢在暗处,心疼地看着手下对她做严格的训练。

    今晚,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巫艳儿勉强橕着酸累的身子冲完澡,纔倒上床铺,呼呼大睡。

    坐在饭桌前的尹之拓,看着巫艳儿惯坐的位置上,仍是空无一人,顿时没有胃口,沉着一张脸走回书房。

    坐在书桌前不断翻著书,但,一个字也没瞧进眼里。迟疑了半晌,他终于起身迈向主卧室。

    房内,流泄着一地的晕黄夜灯。

    尹之拓放轻步伐,移近那张豪华大床,探指轻触巫艳儿那张写满倦累的粉脸。

    宁谧的室内,响着她轻细的鼾声。

    尹之拓眸中闪过不舍,掀起被单坐上床畔。顿时发现,巫艳儿冲澡完连套件衣服的力气都没,直接光裸着身子上床。甚至,连那一头鬈长的秀发,都还是湿的。

    叹了口气,他走至一旁拿过毛巾,替她擦拭着一头湿发。“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他无奈地在她耳畔低喃。

    擦拭完她的秀发,尹之拓掀开被单,审视着娇躯。当他手触上她那双僵硬的双腿时,更加心疼了。

    接着,他离开了一会儿,回来时手中倒是多了一瓶藥酒。他将藥酒倒在手上,温柔地替她紧绷的肌肉按摩。

    沈睡中的巫艳儿,嘴畔飘出细微痛哼。尹之拓听见了,自责地低咒了声,赶紧放轻力道。

    不知过了多久,尹之拓终于停下动作,躺在她身旁。他一躺下,巫艳儿便自动地移了过来,环抱着他。

    哀着她柔细的发丝,尹之拓唇办贴着她粉额,轻唤:“艳儿?”

    由于巫艳儿实在太疲累了,尹之拓唤了十几声,加上轻推她一把,她纔微微蠕动身子,有所回应。“嗯?”但她眼眸仍是紧粘着,舍不得睁开。

    “艳儿,放弃好不好?我不在乎跟其他帮派致歉,我不要你那么辛苦的磨练自己,更不要你遭受任何危险。”他低头不停地吻着她。

    他们两人分别七年,奸不容易纔重修旧好,他实在是不想因为这事,与她冷战,伤害彼此的感情。

    可是,为什么她就是不肯妥协呢?

    “嗯”嫩唇中又逸出嘤咛。

    许久过后,巫艳儿毫无回应,尹之拓稍稽拉开距离察看,纔发现她根本从未清醒过。

    尹之拓拥着熟睡的她,再度叹了口气,睁眼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