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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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咚、叮咚!门铃声吵醒了床上酣睡正甜的娇人儿。

    "拜托,是谁这么不识相,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来扰人清梦?"直到凌晨才入睡的她,极不愿意在现在下床开门。

    一夜的放肆换来全身酸痛和头痛欲裂。

    长发披散在裸肩上,卓妮抚着额际,困难地撑起身子来。

    上身靠在床头,被单因为昨晚和床伴太过狂野的翻滚打闹,早就滑到地毯上去了。

    她未着寸缕的娇躯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所幸她的床伴还记得把落地窗的窗岘上,否则她现在早就青光外泄喽。

    "喔,下次再也不喝这种酒了,这颗头真是痛死我了。"头重脚轻,宿醉的感觉真不好受。

    卓妮粉臂一扬,挥开蕾丝床幔,以极缓而僵硬的动作下了床。

    弯下身随手捞起被单裹住她曼妙姣美的女性胴体,她步履蹒跚地来到客厅,立在玄关前。

    没有问清来人,她就直接把门往内用力拉开。

    "嗨!如果你是我的新邻居,打算来拜访我的话,请你晚点再来。"水眸半掩,她的声音因睡意犹酣而显得沙哑。

    话一说完,没给对方开口说话的机会,她就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

    脚步都还没来得及转回,门铃又再度响起。

    看来门外那个新邻居似乎并没有打消拜访的念头。

    卓妮懊恼地搔搔那头凌乱而飞扬的栗色短发,柔荑握在胸前紧抓着被单,被单一角已经悄悄滑落露出一片青光,她还浑然不知。

    "你还不快滚开。"呵欠连连地打开门,她娇喘无力地对着门外那高大的黑影低斥着。

    "该滚的是你,你现在马上给我滚进屋子里去。"

    那男人本来就冷酷的脸庞在看见那片外泄娇美青光时,脸色当下阴沉到了极点。

    她竟然大胆到用这副诱人的模样来开门,难不成想替台湾多制造犯罪率吗?

    "嘿,你以为你是谁呀,竟敢在我家门口乱吠,你是疯狗吗?"

    这人真不讲理耶!也不仔细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卓妮一时气极,生气地双手插腰,对着那男人吼叫,气势比方才高了些,但还是没有多大的说服力。

    那男人看见被单从她胸前滑落到地毯时,大大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美丽雪白的胴体,一览无遗地全烙进他深黝的黑色瞳眸里;那双黑瞳忽地一沉,两窜火焰在眼底乍然燃起。

    "滚进去!"

    斑大昂藏的身躯霍地下弯,迅速将她扛起。

    长脚使劲地踹上门,他扛着她大步回到房内,将她摔进那张凌乱的大床上。

    "你竟然擅闯民宅,你这可恶的偷儿,该滚的是你,否则我会大喊救命。"

    被摔落到床上的卓妮,闷哼一声后迅速从床上跳起来,她抓起床头的眼镜戴上,好看清是谁敢这么大胆,大白天闯进民宅来。

    "看清楚了,我、是、谁?"

    那男人用着一脸复杂的神情瞪着美丽娇媚、一丝不挂的她,阴沉的眼底有愤怒火光,更有着激动的欲望。

    "黎、睿、斯?"怎会是他呀!"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压根不知道自己正赤裸裸地烙印在他的眼瞳里,凌迟着他的自制力。

    卓妮错愕地瞪着一脸沉怒的黎睿斯,那刀削斧刻的英俊脸庞此时正因愤怒而隐隐抽动箸。

    没有回答她的问话,黎睿斯的锐眸扫过凌乱而显得脏乱的房间。

    地上躺着一只白兰地酒瓶,酒瓶旁还有两件扭绉的衣物

    再扫过另一端,一套贴身内衣悬挂在一根床柱上,柱下有两只水晶酒杯。

    两只酒杯加上一张凌乱到不堪入目的床,还有一个全裸的美人。

    这景象窜进任何人的脑子里,都不难发现,昨晚这里铁定进行着一场双人肉搏大战。

    黎睿斯无法置信地收回目光,眼底浮起可怕的黑云,精锐的眼神射向一脸酣甜迷人的卓妮。

    "昨晚有人来这里过夜?"这句问话很艰涩地从牙缝给逼出来,他的下颚很明显地抽动了几下。

    他这可是天大的误会呀!

    "是呀!"她想也未想的直接回答,好似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咋晚在这里留宿的是她的好友游美琪,两个人疯了整晚。

    呼!还好擅闯者不是恶徒,卓妮这会儿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唉呀,我全身都被你看光了,你怎么不早说呢?大色狼!"

    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全身光溜溜地,她尖喘一声,羞窘又慌乱地赶紧抓起床单重新裹上。

    都被他看光光了啦!

    这次她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嗔怒的眼瞳赏他两颗白果子,绝丽的容颜浮上红浪。

    "卓扬从不过问你的私生活吗?竟然放任你随便带人回来过夜?"冷冽的声息在房间传开来,原本温暖的空气倏然变得冷飑飕的。

    这妮子三年前还一副纯洁得要命的青涩模样,现在却变成了一个爱好渔色的女人。

    三年的时间,的确足以让人改变很多

    一如他,从一个学生变成横跨国际的知名企业家,而她则从一颗酸涩的青橄榄,蜕变成一颗成熟诱人的红苹果。

    一个让男人看了就想拉上床,然后狠狠地占为已有,兼具纯真与成熟野性的女人。

    "他忙翻了,哪有那个闲工夫管我。"

    粉肩一耸,她雪白双足像跳舞般地一登转,兜进浴室内,抬起脚把门给踹关上。

    其实她虽然爱玩乐,但玩归玩,倒还挺洁身自爱的所以卓扬当然不会过问她太多喽!

    "他没空管你,你就为所欲为地和别人乱搞特搞。"瞧瞧她那稀松平常的神态,看来她的私生活简直是乱到极点。

    全身绷着怒气的黎睿斯,目光凶狠阴鸷的瞪着浴室门板。殊不知自己向来冷漠惯了的眼瞳里,竟然破天荒地跃动着嫉妒的情绪。

    "拜托,请你用词文雅一点,什么叫做'乱搞特搞',这应该用'情谊交流'来形容才对啦!"三不五时和好朋友窝在房里喝个酒、撤撒野,打打枕头仗也不行吗?

    "这男人怎么越变越无趣了!"卓妮边刷牙边低声啐道。

    她看着镜子中反射出自己脸红的娇态

    她立即羞窘地别开脸,不敢看自己因乍见黎睿斯而泛红的美颜。

    多年未见的黎睿斯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确令人错愕不已。

    但仔细用脑子一想,她突然记起,前两天老哥在电话中有提到,黎睿斯这几天会回国来视察公司业务,空闲之余,他顺便会抽空来家里拜访一趟。

    他要来拜访是可以啦,可是父母亲都已移民到英国乡下去养老,大宅子早变卖盖成社区,她也搬出来独立了,他就算来了也没人可以让他拜访呀!

    她记得当时她回绝了,要他向黎睿斯转达,甭白跑这一趟了。

    可能老哥忘了没向他提起吧!所以这家伙才会一早就出现在她的屋子里,不只扰了她的清梦,还把她全身都看遍了。

    真够呕人的了!

    经过了三年,他已经变成一个真正成熟稳重的男人了。

    三年前她二十岁生日当天发生的事,她还清晰地记在脑子里;那一夜他的威胁,他的挑逗,每每一忆起都引来她一阵惊喘心跳。

    老天!他干么出现啊!

    把脸蛋埋进清凉的水中,她蓄意把脸上乍现的红潮洗掉,免得被那个男人看见。

    许久之后,门板传来叩叩声响。

    "还没好啦,你要用厕所的话请到隔壁客房去。"

    "快点出来,我没空和你蘑菇。"低沉不悦的声嗓透过门板传入。

    "我又没拿绳子绑你,你要走就快走,没人留你。"啐!听那语气,像是登门拜访该有的态度吗?

    "你跟我一起走。"他冲口而出,旋即后悔。

    这个念头是前一秒钟才闪过脑海的,下一秒他?*党隹诶础枇瞬怀桑瓜氪哒庹司?br>

    "为什么我得跟你一起走?"

    门被往内拉开,卓妮穿着浴袍走了出来。丝缎质料的短袍服贴着她姣美婀娜的身躯,雪白的长腿大方地在他的眼前展现。

    走过他的身边,再绕过来,她在房里兜转着,忙碌地收拾着昨晚一夜狂欢的残局。

    "卓扬没空管你,这件重责大任就由我来接手。"他傲然地睥睨着她,三年未见,她出落得更美,美得令人屏息。

    "你?"

    她轻哼的语气将她的心思表露无遗凭什么资格?

    "凭我是卓扬的拜把兄弟,以身分来讲,你菜闶俏业拿米樱业比挥腥g苣恪!彼遣恍嫉纳袂槿拍樟怂?

    大步冲到衣柜前,拉开衣柜随手抓来一件洋装,然后又翻出一套贴身内衣来。

    "穿上,我们现在就走。"丢到她的面前,他霸道地命令道。

    他无法忍受她再和男人胡乱来。一想到那张凌乱的床上,昨晚曾进行过几场肉体激战,他的心口就猛地一窒,嫉妒的火把莫名地在心口狂燃着。

    你听听这是什么口气?这口气跟绑匪有什么分别呀!

    "不好意思,我今天不想出门。"她凉凉的回应,衣服被她随意甩到地毯上去。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打理自己,五分钟一过,你如果还没有任何动作的话,我保证我会亲自伺候你。"

    看着她弯腰捡拾衣服的动作,本来就松敞的浴袍领口更开了,她那美丽的雪胸再次映入他深邃的眼瞳里。

    他的喉咙忽觉干涩,犀利精锐的头脑一转,他大胆地揣测她是故意要诱惑他的,就像三年前一样她意图戏弄他。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就算你是我的哥哥好了,你也得尊重我这个妹子的决定吧!"她都已经是二十三岁的人了,还需要别人管束呀!"我真庆幸你不是我的亲哥哥,像你那种又臭、又硬、又霸道不讲理的死个性真是讨人厌。"

    卓妮愠恼地把从地毯上捡起来的东西丢到他的胸前。

    "就算你厌恶我到极点,我还是坚持你得跟我一起走。从现在起,你的一切私人活动得经过我的同意,听见了没?"黎睿斯脸色一沉,眼瞳进射出骇人的精光。

    他大步冲过去一把捉住她的皓腕,将她扯进自己的怀中,狂狷的眼凝睨着她璀璨无比的星瞳那双漂亮的单眼皮瞳眸,三年来一直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口、脑海中。

    "没!"她火大而充满挑衅地回应。

    有一瞬间,她被他那狂放的眼瞳给吸引了去。

    "你敢再应一句试试。"浓眉高扬,他收到了她的挑衅。

    他用同样的眼神发出战帖。

    "没听见!"她才不怕哩,而且很够意思的即刻回应一句。

    "没听见是吧?"他冷冷一笑,俊魅的脸庞往下欺。"那我会不厌其烦地再告诉你一次从现在起你归我管束,除了上班时间外,你其余的时间都得跟在我的身边,未经我点头同意,你一秒也休想离开我的视线。"

    薄冷的唇抵着她的樱桃小口威胁低语。

    就为了断绝她和其他男人来往,他竟使用如此卑劣而怪异的威胁手段来胁迫她,他实在搞不清楚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黎睿斯的情绪可说是紊乱到了极点。

    那低沉的声嗓震荡她的心,那炙人的男性气息撩动她的体热。

    "你这么做分明是绑架,你敢做的话,我会告诉我哥的。"她也威胁他,清丽明净的脸蛋染上诱人的酡红。

    "没有我不敢做的事,何况只是看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邪佞地扬唇,凝视着她迷人的娇颜语气是不容抗拒的坚决。"我更相信卓扬会很乐意把你交给我来管教。"

    "你真敢?"她生气的瞪视他。

    "我当然敢。"忽然一笑。"其实你该庆幸自己的好运,我黎某人从来不会为一个女人费心思的,而你是第一个让我想要约束的女人。"他傲然地说,仿佛这是极大的恩赐。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为何不去选别人,偏偏找上我我才不想才不要被你管束呢!"本来该是忿然回应的话,到最后却变成娇嗔的语气。

    她的一颗心怦怦地狂跳,就为了他那句语意不明的话。

    "不想吗?可你的表情和口吻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哦!"他低沉笑开,为她忽尔娇怯的神态。

    心口忽地一阵悸动,他竟情不自禁地欺下唇,吻住这张久违整整三年的柔嫩樱口。

    "呀!"卓妮低呼而惊愕地望着他俯下来的俊颜。

    三年他的霸道蛮横依然,但那对女人不假辞色的冷酷性情似乎有了一些些的改变。

    他似乎不再拒她于千里,或者说他不再排拒任何一个女人了吧!

    卓妮一颗心既惊喜也有叹息。他的吻让她的心跳好快,让她沉迷,一如三年前那个吻一样,只是那一夜她还是个青涩的小女生,害怕太早接受情欲的洗礼。

    但如今她已成熟得可以和男人周旋了,他难道不知道吻一个成年女人,会让她禁不住想要独占他、拥有他么?

    斑级房车拐弯滑入某栋气派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去。

    几分钟后,他带领着她走入一部豪华的大电梯内,看他使用磁卡开启电梯的方式,不难看出这部是他私人专属的电梯。

    电梯快速地往顶楼直达而上,顶楼是他回国这段期间的临时住所,楼下则是他的办公室。

    他让她进了门,把行李搁在沙发上,拉松领带前往厨房的冰箱拿了罐台湾啤酒一仰而尽。

    卓妮杵在客厅里环顾这间和老哥的寓所不相上下的豪华公寓。她挺喜欢这里的感觉,不像他本人给人那种冷漠无味的感觉,反倒令人觉得很温馨。

    她很清楚这短短三年,他已在商场上挣得一席之地,成为电子业的龙头。

    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他有着不容小臂、举足轻重的地位,最重要的是,他很多金。

    "黎先生,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呢?"

    被这恶霸"绑架的肉票"卓妮,星瞳掩不住好奇光芒地觑着黎睿斯那张又恢复冷酷的俊颜。

    "叫我睿斯,或者是喊一声哥哥也可以。"他面无表情地纠正她。

    对他如此疏离的称呼,卓妮莫名地感到不悦。

    "亲爱的哥哥。"她娇甜一笑,这声哥哥直喊到他的心酥麻一阵。

    "不用加亲爱的。"他瞟她一眼,眼底浮起浅浅笑意。

    "你真麻烦耶!"咕哝了一句。

    "有什么问题要问?"

    "你的事业做得这么成功,不仅多金又长得这么帅,体格又那么棒"她眨眨慧黠的眼,先瞧了瞧他那张扑克牌脸,接着还很不客气地上下打量他那健硕而修长的迷人体格。

    "你到底想问什么?"瞧她那脸企图,不明就里的人或许还会误以为她是某衷漂派出来的狗仔记者,专门来挖他隐私的呢!

    '我很好奇有没有女人倒追你?'轻扬眉梢,她一脸俏皮。

    '你以为呢?'俊颜终于有了表情,他微讶地望进那双含笑的单眼皮水瞳里。

    '你一向视女人为麻烦,我以为女人看了你那张扑克牌老k脸一定是退避三舍,那可能会倒迫你。'这是她的定论。'如果有,那就是她没眼光。'

    '你真这么认为?'那她可就错了。

    虽然他从来没和任何女人交往过,但他自认他的行情不比那位风流倜傥的卓先生差。

    '女人要的是温柔体贴的男人,不是你这种从不给女人好脸色看的酷男,所以你铁定没行情。'她嗤之以鼻。

    太看轻他了。

    '就当你说的是实话,不过容我提醒你,你就是那个没眼光的女人。'

    '我'她一阵错愕,美颜浮起尴尬神色。

    '我才没倒迫过你!'她断然否认。

    '是吗?'轻哼了声,他懒懒地勾唇一笑,丢掉空啤酒罐,走回客厅弯腰拿起沙发上的行李。

    '没有就是没有。'她脸色胀红。即使曾有过,那也是三年前的事了,不能和现在混为一谈。

    '你说了算。'他帅气地耸耸肩,不和她做无谓的争辩,走向一间空房间,打开房门,他指着里面。'这间房给你,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同意,不准你让任何闲杂人等来留宿。'

    他必须断绝她和其他男人往来,因为他心中已做了一个决定她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