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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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信我,只要你帮我解开这个春梦之谜,我就有办法让你离开台湾,永远脱离上官家的魔掌。

    很诱人的条件,上官舲几乎没有拒绝的余地,臧天渊那直勾勾的灼热眼神,看阿她心慌意乱,她连自己何时点头答应的也不知道。

    不过就目前而言,她和臧天渊确实达成共识。

    答应臧天渊的提议对她没什么坏处。因为她也同样被那个春梦纠缠了好几年,比也想求得一个答案,回复正常人的生活。

    她不是没有想过要离开台湾,但上官家的势力已和政商两界连成一气,就算她离开,也会有被逮回来的一天吧!只有和臧天渊合作,凭他臧二少的身份与能耐,才有办法瞒天过海的帮她逃逸。

    不久后,她和臧天渊双双来到南投的山区,她和他买下的银戒,都是同在南投信义乡的某间古董店买到的,相信那间古董店的老板,应该知道一些内幕。

    只是,山路在经过了九二一大地震的摧残后,再加上岁月的洗礼,变得十分崎岖,必须多花费些时间才能顺利前往。

    尤其他们目前的情况有点不妙,眼见前方有两条岔路,不知该往哪条路走

    “这边的山路还真复杂,我妈也没跟我说这边还有歧路,要是开错了,咱们就注定在这个荒郊野外迷路,等救难队来了。”臧天渊满不在乎地说着风凉话。

    他说的也是事实,车油、粮食他是准备妥当了,但若真的迷路,这些备用品迟早也会用完的。

    连一向乐天的臧天渊都这么说了,上官舲岂不忧心忡忡?当时的她,随父亲到那间古董店时,年纪比他还小,根本记不住路程,现在她什么忙都帮下上

    “你身上有十元硬币吗?”即使遇到难题,臧天渊仍是处之泰然。问完,他朝她眨眨眼道:“我看我们乾脆来问天好了。”

    “问天?”上官舲愣了愣,不解其意,纳闷的自皮夹取出十元硬币,递给他。十元硬币能问什么?

    臧天渊接过后,拿在手上抛了抛,玩得乐不可支。“就像这样,抛下来若是正面就往左开,反之,就往右开”

    上官舲没有专心听,直瞅着他指上发出银光的银戒,轻呼而出:“咦,你的戒指”同时她也对上自个儿的银戒,吓了一大跳。

    臧天渊也发现事有蹊跷,止住话,灵光一闪,试着转动方向盘,当他想往左方开时,银戒上的光芒倏地黯下,相反的,当他把方向盘转向右方时,银戒上的光芒竟亮得光彩夺目。

    见状,上官舲也愣住了,吃惊的差点合不拢嘴。这太、太神奇了吧!

    “简直是撞邪!”摸不着头绪,臧天渊下了个结论,朝右方小路出发。

    撞邪?形容得好!

    冥冥之中,似乎有股力量正在指示着他们前进的道路

    上官舲不敢质疑这股力量,没多做批评,毕竟这世上原本就无奇不有。

    丙真,在臧天渊行驶没多久后,前方不远处就出现了一间饶富古意的小店。

    “对,就是这里,和我几年前来的时候一模一样!”臧天渊不禁兴奋地道,把车开到小店门口前才煞住车。

    上官舲可没那个好心情同他振奋,她总觉得,会遇上这般诡异神奇的事,不见得是好事。

    “下车吧!”臧天渊迅速停好车,下了车后,好风度的为她开车门。

    “谢谢。”上官舲走出车外,随他一同走进古董店。

    室内的装潢似乎和以前一样,没有太多的变化,但就是有种莫名的神秘能力,能让人轻易记住这里一切的摆设。

    即使过了好几年,古董店老板似乎没什么改变,只在发上留下几撮白发。

    “敞姓臧,臧天渊,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臧天渊率先把名片递给老板,开门见山道。

    接过名片,老板睨了眼眼前这对男女,别有深意的笑道:“你们终于来了。”

    “你知道我们会来?”臧天渊和上官舲面面相觑,两人都觉得莫名其妙透了。

    “看你们手上都戴有银戒,我就知道你们是多年前买下这对银戒的男女。”老板仔细端睨了他们一会儿,继续道:“嗯,男的俊、女的俏,很好很好。”

    哪里好?

    臧天渊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千里迢迢的来到这个偏僻之处,可不是来听老板一句赞美的。“老板,你就坦白说吧,这银戒为什么这么邪门,买了它之后,我自从成年以后,就开始作春梦,现在连想拔掉它都没办法”

    “是吗?”老板耸耸肩,似乎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不只我,连她也是!”臧天渊把身旁的上官舲拉到前头,想证实自己所言不虚,怎知她就这么发愣着,不发一言。

    “你说句话啊!”他蹙眉催促道。他带她一起来,可不是特地来让她发呆的。

    “我嗯对”上官舲涨红着脸,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一个女孩子家,教她在其他男人面前承认自己和他一样作了春梦,多羞人哪!

    “什么时候你也开始结巴了?”臧天渊没好气的嘲笑她。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上官舲瞪他一眼,真想掐死他。

    “瞧你们打情骂俏的,看起来好恩爱,很好很好。”老板呵呵笑道,满意自己所看到的。

    打情骂俏?恩爱?亏他说得出来!

    臧天渊火了,但仍是捺着性子,挂着温和笑容,把所有的错都推到老板身上。“一点都不好,要不是这只银戒作怪,这几年来,我就不会一直被那个春梦纠缠不清了。你身为古董店的老板,当年是你把银戒卖给我的,就要有售后服务的热忱,该对我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紧张,待时机一到,我想那个春梦就会自动消失。”老板完全没被他威吓到,反而不愠不火的道。

    “什么时机?”臧天渊听得老大不爽。

    “简单的说,在春梦里,你们之所以看不清对方脸孔,是因为你们的心还没有真正确定。等时机一到,你们的身心都结合了,那个春梦就会自动消失。”老板神秘兮兮的说着。

    什么叫做他们的心没有确定?什么叫做身心都结合了?

    言下之意,不管如何,他都必须和上官舲有所瓜葛才行?

    “你说句话吧!”臧天渊强迫她开口,一点都不满意老板的说词。

    上官舲仍红着脸蛋,尴尬的只想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老板说的话确实教她吃惊,但他们这两个男人,左一句春梦,右一句结不结合的,教她该如何说起?

    臧天渊没耐心等她开口,直冲着老板说:“我不要拟两可的答案。”老板会有这番结论,一定有缘故吧!

    “好吧,既然你们都那么想知道,那我就说吧。”注视着眼前这对男女,老阎正色道:“那对银戒不能单卖,因为,它有个传说。”

    “传说”这两个字,瞬间震慑住眼前两位当事者。

    “其实这对银戒是由一百年前,一对相爱的恋人所拥有的,但最后他俩没能于长地久,背负着遗憾而死,所以到现在,这对银戒一直藏着银戒主人的遗憾。

    因此开始有传言,只要有一男一女分别戴上银戒,冥冥中,银戒的力量就会相尽办法撮合两人,让他们成为一对相爱的恋人,以弥补银戒主人的遗憾。这一百年来,银戒也一直在寻求对象,想撮合有缘人。

    很难相信吧!从我曾曾祖父那代就开始卖着这对银戒,直到一百年后,轮到我这个后代,接下这间古董店,再先后遇上了你们,才得以卖出去。

    不,该说你们是被它选中的情人,也因为这是注定好的姻缘,不得违背,若你们执意想取下戒指,拒绝对方,将会受到诅咒。

    换句话说春梦只是这对银戒撮合有情人的一个手段罢了,没有人能抗拒它的魔力,直到双方都爱上彼此,银戒才能离身。”

    臧天渊和上官舲听得都傻眼了,两人皆默契十足的联想到,在臧天靳和宣绫的婚礼上,他们双双接到新娘捧花的画面。

    据传言,接到花束的人,将是下一个结婚的人难不成冥冥之中,他们会和对方

    “笑话,我才不想自己的婚姻被随随便便决定了”他臧天渊生性向来任意妄为惯了,怎么可能会相信没证实的传说,就草草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

    他执意拔下手上的戒指,可愈拔却愈被银戒束得死紧,几乎快弄痛他的手指。“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说了,硬拔下来是会受诅咒的”

    看着臧天渊和老板一来一往的对话,上官舲则是愣愣的处在原地,任由这对银戒的荒谬传说扰乱着她的神志。

    她不懂,为什么银戒会选中他俩,要她和臧天渊成为一对恋人?

    她是有点意外,但还不至于像臧天渊的反应那么激烈。

    他真的那么讨厌她吗?

    从刚刚到现在,他对这个传说都是嗤之以鼻的,在在说明着,他一点都不想和她扯上关系

    “上官舲,走!”无法接受老板的一面之词,臧天渊直拉着她,快步走出古董店。

    什么诅咒、什么不能违背,他臧天渊岂会被一个戒指左右!

    他并不讨厌上官舲,对她甚至还有点关心,但一想到他的姻缘将被一个没有生命的戒指牵制住,他就讨厌这个传说!

    “去哪里?”上官舲慌了。他捉得她的手好痛!

    “把你送走!”臧天渊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他就不信,把她送走,离他的世界远远地,这对银戒还能有什么作用!

    送走她?上官舲心凉极了。

    原来臧天渊巴不得想与她划清界线,她还自作多情的以为他是关心她的,她甚至决定把他当成朋友

    然而,他根本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现在的他,只想彻底摆脱她。

    对,他简直迫不及待想摆脱她这个麻烦

    上官舲笑不出来,将被遗弃的滋味教她怎么强颜欢笑?

    臧天渊曾在她最危难的时刻解救了她,让她心存感激,想永远牢记他的好,可现在,连他都想摆脱她这个麻烦了,那她还有什么希望

    尽管上官舲的心情再怎么难过,也只能任由臧天渊帮她离开台湾。

    她的护照已被父亲没收,但臧天渊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帮她弄到一张技术高超的伪护照,看得出来他要她离开台湾的决心,是不容置疑的。

    为了掩人眼目,以及痹篇上官家的人,她把长发卷入鸭舌帽里,换上平日少穿的t恤牛仔裤,再戴上一副平板眼镜,好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大男孩。

    没有任何的道别,臧天渊只是派了个人把她送到机场。说不苦闷是骗人的,但她只能寂寞的坐在机场的等候室中。

    她知道,当班机来临的那一刻,臧天渊这三个字就会从她生命中彻底消失,她的人生也将重新开始。

    臧天渊都帮她打点好了工作和住处,到新加坡后,待她稳定了生活,她打算再打电话回家,向爸妈报平安。

    虽然,目前爸妈肯定找她找得很急,但她知道,除去她联姻的价值外,爸妈对她并不是那么在意,不过她还是怕他们担心,她会让他们知道她过得好好的。

    上官舲想笑,无奈连笑都笑不出来。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明明没有那么多刻骨铭心的回忆,却还是无法说不在乎。

    连臧天渊的无情,也刻在她心底好深好深,想着,她的心竟发闷的难受她喜欢上他了吗?

    连上官舲自己也被这个念头吓着了,她猛摇头否认。对,她怎么可能喜欢上臧天渊?打一开始她就很清楚,他们俩并不适合

    再说,什么银戒、传说的,她也不信那些东西真的能撮合她和臧天渊,要不,臧天渊也不会想把她推得远远的。

    暗忖着,上官舲的心里突生一股闷气,火大的想拔掉手上的银戒,可仍是拔不掉,愈拔愈是弄痛自己的手指。

    她怎么了?为什么一想到臧天渊想赶她走,就激动的想哭?为什么她要让他如愿的摆脱她,自己却承担这份说不出口的苦涩

    不,她偏不走,这一点都不公平

    轰隆隆的一道雷声响起老天爷像是与她心有灵犀般的下起大雨,而且还愈下愈大。

    上官舲心头一惊。怎么突然下起雨了?

    “各位旅客请注意,因雨量风速过大,为避免飞安危险,二十分钟后的班机将延后起飞”

    机场内传来的广播声,让上官舲整个人都傻了。

    她才正想着不走,雨说下就下,然后飞机就停飞了这,只是凑巧吧!

    只是,此刻就算她不想走,也没地方能去,依然只能孤零零的在机场内等候起飞。

    很快的,两个小时都过了,雨仍是猛烈的下着。

    上官舲开始感到有点冷,头有点晕,赶紧自行李中取出外套披上。

    其实今早一醒来,她的喉咙就有点不舒服,但还不是很严重,加上臧天渊又急着想送走她,她赌气忍耐着,什么都不说,连刚刚地勤小姐都看出她的不舒服,她也逞强的说没事

    是啊,她没事,只是小靶冒而已

    上官舲闭上眼休息,自以为那股不适,一下子就会消失,不料她的身子愈来愈热,头部也晕眩得教她快喘不过气,就连有人摇晃她的肩膀,她也同样睁不开眼。

    好累,像是坠入了无尽的黑洞中,醒不过来,她好想拉住某个人的手

    臧天渊。

    怎么办?她只想得到他

    派人送走上官舲后,臧天渊丝毫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更心浮气躁。

    不,都快摆脱她了,他应该要大声欢呼才对,只要再过二十分钟

    轰隆隆毫无预警地,窗外下起大雨,还伴随着骇人的雷声。

    臧天渊错愕的探向窗外,而后下意识的打电话到机场询问班机情况,在得知所有班机都暂时停飞后,他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照飞机停飞的状况来看,那上官舲不就得在机场等待雨停?

    若你们执意取下戒指,拒绝对方,将会受到诅咒。

    迸董店老板的话,轰然跃入臧天渊的脑里,但他仍不信邪,嗤哼一笑。

    诅咒?怎么可能,她都将要坐上飞机离他远远的了!他相信这场雨很快就会停了,而她也快要离开台湾了

    但两个小时过去,在大雨仍然没有停息迹象的情况下,臧天渊开始惶恐不安,眼皮也猛地跳了好几回,像是将有大事发生。

    铃手机铃声几乎吓了他一跳,臧天渊深吸口气,按下通话键:“喂”

    “请问是臧天渊先生吗?我们这里是桃园中正国际机场,有位上官小姐发烧昏倒,我们在她的皮包中发现一张写有你手机号码的便条纸”

    听完,臧天渊震惊不已,几乎是匆促的挂上手机,不假思索的拿了把伞和车钥匙,就开着车,直接往机场服务人员所说的医院方向驶去。

    天啊,上官舲发烧昏倒在机场中!

    这是怎么回事?她今天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不,她这几天都心不在焉的,简直安静得可怕,但他却可恶地故意忽略她的心情,只想尽快把她送走

    懊死,这就是他把她推离自己身边的诅咒吗?

    臧天渊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只知当他飙快车赶来医院时,看见上官舲脸色苍白的打着点滴,他的心竟揪疼不已。

    照地勤人员的说法,上官舲好像一直很不舒服,但仍是强撑着等候班机。

    他不懂,既然她不舒服,为什么不给他一通电话?她真的以为,即使她身体不适,他也会强人所难的非要她走不可吗?

    臧天渊后悔莫及,他应该陪她一起等飞机的。他几乎可以想像,她独自前往异乡的心情,是有多么的不安。

    他也差点忘了,她天生就是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哪有吃过什么苦,她一个人到异乡生活,真的没问题吗?

    我不是上官家的独生女,我只是他的商品而已。

    一句话,毫不留情地将臧天渊打入万丈深渊,苦涩填满他整个人。

    上官舲已经够无奈了,他却从来不过问她的心情,只顾着送走她,忘了同样也被银戒缠身的她,跟他有着同样的无奈

    臧天渊沈重的探向窗外,看着雨势减缓,他不知道,当她醒了以后,他该用何种心情面对她?

    这是银戒对他的诅咒吗?在推开上官舲的同时,她反而离他愈来愈近,还对她产生了莫名的在意。

    在意?

    连臧天渊也讶异这个答案,但他随后推翻了这个想法。

    不,他之所以那么关心上官舲,那纯粹是他对她的同情、内疚罢了,他绝不可能因为一对戒指、一个传说而爱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