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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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马路边站着一大群围观的群众,交头接耳的讨论那间被抢的超级市场,几名警察身着防弹衣,荷枪实弹的冲进正冒着浓浓黑烟的现场,与一位扛着最新型轻便火箭筒的美丽女子擦身而过。

    “我的大小姐,只不过是一个抢劫超市的家伙而已,你有必要轰了整间店吗?”一接到报告就马上冲过来了解情形的王局长,一看到眼前的景象血压又再次往上飙高。

    “做坏事的人绝不可轻易放过,我不能让他伤害更多无辜的人。”被说教的女子风守纱理直气壮的说道。她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要是让那歹徒有机可乘伤害无辜的民众,那她才会后悔。

    “但是也没必要轰了超级市场吧!”原本可说是立功一件,如今让她一搅和后不知又要记几个小过了。

    “东西是死的,难道你认为人命比不上那些再赚就有的死东西吗?”风守纱瞪了上司一眼,也不管他的回答是什么,毫不费力的扛着她的火箭筒往自个儿停放于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唉,你每次都算了,记得回去先写份报告给我,别又跷班了。”王局长不放心的叮咛,尤其当她其他能干的夥伴不在的时候,他也只能将就点帮她收拾善后了。“若t,你有没有听到?”

    风守纱头也不回的摆摆手道:“知道了啦!”真麻烦。

    将火箭筒放进后车箱后,她打开车门才要上车,却眼尖的看到一个小孩子朝她走来。她盯着那小孩子看,他大约六、七岁的年纪吧,身上披了件黑黑脏脏的外套,整体看来就只有一个字可形容,就是“脏。”

    不过能让她紧盯着那小孩子不放的可不是那因素,而是他那张小小的小脸蛋上居然有血!而且他还一副好像历经历尽艰辛才走到这里一样的欺。

    怎么回事?现在的流浪汉有年纪这么小的吗?无尾熊怎么没告诉她她帮里有童工?

    那小孩子走到她车子旁时终于不支倒地,口里喃喃念着:“救我救我”

    她瞠大眼瞪着那脏兮兮的小表,整个人彷佛被人给点穴定在当场似的,那小孩子好像只是靠意志力在支撑身体一样,他又重新站起来,扶着她名贵的跑车不稳的朝她走过来

    “你”她才刚开口,那小孩子就在她脚边倒下,小小的手紧抓着她的裤管不放。

    哇咧!现在是怎么回事?

    这小表是怎么了?

    “喂!小弟弟,你醒一醒呀!”她蹲在他面前轻拍他嫩嫩的小脸,但他却只是痛苦的皱着小脸陷入昏迷;可就算不省人事,他的小手还是不愿放开她的裤管,就像快淹死之人伸手抓到浮木般,死也不肯放手。

    哔!

    (若t,局长很不爽,你快点回局里来!)

    哔!

    (若t,那间超级市场的老板要我们赔钱,他说被你破坏的东西比被抢的钱还贵,他要找你算帐,局长快被他给搞疯了,你快点到局里来!)

    哔!

    (若t,你)

    电话答录机传来同事催魂也似的声音,一通接着一通的要她回局里去,有些还拼命拜托她,只因为很少有人敢面对局长大人的怒气,而她就是那大胆敢瞪局长且瞪到对方低头的人之一。

    哔!

    (风守纱!我限你马上给我回局里来把事情交代清)

    一只手突然将电话线给拔掉,而那人除了被人以电话轰炸的风守纱外不做第二人想。

    只见她抱着一大堆纱布和葯水回到房里,看到躺在床上的小男生时不免又是一阵心疼。

    直到刚刚将他身体给清洗乾净后,她才发现到他小小的身子有多少伤,虽然都是些她不看在眼里的小伤,但那些小伤对一个六、七岁的小孩来说却跟大伤没两样。

    “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弄成这样?”

    要不是她抱他进车子时他突然说了句不可以到医院之类的话,她早就把他丢给医生处理了,自己再怎么好管闲事也不该将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孩子给带回家里吧!

    将他肩膀及手臂上的伤处理好后,她轻轻的将被子往下拉,眼光不自觉的紧盯着他左胸上的一块刺青看,那是一个奇怪的图案,说不出来像什么,但在眼前这昏迷不醒的小男孩身上却不觉突兀。

    “看来你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在这么小的孩子身上刺青。”管他好不好看,她就是不能苟同他身上的东西,当然更包括这一身的伤。

    “若t,你在做什么?”刚回到家的莫祈对着敞开的房门轻敲了下,而后才走到她身边,看到躺在床上的小男孩时她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这小表倒在我脚边要我救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她边解释边帮他上葯,一发现到更大的伤时她又边上葯边帮昏迷不醒的他喊疼。“见鬼了!是哪个没良心的”

    莫祈默默的帮她拿纱布葯水,眼睛不乱瞟不乱看的定在好友的手上。

    “真不知道他父母是怎么当的,居然让这么小的孩子受这么重的伤,要是没遇到我的话,他恐怕已经被野狗给叼走了。”要是让她知道是谁这么狠心对待他,她一定不轻易放过那人。

    “对了,帮我问熊一下,看看这小表是不是她丐帮的童工?”若是的话,她肯定要好好说说她才行,居然这么不会照顾小孩子!

    莫祈没回答,看着那张可爱却皱着的痛苦小脸,她几乎是完全没感觉的,别人的死活她一点也不想管,管他是谁或年纪多小都一样。

    “莫,你看他长得如何?很可爱对吧!”看看那张被她给清洗乾净的小脸蛋,她可是很难将刚刚那个脏兮兮的小表跟他联想在一起;谁想得到那个像是从臭水沟捞起来的小表,会是眼前可爱得像天使般的小男生。

    莫祈没回答,只是垂着眼,视线刚好放在他胸前的刺青上。

    “如果我有儿子的话,真希望也能像他这么可爱,不过,我可不要这身伤跟刺青。真不晓得是哪个混帐这么对他的,他还这么小耶!我随便踹一脚就能把他给踹飞出去,他一点抵抗的能力都没有,为什么就是有人这么狠心!”真是可恶至极!那种人该下十九层地狱才是!

    莫祈还是没回答,只是回头淡淡瞥了眼,然后又将眼光调回原处。

    “若t,你们局长在找你。”一名男子进到房间里,就站在莫祈身后,对那个躺在床上的小男生也只是挑了挑眉,再没其他疑问。

    以风守纱那满得溢出来的正义感看来,她会捡些阿猫阿狗回来是很正常的事,而捡个“人”回来,也被他们给归类为“迟早的事。”

    “别理他,只要他别去烦莫就好。”以目前来说,局长就只能找她跟莫祈而已,不过他也没胆子去烦莫,有这么贪生怕死的上司可真是她们的幸运事。

    “龙姑,你有没有看过这种符号?”风守纱用下巴指了指小男孩胸前的刺青。不知为何,她就是很在意他身上的刺青,要是知道那是什么的话,问无尾熊时也比较容易。

    “或许有,或许没有,那图案很特别。”他的回答就跟没有回答一样,简称“废话。”

    “特别是特别,不过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刺青也太过分了吧!我看他一定是受不了折磨才逃出来的,真难想像如果我没有救他的话,他现在还活不活得成。”翻过小男孩的身体,再看到他背部的伤时,她的脸都黑了。

    以一个小孩子来说,他身上的伤的确是多得吓人。

    “你要留下他吗?”一直沉默的莫祈突然淡淡的开口,看若t的样子,她应该是不可能将这小男孩给送回去的。

    留下他?“我没想过。”她只是救他而已,还没想到要把他安置在哪儿。

    “在他的伤好之前,你有足够的时间好好想想,要收留一个小孩子很简单,但要照顾好他却不容易。”这是他的经验谈,她们都知道她们四个很令人头痛。

    “龙姑,你这是在抱怨我们难养吗?”虽然他大她们没几岁,但她们是他所捡回来照顾的却是不争的事实。

    “相信从来没有人会怀疑这一点。”若不是比常人多了点能耐,他是不可能在她们身边活这么久的。

    莫祈回头看他,而他只是给她一个温柔的笑。

    “是哦,那真是辛苦你了。”对小男孩上越多的葯,她的情绪就愈恶劣。“龙姑,我会问性拼看这小子是不是她丐帮里的人,你有时间的话也帮我查查看他的来历可以吗?”最近大夥儿都忙,她不勉强他一定要帮她。

    “可以。”他转而对莫祈道:“莫,你有空就帮帮她,可以吗?”藉此转移她的注意力或许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莫祈点点头,这件事就算他不说她也会帮。

    。

    这里是哪里?

    躺在床上的小男孩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里的陌生景象令他不安,他想起身,但身上多处的撕裂伤痛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根本就起不来,甚至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他该不会被那些人给抓了吧?

    突然一张娇俏的美颜闪过他脑海。对了,那个女人,他昏倒前遇到的那个女人,她有理他吗?他现在是在哪里?

    细微的开门声传来,他立即闭眼假寐,还偷偷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偷瞄眼前的景象。

    是她!

    风守纱端了盆水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轻手轻脚的将他身上的被子给掀开,拧乾毛巾就往他裹满纱布的身体上擦。

    她看起来不像是那些人的手下,看这房间的摆设,这家人经济应该还算不错。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风守纱关心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小男孩,他眯眼偷瞧的模样尽入她眼,她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太粗暴而碰疼了他的伤口。

    被发现了,他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眼,这才发现眼前的女人比他印象中好看多了,只是太过柔弱了。

    瞧这张带着担忧的清丽俏颜,看来天真又善良,而她单薄的身子彷佛强风一吹就会被吹走般,他的事要是连累到她这样柔弱的女人该怎么办?他现在光是要保护自己都相当困难了,如何能分神保护她?

    “你是谁?”至少要先知道救他的人是谁。

    问她是谁?

    对哦,他们到现在都还不认识彼此哦!

    “我叫风守纱,你可以叫我守纱姐姐,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哪里来的?怎么会一身是伤的倒在我脚边?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你父母呢?”

    她一开口就是一大串的问题,这些问题已经摆在她心里两天了,从救了他那一刻到现在,就等着他来为她解答。

    风守纱,好美的名字,就跟她的人一样又美又有气质。

    “圣,我叫圣”不行,要是让她知道他的身分的话,很可能会被那些人给找到,他还是

    “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风守纱突然想起刚刚电视上的戏剧内容。他会不会是“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懊不会是失忆了吧?毕竟他伤得那么重,或许还有什么看不到的伤也说不定。

    她为何这么问?

    看着他迷茫的望着她,她心中的疑问愈趋于肯定。

    “你会不会失忆了?”越看越觉得可能,可是他又记得自己的名字也不对,他只说了“圣”而已“除了知道你叫圣以外,你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所有跟你有关的事你都还记得吗?”

    一个小孩子或许不知道什么叫失忆,他这么小应该不会说谎才对,何况他看起来又这么天真无邪,一看就知道是家教良好的乖孩子,所以他一定不会骗她。

    记得?他宁愿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他眼前的路就只有那么一条。

    他轻摇了摇头“你知道我是谁吗?”她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最好,而假装失忆的话,她也就不会再追问他了。

    他不想再有人为他牺牲,不想再有人死了。

    不会吧!真被她这乌鸦嘴给说中了?这么准的话为什么她的统一发票都没中过?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连是谁害你变这样的也不记得?”上天保佑,他不记得的话她要怎么办?她可不想带个拖油瓶呀!

    可他未免也太镇定了吧,看到她这个陌生人时连一点害怕的表情也没有,还很冷静的问她是谁,小孩子就算再无知,也应该没无知到这种地步吧!

    “你不怕吗?”她就算再怎么迟钝,也看得出来眼前这小表似乎与他的外在年龄有些不符,他眼里一点害怕的情绪都没有,反而有点冷冰冰的。

    怕?他应该害怕吗?她在怀疑他?

    “我只觉得全身都好痛”他垂下眼眸,皱起的小脸看来很是难过。“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不然我怎么会什么都不记得?我是不是快死了”说完他就呜呜的哭了起来,眼泪虽没出来,不过声音表情倒是满分。

    一看他哭,她马上慌了手脚。她最怕人家哭给她看了,尤其是小孩子,这会儿要将他抱起来安慰却怕反而会弄伤他,也不能凶他叫他别哭。

    小孩子真是恐怖,她不管做什么都要小心翼翼的,免得让他的情绪更加激动。

    “乖,不会的,不过是‘小小的’失忆而已,不会死人的,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说不定过几天你就又突然记起所有的事了。”这话是安慰他亦是安慰她自己的,真希望他真能如她所说的过几天就好了。

    没照顾过小孩子的风守纱根本就不清楚现在的小孩子应该怎样,不过应该是这样没错吧,原来他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忘了一切,而不是不害怕。

    他真的是好可怜呐,这么小的孩子,记忆恐怕还没多少就失忆了,这下他要怎么办?

    “可要是过几天还记不起来呢?”他一脸天即将要塌下来的模样,看得风守纱心又拧了起来。

    “这说不定再过几个月就好了呀,这种事是说不准的,你还是乖乖养好伤再说,其他的不必担心,守纱姐姐会保护你的。”都还没想到的事,她已经先说出口了。

    她这么冲动好像不太好,要保护他她是绰绰有余没错,但是要照顾这么一个小孩她不会呀!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做才好?

    “要是我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他又可怜兮兮的低头啜泣起来。

    “放心,守纱姐姐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就算是一辈子,守纱姐姐也一样会照顾你。”她拍胸脯保证,反正她不穷,就算死了她也能安排好他的将来。

    “真的吗?”这个人怎么这么好心?她没见过坏人吗?

    “千真万确。”

    她是风守纱耶!居然还有人怀疑她说的话,这让她有点不悦,不过看在他还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天使的份上,她就先不跟他计较了,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多没面子,反正以后他长大一点就会知道她风守纱的话有多真了,绝对比九九九纯金还真。

    这个女人真单纯,看样子她真的没见过坏人,他不想害她,可是他现在脑瓶的也只有她而已。

    “守纱姐姐,我睡了多久了?”

    他要知道他还有多少时间?

    “两天了,你肚子很饿了吧!我去煮些粥来给你吃。”说完她又拉了拉他的被子才走出去。

    两天!

    碧定葯水的葯效也只有两天而已,现在再不补充的话就糟了!

    可是他全身都被剥光了,葯水一定不在身边,她是把他的东西拿到哪里去了?再不补充的话他就要

    “小圣,你要做什么?”忘了把水盆给拿出去的风守纱,一进房就看见他硬是要起来,他那身伤她可是包扎了两个多小时的耶!

    “快躺好,要是伤势恶化可怎么办?乖乖的躺着,有事叫我就行了。”

    真搞不懂,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不要命吗?她好不容易把他给救回来了,绝不允许他这样伤害自己。

    “我我要”该怎么说?他失忆了不是吗?要怎么跟她要东西?

    “要嘘嘘吗?”瞧他这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应该是了,不等他回答,她马上抱起他往浴室走去。

    “不是,我我想到一件东西。”豁出去了,他记得一、两件事应该没关系吧!而且这女人又善良得近乎愚蠢,她应该不会那么聪明的想到为什么吧!

    “什么事?”他会不会没两天就把所有事想起来了?

    看样子他们刚刚都太悲观了,原来只不过是短暂的失忆而已,那他这拖油瓶她应该也不必带太久才是;可就算如此,她也不会再让他回他原来的地方,她可不想再救他一次。

    “我想到一个瓶子,一个黑色的瓶子,好像很重要的感觉。”他抬眼瞄她,被她这么抱着实在是很不自在,不过为了问出葯水的下落,他暂时委屈点好了。

    “黑色的瓶子”好像有印象,是在“你要吗?我还没有丢。”拉开床边的抽屉,他的东西全在那儿,而且是连洗都没洗。

    “要。”太好了,这下应该还能撑一阵子,不知道他的伤要多久才会好?他没时间一直待在这里,要是连累了这个单纯的小女人那可就不好了。

    “除了瓶子以外,你还有没有想到什么?”她该不该帮他报失踪人口?如果他想不起来的话,找到他的亲人或许是最快的方法。

    “没有。”一时之间他还没想太多,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伤,其他的再慢慢打算。

    不过她这么单纯的就相信他的话,他对她的将来有点担心。

    “哦。”没有呀,真可惜,不过这种事急不来,还是先让他养好伤再说。

    “那你要不要嘘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