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她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

    两人心里同时浮起疑惑,梅乐蒂的出现代表欢乐日子的结束,她带来了不得不面对的事实,也是真实生活的降临,没法随心所欲地任意妄为。

    埃态的身躯一步步靠近,圆润的大脸上是谴责和心疼,让人心生愧疚。

    但不包括连忙拉高被褥遮掩自己的两人。

    “夫人,可否允许我们先穿衣服?”

    梅乐蒂扬高骄傲的下巴狠瞪着出声的桑德利亚。“你身上哪一个地方我没瞧过,还怕我弄脏了眼吗?”

    “咳!夫人,你说这话很容易引起误解,二十年前和二十年后是有差别的。”

    他含蓄的暗示着。

    “有什么差别?在我看来都差不多,你七、八岁的时候我还帮你洗过澡呢!”

    她没听懂含意地怒视他赤裸的胸肌。

    啧!这年轻人长得真结实,几年不见都长大了咳哇哇!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她家小鲍主比较重要。

    桑德利亚脸色为之难看地咳了几声。“夫人,你该知道擅进男人的房间并不合宜,你可是身份高贵的上流人士。”

    天杀的,她懂不懂非请勿进的道理!以前是这样,现在亦是如此,难道她忘了他们已不是继母、继子的关系,他是名尚受人敬重的侯爵。

    “你这个男人还有什么秘密我不知情的,说好稍晚送我的小鲍主回家,你履行承诺了没?”想害她这辈子都别嫁人呀!

    “稍晚是礼貌性的说法,你不会真以为我在女人方面的名声好得令人信任吧!”他没好气的道。

    他一说完,身边的佳人低声的笑出声,引来两道既无奈又宠溺的注视。

    这丫头还笑得出来,待会可别哭了。“起码你得尊重我,人一留就是大半个月,你眼中还有没有我的存在?”

    至少派人知会她一声,别让她一天到晚干着急,就怕她也出了事。

    没有。桑德利亚在心里诚实的回答。“小猫儿太迷人了,迷得我晕头转向,不知月亮升了几回。”

    他一副情非得已的挑眉一耸,表示过不在他,谁叫她的孙女是妖精转世,专门勾引男人清明的神智,让他神魂颠倒。

    不过他的无礼态度换来腰问一疼,他身侧的小野猫毫不客气的伸出利爪,为他话中的取笑找回正义。

    “哼!我看你是狂妄过了头,外头闹成一片还当没事人似,康莉那家人快上门剥了你的皮。”这孩子做事太不谨慎了。

    虽然她看康莉那对夫妻不顺眼,但是也没存心要坏人家女儿的婚事呀!雪伦是个好女孩,那天出言太重了,着实让她抱歉下已。

    这些天康莉几乎是天天上门怒骂,说她没教好自己的小辈,让她不知羞耻地勾引别人的未婚夫,简直是下等淫妇。

    听来是有气,可是有一半是事实,她干脆闭门不见客任由她叫嚣,反正不痛不痒,管她扯破喉咙叫人笑话。

    谁知白金汉宫传出消息,说格莱斯顿侯爵正式向女王提出解除婚约的恳求,害她一时坐立难安的不知如何是好,赶紧要某个一身伤的家伙去找人。

    幸好他本事真不赖,明明看起来快晕倒的样子,还能在一天之内打探到他们的落脚处,真是让她佩服身为海盗的强韧。

    银灰眸一沉,桑德利亚显得不太高兴的下床着衣。“她要闹就让她闹,闹不了多久。”

    不小的抽气声在他身后响起,他失笑的一睨瞠大双眼的“继母”早告诉她他是个男人了。

    “好结实的臀部呃,我是说你好歹先把琳娜送回来,别让她跟着你一起发臭。”咻!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桑德利亚穿上长裤、衬衫,健壮的上身散发阳刚的男性魅力,叫梅乐蒂心口卜通卜通的直跳,宛如少女。

    “夫人,你真要在如此尴尬的情况下讨论这个问题吗?”他一脸不耐的躺回床上,伸出双臂揽紧面露疑问的心爱女子。

    梅乐蒂看了看两人亲密的态度,不由得发出叹息声。“你们真会找麻烦。”

    两个都是麻烦人物,一点都不乖。

    “姨婆,找麻烦的人是他,我是被迫受辱的可怜女子。”她一向很无辜。

    “吾爱,你的态度伤了我心,我日日夜夜服务你需求不断的身体,你好意思让我成为罪人。”他两眼发笑的一吻沙琳娜裸露的香肩。

    “你本来就是罪人,愿上帝原谅你非人的兽行。”她念了一句阿门,在胸口划了个十字。

    他大笑的吻上她的唇,十足的宠溺。“让我为你背上十字架吧!我心爱的小母豹。”

    “嗯哼!想当圣人你还早得很,早早挖个坑好把自己埋了。”她调皮地拧他的鼻。

    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如胶似漆的情景让人忧心,老眼未花的梅乐蒂不难看出两人玩出真感情了,眉眼间流转着相爱至深的情浓神态。

    可是一想及两人身份上的悬殊,向来乐观的她眉也打了十七个死结,不知该如何解开。

    何况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得“银鹰”出马,她实在不看好两人的感情,更怕自己的孙女受到伤害,两相矛盾地没法开怀过日子。

    “咳咳!年轻人,我还在这里,举止庄重些。”现在的小伙子哟!都不把老人家放在眼里。

    眉眼微挑,桑德利亚笑得一脸邪气。“夫人,我还不够庄重吗?至少我穿上衣服了。”

    “你你就爱气我,衣衫不整哪像话,你就非赖在琳娜身边好显示出你的乖张放肆吗?”瞧瞧他们成何体统,理所当然似地下肯分开。

    “夫人,你在自己床上睡觉还维持衣着整齐,一丝不苟吗?”他调侃的挑高左眉问。

    “你你没个分寸,连长辈都调戏。”气红脸的梅乐蒂伸直手臂指责。

    发出咯咯笑的沙琳娜帮着姨婆教训爱人。“忤逆犯上可是不好的行为,你该向我姨婆道歉。”

    “吾爱,你要我为哪件事道歉,因为我占了她孙女的便宜吗?”他表情正经地呵她痒。

    “呵呵别玩了,姨婆在瞪你了。”坏心眼的男人,他真把她变成床上荡妇了。

    让她瞪吧!“我眼里只有你。”

    听似不认真的轻佻语气饱含柔情,为两人的爱情加温,勃发的情欲让人看了眼红,微启的四唇逐渐贴近

    “够了,年轻人,你先给我出去,免得我失手打破你的脑袋。”梅乐蒂当真高举一只花瓶作势要砸向他后脑。

    “夫人,我不知道你有暴力倾向。”桑德利亚好笑的不为所动,依然故我。“少嘻皮笑脸,还不下床走出房间,真要我砸破你的头才肯听话吗?”她不能再纵容这两个孩子胡闹下去了。

    “我”他才刚提起一个音,转眼间就被心爱的女人踢下床。

    “我说过忤逆老人家是不好的事,你偏明知故犯。”带着笑,沙琳娜妩媚地眨眨天真绿眸,似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坏事。

    好笑又好气的桑德利亚实在拿她没辙,明白她意思的从容起身,眼底尽是对她的爱。“你一向都对被利用过的男人这么残忍吗?”

    “我不知道耶!等我遇到下一个男人再告诉你。”她娇甜的朝他一笑。

    “你没这机会了,吾爱。”他捉过她狠狠一吻,随即朝梅乐蒂颔首行礼。“夫人,别带坏我的小野猫,她还是很纯洁的。”

    话一说完,他俏皮的眨了下眼,越过梅乐蒂,将空间让给两个他所爱的女人。

    “见鬼了,这种鬼话他也说得出口,他到底在嘲笑我还是看不起你?”

    明眼人都看得出刚才在这张大床上发生什么事,他居然毫无廉耻的睁眼说瞎话,糟蹋完她的小琳娜还说她尚纯洁,简直是一身坏骨的混帐。

    品格高尚的人都不会允许他的恶行猖狂下去,她怎么能让恶狼的魔掌继续伸向可怜的小女孩。

    不,更正,不是可怜的小女孩,而是可恨又气人的小野猫,瞧她还笑得若无其事的可恶样,叫人心头一口闷气硬是提了上来,巴不得打掉她脸上的笑靥。

    偏偏又疼人心坎打不下手,气在心里害她老了几岁,皱纹不知又加添几条。

    “你喔!还笑得一脸得意,叫你玩玩你给我当了真,要我怎么向你奶奶交代。”她是后悔莫及呀!

    亏姐姐这么信任她,要她好好照顾这个顽皮的女孩,她反而让她野得更过份,完全没个女孩样。

    “天高地远,你不说我不说,奶奶怎会知情。”沙琳娜调皮地吐吐舌头。

    “哼!我良心会不安呀,调教不成淑女还让你上了浪荡子的床,我心痛得笑不出来。”一瞧见她脖子上的吻痕,梅乐蒂当下苦着一张脸。

    没那么严重吧!男欢女爱是常有的事何必感伤。“我是坏女孩嘛!当不成淑女是必然的事。”

    何况她从来没有当淑女的念头,真要她学起淑女的举止也挺别扭的。

    当自己比较开心,没有无谓的包袱约束着。

    “你就不能稍微长点志气吗?非要辜负我和你奶奶的期望。”梅乐蒂没好气的一睨。

    “做人很难两全的,你和奶奶的期望不代表我爷爷的期望,他非常满意我非凡的表现。”无法两面顾全。

    非凡!她是被环境染污了。“这事不提了,你衣服穿一穿和我回家。”

    “现在?”她有一丝不舍地勾着爱人为她绑的长辫子。

    离开他的想法深深刺痛她的心。沙琳娜掩饰着心情微露苦涩。

    “不然你打算待到几时,等他娶你吗?”她不至于天真的相信两人会有结果?

    清冷的拉高嘴角,她笑得让人心疼。“我爱上他了。”

    “看得出来,我想他也动了真心,可是”梅乐蒂幽幽的叹了口气,有些话说出来伤人。

    “我没忘记自己的身份,这段感情是我生命中的意外,我会潇洒的挥挥手当成一则回忆。”虽然很难,但她会做到的。

    因为她是善战的海上银鹰,没有什么事难得倒她,她需要的只是时间。

    “你想得开就好,我真担心你把自己赔进去。”女人一沾上感情就会变得不够洒脱。

    想不开又如何,她有她的责任得负,女海盗和英国贵族注定是两条平行的线,遥遥相望却没有交集。

    下床着衣的沙琳娜仍有些虚弱,她勉强伪装自己不让梅乐蒂担心,吸了口气朝窗外吹了个口哨,一团黑色的物体似醒非醒的飞了进来。

    自从她和桑德利亚在一起后,尾随其身的宠物始终停留在她附近,不需喂食地自动猎捕小动物为食,比人还忠心。

    “对了,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你那群手下”一阵惊人的碰撞声打断梅乐蒂的未竟之语。

    屋内两人有片刻错愕,不解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底下砰砰哗哗的声响下断,大英帝国格莱斯顿侯爵的私人产业也有人敢来捣乱?

    两人犹豫着该下楼一探究竟或是干脆一走了之,反正皇家的事她们也无权过问,何必临走前沾染一身腥。

    此时,一子弹打在墙壁的枪声决定了她们的方向,也带来伤心的答案,让有情人各自伤痛。

    像是所有被丘比特的箭射中的男人一样,桑德利亚脸上始终挂着甜蜜的笑,脚步轻快地吹着口哨,轻浮得不似一位二十七岁的大男人。

    来往的仆人都掩唇笑着,看着年轻了十岁的主人像个不定性的孩子走下楼,经过毒棘中毒一事之后,他们不难看出主人是真的陷入情网,因此在言行间不敢再鄙视令他心仪的佳人。

    但是他们也未必能接受梅乐蒂夫人的表亲,毕竟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他们认定雪伦小姐为未来的女主人,自然在忠诚的程度上有了偏颇。

    谤深蒂固的价值观很难改变,即使是仆从也有门户之见,认为贵族该与贵族通婚,才能维持优良的贵族血统,不纯正的血统会坏了古老家族的荣誉。

    “芳香四溢的苹果的确叫人垂涎三尺,难怪她会不安份。”阵阵果香飘送,成熟的气味引人犯罪。

    闻着香甜的苹果香,露出溺爱微笑的桑德利亚想起那张固执的小脸,微微一叹地开始联想各种有关苹果的料理。

    诸如苹果派、苹果馅饼、烤苹果焦糖、苹果面包、苹果蛋糕最后他想了一下,只有苹果泥和苹果布丁能让他接受。

    不自觉中他宠爱了一个一向视同玩物的女人,每一个思绪都绕着她打转,明知对她无益仍一味的纵容。

    若在两个月前有人预言他会被爱冲晕了头,他肯定嗤之以鼻地反嘲对方酒喝多了,满口醉言当他是居家男人,守着一盏灯火等着老死。

    冷不防轻笑出声,他像是被幸福包围的男人满身温暖,打算亲自摘几颗苹果磨成泥满足爱人的胃口。

    忽地,带笑的眸子转冷,凌厉地射出两道寒芒,紧紧锁住由远而近的一队人马,尘嚣漫漫。

    他不相信这是友好式的拜访,荷枪配刀的阵容是如此来势汹汹,让他不由得升起警戒心。

    而为首带队的竟然是他意想不到的人,一个他所信任的知己好友。

    他有种遭至亲背叛的感觉。

    “你似乎不太愿意见到我,几十年的老朋友几时变得这么生疏,还不来扶我一把。”真是不够意思。

    一只石膏腿高挂在马背上,要下不下的卡着,看似威风却滑稽,让紧张的情势少了一股张力。

    “上得了马自然下得了马,我怎能抢了你的风头呢?安卡帝亚上尉。”他嘲笑他藉剿盗有功而升官。

    表情微微一变,布雷斯唤来手下扶他下马,一拐一拐地走向脸色不悦的侯爵大人。

    “你在生什么气,我来瞧瞧你好不好有何不对,听说你前几天请了不少位医生就诊。”他边说边往大厅走去。

    “看我需要带一队人马来吗?你好大的派头呀!”桑德利亚冷眼怒视随之下马的皇家骑兵队。

    而后一辆马车也驶进他宅邸,载来安德里斯一家人,看来来意不善,似要讨回公道。

    布雷斯笑得抱歉的露出一丝无奈。“我奉命护送你的未婚妻前来培养感情。”

    “奉谁的令?”他不愿相信心中所想的事。

    “除了女王陛下还能有谁,我敢冒着和你撕破脸挨一剑的风险吗?”他也是迫不得已。

    明知道他和银鹰有关的女人来往密切,可是看在多年情面上不曾上报,有意为他多加遮掩,否则那一夜过后还能放过她吗?

    可是他玩玩也就算了,偏偏玩出了问题,惹出一连串令人头疼的事,让他没法子不出面解决。

    要女人多得是,何必执着于海盗党羽,搞得大家都不好过,安安份份娶了安德里斯家的雪伦小姐不就得了,谁管他私底下养了几个女人。

    那个令浪子定下心的女人他是没瞧过,不过见过她的男人都难以忘怀,一致赞叹她是个美得脱俗的佳人,可见真具有罕见的美貌,足以迷惑花丛里打滚的女性杀手。

    “然后呢?”单纯的理由根本叫人无从信服。

    布雷斯苦笑地扬手要骑兵队进屋。“不要怪我,职责所在。”

    “你要逮捕她!”冷冷的怒火在桑德利亚眼底燃烧,银灰瞳色转为黯沉。

    “情非得已请你见谅,海军与海盗的敌对立场不会因任何理由而改变。”他表明了态度要好友谅解。

    “你凭什么证明她和海盗有勾结,妄加之罪我不接受。”未送出的证据在他手上,谁也定不了她的罪。

    “有人能证明她和海盗关系匪浅,连我都压不下来。”真的,他尽力了。

    “谁?”他要杀了那个该死的人。

    只要能保全她,他不惜与全英国为敌。

    “我。”

    桑德利亚的视线落在一位中年绅士身上,眯起的眼乌云密布。

    “你能找到和海盗有关的线索,难道别人就找不到吗?港口有不少水手指证她和牢里的海盗是同伙人。”就不信扳不倒他。

    海尼克偕同妻子康莉及女儿雪伦,一行三人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神情一如以往的盛气凌人。

    他们受够了全伦敦的耻笑,梅乐蒂在舞会上的奚落让他们有一阵子在人前抬不起头,这口气不讨回怎能甘心。

    “日安,先生,你的话未免太武断,谁不知道水手是最好收买的。”他的含意是暗指有人污蔑。

    “格莱斯顿侯爵,我要求你因怀疑我人格而道歉。”他绝不会承认是私人因素而谎报事实。

    这海尼克真拿了羽毛当令箭不成,胆敢犯上。“男爵阁下,你知不知道你说话的对像是一名侯爵?”

    “呃!这”海尼克顿时一慌地连忙低头一敬,侯爵的头衔远在男爵之上。

    “就算你贵为侯爵,包庇海盗党羽仍是不对的行为。”站在理法之上的雪伦代父喉舌。

    “对,没错,海盗是人民的大敌,你岂能知法犯法的窝藏她。”海盗全该上绞刑台。

    笑得极冷的桑德利亚看向三人。“谁告诉你们琳娜是海盗党羽?”

    知道她和海盗有关连的人并不多,他会查出是谁泄的密。

    “呃!是”

    安德里斯一家人互相看来看去,最后将目光落在消息提供者,随即怕人怀疑的偏过头,但仍没逃过利眸的凛视。

    “雪伦,你不会欺骗我吧?”桑德利亚扬起极具挑逗性的邪笑,森冷的眸光锁住她。

    胆怯和迷恋的神情同时浮现在她脸上。“嗯!”“谁的本事和我一样大,能够得知海盗的落网之鱼?”桑德利亚语气轻柔得令人害怕。

    为之一慑的布雷斯知晓他动怒了,以眼神暗示她别说。

    但是深受桑德利亚吸引的雪伦根本看不见其它人,樱唇缓缓一启地吐出一个人名。

    “葛玛丝”厉眼一扫,桑德利亚看向脸色骤变且拖了一条腿后退的布雷斯。

    因为葛玛丝目前是他的情妇。

    “呃!你别恨我,我不是故意要说出去,我以为她是你不要的女人”天呀!瞧他做了什么蠢事。

    他怎么晓得葛玛丝会把他的话传入第三者耳中,因此激怒了沉睡中的狮子。懊悔不已的布雷斯发誓再也不信任身边的女人,楼子是捅出来的。

    “她的确是我不要的女人,但你也被她利用得够彻底。”枉为一名军人。

    “利用?”他不懂。

    真是心机深重的女人。“报复我。”

    “嗄!”忽地,布雷斯恍悟其中的意思。“她利用我报复你将她送给我!”

    “你让海军蒙羞。”桑德利亚重话一下,卫量着眼前的局势该如何应付。

    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女人。

    “好,你嘲笑我让海军蒙羞,我就将功折罪让你瞧瞧。”恼羞成怒的布雷斯气他为了一名微不足道的女人,不惜毁了两人多年的情谊,因此下令要骑兵队捉人。

    “你敢!”

    他表情一重的换了口气。“逮捕海盗余孽是我的责任,你必须服从女王陛下的旨令。”

    “我不准你动她。”桑德利亚站在楼梯口,以雄狮之姿睥睨众人。

    “让开,不要逼我伤了你。”这是他最不愿见的事。布雷斯的表情是痛苦的。

    “打赢我再说。”他做出应敌的姿态,倨冷不驯。

    挺直背走下楼的沙琳娜感受到众人的注目,但她不因此感到光荣,她知道是离别的时候到了。

    只是,更骇人的事还在后头。

    “你们赶紧把海盗的落网之鱼捉住,别让她逃了。”不受影响的康莉大声一喊,所有人为之一愣。

    这么美的女人谁下得了手捉她,难怪格莱斯顿侯爵为其迷恋不已。

    “漏网之鱼?”

    海尼克阴沈的笑道:“多亏格莱斯顿侯爵的帮助,我们才能将海盗一网成擒,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别挣扎。”

    “真的吗?桑德利亚。”她的手下全成了英国人的俘虏。

    他露出沉痛的哀伤注视着她。“如果我能早一点认识你,你的眼里将不会有受伤。”

    “你”沙琳娜闭上眼强忍欲夺眶的泪。“为什么要逼我恨你?”

    “因为我是英国贵族。”他只是尽他身为皇家的责任与义务。

    “好个英国贵族,我了解了。”她无法恨她所爱的人。

    像是骄傲的母豹走过众人,看傻眼的骑兵队竟无人出手拦阻,眼睁睁地看她和梅乐蒂走到大门口,然后她如同天使一般转身。

    “记住我说过的话,一人抵十人,你合计合计看要用几个英国人来抵我手下的命。”

    手下!

    一阵风似的,她飘然而去,让怔忡的众人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你们还不快去追她,一个个傻子似的。”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海尼克的叫嚣在布雷斯的阻止下消失,他拖着不便的腿走向桑德利亚,一手搭上他的肩。

    “走了也好,你们不会有结果的。”

    他得到的回答是

    静默。

    布雷斯气得握紧双拳。“你不要那么顽固好吗?银鹰睡过的女人能干净到哪去”

    没有机会说完心里的愤慨,他像飞起的野鸭撞上酒柜,好酒全跌碎在他四周,显得狼藉,龟裂的石膏应声而破。

    好友的举止让他气疯了,他无法相信一个女人竟令两人的交情为之破裂。

    因此他狠下心让两人的情谊彻底决裂,下令骑兵队攻击,他想如果那个女人不存在,好友就会恢复神智继续游戏人间,自然地,他们的感情也会回到原来的亲如兄弟。

    自家人的战争一触即发,提心吊胆的安德里斯一家人赶紧退到安全的角落,以免被飞过来的骑兵压到,到处是重物落地声。

    突地,一道讥诮的女音响起。

    “能告诉我你们在做什么吗?拆房子记得要带工具来,不然会让人笑话的。”

    很怪异的现象,躺着、爬着,正准备出手的全在一瞬间停住,抬头望着明明病着却美得惊人的女人,一时间竟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