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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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由窗帘缝隙射了进来,落在绝美白净的娇颜上,金色光芒缀点出无数的小希望,似光的仙子在蓝巧晶脸庞舞动,叫约书亚看痴了眼。

    那一刻的美深镌在心的底层,他知道没人能及得上她带给他的心灵撼动,彷佛世界在为他欢唱,一切的音符来自天使的吟颂。

    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感涨满身体,即使只能静静看她清灵面容而少了肢体纠缠,他仍觉得想笑。

    是属于发自内心的微笑并非冷笑,瞧她睡得多恬静,浅浅的呼吸中有着幽幽馨香,好像正鬃砒好梦不准人打搅,挺直的消鼻永远说着倔强。

    他喜欢宠溺她的感觉,长长的睫毛像两只黑羽扇,睡着的她没有任性,少了刚烈,完美的东方五官是印象中的婉约模样。

    只可惜她醒来的脾气叫人难以招架,所以他舍不得叫醒她。

    染上幸福色彩的男子是清醒的,不若以往晨起溜马做为运动,破天荒的学会赖床,他想,数十年内看不厌这睡在他怀中的娇艳容颜,那是一种上天的赏赐。

    于是,他难得地当个安静的观赏者,以朝圣的心情看她平稳地睡得香甜,她是他梦中的天使。

    时间在金光中流逝,晨啼的鸟儿已经离巢觅食,爱走动的家具归于沉寂,约书亚忍不住要抚抚她的嫩颊,看是否滑细如缎。

    这一轻触扰人清梦,他如愿的证实她细致肌肤非出于想像,可是也刚好看进一双黑白分明的清瞳,像没睡醒地眨着,有些娇憨。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这是一句宣言。

    他不假思索地朝她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美丽的眸儿蓦然张大再张大,露出不可思议。

    “你是不是还没睡醒?我建议你倒桶冰块干洗,保证马上清醒。”一大早尽说鬼话吓人。

    伸伸懒腰,她打了个还算优雅的哈欠,眼睛一擦才发现不对劲,怎么四周的摆设十足的男性化,和她的房间差了十万八千里。

    而且身边还多出一个他?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这不是一句玩笑话。”约书亚托箸下颚里着她,神情认真。

    昨夜的情景慢慢地回到记忆中,蓝巧晶呻吟着以手覆面“喔,天哪!我做了什么蠢事。”

    居然在他身边睡了一夜。

    “用不着逃避事实,你只能属于我。”约书亚拉下她遮羞的手亲吻。

    “打个商量好不好,我们忘掉昨夜的错误重新当敌人。”她一定累过头才会做出违背自已意愿的行径。

    还有那些不请自来的家具,她是疯了才把它们想像是有生命的物体,因此脑袋不清楚而做了连串错误的事,人在夜里所发生的一切都可以当做是一场梦。

    她没事,他也没事,两人相安无事地睡了一晚而已,谁也不用负责,毕竟只是躺在一张床上算不得什么大事。

    他眼睛一眯“要我再说一遍吗?天真不该出现在你身上。”

    “我当自己没长大总成吧!我不是你要的那一型。”她急着要撇清。

    “哪一型?”他会不清楚自己想要的女人吗?

    “波大腰细,懂得伺候你需要的女人,我是不及格的泼辣货。”她有自知之明当不了他要的女人。

    低声一笑的约书亚以脚压住想潜逃的她“你的波适中,腰也不粗,稍微调教一下会是个中好手。”

    “喂!你给我节制点,当着人家的面批评身材好坏是一种侮辱,谁要当什么个中好手!”他当是有价码的交际花呀!

    老虎不发威被看成病猫了。

    有商有量是因为在他床上醒来,所以在理字上比较站不住脚,因此才好声好气的和他谈谈。

    谁知她的随和他看成随便,顺着竿子往上爬,嫌东嫌西当她少了舌头没发言权,一切他说了算,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女人的嘴巴还是适合接吻,你的话太多。”睡着的她是天使,醒来时变成魔鬼。

    唉!完美中的不完美。

    蓝巧晶连忙捂住嘴不让他碰。“别压在我身上,我要回房了。”

    “以后你就睡这里,我会叫人把你的行李拿过来。”约书亚强势的决定她的未来。

    “你有病呀!非搞得天下皆知不可。”她还要不要见人?

    “当我的女人不好?要什么有什么。”物质方面他绝不吝啬。

    “我天生命贱用不了好东西,你将它们施舍呃!恩赐给其他女人。”她怕养刁了胃口做不回原来的自已。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人的坏习惯相当可怕,比传染病还难医。

    冷骛之色浮上约书亚的脸,俯视身下可恶的女人“你敢拒绝”

    “我不能拒绝吗?”谁晓得她此刻意志薄弱,吹拂在脸上的热气叫她全身乏力。

    可以投降,但是她要试试自己有多少的抗压性。

    约书亚一口否决“不能。”她只能点头。

    她犹自挣扎“强摘的果子太涩口,你吃来也不过瘾是吧!”

    “晶儿,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他只手能遮天。

    什么嘛!真自大。“要我逃给你看吗?太过自负的男人往往会自打嘴巴。”

    不信他能张起天罗地网捕抓她,她还没那么重要。

    但蓝巧晶错估了他的能耐,英国之虎的势力遍布全国,首相都得敬畏他三分。

    “你有钱吗?”

    “废话,当然有。”工作多年多少存了一点。

    他轻声的一笑“我会冻结它。”

    “你会冻结”他凭什么。

    “你应该去打听打听英国之虎的事迹,我能封锁你海、陆、空的通行权,取消你的工作权,没收你的英国护照,你连伦敦的地下水道都走不出去。”

    所言非虚,句句属实。

    蓝巧晶眼底流露出不服气“你这人干么不找别人玩去,我和你有拭瘁深仇大恨?”

    “我只要你。”多情的话他说不出口。“只要你当我的女人。”

    “饶了我吧!我看起来像当情妇的人吗?”她很想洗洗他的脑,尽做些不合稠的事。

    “是情人。”他不准她用情妇两字羞辱自己。

    “请问情人和情妇有什么不同,还不是你豢养的女人。”换汤不换葯的说法。

    约书亚气恼地一瞪“情人是受尽我的呵护和疼宠,可以顶嘴、可以发脾气,甚至朝我丢盘子。”

    “情妇呢?”总要有比较才好选择。

    她居然敢问,简直欠捧。“情妇是每天穿着性感睡衣,摆出撩人姿态提供性服务,不准顶嘴、不准使小性子,永远只能温驯的服从,而且没有自我,你做得了吗?”

    “呃!要求真多。”蓝巧晶讪笑的吐吐舌头。

    他说的每一条她都做不到。

    “要当情妇还是情人自己选择。”他、绝、不、勉、强。

    “以上全非可以吧!”她知道希望渺小。

    “你说呢!”约书亚几乎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下体的昂藏抵住她柔软芳草地。

    乌龟上岸总是走得慢,他就不能给点时间考虑。“我要继续工作。”

    “我养得起你。”脸色一阴,他不想见她辛苦地东奔西跑。

    或接受男团员爱慕的眼光,这点令他火大。

    “工作让我有成就感,谁晓得你几时会变,我得留点后路。”靠山山倒,靠人人老,他太不可靠了。

    如果有一天自己失手指死她绝非他的过错。“我对分手的女人一向慷慨。”

    “喏!不打自招了,尚未成为你的情人先提分手,”听就知道不会长久。”她要小心看好心别爱上他。

    即使爱上了也要有被抛弃的心理准备,以免不能调适做出贻笑大方的丑事要死要活的。

    “蓝巧晶,你要我先打你一顿吗?”竟敢咒诅两人不长久。

    “我是未雨绸缪,毕竟波大腰细的境界离我太远,不事先打算打算怎成。”她故意拿他说过的话消遣。

    “闭嘴,你不说话的时候最可爱。”不等她开口,约书亚先一步吻住她气死人不偿命的恶口。

    早上十点还算是男性性旺盛期,小小惩戒性的吻开始变质,向来不亏待自己的他连续禁欲了十天左右,已超过他的忍耐极限。

    通常他一天一个女人实属平常,酒酣耳热之际带三、四名女人上床也是常事,很少有不碰女人的一天。

    即使他没吩咐,手底下的人也会备受一名擅于服侍的女人等在床上,夜夜交欢是他糜烂生活的一部份,性是男人的权力表徵。

    不过自从在堡里与她二度重逢后,对其他女人的需求降到最低,他几乎要为她守身了,可是她仍处处挑他毛病不肯妥协。

    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以暧昧姿态躺在羽毛床上,要不发生关系都很难。

    当然,没有人的复元力强到受了严重刀伤还能翻云覆雨,人在情绪激动时肌肉会绷紧,而遭拉扯的伤口发出剧烈警告。

    他,约书亚霍华,威风凛凛的英国之虎败在不够看的刀伤之下。

    “你还敢给我笑,故意用手肘顶我伤口。”他疼得额头冒汗。

    她心虚地一笑“受伤的人别太操劳,我是担心你好不了。”

    “乌鸦嘴。”她根本不希望他好转,使出的力道十分狠。

    “可以让我起床了吧!反正你也办不了事。”她的话极具杀伤力,是男人都会怒目以视。

    “晶儿,你的恶毒嘴巴真该缝起来。”什么叫他办不了事,他伤在上半身与下半身无关。

    若要寻幽探密仍难不倒他。

    蓝巧晶笑笑地扮无知。她转了个话题“去我房里搬动家具这笔帐,我会找对人算。”

    既然他受了伤就不可能是嫌疑犯,二选一自然不难找出凶手是谁,那人对她的率性一向很感冒。

    “你要找谁算帐?”一提到和家具有关的话题,他心下明了个七八分。

    他们又不安份的逛到她房间去,只是动机不明,改天他该把所有家具集合起来,做一次谨慎的约束,不想步瓷盘的后尘就得守规矩。

    “看着就好别插手,你是我的情人。”所以要为她护航。

    我的情人。

    约书亚露出迷人的笑容,轻轻地吻上情人额头,他确信自己非常喜欢她口中滑出“我的情人”这句话,而且甜哝软调,十分动听。

    他记住了,是哝音酥腻的上海腔,一个位于中国的美丽城市。

    原来她说的算帐是这么回事,约书亚不知该不该同情眼前得罪她的人,虽然他很明白,除了巴豆水事件之外,雷恩绝对是无辜的。

    可他搞了情人的任性只好睁一眼闭一眼,无视两道求救的目光正追着他,翻烂的邮报和泰晤士报连看三遍还不肯放下。

    他必须说自己没有偷笑,只是心情好得没话说,所以嘴角微微上扬三十五度角。

    小心眼的女人也挺可爱的“指挥若定”不受外力影响,他要记着别犯在她手上,说不定下一个苦力就是他,弯腰汗流仍被嫌弃。

    “唉!这个灯饰好碍眼,拿来练习投篮一定很有趣。”小石头抛上抛下状似要掷。应该先打破哪个小灯泡?

    左边或右边,中间的螺旋长管好像比较容易命中。

    “等等,我马上移开。”长梯一放,挽起袖子的雷恩一脸紧张。

    “不要吧!”把年纪爬上爬下多危险,你瞧这酒柜好可爱,我来刻个到此一逛如何?”日后流传千古当纪念。

    到此一游“不不不,太难看了,快把刀子收起来。”

    “不然就把煤锅拆下来种花,反正太旧了,汰旧换新才跟得上时代。”种迷迭香好了,叶子还能当香料用,一举两得。

    “放放下,快放下,你会摔着它。”他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煤锅。

    这一摔下来还得了,坚硬的花岗岩地砖肯定撞凹了那圆嘟嘟身躯。

    蓝巧晶笑得有几分纯真“管家先生,我帮你丢了摇椅吧!看椅脚要断不断真的很不符合古堡的气势。”

    “住手,不许动他。”他听见家具呜咽的哭声。

    终于忍不住的雷恩发出五十九年来第一次怒吼声,双臂气得发抖,几乎握不住掸灰尘的羽毛掸,老睑一下多了几条细纹。

    他不敢相信有人能恶劣至此,趁着老爷夫人午睡时大肆造反,专找家具的麻烦,茸砒要帮忙“清除”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他已经被她搞得神经衰弱,只是基于对客人的尊重他一直容忍,但她实在太过份了。

    “哎呀!小声点,人家会怕的,一怕手就会不稳,然后”像是慢动作重播,灵巧的手扫了瓷杯一下。

    雷恩心脏突地一紧,发挥前所未有的脚力上前一接,救回顽皮的小瓷杯一命。

    “大少爷,麻烦你管束管束,我一把年纪不堪折磨呀!”腰好像闪了。

    心情不错的约书亚将报纸翻面“你是管家,我信任你。”

    意思是请自理,方才见他“手脚灵活”的抢救家具,再总管城堡二、三十年不成问题。

    “管家先生,你讨厌我吗?”玉手一抬,蓝巧晶搔着美丽的花瓶。

    是,非常讨厌。“不,你是厂堡内的娇客,我诚心的欢迎你。”

    他想不起来自己哪里得罪她,一向她的炮轰对象是大少爷,怎么今儿个矛头全转向指着他,莫非巴豆水事件曝光,一罪两罚?

    被整得冤枉的雷恩提心吊胆,如履薄冰地全神贯注,生怕有一件家具在他面前“惨死”

    而他认为唯一能治得住她的人正在看报,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叫人气馁,没有他的纵容她哪敢任意妄为,大少爷的居心叵测,存心折煞他这老管家。

    “可是你怎么都不笑,严肃得像墙上的钟一板一眼。”分秒不差。

    “我有在笑。”雷恩勉强拉起嘴角陈年老皮,挤出所谓的笑。

    只是笑不如哭,够吓坏一群没胆的小孩子。

    唉!可怜的老人家“管家先生,有一件事我一直充满疑问。”

    “什么事?”雷恩维持僵硬笑睑,棕眸满是痛苦之色。

    “古堡里的家具好像有生命,一到了夜里就吵个不休。”看你招不招供。

    “没没这回事,你看错了。”雷恩决定装傻到底,他得保护家具们的安全。

    “我想也是,那么是人为因素咯!”打老人有违她善良天性,只要他认罪就算了。

    反正今天就够他瞧了。

    “什么人为因素?”说话老是吊人胃口,她要折腾他到几时。

    “家具呀,别告诉我你不晓得它们为何长脚走到我房里。”原则上家具没有脚,她只是拟人化说法。

    雷恩当场脸色发青“呃!这个我抱歉,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三更半夜不睡觉装神弄鬼,你以鬼神不知鬼不觉弄了几件家具到房里就会吓坏我吗?你能不能有点新意别用老法子排外,年纪一大把了还搞小孩子把戏。”

    吼一吼轻松了,蓝巧晶一睨突然笑出声的新任情人,他八成在想她恶习难改,泼辣性情软不到十分钟就又冒出来。

    “嗄!”雷恩眼一眨地谨慎一问:“你是说我把家具搬进你房里?”

    是这个意思吧!她并非发现家具是活的。

    “除了你还有谁,没人无聊到和家具说话。”除他例外。

    谤据多日来的观察,他是个几乎无弱点的管家,唯独特别锺爱古堡里的家具,宝贝得像疼爱自个孩子似不准别人乱碰,有时自言自语地和家具聊上老半天。

    所以不找家具下手该找谁,瞧他紧张得口水直咽,她就知道用对了方法算帐。

    想吓她还早得很,带了几年团早养大了胆子,并非每座城堡都像霍华城堡一样“干净”难免有些鬼魅传言,胆子若不大怎么带团四处参观。

    雷恩暗自松了一口气“我保证不会再有令人意外的家具出现在你房里。”

    吓了他一跳,原来她没发觉家具的异常。

    “是我房间。”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雷恩眉头一拢“大少爷,应该习惯了吧!”

    “我是说从今天起她和我同住一间房,所以你要看好家具。”别让他们四处乱走,提早结束生命。

    “什什么!她和你呃”他顿时铬愕得舌头打结。

    “你有意见?”约书亚主人的权威一张扬,雷恩的肩委靡一垮。

    “没有。”他们两个凑成一对,那他往后的日子不就更难过了。

    “找个人把她的东西搬到我房里,人我自己动手就好。”报纸一放下,他确定自己心不在焉。

    因为他一直注视着那道美丽身影。

    “喂,客气点,你当我是家具呀!”要人搬来搬去等她死了再说。

    “过来。”约书亚食指一勾。

    真没礼貌的大烂人“为什么是我过去而不是你过来,你缺了脚还断了脖子?”

    “晶儿,你得考虑我过去的后果。”他会直接扛她回房做激烈运动。

    城堡干么盖得这么大,光是客厅就足够容纳上百人疯狂摇宾,更别提交谊厅是它的五、六倍大,开起舞会肯定吵死人。

    不过说也奇怪,一般上流社会的人家常会举办宴会,邀请亲朋好友来吃吃喝喝,连络感情,可是霍华城堡似乎从未开过一场派对。

    难道这一家子的人都没有朋友,还是刻意维持古堡的安宁?

    “慢吞吞的在数蚂蚁吗?”见不惯蓝巧晶的悠哉,约书亚干脆起身走向她。

    蚂蚁可没她可爱。“你别靠得太近,青天白日之下要谨守礼教。”

    “去他的礼教,我只想吻我多话的情人。”他以情人之姿拥吻爱人,如痴如狂。

    震惊不已的雷恩掉了下巴,连忙取下眼镜擦拭镜片,他想,自己是年纪大了,眼睛也有点花,老是看不清楚东西。

    大少爷不会真瞧上凶悍的导游小姐吧?那是城堡的一大灾难。

    对家具而言。

    “啧!我是走错地方吧,那个发情的男人不是严谨的大哥?”真是色情,教坏小孩子。

    “我相信他是大哥,太闷的男人也会有風騒的一面。”不能小看。

    年轻俊逸的红发男子先是出声揶揄,后来的银长发男子斯文有礼地笑着插去两把刀子,目标一致地指向低声咒骂的黑发男子。

    “你们该死的回来干什么?”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他和晶儿稍有进展时回来捣乱。

    “此言差矣!我们回家有何不对?”帮做不解的银发男子目光锐利地打量他怀中女子。

    “二哥说得没错,在德国待了一个月快累死了,奶奶要我回家相亲。”听说是温柔贤淑的东方美女。

    “相亲!”声如春雷惊万物,满脸怒意的约书亚瞪向发话的安德烈霍华。

    他的三弟。

    他是真的不解并非伪装“大哥,你在生什么气,是我相亲又不是你相亲。”

    有没有搞错,当事人的他都不发飙了,老大在狂吼个什么劲。

    “不准你相亲,乖乖的回去做生意人。”约书亚霸道地下命令。

    “乖乖的是对亚瑟和莱恩的要求。”安德烈失笑的一瞟笑得诡异的二哥。

    蓝眸一射冷意“总而言之,不许你听奶奶的话,晶儿是我的。”

    “晶儿是谁?”哇!好精致的东方美人,奶奶说的相亲对象是她吧!

    但是,她怎么会在大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