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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你从来都不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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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闹剧结束,我却还不能走,下午范老鬼的骨灰才能下葬,场面上的孝顺还是要走的。

    范时延转身上了楼梯,几个小时都没有出现过,一切应酬都是范瑶独自面对。

    她在法国一脱成名,圈内位置迅速上升,然而却彻底脱离了世家名媛的圈子,周围围着的也都是娱乐圈最近的新晋小花,笑得假鼻子都快掉下来了。

    客厅里的气息太压抑,我牵着宋祁言的手往花园里坐下,静静地坐着,闭口不提刚才的事。

    我总觉得,范老鬼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

    “在想他?”耳后传来一阵“阴风”。

    我抿唇笑,往他怀里靠了靠,眯起眼睛,“没有,就是有点困,昨晚做梦梦到范老鬼了,他笑得贼阴森。”

    做梦是假的,但心里的隐约发凉是真的,我在害怕,有些事情可能我真的做错了。

    宋祁言哼了一声,没揭穿我,闷闷地道:“你让杜飞帮你查,或者我让人帮你查。”

    我略微挑眉,在他怀里仰起头,饶有兴味地盯着他,“你愿意帮我查?”

    他凉凉地扫了我一眼,幽幽地道:“不查清楚,你会一直想着他。”

    “啧——”我低下头,把玩着他的手,小声说话,“不是我三心二意,是他帮了我太多,就连当年的放弃现在对我来说好像都是恩赐了,要不然我也遇不到你,是不是?”

    他撇过头,唇角却是上扬的,眼底隐约有一丝暖意,我又继续道:“说起来,是范家欠他的,要不是范老鬼搞事情,他会一直都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名门贵公子,哪用寄人篱下那么多年。”

    我想起来刚进范家的时候,第一眼我就对他感兴趣,只是面上装着,然而越靠近就会越觉得他像我,都是一个人,所以总会不自觉地关注。

    “那是你父亲的书房吗?”宋祁言忽然开口,视线往上。

    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看,二楼落地窗另一面是书架,旁边衣架上还挂着一件范老鬼的西装。

    我皱了皱眉,扯着宋祁言站起来,“走,我们上去看看。”

    范老鬼的书房一直都是家里的禁忌,谁都不能进去的,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外面现在一片混乱,我们刚好趁乱上去,周围仆人很少,一直到书房门口都没有人拦我们。

    让我惊讶的是,门竟然轻而易举就被推开了,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书香,半点霉味都没有,房间里甚至开着暖气,椅子上挂着一条领带,就好像范老鬼还在一样。

    “看样子我们来晚了,我想看的东西,应该早就被人清理干净了。”我竟然不自觉地松了口气,站在窗边,往地下看。

    好像穿越时空一样,脑子里闪现出一个画面。

    少年模样的范时延站在我现在的位置,目光冷淡地朝下面看,底下的少女调皮地朝他做了一个鬼脸,翘着二郎腿坐在花园里的喷泉旁边,一连惬意地吃着烤地瓜。

    那是我来范家的一个月后,总是找准机会和他不对盘。

    “去找范瑶,她一定知道真相。”宋祁言从后面抱住我,“当年范时延和你分手的真相。”

    我回过神,有点不好意思,被他看破心思。

    这个问题萦绕我心头太久了,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不在乎,可是等它真的出现在面前,我还是忍不住去探究。

    忽然,小腹抽痛一下,我在宋祁言怀里触电般地弯了下腰,痛呼一声。

    “怎么了?!”宋祁言立刻转到我的正面,神色紧张。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刚才肚子抽了一下,可能是大姨妈要来了。”

    他顿了一下,略微思考,“晚上的首映礼别去了,我陪你回去休息。”

    “这怎么行?”我立刻直起身子,没了感觉,“这是常事,就是一会会儿,不用这么大惊小怪。”

    他皱着眉,一脸正色,还是坚持,“首映礼人多,万一撞到你……”

    “等等。”我挥手,双臂环胸,眯眼看他,“宋宋,你该不会觉得我怀孕了吧?”

    他抿抿唇,捏了一下鼻子,随口道:“又不是没有可能。”

    我噎了一下,想想还真是,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几乎没做过措施,早该怀孕了。

    心里有点慌,我这个月大姨妈好像确实推迟了。

    正犹豫间,外面哀乐响了起来,我和他相视一眼,他向我伸出手,我赶紧握住,两人一起出了书房。

    范时延站在大厅里,做着儿子该做的程序,亲手捧着范老鬼的骨灰往外走。

    从这里进陵园,还要折腾两三个小时,等结束估计也天黑了,再去首映礼确实有点赶。

    而且……

    我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肚子,心里发毛,直觉这玩意儿告诉我,肚子里绝壁有货。

    宋祁言的明显是怀疑我怀孕了,眼神时时刻刻地盯着我的肚子,要不是外人太多,他估计连陵园都不让我进了。

    “眼神守着点儿,你这样明天头条就是我疑似怀孕,懂不懂点套路,天后怀孕得瞒着。”我瞪了他一眼。

    他挑了挑眼皮,“天后儿子爹不详才瞒着,你儿子也爹不详?”

    “你怎么知道就是儿子?”我撇嘴,低下头去,“像我一样可爱的铝孩纸不好?”

    宋祁言:“……呵。”

    陵园的礼炮响了一声,我从车窗里看到外面的场景,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了车,紧紧靠着宋祁言。

    前面有很多人,范时延和范瑶站在最前面,我和宋祁言的位置尴尬又显眼,周围人碍于宋祁言的身份全都闭口不言。

    我懒得上前,和范瑶在这种场合同框,注定要在热搜相遇,更不要说拉着宋祁言和范时延。

    范老鬼的骨灰盒被放进那个四四方方的小洞中,范时延和范瑶共同将黑色石碑推上,一切关于那个叫做父亲的人的秘密,都被彻底掩藏。

    献花的人一波接着一波,我靠着宋祁言,等着人慢慢走完,才走上前去。

    范瑶似乎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那张照片上的人,敷衍完躲在暗处的狗仔,戴着墨镜从我身边走过。

    墓碑前,只剩下范时延孤单的背影,他的手上还缠着绷带,隐隐约约的血色映在手背上。

    “不许受伤,离他远点,我在车上等你。”宋祁言忽然松开我,退了一步。

    我心里一软,张了张口想不到说什么,他已经皱着眉走下了阶梯。

    四处的角落里都站着戴墨镜的黑大哥,我知道是他始终不放心,留下来保护我的。

    我深吸一口气,一步步走上台阶,往范时延身边走去。

    和他并肩相对,面前是范老头面无表情的照片。

    “你恨他吗?”身边的人忽然问我。

    我愣了一下,上前一步,将挡在墓碑前的一束花往旁边放了放,重新退后,“他害死我妈妈,我们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低下头,碎发遮住他的表情,我只听得到他的一声苦笑,“不是的,阿媛,你始终认他这个父亲。”

    “否则,你不会去见他最后一面,今天也不回来。”他转过来,目光挫败,定定地看着我,“老天爷总是这样不公平,有些人的错,永远无法弥补,有些人却可以用生命去向一切忏悔。”

    我皱了皱眉,却想不到说什么。

    “我恨他。”他继续说道:“我这一辈子所有想要的东西,都毁在他手里,父母,家庭,童年,还有——你。”

    “有舍有得。”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漠,“这是你……”

    “你从来都不问我,以前不问,现在不问。”他打断我的话,眼神中满是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