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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的给特别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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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高中毕业的那年,我认识了一班好朋友。回想过去,曾经一幕幕疯狂的画面在我脑海中还记忆犹新。那时的我们很年轻,很痴狂,没日没夜地玩。

    每天晚上我们都不约而同地来到那间士多,没别的事,只是一班朋友聊聊天就一晚。那时他们经常提起一个男生,好像是说患了肝炎,在医院里困着。他们有时会到医院陪陪他,然后一群男生偷偷地在病房里抽烟,看到护士姐姐来了,就马上爬窗走人。那肝炎的男生怕给护士姐姐捉到又要痛骂一顿的关系,也跟着他们一起爬窗走人。

    听着他们说那个男生的事,我真的有点好奇那是一个怎样的男生。

    不记得隔了多长时间,男生终于出院了。我跟他们在士多聊天,远远看到一个男生向我们走来,很瘦弱。

    “喂,阿武!”

    听到他们打招呼,我知道男生的名字叫阿武。可能是病了一场的关系吧,他真的很瘦,没什么精神。他向我看了一眼,没有打招呼,直接坐在我隔壁。他的话不多,整晚就喝了一支矿泉水,但抽烟很狠。初次见面我们没有太多的交集,但他给我的印像非常差,简直是没什么好感。

    第二次见面我们在朋友家玩杀人游戏,他又坐在我隔壁。这一轮我做“杀手”“法官”说“杀手”可以出手杀人了,我指了指隔壁的阿武,将他“杀”了。“法官”说“死者”可以出来说“遗言”阿武对“法官”说我是“杀手”“法官”问为什么。他说我“杀”他的时候不小心戳中他,然后全场都在笑我笨。

    慢慢地我跟阿武熟络起来了,发觉他并不是朋友们说的那样沉静,他是那种很少说话,但一出口就语出惊人,而且他只跟熟络的朋友才不会那么静。

    有一次我跟两个姐妹在街上闲逛,刚好碰到刚出门的阿武,我们二话不说就扯着他陪逛。阿武嘴里不断地说不愿意,说我们这儿不是那儿不是的,但还是乖乖地陪着我们。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阿武的话越来越多,他的名字出现在我的电话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某一天突然发现,他的电话似乎每天都会打来,我们之间也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渐渐地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他的电话。

    他们说阿武对我很特别,我不相信,因为我是那种对感情比较迟钝的人,我只是觉得他对我特别地好,其余就没其他了。我说,放心,我绝对不会爱上阿武的,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渐渐地我们电话里的话题转变了,我们会关心对方,在乎对方,甚至会向对方报告行踪。他并不是朋友说的那样沉思默想,他让我很容易养成赖床的坏习惯。就好像很多爱情小说中的人物一样,每天什么事都不做,只要谈恋爱就能过日子一样。他温柔本性,导致他收集到很多我的秘密,事实上他敏感而机警的心灵,让他本能的能看穿我的心,想要欺骗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他如果想要唬我可就轻而易举啦!

    这样的日子久了,对他的依赖也渐渐加深。但有句话他从来都不说出口,他也知道我在等他说。除了维持这份友情之上恋人未满的关系之外,他再也没有多走一步。这一份的不确定让我非常没有安全感,以至我开始发脾气,开始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行为。

    我开始出现在他经常去的夜场,我故意让他看到我跟别的男生喝酒。每一次被他发现我喝酒,他都会狠狠地向我咆哮,而且很不客气地把我的酒抢去喝。当时我能够很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怒火,那是妒忌。如果看到我跟那些不认识的男生坐在一起,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拉着我走;如果我跟朋友或者同事出来,他就会紧紧地跟着我,不让我喝酒。他身体不好,本来就不应该喝那么多酒,但是他还是拼命地把我的酒喝光,不让我沾一口。

    每当在那个地方我才能感觉到这个男生是紧张我,在乎我,爱我。但阿武是一个很理智的人,酒醉也有三分醒。记得他说过,他喝了酒的时候才是清醒的。可是因为长期维持着这样暧昧的关系,他从不向朋友们说起我,甚至否认我的存在。我一度怀疑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何等卑微?

    那天我再也忍不住问他:“你明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的!”

    “是啊,知道你是故意的。”

    “那为什么?”

    “那是你的自由,我管不了。”他语气非常平淡。

    “是吗?真的那么不在乎?”我眼睛开始模糊。

    “在乎你不一定要说出口的。”

    是啊,看到他为我喝下一杯又一杯苦酒的时候,他不正是在乎我吗?看到他愤怒地把我从夜场拉回家的样子,不正是紧张我吗?

    我在夜场跟朋友喝完酒,他千叮万嘱叫我一定要回家,回家之后一定要报平安。谁知道我朋友说要送了另外一个人回去,刚好那个人住的是我家乡那边的,只有我一个认得路,所以我要回程带路。准备开车前我打了通电话给他。

    “喂,我先不回家,还要送一个朋友去我家乡那边。”

    “这么晚还送什么朋友回家,别人送不行吗?”

    “我们车里只有我一个认得路。”

    “有什么可能他们不认得路,你是不是想死啊!”他很凶狠的骂我。

    我故意说:“是你自己说还要玩,不送我回家的!”

    “你”我没有听他说完就挂了他的电话。

    朋友说想帮帮我。他故意打了通电话给阿武,说我跟另外的朋友带路去了,还说跟那个朋友不是很熟,我去了很久都没有回家,手机又关了,说不知道怎样是好。

    我听到阿武在电话那头很大声的喊:“你是不是傻了,你叫她跟一个陌生人去带路!”

    朋友叫我把手机关掉,我从车里看到那个傻瓜气冲冲地走出门口,眼睛不知不觉通红通红的。

    我打开车门的那一刻,他看到我,走过来想大声地说:

    “傻瓜”

    “什么?”我知道他应该有说跟我说。

    “我并不是没有把你放在心上!”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他知道我哭得很利害,我本来就是一个很坚强的的女子,很少在人前哭。

    “我知道这段日子你过得很辛苦,是因为我。其实我也是故意冷落你,我以为故意不理你,就会慢慢把你忘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你去夜场我就很不开心,我不想你受到伤害,但是又不断地伤害你,我自己也很矛盾啊。”

    “你你爱我吗?”我再一次鼓起勇气问他。

    “嗯,我爱你!”这一次他很坚定的回答我,而且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