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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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个，想说什么就不用憋得难受。”
她马上就猛点头，她现在的确憋得很难受。
“来，你试试，能写自己的名字吗？”钟良缓缓开口，期待的目光里有一丝忧虑——她昏迷这么久，不知道后遗症到底有多严重，会不会影响阅读和书写能力？
成秀却着急摆手：“等……等。”她手指着洗手间的门，意思是什么，傻子也明白。
他马上就说：“你想上厕所？”
成秀笑得很灿烂，第一，她尿憋得慌——汤喝得太多了，第二，她急需照镜子——大家都叫她明美，难道她和她真的长得一模一样？
钟良微微一笑，掀开被子，拦腰抱起她。
楼芸心里喜滋滋，女儿的幸福就是当妈的最大安慰，看明美样子娇滴滴的依偎在钟良怀里，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里有点多余，决定把剩下的时间留给他们夫妻慢慢甜蜜。
说走就走。
“家里炖了汤，我先回去，想吃什么，打电话告诉妈。”她拿着食盒和皮包，对成秀说：“我请了几天假，明天来陪你做康复练习。”
成秀微笑，咕哝：“嗯，谢谢……”
楼芸眼角微眯，嘴角上扬，手掌在成秀头上揉揉，又在她脸颊上摸摸：“傻孩子，妈都不会叫了。”
她的动作和神态让成秀的目光晃了晃，这么一看，明美的老妈和自己的妈妈还真有几分神似，不过，她真不习惯叫其他女人妈，从小到大，她就是这脾气，谁也拿她没办法。
呆滞的瞬间，又听见楼芸回头嘱咐了一句钟良：“等会给明美泡个澡，有几天没泡了。”
说完人已经出了门。
她这话一出口，成秀直接晕过去，她言下之意是……她昏迷这些日子，白大褂经常给她洗澡？
钟良点头，说了一句：“妈，您开车小心。”
他轻轻放下她。她扶着他的臂膀站立，感觉两条腿和棉花糖一样软，整个人就像踩在云雾上，一时间找不到重心。
“是不是有点晕？”
“嗯。”
“你长期躺在床上，刚开始肯定不适应，过几天就好了。”说着他就俯身给她拉裤子，这一举动，吓得她嗷嗷大叫：“你……干什么？”
他似乎很惊讶，站直起来，看她：“我不帮你，你有力气自己来？”
他个子很高，她不得不仰视他：“有”
这个字她说得很清晰，他也听得很明白，却只是笑笑，俯身贴着她耳朵，热气直灌进她的脖子：“在我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你身上长了几个痣，我比你还清楚。”
说完，他就大大方方拉她的裤子，她这里却死死拽着，不松手，只是她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所以，他很轻松的达到了目的，还顺手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
成秀面红耳赤，连脖子都是发烫的，尴尬得抬不起头，嘴里哼哼唧唧的表示抗议，钟良见她满脸粉嫩，羞涩的样子像一朵含苞欲放的桃花，他心旌一个摇曳，弯腰偷袭她——嘴巴轻轻触碰她的红唇，舌尖伸出来舔一舔，非常轻描淡写的一个吻。
她瞬间呆滞，腿越发软了，一下子跌坐在马桶上。不等她反应过来，他的人已在浴室门口。
她这里难堪得想死，他却笑嘻嘻的说：“不打扰你方便，我在外面等你，你慢慢来。”
她屁股冰冰的坐在那里，咬死钟良的心都有了，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啊？无意识的，她舔了舔嘴唇，清清凉凉，有点薄荷味，想起刚才的那一吻，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羞恼之余又莫名其妙的觉得有点甜蜜——在他眼里，她是他的老婆明美，夫妻之间，这点亲昵根本不算什么，就是她和李泽浩，不也一样经常关在自己屋里裸奔？
一想到明美，成秀迅速释放了饱满的膀胱——人顿时轻松愉悦了很多，然后她拉上裤子，虽然手腕比较无力，动作有点缓缓，可更困难的还是后面——
她轻轻抬脚，往洗手台走去，感觉两条腿完全长在别人身上，根本不听她使唤，想正常走路简直和螃蟹跳高一样困难，等她把自己移到镜子前，额头上已经冒出一排细汗。
她微微喘气，双手支撑着台面，眼睛直视前方……耶稣她妈！她掩嘴轻呼，足足呆滞了半分钟——
镜子里的容颜相当陌生，眼睛里看见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她不认识的女孩，应该就是他们嘴里的明美。
她慢慢转动脖子。
这根本就不是成秀的脸，虽然一样年轻，一样美丽，却相当陌生——眉毛更淡一点，眼睛更大一点，有别于她的小翘鼻子，明美的鼻梁几乎是完美无缺，嘴唇比她的稍微薄一点，肤色多了几分白皙，少了一些红润，下巴没有她的那么圆润，大概是瘦尖的，脖子倒是一样的细长优美……总之，这是很清纯很动人的一张脸。
她的眼睛从脖子上下移。
此时正是初夏，她上身是一件浅紫色的v领棉衫，下身是同色的睡裤，式样宽松，这一看，成秀心里凉了半截，老天，这明美有点发育不良，胸平平的，屁股也扁扁的，幸好腰肢还够苗条，而且……她把右手轻轻按在小腹处，心底猛地一阵撕疼——
只是睡了一觉，她的人生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改变。
入睡之前，她叫成秀，是李泽浩的老婆，肚子里有一个即将出生的婴儿，睁开眼，她就是明美，钟良的老婆，一个昏迷了一年多的病人。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很久，心里一片茫然，眼前是什么状况，她很清楚，又似乎很迷糊，思想上她依旧是成秀，可这身体却属于明美，那她现在到底是谁？
“有了这个，想说什么就不用憋得难受。”
她马上就猛点头，她现在的确憋得很难受。
“来，你试试，能写自己的名字吗？”钟良缓缓开口，期待的目光里有一丝忧虑——她昏迷这么久，不知道后遗症到底有多严重，会不会影响阅读和书写能力？
成秀却着急摆手：“等……等。”她手指着洗手间的门，意思是什么，傻子也明白。
他马上就说：“你想上厕所？”
成秀笑得很灿烂，第一，她尿憋得慌——汤喝得太多了，第二，她急需照镜子——大家都叫她明美，难道她和她真的长得一模一样？
钟良微微一笑，掀开被子，拦腰抱起她。
楼芸心里喜滋滋，女儿的幸福就是当妈的最大安慰，看明美样子娇滴滴的依偎在钟良怀里，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里有点多余，决定把剩下的时间留给他们夫妻慢慢甜蜜。
说走就走。
“家里炖了汤，我先回去，想吃什么，打电话告诉妈。”她拿着食盒和皮包，对成秀说：“我请了几天假，明天来陪你做康复练习。”
成秀微笑，咕哝：“嗯，谢谢……”
楼芸眼角微眯，嘴角上扬，手掌在成秀头上揉揉，又在她脸颊上摸摸：“傻孩子，妈都不会叫了。”
她的动作和神态让成秀的目光晃了晃，这么一看，明美的老妈和自己的妈妈还真有几分神似，不过，她真不习惯叫其他女人妈，从小到大，她就是这脾气，谁也拿她没办法。
呆滞的瞬间，又听见楼芸回头嘱咐了一句钟良：“等会给明美泡个澡，有几天没泡了。”
说完人已经出了门。
她这话一出口，成秀直接晕过去，她言下之意是……她昏迷这些日子，白大褂经常给她洗澡？
钟良点头，说了一句：“妈，您开车小心。”
他轻轻放下她。她扶着他的臂膀站立，感觉两条腿和棉花糖一样软，整个人就像踩在云雾上，一时间找不到重心。
“是不是有点晕？”
“嗯。”
“你长期躺在床上，刚开始肯定不适应，过几天就好了。”说着他就俯身给她拉裤子，这一举动，吓得她嗷嗷大叫：“你……干什么？”
他似乎很惊讶，站直起来，看她：“我不帮你，你有力气自己来？”
他个子很高，她不得不仰视他：“有”
这个字她说得很清晰，他也听得很明白，却只是笑笑，俯身贴着她耳朵，热气直灌进她的脖子：“在我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你身上长了几个痣，我比你还清楚。”
说完，他就大大方方拉她的裤子，她这里却死死拽着，不松手，只是她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所以，他很轻松的达到了目的，还顺手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
成秀面红耳赤，连脖子都是发烫的，尴尬得抬不起头，嘴里哼哼唧唧的表示抗议，钟良见她满脸粉嫩，羞涩的样子像一朵含苞欲放的桃花，他心旌一个摇曳，弯腰偷袭她——嘴巴轻轻触碰她的红唇，舌尖伸出来舔一舔，非常轻描淡写的一个吻。
她瞬间呆滞，腿越发软了，一下子跌坐在马桶上。不等她反应过来，他的人已在浴室门口。
她这里难堪得想死，他却笑嘻嘻的说：“不打扰你方便，我在外面等你，你慢慢来。”
她屁股冰冰的坐在那里，咬死钟良的心都有了，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啊？无意识的，她舔了舔嘴唇，清清凉凉，有点薄荷味，想起刚才的那一吻，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羞恼之余又莫名其妙的觉得有点甜蜜——在他眼里，她是他的老婆明美，夫妻之间，这点亲昵根本不算什么，就是她和李泽浩，不也一样经常关在自己屋里裸奔？
一想到明美，成秀迅速释放了饱满的膀胱——人顿时轻松愉悦了很多，然后她拉上裤子，虽然手腕比较无力，动作有点缓缓，可更困难的还是后面——
她轻轻抬脚，往洗手台走去，感觉两条腿完全长在别人身上，根本不听她使唤，想正常走路简直和螃蟹跳高一样困难，等她把自己移到镜子前，额头上已经冒出一排细汗。
她微微喘气，双手支撑着台面，眼睛直视前方……耶稣她妈！她掩嘴轻呼，足足呆滞了半分钟——
镜子里的容颜相当陌生，眼睛里看见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她不认识的女孩，应该就是他们嘴里的明美。
她慢慢转动脖子。
这根本就不是成秀的脸，虽然一样年轻，一样美丽，却相当陌生——眉毛更淡一点，眼睛更大一点，有别于她的小翘鼻子，明美的鼻梁几乎是完美无缺，嘴唇比她的稍微薄一点，肤色多了几分白皙，少了一些红润，下巴没有她的那么圆润，大概是瘦尖的，脖子倒是一样的细长优美……总之，这是很清纯很动人的一张脸。
她的眼睛从脖子上下移。
此时正是初夏，她上身是一件浅紫色的v领棉衫，下身是同色的睡裤，式样宽松，这一看，成秀心里凉了半截，老天，这明美有点发育不良，胸平平的，屁股也扁扁的，幸好腰肢还够苗条，而且……她把右手轻轻按在小腹处，心底猛地一阵撕疼——
只是睡了一觉，她的人生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改变。
入睡之前，她叫成秀，是李泽浩的老婆，肚子里有一个即将出生的婴儿，睁开眼，她就是明美，钟良的老婆，一个昏迷了一年多的病人。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很久，心里一片茫然，眼前是什么状况，她很清楚，又似乎很迷糊，思想上她依旧是成秀，可这身体却属于明美，那她现在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