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几个礼拜过去,杜鹃窝持续着欢乐愉快、一派融洽的美好气氛。

    但对季兰妮而言,这段时间她逐渐摸清楚每个人的喜怒哀乐与生活习性,也渐渐了解这个表面上着似温馨和谐的“一家子”其实暗藏心结、各怀鬼胎,各有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星期三,结束下午的两堂课回到窝里,无意间撞见乔易君与常斐轩在晒衣间接吻的镜头,仓惶中她扔下一句对不起,快速冲进房里,抚着胸口那扑通乱跳的心脏,将自己丢到硬邦邦的木床上,发了好一阵的呆。

    一直到天黑,她都没有离开房间半步,偏偏肚子在这会儿饿得咕噜乱叫,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走出去觅食。

    好死不死的,厅里除了唐以群和林羽湄,还有下午接吻戏中的女主角。

    “兰妮!你总算起来了。”乔易君一见着她,便眉开眼笑地起身热络道。“肚子饿了吧?我多买了一潞酸辣饺子给你当晚餐。”言谈间完全看不出有何尴尬芥蒂,一如往常的亲切友善。

    她杵在玄关处进退维谷,脸上出现一丝为难。

    “呢不用了,我自己出去买就好。”

    “客气什么呢?何况我们大家都吃饱了,总不能要我丢掉吧?”

    “是啊,小君难得请客,不吃太可惜了哦。”唐以群边转着遥控器边点头。

    “你放心,这饺子我才刚买没多久,你要是怕冷了不好吃,我去替你热一热。”说话同时便拿起那包酸辣饺子要进厨房。

    李兰妮赶忙上前拦住她。“没关系,那我直接吃就好,你不要麻烦了。”

    “那好,我替你拿个碗公来。”还是进了厨房。

    莫可奈何地坐到藤椅上,她拿起搁在桌面的几张报纸。

    说好不必再热一热,乔易君还是这么做了。

    当那碗热腾腾的酸辣饺子出现面前时,季兰妮窘得两额发热。

    “你怎么”

    “呵,想想还是热~下好了,不然我怕饺子皮硬硬的不好咬。”

    “唷,咱们小君几时变得如此贤慧了?”唐以群开玩笑地。

    “我一直都很贤慧,是你们没有眼光好不好?”她一哼,开开心心的在两人中间坐下,另一旁的林羽湄则好心的递过面纸盒。

    “你的脸脏脏的,擦一下吧。”

    “真的啊?在哪边?”乔易君紧张的忙问。

    “我帮你擦吧。”林羽湄抽起面纸,动作轻柔的擦去她颊上的一块污渍。“好了。”她微笑着收回手势。

    不知怎的,季兰妮有些坐立难安、心神不宁,闷着头快速的吃着饺子,酸酸辣辣的强烈冲击,麻痹了她的味觉。

    唔,真的好辣啊拧着眉心,她眨去眼中可能迸出来的热泪,抽着面纸,接着两管鼻涕。

    “我回来了。”辜子宙风尘仆仆的进门,将安全帽搁在鞋柜上。

    “你去哪呀,这么晚才回来?”

    “去应征工作。”

    “应征工作?”乔易君无比吃惊的。“你要去打工啊。”

    “是啊,而且我已经顺利找到了。”他笑,脸不红气不喘地在季兰妮身侧坐下,还有意无意的瞥她一眼,但她并没有注意到,也无心理会他。

    “真的?什么样的工作?”

    “dream ight u 听过吧?”他耸肩,将楼下买来的绿豆沙插入吸管,大口啜饮。

    “pu ?”唐以群头一个叫了起来,满脸兴奋。“你找到了pu 的工作?真的假的?吧台吗?服务生?不会是扫厕所的小弟吧!”

    “别蠢了好不好!以子宙的条件,当然是去吧台学调酒,顺便勾引那些纯情无知的少女们,我说的对不对啊?”乔易君笑吟吟的。

    “你果然聪明。”他赞许地笑,眼角不着痕迹的持续瞟向那个吃东西吃得满面通红、眼泪狂飙的女人。

    “dream ight 是不是在中埔街那边?今年六月才开的。”唐以群又问。

    “是啊,就是那间。”他点头。

    “怎么会想到要去那边打工啊,你缺钱吗?不怕功课赶不上?”

    “有人会嫌自己钱太多的吗?至于课业方面,凭我的聪明才智,各位尽管放心吧,而且我也不是每天都有班,顶多一个礼拜四天而已。”

    “那你几时开始上班?”

    “下礼拜一开始,到时候,你们可要来捧棒场哦!”“你请客吗?”

    “那有什么问题!一人一瓶可口可乐。”

    “拜托,去pu 喝可乐?”唐以群瞪大眼。

    “想喝调酒,当然要自己掏腰包啊。”辜子宙狡黠一笑,发现左侧这位小学妹正努力的吸着鼻子。

    唔,就剩最后一粒饺子了!赶快吃完就可以赶快走人。

    “是不是很辣啊?”

    他拿起绿豆沙冰向她的脸颊,突来的冰凉害得她往旁边闪去,用手急速一拨。

    “你做什么啊!”季兰妮气虎虎地用面纸奋力擦脸,一双怒目直直地瞪着他。

    “喏,这一杯给你喝吧,降降辣度。”他拿出搁在地板上的另一杯绿豆沙冰,放到她面前。

    “谁要喝你的东西,拿走啦!”她不给面子的直接推回去,没半点好脸色。

    “耶?子宙,你这样不对吧?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就只有小学妹有免费的绿豆沙冰可以喝?”唐以群卷起报纸抗议。

    “我本来是要自己喝的,可是看她吃酸辣饺哈的满头大汗,才好心给她的嘛。”他无奈地翻着白眼解释。

    “我讲话也讲的很口渴,我也要喝啦!”

    “好啊!”辜子宙倒也干脆,把自己喝到一半的绿豆沙推过去。“这杯请你。”

    “厚!我要喝那杯没动过的。”唐以群存心跟他杠上。

    “不行,这杯是我要请她的。”不管人家领不领情,辜子宙仍坚持把那杯绿豆沙再推回碗边。

    “你请子群学长喝吧,我不想喝。”压制着心口那股慌乱,季兰妮强自镇定的推拒,接着便起身进厨房。

    “真是的,都住进来一个多月了,这个小学妹怎么还是摆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啊?”原本一开妨还蛮欣赏她的唐以群,这会儿不由得压低声音抱怨起来。“我们请她又吃又喝的,就没看到她有半点感激的意思。”

    “也许,她原本就是这种个性,勉强不来的嘛,大家别太在意了。”见大家有些沉默,乔易君说了句打圆场的话。

    “不在意才怪,像她这么刁钻高傲,日后也用不着好好相处”唐以群继续发着火,直至乔易君急撞他的手肘,他才知道季兰妮刚从眼前晃过去,没打声招呼,便进了房间。

    “你生什么气啊!她是给我难堪又不是给你难堪。”辜子宙耸肩。

    “我就是在为你抱不平啊!”他拿起那半杯绿豆沙开始喝。“气死我了。”

    忖度了会儿,辜子宙突然起身,手上拿着半溶状态的绿豆沙冰。

    “子宙,你要去哪?”乔易君喊道。

    “我去找她谈谈。”

    “找她?”她露出不妥的表情。“这样好吗?”

    “放心,不会有事的。”展示了抹自信的笑容,辜子宙便走了。

    “怎么搞的,他碰壁还碰不够吗?”一喝完饮料,唐以群瞪着空荡荡的走廊哇哇直叫。

    “真是奇怪了,他为什么对小学妹的事这么热中?”乔易君不解地喃喃自语。

    “嘿嘿,你不会是吃醋了吧?”他恶劣的上下打量她。

    “吃你的大头鬼啦!”她哼,抓起遥控器乱按一通。

    在她逐渐凝重的神情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叩!叩!”

    有人敲门,让站在窗口边发呆兼赏月的季兰妮稍稍回过神。

    “谁?”

    “是我。”辜子宙的声音听来谦冲有礼,不具半点侵略性。

    她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湖又被技下石子,激起阵阵涟漪。她深吸口气。“我在念书,如果你没事的话”

    “我就是有事!你开开门吧。”

    这世上怎会有这么不识相的男人?季兰妮咬咬牙,依旧烫红的额顶浮现青筋。

    可恶的是,这个男人还是她暗恋过的男人。

    “有什么事?”把门打开,她却没将眼光正对着他。

    “你的绿豆沙冰忘了拿走。”他轻轻地说。一杯封口完整的沙冰在她面前晃来晃去。“都快变绿豆水了,赶快拿去喝吧。”

    “我跟你说过我不要。”她真想用力把门甩上、为什么他喜欢一而再、再而三的考验她的耐心?

    “不要?”他俊脸一敛。

    卞一秒,他突然拉过她的手,将沙冰强行塞人她手中,她在反抗之余,也动了肝火。

    “裹子宙,你这个神经病!都说不要了你听不懂吗?”

    哪晓得她才稍稍的抬起脸,一股温热短暂而绵柔地划过她的唇瓣,而他的脸就横在眼前,占去她所有视线。

    他——他做了什么?

    杏目圆睁之余,她深受震撼的动弹不得,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围绕在她脸上,他暧昧的撩拨、亲昵的接触,彻底的吓坏了她。

    他唇边的勾痕逐渐扩大,盯住她的眸光灼亮慑人,有着鹰隼碑睨猎物般的自信骄傲,紧锁住她慌乱无措的黑瞳。

    “你”她一时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这是你的初吻?”他逼近她一步,放肆的脸庞隐隐散发着逼人光彩,低沉优雅的声音充满了迷人邪魅。

    在这瞬间,她整个人清醒过来。

    “你为什么这么做?”她愤怒至极的厉声质问。

    “我做了什么?”没错,他确实打算耍赖。

    “你到底是什么裴思?为什么一定要招惹我!”她倾尽力气的吼,也不管其他人是不是会听到。

    “是你先招惹我的。”他微笑依旧。

    “我招惹你?我什么时候招惹过你?”

    “当然有,就在你第一天来到杜鹃窝的时候。”他顽皮的眨眼。“你那双眼睛,一直盯着我瞧。”

    “盯着你瞧又怎么样?我我只是没看过像你这么痞的人!”她气恼地跺脚,颊上不可避免的再度绯红。

    “哦?我还以为你对我一见钟情呢。”

    “你少自作多情了,我对你一点意思也没有!”她郁闷的将脸别开。

    “真的没有?但你当时的表情,明明就是和我来电成功啊。”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烦不烦哪!”

    谁来救救她,她快被逼疯了!把那杯沙冰用力的放到书桌上,她背过身双手抱胸。

    “可是我有。”

    “你有什么啊!”“我对你一见钟情。”他慢慢的吐出这七个字,乖戾不恭的脸上,在这刻变得威凛严肃,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

    剧烈的心跳趁两人沉默时夸大地跃动着它的音符,她屏息着,又是难熬的时间流逝。

    “不管你的用意是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她神色坚定的望向窗台。“现在请你出去!”

    直到他把门带上,远离了对她的威胁范围,她仍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人请走的。她真的不知道

    怎么会这样呢?

    她才搬来这里一个多月而已,他——为什么要说出这种可笑荒缀的谎话?

    没有理由、真的没有任何足够的理由可以解释这一切的不合理!

    她烦躁地在床铺坐下,将头枕在两膝间,搁在地上的风扇发出呜咽声,吹乱了她的头发。

    听到曾经暗恋的人说出对她“一见钟情”这样的话,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她不相倍,或者她应该说,她要是相信那才有鬼。

    她心目中的白云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如果他是以前的那个他。她会很高兴他终于注意到她但他不是,他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大无赖,和从前那些爱欺负她、诋讥她的人是一样的。

    何况她长得这么平凡,根本不可能获得他的青睐。

    总而言之,她一定要避得他远远的,不能跟他有任何牵扯。

    然而想到暗恋三年的情愫终究得如此埋莽,她的心还是很痛。

    日子正常运作着,并没有因为那天的插曲而发生美丽的续篇。

    为了和他保持距离,她费尽心思就是不想和他遇上。

    有时在走廊上擦身走过,或者在晒衣间碰到,她都是迅速把事情做完,赶紧低头走人,连一个眼光都未曾接触。

    不过就在一个得以返家过节的连续假期前夕,她——破功了。

    原困在于,她熬了几个晚上拼命打电话,还是没订到台铁车票,而野鸡车这种运输工具她根本坐不得,以往坐了一次,那种呕吐头晕的感觉,已够她毕生难忘,打死也不想再搭乘。

    就在她百般忧愁不知如何是好时,他像是洞析了她的烦恼,在柳枝飘杨、暖风飒爽的荷花燃畔将她拦下。

    “季兰妮!”穿着白色v 领上在和牛仔裤的他,仍是俊逸不羁。

    “对不起,我赶着上课。”她直接端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越过他的阻挡只想继续往前。

    “喂!”他对着她的背影喊。“你订到车票了吗?”

    她没有停下脚步,直到他的下句话迸出口。

    “我手里有一张回台北的火车票,你要不要?”

    出于直觉,她立刻回转过身,情急下便答:“我要!”却因为答的太快而有些困窘。“呢是是多的吗?”

    “嗯,我多订的,你要的话我转卖给你吧。”

    和以往吊儿郎当的他比起来,今天的他看起来有些沉肃。是因为这阵子晚上打工的关系吗?他好像瘦了点,下巴长满黑黑的胡渣子,那双黑眸却更炯亮有神——仿佛当年让她迷恋的他

    不不不!她不能动心、不能动摇!抿着下唇,她暗自握紧了拳。

    “好那,钱我晚上回宿舍再给你。”她想表现出一点感激的表情,但是,显然她努力的还不够。

    “嗯。”点完头,他毫不拖泥带水的循着另一条路径窝去。

    呆立在原地的她,看着他颀长身躯消失在成排棕搁树的尽头,喉头的那股苦涩淹没了她的思绪。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了?

    “嘿,兰妮!你怎么站在这里晒太阳啊?”

    杨亭薇出其不意的出现,让她忙不迭将目光收回,故作镇定的迈步向前。

    “没事。”

    “呵少来了,刚刚我都看到了哦。”掩着嘴,她贼贼笑着。

    “看到什么?”

    “看到有个长得蛮帅的男孩子在和你说话呀。”她笑得好不暧昧。“看起来不是咱们系上的,你在哪认识的?”将书横抱在胸前,她不断追问。

    “上课铃快打了,你还有心情问这些。”季兰妮加快脚步。

    “人都有好奇心的嘛!而且我看你好像挺喜欢他的。”她呵呵地笑。

    “你少无聊了。”

    “我才不无聊呢,不然他人走都走了。你干嘛还盯着他离去的方向猛瞧?”

    “我说杨亭薇小姐,你自己过得幸福美满就好了,别人的事你可不可以少管?”季兰妮漠然地横扫她一眼。“尤其是我的事。”

    “我是关心你耶,你干嘛老是这么冷言冷语。”她可怜兮兮地眨眨眼眸。

    “觉得我不好相处,你可以离我远一点!”没有心情顾虑别人的心情,她想也不想的刻簿应道。

    杨亭薇有些受伤的慢下步伐,看她渐渐拉远与自己的距离,仿佛原本她满身阳光忽地被一朵乌云笼罩,令她黯然地蒙上阴影。

    她还以为交到了一个好朋友,原来这全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

    dream ight u ——

    灯光四射的舞台上,一支名为“失序”的新乐团正使出浑身解数卖力演唱着。

    震天价响的摇滚乐声,放纵了每颗亟需解放的心,乐迷们不是在舞池里摆动身躯,就是坐在角落的位置上,用手掌、用脚掌打着拍子,跟着叫嚣与嘶吼。每到礼拜六的晚上十点,dream ight 总会请来刚崛起的地下乐团或潜力无限的live and 带动现场气氛,一扫平时只供应客人放松身心、浅酌一番的单纯需求。

    “需要什么?”

    当有人在吧台边坐下,辜于宙会习惯性的问这么句。

    “singapore ling。”

    “ok,马上来!”取出杯子,他动作利落的调起酒来,一点也没有上工才半个月的生涩。

    一又二分之一盎司的琴酒、四分之三盎司的柠檬汁,加上四分之三盎司的糖浆,shake 后倒入杯中加满苏打水,再将石榴糖浆及樱桃白兰地缓缥倒入,最后加上柠檬片及红樱桃作为装饰,一杯新加坡司令于是完成。

    “请。”放下杯垫,他将调酒置于点酒客人的面前。

    “你是新来的?”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女客的声音娇媚柔细,有种说不出的风尘味。问话的时候,她为自己点燃了一根烟。

    “是的。”他礼貌性的看了她一眼。那个女人约莫三十好几,皱纹已从她眼角细细地爬了出来,盘起的发髻已是半榻,但仍不减其成熟风韵。

    “呵小帅哥,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叫辜子宙。”他神色冷漠的答,一边忙着招呼其他的客人。

    “什么?”她听不大清楚,那双媚眼灼灼盯着他。

    “抱歉,我还在。”

    “呵没关系,我可以等你。”

    辜子宙才刚走至另一侧的吧台后边,一个削着平头、唇红齿白的年轻男子凑了过来。

    “嘿,小心一点。”

    “小心什么?”他正蹲在地上将一罐罐海尼根放进冰槽里,听到这句,稍稍抬头瞥了工作伙伴小曾一眼。

    “刚刚那位丁姐呀。”

    “丁姐?”

    “你就不晓得,那个丁姐专来这儿找小男人解闷,有时被她勾上的还直接带出场。据说她出手阔气又大方,害咱们店都快变成牛郎店了。”

    “不会吧?”辜子宙微蹙眉头 。

    “我一开始也不相信,后来她看中我,在点酒的时候故意问些有的没的,一直跟我示好,到吞后按捺不住直接丢来一句:”有没有兴趣?“吓得我赶紧把这烫手山芋丢给老大处理。”话里的老大就是这间pu 的老板。

    “或许她只是寂寞。”他淡淡的。

    小曾神秘兮兮的猛点头。“没错,她以前好像是做那个的。后来从良嫁了人。哪晓得还是离了婚,现在就专跑各个pu 排遣寂寞,说起来也是可怜哪。”

    “做啥说这些八卦给我听?”他直起腰秆,取出冰库里的一些材料做处理。

    “好心提醒你咩,我怕她看上你呀。”

    “看上我又怎么样?别理她不就成了?”

    “也对啦,只是”他自讨没趣的耸肩。“只是我真的很无聊,可以吧?”

    “确实。”辜子宙嘀咕着。

    “对了,这个连假你不是订好车票要回家?怎么临时又销假不回去了?”相对于他的忙碌,小曾闲得像没事人一样。

    “懒得回去。”

    “别骗了!你明明很想家不是吗?要不干嘛找了堆人帮你打电话订票啊?”他突然击掌。“对喔,那你好不容易买到的车票怎么办?不就浪费了?”

    “我卖给别人了。”

    “哦?真的啊,这么刚好都住台北”小曾摸着下巴不晓得在想什么。

    “我出去了,不然丹哥一个人忙不过来。”

    才刚回到吧边,那个女人向辜子宙招了招手。她有意无意的前倾,身上那件无肩的低胸上衣让里头的饱满呼之欲出,一副风值万种样。

    “麻烦你,再给我一杯bloody mary。”

    许是受了刚刚小曾一席话的影响,他对她施以淡然微笑。

    他调好后将酒杯送到她面前,她又喊住了他。

    “小帅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叫我子宙吧,你呢?”

    “呵每个人都喊我丁姐,不过我其实不喜欢人家这么喊我,好似我很老的样子。”她顾影自怜的笑。

    “那你喜欢别人怎么喊你?”

    她愣了下,好像没想过这个问题,不一会儿便噗哧笑起来。“你真有趣,我还是头一遭被人这么问呢。”

    “是吗?”他开了几瓶酒给跳完舞的男男女女。

    “刚刚那位跟在你屁股后头的小弟弟,是不是已经跟你报告了我的丑事?”从她鲜艳嘴唇里吐出了一大串烟雾,她自嘲地问。

    “每个人都有不想被挖掘的秘密,不能算是丑事。”辜子宙神色自若地答。

    “你果然不一样,我就知道我的眼光没错。”丁姐妩媚地笑,眼光带着三分醉意的迷离。“如何?你有没有兴趣?”

    还真被小曾猜对了!

    他镇静地直视她好一会儿,有些歉然的用力摇了头。

    “我有喜欢的人了,对不起。”在她还想说什么时,他又道:“不管你愿意出多少钱,我都不会答应的。另外,你的这两杯酒我请了,就这样!”

    他掉头离开,而丁姐却望着他的背影,痴痴地笑了起来。

    这个小帅哥她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