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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害死了爷,若没有我拖累着,爷也不会坠崖”沉默的凤戏水终于开口,但神情却像行尸走肉般的空洞失神。
“夫人”胡二忧心的看向女主人,见她此刻能够硬撑着没倒下就是在等消息,可实际的心神已然在崩溃边缘,倘若再没有大人的生死讯息,只怕夫人的疾症一起,恐怕也要出事了。
李隆基眉心深蹙,不jin开始担忧起她的处境,如今司徒焕生死未卜,但已传出他坠崖身亡的消息,不少他的仇人定会纷纷出笼,而这泄恨的对象,铁定是未亡人
“大人的下落你们找得如何?”他焦急的再问。
“因为崖太深,一时间还没办法顺利下崖找人──”
“田大人,言大人,你们不能擅自闯入,夫人已经说过暂时不见客了。”恬妞在门外拦着两个硬要闯进的大官,心急的道。
“走开,咱们是来慰问司徒夫人的,她哪有不见的道理!”姓田的强行推开挡在门口的恬妞,与那姓言的一起闯入。
两人眼里只注意到恍神流泪的凤戏水,心中大喜,哭成这模样,司徒焕果真坠崖摔成碎泥了!
“我说司徒夫人,听说你与司徒大人遇到不长眼的盗匪袭击,大人不幸遇难了,下官等是特地来慰问的,请您一定要节哀顺变啊!”姓田的假声假调的先开
“不,大人还没死,他说不定还有救。”凤戏水含着泪表示。她不相信那男人真舍得下她死去。
“若真能这样就太好了,下官们也一心盼望大人能平安归来,只是,在这之前下官还要请夫人帮个忙。”姓言的矫情后接着说。
“什么忙?”胡二气愤的跳出来问,他清楚的知道这两个人是谁,这两人正是刑部酷吏,最近才被大人盯上,有意要予以解职的两个人,可惜大人还未对他们出手,就已经出了事,这会他们在这个时间出现,定是没安好心,他得觅慎以对,可别教夫人吃了亏。
无视于胡二的怒目,两人得意的撇嘴。“事情是这样的,下官发现了一件案子与夫人有关,有请夫人到咱们刑部走一趟,好协助调查。”姓言的说道。
“什么案子与我有关?”凤戏水呐呐的问。
“夫人可还记得一年多前您回并州探亲时,您召了名花魁进府,隔日花魁即重伤身亡,如今她的家人到刑部来告御状,皇上已下令彻查。”姓田的马上补充。
“啊!”居然是为了这件事,她颇为吃惊。
“我家夫人不会跟你们上刑部的,这事还是等大人回来再说。”胡二护着女主人。
这两人心怀不轨,存心报复,夫人绝对不能跟他们走,一去刑部必死无疑。
“等大人回来?下官是担心,司徒大人还有命回来吗?毕竟那山崖可是深险骇人哪,田大人,你说是不是?”姓言的摇头轻嗤。
“就是啊,咱们虽也想等大人平安回来再定夺,但这冤主家属可等不及了,告上了御状,下官们想推延也不成,夫人还是跟咱们走一趟吧,来人啊,将司徒夫人请到咱们刑部坐一坐。”姓田的与姓言的唱完双簧,便唤来下属强行要将人带走。
“不。”凤戏水心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还不给我住手!”凤戏火突然大喝。
两个恶官这才注意到凤戏火的存在,也看到了坐在角落的李隆基,有些心惊。“督统、临淄郡王,你们也在这里?”
“没错,你们两个狗官想趁人之危欺负人,有我在由不得你们对我大姊无礼!”凤戏火一脸怒容。
但两人根本不怕他,他们虽是文官,但是官等不小于凤戏火,因此根本没将他放在心上,再说他也是司徒焕的姻亲,自然是司徒焕的人,而司徒焕已死,相信少了靠山,不久凤戏火这皇城督统之职,恐怕也要不保了,对他更加无所忌讳。
“那也没办法,咱俩是公事公办,说不得情面的。”姓言的虎假虎威的扬高下巴。
“那若是本郡王出面说情呢?”李隆基开口了。
“郡王想护着司徒夫人?”两人惊愕的面面相觑,若是李隆基出面就麻烦了,这李隆基的势力不小,得罪他没好处,当下犹豫起来,没想到这女人死了丈夫,还来了个靠山。
“哼,司徒大人与本郡王颇有交情,他的家属本郡王自当关照,谁也不能动她一根寒毛,她若有任何不测,就是跟本郡王过不去!”李隆基见两人还不肯买帐,不由得撂下狠话。
此话一出,两人变了脸色,贼眼一飘。“下官们知道了,有郡王护善,咱们不敢造次,这就告辞!”
“等等。”李隆基将要离去的两人唤住。
“郡王还有交代?”
“替本郡王传话出去,谁都不许动司徒夫人,否则本郡王定不饶!”
“下官明白了。”李隆基此话一出,言明了所有司徒焕的仇人,都休想找未亡人报仇了,因为他要保人,两人虽药牙切齿,也只得恨恨的转身离去。
“多谢郡王。”胡二代主道谢,今日要不是他夫人必然遭殃。
“唉,本郡王能做的只有这样了。”他无奈的叹息。
“不,这就够了,若无您适才撂下的那些话,大姊之后的日子绝无一日安宁,想上门讨债的小人们,不会放过大姊的。”凤戏火也感激的道谢。
“但是本郡王担心,我的恫赫只能阻止一些小角色,镇不住一些真正心怀凶恶的人啊”他忧心无奈的说。
李隆基忧虑的果然没错!
这回安乐公主亲自上门了。
“凤戏水接旨。”
安乐公主盛气凌人的坐在一旁,让太监宣读圣旨。
凤戏水神情憔悴的由惶恐的恬妞以及胡二搀扶跪地等着接旨。
“宣皇上旨意,国公,司徒焕之遗孀凤氏,得即刻返乡并州,并且于‘青尼庵’削发为尼,赐名元贞,从此永伴青灯,为夫守节,钦此!”太监宣旨。
“什么?陛下要小姐出家?!”恬妞闻旨大惊失色。
“没错,这圣旨可是本公主专程向父皇要来的恩典,怎么,想抗旨?”安乐公主叱问。
“可是,大人的尸首并未寻获,生死未卜,怎么就要小姐出家,这未免太”
“住嘴!”安乐公主怒喝。
恬妞顿时吓得住了口。
“司徒大人明明就已经坠崖身亡,尸首也许已摔成碎末,怎么找?莫再借口质疑,凤戏水,你还不接旨?”安乐公主不可一世,气焰嚣刘。
凤戏水失魂落魄,表情木然的起身,宛如活死人模样的由太监手中接下皇旨,没有一丝违抗或哭闹。
这让安乐公主不甚痛快的冷嗤道:“成了寡妇,你也是个半死人了吗?”
“公主”凤戏水万念俱灰的瞟了她一眼就再无表情。
安乐公主见了更为不满,她该要哭天抢地的不依,该要震惊悲切于自己的下场才对,但什么都没有,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这让她恼恨极了。
“哼,就算死了丈夫,也不能对本公主无礼,见了本公主还不跪下!”她突然仗势大喝。
凤戏水微愕的望着她,呆呆的不知她为何发怒。
“还不跪!”见凤戏水呆杵着,她怒瞪着眼“好个大胆的刁民,来人啊,将这刁民给本公主押跪地上,让她结结实实地给本公主磕足三个响头!”
从前这女人仗着司徒焕之威,从没对她跪行过大礼,甚至没把她放在眼里,今日她就要这女人对她施足礼,以泄她的心头之愤。
左右太监立即将错愕的凤戏水压倒在地,其中一人更是压着她的头,硬是往地上敲足三个响头,用力的程度,几乎让她头破血流,原本孱弱的身子,更加摇摇yu坠。
一旁的胡二与恬妞见状心惊愤怒不已,却又因身份低下,根本无力保护主子,只能涨着怒气见女主人受辱。
“很好,记住,以后见了本公主,都要这么行礼,听到了吗?”安乐公主得意扬扬的看着凤戏水屈辱的模样。
“”起身后,她的头还昏眩着,一句话也答不出来。
“该死的女人,怎么不回答本公主?”安乐公主又想藉机修理。
“公主,夫人身子不好,又伤心过度,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她吧。”胡二忍不住跪地道。
“闭嘴,这女人老早就目中无人了,本公主这回不过是教她如何认清本分,如何对本公主卑躬屈膝!”
“小姐知道分寸的,求您别为难她了。”恬妞也哭着哀求。
“恬妞、胡二,没关系的,就照公主说的做吧,要磕头就磕头,要跪拜就跪拜,我无所谓的。”凤戏水幽幽的说,似乎了无生意,万念俱灰得什么都不在乎了。
“小姐!”恬妞急得不得了。
“哼,你这女人依旧不知死活,莫非你以为有李隆基护着,就不怕本公主了?他李隆基是什么东西?本公主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现在你已沦为本公主捏在手心的小虫子,总算轮到本公主来好好玩残你了!”安乐公主恶笑得意。
“是我害死了爷,若没有我拖累着,爷也不会坠崖”沉默的凤戏水终于开口,但神情却像行尸走肉般的空洞失神。
“夫人”胡二忧心的看向女主人,见她此刻能够硬撑着没倒下就是在等消息,可实际的心神已然在崩溃边缘,倘若再没有大人的生死讯息,只怕夫人的疾症一起,恐怕也要出事了。
李隆基眉心深蹙,不jin开始担忧起她的处境,如今司徒焕生死未卜,但已传出他坠崖身亡的消息,不少他的仇人定会纷纷出笼,而这泄恨的对象,铁定是未亡人
“大人的下落你们找得如何?”他焦急的再问。
“因为崖太深,一时间还没办法顺利下崖找人──”
“田大人,言大人,你们不能擅自闯入,夫人已经说过暂时不见客了。”恬妞在门外拦着两个硬要闯进的大官,心急的道。
“走开,咱们是来慰问司徒夫人的,她哪有不见的道理!”姓田的强行推开挡在门口的恬妞,与那姓言的一起闯入。
两人眼里只注意到恍神流泪的凤戏水,心中大喜,哭成这模样,司徒焕果真坠崖摔成碎泥了!
“我说司徒夫人,听说你与司徒大人遇到不长眼的盗匪袭击,大人不幸遇难了,下官等是特地来慰问的,请您一定要节哀顺变啊!”姓田的假声假调的先开
“不,大人还没死,他说不定还有救。”凤戏水含着泪表示。她不相信那男人真舍得下她死去。
“若真能这样就太好了,下官们也一心盼望大人能平安归来,只是,在这之前下官还要请夫人帮个忙。”姓言的矫情后接着说。
“什么忙?”胡二气愤的跳出来问,他清楚的知道这两个人是谁,这两人正是刑部酷吏,最近才被大人盯上,有意要予以解职的两个人,可惜大人还未对他们出手,就已经出了事,这会他们在这个时间出现,定是没安好心,他得觅慎以对,可别教夫人吃了亏。
无视于胡二的怒目,两人得意的撇嘴。“事情是这样的,下官发现了一件案子与夫人有关,有请夫人到咱们刑部走一趟,好协助调查。”姓言的说道。
“什么案子与我有关?”凤戏水呐呐的问。
“夫人可还记得一年多前您回并州探亲时,您召了名花魁进府,隔日花魁即重伤身亡,如今她的家人到刑部来告御状,皇上已下令彻查。”姓田的马上补充。
“啊!”居然是为了这件事,她颇为吃惊。
“我家夫人不会跟你们上刑部的,这事还是等大人回来再说。”胡二护着女主人。
这两人心怀不轨,存心报复,夫人绝对不能跟他们走,一去刑部必死无疑。
“等大人回来?下官是担心,司徒大人还有命回来吗?毕竟那山崖可是深险骇人哪,田大人,你说是不是?”姓言的摇头轻嗤。
“就是啊,咱们虽也想等大人平安回来再定夺,但这冤主家属可等不及了,告上了御状,下官们想推延也不成,夫人还是跟咱们走一趟吧,来人啊,将司徒夫人请到咱们刑部坐一坐。”姓田的与姓言的唱完双簧,便唤来下属强行要将人带走。
“不。”凤戏水心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还不给我住手!”凤戏火突然大喝。
两个恶官这才注意到凤戏火的存在,也看到了坐在角落的李隆基,有些心惊。“督统、临淄郡王,你们也在这里?”
“没错,你们两个狗官想趁人之危欺负人,有我在由不得你们对我大姊无礼!”凤戏火一脸怒容。
但两人根本不怕他,他们虽是文官,但是官等不小于凤戏火,因此根本没将他放在心上,再说他也是司徒焕的姻亲,自然是司徒焕的人,而司徒焕已死,相信少了靠山,不久凤戏火这皇城督统之职,恐怕也要不保了,对他更加无所忌讳。
“那也没办法,咱俩是公事公办,说不得情面的。”姓言的虎假虎威的扬高下巴。
“那若是本郡王出面说情呢?”李隆基开口了。
“郡王想护着司徒夫人?”两人惊愕的面面相觑,若是李隆基出面就麻烦了,这李隆基的势力不小,得罪他没好处,当下犹豫起来,没想到这女人死了丈夫,还来了个靠山。
“哼,司徒大人与本郡王颇有交情,他的家属本郡王自当关照,谁也不能动她一根寒毛,她若有任何不测,就是跟本郡王过不去!”李隆基见两人还不肯买帐,不由得撂下狠话。
此话一出,两人变了脸色,贼眼一飘。“下官们知道了,有郡王护善,咱们不敢造次,这就告辞!”
“等等。”李隆基将要离去的两人唤住。
“郡王还有交代?”
“替本郡王传话出去,谁都不许动司徒夫人,否则本郡王定不饶!”
“下官明白了。”李隆基此话一出,言明了所有司徒焕的仇人,都休想找未亡人报仇了,因为他要保人,两人虽药牙切齿,也只得恨恨的转身离去。
“多谢郡王。”胡二代主道谢,今日要不是他夫人必然遭殃。
“唉,本郡王能做的只有这样了。”他无奈的叹息。
“不,这就够了,若无您适才撂下的那些话,大姊之后的日子绝无一日安宁,想上门讨债的小人们,不会放过大姊的。”凤戏火也感激的道谢。
“但是本郡王担心,我的恫赫只能阻止一些小角色,镇不住一些真正心怀凶恶的人啊”他忧心无奈的说。
李隆基忧虑的果然没错!
这回安乐公主亲自上门了。
“凤戏水接旨。”
安乐公主盛气凌人的坐在一旁,让太监宣读圣旨。
凤戏水神情憔悴的由惶恐的恬妞以及胡二搀扶跪地等着接旨。
“宣皇上旨意,国公,司徒焕之遗孀凤氏,得即刻返乡并州,并且于‘青尼庵’削发为尼,赐名元贞,从此永伴青灯,为夫守节,钦此!”太监宣旨。
“什么?陛下要小姐出家?!”恬妞闻旨大惊失色。
“没错,这圣旨可是本公主专程向父皇要来的恩典,怎么,想抗旨?”安乐公主叱问。
“可是,大人的尸首并未寻获,生死未卜,怎么就要小姐出家,这未免太”
“住嘴!”安乐公主怒喝。
恬妞顿时吓得住了口。
“司徒大人明明就已经坠崖身亡,尸首也许已摔成碎末,怎么找?莫再借口质疑,凤戏水,你还不接旨?”安乐公主不可一世,气焰嚣刘。
凤戏水失魂落魄,表情木然的起身,宛如活死人模样的由太监手中接下皇旨,没有一丝违抗或哭闹。
这让安乐公主不甚痛快的冷嗤道:“成了寡妇,你也是个半死人了吗?”
“公主”凤戏水万念俱灰的瞟了她一眼就再无表情。
安乐公主见了更为不满,她该要哭天抢地的不依,该要震惊悲切于自己的下场才对,但什么都没有,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这让她恼恨极了。
“哼,就算死了丈夫,也不能对本公主无礼,见了本公主还不跪下!”她突然仗势大喝。
凤戏水微愕的望着她,呆呆的不知她为何发怒。
“还不跪!”见凤戏水呆杵着,她怒瞪着眼“好个大胆的刁民,来人啊,将这刁民给本公主押跪地上,让她结结实实地给本公主磕足三个响头!”
从前这女人仗着司徒焕之威,从没对她跪行过大礼,甚至没把她放在眼里,今日她就要这女人对她施足礼,以泄她的心头之愤。
左右太监立即将错愕的凤戏水压倒在地,其中一人更是压着她的头,硬是往地上敲足三个响头,用力的程度,几乎让她头破血流,原本孱弱的身子,更加摇摇yu坠。
一旁的胡二与恬妞见状心惊愤怒不已,却又因身份低下,根本无力保护主子,只能涨着怒气见女主人受辱。
“很好,记住,以后见了本公主,都要这么行礼,听到了吗?”安乐公主得意扬扬的看着凤戏水屈辱的模样。
“”起身后,她的头还昏眩着,一句话也答不出来。
“该死的女人,怎么不回答本公主?”安乐公主又想藉机修理。
“公主,夫人身子不好,又伤心过度,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她吧。”胡二忍不住跪地道。
“闭嘴,这女人老早就目中无人了,本公主这回不过是教她如何认清本分,如何对本公主卑躬屈膝!”
“小姐知道分寸的,求您别为难她了。”恬妞也哭着哀求。
“恬妞、胡二,没关系的,就照公主说的做吧,要磕头就磕头,要跪拜就跪拜,我无所谓的。”凤戏水幽幽的说,似乎了无生意,万念俱灰得什么都不在乎了。
“小姐!”恬妞急得不得了。
“哼,你这女人依旧不知死活,莫非你以为有李隆基护着,就不怕本公主了?他李隆基是什么东西?本公主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现在你已沦为本公主捏在手心的小虫子,总算轮到本公主来好好玩残你了!”安乐公主恶笑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