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带了个姑娘回来?”

    一脸和气,长得福福态态的左老夫人有些惊讶的问。

    “还是个漂亮得不得了的小姑娘?”张寒语也是一脸的诧异。

    来通风报信的丫环如画点点头。“嗯。”正确的说应该是漂亮到让人想扁她的小姑娘!

    一样都是女人,偏偏人家就有那种令人神魂颠倒的魅力,难怪一向洁身自好的大少爷要向王爷、小少爷看齐了。

    “确定是大少爷,不是小少爷?”左老夫人还是难以置信的问着。

    那个从来没正眼瞧过女人,害她老是觉得他八成是断袖的奉恩,真带了个漂亮的小姑娘回来?

    如画摇摇头“是大少爷。”

    她是大少爷的丫环,管到小少爷那去干嘛?大家都知道小少爷年纪虽轻,却已经是花丛老手,他带女人回来一点都不值得稀奇。

    反而听说这几天都安分守己的孤枕独眠。那才奇怪呢。

    “是哪家的姑娘?大少爷有没有说什么?”

    “少爷没有交代,只是叫我们把风月小筑整理出来。”大家都为了那个姑娘忙碌着,她是偷了个空才来通报的。

    “住风月小筑呀。”这可真有意思了,就在揽星楼楼下嘛。

    张姑茹来了好几次都说想住那里,可奉恩每次都说那里太简陋了不适合她而拒绝。

    全家都知道风月小筑是奉恩自己亲手画的图,花了很多时间跟工人们一起用绿竹搭起来的雅致小屋,虽然他没说过,不过大家都知道风月小筑绝对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能住进去的。

    建好那么多年了,也只有史天德来时住饼几次。

    想到这里,左老夫人就忍不住皱眉头。

    “那不是很好吗?”张寒语道:“奉恩终于开窍了。”

    虽然晚了点不过也算是可喜可贺。

    正所谓过与不及都不好,她一个儿子活像和尚似的清心寡欲,另一个却跟他老子像了个十足十,都是狂蜂浪蝶。

    “不过这么突然。还真是奇怪。”左老夫人不解的说。

    难道是他知道了她打算在自己寿辰那一天顺便给他挑媳妇,所以才赶紧带个人回来安她的心吗?

    要不是为了给奉恩找对象,她才没那么软耳根,听了执玉的几句好听的就依他了。

    她当然清楚执玉出这主意的用意是为何,还不就为了猎艳方便嘛!

    “额娘,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总比他带那个史天德回来来得好吧?”那个外国和尚也是不近女色的,因此额娘老是怀疑他带坏了奉恩。

    有一阵子他们同进同出,还同睡一同房连续几天都不出门,说在观察天象什么的。

    害额娘老是担心,史天德有一天会变成她的“孙媳妇。”

    “这话说得也对。”至少她不用烦恼自己的孙儿有一天会来跟她说,他终于要成亲了,对象是跟他最合得来的史天德。

    那她一定会当场驾鹤西归,史天德一定会很高兴的说她是蒙主宠召。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额娘,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张寒语一脸的兴致盎然,有点迫不及待的想一睹对方的庐山真面目。

    她那漂亮的侄女只不过有些蠢而已,奉恩就一点兴趣都没有,可见他不是注重美貌的人,那个小姑娘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这才值得他带回来,还住在风月小筑。

    “我早等着你说这句话了。”她也是按捺不住的想去一瞧究竟了。

    “不过还是明天再去比较好。”

    “为什么呀?”不过是走几步路的工夫,为什么要等明天?

    “人家初来乍到,一定很累了。”她很体贴的说:“我们现在去太叨扰了。还是明天再说吧。”

    而且也得先问问清楚那姑娘是什么来头吧!

    容囡囡一进风月小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所有的竹帘全部放下来,避免阳光直接的照射进屋子里。

    虽然她和?洗笠谎梢栽谘艄庀禄疃匀纾故蔷醯们苛业难艄饬钏坊琛2皇娣?br>

    所以她要出门一定是大清早阳光还不猛烈的时候,或是干脆等到天黑。

    为了能在这里生活愉快,因此她将大部分的家当全都带过来了,只有那张特别订做的“有盖床”因为有点奇怪,所以还留在家里。

    昨天她就派白总管过来跟左奉恩说一声,四更天不到她和四辆推车的行李就已经出现在王府的后门,没有引人注意的将所有东西搬进来。

    丫环们将已经很整洁的屋子打扫得更加干净,连一点灰尘都摸不到。

    容囡囡打开带来的行李,将她平日把玩的各种布偶都排到床上去。

    “要不要帮忙?”左奉恩看她忙着将带来东西摆好,看样子真的是打算长住,忍不住心情大好,一早就笑嘻嘻的。

    “用不着。”她横了他一眼“你没有别的事做吗?”除了跟着她以外,他应该有更重要的事做吧?

    还是他的工作就是游手好闲?

    她看他就像是个不务正业、不事生产的纨裤子弟。

    “有呀,带你认识一下王府的环境。”免得她随便乱走,要是迷路到不该去的地方。给不该看到的人看到了,那会很麻烦的。

    “我奶奶有个很漂亮的游园,叫做长春园。你一定不会后悔进去逛的。”

    “我不要。”她是来避难兼表演,又不是来作客的。

    除了这栋风月小筑之外,她压根哪都不打算去。

    “你干嘛拒绝得这么快?”这样叫他这个东道主如何表示待客之意之诚?

    “那你干嘛老是来碰钉子?”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面对他“我是来表演的。你希望我能够让你奶奶开开心心的看一出好戏。叫我提早来准备,所以我才来的。”

    “你不觉得你应该少来打搅我,让我专心做好我的工作?”除了几尊现成的布偶之外,有的她还要自己做,更别提活动的布景和道具也需要花时间。

    她还希望他能拨几个丫头过来帮她的忙,哪有那个闲工夫去赏花游园?

    容囡囡因想过了,既然是盛大的寿宴,那就一定不能只是她演给孩子们看的那样简单,她是满想演好的。所以不需要一个吃饱没事干的人频频来打搅。

    “好吧。”他一耸肩,让步了,反正来日方长,他就不相信他会天天碰钉子。“那你需要什么就跟我说一声。”他是竭尽所能的提供,只要姑娘她高兴就好。

    “我需要你给我几个人手。”她从箱子里翻出一本以西文写成的书,从里面取出几张夹着的纸,说道:“这是我打算表演的剧码,还只是大概而已,你先看一看。”

    他接过来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她秀气的字。

    “威尼斯商人?这是什么?”

    名字听起来怪怪的,实在很难想像里面的内容

    “这是西洋的剧码,我只写了大概。你先看一看再说。”

    “好。”他朝窗边的椅子一坐,有点好奇的看着她手书的剧情大纲。

    笔事其实满简单的,说的是三生三旦关于友情、爱情和婚姻的故事。

    女主角波西霞继承了大笔财富,但自己的终身大事却必须交给三个盒子来决定,谁选中有她肖像的盒子,她就必须要嫁给谁。

    为了帮助好友巴珊尼能顺利前去向她求亲,因此安东尼奥向犹太人夏洛克借钱,若在期限内没有归还,必须让夏洛克割下胸口一磅肉抵还。

    因为安东尼奥的帮助,巴珊尼顺利的抱得美人归。

    剧中的高潮便是商船全毁而无力还债的安东尼奥被架上法庭,眼看着夏洛克的刀就要落下,但众人却束手无策,幸而聪明的波西霞女扮男装化解了危机。

    容囡囡只是将故事经过简单的写了一下。但是需要准备的东西、场景和出场的人物则是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张。

    “看起来很麻烦。”这么大费周章的,太折腾佳人了。

    “麻烦不到你。”她说道:“我算过了,起码要来三个人帮我才行。”

    “没问题。”他非?忠馇鬃韵潞#退闼环莅伞?br>

    “那你可以出去了没?”没事的话就赶紧走,这里已经是她的地盘了,闲人勿人。

    左奉恩正想找个好理由继续留下来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呼喊声。

    “哥!哥!”

    左执玉兴匆匆的跑来。一头就冲上揽星楼的阶梯。

    左奉恩走到门边喊。“在这边。”

    大呼小叫的。又要干什么了?

    左执玉连忙又跑下楼梯。抱怨道:“你跑这干嘛?天又还没黑!”

    风月小筑的二楼是他最常消耗时间的地方,因为那里被他拿来当做观察天象的地方,有一大块史天德帮忙从西方订来的透明玻璃。可以在屋内就将满天的繁星收人眼帘。

    虽然左奉恩三申五令不许他随便进来,但他还是把这里当做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找我做什么?”无事不登三宝殿,继把他的积蓄挖走一半之后,他又想觊觎他什么了?

    “给你看看你赞助的银子花得值不值得呀。”他跑到他身边,神秘兮兮的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看看。”

    左奉恩有些惊讶的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原来是个精致的怀表。

    “我赞助的银子?”等等、等等,他昨天跟他拿五百两,该不会都买了这只怀表吧?

    他当钦天监的从官一年支薪也才二十七两呀!

    “没错,整整五百两全花光了。”他得意扬扬的说“还有额娘的七百两,也一次用完。”

    人家他现在是洋房商行的大客户,爱爱姑娘可是亲手给他斟茶,还笑着送他出们呢。

    “你花一千两百两买一只怀表?!”左奉恩难以置信的吼他。

    家之将败,必有妖孽呀!眼前这一个不是妖就是孽了。

    “当然不是啦。”左执玉摇摇头“这是爱爱送我的。我买的是一座钟。”

    他可是威风得很,一出手就是千两以上,而且一点都不罗唆也不杀价,所以爱爱才笑容满面的多谢他的关照,送了他这只怀表。

    “刚好,抬来了!”

    一个家丁小心翼翼的捧了一个木箱子走过来,而左奉恩则是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放进风月小筑好了。”他要的不是这座钟,而是在容爱爱面前的威风,所以东西买回来他一点都不想要,直接扔到他哥哥房里。

    要是额娘要骂人,他就说是帮哥哥买的。

    “是,二少爷。”

    他自送仆人进去,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他忍不住大叫一声“容姑娘!她为什么在这里?”

    而且还是在风月小筑里?他跟容爱爱八字都还没一撇,怎么哥哥已经把容囡囡请回来了?

    他还以为哥哥准备当和尚呢,原来还是有凡心的。

    还挺有眼光的瞧上了容囡囡,难怪那天跟他大声,八成是以为他看上的对象是她。

    “我请她回来帮奶奶做寿。”看执玉愤慨的脸,他大概猜得到他想到哪里去了。

    “那为什么没有爱爱?”不公平,近水楼台他也想呀。

    “你要是有本事,你去请呀。”一个就已经费了他一番工夫了,两个他哪能招架得住?

    “废话。”左执玉不甘愿的说,跑进去殷勤的对容囡囡道“又见面了,囡囡姑娘。”

    容囡囡正在奇怪仆人搬进来的箱子,才想出去问左奉恩而已。左执玉就进来了。

    “这座钟是在你们洋房里买的,你看摆哪里好?”他兴匆匆的打开箱盖。试探的问:“我听哥哥说你是来给我奶奶祝寿的,怎么爱爱姑娘没来?”

    “姐姐要看店。”箱子打开,她轻咦了一声。“你买了这座钟?”不便宜呀,她记得要千两呢。

    “很不错吧,才一千两百两而已,非常的划算。”他豪爽的说。

    “才怪!”左奉恩跟进来说道:“你一点都不懂这东西贵重在哪,这钱花得冤枉。”

    “这是洋玩意儿嘛,贵是一定的呀。”左执玉理所当然的说:“难不成爱爱姑娘会削我?”

    基于囡囡在旁边,因此左奉恩也不好说什么,但心里可就没好话了。

    所谓无奸不商嘛!哄抬价格原本就是商人的拿手本事,尤其是执玉这种不识货的呆子,要是换成他是老板,也绝对不会手软的。

    左奉恩虽然没说话,但脸上那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可是清清楚楚的。

    容囡囡一脸不悦的说:“不懂这钟贵重在哪。难道就不会问吗?老是疑心别人在骗钱!不知道有人怎么心眼会这么小。”

    “对嘛!这世上什么人都会说谎骗人,就是爱爱姑娘不会。”说完,左执玉又讨好的对容囡囡说:“囡囡姑娘当然也不会。”

    未来的小姨子嘛,当然也得顺便捧一下。

    “你少来这套!”左奉恩受不了的又敲他一下“都是你做的好事。”

    他可以理解他急着要讨好容爱爱的心态,但干嘛一定要采取金钱攻势?她又不是见钱眼开的女子。

    要是那么容易就能掳获芳心的话,要诚意干嘛?

    容囡囡将钟小心的拿出来,放在桌上。“这座青铜鎏金象拉战车钟,是大不列颠一个很有名的钟师父做的。他做的钟精美又独一无二,每一座都是名品。”

    左奉恩仔细的看着,只见战车、象背上共有十一个小人,车后面有个乐箱,两个人扶着双面白色法琅瓷盘钟面,钟里是黑色的罗马字母,因为是西洋货因此上面的时制也是西洋的。

    象背上也用五彩宝石装饰得耀眼夺目,整座钟感觉相当的精致而贵气。

    容囡囡上好了发条,传出了一阵音乐声,象背上的小人跟着乐声左右转动。象的眼睛、耳朵、鼻子、尾巴也能转动自如,象会动、车会走,每个小人的四肢都会随着乐声活动。

    “很有趣吧?”左执玉一脸兴致勃勃的说:“这钱花得不冤枉吧?”

    刚刚容爱爱也跟她说了差不多的话,还很温柔的示范如何使用,不过他太陶醉于她的声音和面容上,所以根本没在听。

    “太贵。”他还不知道执玉的个性吗?他绝对不会只买这座钟就罢手。

    “嫌贵拿回洋房就行了。”容囡囡说道:“我姐姐不会不让你退的。”

    不识货的人当然嫌贵,真正懂的人觉得便宜得很,只是买不起而已。

    “那怎么行?!我都已经买了!”左执玉道:“我才花一点钱买钟你就哇哇叫,楼上的那堆东西花得可不只这些钱而已,没有上万也有成千的银两。”

    他伸手朝楼上一指,容囡囡很自然的抬头去看,心里有些好奇。

    楼上有什么东西,居然能花上万两银子?而且看起来不像有可以上去的地方呀!难道他装了什么隐藏的门还是机关吗?

    左奉恩摇头“那不一样。”

    那是正当嗜好,多花一点钱当然无所谓,跟执玉这种用钱讨女人欢心的做法可是完全不同的。

    “一样。”左执玉道:“你有你的需要,我有我的需要,这还不都一样吗?”

    “好,算我那五百两掉了。”他固执得让左奉恩想扁他。“你说一样就一样,我不想跟你吵。”

    “我才懒得跟你辩。你这么小气,连追女”

    连追女人都这么不用心、不诚心、小气巴拉的小家子气得丢脸,一点都不像是阿玛的儿子。

    左奉恩连忙将他嘴一捣,倒拉着出去。他对容囡囡说道:“我们先走了。”

    “慢走。”她早就叫他别来打搅了,不过他急急忙忙的把左执玉拉出去做什么?他话不是还没说完吗?

    “干什么!”左执玉道:“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这么粗鲁的把他拉出来,一点手足爱都没有。他哥一定是继承了额娘的醋劲,连他多跟容囡囡说几句话都不行。

    “我是为你好。言多必失,你绝对不会想让容囡囡讨厌你的。”

    她要是知道他对容爱爱打什么主意,说不定就一拳送他出房门,绝对不会这么客气的。

    左执玉才不信呢,容因囡在家里正好,他就想办法把她变成自己的助力,有她相助。他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娶得如花美眷了。

    月光溶溶、花香阵阵,两个人影在月下的花园里漫步。

    此时绿叶新开而各式花朵灿盛,远远的望去有如一层淡淡的薄白烟夹在几抹嫩绿里。

    左奉恩心情愉悦的看着容囡囡,她有些不甘愿的问:“到底到了没有?”

    说要让她看看表演的戏台,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把她拉来,走得又比乌龟还要慢,难道他不知道布置风月小筑很消耗她的体力吗?

    她又不想使唤他的丫环,所以只好都自己来了。

    “还有几步路。”

    昨天邀她来长春园晃晃她不肯,所以他今天特别找了个好理由,看戏台她总不会拒绝了吧?

    “你刚刚就这么说了。”她回头道:“拜托你快一点好不好?”

    一直说几步路就到了,她都走了不只几百步了,连戏台的影子都没看到。

    “那么急着做什么?难得有这份闲情逸致月下散步,走那么急不就破坏了气氛吗?”

    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谁跟你有那个闲情逸致月下漫步?!”还不如去睡觉。

    “快点去让我看看那个戏台,我才能决定布幕和布景要做多大。”

    “你真是会泼人家冷水。”这么无趣的女人,一点部不能体会则人的用心良苦。

    花前月下嘛,应该是谈情说爱比较适合,她却是满脑子的工作。

    “你今天才认识我吗?”她性急的抓着他的手。有点强迫的拉着他走。

    “快点,我很累了。”

    她软绵绵的小手握着他,可真是个意外飞来的惊喜,早知道他应该走得更慢的。

    他反客为主的握着她。笑着说:“往这边。”

    她又不知道路,光是一头的往前冲,往这边走才是正确的嘛!可以多绕上一大段路,让他牵久一点、牵个痛快。

    左奉恩一走快,两人就变成并肩,手牵手的走在花间小径上。

    容囡囡原本只是拉他一下,没想到他却大刺刺的握着她不放,感觉到他手心传来的温度,她莫名其妙的觉得一阵心跳急速。

    她连忙甩脱了他的手,瞪他“干嘛拉着我不放!”

    “是你拉着我的。”左奉恩无辜的说。

    “那是因为你走太慢了。”而且她是无心的,才不像他是故意的。

    他笑嘻嘻的看着她“那你还放开我?我可是会继续慢下去的喔。”

    可能走到天亮都不会到。

    “你故意的!”腿那么长,随便迈一步都能走得远,怎么可能慢吞吞得像乌龟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故意拖延她的时间。

    “绝无此事.我是天生动作慢。”他喜欢看她微微恼怒的样子,盯着人家目不转睛的猛瞧。

    “干嘛这样一直看着我?”容囡囡有些微嗔薄怒的问。

    这样一直盯着她.仿佛她不是个人,而是个专门给人欣赏的娃娃似的。

    她很不喜欢被欢看的感觉。有时候她常常会想。她喜欢躲在画布后面摆弄娃娃。是不是因为不喜欢人家注意她?

    “哪有?谁说我在看你?”

    看一下又不会怎么样,干嘛发脾气?风景漂亮多看几眼是正常的,人漂亮为什么不能多看一会?

    真是个怪姑娘,难道她有因为长得太漂亮而吃了什么亏吗?

    他还以为美女都应该比较吃香才对哩。

    “我就是有感觉。你别不承认。”她轻哼道:“男人心里想些什么。难道我会不知道吗?”

    “这么厉害?”他盯着她笑“那么我在想什么?”

    容囡囡一愣“谁知道!”

    她想也知道他想对她献殷勤、对她打坏主意!可她却突然的说不出口。

    如果她这样说的话,他铁定要嘲笑她高估了自己。

    而或许她真的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左奉恩根本对她一点点兴趣都没有,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想太多。把人家想得太邪恶。是自己会错了意。

    不知怎么回事,她竟忍不住靶到一些些沮丧。

    他明明深为她的美貌倾倒,初见时她就知道了,但他一直没有对她表态,只是偶尔讲一些奇怪的话,害她老是会错意。

    大概看她生气会让他觉得乐不可支吧。

    “你到底要不要带我去戏台?不然我要回去了。”

    “好。”他有点无奈的说:“你呀,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人。”

    她凶巴巴的说:“你说什么!”

    要什么机会?她从来不去招惹人家,也不要人家来招惹她。

    “干嘛这么凶?我说你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做人,难道一点都不累吗?”

    他只是想表示友善而已,于嘛老是让他的热脸贴冷屁股?

    “不关你的事!我喜欢板着脸,不喜欢成天笑嘻嘻的像傻蛋!”

    她曾经无忧无虑、好奇过,对未来和未知的事也会感到一种难以压抑的,想去发掘、去了解的心情。

    只是这样的她已经不存在了。这两年多来,她没有交过朋友,她学会不去在乎任何事情。

    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是短暂的,只有她会永永远远的活着。

    有时候午夜梦回。她会气?洗蟾陕锞人?br>

    他是给了她永生,却剥夺了她老、死的权利。

    周遭的人会一个接一个的死去、消失,只有她会孤孤单单的留在这个世上。

    她怕,所以她不敢跟任何人建立起感情。

    可她毕竟还是个年轻女孩,友情和爱情是她又怕又想的渴望。

    她深深的明白这一点,也知道这是她最不可能得到的。

    所以她要拒任何人于千里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