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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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她在走什么狗屎运?

    啊!不能说狗屎运,不然会倒霉的。受过一次教训当谨慎,勿重蹈覆辙。

    但他真的是柳桐月吗?未免年轻得有点欺世,她以为当馆主的人都应该虎背熊腰、满脸横肉,不然就是一脸正气、仙风道骨的模样,没七十起码也有五十岁才能不怒而威,受人尊重。

    可是他怎么看都只有二十七、八岁,平易近人地不带威仪,老带笑意的眼角种了两株桃花,也不知道他到底笑什么。

    鳖异的气氛。

    嗯,她说不定该把手抽回来呢!他好像握得太久了,害她手心麻酥酥的,通电似的涌进一阵电流。

    武林高手果然不同凡响,一出手就让人自惭形秽,班门弄斧的三脚猫功夫实在见不得人,她不脸河诩不成,太丢脸了。

    “柳柳馆主,你要不要喝茶?”有求于人的她连忙讨好谄笑。

    怔然片刻的柳桐月像无法回过神的盯着她,木然的回道:“叫我桐月就好,不用拘礼。”

    桐月!

    一堆跌倒的偷窥者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神色,久久无法言语地注视他们所认识的柳馆主,不敢确定“随和”的他真是柳桐月。

    印象中的柳馆主虽亲切却不与人亲近,温和得仿佛没脾气可是疏离得很,高洁清雅得如隐世儒生,自有一股高风亮节的气度。

    镇上的人没有一个人不喜欢他,但是敢主动接近他的人同样是无,其超凡入圣的气质充塞全身,令人自叹不够圣洁与他平起平坐,因此怕碰钉子地暗自欣赏,饮恨自己的胆小。

    “桐月先生结婚了吗?”李元修刻意地瞄了他两手指节之后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但随即又绷起脸猛吞口水,不戴戒指不代表她有机会,有些男人奸诈地让人咬牙切齿,明明已婚还装单身,骗取女孩子的爱慕之心。

    他突然笑出声地帮她取走发髻的草屑。“忽然对我太客气有点不习惯,你本来的语气比较可爱。”

    “那你结婚了吗?”这人犯贱呀!对他礼遇有加还嫌弃,不知好歹。

    她的心事全写在脸上,害他差点破功地大笑。“呃,没有。”

    “女朋友?”

    “没有。”

    “要好的知心女性朋友?”

    “没有。”

    “正在进行式追求的女孩子?”

    他轻咳地略微扬起眉。“请问你是调查局特派的调查员吗?”

    “厚!拾人牙慧不新鲜,我用过的招式你不要捡啦!你应该说:‘请问你要追求我吗?’这样问话的人才会一时无法反应的怔住。”

    唉!长得帅的男人似乎都不太聪明,笨笨的。

    “请问你要追求我吗?”活到老,学到老,他有学习的精神。

    “嗄!”怔了怔,她傻了似地睁大眼。

    柳桐月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这招果然非常有效,受教了。”

    他他在说笑!

    罢爬起来的一堆人又跌了下去,四脚朝天十分不雅观,个个眼神呆滞地怀疑自己的耳朵,这天象是否异常了,怎么向来冷淡自持的人也会开玩笑?

    乱了、乱了,国欲败而妖孽先现,他一定是被山精海怪附了身,所以神智失常。

    “你玩我”可恶,害她差点得意忘形的笑出来。

    李元修用空着的那只手戳他胸膛。

    “玩?”他低头审视那张气呼呼的小脸,不免失神地幽幽一叹。“不,我是认真地回答你。”

    “去你的认真,每个人都知道我在开玩笑,你别想用我的矛攻我的盾。”她这人最现实了,不会轻易上当。

    吧么装一副白痴样,好像她说的是外星话,困惑的眼瞅得她心慌意乱,小鹿乱撞地以为他当真了。

    似乎对看了许久,那张性感的唇再度逸出无奈的叹息。

    “那你要不要追求我?”

    “嗄!”李元修再度傻眼,啊不出声地掉了下巴。

    饱实的唇扬高,没人瞧见他眼底的怅意。“有这么难考虑吗?”

    不是很难,根本是被他不按牌理出牌的反常给吓傻了。她没好气地想着。

    不过有太好的机会送到眼前她不会拒绝就是,彗星行经地球一次得等七十六年,她没那个耐心去等不可能发生的奇迹,所以她要卑鄙一些先把笨蛋拐上手。

    至于会不会有后遗症以后再说,反正她难得遇上极品男,就当上天补偿她因小失大的损失吧!

    “你要让我追?”嘿嘿!她绝对不会客气。

    “这是你的自由不是吗?”他觉得身处于冰火中,矛盾的隐瞒极有可能伤害她的秘密。

    是她没错,那个眼神令人难忘的女孩。

    那双“你敢得罪我,我会毁灭世界”的清冷眼眸仍深深印在他心底,连带着对她巴掌大的小脸也印象深刻,很难轻易抹去。

    那年她只有十岁,可是早熟的心智却给人一种被看透的心虚,忍不住地会多看她两眼,看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不过是个小女孩。

    但是他没有机会见她第二面,在那件事后她突然消失了,不知去向。

    一直以来以为当初的女孩叫李圆秀,没想到竟是口误,一误误了十三年,李元修才是她真正的名字,可见他有多糊涂。

    不想她恨他。

    却又难舍他十三年来唯一的心动。

    他的心封闭得太久了,头一回想打开它却恐她的不谅解,相处十几分钟他已大概了解她的心性,她是那种有仇必抱的人。

    而他,竟是她的仇人。

    “你是什么意思,到底给不给追?”?饬娇傻奈峦淌翟诳啥瘛?br>

    他笑得飘忽地抚抚她的发似在怜爱。“看你本事。”

    “真追到了呢?”哎呀!心跳好快,她会不好意思。

    “那我就是你的。”傻气的丫头,真让你追到的话还用得着问吗?

    “真的?”她兴致勃勃的准备出击。

    “真的。”他不介意成为她的。

    “我”

    眼中闪着兴奋光采,跃跃欲试的李元修打算张网捕条大鱼过过瘾,免得明光和思思老笑她是青涩果子乏人问津,只会揍人不会做女人。

    要是让她追到他她可神气了,看谁敢嘲笑她没女人味,白锅黑盖一样配。

    “两位,喝咖啡。”别想一个人独占,她要搞破坏。

    重新上了妆的邢魔魔故意介入两人中间,黑得发紫的唇色闪着阴森,阴恻恻地发出森冷的声音。

    “吓!你是鬼呀!”无声无息地出现,她早晚会被她吓出心脏病。

    往后一跳的李元修跳进一具温暖的胸膛,她没多想地靠着,饱受惊吓的眼瞪着蓦然出声的女鬼。

    “老板,做人千万不要太自私,好东西要与大家分享。”独占有违天理。

    她听不懂地捉起身后男子的手玩着,让一群越走越近的“观众”差点得到地板上找眼珠子。“钱呐!”

    “你你可不可以别那么俗气,我在跟你讨论的是人生大事。”她不会在装傻吧!

    “你敢说钱不重要试试,我保证你晚上有吃不完的泥土大餐。”敢说她俗气,白吃白住的人才叫不要脸。

    要生活哪一样东西不要钱,就算一粒米人家也会跟你算帐,更何况是衣食住行,没钱连一公里也走不出去,除非她清了房钱。

    刑魔魔不甘不愿地掏出发皱的钞票和一堆铜板。“一共三千六百五十元。”

    “喂!不错、不错,辛勤工作的人才有美好的未来,明天继续努力。”瞧!她不是榨出钱了。

    “什么!”有没有搞错,明天还要继续?

    “小声点别嚷嚷,维持你占卜师的专业形象,别让柳先生看笑话了。”也不想想房子有脆弱,万一被她的音波功震垮了,大家得睡在破瓦残垣上。

    “桐月。”他在她耳边低语。

    嘻好痒。“看到没,桐月先生在笑你了。”

    后头有重物落地声,邢魔魔手中的咖啡也几乎握不稳地想往她脸上泼去,没见过“白目”至此的女人,他分明在她耳后吹气哪是取笑。

    可是看戏的没一个敢出声指正,干脆趴在地上省得爬上爬下,一字排开的人形有七、八具。

    罢下班的张志明先生、没灵感的廖婉玲小姐、仟婶和她面无表情的幽灵老公张大仟,还有司机小陈,他驾驶的正是那部伟大的牛车

    呃!有点难题了,没点到名的据说是路人甲、乙、丙,因仰慕柳大侠的风采而尾随其后,没想到收获比想像中的丰富。

    “元修,你的咖啡快冷了。”唉!明天天风道观一定会挤满“观光客。”来看稀有物种他。

    “喔!冷咖啡也有一番风味噗!你你刚叫我什么?”好好惊吓,她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柳桐月同情被她喷了一身的房客。“小心点喝,没人跟你抢。”

    难说,有人正在瞪着她,好像她不该伸手端走那杯咖啡。“你不吓我,我怎么吓得浪费这堆钱。”

    咖啡也要用钱买。

    他好笑地帮她拭去下巴的污迹“有吗?”

    “有。”她肯定地点头,没察觉两人亲密的偎靠着。“你叫我的名字。”

    “不能喊你的名字?”瞧她正经地绷着脸,他又想笑了。

    她比较适合搞笑。

    她表情别扭地仰着头看他。“不是不能而是很奇怪,我都还没开始追你呢!”

    一阵叫人忽视不了的叹息声由后头传出,再度感慨她的神经特粗,人家都表示得那么清楚她还在状况外,难道她一点都没感觉有双手正环着她的腰吗?

    现在他们终于知道老太太为何将民宿经营权交给她,因为这年轻的人都太冷漠了,需要一个活笑话来舒解舒解紧张的情绪。

    有谁比她更能胜任呢!

    随然叹息的次数增加,但看好戏的机会也曾相对增加,多了热闹气氛。

    “我不能先投降吗?”斜睨趴在身后几双讪笑的眼,柳桐月笑在心底。

    不过被他一瞧的几人心里直发毛,背发冷地吞了吞口水,互相看了一眼不知该不该先溜了。

    “就说很奇怪嘛!哪有人不战而败,犯了兵家大忌”嗄他他说什么,不用她追了吗?

    一脸纳闷的李元修非常苦恼地扳着比她大一倍的手,没瞧见一群打算离开的人滚成一堆。

    “元修,我”

    柳桐月不敢相信她又喷了一口咖啡,而对象是他。

    “呃,对不起、对不起,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故意的是邢魔魔那个小魔女。

    他苦笑地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擦拭。“因为我又叫你的名字?”

    “不是、不是。”她连连摇摇头怕他误会。“人家的咖啡里加了醋啦!”

    “什什么”是他听错了吧!

    “不信你喝喝看,酸得我牙都快掉了。”好,这女人给她小心了,这个仇她非报不可。

    “不不用了,我相相信你。”他连忙推拒着,脸色浮现复杂的皱折。

    “不喝一口看看?”奇怪,她怎么觉得他在笑?

    “我”

    吃醋,多高明的整人方法。

    终于忍不下去的柳桐月发出爆笑声,自然而然地搂紧怀中的人儿,笑俯在她肩头不能自己,吓傻了一群目瞪口呆的见证者,担心他会笑得太过火而断气。

    甚至又人拿起手机准备打一一九叫救护车,奇景大观可是会吓死人的。

    在这时候,一个捧着天人菊的美女扬起梦幻式的笑容走了进来,她好奇地朝化成石柱的众人眨眨眼,不解地偏着头一问

    “百合花开了吗?”

    跌倒。

    必百合花什么事?

    答案是没有关系。

    为什么突然冒出一切奇怪的话呢?

    因为当时大家的神情都很奇怪,所以她说句奇怪的话比较不奇怪,没想到每个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结果她也变得奇怪。

    真是奇怪,她不能出现吗?

    不过蒋思思马上发现到奇怪的地方,两眼倏地张大瞪向连体婴似的两人,不敢相信其中一张熟悉的脸孔竟是她和明光以为嫁不出去的女人,她们还打算老了以后叫儿女养她呢!以免她沦为街头的弃养老人。

    这年头怪事特别多,像她这种梦幻式美女居然会遇人不淑,而暴力女却遇上白马王子,实在诡异得叫人想去算流年。

    “你瞧够了没?要不要拍照留念好让你和明光笑上三天三夜。”这个笨女人有了身孕还随便乱走,也不怕孩子提早出世。

    回想着昨天的情景,蒋思思不禁问:“呃,修,你有没有很幸福的感觉?”她瞧了都想落泪。

    太糟蹋了,她替帅哥一掬同情泪。

    “有。”幸福,很快就有了。

    “真的?”她们的雅典娜开窍了,真是可喜可贺,不用担心她没人要。

    既然有点可惜帅哥没自个的份,不过好朋友能得到幸福她一样高兴,至少不必准备她的养老金。

    “是呀!等我扁过你的猪头就会很幸福,再也无遗憾了。”她弹了弹她耳朵。

    毕竟是孕妇打不得,全身镶金粉的,这仇留着以后再报。

    “哎呀!你欺负我,我要跟明光告状。”她们是一国的,跟她切八段。

    “随便你,记得别再白痴地花钱买自己亲手摘下的花。”三十快也是钱,量入为出可以买四包泡面。

    以前没钱的时候三个人合吃一碗人家不要的面,现在当然要省一点,牢记昔日落魄的惨状。

    但似乎只有她这么想,其他两人早忘个一干二净,投入“月光族”的一份子,薪水一到手很少能撑到月底,一天三餐就靠着美色骗吃骗喝熬到领薪日。

    蒋思思表情一赧地干笑。“我哪晓得那是魔魔,她没化妆我根本不认识。”

    苍白的脸色像卖火柴的女孩,害她一时心软地买了一把。

    “鬼走到哪里还是鬼,你会认不出她的鬼模鬼样?”说不定她连影子都没有。

    “说的也是”嗯,这样说好像挺伤人的。“嗨!魔魔,你起床了呀!”

    两眼涂上大红色洒上金粉的邢魔魔决定自行改运,墨紫色太灰涩了开不出桃花,占卜书上说她的真命天子今天会出现在东方。

    “不,我根本还没睡,太阳的光芒会吸去我的能量。”她要撑着等太阳下山。

    “作了一夜法当然没睡,你是吸血鬼后代呀!瞧你那副鬼样叫人不敢领教。”妆也未免化得太浓了,红通通的眼像兔子。

    下回直接给她一盘红萝葡萄晚餐,养颜又美容还可以去脂。

    她努力撑开往下垂的眼皮,克制撒盐的冲动。“我是帮你排了一夜命盘,你该好好地感激我。”

    “要不要付费?”谈钱伤感情,她宁可不知道自己的运势。

    “钱钱钱,开口闭口都是钱,你能不能一天不谈钱?”原本不是很好的心情被她搞得更糟了,她几乎要恨起她的势利。

    不能,钱最可爱,一天也不能放过它。

    “我们家修修想钱想疯了,你要体谅她这是一种病,而且无葯可救。”等于绝症。

    “我了解了,她的确病得不轻。”只要不再叫她充当卖花女,她会安份地到镇上替人占卜。

    邢魔魔一直很喜欢“爱情民宿”这四个字,因为有一种很幸福、很像回到家的归属感,让她一住下来就舍不得离开,期盼有一天青鸟会由窗外飞入。

    老太太生前当她是一家人不肯多收房钱,意思性地只收一半还不必先付,等她手头宽裕些再付也无妨。

    并非户头里没钱,而是钱太多不敢领,怕某人查到她的下落而追来,那么她又要像笼中鸟失去自由,关回以利益为生活重心的大铁笼。

    现任的民宿主人也很有趣,害她更不想离开了,每日光看她丰富的表情就值回票价,她像一面镜子反映别人不敢做、不想说的事。

    而她什么都敢,冲动的个性叫人为她捏一把冷汗。

    “了解就好,我真怕人家误解她的病是没神经。”唉!苦了她们这些朋友。

    “我看不只没神经,她今年的命盘并不好,犯煞。”恐有血光之灾。

    “真的呀?有没有破解的方法?”蒋思思紧张地拉着她,希望她能破破煞。

    “无解,她的命格太硬了,能痹篇桃花起码能挡去一点煞。”属火的人不能近木。

    “桃花?”这里没种桃花呀!而且桃花季也过了,刚好是桃子成熟期。

    “男人。”她点明地道。

    “喔!男人呀!”咦,不对,那不就“不行啦!我们家修修二十三年来第一次发春,错过这一站恐怕就没公车了。”

    意思是没人要。

    “不会吧!这么纯情,这年头已经不流行处女了。”不过也情有可原,她太悍了,也只有温和的柳桐月受得了她。

    一旁的李元修用力地瞪着旁若无人的两只米虫,头痛地又想起入不敷出的帐目,光是“不准”辞退的三名具工薪水一个月要五万多,再加上水费、电费、瓦斯费更是一笔开销。

    就算她节俭一点就地取材,山虾野菜混充三餐,米还是得向镇上买,八张嘴的消耗量可是非常惊人。

    可惜那片天人菊被她采光了,不然还能贴补贴补目前的费用。

    看来民宿不大整修是不成了,起码要有们像样的环境才能吸引外地人的目光,进而好奇地进来住一宿她才有收入。

    嗯,她差点忘了那两座干掉的室外温泉,拜九二一地震走山之赐,上流的水源被土石流堵死了,要是能开挖引进硫磺泉,势必能让更多爱泡汤的民众前来一试。

    一传十,十传百的把民宿名气传散开来,她还怕没客人吗?

    就怕房间不够用得事先预约。

    越想越得意的李元修仿佛看旯钱滚钱地往她聚集,子诩合不拢地直笑,好像被钱围住一般充满幸福感,什么烦恼都抛之一空。

    “她在瞪我们了,多可怕的眼神呀!”怕怕呐!她的法力正在消失中。

    蒋思思噙着一朵美丽笑花说:“她是面恶心善,相处久了你也会被纳入她的保护范围。”

    只是她们很少在同一处待得很久,老是因为没钱缴房租而被房来赶。

    “看不出来。”邢魔魔摇头地拿一颗山浆果止止渴。

    此果满山遍野都是,最重要是不用钱,完全符台李元修的开源节流。

    “用点心看总会瞧出端倪,她修,你要去哪里?”怪吓人的,她干么突然站起来,还顺手收了那盘浆果。

    “别再浪费我的食物,我要去找柳桐月。”别以为她后脑匀没长眼就能作怪,以后野果照样算钱。

    “柳桐月!”

    “现在?”

    她会不会太急了?至少要有女性的矜持等人来追,自己送上门总是不太妥当。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好像我要去偷汉子似。”让她心情非常不好。

    “呃,你多想了,我们哪敢阻止你和客兄柳大侠相约杨柳山庄呢!”就像杨过和小龙女。

    眼皮抽动的李元修忍耐地一哼。“柳桐月住天风道馆不是杨柳山庄。”

    “我知道呀!可是你觉得得‘杨柳山庄’四个字比较诗情画意。”感觉很唯美。

    “蒋、思、思你再给我作白日梦试度,要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也和你一样白痴,我会让你们母子一起去街上乞讨。”

    一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打算穿过民宅后的竹林前往天风道馆,再听她讲一句童言童语肯定吐血。

    “魔魔,你帮我算一算,看我会不会成为乞丐婆?”乔峰、黄蓉、洪七公,小女子追随你们的脚步而来。

    一看她兴匆匆的表情而非沮丧,懒得理她的邢魔魔一睨她终于有长进的肚皮。“我同情你的小孩。”

    有个白痴母亲。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啊!表呀!”冷不防吓了一跳,蒋思思整个人一弓往墙上贴。

    阴森瘦长如鬼魅的厨师阴阴地一说:“吃饭。”

    “呃。吃吃饭”他一定要莫名地从人家背后出现吗?

    猛一回头真会被他吓死。

    “可怜喔!这么多天还不能习惯张大厨的神出鬼没,我看你的宝宝会少个胆。”邢魔魔幸灾乐祸地一瞄。

    很想哭的蒋思思轻抚小肮,希望没吓到孩子。“我又不是你们鬼族的人。”

    表头鬼脑不像人,一脸鬼样。

    “别学你家那悍妇说话,什么鬼族嘛!我是如假包换的人!”她忽然噤声地停下脚步,嘴角微微歪向一边。

    “怎么了,你干么不走?”孕妇容易饿,她一个人得吃两人的份。

    “林家的李元修真狠,我认了。”双肩一垮,她认命地走向餐桌。

    山葯妙山芹菜,雷丝酱爆山虾,小小的溪鱼两条清蒸省酱油,一盘芥菜野菇,山萝萄炒野果,汤是野花汤,除了花和汤水以外看不到其他配料。

    真是省呀!一切取之野地,不必花一毛钱,她不发都难。

    看了一眼的蒋思思反而兴奋地喊道:“好丰盛的午餐,谢谢张大师。”

    “谢谢他”天呀!这两个怪人。

    嘴角为之一掀的张大仟像在微笑,如来时一般悄然隐去,幽幽然然地退场。

    他想,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只是他依然

    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