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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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服

    不想、不能也不愿,

    你竟强迫我,

    可是

    却被动的、无奈的接受了,

    你所有表达爱意的方式。

    当晚,柯家四姐妹全都喝醉了。

    李乘风是家里酒量最差的,早早就上床休息了,留下四个女人聚在客厅,又叫又笑又闹的,不过说来说去,主题还是离不开男人。

    “男人是个什么东西?狗屁!”雨伊率先开骂。

    “大姐一定是遇人不淑,哈哈”雨思毫不留情地讪笑。

    雨娥的语气幽幽“男人就是蠢,你不对他耍手段的话,他一辈子也不会爱上你。”

    “有理!”雨珊大表赞同“尤其是那种木头一样的男人,从来没吃过荤,把肉放在他面前还不够,要把他的头按下去才行呢!”

    雨思神秘一笑“那是你们都太无能了。像我,手指头一勾,他就爬过来了。”

    “也只有阿风那笨弟弟才吃你那一套!你以为天底下的男人都那么好骗吗?”

    “罚酒!罚酒!不准雨思一个人那么幸福!”

    “好嘛!我喝就是了”

    笑声不断,酒杯碰撞,软木塞直喷上天,这就是柯家四恶女的聚会,如果在那遥远的中古时代,或许她们还会想办法骑扫帚去夜游呢!

    隔天早上,宿醉醒来,头痛欲裂,眼前直冒金星,雨伊差点爬不出家门。

    好不容易坐上了唐泽恩的车,当车子一往前进,她只觉得整个人都快灰飞湮灭了,万分祈求能化成一阵风消失。

    唉!昨晚就是为了这个男人贪杯,今早还得起床为他卖命,这简直毫无道理可言。

    唐泽恩不只多看了她一眼,还做出结论“你的脸色看来很糟糕。”

    “关你什么事?”她没好气地回答,转过头不想看他。

    “当然关我的事,你是我的员工,不是吗?”

    “是,大老板!”她提高音量道:“我一定为你鞠躬尽瘁,绝对不会浪费你一毛钱的!”

    “戒指呢?”他突然发现她手指空空的。

    “我怕自己弄不见,收在包包里了,对了!应该还给你。”她从背包的暗袋中找出来,幸好她有先见之明,否则,以她迷糊的本性,可能就要赔上一大笔债务了。

    唐泽恩收下了那戒指,没说什么,雨伊照样在那儿哀嚎连连,车轮每动一次就让她抽筋,幸好一会儿就到公司了,车子平稳的开进停车场。

    熄了火,唐泽恩替她解开安全带,也顺势拉起她的手,为她戴上那枚戒指。

    她全身虚软,没力气跟他玩挣扎的游戏,只是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唐某人,你搞什么?现在还得演戏吗?”

    “从过去到现在,我从来都不演戏的。”他的眼中写著无比固执的神采。

    不妙,她好像误上贼船了“你这什么意思?我头痛得很,别跟我闹!”

    “我是认真的,我要你嫁给我,而且,你非嫁不可。”他的语气不容反驳。

    她不耐烦起来“你这人到底有没有耳朵啊?昨天不是就跟你说清楚了,我不想跟你谈恋爱,更不想跟你玩扮家家酒的游戏!”

    “我都听到了,但我不管,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从现在开始,你得全听我的。”

    “凭什么?你这口气又像是在威胁我了!”她最恨有人威胁她,尤其是在这种酒醉头疼的大清早,对她而言更是火上加油、罪不可赦!

    “说明白点,应该是威胁你和你的朋友。”他嘴角微扬,心情转好“你请了十几个朋友来工作,还有他们带来的人手,少说也有五、六十个人,现在他们都靠天威企业吃饭。如果你不乖乖的,我马上换人做做看,到时文化基金会还是会开幕,只不过功臣换了另一班人。”

    “唐恶少!”雨伊脸色都气白了“我没想到你这么无耻狡诈,竟然说得出这种话?亏我还把你当作朋友,我真他xx的瞎了眼!”

    哇小辣椒发火了,看来挺好吃、挺可爱的,他一天比一天更喜欢她了。

    唐泽恩仍然神色自若“随你怎么说,反正形势比人强,你还是得乖乖听我的。我不会逼你逼得太紧,奶奶才刚过世,现在时机不宜,准备婚礼也需要时间,我们就六月份结婚好了。”

    “结婚!”她整个人差点跳起来“我不结婚,我不结婚的!”

    [这恐怕是由不得你了,难道你想把自己的自由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唐泽恩语气从容,还有兴致梳顺她那头柔滑的长发。

    “你可恶!”雨伊只能如此咒骂,但她心里也明白,他说得没错,在这场比赛中,他确实占著绝对优势,因为,她是绝不可能伤害朋友的,这下她要被他吃得死死的了!

    怎么办?怎么办?她真的就要踏入爱情的坟墓、人生的陷阱里了吗?

    看她那转为脆弱无助的表情,他心中怦然一动,低下头封住她的唇,把她吻得意乱情迷,才靠在她耳畔低语道:“早点接受事实吧!老婆。”

    “哇,我不要听,”她大叫起来,赶紧逃下车“好恶心,我最讨厌这种称呼了!”

    唐泽恩也下了车,步履轻松而愉悦,拉起她的小手不放。

    “妻子、太太、夫人、老伴、牵手的”他每呼唤一声,她就哀嚎一声。

    唐泽恩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内心则默默说著:亲爱的奶奶,您放心地走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也会好好照顾雨伊的,您可保佑我们早生贵子喔!

    她只是“交友不慎”而已,怎么会扯出这么一大堆风波?

    雨伊不断问著自己,难道她那套交友哲学错了吗?不然,为何她一片好心,却惹祸上身、无法自拔呢?

    在唐泽恩的“旨意”下,雨伊每天都得让他接送上下班,两个人共事的状况也堪称良好。不过,到了周五晚上,他就强押著她前往唐家,车程中,音响播放出“似曾相识somewhereintime”的旋律,正是她最喜欢的曲子。

    “虽然我们还不能马上结婚,但你已经是唐家的人了,你该?醋叨叨!碧圃蠖魍a艘幌拢炙担骸拔颐且哺玫侥贤度グ莘媚愕母改浮!?br>

    “不行!”她尖叫道:“我爸妈忙得很,他们一心想要帮助别人,你别拿这种小事去打搅他们!”

    “好吧!那就等他们回来,我就上门去提亲。”

    你作梦!雨伊翻著白眼,反正现在她先忍下来,半年时间很快就过了,等到时基金会开幕了,她那些朋友都赚到钱了,到时,她就不会这么听话了!

    “你在想什么?”唐泽恩的右手从方向盘移开,摸了摸她的脸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不会让你逃走的。”

    “哼!”她转过身,甩开他的手。

    “乖,等会儿到我家,要记得面带微笑。”

    “我知道,我的仇人是你,又不是别人,我才没那么幼稚呢!”

    雨伊嘟著嘴的模样,看起来就像个稚气的小孩,惹得他又是一阵低笑。

    来到唐家,唐云生和方若瑜都亲切的欢迎雨伊,张嫂也特别做了甜点给她吃,就连郭武廷都冲著她直笑,全家上下都宠著她,对她照顾唐泽恩的事情感谢有加。

    雨伊本来就是热性子的,人家对她这么好,她怎么能不“好”回去呢?都是可恨的唐泽恩,害得她现在左右为难、里外不是人了。

    吃过晚餐,唐云生找儿子下棋,方若瑜则带雨伊到花园散步,夜风轻轻,小泉淙淙,一股花香幽幽飘来。

    “好漂亮的地方。”雨伊真喜欢这园子,简约、大方而宁静。

    “这是泽思亲自设计,然后找人来完工的。”方若瑜语气中颇为以子为效。

    “是吗?”雨伊一愣,不知该不该相信这句话?伯母应该是不会骗她的,但唐泽恩那家伙真有如此功力吗?太不可思议了!

    “雨伊,你来真是太好了。”方若瑜试著微笑“虽然早就明白奶奶的状况,但这段时间大家还是很悲伤,有你来家里,感觉气氛就轻松多了。”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雨伊有点别扭地说。

    “也谢谢你照顾泽恩,这孩子从小就跟爷爷、奶奶比较亲,有时候我和他爸都不太了解他。你是他第一个带回来的女孩,我相信你可以让他快乐起来的。”

    “我我不知道。”雨伊低下头,不敢让伯母看清她的表情。

    “泽恩应该跟你提过了吧?爷爷曾是青帮的成员,虽然我和云生努力将唐家转型,但总还有些事无法解决。现在这责任就落在泽恩身上,他一直都是个很理智、很谨慎的儿子,或许他有点不解风情,你就多担待些。”方若瑜隐约看得出来,儿子很喜欢雨伊,但是,人家好像不太领他的情。

    “嗯”雨伊能说什么呢?

    “泽恩都已经跟我们说了,现在还不适合让你们结婚,不过,等过一段时间以后,我们会好好帮你们办一场婚礼的。”方若瑜也希望儿子早日安定下来,她相信雨伊就是最适当的人选。

    “哦”雨伊不能抗议,否则,唐泽恩会砍了她。

    雨伊那落寞的表情,却被方若瑜误解了,以为雨伊是另有担忧。

    “来!”方若瑜停下脚步,从手腕解下一个玉镯“这当作是妈给你的第一份礼物,你放心,到时妈会替你作主的。”

    “啊?”雨伊愣著了,看着那白玉镯戴进自己手上,和手指上的戒指互相辉映,在在都说明了她已经属于唐泽恩。

    不!这场闹剧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呢?当初,她不过是帮了朋友一个忙而已啊!

    入夜了,方若瑜和雨伊回到屋里,唐泽恩马上走上前来,握起她的手说:“跟妈说晚安。”

    “晚安。”叫她喊妈?她还是喊不出来。

    “乖。”方若瑜摸摸雨伊的头发,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雨伊很可爱,这女孩有种孩子般的天真神情,难怪儿子会为她著迷。

    看着方若瑜和唐云生回房了,雨伊全身骤然无力,垂下肩膀“橡皮糖,你闹够了没?我想回家了。”

    “说什么傻话?你的家就在这儿!”他宠溺的一笑,揽著她的肩膀走向他的房间。

    她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你不让我回去?还要我跟你一起睡?”

    “大家都认定你是我的老婆了,你不跟我睡要跟谁睡?”他打开房门,等两人一走进就上锁,不良意图非常明显。

    “我不是你老婆!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这样叫我!”雨伊忍不住提高音量。

    “你当然是。”他举起她的左手“你戴著我的戒指,还有我妈的玉镯,你跟我拍了婚纱照,在奶奶的丧礼上你也站在我身边,唐家的所有亲朋好友都看得很明白。”

    “你你你”她右手指著他,几乎有点颤抖“你一开始就计画好了,你都是在利用我!这是个圈套!”

    他把她拉进怀里“就算是个圈套吧!不过,也是很幸福的一个圈套,不是吗?”

    “幸福个鬼啦!”她想挣脱却又拿他没辙“我说过,我讨厌任何形式的束缚,更别说是结婚了,而且,还是跟你这个古人!”

    他被她逗笑了“是吗?你真的讨厌任何束缚吗?那为何又要把朋友看得那么重呢?他们不也是你的某一种束缚吗?”

    “他们不一样,那是我心甘情愿的!”她马上回嘴。

    “那就对了。”他亲亲她的脸颊“最重要的就在于你的主观意识,只要你觉得朋友不是束缚,那就不是,婚姻也是同样的道理。”

    可恶!他说的话还真有点道理,但她仍不甘心地说:“我就觉得婚姻是束缚嘛!”

    “放心,我会改变你的观念的。”他心情极佳,嘴角一直带著笑意。

    不行不行,她都快被他这微笑给催眠了,说不定待会儿还会自动喊他老公呢!“我不跟你扯了!反正你要就送我回家,不然,我就去客房睡!”

    “我不会送你回家,我也不会让你去客房睡,因为我知道,你为了保护你的朋友,我说什么你都得乖乖照做。”他这平淡中略见威胁的口气,倒是一点都不含糊。

    “唉”雨伊只得叹息,大大的叹息。

    他放开她,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唐衫“给你洗澡以后换上,当睡衣穿。”

    雨伊没好气地抓了过来,踱著脚走进浴室,用力关上门,再也不想看见他那张脸。

    几分钟后,她整个人泡在热水中,一点都不想爬起来了。

    泡澡虽然舒服,但她心里还是只有一个字:烦!她怎么会把自己搞到这个地步呢?,做人太好心、太阿沙力,就一定会变得很悲惨、很可怜吗?

    木制的大浴池散发出淡香,雾气茫茫中,她闭上了眼睛,还是没有任何解答。

    当她猛然被惊醒时,是因为浴池里多了另一个人,那当然不是别人,正是全裸的唐泽恩!

    “你让我等太久了。”他的声音和眼神一样魅惑。

    “你!”她瞪直了眼,火上加油,正想开口大骂。

    但他不给她机会,他抱紧了她,吻上了她,满池热水随即滚烫起来,白雾晕眩得让人不能呼吸。

    雨伊泡了好一阵子,原本就昏昏沉沉的,这会儿又被吻得七荤八素,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连一丝挣扎都不必,就软倒在他强健的胸前。

    他像是隐忍许久,炙烈而狂猛地吻著她,双手也毫不客气摸索著,所到之处都是致命点,不一会儿就让她全身发抖了。

    哦!好吧!她承认,这家伙真是她所遇过最“强”的男人,以往她的性爱经验都是温和的、舒服的,但从来都不是如此迷乱的、疯狂的。

    离开了她的唇,他马上往下发展,含住她粉嫩的乳尖,那反覆逗弄的唇舌,几乎要让她尖叫出来。

    “你干嘛?你你走开啦!”她的手推在他肩上,却差点忍不住想多摸几下,老天!他的身体真是力与美的结合,棒透了!

    他坏坏地笑了笑,举起她的双腿,环在他腰间,让她面对著他坐在他腿上,两人之间的亲密毋需形容,都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上次我让你达到高潮了,不是吗?”他舔在她的颈上,沙哑道:“说你要我。”

    她当然拒绝了“我才不要呢!你这个满脑子性欲的男人!”

    “我会让你说出口的。”他将她往上抱起,让她坐在浴池畔,而他跪在她双腿间,开始做出许多无法无天的事

    雨伊双手撑在木头上,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双腿努力要踢开他,却让他紧握著纤腰,想要闪躲也没办法,只有喘息呻吟的份。

    “够了没?你太过分了!”她都快哭出来了。

    当她再也承受不住,整个人滑进浴池,他顺势抱住了她,却让她转过身去,双手撑在池边,她还傻愣愣地回不过神来,他就毫无预警地占有了她。

    “天!”她仰高颈子,不禁喊了出来。

    他只是进入而已,却还没有开始动作“说!你要不要我?”

    “我要你才怪!”她仍然逞强著。

    他低低一笑“你不要才怪!”随即,他展开激烈的律动,水花四处飞喷。

    雨伊睁大了眼,这是什么感觉啊?竟然比上次还可怕?对了!上次他还发烧生病,现在他已经恢复健康了,难不成他要使出全部的功力来?

    如此快感已经超越她的极限,她不得不求饶道:“别这样,我腿麻,我受不了!”

    他稍微缓了下来,却还是不愿离开,皱起眉头道:“你得多练练体力,否则,你以后都会累坏的。”

    “我我才不会那么可怜,你休想!”她紧张起来,拾起最后一丝力量,奋力将他推开,赶忙逃出浴池。

    无奈,她的双腿早已发麻,跑不到半步就跌坐在木制地板上,地上全都是微温的水滴,那浴池里的水简直有一半都泼了出来。

    “你比较喜欢在那里吗?”他从水中站起来,有如一尊雄伟的雕像。

    “喜欢?”她恍然反应过来“喜欢个头啦!笨蛋!”

    “快!说你要我。”他像只野兽般的接近她,将她逼到墙边,威吓的眼神挺吓人的。

    “好啦,我要你嘛!”她不情不愿地招认“这样你满意了?可以放开我了?”

    “你要我?那你就会得到我,全部的我。”他做出严肃承诺。

    雨伊还来不及逃开,就让他在地上重新拥有了她,身下是木板,身上是他,这种前后的压迫,完全是要命的、见鬼的、罪恶的

    “呜!”她咬住他的手背“你你很过分耶!”

    他满身热汗,眼眸乌黑,直盯著她沉醉的表情,还要求道:“喊大声点,屋子里的隔音很好,除了我没人会听见的。”

    这家伙,这外表斯文保守的家伙,骨子里完全是个大色狼嘛!

    雨伊喉咙都快著火了,天晓得她也不是故意要喊的,这还不都是他害的,因为每一下、每一次、每一波都是那么绝对淋漓

    “拜托!你你到底有完没完?”她真不敢相信他的持久度,她记得以前的男人都是很快就结束了,现在这种甜蜜简直要变成一种折磨了。

    “没办法,我憋得太久了。”他无谓地耸耸肩“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想把你压在地上,对你做出所有可怕的事情。”

    所有可怕的事情?她不敢想像,那会是多么多么可怕啊?

    “你的身体好像太僵硬了。”他皱起眉头,他不要只有他觉得快乐“乖,我们暂停一下。”

    可以休战了吗?她以为他的意思是这样,没想到他的暂停是暂时停止下面的,而上面的却又要重新展开一次。

    “放松。”他抚著她的肩膀和双乳“我会穴道按摩喔!你会很舒服的。”

    谁知道他是说真的还假的?反正不顾她的挣扎,他的手指迳自到处游走,没多久,那种舒服就变得很可怕、很可怕了

    “好了啦!人家不要了!”她的小手拍在他胸前,声音哽咽。

    “你总算放松了,很好。”他将她的小腿举高“我们可以继续了。”

    “啊?”还没结束?这怎么可能?在愈来愈高的浪潮中,雨伊终于昏了过去,再也没有任何知觉,只有一片白雾笼罩著她。

    清晨时分,窗外天朦胧、树朦胧,窗内灯朦胧、人也朦胧。

    雨伊睁开双眼,脸颊微微泛红,她刚刚作了一个限制级的春梦,那尺度之过火、之煽情,超越了她生平所有经历和想像。

    此刻她全身僵硬有如化石,却烧烫得像煮熟的虾子,怪哉!这种“发情”状态怎会在二十九岁的冬天发生呢?惨惨惨!她真是愈活愈倒退了。

    一转过头,看到身后的人,她才赫然发现,那些梦全都是真的!

    唐泽恩就躺在大床上,两人不著片缕、肌肤相贴,虽然是十二月底的寒冬,但被窝里的体温就够烫人了。

    “还好吗?”当她一有动静,唐泽恩马上醒来,关怀地摸上她的额头。

    她呆住了,脑子还不断想着,昨晚在浴室里,当真发生过那些“情节”吗?刚开始,他那样做了,接下来,她也接受了,最后,他们都疯了

    唐泽恩并不明白她的小脑袋在想什么,只是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取笑道:“你竟然晕过去了,真没用!看来我得给你特训才行。”

    “你以为你是谁啊?”她总算有力气发火了“没错,我承认你天赋异禀,但那又怎么样?我才不会因为一个男人很会做ài就爱上他的!”

    他静默不语,那沉重感几乎让她觉得是自己错了。

    “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没有才华、不懂情调、不会搞笑,所以,当你说我让你达到了高潮,我只能抓著这一点去努力,难道我这样做不对吗?”

    雨伊倒吸一口气,这男人,这奸诈的男人,竟然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而且还变成是她不懂得珍惜他的“努力”!

    “好,你说什么都对!就当我对不起你好了!”她一转身,只想跳下床。

    他当然不让她得逞,一把将她拉回,以双手双脚束缚著她,含笑道:“对不起我没关系,只要好好弥补我就对了。”

    炳!他还当真呢!这实在是本世纪最佳的笑话,去他的什么对不对的!

    “爱我,真的有这么困难吗?”他压上她的身,让她动弹不得。

    “我我现在不想谈恋爱嘛!”她回避他的视线,唯恐被他眼中的多情淹死。

    他却不认为这是正当理由“谈恋爱不是你想谈就能谈,而是当它来了,你就得认命的接受。我除了不是艺术家之外,有什么让你不满吗?”

    “那可多得很!”她举出一堆例证“你逼我要结婚,你拿我的朋友来压我,你让我不得不演戏,你说不定还害我怀了你的小孩!”

    想到这可能性,她自己都不禁颤抖起来,她柯雨伊可有资格当一个妈妈?

    “这都是为了让你爱上我,爱是无罪的。”他轻轻松松为自己脱罪。

    “拜托!”她有理都讲不清了“你得弄清楚,我根本不适合婚姻,我不会煮饭、不会做家事、不会侍奉公婆,我说不定连小孩子都不会教育。”

    他仍是微笑,大好心情丝毫不减“你把婚姻想像得太严重了,家里的事有张嫂负责;我爸妈哪需要你伺候?他们都很会享受生活的,至于小孩,我也没养过,我们一起学习就是了。”

    解决了那一串问题,她却还有一大串理由“可是我这个人很冲动的,我要是有什么灵感,就要突然卯起来创作,我没办法成为一个正常的妻子,我是很自我的!”

    “放心,我的工作也多得要命,我不会把你绑在身边的,这段日子以来,我们共事的感觉不是很好吗?我不是艺术家,但我可以是个欣赏家,你不相信?”

    “这说得也没错啦”她不能否认“可是我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耶!”

    “这话怎么说?”他挑起眉,不能了解。

    她脸色一沉,噘起小嘴“我听过一种说法,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宝座,等著国王或皇后坐上,那就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是,我谈了好几次恋爱,心中还是空空的,我的宝座上没有人坐著,或许艺术家最爱的人是自己,我再怎么样都不会爱上你。”

    相对于她的无奈,他却兴奋极了“你这说法点燃了我的希望,我会是第一个让你达到高潮的男人,也会是第一个坐上你心中宝座的男人。”

    “哈!你可真有自信!”她浇熄不了他的笨念头,这男人原来是愈挫愈勇型的。

    “相信我!我是那种不达目标绝不罢休的男人。你最好现在就开始祈祷,希望你不会爱我爱得太严重。”

    “你作梦!”她冷哼一声,却突然发觉身子一凉,原来他把被子给拉开了,稍微冷著了她,却马上用更热切的方法为她取暖。

    “与其吵架,不如接吻,嗯?”唐泽思不等她回答,直接就采取行动。

    惨了!冬天好冷,他的身体好棒,这会儿她又得好累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