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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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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临时搭建的小木屋,倒也能遮风避雨。

    她躺在稻草铺成的枕席上,与他壮硕的身躯仅有一线之隔。经过了一天的辛劳,"她的男人"理所当然地被分配到与她同住一所小木屋。

    睡不着!

    她翻转着身子,鼻间充塞的尽是他身上像是青草的气息和男性的气味。她不禁怀疑,如果她睡不着,他又怎么可能睡得安稳?除非一一她对他全无吸引力。

    她不想承认这个可能,脑子里想的全是他勾人的薄唇与热切的吻。真羞人哪,她从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女人,但,她却不由自主。

    "咳!她轻咬了声,故意试探他的反应。

    没有回应。

    难不成,他真睡死了?

    "呵"她伸了个懒腰,把身子转向他。至少这样,她可以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但她没料到的是,他对她所造成的影响一回身,他斧凿般的俊险就在她面前,不及一尺;她一眼瞥见的,是他性感的薄唇。瞬间,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忍不住吞咽了口唾沫。

    老天,她真变成一个不知羞的女人了。

    她企图自制,但却无法忽视他带来的影响。她忍不住叹息。

    他感受了她的騒动,纵然紧闭双眼,他却仍可以敏锐地察知一切。

    她的辗转难眠、轻咳声、心跳声、呼吸声,都悉数收入他的耳底。

    无可怜见,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任何一个正常男人身边躺着像她这样活色生香的美女,都不可能睡得着。除非,他是个圣人。

    但他怀疑,就连圣人也无法抗拒她的诱惑。

    他感觉到她如兰的气息,直扑在他鼻问、唇边,令得他心猿意马。

    她温润的唇瓣、柔软的腰肢,就近在飓尺,他几乎可以感受到她的体温,天知道他要以多大的意志力,才能阻止自己不去碰她。

    "冰块,你睡着了吗?"她靠近他耳边,小声地问。

    回答她的,是沉重的呼吸声。

    "睡猪!

    她有些生气地用力推了他的胸膛:"美女当前,亏你睡得着!我看,你不是没品味,要不就是有断袖之僻!"她恶意指控,以平息心中的不平。

    为什么只有他会对她造成影响!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见他没反应,她继续叨念着:"要不是觉得你还不错,我才不要跟你共处一室呢。这年头,你们这些男人一点胆子都没有,连追个女人也不敢。难下成,还要我一个女人追求你吗?"她喃喃自语"若是对我没兴趣,干嘛还吻我,我骆千云可不是随便的女人,想这样就算了?门儿都没有!"美女当前?她还真不害臊。他忍不住想笑。

    不过听见她后面那番话,他却有难言的欣喜。

    看来,他根本不需要再等。

    "胆小表!始乱终弃、没良心的薄情郎!"她伸出一指,直指着他的鼻头骂。

    "骆千云,"他经终睁开眼,"你不觉得这样的指控太过分了吗?"他看着她因惊吓而睁大的双眼,笑着回答。

    始乱终弃?他甚至还没开始"乱"呢!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已经用这样的字眼诽谤他许多次。

    "你你没睡?"她猛地后退,指着他的指头都还来不及收回,险些撞上木头墙。

    他一伸手,拉过她,紧榄住她的纤腰,不让她再妄动。

    "睡了,可后来,又醒了。"他答,眼底带着笑意。

    '那。...你没有听见什么吧?"她忙着担心他是否听见她说的话,根本忘了要挣扎。

    他微笑。

    伸出的手扶住她的后腰,让她柔软的身于紧贴着他。

    而他与她,四目相对:"除了美女、断袖之僻、胆小表、治乱终弃、薄情郎之外,其他的都没听见。

    "美薄"她心里安地一声。

    这么说,他他全都听见了?

    仿佛看穿她脑子里的想法,他点点头,回应她脸上的惊愕。

    "我不承认你所说的任何指控。"他为自己辩驳,"尤其是'始乱终弃'和'断袖'那两项。""慨"她羞红了脸,"你不要脸d偷听人家说话!"恼羞成怒,是她此刻心情的写照。她根本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无视于她的怒气,他轻啄了下她的额头:"我没有偷听。"她用力推他,给他另一项罪名:"而且你还装睡,你敢不承认?"他的唇来到她的鼻尖:"没有的事,要我怎么承认?"是她自己要以为他睡沉了。

    "你欺负我"她词穷。

    为什么遇上他,她却变得一点办法也没有。骆千云,拿出你平日对付那些色浪的狠劲啊!她对自己呼喊。

    他突然停下动作,定定地望着她:"你怎么知道?"他一脸疑惑。

    "嗯?"知道什么?难不成,是他发现了什么吗?她徒的心慌起来!

    他这才眯起眼,极经地道:"知道我要欺负你啊"跟着,他的唇,三度地,与她的唇辩相接。

    包括,她愉吻他的那一次。

    原来,她是那么期待他吻她。

    当他吻上她的那一刻,她全然忘了要反抗。

    天!她渴望他的抚触这是多么丢人的字眼。

    但她却再也顾不得其他。

    什么含蓄、优势,全让她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还有什么比相爱的两个人身心相许,更令人感动的。她几乎可以肯定,他是爱她的,要不,他怎么可能一再吻她。

    她沉醉在爱情与情欲的快乐中,无法自拔。

    老天!他自喉际发出低吼。如同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年般,他吻着她。从额头到脚底,不曾遗漏过任何一个部位。

    她听见了他的低吼。那声音,足以令她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期待。

    天!就要发生了,她提醒自己,却无力阻止。不,她根本不想阻止。

    "千云?"他已无法等待,却仍等待着她最终的决定。

    他要她属于他时,是全然清醒、且出于自愿的。只要她有半丝犹豫,无论有多难以忍受,他都会停下。

    这是他对她的爱和尊重。

    她反手按住他的颈项,将他带向自己。

    这算是她的回答?

    仿佛得到了鼓励,他任鲁地吻着她的樱唇,跟着,将她带进了她从未接触过的情欲的世界。

    欢爱过后,小木屋里充满着浓浊的情歌气息。

    她倦极地趴在他的胸前,一动不动。

    他无法合眼。

    一生中,他从未经历过这般灵向合一的震撼。

    原来,和自己所爱的人结合在一起,竟真是灵魂与身体的合而为一。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却也同时感到前所未有的不满足。

    因为,他永远也要不够她。

    方才才经历过一场惊逃诏地的狂喜,现在,他却又想要她了。

    看着她趴在他胸前,他忍不住爱怜地轻抚着她的背背。

    她的身子依然敏感,纵使在睡梦中,因着他的抚触,她仍本能地回应着他。

    "天-一不要了一请你一"她呻吟着。

    她无法相信,在经过四次交欢之后,他竟还可以继续。她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但她的身子却仍然对他的碰触起反应。

    四次!她埋在他胸前呻吟。

    除了第一次刚开始的不适外,每一次,他都带给她无上的狂喜。

    每回当她几乎以为自己快要因极乐而死去时,他又将她带上另一个高峰。

    她不知道,男女之间,竟是如此销魂。

    他听见了她的呻吟,他的手却不能自她身上移开。纵然他知道,初经人事的她,无法承受这许多,他仍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她。

    她闭着眼,像是既痛苦又喜悦。承受着他对她所做的一切。

    "我爱你。"他喃喃着,浑然不知自己说了什么。

    她浑身一震。这话,却听进她的耳里、心底。

    她就知道、她早知道他是爱着她的。一眨眼,她的眼底盈满泪水,嘴角却忍不住激扬因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我爱你。

    千云!

    一早起来,她已不在身边。

    他惊愕地坐起,在听见屋外传来她的声音后,他所有的情绪才整个凡松弛下来。

    懊死的她,他还以为她无法面对两人间的关系而不告而别。

    他穿妥衣物。不,愚蠢的是他,以她的个性,绝不可能丢了锦绣坊的人不告而别。

    她怎么可以在经过昨夜之后,丢下他一个人出门!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他竟有些不快。

    "张大哥!张大哥!云姐请你出来吃早点了。"门外,小陈的声音响起,催促着他起床用餐。

    今早,一回到锦绣坊,他就听说了昨夜的"轰动"。虽说这对云姐来说肯定是件丢人的事,不过大伙儿可都对云姐有个好归宿而开心得不得了。

    '小陈?你赶回来了?"听出来人的声音,他焦躁地把过头发,"她人呢?为什么让你来叫我?"她为什么了亲自来?

    "叩这个"小陈支支吾吾,不敢回答其实云组现在的心情相当不好,"吃饭嘛,用不着我说张大哥,你肚子饿了吗?"他辞穷,只好绕回原处。

    看见小陈的支吾,他不再追问,任自推开房门走出。

    哗

    小陈暗暗心底照理说,经过昨晚,这两人应该心情大好才是。可怎么,见到的云姐和张大哥,脸上的神情却难看得紧a"张大哥,你还好吧?"小陈忍不住问。

    难道,她对昨晚的一切一后悔了?他忍不住情测着,无暇回答小陈的问题。走出小屋,他远远地就可以看见她娇袅的身影。纵然气愤,他的心仍在瞬间悸动。

    扁是一个背影就足以如此地影响他,他太明白,这女人早趁他不注意时,堂而皇之地驻进了他的心。

    堂而皇之?想到这样的形容,他忍不住想笑。的确,这像她的风格。

    像是可以感应到他的视线,她猛地回头。

    但只不过在他脸停留了半秒,她立即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似的,转回头去。

    懊死!他饱受震撼。

    她竟然装作没看见他!

    这让他深觉受到欺骗和侮辱。

    昨夜,他是那么全然地交出他的身与心,而她,竟想装作这一切从未发生过周老天!她是怎么办到的?她竟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个弃夫!

    这该死的爱玩把戏的女人!

    包该死的是,纵然在盛怒当中,他仍无法克制想要她的念头。只有她,可以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失去向来的自制。

    她想逃{他可以感觉得到。

    他眯起眼,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他绝不可能让她如愿。

    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在夺走他的心之后,还可以轻易逃离!

    笔直地,他走向她。

    天!他走过来了!

    他跨着大步朝她走来,根本没有人有办法刻意忽略他精壮的身躯和强健的步伐,包括她在内。

    她自眼角余光瞥见他的身影。不由自主地慌乱起来。经过昨夜,她根本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她央求他暂时做她的假男人,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真的成了"她的男人"d昨夜的每一个情景悉数源回她的脑海,她不敢相信,昨晚那个放荡的女人会是自己。

    他去了会把她当成了不检点的女人?

    嗅她将脸埋在手里,忍不住呻吟。

    都是他!

    要不是他,昨夜,她不会发出那些羞人的声音,更不会在一早起未,就得接受所有人暖味的笑容。

    今早,她一踏出房门,每个人见到她,看着她的眼底,就像是带着嘲弄和兴味。纵然她明知道坊里的人不可能对她有恶意,但她就是无法不把这一切怪罪到他身上。

    这一生中,她从未感到如此害羞。

    难堪的是,她竟发现自己是那样沉溺于情欲的女人。这样的事实,让她无法面对自己,亦无法面对坊里的人。

    虽然她不需要对任何人交代,但她毕竟是个曾有过未婚夫的女人、也算是个未曾出嫁的女子。像她这样的女入,本就不应该与任何男人再有牵扯。

    无知道,或许她看起来什么都不怕,但真正的她,却根本逃不开礼教的束缚。

    她这才知道,当初放意放风声说他是"她的男人",是多么思蠢的行为。当时.她问心无愧,自天仅于众人的目光;但现在

    现在,他真是"她的男人"了,而且一一无名无分。

    老天!她脑子里无法下涌出一些重要的问题。他和她之间有未来吗?他有可能留下来吗?他是怎么想她的?他爱她吗?

    有那么~刻,她几乎是确定的。但现在,她却不再那么确定了,甚至,她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济优.女人永远不会忘掉她的第一个男人。她的第一个,会是陪伴她到最后的那一个吗?

    经过昨夜,她自不会傻到以为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太懂得取悦女入了。想到这儿,她禁不住两顿泛红但,有没有可能,她会成为他的最终?

    她还以为,她不需要男女之情,甚至,她从未想过要再嫁;但现在,她竟兴起了那样的念头。从什么时候起,她爱上了这个男人?或许,是早在见到他的第一眼起。

    天!看着他步步逼近,她整个人开始紧绷。她承认她的确享受了欢愉,但令她害怕的是,她与他之间,不只有情欲。

    一个由京城来的男人、一个习于军旅、征战沙场的男人,他会放弃奢华,甘于和一个小镇上染布刺绣的女人生活一辈子?

    而她,又愿意成为一个守在家乡,日日痴盼她的男人回来的女人?

    两者的答案都是否定的,就算可以,他的家人呢?有可能接受一个死过未婚夫的女人?

    她不敢奢望。

    曾经,她单纯地以为只要留下他就好,甚至,她也认为自己绝对可以留住他。但在经过这般亲密的接触之后,她却退缩了。

    她和他之间根本没有未来她心知肚明。

    想清楚这层关系,她的心整个几冷了下来。原来,爱一个人,可以是这样快乐,也可以是这样不安。更令她痛苦的是,或许,他从未想过这些。

    不!她不愿让痛苦再扩大。昨夜犯的错,她不会容许自己再犯。

    "昨晚,睡得好吗?

    她一震,他低沉的嗓音唤回她的思绪。

    他大胆地靠近,几乎是整个人附在她耳边,用所有的人都听得见的暧昧语气对她低语着。

    她愤怒地握紧双拳,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做!

    他竟当着众人的面羞辱她!还刻意提到昨晚!她几乎可以听到,所有人的低语和嘲笑声。

    "闭上你的嘴。"她咬牙,声音刚好只让他一个人听见。

    她想躲开他,却根本无法忽视他所带来的影响。昨夜的一切仿佛烙印般,深刻在她的身上。心上。

    纵然生气,她的身与心,却仍不由自主地对他起反应a这样惊人的状况,令她害怕更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安与不安。

    安心,是因为有他在身边。

    不安,也因为有他。

    她从未如此彻底地将自己交给一个人,包括她的身与心。但,她根本无法确定他会在什么时候离她而去,更无法知道,他会不会永远属于她。

    永远这是太遥远的字句。

    就连深爱着她的爹娘,也无法承诺她永远。

    惟有远离他,才是安全的!她再次告诉自己,企团坚定她那软弱的意志。否则,一旦有他的靠近,她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也等于失去了保护自己的能力。

    '什么?你要我闭上我的嘴!'他扬起一道浓眉,'以我们的关系,你不该拒绝我的关心a'这女人,真懂得扼杀男人所有的柔情。

    '你'她咬牙,好想狠狠赏他一个耳光。

    她信了!他不爱她。

    爱一个人,是不会让她当众出糗的。

    '吃饭、吃饭,云姐,张大哥,饭菜要凉了。'这样诡异的气氛夺得小陈忍不住出面打四场。再这样下去,只怕要有一场战争了。

    他抬起头。

    原是锦绣坊院子的地方,摆满了临时做成的桌椅。所有的人都已经拿好碗筷,但却没有一个人下签,因为,每一双眼睛都正盯着他俩瞧。

    '吃饭了,看什么看!'她不悦地吼,转头径自离去。

    望着他纤细的背影,他握拳,险些亲手扼死她。这样一个纤细的女人,哪来这么大的脾气?

    但待看见她行走时,步履螨珊的模样,他所有的怒气却在瞬间消散,甚至,还有一股内疚昨晚,他不读那样自私地一再要求她。

    听说,那应该是很难受的吧。或许,她是因为这样而生气。

    是他太过粗心了,他忍不住自责,随即跟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