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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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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一道瘦弱的人影倚墙而立,但见那人手脚被粗重的铁链锁在墙上;一身衣衫血迹斑斑,那是纳兰瑶姬。

    经过一天一夜的严刑拷打,纳兰瑶姬早已意识涣散,体无完肤,连姣好美丽的脸上都留下一道又深又长的鞭痕。唯一支撑着她,让她有一口气可以熬过酷刑、可以勉强活下去的,是她已经杀了沈冲。

    是的!虽然她牺牲自身清白,失身于沈冲,却也杀了他,所以这算扯平了吧?

    想到这儿,她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这时,一名牢头身后跟了几名狱卒走了进来。

    “纳兰瑶姬,说!到底是谁让你来刺杀皇上的?你都还有些什么同党共犯?快老老实实招了出来,免得皮肉试凄!”

    纳兰瑶姬摇头,她何来共犯同党?她的家人都被沈冲杀光了,怎么还有同党呢?就算有,她也不会说的,她宁可自己死了,也不愿连累别人。

    眼看纳兰瑶姬还是不肯开口招供,于是那名牢头点点头“好吧!这是你自找的,恕不得大爷无情,不顾你是个弱女子!来人,上夹棍!”

    纳兰瑶姬睁大眼睛,看着狱卒拿着夹棍接近自己,套在她的手指上;就在她还没意识过来发生什么事时,一股撕心裂肺的痛从指头传来,她忍不住哀叫出声:“啊!”“纳兰瑶姬,你招是不招?”

    纳兰瑶姬喘息着,她痛得脸色发青,额头满是汗水“我我无话可说,你要被便杀,要剐便剐,何必多言?”

    那牢头脸色一沈,头一偏“看样子不用点手段你是不肯说实话了!再上,一直到她肯说为止!”

    容不得纳兰瑶姬有思索的时间,两名狱卒再次将夹棍套在她手指上,使劲一拉。只听得一声哀戚惨叫,纳兰瑶姬承受不住那椎心刺骨的痛,晕了过去!

    “大人,犯妇晕过去了!”

    “泼水!”

    “是!”一桶冰冷的水,对着纳兰瑶姬当头冲下。

    “纳兰瑶姬,你说是不说?再不说可不只是手,到时候怕你手废脚残,见不得人了!”

    纳兰瑶姬早说不出话来“你你杀了我吧!我我没什么好说的”

    “该死的臭婊子!我就不相信有打不招的犯人!来人,拿鞭子来,给我狠狠地抽!”

    狱卒拿过鞭子,正想狠狠地抽打纳兰瑶姬时,一声声洪亮的“皇上驾到”传入阴暗的天牢里。

    纳兰瑶姬无法置信地抬起头,皇上驾到?他他没有死吗?不可能!她那两刀明明刺中他的心窝,他没有理由不死的,那这个“皇上”是谁?

    就在纳兰瑶姬想不透其中缘由时,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远远走了过来,一群狱卒乍见他全跪满地“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冲不理会满地的狱卒,直接走到纳兰瑶姬面前,直勾勾地瞪着她,看着她披头散发、浑身遍体鳞伤的狼狈模样。

    “你你没死?”纳兰瑶姬眼中写满惊讶与不相信,他竟然没死?他竟然还活着?

    沈冲冷冷一笑“你很意外是吗?”

    “你为什么”她摇摇头“难道是我剌偏了?”

    “你没有刺偏,换作一般人,那两刀确实要命,但可惜我不是一般人,就凭你那两刀,杀不死我的。”沈冲顿了顿,看着她的眼中有矛盾、有复杂、有不解,还有几许的怒气。“你是纳兰家的人?纳兰羿是你什么人?”

    她脸上露出一抹愤怒“纳兰羿?我怎么会知道纳兰羿是什么人?我只知道有人为你出生入死、浴血沙场,最后却换来满门抄斩的悲惨命运。”

    沈冲眉头一蹙“满门抄斩?我从未下令对纳兰家满门抄斩,你是从什么地方听来这消息?是谁告诉你的?”

    “御林军深夜围府,纳兰家不论男女老少,一律就地正法,曝尸三日;放眼整个大齐国,除了你沈冲,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权力调动御林军,处死功勋大臣?”

    沈冲的眉头更舒展不开了,他静静瞅着纳兰瑶姬,看着她眼中的悲戚与不平、怨恨与愤怒“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没有死?”

    纳兰瑶姬瞪着他“你不必问这么多,也休想从我口中套出半点消息,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不会说的,即使你杀了我,我还是不会说。”

    沈冲冷漠地摇头“我不会杀你,对于一个剌客来说,死就是最快、最直接的解脱方式。你想,我会那么做吗?”

    纳兰瑶姬不觉有些惊慌“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沈冲走上前,托起她美丽却染满鲜血的小脸面对他“从没有女人敢拒绝我,也从没有女人放在我临幸时捅我一刀,所以你认为我想做什么?”

    纳兰瑶姬脸色刷地惨白“你不会的,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

    沈冲冷冷一笑“不能?你不知道我一向食人三分,还人七分吗?你加诸在我身上的,我会一点一滴,加倍奉还给你。”

    “你!”

    沈冲翩然一转身“来人!解下纳兰瑶姬的手镣脚铐,送到抉玉宫。从现在开始,她是我的侍寝,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接近抉玉宫,不准给衣服,不准给食物,也不得离开抉玉宫一步;若有违令、胆敢擅入放人者,一律杀无赦!”

    纳兰瑶姬瑟缩在床上,长发披放在胸前,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藉此给自己些许的温暖。

    打从她被沈冲关进抉玉宫已经有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以来,沈冲很本没有出现,所有的,只有一名奉命为她送饭菜的老宫女,还有那定时会来检查伤势的太医外,就是纳兰瑶姬孤伶伶一个人,面对着空荡荡的抉玉宫。

    她的伤几乎全好了。

    原本她所受的就仅是皮肉伤,上点葯休息几天就会好,而最严重的是火棍所留下的伤痕,那也几乎全好了,只是她的手指还有点不灵活罢了!这一切都得拜沈冲所赐。

    说来实在讽刺,因为沈冲下令不准给她衣服穿,她知道他这么做只是想羞辱自己,却没想到反使得她在毫无罣碍,无所顾忌的状况下,顺利长出新皮肤,治好了伤。

    想起沈冲,纳兰瑶姬心底掠过一丝复杂。

    他可以杀了她的,毕竟她犯下弒君的滔天大罪,论理,他实在没有饶过她的可能;可他不但没杀她,还把她从天牢里放了出来,安置在这里。这到底是为什么?

    纳兰瑶姬抬起头看着偌大的抉玉宫,如果她没记错,这抉玉宫以往是皇太后的寝宫,皇太后仙逝,抉玉宫便一直空着。既然曾经是皇太后的寝宫,那么抉玉宫应该装饰得美轮美奂才对,但事实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抉玉宫确实美,却美得很诡异,没有帘幔窗纱、没有灯台花瓶,甚至连床铺上都只有简单的一条薄被,而那是让纳兰瑶姬御寒用的。

    包奇怪的是,老宫女每次送饭来,总是用木碗,待纳兰瑶姬用完膳便急急收走,仿佛多待一会儿便会得病似的。

    这一切一切实在太奇怪了,让纳兰瑶姬完全猜不透沈冲到底在想做什么?

    就在纳兰瑶姬想着时,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她微微一楞,却见沈冲穿著一身宽袍,身后跟着几名宫女走了进来。

    纳兰瑶姬没有起身、没有行礼,连抓过薄被遮身都没有,只是睁着明亮的大眼定定看沈冲。

    沈冲走到底前,锐利的蓝眸将纳兰瑶姬赤裸却美好的身躯一览无遗。

    他略略抬手“把东西放下,全都给我退出去。”

    “是,皇上!”

    沈冲绕到纳兰瑶姬身后,细细瞧着她光滑无瑕的脊背,伸手轻抚着。太医说的没错,她的伤果然都好了,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只是不知前面如何?

    他开口命令道:“把身子转过来。”

    纳兰瑶姬浑然未闻,她依然双手抱膝,用长长的头发遮住自己。

    沈冲不容她拒绝,微一用力将她扳了过来,跟着把她推倒在床上,拨开长发,仔细检查着她身上所可能残留的鞭痕、伤痕。

    末了,他满意地点头“果然妙手回春,医术精湛,看样子,我得好好赏赏李太医了。”

    纳兰瑶姬看着他“你这么做很本没有用,我不会感激你的!只要我纳兰瑶姬有一口气,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想办法杀了你,替纳兰家的人报仇。”

    沈冲潇洒地扯扯嘴,不答反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找太医替你疗伤,还把你关在这里,不给衣服吗?”

    纳兰瑶姬瞪着他。

    沈冲缓缓压住她,高大结实的身躯密密地覆盖住她“我要你,当我第一眼看见你开始,我就要定你了,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纳兰瑶姬眼中迸射出两道火焰“你少作梦!要我像狗一样被你豢养,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仰望你的脸色喜怒过活,我办不到!而且我说过,只要我有一口气,我就会想办法杀了你!”

    沈冲不在乎地一笑“是吗?”他微微撑起身子,蓝眸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完美无瑕的诱人身躯“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记得吗?”

    怒气使得纳兰瑶姬骤然涨红了脸“你!”

    “不管你愿不愿意、承不承认,都无法改变你已经是我的女人的事实:况且现在全齐国人,不,应该说全天下人都知道,纳兰瑶姬自愿献身给北帝沈冲”

    纳兰瑶姬怒气冲冲地打断他“你胡说!表才会自愿献身给你!所有人都知道北帝沈冲风流好色,连自己的嫂子都不放过,更何况是小小一名舞妓?”

    沈冲脸色一沈“你说什么?”

    “我说你连自己的亲嫂子都不放过,更何况是我纳兰瑶姬?”

    沈冲猛地伸手扣住她细长雪白的颈项“你再说一次!”

    纳兰瑶姬逐渐觉得呼吸困难,但一心求死的她很本毫无畏惧,继续说道:“难道不是吗?你杀兄淫嫂,夺取帝位,甚至为此株连七名大臣,只因为他们知道你沈冲不过是个淫人妻子、戮杀朝臣的恶人”

    沈冲脸上杀机一现,手指逐渐用力,看着纳兰瑶姬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纳兰瑶姬,你不怕我杀了你?”

    纳兰瑶姬呼吸困难地摇摇头“你你杀了我好了,反正反正我早不想活了”

    沈冲瞪着她良久,最后突然放开她哈哈大笑起来“你想死?想做贞洁烈女?

    办不到!我沈冲看上的女人,绝对不会是贞洁烈女。我会让你变成荡妇,变成天下第一淫娃荡妇,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淫娃荡妇;除非我不要你、厌倦你,否则你这辈子永远都是我沈冲的女人,你永远都别想离开!”

    说罢,沈冲毫无预警地堵住她的唇,粗鲁又无礼地吸吮她的甜美,恣肆地品尝她的柔软芳香,毫不在意身下的她是如何地抗拒挣扎。

    纳兰瑶姬死命地捶打着他,努力想痹篇他霸道蛮横的嘴“放开我,你放开我!”

    沈冲高举她的双手过头,顺手扯下腰带绑住,让她无所逃脱,无法抗拒:“放开你?我说过不可能!不论你是舞妓也好,娼妓也罢,或是纳兰家的大小姐都行,总之你注定只能当我的女人!”

    纳兰瑶姬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却无计可胣,只能任由沈冲予取子求。

    沈冲低下头,重重地吸吮纳兰瑶姬的嘴“别瞪我,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你会自愿放弃大小姐的身分变成一名舞妓,一定是有人教你;想迷惑男人、想让男人为你死心塌地,任你宰割,只有用你的人去诱惑男人。所以你才会成为舞妓进宫献舞,并自愿献身,对不对?”

    纳兰瑶姬别过头不愿意回答,因为他说对了!确实有人教她,而那个人也告诉她,要她用美se诱惑沈冲,然后在沈冲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下手杀了他!她照做了,也成功了,却没想到沈冲竟然没有死?

    “要我放你很简单,要我承认下令杀了纳兰家也可以,甚至我还可以下诏罪己,为纳兰羿翻案,为他举行国葬都行;只要你告诉我那个把你送进宫来,要你刺杀我的人是谁?”

    纳兰瑶姬想都不想便摇头“没有人,一切都是我自己想的,是我想杀你,想替哥哥报仇,没有人教我!”

    沈冲很本不相信“你是个千金大小姐,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琴棋书画或许精通在行,但是跳舞诱惑男人那不是你这个大小姐所应该会的,而且你很本不会武功,是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沈冲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手环,轻轻一扣,那手环马上变成一把薄刃,那就是纳兰瑶姬用来刺杀他的东西。“这是武林中人才会有的兵器夺命环,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她回避着他的眼神“不知道,你所说的,我统统都不知道!”

    “不知道?”沈冲剑眉一挑,硕大的坚挺若有意似无心地抵住她的女性私密处“这你总该知道,总该记得吧?”

    纳兰瑶姬干脆闭起眼睛不再看他。

    她怎么会不记得呢?纵使她是自愿牺牲清白,但那恍如被撕扯般的疼痛,那令她无所遁形的占有缠绵,总教她再想一次就羞愧一次,就恨不得能死去,所以她怎么能忘记?

    沈冲眼中透出一丝冷酷接着说道:“舞妓虽是跳舞,却和娼妓无异,只要主人需要,宾客喜欢,就得随时宽衣解带,伺候主人宾客,而你竟然还是处子?

    这怎不令我觉得奇怪?”

    纳兰瑶姬猛地张开眼睛“我是什么这很重要吗?你别忘了我的目的就是杀你,只要能杀你,要我做什么都无所谓!”

    “是吗?你别忘了,你是刺客,是戴罪之身,只要我一句话,随时可以将你千刀万剐,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不过”他顿了顿“我舍不得杀你,在没找出幕后指使你的人,在我没要够你之前,我不会杀你的,我也不准你死。”

    纳兰瑶姬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我或许杀不了你,但你不能干涉,更不能决定我的生死。”

    沈冲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关在抉玉宫,还下令不准给你衣服穿,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准送吃的吗?”

    纳兰瑶姬很本懒得想,他会那么做,还不是为了想羞辱她?

    他起身看着空荡荡的室内,没有帘幔帷幕、没有窗纱,甚至连摆设都没有。

    “我说过我要你,在我没有要够你以前,我不准你死!凡是可以让你有机会自缢、逃脱的东西都要痹篇。”

    纳兰瑶姬不禁瞪大眼睛,凡是有机会自缢、逃脱的东西都要痹篇?所以屋子里没有帘幔帷幕,是为了不想让她有机会上吊、自缢;而不给她衣服穿,是不想让她逃脱?那么她看看空无摆设的屋内,没有花瓶、没有装饰,连烛台都没有,想来也是不想让她再有机会下手杀人?

    她想起这段时间,宫女每次送吃的来时,都是用木碗。先时她还想不懂,现在她总算知道,原来这竟是他她的视线再次落在沈冲那俊美好看的潇洒面容上,这是怎样心思细密的一个男人,竟然可以为了得到她,而做出这种种不合?淼木俣咳绻芙夥菪乃加迷谥喂希墙崾窃跹桓鼍置姘。?br>

    沈冲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低低说道:“你在想,如果我将这份心思用在治国上,那么齐国将会如何,是不是?”

    纳兰瑶姬惊愕地张大嘴“你”沈冲嘴唇一抿“对一国之君而言,最重要的是巩固地位,所以凡是会危急地位的所有阻碍,都必须一一排除。既然有人指使你来杀我,就代表有人将图谋不轨;既然都知道有人将图谋不轨,身为国君的我怎能不防备?再说,那个人都已经将你送给我,而你自己也愿意献身,我又何乐而不为?”

    “你胡说!我没有,若不是为了报仇,我才不会”

    纳兰瑶姬的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因为沈冲堵住她的嘴,放肆又无礼的吸吮她来不及闭上的小嘴,同时将舌尖探进她口里,恣意地纠缠着。

    “我不管你是为什么接近我,是刺客也好,是舞妓也罢,总之,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我说一,你不准说二,我说东,你不准说西;我想要你的时候,你就得乖乖地躺在床上等我,不能拒绝,否则死的可就不只是纳兰氏一家人了。”他极端霸道地宣誓着。

    纳兰瑶姬几乎无法相信,世界上竟有如此跋扈不讲理的人?“你、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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