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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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完第二天的期未考试,仙仙回到宫家已经是下午四点钟,正要回自己的房间,身后传来呼唤。

    “仙仙。”

    背脊窜起一阵寒颤,仙仙缓缓地转过身,看见宫玫馨站在走廊另一端沉默地注视过来。

    她从哈尔滨回来了!

    已经三星期了吗?

    仙仙很快在脑中计算了一下,玫馨比三个星期还迟了几天才到家,虽然感觉上好像是昨天的事,那一夜她掐住她颈部的记忆依然鲜明。

    想到这里,仙仙呼吸一窒。

    “我”玫馨朝她走来,在距离三步远处站定,墨黑的眼睫掩落了她眼里的情绪,亮橘色的柔软唇瓣颤了颤,方迸出清脆冰冷的声音“对不起。”

    仙仙有些受宠若惊,没料到玫馨这样高傲的大小姐会跟她道歉。

    掐她颈子的那晚,不管外婆和舅舅如何斥责,玫馨倔强地闭紧嘴巴,一句话都不吭,当然也没跟她道歉,没想到事隔三星期,她会突然来那么一句。

    “我知道自己很不应该,也不指望你原谅”

    这种时候要是继续装聋作哑,就太没人情味了,仙仙连忙道:“你别这么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是吗?”玫馨轻声回道,忽地扬起墨睫,眼底闪过一抹诡谲,直视过来。

    仙仙被她瞧得毛骨悚然,幸好玫馨很快调开眼光,若无其事地道:“我带了份礼物给你,跟我回房间拿。”

    不用吧!

    拒绝的话还未吐到舌尖,玫馨便自顾自地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令仙仙进退难为。

    不跟去的话,未免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但要是玫馨突然发疯,再次向她行凶,她该怎么办?

    “仙仙”发现人没跟来,玫馨朝身后喊了声。

    “就来了。”硬着头皮跟去,仙仙盘算着等会儿喊救命时,有没有人赶得及救她。

    胡思乱想地来到玫馨的房门口,仙仙看到泽木地板上躺了三只打开的行李箱,显然玫馨刚回到家,还没空整理。

    “找到了。”玫馨从其中一只行李箱里找出珠宝盒,发现仙仙还杵在门口,嘴角一牵,眼中闪过一抹嘲弄。“怕我呀。”

    “没的事。”仙仙连忙进房,反正门没关,随时可以逃命。

    “给你。”玫馨将珠宝盒递到她面前。

    “是在哈尔滨买的吗?”

    “不是。”她垂下眼光“是我到上海时逛街看到的,算是我的赔礼。反正你就要结婚了,正好给你添嫁妆。打开吧。”

    “只是订婚而已。”仙仙说,听话地打开珠宝盒,发现是一只晶灿夺目的钻表时,大吃一惊。“这太名贵了,我不能收。”

    “收下吧。”玫馨走到她面前,眼光落向她白皙的颈项,那里已看不见她行凶的证据。她眼神一黯,语音显得萧索“如果你不收下,就是不肯原谅我。”

    “不是的,我”仙仙张嘴想要解释,却被玫馨苍白的表情给堵住。

    那里有着太多的悔疚不安,让她不忍拒绝。

    “谢谢玫馨表姐。”

    “别客气。”玫馨眨了下眼,语气轻快地接着问:“你刚才说只是订婚?我还以为卫家急箸把你娶进门呢。”

    “景桓答应我毕业后再谈婚事。”

    “那很好呀。”玫馨眼眸转了转,落向摆放着各种档案的书柜,毅然朝那里走去,拿出一叠剪报资料。

    “这些也给你吧。”她招呼仙仙到桌前观视。“反正我都用不上了。”

    “这是什么?”仙仙一头雾水。

    “全是有关卫景桓的剪报。”玫馨翻开其中一本剪贴本,不舍地抚摩着光滑的纸面,低垂着眼睑的神情因回忆起往昔的心情而显得低落“从第一眼看到他,我便喜欢上他,梦想当他的新娘”

    “玫馨表姐”

    “不用替我难过。”她很快振作起来,英挺的双眉高傲的耸起“过去式了,我对他的单相思都将随着这些剪报交到你手上而归零。总之,那时候的我一心想嫁给卫景桓,才会持续地搜集有关他的剪报。除了商业杂志上的报导,也有八卦杂志理的”

    不需玫馨特别解说,仙仙也发现到大部分的剪报全是有关卫景桓的绯闻。

    “我不懂。表姐怎么会”

    玫馨明白她的意思,嘴角扬起一抹苦涩。

    “既然喜欢卫景桓,为什么要搜集他的绯闻?我看了不难过吗?”

    仙仙附和地点头。

    “我当然不好受。”玫馨自嘲地说“可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呀。何况这些绯闻在我看来不过是逢场作戏,卫景桓不可能将那些女人娶进门。而且我认为,想当卫景桓的妻子,就必须要有能容忍这些绯闻的雅量。”

    说到这里,她意味深长地注视着仙仙,仿佛在质问她,是否也有相同的雅量。

    “我甚至打算要接纳他的私生子,当成亲骨肉教养。反正豪门世家的联姻便是这么一回事。”

    “私生子?”仙仙闻言色变,脑中模糊地想起玫璇曾跟她提过,只是这阵子和卫景桓热恋,她完全忽略了这项资讯。

    “你晓得这件事吧?孩子都五、六岁了吧。”玫馨眼里闪过一抹不怀好意,随手翻到剪报中的一页,指向上头的照片。

    照片呈现出一名女子将小孩抱进轿车里的画面,仙仙觉得那名女子挺眼熟的。

    “见过刘宜萱吧?杂志上说,刘宜萱替他生了个儿子。瞧,虽然只拍到孩子的侧面,但轮廓是不是和卫景桓很像?”

    刘宜萱不是景桓的秘书吗?仙仙眼底浮起一抹恍然大悟。

    她到公司找景桓时,刘秘书都会热情地招呼她,难怪她会觉得眼熟了。

    可是从来没听过刘秘书有儿子,而且如果她跟景桓是情人的关系,怎么可能对她全无芥蒂之心?还是她隐藏得太深了,让她看不出来?

    一时间,仙仙难以判断事实真相。虽然她宁愿相信一切都是记者在捕风捉影、张冠李戴,然而捕风捉影也得有风动才有影子捉,同样地,张冠李载必须要真有那么一个人,刘宜萱才会被误认。

    也就是说,那个孩子是存在的?

    “她跟他很多年了。”玫馨煽风点火地接着又道:“长得漂亮又能干,仪态万千,举止落落大方,若不是出身太寒微,以她的条件要进卫家们不是难事。何况还替卫景桓生了个伶俐、讨人喜欢的儿子,要讨卫家两老的欢心还不容易吗?”

    这连珠炮似的话句句落向仙仙心坎里,爆炸的威力令她神思恍惚,惊疑不定。虽然也晓得玫馨是故意挑拨,却无法将这些话当成马耳东风。

    “你要想开点。毕竟卫景桓这等魅力男子,不是平凡如你能独占的。想坐稳卫家少奶奶的位置,你还是睁一眼闭一眼,装聋作哑吧。”玫馨风凉话说完,不忘惺惺作态地拍拍仙仙,再将那叠厚重的剪报交到她手上。

    “这些都交给你了。”她轻松地拍击手掌,仿佛要藉此将沾在上面的灰尘给拍掉,琥珀色眼眸里闪着抹恶意的光芒。“虽然拱手让出卫景桓让我心痛,可就算能如愿嫁给他,以我的个性,大概也忍受不了他的风流吧。与其长痛一生,倒不如忍忍此刻失去他的短痛。放心吧,表姐现在想得很开,再也不会对你无理取闹了。呵呵”听起来好像巫婆发出来的笑声般邪恶,仙仙困扰地蹙起秀眉,觉得手上的剪报越来越沉了。

    “那我就带回房里了,谢谢表姐。”不想继续听那可怕的笑声,仙仙朝玫馨点了一下头,转身往门口走去。

    玫馨的笑声陡然停止,对于仙仙竟然能若无其事地从她面前走开感到不解。

    难道那些话对她不起作用?

    手中的剪报越来越沉重,再不是虚软的双手支撑得住的,房门一关上,剪报从手上滑落地面,仙仙无心理会,脚步踉跄地扑向床。

    依照计画,这时候应该复习明天考试的科目,但这会儿别说起不了身,就算勉强坐起,仙仙恐怕一个字也看不下去。

    玫馨的话反覆地在脑中播放,一遍又一遍地耗弱着她的脑细胞,头都昏了。

    直到吃晚饭时,仙仙才勉强提起精神,不愿让玫馨窥出她的不适。

    她知道玫馨说那些话是存心让她难过,她不想让她得逞,至少表面上是如此。然而,表面下的心灵世界却被那些话搅得天翻地覆,再没有安宁和满足,只剩下汹涌如潮的惶乱情绪,一切都变得不确定,这些日子来与卫景桓热恋的甜蜜也在瞬间化成苦涩。

    原来,她对景桓的情意是那么容易受人影响!

    仙仙感到可悲,却无法否认。

    爱情是世上最脆弱的感情,一不留神便会受损,如果不将伤口处理妥当,随时都会溃烂成难以平复的巨大裂痕。

    她必须找景桓问个明白。

    可是要怎么问?

    开门见山地问他刘宜萱是不是为他生了个儿子?

    万一他承认

    心里一阵灼痛,仙仙几乎无法再想下去。

    虽然是两人交往前的事,可是一想到卫景桓仍将刘宜萱安置在身边当秘书,想到两人间有个孩子,想到他与刘宜萱曾有过的亲密,而这份亲密有可能还是现在进行式,甚至是未来进行式,她便无法忍受。

    不,景桓不是这种人。

    仙仙将头摇成博浪鼓。

    至少她认识的卫景桓一点都不像玫馨或是杂志上说的那样花心、不负责任。

    如果他跟刘宜萱真的生了个儿子,依照他的个性,不可能因为刘宜萱的家世背景而不将她娶进门。卫家人也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势利鬼,卫爷爷不会容许自家的骨肉流落在外。所以景桓和刘宜萱不可能是情人!

    做下这样的结论,仙仙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平复下来,思绪依然紊乱无比,间接影响了隔天考试的表现。

    包糟糕的是,中午考完试后,她挂心的不是该科的成绩会不会被当,满脑子想的仍是卫景桓与刘宜萱是不是恋人、有没有个儿子这件事。

    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走在天业集团所在的大楼附近的人行道上。

    原来,潜意识里,她已经作好决定要找他问个清楚。

    了解到这点的仙仙嘴角扬起一抹苦涩,为了不让自己退缩,她走到路旁,拿出手机拨给卫景桓。

    铃声响了五、六下才被接起,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女性嗓音。

    “喂?”

    “喂?”仙仙迟疑地回应。

    她打的是景桓的手机,接电话的人怎么会是

    “仙仙吗?”刘宜萱听出她的声音,仙仙登时感到慌张又恼怒。

    “是”

    “你找执行长是吗?他去洗手间”

    仙仙松了口气,暗骂自己想太多。

    刘宜萱是景桓的秘书,极有可能两人一块去赴商业性的午餐约会,或者还在办公室里忙着呢,刘宜萱帮景桓接电话并没有什么不对。

    “我”她正要告诉刘宜萱待会再打过去时,听筒里传来刘宜萱兴奋的声音。

    “咦?这么巧!你转过身来看,我们就在麦当劳里面呢!”

    仙仙依言转身,发现自己所在的位置紧邻麦当劳的玻璃墙,刘宜萱便在墙内热情的向她招手。

    商业午餐约会有可能在麦当劳举行吗?

    疑问警钟般地敲上仙仙心坎,还来不及理个清楚,视觉神经便被进入视线里的影像给重重打击到。

    卫景桓抱着一名男童走向刘宜萱坐的桌位。

    那孩子的轮廓与杂志刊载的照片上的孩子有着惊人的神似,仙仙贴近玻璃墙想要确认,视线忽然模糊了起来。

    卫景桓也看到她了,抱着孩子朝她咧出笑容,招手要她进来。

    仙仙却无法移动脚步,只能呆呆地注视着他们,被一种恶梦成真的惊骇感觉给震慑住。

    双方间隔的玻璃墙好像分隔出两个世界,让她无法跨越过去。他与刘宜萱和他们的儿子在墙内,而她被挡在墙外,被迫观视着这幅幸福家庭的图画。

    他与刘宜萱和他们的孩子

    摆在眼前的事实狠狠地打碎了她的心,泪水像断线的珍珠迸落下来,强烈的苦楚在她体内爆炸,仙仙踉跄地倒退,感觉自己像一只正在坠落的水晶瓶子,转眼间粉身碎骨了。

    玻璃墙内的卫景桓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干脆将孩子交给刘宜萱,朝门口走去。刘宜萱也藉着手机询问仙仙是怎么回事。

    但这些动作和声音,仙仙都像是没有看见和听见,外在的一切都变得很遥远。

    她机械化地将手机放回背袋里,脚步蹒跚地往前走,感到前路茫茫,思绪变得沉重,知觉也迟钝了起来,直到身后越来越近的呼唤和脚步声惊醒了她,方像只惊弓之鸟狂奔了起来。

    “仙仙!”

    不顾身后的男人的呼唤有多么焦急,追赶的脚步是那么地锲而不舍,仙仙单纯地想逃离他带给她的伤痛。

    为什么和刘宜萱有了孩子,还来招惹她?

    他究竟把她置于何地?

    一切只是玩弄吗?

    登时,他的呼唤,他的追赶,化成无数带着倒刺的问号刺入她的心,撕心裂肺的疼痛驱使她更加惊慌地想逃离他身边。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仙仙仓皇地迈着沉重的脚步朝前跨出

    “仙仙!”眼前的一幕吓得卫景桓差点没魂,仙仙竟然不顾如潮水汹涌的车阵闯红灯。

    瞬间,内心的惊慌化成一股爆发力,卫景桓几个跨步缩短两人间的距离,不顾危险地跟着仙仙闯红灯,一把抱住仍要往前冲的人儿。

    吱

    奥

    尖锐的煞车声刺耳地划过耳膜,卫景桓在驾驶人的咒骂声中,安全地拖着挣扎不休的仙仙回到人行道,一口气还没松懈下来,一辆脚蹬车迎面撞来,卫景桓在猝不及防下,只能以自己的身体保护仙仙,往旁边跳开。

    “啊”不晓得是谁的尖叫声在耳边响个不停,卫景桓撞向地面的身体传来椎心刺骨的疼痛,他咬紧牙关,仍是护着怀里的仙仙,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你有没有事?”

    低哑的声音是那么温柔,充满关怀,听得仙仙胸口发疼。

    她有没有事?

    心都碎了,还会没事吗?

    “仙仙?”卫景桓没听到她的回答,不确定地再次询问。

    “我”

    她茫然地从他身上爬起来,目光在他皱起的双眉间探索,无声地询问他为什么要追来,还不顾性命地保护她,用自己的身体护卫她的安全!

    他知不知道这么对她有多残酷,让她更难割舍两人的情意,眷恋箸他给她的温柔宠爱。

    可是她不能呀,他有儿子的,他必须要对刘宜萱母子负责任

    泪水冷冷地淌满她的脸,卫景桓心惊之余,想要爬起来安慰她,忽地一阵疼痛席卷整个左半身,他尖锐地倒抽了口气。

    “你”仙仙急忙俯身探视,发现他左边袖子的肩膀部分磨破了,渗出血来,登时感到头晕目眩,全身发寒。

    “你们有没有事?”迟疑的问话出自好不容易扶稳脚踏车的少年骑士。

    他没有撞到他们啦,在千钧一发之际,他不但煞住车,还把车头歪开,是他们自己跌倒的,不关他的事啦。

    丧气的年轻脸庞充分反映出他心中的委屈,然而人家躺在人行道上不能动弹,他总不好意思责怪对方突然跑出来挡路吧!

    “好像伤得很严重,连坐都坐不起来,还是叫救护车吧。”路人甲帮忙出主意。

    “不用了。”卫景桓忍住疼痛,伸出没受伤的右手,仙仙会意地扶住他右半边的身子,帮忙他坐起来。

    “我没事。”注视着她惨白的脸色,他挤出一抹笑容安慰她“打电话给宜萱,她知道怎么做。”

    这话原是好意,听在仙仙耳里却是刺痛无比。

    是呀,能干温柔的刘宜萱是他不可或缺的左右手,自然比只会瞪箸他受伤的部位发抖、什么主张都没有的她管用,难怪他会指示她找刘宜萱。

    仙仙忍住心头的疼痛,拿出手机,拨出卫景桓的手机号码,响了三声,刘宜萱便接了起来。

    “喂?”

    “景桓他”她咬着牙关,迅速将他受伤的情况,与发生事故的位置,简要说明。

    “我马上到。”

    币断电话后,仙仙木然地转向脸上不时闪过痛苦表情的卫景桓。在刘宜萱来之前,她必须照顾他,至于如狂浪般痛击她胸口的悲痛,暂时无暇理会。

    “这件事不用你负责,你走吧。”卫景桓转向一脸无措的少年交代,后者立即松了口气,牵着脚蹬车走了。

    围观的路人陆续散去,不到五分钟,刘宜萱便带着孩子赶到现场。

    外表有五分像卫景桓的男童,一看见倚在仙仙怀里的卫景桓,立即甩开母亲的手跑上前来,黑白分明的眼瞳理盈满焦急,童稚的嗓音急急地探询“舅舅怎么了?”

    舅舅?

    仙仙浑身一僵,眼睛怀疑地眯起。

    怎会是舅舅?而不是爹地、爸比,或者叔叔、伯伯?

    “我没事,轩轩。”卫景桓忍住疼痛,朝他绽露出宠溺的笑容。

    “可是舅舅流血血耶。”男童眼中流露出忧虑。

    “舅舅都说自己没事了,轩轩别担心喔。乖,站在旁边,让妈妈跟舅舅说话。”

    这次仙仙听得更清楚了,一声惊愕的抽息自嘴里发出,卫景桓沉默地注视她,看见她湿润的眼眸里盈满的困惑,微挑了下眉。

    刘宜萱蹲下身检视卫景桓的伤势,没注意到仙仙的反应。

    她蹙紧秀眉,道:“我已经叫小陈开车过来了,他会送你们去医院。公司里的事我会处理,两点的会议我请李副总帮你主持,你安心治伤吧。”

    “本来要放你假的,反而让你这么忙。”卫景桓充满歉意地说。

    “说这些干什么!”刘宜萱佯怒地娇嗔。“把我当成外人了吗?”

    “这倒没有。只是对不起轩轩”卫景桓看向一旁的小男孩。“你本来要陪他去动物园玩的。”

    “动物园随时可以去嘛。真觉得对不起他的话,你亲自带他去,不就得了!免得我抱他抱得好累。”

    “没问题,等我伤好。”

    “我帮轩轩给你记住了。”刘宜萱俏皮地说,忽地眼睛一亮“小陈开车过来了。”

    黑色轿车停驶在路旁,曾经到学校接仙仙到公司的司机下车帮忙两人把卫景桓扶进后座。

    刘宜萱俯身朝坐进车内的仙仙交代“麻烦你照顾他了,仙仙。”

    “我会的。”怀箸满腹的疑问,仙仙朝刘宜萱母子挥手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