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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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靖笑了。

    李家的大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从来,没有小孩会不笑的。

    就像没有一个小孩会不哭,没有一个大人会不爱钱的道理一样,阿靖的反常让她阿母以为她怀孕时吃到不该吃的东西,内疚得要死。

    从出生到现在,没人见阿靖笑过,连她的阿母也没见过。

    照这样下去,就算李家这种已经在吃不饱边缘挣扎的困苦家境,也只好努力挖出一些钱,去找神经科医生帮阿靖看病了。

    多可悲的一件事!

    当其他小朋友为一颗糖果、一瓶牛奶轻易展露笑颜时,已三岁的阿靖竟然从没笑过,甚至绝少哭闹。

    阿靖的大姐,也就是正就读国小三年级的朝帝,曾经为了想逗阿靖笑,而将他们家才四岁的老五全身剥个精光,单单披上枕头套,把老五当电视机时的布袋戏耍给阿靖看,可惜,这只带动了附近小孩将枕头套当衣服穿的风潮,阿靖仍是不笑。

    阿靖的大哥,也就是正就读国小二年级的再生,也曾经为了想逗阿靖笑,而将自己捡到的机器人玩具贡献出来,害他心疼得要死,但是,阿靖还是不笑。

    幸好事情有了转变。

    否则,阿靖的下场不是被大人置之不理、让她自生自灭;就是可能忍痛花了一些钱却在不见有效之下,将她丢给市立疗养院之类的

    至于,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

    话说有一天,照例不笑不哭的阿靖自个儿坐在那小得不能再小的角落,独自玩着指头,丝毫不理会吵闹的兄姐们,脸庞泛着三岁小孩少有的严肃表情,一双单眼皮的凤眼衬得这个小孩过度早熟,黑白分明的双瞳少了天真无邪的眼神,直挺挺的鼻子倒还秀气,嘴巴小而薄,大概是营养不良的关系,双唇没有一点点红润。没办法!她们家一共有六个小孩,大人再怎么赚也养不饱六张嘴,更何况她的阿爸只是一名普通的工人。

    这一天,阿靖本来专心地玩着她的手指头,突然她闻到一阵淡淡的青草香飘来

    对于住在违章建筑贫户人家的阿靖来说,在她两年多的生命经验里,只有七坪大屋子中的那张斑驳的床、和一家八口混合成的一股贫穷的味道。

    违章建筑人家的生活一向简单枯燥,有时候她大姐朝帝不免猜想,小妹阿靖不寻常的严肃可能是来自周遭环境的影响,对于身为老么又是女儿的阿靖吃亏极了,因为大人们忙着赚钱养家,而,兄姐们自顾不暇,有空能记得喂阿靖这个老么吃东西或逗逗她已属难得,诸多种种,竟造成阿靖从未踏出过她的家门一步。

    所以,当阿靖闻到这股陌生又好闻的青草芳香传来时,对这不属于贫民区的味道好奇极了,所以,阿靖便不假思索地走出她家大门,随香而去。

    这时,大姐朝帝和大哥再生尚未放学,其他的兄姐为一粒糖果正在争吵着,竟没留意到阿靖跑出门了。

    “昱天少爷,老爷交代你在这儿等他就好。”

    “这儿?”

    “是的,昱天少爷。”’

    “就车子里头?”回应的童声里带着不满。

    “老爷现在正忙着呢。”

    “可是爸爸今天叫我来是要参观他的杰作,怎么又把我撇下不管?”

    “昱天少爷”

    “明天的落成典礼,爸爸一定没空理我,他一忙,我今天的假就白请了。”

    “呵老爷大概临时有事绊住。”

    “不管,爸爸从没这样对我,一定有事发生了,我要去找爸爸。”

    时昱天推开车门,快速的跑向完工中的教堂,司机张叔叔的车子恰巧停在工地旁的一棵树下,距离很近,时昱天望向目的地猛跑而去,因为他知道张叔叔在听他开门的刹那也必定追来了。哈,他才不要被张叔叔追上呢,找他爸爸要紧。

    “昱天少爷,不要跑啊”可怜老张堂堂七尺之躯竟追不上小小年纪的时昱天,偏偏又踢到地上的一粒石头,这下追不上少爷也是会被挨骂。呜少爷,饶了我吧!

    “张叔叔,您不用追啦,我找到爸爸后不会跟他说是你脚短追不上我”

    “唉呀,昱天少爷小心啊,教堂前的花园还在动工,您别跑到那儿去!”

    “放心不会有危险的,啊”时昱天一边回头一边跟张叔叔讲话时,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小人”

    “啊小妹妹,你有没有怎么样?”

    “香”

    “咦,你说什么呢?”

    “香好香”

    小妹说着说着,竟往推土机的方向走去,对时昱天刚刚撞她的那么一下反倒不喊痛,她的眼中只映出一片绿油油的草。

    “小心前面在施工,小妹妹你别再往前面走啦!”

    谁家的小朋友这样任她到处乱跑,这里是工地耶!

    有这样的父母太不负责任了。这么小的娃娃一直往工地那跑做什么呀?时昱天心里忿忿的想着,社会就是有这么不负责任的大人才会那么乱,时昱天似乎忘记他也不过是一个小孩罢了,而且刚刚他好像也不听话的冲出车外。

    “小妹妹回来呀”

    他怀疑她到底听不听得懂他的话,这么小的娃儿怕是还没上幼儿园吧!

    “啊!你不要再过去了,危险哪”

    时昱天冲上前将她抱了起来,好险,再差一步,小娃儿就要掉到水池里了。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时昱天怪小娃儿不懂危险。

    “好香”

    时昱天望向小娃儿指的方向看去,一群工人正在植教堂前的草坪,湿润的夏风吹过,将草的味道传来,原来小娃儿喜欢草的香味。

    “小朋友,你不乖哦,万一掉到池子里又没有看见的话,你会死掉掉的,知不知道啊?”时昱天用他认为最简单易懂的话对小娃儿教训着。

    “不乖?”小娃儿摇摇头,用她稚嫩的声音说:“靖靖最乖了。”

    原来小娃儿听得懂,时昱天没有跟这么小的小孩打过交道,因为他们家就属他最小,他一向就比同龄的小孩成熟,更别说有机会这么童言童语。

    “喔,如果你乖的话就赶紧回家,别待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了。”时昱天见小娃儿困惑不笑的脸,又补充了一句:“懂我的意思吗?”

    “我要香香”咬字不清的声音听来有点委屈。

    “危险啊”时昱天硬生生吞下要开口的话,因为这个小娃儿眼眶红了,虽然他没经验,不过他打赌再过十秒钟她一定会哭!

    “好吧。我带你过去闻一下下,爱哭鬼,闻过了就赶紧回家,懂不懂!”

    “好棒!靖乖乖,靖不哭哭。”

    才说完,那细如柴骨的手臂便不觉地抹上鼻头,像是掩饰将掉未掉的泪。抱着她的时昱天笑了,好好玩的小妹妹啊,他们家狗狗杜甫每次受委屈时,也是这副要哭不敢哭的样子,不过,那通常是他恶作剧藏起它的骨头时才会如此,他真是不了解这小小孩怎么会跟他们家的狗有一样的反应!

    再一次,时昱天又忘记他也是一个小孩了。

    “嗟,我们闻一下就走人哦!”时昱天抱着小娃儿小心的痹篇障碍物,远远叫住堡头,因他跟着他老爸出现在此多次,工头便允许他的请求,顺便叫手下的工人休息一下,此时时昱天才放心的让小娃儿靠近那片路好一半的绿地。

    “昱天少爷,你们在做什么?”

    苞在时昱天后头的司机张叔叔,看了半天竟看不出来他们家少爷在忙什么,他以为少爷急着要找老爷,怎么会蹲在这片没完工的草坪前面,跟一个小娃儿玩了起来?

    “嘘,张叔叔别吵。”

    时昱天惊讶的看着小娃儿将头低下,停在距离草只有一公分的地方,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稚嫩的脸庞漾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左颊上隐隐有一个小酒涡,小娃儿的笑从嘴漾到眼,仿佛天地间所有的美丽色彩至跑到她脸上了,时昱天不懂,这小小娃儿不笑则已,一笑怎地像一个天使般迷人!

    “小妹妹,我们该走了,其他叔叔还要工作呢。”

    过了半晌,时昱天终于狠下心打断小娃儿的“享受”轻声催促该离开了。

    “你妈妈和爸爸呢?我带你去找他们,你该回家了哦!”时昱天边说边抱起小娃儿,有点不舍她的笑在他怀中消失。

    “回家爸爸妈妈不在姐姐吃糖糖”

    小娃儿努力的说道,时昱天却不懂她到底想表达什么,不过他知道他大概有麻烦了

    这一年,时昱天十岁,李靖三岁,他们相遇在这个湿热的夏天。

    缘分像流星般出人意料地划下,只是,不知道这缘分是否也像流星消逝得亦快!

    美丽绝伦的女人会让任何英雄弃甲投降!

    希腊王望着床上睡着的女人,不禁叹了口气。又是谁献上的美女?

    他再三告诫属下别再献上美女的禁令竟然有人敢不听,一向自许要当一名希腊史上最强最棒的王,因此他不许自己沉沦于女色中,只有智慧和勇气才是他需要的。

    女人,哼,等他不当王子再说吧!

    不理会桌上还摆着助兴的酒,从壁上拿起烛火抬,希腊王心存恶念的要吓唬床上的人。

    九月的南台湾太阳还很大,李靖在水龙头下洗脸,试图冲掉一些扰人热气,这才落在人群之后踏出校园。

    和平女中的学生放学后不是冲向补飞班就是留在学校自习,再不然,还有一些少数的学生奔驰在球场上练球,只不过,那不为爱玩而是为校际比赛努力,因为她们学校的学生一向对竟赛相当热中!

    李靖悠闲地走出校门口,真好,又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了。

    只要一放学,她的脑袋瓜就地自动将学校的课业收归为明天的事,回家后她是从不找开学校的书的。所以,她总会利用下课时间做完作业,至于考试,她也一向只在段考、期末考时才做考前温习。

    当然,如此不重视课业的李靖成绩自然排不上全校的前十名;不过,不知道是她天才还是她做事一向“专注”的关系,对于上课时投江百分之百精神的李靖,成绩从未掉落全校的前三十名之外,这在赫赫有名,以升学率傲人的和平女中也算是杰出的了!

    大概女校的学生都比较无聊吧,李靖知道学校的学姐帮她取了个“神父”的外号,这对生性不喜出风头的她非常困扰,也幸好帮她取绰号的那位学组今夏毕业了,否则李靖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继续忍受那位黄敏学姐对她的“騒扰”

    黄敏学姐老是说她的笑颜美得会让神父都想还俗,所以学姐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办法要逗她笑,但她反而对学姐的行为感到无奈,连一滴笑容挤也挤不出来。

    这个女人大概又是哪个臣子的女儿或妹妹了他们老是以为万一献上的女人得了他的宠爱,自己就能巴上特权,所以不惜“牺牲”自己的至亲想献给他,看来他不给予警告的话,还会很多人不听他的禁令找女人来烦他。

    火光靠近女人的脸,原本的晦暗不明被照得光亮,玉肤如雪、面如月神、酥胸的线条完美得令他喘不过倨傲的王惊艳这女人的绝色

    希腊王向来不动如山的铁石心肠有了软化,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触摸光滑如丝的肌肤,压根忘记原本拿火抬过来想做的恶劣事情。

    女人雪白的臂膀露出一只在被外,细致的肌肤和粗糙的侍女服形成强烈对比,希腊王似乎闻到一股异香,呵,这女人不是自己甘愿来的吗?属下居然用奇香异葯来对付她!

    想到女人有可能是被迫的,他突然生起气来,比较前几次的女人来说,她浑噩地睡在床上的确太被动。哈,她不知道她要伺候的是尊贵的希腊王吗?莫名冒出的怒意让希腊王忘记自许不亲近女人的禁令,看来希腊王终于对女人也“弃甲”投降了!

    他再也不满足仅仅只有手触摸她,正当他打算弄醒她时,女人浓密的睫毛动了动,一双晶亮无比的美目睁了开来,一点也不像沉睡已久的样子,她定定的望住他,仿佛对他熟悉极了似的,女人美丽的眼看得希腊一颗心跳动不已。

    他怀疑,这个女人现在如果叫他抛弃整个希腊,他都会答应她

    乍然涌现的情意使希腊王不能置信他,堂堂希腊之王居然也是个好色之徒!

    他;一位史无前例的有为明君,就要沦陷在美人的温柔乡里了吗?

    没有给他迟疑的时间,女人张手拉他跌卧在床上,一张樱唇凑了上来,不甚高超的技巧胡乱地贴着他的嘴,大胆展露自己芳香的身体,却不知下个步骤似的停滞不动。呵,这女人可是未经人事?

    女人稚嫩又大胆的行为反而拨弄得他蠢蠢欲动,低吼一声,他将她扑倒在床上,逐渐涨红的双眼痴痴地浏览女人娇嫩半露的粉胸,他不可置信的伸出舌头舔舔眼前的美景,鼻子里闻的尽是醉人体香,啊该死的女人,弄得他意乱情迷!

    他不满足地继续向劲项吻去,幻想自己身在天堂,不理会脑海中女人祸水的微弱警告喔,找到了,这唇瓣该死的柔软,他简直想一口吃下这女人,怀疑之前没有她的日子怎么会有趣而满足

    正当他用舌分开她的唇瓣,亲吻着女人颤抖羞人的稚嫩时,一阵巨痛从胸口传来,希腊王惊讶的低头看见自己的胸口插上了一把刀,伤口迅速流出鲜血,染红了他的胸膛

    时昱天扯下眼罩揉揉方醒的双目,啊他怎么无缘无故作了一场绮丽春梦!

    一个亲吻换来一把刀插在自己的胸口上,好惨!他替梦中的那个男人感到可怜,幸好梦醒了,不然,再发展下去,他不就得真的流血至死、命丧黄泉去

    不过,那男人吻女人的感觉他怎么会觉得如此熟悉呢?

    在梦里,他似乎能感觉到女人细致光滑的肌肤,时昱天闷闷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怀疑一个人清醒后对梦境还能感受如此真切,而那女人的甜蜜他似乎尝过

    “时先生,需要饮料吗?”头等舱的服务就是这么好,他才醒不到一分钟,亲切的空姐马上就来询问。

    “麻烦给我一怀水,谢谢。”时昱天看了一下手表“对了,还要多久才能到达台湾?”

    “再飞两个小时就到了。”俏丽的空姐似乎不舍得离开,她特地压低了声音问:“时先生还需要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

    “时先生来台湾洽商?”空姐紧追着问。

    “不,我是回家!”时昱天知道航空公司通常会要求空姐将头等舱客人的姓名、基本资料背下以方便做好服务,不过,他不知道现在的航空公司连乘客到达目的地之后的行程也要管。

    “是这样啊”他见她从口袋掏出一张纸条塞给他“这是我在台北的电话,时先生如果要找人散散心的话,千万记得打电话给我哪”美丽的空姐说出目的后,嫣然一笑终于离开了。

    时昱天啼笑皆非的看着纸条,从国中到现在他不知道碰过多少“艳遇”但是其他人羡慕得要死的际遇全都被他拒绝了,他将纸条揉一揉丢掉,掏出自己的皮夹,拿出连护贝都被他摸得起毛边的照片贪看

    “靖啊我终于可以见到你了”

    照片中的人似笑非笑的脸庞显得羞涩,时昱天依恋低语:“两年不见,你是否已经长大了呢?”

    他将照片置放在胸口上,灼热不安的心早飞回台湾,啊这飞机的速度怎么如此慢

    从小到大,李靖只会对一个人的逗弄有反应。

    想到他,李靖的嘴角微微扬起,心中有一份无名的满足,啊他说今年冬天之前就会回台湾了呢

    踩着红砖的李靖沉醉在难得吹起的凉风中,因为学生几乎已走光的情形让李靖放心的闭起眼,缓慢踏步而行,她在心里数着他回家的日子,九、十、十一、十二,最慢再等四个月他就回家了耶

    “唉,你还是这么孩子气!”

    随着男声的出现,一只大手罩上了李靖的双眼,在她来不及张眼时,就又坠入一片黑暗之中。

    “啊”熟悉的声音使她摸上男人的脸,李靖的嘴角上扬,高兴的叫了起来“昱天哥,你回台湾了!”他居然骗她“你不是说冬天才会回来吗?”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呀!”他的声音充满溺爱。

    一笑倾城国

    时昱天沉浸在李靖的笑靥中,她少有的笑容对他仍是有着无法抗拒的魅惑,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舍得离开她这么久

    一扫十几个小时长途飞行的疲惫,他兴奋的说:“就是这样,我要你见我的第一眼是笑的。”

    时昱天满意的放下捂住她眼睛的手,将怀里的李靖端详仔细。嗯,还是他出国前的那个小女孩儿,或许有一点点改变,但时昱天此刻无暇细察,因为,没有人在见到李靖的笑靥时还可以有能力思考。

    “靖啊,怎么昱天哥走了两年,你的身高还是没多大的长进?”他故意调侃。

    “你也没长高啊!”李靖调皮的踮高脚尖,拉拉时昱天的发。

    “忘了吗?我早过发育期,身高早不长了。”

    时昱天抱起李靖,椰榆道:“哈,你不长高倒是长肉了。”

    听见时昱天的取笑,她的脸霎时飞红,李靖跳下他的怀抱,一脸正经地说:“不是小孩子了。”

    虽然她发育得慢,时妈妈可已经带她去专柜买内衣了,而且,时昱天说错了话,这两年她长得才快,他会有错觉是因为她现下站在下坡的缘故。

    “昱天哥你看,我真的没长高吗?”

    李靖跨步站上和时昱天同一个角度的坡路上。

    “是啊吾家有女初长成”

    时昱天的夸奖又使李靖的脸红了,她闷闷的低下头不想回答,却看见脚旁放了两个超大的硬壳行李箱。

    “咦,昱天哥你没先回家吗?”她指指那两个箱子。

    时昱天没通知任何人归期是想给家人一个惊喜,尤其是李靖,他想,他的父母应能体会他没先回家的行为才是。

    抬起李靖的下巴,时昱天深情地说:“想见你,就先来这儿了。”

    “昱天哥”李靖说不出话来,一种熟悉又异样的感觉浮上心头

    时昱天什么时候变了?他一向只爱逗她笑的呀,从小到大只有跟时昱天在一起时,李靖才能完全放松。

    怎么时昱天一回国就变了,他的一句话竟让她陷入异样的“陌生”“陌生”从未曾发生在他俩身上啊!

    李靖非常非常怕生,所以她跟同学一向搭不上话;她一向羡慕活泼外向的人,像她的同班同学陈英华,不论任何场所都处之泰然;李靖自己就不行,一碰上陌生的人或环境,她都得适应许久,就像她都已经升高三了,和班上的同学还不熟,就是怕生的本性使然。

    不过,这种怕生的个性从未产生在时昱天的身上,甚至据说他们俩初次见面的那天也没有,怎么时昱天才出国两年就变了

    “想见你,就先来这儿了。”

    昱天哥说这句话的表情和语调都好怪啊!

    李靖傻傻的独自推敲,一张脸凝重了起来,她好担心啊!

    照理说她自己没变,造成这种奇怪的气氛的原因应该不是出在她身上,难道昱天哥在国外遇上了什么事、遭受到什么打击而变了?

    李靖忧心仲仲地看着时昱天“昱天哥,你是不是被开”吞了口水,她甚至不敢讲完那个“除”字。这两年,昱天哥是到他爸爸好友的建筑师事务所实习,时爸爸这之所以忍心将时昱逃讵到国外去;原是希望昱天哥能有更宽阔的见识,将来继承自家建筑师事务所时会有更好的表现,这下糟了,会不会他做了什么事被人踢回来了啊?

    “开什么?”

    “就是开那个嘛”李靖开始顾左顾右了。

    “天!靖啊,你想到哪儿去了。”

    时昱天暗伤在心里,李靖刚刚在他怀里的笑给了他错觉,他忘记他的靖还小,还不到十八岁的李靖怎会有他那转两个弯的心思,靖依然当他是她的好哥哥、依然当他是家人!

    看来他的靖不仅生理发育得慢,心理也发展得慢啊,这个时候,时昱天只能叹息满街跑的那些辣妹,怎不分些早熟在靖身上

    “不许再皱眉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时昱天忍不住对李靖的头敲了一记“什么时候对我的能力开始怀疑了,嗯?”

    “垦天哥,你不要又打我的头啦!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是喔,不是小孩子了!”时昱天从背包里抽出一本图鉴“你看我帮你挖了什么宝回来,还不敢放在托运的行李中呢。”

    “哇!昱天哥你在哪儿找到的,dk的绝版书耶!”

    李靖高兴的抱住时昱天又叫又跳,这一幕落在李靖的同班同学,刚打完球从学校出来的陈英华眼里,差一点让她跌了一跤“我的天啊!我们学校的’神父’李靖什么时候变成凡人了?居然抱着一个帅哥大叫。”

    合不上嘴巴的陈英华久久不能相信,她揉揉眼睛、再度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