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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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如净等待着

    水如净枯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晃眼三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是没能等到司丞的人影。

    从三个小时前,她来到天丞百货公司的大楼,告知大厅的接待小姐她的来意,并请她转交一封她写给司丞的信的那时候起,三个小时就这么无声无息、静悄悄的溜过。

    而她,什么也没有等到。

    没有人、没有信、没有只字片语。

    难道,这会是一场作弄人的玩笑吗?

    而这一场玩笑中,只有她一个人独演?

    抬眼环顾宽敞且气派的会客室,水如净冷静地告。诉自己,既然已经来了,而且三小时也过了,那么不管这是不是玩笑,她都一定会坚持下去。

    何况,对方既有诚意请她到十一楼的会客室等待,想必是一场玩笑的机会不大吧!

    由会客室的大片落地窗看出去,天丞百货公司的大楼位于台北商业区中最精华、最热闹的黄金地段。

    人潮、车流在它的脚底下游走,为它带来年营业额五十亿的净利。

    它占地三百余坪,由地底下到地面上总共楼高十五层,地下三层,地上十二层。

    地下的三层是停车场,而地面上的一至十层是卖场,十一楼是主管的办公室,也就是司丞所在的地方。

    抬头看着天花板,水如净猜想着此刻的司丞是所忙何事

    在水如净冥想时,有一双锐利有神的黑眸正透过隐藏式的摄影机,观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背枕着牛皮椅,修长的双腿架高在宽敞光洁的紫檀木办公桌上,双手交叠在胸前,此时此刻的司丞优闲得不像是一个该日理万机的总经理。

    其实三个小时之前,他还忙碌的处理着一大堆的公事,并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

    但是当秘书告诉他,楼下有一个女人要求见他,并递上一封信时,他手边正在忙的工作,都让他一古脑儿丢到脑后。

    当他展信阅读,看清照片上的女子的容貌和信中的内容时,他更好奇,这个女子怎么会知晓他的生子计划并自我推荐。

    照片上的女子,容貌清秀,虽无倾国倾城、沉鱼落雁之姿,但那白皙的皮肤,乌黑的长发,圆亮的双瞳,直挺的鼻梁,小巧嫣红的菱唇,每个部位都吸引住他的目光与赞叹。

    她甚至更细心的连身高、体重、三围都附上,一六五公分,体重五十一公斤,三围更是好得没话说。

    如果前来自我推荐的女子没有说谎的话,司丞自嘲地想,那他真是遇到一块宝了。

    就他自己千挑万选,恐怕也遇不到那么好的人选吧!

    真是符合他优生学的考量条件。

    下令让服务人员带她进入会客室,司丞拖就是三小时,并不时透过隐藏式的摄影机来观看她的一举一动,举手投足是不是符合当他孩子的娘。

    包重要的是,他想知道,她的耐心是否足够。

    要知道,女人从受胎、怀孕和生于是—段漫长的时间,如果母亲没有足够的耐性,动不动就大发脾气,那么他的小孩又怎么能得到良好的胎教呢?

    司丞决定,三小时的试链期过了。

    举高手中的遥控器,司丞关闭电视荧幕和隐藏式的摄影机。

    接下来,该他出面去会会那个大胆的女主角了。

    “永谷。”司丞出声唤着始终站立在办公室一角,如同石腊像的特助。

    “二少。”快步移近,永谷恭敬的回应。

    “去替我查查这个女子的来历,愈快愈好。”递出手中的资料,司丞冷声开口。

    “是,属下这就去。”

    接过资料,永谷恭敬的退出办公室,查资料去了。

    而司丞也随后搭乘电梯下楼。

    两人对峙已有二分钟之久。

    沉默的氛围笼罩在会客室的四周。

    司丞就这么和水如净对看着,双方展开一场拉锯战,谁也不愿先开口,只是静静地打量着对方。

    两人之间所不同的是,司丞正舒适的坐在会客室的真皮沙发上,而水如净则是站在落地窗前。

    司丞表面不动声色,其实惊讶之喜写满心头。

    他真想赞美上帝的巧夺天工,眼前的女子简直是个完美的代名词。

    从窗外射人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在她的周围形成一道金黄色的光芒,像极了从天而降的天使。

    匀纤合度的身材,披肩的乌黑细发,比例合度、细致精巧的五官,让司丞差点看傻了眼。

    同样地,水如净也痴痴地看向司丞所坐的方向。

    他们已有十几年没有见过面,当初那个出手救她的大男孩,已蜕变成一个成熟内敛而充满魅力的男人。

    发觉女子痴恋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转,司丞嘲讽的扬起笑容,又是一个逃不出他独特魅力的傻女人。

    “你大费周章的前来见我,该不会就只是为了站在那里傻笑吧!”不只嘲讽的笑,司丞连嘲弄的口气也出口了。

    乍听司丞脱口而出的话,水如净不免睁圆了眼。

    眼前这个狂妄得不可一世的男人,不是她所初识的那个司丞了。

    “我会来这里的目的相信你已经由我的信件中得知,否则你也不会要见我。”还是在三个小时之后。水如净的心中不平地加上一句。

    “你的名字?”司丞问道。

    女子机灵且快速的反应,让他在心中为她的表现加了分。

    “水如净。”在说这句话的同时,水如净的眼眸中隐含期待。

    他,到底还记不记得十几年前出手相救的那名小女孩的名字?

    况且,他们两家是世交应该还会记得她吧!

    “这个名字很适合你,很贴切。”司丞没有特殊的反应,只淡淡地赞美了一句。

    在他来看,眼前的女人的确是有如水做的。

    他不记得她了。

    原本所抱的期望便不大,所以真正失望时,水如净也没有太大的失落感。

    况且,如果她真的和司丞同居了,那么当期限一到时,两人才能断得一干二净、毫无牵连。

    最重要的是,那个对她期望很高的外公,才不会在知道她的所作所为时,对她失望。

    “我一直很好奇,你是从何处得知我想要找一个女人生孩子的?”司丞挑高剑挺的眉,充满疑惑的问道。

    糟糕!

    水如净慌忙在心中思索,她一定不能将力武表哥供出去,否则凭司丞的精明,一定会联想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到时她的身份一定不保。

    “我是在无意中得知的,况且你是公众人物,要知道你的消息并不困难。”随意找个借口,水如净祈祷上苍能让她度过这一关。

    “哦!”听闻水如净的答案,司丞只是莫测高深的应了一句。

    “对于生孩子这件事,你了解多少?”既然心中已打算她是下一个人选,那么合约内容当然得说清楚、讲明白。

    “我只知道你需要一个女人帮你生孩子,其余的我不是很清楚。”

    “不是很清楚?”司丞不知是该为她的大胆喝采,还是为她的无知捏把冷汗。“不清楚一切,你就大胆的跑来?”

    她就这么不清不楚的将自己送人一个陌生男人的怀中,任他对她为所欲为?

    如果今天想要一个孩子的男人不是他,而她又恰巧知道这件事,那么她会不会也跑去自我推荐,要替那个男人生孩子?

    司丞发觉自己在猜想到她替别的男人生孩子时,他的心中是愤怒的,而他为了这一点而唾弃自己。

    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不相识、无关紧要的女人。

    或许未来对他来说会有用途,但现在则不。

    “我缺钱。”这是水如净唯一能想到的合理借口。

    一个缺钱用的女人是什么怪事也做的出来的。

    “多缺?需要钱做什么?”

    司丞锐利的眸光一瞄,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知道的嘛!女人缺钱还不就是为了那几件事,逛街、血拼、化妆品、衣服、金银珠宝一大堆的。”脸上堆起贪婪的笑容,水如净强迫自己表现得逼真一点。

    司丞质疑水如净话中的真实性,不过他没有点破。

    一个气质出众、端庄娴静,脸上不施脂粉的女人,竟开口说出缺钱买化妆品?

    “你要求的合理待遇是多少?”司丞不动声色,再一次试探的问。

    “你是雇主,钱是你的,所以你决定就好。”

    水如净的目的不是为钱,对她来说钱是她最不需要的东西,她所图的是和司丞之间的相处。

    “那好,既然你没有其他的意见,那我们签约吧!”

    不管眼前的女人说辞漏洞百出、身份可疑,都无法打消他想得到她的决心。

    摊开桌上早已准备好,一式两份的合约书,司丞示意水如净走近,好看清合约的内容。

    “看清楚内容,如果有问题或意见?*党隼矗挥芯颓┟钦隆!?br>

    伸手拿起一份合约书,水如净仔细看着里面的内容。它的条件如下:

    一、契约期限原则上订为二年。

    如果二年的时间届满,而女方又没有怀孕,女方得同意男方提出的解约条件,并不得有任何的异议。

    二、如二年的契约时间已届满,而女方又适逢妊娠的阶段,那么男方得延长契约时间,直到女方顺利产下孩子,方可终止。

    三、契约期间之内,女方不得与男方以外的异性朋友过从甚密,如经查证属实,男方得以随时终止契约,而女方则只能得到达约金的十分之一。

    四、如女方顺利产下男方的孩子,不论男女,男方得负责支付一定的金额。

    五、男方得视情况随时终止契约,但得偿付女方违约金。

    六、如女方产下男方的孩子,其抚养权归男方所有,女方也无探视权。这一点,女方不得有异议,也必须终其一生遵守,否则男方得以控告女方违约,,

    七、一切男女双方的关系,直至契约终止之时,便宣告结束,从今而后形同陌路,再也不相往来。

    逐一浏览完合约上所有的内容,水如净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在她来看,这是一份极不平等的契约。

    契约之中所保障的人都是男方;而女方唯一能得到的好处,只有钱。

    伸手拿起桌上的笔,水如净二话不说的在两份合约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对她来说,她签下的不只是自己的名,更甚至是她的一生。

    别问她为何认为契约不平等却还要同意并签下自己的名,她已经等这个机会等了十几年,如今她不想让这个难得的机会,再由她的指缝间溜走。

    她爱眼前的男人,爱了好久好久,久到连她自己也忘了真正的时间。

    看着水如净冷静快速的在合约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司丞不免有一丝讶异。

    生平第一次,他猜不透女人的心思。

    对他来说,女人都是贪婪的动物,只除了他早逝的母亲和妹妹司语。

    “明天开始履行合约内容,在这二年的期间之内,你必须跟我同住。”司丞提起笔也在合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一份交给水如净,一份由他自己保管。

    “下星期一行吗?我有点私人的事情需要交代。”

    水如净盘算着,她该怎么跟外公解释她又要搬家的原因。也许也许力武表哥是一个不错的挡箭牌,水如净在心中打定主意,要将她亲爱的力武表哥拖下水。

    “可以。”司丞点头同意。“告诉我时间、地点,我派司机过去接你。”对于女人他向来很大方、体贴,况且她又是一个即将属于他的美丽女人。

    “你不用派司机来接我,你给我住址,我自己过去就行。”

    “也好。”随口念出一长串的地址和电话,司丞也不管水如净是否记得住。

    记下住址和电话,两人之间有片刻的沉默。

    他们两人如初时见面般的对峙着。

    直到水如净敏感的发觉司丞眼中异样的神采,她才惊觉不对劲。

    他那眼神,让她下意识的想逃。

    拿起自己的皮包,水如净要自己冷静的后退,沉稳的告辞。“如果没有其他的问题,那么我回去了,下星期一再见”

    司丞的眼神,就像是一只黑豹看见可口的食物,一副想要猛扑而上的姿态。她,就是他眼中可口的食物。

    伸手可及的门把,却在半途被人拦截,一只结实的手臂越过她的肩,牢牢的握住门把。

    “想逃?”司丞露出掠夺的邪笑。

    “放我走。”水如净恳求,在没有任何的前兆之下,她真的是被司丞的动作吓傻了。

    “既然你已签下合约,那我当然得验验看货色合不合我的胃口,你说,是不是啊!”他早就想尝一尝她的味道,在初见面之时。

    能忍耐到现在,该算他自制力过人。

    “别这样,你好下流。”紧靠在木门上,水如净双手交抱在胸前,想藉此保护自己。

    “下流!”闻言司丞仰头哈哈大笑,喉头的滑动清晰可见。“一旦你晓得其中的滋味,你会舍不得我放手。”

    水如净再一次确定,眼前的男人不是她所初识时的那个有着爽朗笑容的大男孩了。

    “放开”

    一句未完的话,消失在司丞突如其来的热吻里。

    司丞伸手攫住水如净小巧纤细的下颚,俯下头压住她的菱口,毫不温柔,甚至称得上是粗暴地吸吮着她口中的芳香与蜜汁。

    他的吻又急切又猛鸷,激发着水如净体内蠢蠢欲动的陌生情潮,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性脸庞,只觉得浑身炽热,仿佛有烈焰焚烧着身子,令她浑身抽搐,不知所措。

    察觉到怀中人儿的僵硬,司丞缓缓的睁开眼,这才发觉水如净始终圆睁着一双大眼和他亲热。

    司丞摇头苦笑。这青涩的小妮子,竟连接吻都不会。

    “没听人说过接吻是睁着双眼的,为我闭上你的眼,我想再吻你一次。”

    有如受益惑一般,水如涂竟毫不考虑的闭上了双眼,等待着司丞再一次的怜惜。

    司丞为自己的投入而心惊,一再伸舌钻进她微启的菱口内,恣意想点燃她青涩的欲望,邪气的黑瞳难掩想要她的冲动。

    他强抑下体内火热的欲望,离开她的唇,气息微喘的说:“你似乎也乐在其中嘛!”

    语气中净是嘲弄。

    水如净手抚着胸口,因司丞突如其来的推拒而羞愧难当,她怎么能前一分钟还义正辞严的斥喝着他,下一刻却忘情的投入他的怀抱里。

    此刻的水如净,双颊红似火烧过。

    她惊怕不已,对他轻佻的侵略举动不知该如何防范,令她更害怕的是,她似乎难逃司丞的任何魅力,无论是他的人,还是他的吻。

    她究竟为自己挑上了一个怎样难缠的男人?他是否真如外面传言的那般狂肆不羁?

    “这样脸就红了?”说着的同时,司丞还轻佻的伸出手抚上水如净粉红的右颊。

    水如净看着司丞伸过来的修长手指,下意识的闪躲着“别碰我。”

    “别碰?”司丞当它是一句笑话,专门给他解闷似地。

    尔后司丞正色道:“从你主动来找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给了我碰你的权利,此时此刻你再说这一句话拒绝我,你不以为很矫情吗?”

    “我我”支吾了半天,水如净仍旧吐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司丞所说的句句是事实。但那是因为她爱着他啊!

    难道爱一个人真注定得吃苦受罪?水如净不解。

    “其实你应该高兴才对。”半晌,司丞又吐出这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来。

    “为什么?”水如净马上反问,早忘了前一刻司丞伤人的言词。

    看来,爱情真如人们所言是盲目的。

    “我们之间配合得这么完美,你该高兴未来的这二年,你能得到的乐趣必定超过你所能预期的。”

    司丞的唇角又是那一抹恶意的笑。

    “也许二年后,你不只带走你应得的钱财,也会怀念我的床上功夫,嗯这叫做‘人财两得’。”

    “你去死吧!”

    气不过司丞如此看待自己,水如净一翻脸,甩门走人。

    反正再辩、再解释也没有用,对司丞来说,她就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