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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宁死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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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呐喊,

    对抗著黑暗邪恶,

    朝站在光明中的你,

    奔去!

    今天的“美绿纱”气氛显得鼓噪不安,直升机先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才下降,螺旋桨发出高分贝的噪音,把室内的乐声完全掩盖住。

    “继续。”明月吩咐著几步外的乐手,她的手上戴著八厘米长的指套,正在练习“指甲舞”

    锣鼓、小钹和拍板重新起音,笛子、胡琴、芦笙也跟著吹奏出刚才被打断的古典乐曲。

    泰国传统的古典舞,舞者擅长使用手和手指来表达意思,明月的两手交叉在胸前表示爱,左手掌伸平贴放在胸口表示内心的喜悦,双手摩擦颈部代表愤怒,食指指向地面表示凶恶

    随著乐曲姿态优雅的款摆,明月专心地练著舞。

    “砰!”门被用力推开“都下去。”教练随意的挥手遣退乐师。

    他走到明月的面前,抬手左右开弓地打她两巴掌,狠狠的怒骂道:“你只有心不静的时候才会练舞,你是吗?我看你的心根本没回来。”

    左手抚摸著热烫红肿的脸,明月不畏不惧的看着他问:“安索又说了什么?惹得你这么生气?”

    “你竟敢违抗我的命令到清迈去!”教练双手背在身后,阴沉的说:“有人看见你离开后,方海瑞和国际刑警接触,你出卖了大家吗?”

    “我没有!如果我出卖了大家,我还敢回来吗?”明月急切的解释,背叛和出卖在这里是很严重的罪名“我只是想见海瑞最后一面,让他彻底死心,我什么也没说。”

    “很好,我谅你也没那么大的胆子出卖大家。”教练紧握著明月的下巴,表情突然变得很和蔼可亲,甚至带著微笑说:“我在黑牢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方海瑞。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你在我面前亲自动手杀了他,证明你还是我最疼爱的小鲍主;二是你可以不动手,让他在黑牢里慢慢等死。”

    海瑞在黑牢明月的身体无法克制的轻轻颤抖,不可置信的问:“为什么这么对待我?”

    教练的大拇指抚上她的脸,冷冷的说:“你们都是我精心栽培的傀儡,而我的手上握有操纵的线,你最大的价值就在于冷心无情,一旦有了牵挂,动了情,在我的眼中就跟废人没两样,而我最讨厌废人。”说完,他转身离开。

    “砰!”直到门关上很久之后,明月才像全身气力全都泄光一般的蹲下身。原来教练打从一开始,就没让海瑞活下去的意思。

    一切都是她的错,她竟然忘记自己本来就不应该爱上任何人的。

    闷沉的夜晚。

    连绵不断的丛山,暗夜里只能听到嗡嗡的虫鸣,一大一小两道相互扶持的身影穿梭在杂草蔓生的小径中。

    稍微落后一步的小身影踉跄了一下,前行的海瑞伸手捞住明月,关怀的叮咛“小心点。”他的手指摸到湿黏的液体。

    “没事,不小心绊了一下。”她坚定的摇头,马上又催促的往前跨步“快走,他们很快就会追来。”

    “等等,手臂的伤先包扎止血。”海瑞拉住她,管不了自己全身像在泥浆中打过滚,又是泥、又是汗的狼狈模样,动作迅速的割下脏兮兮的衬衫下摆。

    “只是小伤,刚才弄开牢门时不小心被竹片刺中的。”

    “嘘丛林生存法则第一条,血腥味会引来虫蚁豺狼。”海瑞坚决的截断她的辩白,藉著晦暗不明的星光,熟练的束紧克难绷带,加压止血。

    幸好两人都有野地丛林的求生经验,虽然明月的手臂带著伤,却丝毫不影响两人行进的速度。

    海瑞抬头观星,藉此判断方位。他边走边担忧的频回头注意她的脸色:“你还好吗?天亮前,我们要赶到五里外的河谷地,只有那个地方直升机才能降落。”

    前面出现斜坡,海瑞先动作轻巧的往上攀,再把手往下伸“来,我拉你上来。”他语气坚定的又补上一句“我绝对不会放手。”

    “我相信你。”明月把手交放到等待她的大手中,眼里已是泪光闪动,模糊成一片。

    海瑞始终小心的呵护、注意她的心情。十二年前,一如现在的暗夜逃命,她曾经被抛下过,所以,现在他才会严肃保证,细心的安抚她的不安全感。

    明月爬上坡道,才刚站定“滴!”一个小小的声响,让她反应快速的拔枪警戒“谁?”

    五步外,从树后闪出一道修长的女性身影,同样的,她的手上也握著枪。

    海瑞往前站了一步,企图以身体挡住明月,保护的意味极为浓厚。

    “哼哼!”云豹挑起眉,揶揄的看着他无用的举动,对著明月说:“教练早料到你会去黑牢救人,到处设有伏兵,你们逃不掉的,回去吧!”

    “我不回去。”

    “真的决定要背叛将军?”

    “我不得不,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海瑞死在我面前。”明月的神色坚定。

    海瑞和明月十指交握,认真的声明“我也不打算放弃明月,我希望她能重新开始。”

    云豹不可思议的打量著眼前的男女“那么,你们最好要有逃亡一辈子的打算,不管是教练,还是将军,都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们的。”

    两人相视一笑,态度很平和的回答“我们知道。”

    云豹的枪指著两人,还是忍不住的又问了一次“公主,你真的要跟这个男人走?值得吗?走了就无法再回头了,像我们这样的人,是绝对过不了一般正常生活的。”

    “值得。”明月回答得斩钉截铁“我知道我们过不了一般正常的生活”侧头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微笑地继续说:“但是,只要能跟海瑞在一起,我就有信心,我总有一天可以做得到。”

    明月和云豹站在原地彼此对望。

    从小竞争到大,她们一直是性情完全相反的两人,教练曾经形容过,公主是标准的“会咬人的狗不叫”善于伪装、掩藏心情:而云豹正好相反,她是“会咬人的狗”狠霸凶恶的表情就怕人家不知道似的挂在脸上。

    她们彼此竞争,却也彼此相伴,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因为她们早就学会保持距离的和人相处,小心谨慎的保护自己。如今,公主却愿意为男人敞开心胸,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呢?云豹真的不知道

    看着眼前并肩而站的两人,云豹咬紧牙根,持枪突然往自己的手臂开了一枪,而后退下弹夹扔给她。“子弹是我给你的贺礼。快走吧!白痴笨女人,你一定会后悔的。”

    明月愣愣的看着手上的弹夹,在这个混乱的地区,枪弹是最贵重的资源,没想到云豹竟然

    恢复了很辣的表情,云豹阴冷的撂下话“希望你真的逃得掉。从今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最好我们永无再相见的一天,否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如出现时,她无声迅速的潜入密林离去。

    山林的清晨布满浓浓的雾气,溪水淙淙的水声划破宁静,躲在隐密处的男女,静静的注视河谷,而交握的手掌始终没有分开过。

    “接应的人应该随时会到。”海瑞温柔的替明月把两鬓的发丝塞到耳后,鼓舞她说:“再过几个小时,我们就可以离开泰国,开始全新的生活。”一想到有明月相陪的新生活,他的嘴巴就咧得接近耳朵,开心极了。

    “喀!”很轻的声音,那是明月所熟悉的手枪上膛声,她快速的朝声音来源转身。

    七个持枪的男人成半圆队形自草丛后起身,站在中间的是一身唐装的教练,他平静的说:“真是没想到,方博士除了考古,还更擅长谈情说爱。七比二,公主你想怎么选择呢?”

    在枪口下,能做的选择有限。

    明月认命的对教练说:“我没想到您会亲自带人追来,事到如今,我还有选择吗?”她把枪口朝下,以手指捏著枪柄平举。

    海瑞学著明月的动作,耳朵和眼睛却警觉的留意四周。

    “公主,过来我这里。”教练的语调和蔼亲切。

    无法阻止,海瑞只好无奈的看着明月慢慢走向教练。

    终于来了!他们的援兵国际刑警偕同泰国军方正静悄悄的快速掩近。

    海瑞眼角余光瞄见黑影闪过,他紧急的低喝“趴下。”人往前扑,希望能扑倒明月,可惜距离仍然差了一大步。

    同一时刻,枪声大作,两方火网交战,以火力来说,教练这方当然略逊一筹。

    “停火,住手!”教练和海瑞两人同时出声,而明月正被教练当成盾牌架在身前。

    空中突然传来螺旋桨的隆隆声,把地面的所有的声音都掩盖住,直升机小心的稳住斑度,好方便坐在舱门旁的狙击手开火。

    “咻”明月清楚的听见子弹摩擦过空气的声音,接著,身体被一道重力贯穿,逼得她往后退,胸口袭上锐利的疼痛。眼前,海瑞表情惊恐的冲向她,接著,背后一阵推力让她又往前俯。

    带茧的大手终于在她趴向地面前,成功的捞住她下坠的身体,耳朵隆隆作响,让她听不见声音。

    盯著海瑞急切蠕动的嘴,可惜她还是听不见,只能摇摇头“海哇”从喉头涌上一股热流,随著她的开口呼唤,鲜血流窜而出,染满她的双唇、下巴,和胸前的伤口汇聚成一片。

    “明月”海瑞痛彻心肺的喊著她的名字,左手慌乱的不停地擦拭从她口中冒出来的血“你没事的”他的声音抖得不像话,恐惧牢牢的攫住心脏。

    “可恶!跟我说你没有事!”海瑞失去理智的吼出声,抱她的手臂用力收紧,双手染满明月温热的鲜血。

    明月用力吸气,奋力的积聚气力,眷恋不已的看着海瑞的五官,抖著唇破碎的挤出声音“对不起”右手伸向他的下巴想抚摸他的胡子,小手却在快摸到之前,气力一泄,终于无力的垂下。

    “明月”海瑞惊恐的大叫。眼眶酸楚无力,他再也无法克制的流下泪来,使力搂紧怀里的小女人,头埋在她的颈侧,伤痛呜咽的说:“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我只要你好好的活下去活下去”没想到两人共同生活的愿望,竟已残忍的梦碎。

    不在乎两边的枪战结果,不在乎自己是否仍处在火网中,不在乎地球是否继续运转,海瑞只知道要抱紧明月。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海瑞眼前模糊一片,连他是如何登上直升机、如何回到清迈的他都没有印象,他只知道斥责所有妄想触碰明月的人,抱紧再抱紧

    可惜,他的体温依然无法传进渐渐冰凉的小身体里。

    三十六小时后,泰寮边境,两个男人站在山岗俯瞰群山。

    “听说公主死了?”

    “是,我的人亲自潜进太平间,把她从冰柜里拉出来检查过,她确实死了。”

    “可惜我一座美绿纱让国际刑警给毁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

    “没关系。算是给公主陪葬好了,听说她替你挡了颗子弹。”

    “是”

    明月感觉自己作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往上飘升,直到背部碰到天花板才停止,低头往下看,她竟然诡异的看见自己正在和几个人在说话。

    穿著黑色西装的男人,有张俊秀阴柔的脸,他把一个厚重的公事箱打开,拿出一颗蓝色子弹,开始解说“这是凯罗生物科技研究机构所研发的冰弹,我受班森先生的要求特地送来。这颗冰弹只要射入人体,遇血就会立刻溶解,内含的葯剂可以达到瞬间冷凝血液的目的,三十六小时内使人体所有的代谢活动,包括心跳,全部停止,进入冬眠现象,也可以说是假死状态。”

    “你要我诈死?”明月惊讶的问。

    “这是让你脱离卢安将军,又不会被追杀的唯一方法。不过,冰弹的葯剂用量现在还没办法准确的估算出来,所以,你有可能会一睡不醒,或者,就算醒来,你的中枢神经也会受损,严重的话,可能会全身瘫痪。”

    “不过,好一点的情形是,你的肢体活动障碍可经过长时间的复健,慢慢恢复正常,就像中风患者一样。这部棋风险很大,你自己要好好的考虑清楚。”

    “海瑞,你希望我答应吗?”她求救的看着他“我可能会醒不过来,或是一辈子瘫痪。”

    海瑞痛苦的挣扎著,望着明月依赖的目光,他咬紧牙根说:“我痛恨自己的能力有限,希望能代你吃苦,可是”他狠心的下决定“是,我希望你答应。”

    他用双手捧著明月的脸“你曾经为了我的安全,要求我忘记你。现在我要跟你说同样的话,只要可以让你脱离过去,重新开始新生活,要我做什么事情都可以。与其让你一辈子被将军操控,不如放手一搏,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陪著你,永远不离不弃的照顾你,相信我。”

    “好,我答应!”明月毫不犹豫的点头“因为,我知道你不管作任何决定,都是为我好,你绝对不会害我,我相信你的承诺。”

    “明月”海瑞把明月锁在胸前,气力大得恨不能把她揉进体内。

    他们两人的相处,总是这样。

    海瑞习惯性的扮演著父亲般的角色娇宠著明月,而她在他面前就成了一无所知的小女儿,毫无主见,什么事情都依赖他,因为,她相信海瑞所作的任何决定都是为她好,他绝对不会伤害她的。

    半年后,美国科罗拉多州“凯罗生物科技研究机构”

    蓄著落腮胡须,体格粗壮如熊的男人推著轮椅到庭园,一路上,他总是略微弯腰跟坐在轮椅上的女人说话。和他的外型完全不相符的是他温柔替女人拢发、拉毯子等无微不至的呵护动作。

    眼前这一幕,对所有穿著浅蓝外袍的工作人员来说,熟悉得很。他是和代号kr的女病人一起进来的,这个外表凶恶的男人,总是寸步不离的守护著她,细心地担起全部的照料工作。

    要不是员工守则规定:研究人员不得探问病人的隐私资料,关于他们的故事和关系,早已成为所有“凯罗生物科技研究机构”工作人员打探的焦点。

    白色建筑物的二楼,透过玻璃窗,杜水银关心的看着庭院里的两人。

    陪在旁边的华定邦安慰地说:“真不愧是你妹妹,她的倔个性跟你一模一样,坚强且意志力惊人。谁能想得到,才不过半年,她就已经奇迹似的从瘫痪在床,到现在可以扶著墙壁站起来。她不会有事的,别担心!”他单手搂著娇妻。

    “我知道有海瑞在,明月一定会没事的。”向来冷漠的杜水银,只要一遇到和明月相关的事情,情绪总是变得容易激动“我很高兴能看见明月幸福的微笑只要她平安幸福,原不原谅我,一点都不重要”

    她语气中的缺憾,让华定邦心疼不已。他还真没看过那么固执的丫头他绷紧下颚,默默地发誓:有志者事竟成,不信说服不了她。

    庭院里,明月愧疚的对蹲在她面前的海瑞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害你连教职都辞了。”

    他亲昵的捏捏明月的鼻尖,开玩笑的说:“对呀!我现在是无业游民,我计画等你身体一好,就带你沿街托钵乞讨,怕不怕?”

    她娇媚的笑了“才不怕呢!有你陪我,不管做什么事、去哪里,我都会甘之如饴的享受。”

    “真的?那就快点好起来吧!这份礼物我已经早早准备好了。”他从口袋掏出一个白色信封。

    明月好奇的打开“到埃及开罗的机票?你真的要带我去看金字塔?”光彩点燃了她的眼眸。

    “不只看金字塔,我还计画带你到希腊拜访我的父母亲,咱们两人,一人一个大背包,随性乱走的流浪去。”他诱惑著明月想飞的心。

    “你帮我摘朵小花好不好?”她甜甜的出口要求。几步外的树下,无名的小黄花正盛开著。

    “遵命!”他耍宝的举手敬礼,乖乖的转身跨步。

    “海瑞”明月小心翼翼的以双手撑住轮椅把手站起身,亮起灿烂的笑靥,对著几步外正回过头来的男人说:“我们一起,手牵手去流浪吧!”她颤巍巍的跨出一步又一步

    海瑞惊喜的看着明月宛如幼童学步般,摇摇晃晃的走向他。他咧开微笑,张开双手,敞开胸怀等待等著柔弱的身子扑进他的怀中,他双手交锁抱紧,先退后一、两步缓下冲力,这才往下倒入野花丛中。而明月当然是被他小心的包裹在怀中,自愿当肉垫的躺在她身下。

    拥紧再拥紧,海瑞又再次感觉到眼眶酸楚,感慨的呢喃著“我已经等你好久好久”

    赖皮的趴在宽阔的胸膛上,她抓起海瑞的大手,哼著气柔媚的低语“我喜欢你的手,干燥又温暖。”她在他的手心印上一吻“我昏迷的时候,一直感觉到有一双布满厚茧的手紧紧拉住我,不断的传递力量给我。”

    柔软的唇,以及热暖的气息贴上粗糙的大手,让海瑞敏感的绷紧身体,血液奔流,禁制多时的欲望,开始蠢蠢欲动的在体内流窜。

    海瑞翻身把她压在地上,恶狠狠的瞪眼指控道:“杜小姐,你在诱惑我我现在准备变身成大野狼,把你给吃了”细碎的吻攻向她白嫩的耳垂,以及染满馨香的脖子。

    “呵呵呵好痒”明月怕痒的不住闪躲,哼著气断断续续的说:“我不是杜小姐我是我是方太太”

    “方太太?”海瑞停止攻击,抬起头愣愣的重复,细细的品味被喜悦包围的美好滋味,他故意促狭的偏头思考“你在跟我求婚喔?我从来没被人求过婚,感觉真不错,再来一次”

    明月的双手攀上他的颈项,妩媚妖娆的拉低他,不住地细细亲吻海瑞的下巴,边从鼻端哼出暧昧的鼻音“方博士你愿意勉为其难的接受一个脑筋不好长相不艳丽身材不丰满的”

    “我愿意,我愿意!”海瑞大声的应允,再也禁不起撩拨的抱起明月,大步往前跨“方太太,因为你的声音太过惹火,所以,我们现在就去找地方洞房吧!”

    “人家哪有?”她娇软的出声抗议,乖乖的缩在他的怀中。

    “不准再出声,我已经老得没办法让你这样折腾了”海瑞低头蜜吻明月红泼滥的小嘴,成功的堵住她得意又顽皮的轻笑声。

    风吹草动白云飘两两交颈,浓情相依的身影,久久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