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十几分钟后,一辆黑色轿车跟救护车几乎在同时间抵达位于花东纵谷的度假饭店,已在门口等候的连香吟一看到汪威迪那两名手下下车后,立即坐进驾驶座开车离去。

    从后视镜里,她看到那两名手下在看到呈现昏迷的老大被抬上担架时,一脸错愕。

    奔驰许久,确定他们不会再追上来后,她才将车子停在路边,下车看着趴坐在后座的卜隽皓,眼眶立即湿了。

    汪威迪的手下下手非常重,他被他们打得遍体鳞伤,眼睛肿胀瘀青,嘴角还有凝固的血渍!

    “卜隽皓、卜隽皓”面无血色的他看来好虚弱,好像快她脸色一白,不会的!但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你、你撑着点,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不行,万一又遇上汪威迪,他的手下可能不会放过他们。

    卜隽皓肿胀眼睛勉强张开一道缝看着泪如雨下的连香吟,确定她没有受伤后,像是用尽了全身仅存的力量,他颤抖着举起手,勉强的碰了她脸颊一下,手便无力的垂落,眼一闭,动也不动了。

    她怔怔的瞪着他,死、死了?!

    不,不可以的。连香吟泪如雨下的瞪着他,如置身冰窖,一阵阵刺骨的冰寒扎得她全身痛。

    她的世界像在瞬间被毁灭殆尽,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隐隐约约的,她似乎听到了一个哭得肝肠寸断的声音

    “卜隽皓、隽皓,不要死,不可以死!”

    她颤抖着手捣着嘴巴,突然惊觉那一声声凄惨的椎心泣吼居然是来自于自己。

    一滴滴斗大的泪水滴落手中。她害死了他、她害死了他!

    下一秒,寂静的车内响起一阵音乐声,她这才注意到掉落在车子踏垫上的手机正响着,她下意识的拿起接听,沙哑着嗓子道:“喂?”

    “喂?是香吟吗?隽皓有没有跟你在一起?汪威迪到台湾了,还差点把奕凡整死。”

    “呜呜呜”一听到卜东钦焦急的声音,连香吟立即痛哭出声。

    “女娃儿,你哭什么?别吓我,他没事,告诉我他没事!”

    “他不动了、他死了,是我害死他的,是我我不敢送去医院,我担心汪威迪,我打了他两枪,他也被送去医院了,还有他的手下们我害死了他,呜呜呜”她语无伦次的说着,但电话另一端的卜东钦已经老泪纵横,哽声的频问她人在哪里?

    半个小时后,卜东钦一看到倒卧在后座动也不动的孙子,痛吼出声,紧紧的抱住他“不可以,你还没有给我生一个曾孙,没有帮我经营皇家,你该尽的义务都没有尽,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呜呜呜”

    就在他又哭又骂时,卜隽皓的身体突然动了一下,他一愣连忙放开他,伸手探他的鼻息,立即又哭又笑“你这个臭娃儿,害我白哭了,他还没死啊!快,快送医院。”

    接下来的时间,连香吟也不知道是怎么到医院的,只知道卜东钦一直在打电话,利用私人关系找到一家私立的大型医院。

    医生诊断后,发现卜隽皓身上的伤大多是皮肉伤,被囚禁的这几天可能都没有进食,所以他才会那么苍白虚弱。

    过不久,廖逸珊也得到消息赶来,她守在卜隽皓的床前,询问医生卜隽皓的伤势,温柔的他擦拭身子,却将哭肿了一双眼的连香吟赶至病房外。

    约莫五分钟后,医生跟卜东钦同时从病房内走出来。

    卜东钦跟医生点点头后,走到独坐在走廊椅子上的连香吟身边“没事了,医生说好好休养一阵子,很快就能恢复了。”

    “太好了”她喃喃低语,眼眶又泛出泪光。深吸一口气后她抬头看着他“对不起!”

    卜东钦在她身边坐下,拍拍她的手“不是你的错,汪威伦那家伙跟手下都太狠了,沈奕凡比隽皓更惨,医生说他至少得在床上躺两、三个月。”

    “都是我害的。”她好自责,如果她认命一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别想太多,晚一会儿隽皓他父母也会从台北赶来看他,你要不要趁这个时间去休息一下?”

    她摇摇头“我坐在这里就行了,他醒了吗?”她好想看看他。

    “还没。”

    “没关系,我等。”

    他点点头,先去办住院事宜。

    ----

    病房内,卜隽皓醒了,他第一个想见的人是连香吟。

    “是她害你”守在床边的廖逸珊不想让他们见面。她已从汪威迪那儿得知那个越南婆子叫连香吟,是个道道地地的台湾人。

    “我要见她!”卜隽皓不想听那么多。

    廖逸珊压抑住心中的不悦“她也许离开了,她哪有脸待下来。”

    “你到外面去看看。”

    看他这么坚持,她心下甘情不愿的开门,没想到门一开,连香吟居然就站在房门口。她直觉的想将门关上,但连香吟一个箭步向前,焦急的问--

    “隽皓醒了吗?是不是醒了?”

    廖逸珊抿紧唇,回头看了卜隽皓一眼,连香吟的目光立即跟过去,一看到躺在床上的他稍微消肿的眼睛,鼻头一酸,泪水迅速盈聚眼眶。

    太好了!

    “进来。”他的声音仍然虚弱。

    她深吸口气,拭去滑落脸颊的热泪,来到他身边。

    卜隽皓瞥了廖逸珊一眼,她只得撇撇嘴角,一脸不悦的走出去“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别哭,我这三天被囚禁,没进食只喝水,还被赏了太多的拳头,所以身子虚了些。但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他们又怎么会突然放我走?”他的声音艰涩,喉咙隐隐作疼。

    看他皱起眉头,她点点头“你尽量别说话,我会回答你的问题。”

    她将自己跟汪威迪之间发生的事简略述说。

    卜隽皓好讶异,虽然他知道她是有个胆识的女孩。“那家伙就是你的未婚夫。”

    她耸耸肩“是他口头说的,但也没有人敢抗议,尤其在付了一大笔钱给我爸、妈,解救了我们岌岌可危的工厂后。”

    她深吸口气,知道有些话再不说,可能也没有机会说。她随即将她家跟汪威迪之间的过往恩怨娓娓道来。

    汪威迪是个霸道、蛮横的男人,有黑道背景且财富堆积如山,私下还从事毒品交易,反正,只要能赚钱的事业,他几乎都投资了!

    他心仪的人其实是大她七岁的姐姐,他对姐姐一见钟情,但姐姐受不了他的紧迫盯人及粗蛮,患了忧郁症后自杀身亡。

    尔后,她家跟汪威迪都过了一段很灰暗的日子,一直到她十七岁那一年,他在她放学时看到她,因为她们姐妹俩长得很像,他误以为是她姐姐回来了,便把她当成姐姐,要她爱他,要她像姐姐一样温柔,还要她嫁给他。

    但她连大学都还没上,所以他允诺家人会等她大学毕业后再结婚,其实,他会妥协也是因为姐姐的自杀,所以他不太敢逼她,但不管她到那里,他一定派人跟着,怕她跟姐姐一样做傻事,也怕她交男朋友。

    连香吟摇摇头“他对我们的爱都太沉重了,逼得我们喘不过气来,但我很清楚他爱的是姐姐。姐姐温柔善良,不像我这么”

    “灵活狡诈。”

    什么形容词!她很不满,但心里有个声音却颇同意。

    她继续说因为自己的叛逆,故意不理他,却也惹得他动不动就将她关起来,当成禁脔,而她也只得学蜘蛛人来个飞檐走壁,想尽办法溜出去。

    “难怪你的手脚那么俐落。”

    她点点头。

    两人四目相对,但卜隽皓的凝眸过于炽烈,她不自在的移开目光,一看到他身上一大片青紫的伤痕,她的眼眶又湿了。

    “对不起!”这是她唯一能说的,她心中的愧疚真的好深好浓。

    “香吟”他的黑眸闪烁着深情。

    连香吟觉得愧对那深情的眼眸,匆忙起身“别说太多了,你需要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他想喊住她,但房门刚好被打开,他的父母走了进来,只见她僵硬的跟两人打声招呼,便快步出去了。

    案母关切的言语在耳边响起,但他只想留下她,好好的跟她说说话--他想告诉她,在被困的三天里,他有多害怕汪威迪会找到她、带走她,他一想到永远都看不到她,就心如刀割。

    当时,他就决定了,如果能再见到她,他一定要跟她告白。五年前那段邂逅即便两人分手了,他对她的爱始终没有消失,她的身影仍占据着他的思绪、灵魂,他对她的爱情仍然持续发酵

    而连香吟一出病房,面对的就是廖逸珊鄙夷的脸。

    “你的脸皮还真厚,将隽皓害成这样,还敢留下来。”

    连香吟越过她想离开,但廖逸珊一个箭步拦住她,不屑的道--

    “你还是赶快从他生命中消失吧!不然要是汪威迪又找上门来,隽皓岂不没命了!”

    “你放心,我现在就离开,永远的在他的生命中消失。”连香吟一脸平静。

    廖逸珊闻言蹙起眉,惊讶的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

    另一家医院里,呈现昏迷的汪威迪在急救后虽脱离险境,但尚未苏醒。

    两个手下守在病房不知所措,尤其老大的神情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楚,揪结的眉宇、抿紧的唇,好似整个心灵皆沉浸于某个伤心世界。

    汪威迪梦到了连香荷,她伤心的眼眸凝睇着他,似在控诉他对她家人的纠缠,即使她离开了尘世,他仍逼得她无法安息,这就是他对她的爱吗?

    不是的、不是的他只是舍不下她,放不开对她的恋恋情深啊!

    天知道他爱得多苦、多累,又多么的痴。

    那我的家人、我呢?求你放过我们吧!求求你

    连香荷的身影愈来愈模糊,汪威迪感到眼眶泛出了泪水,他伸手努力的想抓住她,但终究抓不到

    “香荷!”

    醒了?!两名手下听到痛彻心扉的吼叫声急忙奔到床前,却见老大的脸上竟然有两行热泪,两人一呆,面面相觑。

    “呃老大,要不要我们去逮回连香吟,她害你”其中一名手下尴尬出声。

    汪威迪眼神空洞的看着说话的手下,再看看另一名手下,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哭泣的香荷、忧伤的香荷,及恐惧的香荷

    他凄凉一笑,突然意识到她跟他在一起时似乎从未笑过。

    汪威迪喃喃自语“够了、够了”他该让她自由了“别再去打扰香吟及她家人了,知道吗?”

    两名手下应了声“是”但却怎么也不明白。

    ----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平静许多,在卜庆新、王琪的刻意凑合下,廖逸珊天天到医院照顾卜隽皓,虽然他多次问起连香吟,但父母、廖逸珊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刻意回避。

    偏偏爷爷近日忙着工作,也得留在台北照看沈奕凡,所以他完全无法得知连香吟的情形。

    此时,看着廖逸珊走到床边,拿片切好的水果给他,他抿紧了唇冷睨着她,嘴就是不开。

    “不想吃水果?还是我买果汁给你喝?”

    他还是面无表情,眼神仍旧冰冷,接下来的几分钟,不管她说了什么,他都维持一样的表情。

    廖逸珊知道他在做无言的抗议,不管她怎么做,他只要连香吟。

    她苦笑,开口道:“你不用再想她了,她早就走了!”

    “走了?!”卜隽皓脸色丕变,他一直以为她仍然守候在房门外,只是父母及廖逸珊阻止她进来探望,没想到,她又走了!

    他立即要下床,她立刻上前阻止“你的伤还没好,而且你要怎么追?你醒的那一天她就走了,早不知道去了哪里?何况,你为什么要追她?她差点害死了你!”

    “那是我的事。”

    “不,那是我们的事。卜隽皓,因为她的缘故我被汪威迪强暴,身心受创,你不愧疚?”这几天他的冷淡,让她积了一肚子的不满。

    他沉着一张脸开口“我是应该愧疚,但我听汪威迪说你到后来很享受,甚至还帮忙打探我跟香吟的行踪。”

    廖逸珊脸色倏地一变“我--我是被他逼的。”她说得心虚。

    卜隽皓冷冷看着她“是,你是被逼的,跟上次我发现你跟祈少东上床时,你也跟我父母说你是被逼的,因为我花心,你心情不好,所以你才赌气和别的男人上床,但真实情形如何,你比我还清楚。”

    她脸色刷地一白。

    “一夜情五百万是很吸引人,我爸妈太相信你,所以你说什么他们都相信,但我不是他们,别以为我像他们一样好骗。”

    她咬咬下唇,才道:“可是我爱你。”

    “但我不爱你,你知道的,从来不曾爱过你。在遇见你之前,我早就将我的心留在香吟身上了。”

    闻言,她泪水溃堤,一半是因为不甘心,一半是因为不舍,但她也知道再坚持下去,她仍是没有希望。

    拭去了泪水,她毅然离开病房。

    卜隽皓望着窗外。香吟能去哪里?身上没有护照也没有证件的她,能去哪里?

    思索了好一会儿,他还是拨了电话给爷爷,因为沈奕凡需要长期休养,爷爷也只得回公司坐镇。

    “爷爷,香吟这几天有去找你吗?”

    电话那头没有响应。

    “爷爷,在台湾除了我、奕凡跟你之外,她根本没有认识的人,而且她身上没有护照也出不了国。”

    电话另一端有好长的沉默,半晌,卜东钦才道:“其实她来找过我,但我必须先声明,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来找我,只是希望我将护照还给她,她想回越南,但我说,这事得由你这个丈夫开口才行,她就走了。”

    “她没说要去哪里?”

    “应该有去看奕凡吧!她问我他在哪家医院。”

    “我知道了。”他挂断电话改打给沈奕凡,一接通便直截了当的问香吟有没有去看他?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她是有来看我,但跟我说声抱歉就走了。”沈奕凡的声音很困惑“怎么了?”

    “没事!你好好休息。”卜隽皓失望的挂断电话。她的护照还在爷爷那里,她能去哪里?

    一个星期他出院后,先到台北看过奕凡,找爷爷谈谈香吟那天的神情与谈话内容,再接手过爷爷手中的护照、身分证跟两人的结婚证书等等,便回到台东青绿牧场,找了一家征信社调查她的下落。

    几天后,廖逸珊回美国了,他跟爸、妈也坦承了自己的感情,并将香吟的真实身分同他们说明。两老知道儿子心中已有佳人,也不知能说什么,随即也搭机返美。

    卜东钦担心汪威迪还会找孙子麻烦,私下也找了征信社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令人安心的是,他的伤势未愈,他就带着手下飞回越南。

    不久,谢嫚轩联络上卜东钦,告诉他,汪威迪跟香吟的父母说他跟香吟没有任何关系了,他给他们的周转金就当做他们失去香荷的补偿,互不相欠。

    “那香吟有打电话回去吗?”卜东钦帮孙子提问题。

    “有,她说她过得很好,要我们不要担心,我也将汪威迪的事跟她说了,她很高兴呢!”

    后来接到爷爷的讯息,卜隽皓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她过得很好?但他却过得很不好!

    而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

    ----

    漫天彩霞,在牧场堡作了一天的员工们换下工作服,一一跟同仁互道再见。

    “春姐啊!今晚大家到你那里去唱卡拉ok,我们带一些卤味宵夜去,你准备啤酒,如何?”一名员工兴致勃勃的走到许来春的身边。

    “呃这个。”许来春眼神闪烁,脑子里想着怎么找借口拒绝。

    “春姐,你最近怎么了?你不是最好客的吗?怎么一连几个礼拜要到你家玩,你不是说有事就是跟人有约,感觉像在推托。”另一名员工略带不高兴的看着她。

    “是嘛,你是不欢迎我们哦?”其它几个三姑六婆也围上前抱怨不满,大家感情那么好,但她最近下班都是去匆匆,连和她们聊天的时间都没有。

    许来春一脸尴尬“没有的事啦!怎么会不欢迎,只是刚好今天又有”

    “又有事了?不行,是什么事,你说清楚!”同事火大了。

    “我、我刚好又有亲戚来台东玩啦!”许来春的额头直冒冷汗,被以往的姐妹淘围攻,她有点招架不住。

    “亲戚来更好,人多才热闹,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好啊好啊,晚一会儿见了!”

    看几个同事笑咪咪的离开,许来春可头疼了,又看到最近失魂落魄的老板朝她走过来,她干笑两声,连忙也转身闪人。

    卜隽皓见状眉一蹙,真不明白这个以前老是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妈妈级员工,怎么最近见到他连一句话都不说,还跑得很快?

    他微微耸肩,朝小木屋走去。

    往另一个方向走的许来春以眼角余光看到老板没起疑后,总算松了口气,但一想到待会儿那群人要是到她的屋子

    她三步并作两步的牵了停放在门口的脚踏车,迅速的骑回位在山坡上的老家,砖造平房已经飘出饭菜香了。

    由于儿子、女儿都到台北发展,所以这个老家就她一个人住,不过,一个月前,她倒是多了一名新房客。

    “回来了,洗洗手就可以吃晚饭了。”

    连香吟精神抖擞的从厨房里走出来,双手捧着一大碗刚煮好的冬瓜蛤蜊汤。

    “不洗、不洗了。怎么办啊?牧场那群老同事待会儿要来这儿唱歌,要是看见了你”许来春边说边接手过她手上的汤,转身要将它放到桌上,不意看到几乎塞住大门的挺拔身影,她吓得手一松,整碗热汤“匡啷”一声掉到地上,汤泼了一地,她更是惨叫一声“烫烫烫”

    连香吟急忙上前查看“我去帮你拿葯。”

    “先看那里啦!”许来春一脸害怕的指着门口。

    她蹙眉看过去,立即一怔。

    卜隽皓抿紧了薄唇,一双黑眸闪烁着炽烈怒火狠狠瞪着她。

    她不知道她又哪里惹到了他?她都离他远远的,没有再去打扰他了,不是?

    许来春最会看脸色了,这时候不闪远一点怎么成“我、我、我脚烫伤,烫伤葯好像没了,我骑脚踏车去买。”

    “春姐”连香吟想请她留下来,但她早落跑了。

    霎时,一切皆寂静了,两人四目相对,无言。